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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择-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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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抗战期间,贵军身在何处啊?”杨举强压着内心怒火,盯着霍远华道。
见杨举并不顺着自己的话往下说,霍远华便不得已重新调整思路道:“杨团长以为我们不愿上阵杀敌与国军兄弟同战吗?只是我们数万之众的主要兵力,被咱们的委员长给逼在中英苏区,团团围困全力围剿啊!”
杨举见霍远华所说也属实情。便道:“如此说来,若政府不围剿你们,那贵党是也愿意出来抗战的了?”
霍远华道:“我个人代表不了党中央,但我的抗战决心从未有一天变过!”
杨举正准备待霍远华说出“是”后,便一个“放屁”将其顶回!但此际霍远华却聪明的给绕了过去!实出杨举意料。于是也只好绕开这个说不清的话题道:“霍先生所言不假,长城抗战的确是输了!而且输得窝囊至极!以现在的结果来看,数万浴血杀敌的将士都白死了!数十万人的大会战也白打了!说什么在战略上,有力的打击了日本军国主义的嚣张气焰!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具有深远意义!都是他妈的胡说八道!哪有拿数万国人的性命!拿大好的国土山川!拿我中华的民族气节来换这个的!如此结果不如不打!直接开门揖盗算了!还能往阎王殿里,少扔几万个冤魂呢!”
“好!说的不错!”霍远华高声接道。
“杨团长果然是光明磊落的明理之人!在这个问题上,敢直言不讳的国军却是不多啊!”见杨举朝着自己的轨迹运行,霍远华不禁暗喜!
“那是你见的国军中人太少!国军之中见识明晰,如我一般想法的人多了!”杨举见不得如此说话伎俩,又是绵绵的给顶了回去。
到了这时,霍远华已明白自己先前来时所做的准备工作还是远为不足!只知道杨举文韬武略独步一方!却没想到是如此的反应机敏滴水不漏!不过难得的是此人光明磊落说话依理,并非顽固不化胡搅蛮缠的市井小人!
霍远华继续小心的道:“是啊,我中华的男儿原本便都是好的,我中华的气节原本也是不容玷污的!只是这一百年来,我泱泱中华却是受辱不堪啊!”
杨举明白霍远华的意思,于是道:“一百年前朝廷的主我做不了!一百年后政府的决策也非我能左右!霍先生,你我皆为红尘之中的微尘而已!”
霍远华道:“那我们就不做点儿什么了?”
杨举看着他道:“做!我要做的便是尽我的所有力量,守土保疆!而你要做的便应该是维护国家统一,共御外辱!而非妖言惑众挑拨是非!招兵买马借国难而做大!唯恐天下不乱!”
见杨举已看穿了自己来意,甚至是看穿了一些更大的东西!霍远华便也陷入了沉思!
暗想自己已入党七年!当初是看到政府腐朽不堪民不聊生!自己也是一身经纶而报国无门!潦倒之际接触了共产主义这个新生的思想。被其对人类世界的美好设想与憧憬所感动!与自己在现实世界的潦倒对比,产生了巨大的碰撞与震撼!怀揣着理想,与在现实世界中无路可走的地步,便追求着这个可以使自己得展抱负的信仰!加入了中共!可入党以来都干了点儿什么呢?杀敌?杀了!可杀的都是官军国人!报国?报了!可报的是一个还看不见,所谓的美好虚拟国家!
国家生产力落后,自己便挑动工人罢工!使这个国家的工业生产力继续落后!国家科技教育落后,自己便挑动教师学生罢课!使这个国家的科技教育更加落后!国家工商业落后,自己便挑动商户罢市!使这个国家的工商业继续落后!还说若不打烂这个腐朽的所谓旧社会!便不能建立一个由人民做主的新社会!
