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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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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他这一身铠甲是配有护腕,这支箭虽是穿透护腕,但毕竟消弱了不少劲力,箭头仅仅只是没入皮肉而已。他空出另外一只手,抓住箭杆,用力拗断。羽箭的三角形箭头一旦入肉,强行拔出必然会造成皮肉损失,反而会因小失大。
拗断的箭拿在手里,他忽然变了脸色,只见这支羽箭通体全黑,连那箭羽业已染成黑色。
心中一紧,他脱口呼出:“黑箭贼!!”
一直跟在左右的韩当、祖季等人听到祖昭的呼声,无不心头一震。
祖昭愤然将手中黑箭掷向地面,细目往刚才劲风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隔着三、四骑身影的后面,赫然有一个与众不同装扮的胡骑。那胡骑不像其他人那般人高马大,反而是一个瘦弱的身形,上身也不是毡帽、短衣,而是披着一件带着兜帽的斗篷。那斗篷放佛是皮质,裹得甚紧,即便是高速基本过程中,也不见风吹帽动。
还真是了得,隔了这么远也能辨认出带头之人!他心中暗道。
尽管这会儿并不能确定对方是碰巧还是刻意,但交战之际,自然要把敌人尽量估算全面。
祖季恼怒不已,挥动马戟,说道:“大公子,这黑箭贼害了我祖家好几条性命,看我今日取他项上人头,以祭阿包他们在天之灵。”说着,连拍马股,怒吼着向那裹着斗篷的胡骑追上去,“呔,胡夷小儿,可敢接你祖平爷爷一戟!”
祖昭眉宇紧蹙,他深知黑箭胡人的厉害,之前劫马时是夜里,现在也是夜里,可见此人不仅箭法高超,更有超出常人的眼力。善射可以通过后天培养、锻炼而有所成就,但眼力那是天生的,如此这般得天独厚,不可不谓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他担心祖季莽撞之下会有闪失,赶紧出声叫道:“阿季,不可轻举妄动。”
祖季心头火烧,再加上已经跑远,一时半会儿没听清楚祖昭的话。他越过一个胡人,暴怒状态的情绪让其异常勇武,几乎没有正眼去看身侧那个被超过的胡人,手中马戟横挥,快如闪电、势如霹雳,只一击,竟将那胡人连肩带头一并削成两截。臂力之强,为之悚然。
那被斩断的胡人身躯还在马背上坚持了一阵,跑出一段距离后,方才颓然翻到。
祖季放声狂笑道:“哈哈哈,尔等小贼,不堪一击。”
就连在后方的祖昭、韩当二人见了这一幕,也不得不暗叹祖季年纪轻轻,却有这般悍猛之力,当真算得上一个难得的人才。
哪里知道,祖季笑声还没落定,不远处忽地又传来一声弦响。黑暗之中,黑色的羽箭融入黑幕,根本难以辨析,只能感受到一阵劲风飞驰而来。
祖昭没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听到祖季一声惨叫,接着才看到对方身形剧烈摇晃一阵,险些坠马。好在祖季及时丢掉手中的马戟,勉强拽住缰绳,不至于当场坠下,很快,他的座骑速度放慢下来。
“阿季,你怎么样?”
飞驰接近的祖昭心中犹豫不决,究竟是停下来救人还是继续去追?
“我来救人!”这时,后方大队人马中忽然传来祖繁的声音。
祖昭心头一横,最终没有放慢马速,策马继续向前追赶。祖季的身影渐渐落在后面,眼角最后瞥见的画面似乎是其从马上跌落……
希望上天能护佑祖季平安无事!他在心中喃喃叨念了一阵。
毕竟从小一同长大,更何况自己身边真正意义上能言听计从者,就只有祖季一人而已。
一时义愤,他连踢了几下马肚子,紧盯着那黑箭胡贼,势如破竹一般追将上去。
第53章,勇猛非凡
韩当在一侧策应,他连发两箭,射中挡在祖昭前方的两个胡骑。其中一名胡骑被透射胸膛,当场坠马毙命,而另外一名胡骑则只是肩头带箭,尚且还能坚持骑行。
祖昭双目中怒火如烈,不过他情绪上虽然很激动,心中却依然保持着一份冷静,眼下自己最想知道的还是这帮贼人的阴谋,因此但凡条件允许,还是想能生擒了这黑箭胡贼。不仅如此,不管这黑箭胡贼与当年祖父所遇到的羌夷是否一人,但必然是有密切关联,他若能擒住此人,也算完成了祖父辈未能完成的事情,定能更获赞誉。
就在这时,前侧不远忽地闪过一道人影,随即面前扑来一阵烈风,只见一把铁叉直挺挺的刺了过来。韩当看得清楚,立刻大声喊道:“祖公子小心!”