将来这个国家、这个社会,是不是真正的由人民来做主,还是继续由贪官污吏做主,由资本家来继续欺压剥削人民!这个自己不知道!但还是希望会美好一些吧!这些年唯一做的一些表面上利民的事,便是所谓的解放了一批农民!抢了地主不少的田地家产!拨给了一批苦大仇深的农民使用!可这些农民真能好好的发展农业安居乐业吗?不能!政府军一个打来,自己就得逃窜!留下这帮子跟着自己犯法作乱的农民顶罪!那在军队庇护下的农民,能真正的分到田地安居乐业吗?也不能!其时中共在中央苏区大肆搞起的“查田运动”不知借机抢掠了多少富裕农民,和地主的田产家眷和物资!当时的口号和举措是:让地主抢光地主的所有家产!使其没有一块儿田产!使富裕农民没有一丘好田!但也未见得当时所谓苏区的农民有何富裕改变!也未见得当地农业生产力得到了迅速提升!帮着你们抢掠地主的田地,为的就是笼络人心招兵买马!所以有用的青壮年都给拉到队伍里当兵了!要不然如何能在第四次反围剿后,红军人马迅速发展到八万之众呢!
搞来搞去的,这么多年来都干了点儿什么呢?为了一个未知的结局!为了一个美好的神话般信仰!搞的日本人在关外放声大笑!
见霍远华良久沉思不语,杨举亲自给其茶杯里添了水。道:“霍先生,你若想投国军,我给你安排一个官职如何啊?”
听到杨举此言,霍远华猛的从思考中回到了现实!他明白自己真是不该来。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结局的赌博!一个连自己都未敢确信的神话!居然就多年来四处拉人共赴了!而且面对的还是这么个鬼魅般的杨举!将来若革命真的胜利了,人民脱离不了苦难谁负责?高高在上的大老爷?若人民依旧被腐败的官僚权贵所欺压!谁负责?党中央?还是你霍远华!
霍远华看着杨举道:“杨团长,在下告辞了!说吧便要起身离去。
杨举一把拉住霍远华,眼睛看着桌面道:“霍先生稍安勿躁!我这杨府岂是你说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见杨举此言,一旁的杜峰便下意识的起身抬手摸腰!不言而喻是要掏枪!
看见杜峰举动的霍远华,立刻低声道:“放肆!坐下!”
霍远华明白,就算杨举现在一对二的动手!那自己两人玩儿完也就是眼前之事!在这一点上,自己先前的工作还是做的很到位的。何况只要翻脸动手!除非自己两人有本事杀光,整个杨府内的杨家数百家臣!
霍远华慢慢的坐了下来,对杨举抱拳道:“杨团长,在下……”便说不下去了。
刚才杜峰起身,霍远华呵斥之际!杨举的双眼一直都是淡淡的看着桌面,从未游离!此际调转目光,看着霍远华道:“我只是跟霍先生开个玩笑而已,霍先生不必当真!若真要归顺朝廷……”说着便看着杜峰继续道:“像这位朋友这样的,我还不收呢!在我杨府造次!共产主义教的?真敢动手,那便是送死主义了!”
说罢回头看着霍远华道:“霍先生,尔等用意杨某明白。贵党的数万人马,除了目不识丁的土农民!剩下的便全部都是像尔等一般,从地方军阀及我国军游说过来的!各为其主,杨某并不觉的有何不妥!何况先生对家父礼敬有加!对杨某也是恭敬有礼!故,杨某并没说过不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说罢看着杜峰道:“至于这位朋友嘛,可否院外一候啊?杨某不愿面对与头脑简单之辈!”
听杨举此言,霍远华不等杜峰反应,立刻对其道:“小杜,去外面等候。”
杜峰满脸通红的出院走了。
见杜峰走后,杨举道:“其实先生的话杨某明白,全天下的百姓也都明白!南京政府的大老爷们也亦明白!这简直就是卖国啊!保卫国家保到这份儿上,杨某也算是开了眼了!不瞒先生,南京在长城会战后颁给我的军功章,我杨某已退给长官部了!杨某为何不收?无法收!莫说死了几万弟兄,便是我全中华的国人尽数死绝!只要能铁血保国誓死捍卫我中华尊严!就值!”
说罢杨举端杯喝了一口茶,缓解了一下激荡的内心继续道:“可结果是签了一个什么条约,把国给卖了!这样的话,死一个人都多!先生可知,在此次会战中,我的老团长以身殉国了!他……”
霍远华打断杨举的话,起身立正目向远方,给牺牲的王润波团长敬礼!
见霍远华此举,杨举道:“先生有心了,请坐。
杨举继续道:“委员长固然有委员长的打算,这其中一大部分还是拜贵党所赐!但这忍辱卖国之举,杨某痛恨不已!故,这兵杨某也无心再当了!一度想过回家与老父家人共聚天伦!只是看着满目苍夷的国家不忍啊!如今不成想家门不幸!下手的还是我曾经援助过的二十九军!这使杨某这兵啊,便当的更加不知所措了!”说着便想起了父亲,眼眶便见潮湿!
见状霍远华道:“杨团长节哀。杨团长乃战场杀倭的国家功臣,便是全中华的功臣!你的仇便是全中国人民的仇!我们北方局对此事已经颇为重视!其实在得到令尊噩耗的当日,我便仔细研究了这个事件,并在第一时间电报了上级!我们北方局政治部主任阮啸仙同志,对此事非常重视!回电指示我们要在最短的时间里,搞清楚下令行凶的罪魁祸首是何人!并指示我们务必要把党对杨老先生,多年来给予的大力支持,的感念之恩带到杨老先生灵前!并……”说到此处便显的颇为难言。
“并指示你务必要借此机会,尽量离间我与党国的感情!利用此事件大做文章把水搅浑!造成社会一致谴责政府的混乱局面!全力争取我反水投共!最好能把我那一团的德械装备王牌儿团,给全数赚过去!”杨举接着霍远华说不下去的话道。
杨举说话的期间,霍远华便脸色大变!待杨举说完,已是惊愕不已!恐慌之心显现无遗!
杨举看着霍远华的神态笑道:“霍先生不必担忧,你们的电台没有泄密!你们也没出叛徒!杨某也没兴趣抄你们的电台!若杨某不愿意这太原城,上空的无线电波太杂!你们的电台便一天也呆不住!你们所谓的北方局,也休想在太原城立足一天!我杨举虽不了解贵党,但我了解人这个东西!历朝史记也写的明白。贵党会如何借这个机会行事,杨某闭目一想便知!”
听杨举这么说,霍远华暗自庆幸杨举虽排斥中共,但在内心深处也并非愿意将之连根拔起!于是讪讪笑道:“如此说来,霍某在此对杨团长的不剿之恩,先行谢过了!”
杨举笑道:“别觉的委屈,你谢我便受得起!我堂堂国军高级军官,若要真的剿了你们,那便也是无可厚非的!”
霍远华点点头道:“是啊,当前之国家大计,还是要想办法先抗日啊!希望咱们两党的大当家要明白才好啊!”
杨举道:“先生如此说话,便差不多可以做我杨举的朋友了!”
霍远华道:“其实不管我是不是中共,霍某长久以来,都是很愿意结交杨团长这位朋友的啊!”
杨举笑道:“好啊,”说着端起了茶碗道:“喝了这杯茶,你我日后便是朋友了!”
霍远华端起茶碗一饮而尽道:“杨团长放心,令尊的事我一力承担!我会动用我们北方局的各种资源,务必尽快查出罪魁祸首!已敬杨老先生在天之灵!”
四十三
杨举道:“既然是朋友了,就不再说那些见外的话了。二十九军袭我杨府,是我们杨家自己的事。没有霍兄说的那么严重,还上升不到什么全中国人民之仇那么严重!霍兄若愿意鼎力相助查明元凶,那在下不胜感激,但望请霍兄切勿借此大做文章,误国误民!”
霍远华见杨举意坚,便道:“远华照做便是!”
一直惦记着大哥韩东哲的杨举,正待再向霍远华打问,便见祁彪再次进院了。身后跟有戎装一人,虽满面风尘但不失英爽之气!正是结义大哥韩东哲到了!
见韩东哲赶到,杨举口中叫着大哥,便已起身向其迎上!