祖昭身体向一侧倾斜,手中马戟由下而上挥起,正好格挡开这铁叉的一击。
一名魁梧的胡骑不知何时突然放慢速度,竟主动扑将上来迎击。对方手中的兵器与其他胡人大有不同,这一铁叉似叉非叉,看上去应是以精铁一体冶炼而成,如此来算,铁叉的重量绝对不轻,寻常人在马背上可是用不来这样繁重的武器。
祖昭原本以为是寻常小贼,不过一合之将,但看到对方手中浑厚质感的铁叉后,心中立刻不敢掉以轻心。这世上少不了有许多插标卖首、滥竽充数之徒,可同样也有不少勇武彪悍、身怀本领的好手。他挺起马戟,趁着胡贼铁叉落下时,猛然直刺过去。
那胡贼看似魁梧,身形却很灵便,微微向后仰身,轻易避开这一刺。
祖昭没有罢休,握着马戟的手用力一转,戟刃迅速旋转,向下直切对方胸膛。这一套动作一起合作,不仅速度极快,而且马戟原本就已经探出,距离胡人身体不过七、八寸的距离,寻常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出反应。
可偏偏那胡贼猛地大喝一声,根本没有理会砸向自己胸口的马戟,放佛已然放弃防守,反而挥起手中铁叉,抢着向祖昭劈了过去。其力之大,铁叉还未落下来,便先有一股嗖嗖的劲风迫压而至。即便铁叉的尖头是一个直面,横着劈下来并不会被尖头刺到,看上去无非就像是被棍棒敲打一下罢了。
不过,单凭那胡人骇人的臂力,若是硬生生的接下这一击,就算没有外伤也会造成极其严重的内伤,轻则断几根肋骨,重则断裂的肋骨刺破内脏引起内出血。
祖昭自以为他马戟所造成的伤害未必能要了那胡人的命,如此一击换一击肯定不划算。当即,他急撤马戟,顺势一记斜挑,由胡人小臂上方架住对方的铁叉。若此时胡人继续用力压制马戟,马戟顺着压力的方向下滑,正好便能削中其手臂。
胡贼显然意料到如此,并没有继续在手上施力,他抽起铁叉,狠狠甩开祖昭的马戟。
就在二人交战正酣时,前方不远处那身形弱小的胡人已经回身过来,赫然举起手中的马弓,一支冰冷的黑箭正瞄向祖昭。此人并没有花太久时间进行瞄准,颇有信心的放开弓弦,只听一声闷响,黑箭夺势疾出。
韩当在见祖昭与那铁叉胡贼交手十来回合,本想从旁协助,但一方面祖昭与铁叉胡贼难分难解,很难插手,另外一方面他也不屑暗箭伤人,甚至猜测就连祖昭本人同样是希望光明正大与敌人交手。故而权衡之下,没有再特别关注二人交战,转而警惕着周围的异常情况。当黑箭胡贼回身时,他自然立刻看在眼里,于是手中连忙抬弓,对着黑箭胡贼方向便放了一箭,时间仓促,瞄准不及,但单凭个人多年操弓的经验,还是有五、六分把握,更何况这一箭并非是要射敌,而是扰敌!
“胡贼小儿,安敢暗箭伤人!”
随着羽箭脱弦而出,他同时汇聚中气大喝一声,意在威吓胡人并警告祖昭。
黑箭胡贼受此影响,弓弦略微偏失,然而黑箭依然朝着祖昭的方向袭来。
祖昭听到韩当的警告,他大喝一声,用力抵开铁叉胡贼,急忙抽身躲闪。他只感到脸颊一道凉风扫过,甚至还有隐隐的火辣痛感,心头暗暗吸一口气:险些糟了暗算!