两人同时迎上双臂互抱对方臂膀,将四年来的离别想念,都融在了双方那真挚的眼神中!
韩东哲道:“三弟,情形到底如何?怎地伯父会无故被二十九军残害!”
杨举道:“大哥,详情三弟自会向大哥禀明,还要与大哥磋商!此间还有一位大哥的旧识在此,你们先来见过。”说着便给韩东哲引见霍远华。
看见表哥给自己的眼色,祁彪便出院守着去了!
“韩东哲同志你好。”霍远华主动上前伸出右手,等待跟韩东哲握手。
“你是哪位?韩某何时有你这个同志啊?”令杨举颇感意外的是,大哥居然对这个自称是朋友的中共毫不相识!先前还以为大哥已然入伙了呢!
虽遭韩东哲不礼之遇,但霍远华的脸上却丝毫未显有何不愉!依旧伸着右手站在那里道:“我叫霍远华,负责北方局太原地区的工作。就是我发电报给鄂豫皖根据地的同志,让他们通知您这里的事情的!”
“哦,你好,你好!”韩东哲一边面露歉意的上前跟霍远华握手,一边道:“失敬,失敬!原来你就是这边的霍主任啊!感谢你及时把吾弟之情通知于我,否则吾弟家中出了如此大事,我这个做兄长的还不知情呢!”
见这个霍远华并非招摇撞骗!杨举便立刻招呼大家就坐。
岂料霍远华抬手笑道:“不了,早闻韩将军乃东北军中德才兼备的翘楚!今日有幸能与韩将军相见,实乃霍某三生有幸!你们兄弟多年未见,霍某就不在此打扰两位叙旧议事了!”
说罢转头对杨举道:“杨兄弟实乃人中之龙凤!在下的意思想必杨兄弟早已是了然于胸了!在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若日后杨兄弟有何想法,可随时遣人到省城这个地方找我。”说着便取出一个纸条交给杨举。
杨举展开一看,纸条上写的是太原城内的一个地址。
杨举用眼一扫,便重新将纸条折起交换给了霍远华。道:“霍兄一片好意杨举心领。今日家门不幸诸事繁多,招待不周还望霍兄见谅!改日待举处理完家中事宜,定会回礼谢之!”说罢看着霍远华道:“没想到你们居然收了张老板的三十年老店!
霍远华并未作答,只是笑着跟杨举与韩东哲作揖道别,便在杨举的陪同下出院走了!
送罢霍远华回院后,杨举便径直领着韩东哲来到了自己的书房。路过卧房时唤了一声:“佩云出来见过我大哥。”
两人刚进屋还未坐定,便见李鲲与李雯兄妹就随后进来了。
“大哥!”见到韩东哲后,李鲲首先是抑制不住内心对这位结义兄长的想念,首先高呼着扑向了韩东哲!
李雯则在一旁默默地打量着韩东哲的一身少将军服,只觉的大哥穿上这身笔挺的少将军服,格外的好看精神!便忍不住向韩东哲问道:“大哥,你的这身军装怎么跟二哥回来时穿的那身不一样啊?”
韩东哲笑道:“小妹还是那样乖巧可人啊,这一见到我这个大哥,也不问点儿别的,便先是讨教起了这军装的问题了。”
杨举道:“小妹这是在寒碜我这个二哥啊!我一校官,大哥乃堂堂的将军!那军服自然是不同的了!”
李雯道:“不是这个意思,我哪里又分得出什么校官与将官了!是这衣服的颜色不同嘛!”
韩东哲道:“这就是国家的积弱啊!现在全国各地方部队,虽说几乎全部都易帜成国军了!但四下里几乎各省的地方军队,军装都各不尽同!五花八门儿的跟唱戏一样!三弟,你是上过关口战场的,在战场上见过几种军服啊?”
杨举道:“东北军、西北军、晋军、中央军,没有一家的军装一样!像大哥你这颜色的灰军装,便跟晋军的颜色相差不多!”