与此同时,那黑箭胡贼也未必安然无恙,即便其全力闪身规避,但韩当射来的一箭犹是射中肩膀。只可惜的是,这一箭似乎仅仅是擦伤,随着马背上的颠簸,很快便脱落坠地。
祖昭深知这些胡人不开化,源自中原汉家的礼仪道德、义理规矩全然不在乎,搞这种偷袭暗算之事简直习以为常。他心头汇聚一股怒火,脸上愈发显得冰冷阴沉,双目中的杀意激增。当即,他一拽缰绳,再次拉近与铁叉胡贼的距离,势如雷霆一般大吼一声:“宵小之徒,看我三合之内取你项上人头。”
暴怒的情绪能够刺激人的本能,但同时也会失去更多理智。
在刚才十几回合的较量之中,祖昭并非没有认真寻思破敌的办法,他看得出来铁叉胡贼的气力非同小可,只怕还在自己之上,若是一味的硬碰硬,勉勉强强或可打成平手,但若想要制胜,显然是决不能单靠蛮力。
他故意表现出暴怒的样子,目的就是要引诱铁叉胡贼跟自己一样,陷入蛮斗状态。硬碰硬是最粗俗的较量,换言之也就是会有更多破绽。当务之急能击败铁叉胡贼的办法,那就是以技巧攻其不备,以奇制胜。
铁叉胡贼见祖昭摆出一副要拼命的态势,自然不容放松,同样发出低吼,举起手中的兵刃上前迎击。接下来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注满力量,每一次进攻的套路几乎也是一致,不是横扫就是竖劈,甚至连直刺都几乎少用,俨然放弃了铁叉最锐利部分的优势。
只两回合,祖昭趁着胡贼举起铁叉的一刹那,挺进马戟,直刺对方暴露出来的腹部。
铁叉胡贼上身动作已老,避无可避,被这一戟硬生生刺中。
“啊!”他吃痛的惨叫了一声,身体倾斜扑倒在马背上。
祖昭见对方没有坠马,刚要趁胜追击,一举结果此贼,却不料身侧韩当再次传来警告。
黑箭贼似乎是为了搭救同伴,在这个时候连射数箭,虽不是每一箭都那么凌厉准确,但也制造出足够的干扰。
祖昭无奈,只能拔马拉开距离。
铁叉胡贼慢悠悠的远去,从始至终一直趴伏在马背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就在这时,祖昭带领的队伍总算与东边的那二十余骑士相遇。胡人转道向北逃窜,由东向西和由西向东的两路追兵,自然而然会碰头。只见那二十余骑无不是轻装简行,大多身穿黑衣并手持马刀,只有少数穿戴随意,手中兵刃也各式各样。领着这队骑士的人戴着一顶方巾官帽,从身形上来看似曾相识。
祖昭定睛细看了好一阵,因为天色昏黑,再者这队骑士之前又都丢弃了火把,一时半会也不能分辨的很清楚。
不过没过多久,头戴方巾官帽的领头者下意识打马靠近过来,冲祖昭招呼道:“祖公子,竟不料你们真用计激出这些贼子!”
祖昭听出对方的声音,当即诧异的说道:“田大人,你们怎么来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令支县功曹田宪,而那队由东而来的骑士也正是令支县捕役和临时募集而来的壮士。田宪语气紧促的说道:“早先在下答应为祖公子等人安排食火,赶到时,正好见此处打斗。在下身为本地小吏,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于是先遣火夫赶回县城通报,再领剩余人马前来相助。”
祖昭点头叹道:“田大人果然是守义之人。岂不多说,我定要擒住那贼酋!”
田宪连忙告诫道:“祖公子果是少年豪杰,只是在往前便是连绵十数里的戈壁,过了戈壁再行二十余里则是边境,常有胡人出没于此,就怕到时候远离县城无从照应。”
祖昭沉思片刻,说道:“田大人放心,我自有分寸。”
言罢,以马戟拍了几下马股,加速向前冲去。
田宪自是不能不跟上去,连祖昭这些外县人都如此拼命杀贼,他身为本地官员若不尽力,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在拉近与黑箭贼的距离之后,祖昭收起马戟,再取弓在手。他对自己的箭法还算有几分心得,既然那黑箭贼善弓,这会儿又不能立刻追到跟上,那就索性以箭对箭。他借助马镫稳固身形,不减速的情况下双手开弓,向前方连射三、四箭。
此时彼此相距不远,这射出的几箭偏差极微。
然而黑箭贼甚是机灵,每每听到弓弦声便更换坐姿躲避,竟没有受伤。
不过祖昭有一箭并非射人,而是刻意压低射向对方的坐骑。这一箭直接命中马股。
黑箭胡人的马顿时放慢了一些速度,没过多久却又再次加速,毕竟马股不是什么要害部位,真正的好马还是能挺住一段时间。
趁着黑箭胡人慢下来的一刹那,祖昭跃马追上,举起马戟便向那矮小的身形挥击下去。
那胡人手中并无兵刃,只能以马弓弓臂相抗。祖昭自以为凭借这一击之力,足以将对方马弓一并摧垮,哪里知道马戟与马弓碰撞之后,竟然相持不下。也不知道那马弓到底是什么材质,却能有如此这般的坚固。
祖昭手上发力,试图压制对方。黑箭胡人的臂力远不如先前那铁叉胡人,马戟下压的极快,相持不到一会儿已经抵在了对方肩头上。他趁机一扭马戟,让戟刃下打,就这样刺进了黑箭胡人肩膀上的皮肉。
“啊!”黑箭胡人吃痛的低叫了一声。
祖昭微微一愣,只觉得这声音很是奇怪,相比之前其他胡人遇袭时的惨叫,黑箭胡人显然太没有中气,倒像是一个娘们似的。当然,单凭这一声轻呼,他也不能做出明确的判断。
黑箭胡人趁着祖昭分身之际,用力推开架在自己弓臂上的马戟,反手抓住弓的一端,狠狠的向祖昭抽去。马弓虽不长,但二人这会儿的距离很近。祖昭不敢怠慢,哪怕被弓臂抽一下不会造成重大伤害,但面对对方的攻击,哪里有不闪避的道理?他稍微后挪了一下身子,手中马戟上挑,轻易的便格挡开弓臂。
本以为黑箭胡人已无其他招式,可就在收起马戟进行格挡的同时,对方忽地从箭囊中拔出一支箭,顺势收弓,搭箭上弦,几乎都没有将弓举起来,甩手照着祖昭便射去一箭。这一连串动作完成的十分迅捷,即便是对弓术颇有信心的祖昭,也从没见过有这么快的射箭动作。仓促之下,他来不及挺马戟去格挡,只能猛然扭腰,竭尽全力去躲避。
只可惜距离过近,胡人出箭速度又太快,这一箭十分有劲的擦过祖昭脖颈。
他顿时感到脖颈处一片火辣,伸手去捂伤口时,都能明显的感触到脖颈处有一道凹痕,鲜血放佛止不住的从指缝间溢出。
糟!他心头一震,一时间也不能确定是不是伤到颈动脉,万一不走运,性命可就危殆了。
心有顾虑,自然无从恋战。
黑箭胡人见先前一箭有所成效,也没有半斯迟疑,马上又取出第二支箭。
祖昭死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真正怒火丛生。他并不是愤恨胡人暗箭伤人,战场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规矩,要怪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只是,他对自己即将丧命当场有数不尽的不甘心,这数不尽的不甘心汇聚在一起,便成就了一股爆发式的怒气——这是对残酷命运的“决不妥协”。
与其死于胡贼之手,倒不如拼一个决死!
一念及此,他索性不再捂着脖颈处的伤口,双手掌戟,爆喝一声,抡起马戟一记势如开天辟地般的横扫。
怕是连胡人也万万没料到,已经受伤的人还能有如此骇人的反应。胡人放弃开弓,急忙低头。马戟呼啸而过,直接切中了斗篷上的兜帽。兜帽脱落,显出了密密麻麻的黑丝,竟是一头飘逸柔顺的长发。
祖昭没能看清楚黑箭胡人的容貌,只觉得男人是绝不可能有这么细、这么柔的长发,他暗暗吃了一惊:难道黑箭贼是女人?