正说着佩云便亲自奉茶来至了。待佩云放下托盘后,杨举便拉着佩云对韩东哲道:“大哥,这便是我内室佩云了!”说罢便对佩云道:“来,见过我大哥!”
佩云款款的向韩东哲行礼后,韩东哲打量着佩云道:“不错,真不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举止典雅!我兄弟可真是好福气啊!”
令大家没想到的是,一向温柔贤淑的佩云,却慢慢的对韩东哲道:“大哥只知道我家相公好福气,却不知你这个弟媳的苦楚啊!”
佩云此言一出,在场诸人皆茫然!
佩云对韩东哲道:“先前我家相公受大哥的感召,毅然离家从军!大哥你还从旁运作,助他游鱼入洋四下逍遥!可知我这个弟媳的相候之苦吗?”
杨举见佩云居然出言造次!正待呵止。便见韩东哲拦住自己,看着佩云道:“弟妹埋怨的是啊!当年三弟从戎,确是或多或少的受我影响!再说了,若不是我当年给他铺路运作,人家也不会收他小子!”
大家顿时一阵低笑!
韩东哲突然便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但若是那样的话,咱国军之中便少了一位能征善战,骁勇彪悍的勇将了!弟妹只知道这些年中,三弟在外征战少了家中的温存,但可知却换回了多少家庭的平安与温馨吗?弟妹,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啊?没有国,家便无从谈起啊!”
说罢看着大家道:“你们可知现下的东北是何情形吗?天哭地泣国破山河碎啊!整整三千多万的亡国奴,在帝国铁蹄下惨遭蹂躏痛不欲生啊!”说着便声音哽噎内心激荡!
杨举正待指责佩云不该失礼,却见佩云还是款款的向韩东哲施了一个礼后,慢慢的道:“大哥莫要动气伤情,是弟妹妇不更事,没来由的惹大哥伤心了!”
韩东哲看着佩云道:“哪里又是什么没来由的了,只不过如今我国运如此,弟妹受苦了!”
待韩东哲言罢,佩云便对杨举道:“相公我出去了。”见杨举点头,便缓缓向大家施礼退出了。
大家则是一阵的感谢佩云侍茶。
听完杨举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清楚,韩东哲掏出烟盒,点了一根烟道:“如此说来只是黄天不佑吾弟,令伯父遭此无妄之灾啊!”
李雯道:“大哥,这分明是那二十九军治军无方,致使部下妄杀无辜!怎么又关老天的事呢?你应该帮二哥讨伐元凶,治那二十九军的罪啊!”
韩东哲道:“当日进府的十六个兵士已尽数被灭!还要如何再讨伐啊?若是凶手在逃,那大哥便是冒着整部与二十九军翻脸的危险,也定当率部缉凶!可如今这二十九军也死了十六个人!依为兄看此事也就算是罢了!回头我会派特务营设法查证,看是否真有下令元凶漏网逍遥!若真有此人……”
说着边看着杨举道:“三弟尽可放心,他就是个师长,为兄也定当给三弟讨回公道!”
杨举含泪点头,示意大哥所言在理。而李雯却道:“大哥,我听二哥说二十九军的头叫宋哲元!若是报仇便该去找他才对!”
听李雯此言,韩东哲苦笑道:“小妹可知这宋哲元是什么人吗?这么说吧,当今世上,在这中国能惹的起他宋哲元的人,满打满也数不出多少啊!”
听韩东哲这么说,李雯才知道是自己无知妄语了,直惊的张开了嘴!李鲲知道大哥疼爱自己妹子,便苦笑不言。
杨举看着韩东哲手中的烟卷道:“大哥何时爱好此道了?”
韩东哲看着夹在手指间的香烟道:“去年。去年大哥烦的几乎是想退伍回家!于是乎便借此物消愁啊!
杨举默默地点点头,也伸手拿起韩东哲的烟盒,抽出一根端详了一下,便放入了嘴里。拿起韩东哲放在桌上的煤油打火机点燃了。
李鲲见杨举也抽烟,便道:“你以前抽过吗?若我说这玩意儿也不见得便能解忧。还是不抽为好啊!”
韩东哲笑道:“要不说这大夫他就是讲究养生啊!三弟,二弟所说不假,抽它也确是无用,不抽也罢!”
杨举吸了一口烟,看着渺渺升起的烟雾道:“抽过,三月份儿在古北口阵地上抽过。当时我左肩……”说着便指着自己曾受伤的地方。
李鲲闻言便要解开杨举的短衫查看伤处!杨举忙道:“不用了二哥,早好的快看不见了!”
杨举继续道:“是当时我手下的一个连长,他见我疼痛难耐,便给了我一根,我清楚的记着是“前敌”牌儿的,因为那烟盒上面印着孙文先生的遗嘱:“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
韩东哲吐出一口烟雾后,感慨道:“是啊,但不知革命何时才会成功啊!吾辈又要努力到何时啊!”
杨举道:“大哥,我决定在我爹的大丧结束后,便回部队向委员长告御状!定要参他宋哲元一个治军不严的罪!让他内查交人!”
韩东哲无奈的看着杨举道:“三弟啊,我刚跟小妹解释过,难道说小妹不懂军政大事,你也糊涂吗?”
杨举道:“我不是糊涂,我只是气不过!这事儿若是换做旁人也还好说,但偏偏是他二十九军便是不成!”
“是否怪二十九军枉顾援赠之情,恩将仇报啊?”韩东哲看着杨举道。
“大哥莫非知道?”见韩东哲如此说,杨举疑惑的问。
韩东哲笑道:“你是指你援赠二十九军王长海部,十箱子弹的事儿吧?”
杨举道:“原来这事儿连大哥也知道了!”
韩东哲道:“三弟啊,这些年来大哥虽无与你互通消息,但其实你的一举一动,大哥都在有意关注啊!就你十七军内,我便朋友不少!人家告诉我说,就你这点儿事儿,若不是你长官杜聿明,给你撑腰罩着你小子,怕是便能治你一个私倒战略物资,结党营私非法牟利的罪名!”
至现在,杨举也未觉的当时的举动有何不妥!现在听大哥一说,便觉的杜聿明待自己还真是不薄!
杨举道:“不错,便是此事!想我当年看他二十九军可怜!援助他弹药杀敌!怎料他二十九军居然恩将仇报血洗我府!此仇不报,我终解心中怨气!”
韩东哲语重心长的看着杨举道:“三弟啊,还要怎么个报法呢?大哥不是说了吗,定会调动资源为你查明元凶!莫非真要让宋哲元亲自来向你下跪道歉不成?”
见杨举没有做声,韩东哲继续道:“三弟啊,莫要觉的大哥不肯为你出头……”
见韩东哲如此说,杨举忙道:“大哥,弟绝无此意!”
韩东哲道:“没有便好。三弟我且问你,你当日何故援助他王长海部弹药啊?”
杨举道:“二十九军虽破衣烂衫无枪无饷!但仍能上阵杀敌其勇可嘉,其情可悯!”
韩东哲道:“不错!那你也是个带兵的长官,难道说你便能控制住,手下小两千之众的士兵,人人遵纪守法严于律己吗?”
“我能!”杨举在回答韩东哲这个问题上颇有信心!
“但若你手下士兵各个破衣烂衫饥不果腹!且几年无饷呢?”韩东哲盯着杨举继续追问道。
一时间杨举便无言以对,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韩东哲道:“这个混蛋命令绝不会是宋哲元本人下的!在这点上毋庸置疑!那几万人马的庞然队伍!里面出了些许败类!这其实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又何须自己不肯放下呢?所以我说是皇天不佑,实属不运!”
说罢叹了一口气道:“三弟,为兄知道你杨家这一辈子也未受过这等窝囊气!但说来说去,为兄还是要说一个实在的问题,咱们谁能真惹的起宋哲元啊?”
杨举道:“大哥,你苦口婆心的规劝于我,三弟并非顽愚之辈岂会不知!我坚持此意,也是想看看党国,会怎么对待我这个军功累累的抗战英雄而已!”
韩东哲道:“如此说来那便试试也无妨。不过大哥必须要告诉你,若论战功,单凭当年在冯玉祥垮台后,宋哲元可以率数万之众,停火归顺这一条!你与其相较,便差的没法比了!”
杨举听罢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好!咱们几兄妹难得能聚在一起,不说我的事了。”
韩东哲道:“我一路拼命往过赶,到现在晚饭还没吃呢!三弟若不管饭,我便上二弟与小妹家混饭去了!”
杨举笑道:“开饭还不容易吗!我也正想与两位兄长一醉解千愁!”
四十四
席间众人互诉这些年来,对彼此的想念之情。若不是顾忌杨举家逢不幸扶丧在身!那真要开怀畅饮谈笑生风了!
杨举给韩东哲填满了杯中酒后,小心的问道:“大哥,适才你说这烟,便是在去年心烦如麻之际沾染的。可是指去年二月,马长官反水投敌之事啊?”
啪的一声!韩东哲将手中的长筷拍在黄梨木桌上!怒道:“说起这事儿我就火不打一处来!”
见状杨举便道:“大哥莫要动怒,是三弟的不是,惹起了大哥的忧烦!”
韩东哲道:“火是火,但也非三弟不提,此事便会没有!其实这次大哥也有事要跟你们交待!此际既然三弟说起来了,那我便说于你们听!”
说罢看着李雯道:“小妹,此事事关重大!切勿在外面随言啊!”
李雯瞪着眼睛冲韩东哲点了点头。李鲲则不放心,对着妹妹道:“你倒是听清楚了没有?”
李雯埋怨的回道:“听清楚了!我是乱说话的人吗?”
韩东哲道:“好了,明白就行了!”
说罢将杨举刚刚斟满的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我自民国十一年上,便投奔奉系马占山部。这十余年来,为奉系南征北战出生入死也算是鞠躬尽瘁了!怎料张大帅一死,却跟着这帮王八蛋受尽屈辱!”
说罢看着杨举和李鲲道:“四年前的密函之事,二位兄弟在这里面皆是出了大力的!多年来为兄一直未给你们一个交待,实在是说不过去!”
李坤和杨举则同声表示无妨。
李鲲道:“大哥既没有提起此事,想必自是关系重大!便有大哥不提的道理了!”
韩东哲道:“大哥又哪里是有什么道理了!只是羞于提起罢了!”
杨举道:“张学良即使铁证在手,也不敢发难于日本!于是乎只好假装苦无证据不便发难是否?”
韩东哲道:“三弟果然见事极快!想当年我在回到哈尔滨后,把咱们冒着天大的风险,从关东军司令部里搞到的这份密函,交给马司令后,便指示军队随时做好对日开战的全面准备!直等着一但少帅那边把密函公于天下,我们东北军便全军宣布对日开战!轰轰烈烈的跟日本关东军血战一场!以慰张大帅在天之灵!为其报仇!为我中华雪恨!怎奈,这左等右等的,就是不见沈阳那边儿的消息!情急之下,我曾与马司令联名向张学良询问此事!怎奈张含含糊糊直说此事重大,不可轻举妄动!务必要保东北的稳定平安!也还要看南京方面的态度!”
李鲲道:“没想到是老子刘备儿阿斗啊!”
杨举道:“还不如阿斗呢!阿斗好歹还当了多年的蜀主呢!张左怕日本人,右怕委员长!畏首畏尾优柔寡断!到头来怕是下场堪虞啊!”
韩东哲道:“到这时候我和马占山便全明白了。合着是忠臣有心而庸主无志啊!”
韩东哲接着道:“其实当时最火大的倒还算不上我。我在大帅在世时并未亲奉左右,大帅在我眼里,只是一位保家卫国的英雄好汉罢了!可马司令却是大帅亲提!便把大帅当做至亲一般啊!当时愣是把马司令给气的病了一场!
我当时吧就想,虽说主上无志!但好在东北还有马司令这样的勇将忠臣,可以只手擎天!得保一方平安!怎奈没两年,咱们这个“阿斗”,便又把他老子给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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