未及多想,黑箭胡人突然直起身,动作幅度极大的侧身开弓。不过这胡人也不知为什么,明明有机会回身瞄准,却没有把头扭过来,居然就这样“近乎盲目”的随意射出一箭。这一箭毫无准头,擦着祖昭的身侧而过。
只不过,祖昭无论如何也算是领教过黑箭胡人的箭法,心中难免有所顾忌,下意识放慢马速拉开距离。
正是得此时机,黑箭胡人狠踢马肚子,拼命催逼带伤的马加速。
祖昭血气迸发,正待要发力追上去,却听到身后传来连声呼唤:“大公子,别追了,快快撤还回来。”这是田宪的声音。
祖昭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不仅仅田宪的人马已经在放慢速度,就连祖陵、祖繁等人马同样正在收住疾奔的势头。田宪一边呼喊着,一边还伸手往北边远处指去。他眉宇微蹙,意识到情况必有变化,忙又回过身,举目向前方眺望。夜幕下,北方戈壁滩地平线上竟浮现了许多零零星星的轮廓,不知什么时候,远处居然又出现了一批人影,虽然相隔甚远,但不难看出这些人都骑着马。
他想起早先田宪说过的话,再往北是边境,时常有胡人出没。
夜黑风高,由北方骑行而来,十之**是胡人,而且还是专程赶来接应黑箭胡人的人马。
考虑到人困马乏,自己又多处负伤,祖昭深知不宜再追。望着逃窜越来越远的胡骑队伍,人群中那失去兜帽的黑箭贼似乎有回头,不过毕竟光线不足,根本看不清楚究竟的相貌。他冷冷的哼了一声,纵然有千般万般的怒火,此时此刻也得控制下来,最终勒住缰绳。
韩当、田宪、祖繁、祖厉等人纷纷打马来到祖昭身边,看到祖昭满身是血,而且脖颈处还是湿漉漉的一片,无不露出担忧之色。
“大公子,伤势如何?”祖陵关切的问道。
祖昭再次检查了一下他脖颈上的伤势,尽管仍在流血,不过却明显不是动脉伤损那般血喷如注,心中稍微松了一口气。
“皮肉小伤,无碍。”他摇了摇头,果断的说道。转而又看向祖繁,忙追问道,“阿繁,适才可是你接应了阿季,他伤势如何?”
“他被射中了腹部,好在有铁甲护身,没有伤得太厉害。”祖繁说道。
“此次剿贼,没想到竟有胡人牵涉其中,想必定有阴谋。”祖昭语气铿锵有力的说道,他说完,再次转身看向北面。那些胡人越行越远,几乎快要跟地平线上浮现的那些黑影融合。他面色冷峻,锐利的目光闪着熠熠的光泽。
第54章,善后之后
大队人马折回树林北面,祖昭将队伍一分为二,先让祖厉、祖恪二人带一队人护送伤员往令支县去安置。田宪解下自己的官印,交由两名捕役随同祖厉、祖恪等人一并回城,方便到城门下好叫开城门。
随后,祖昭又安排剩下的一队人,一边将陆续捉获的贼人集中起来,一边在荒原上展开搜索,或搜寻遗漏的伤员、贼人,或收集丢落的兵器、马匹。整个善后之事持续了大半个时辰,期间不仅寻回了几名伤员、马匹,还缴获了一些毙命胡人的座骑、兵器等物。
在田宪陪同之下,祖昭等人押解着捉获的贼人前往令支县城。
先前祖厉、祖恪等人叫开城门后,又专门留下在城门前等候接应。此时天色正值夜深,城楼上下问得有贼人犯境,早已加派人手戒严。十数步弓手戍卫在城垛之后,其余役兵也都紧张不已的聚守在门洞前,哪怕祖家子弟与随同先回的捕役再三告之已击退贼敌,但仍然无法打消众人疑虑。
直到祖昭、田宪带着第二队人马到来,在看到如此之多装备精良的祖家子弟,不知情者还误以为是附近卢龙塞的官兵,多少能安慰人心。
迎进城后,田宪差遣手下去张罗安置之处,让县城里的各个馆驿、旅舍尽量屯让空房。
百余人的队伍很快被分配到相距不远的馆驿下榻,又另备酒食款待。至于伤者集中安顿在一处,早传唤医工、药师和道人前来救治。此行一共捉获三十八贼人,除伤重及无关紧要者被押送到县牢狱,由捕役连夜拷审之外,余下五、六个颇有主犯嫌疑者,则立刻被带到县府,交由令支县王县君亲自审问。
祖昭先在馆驿中处理了一下伤口,之后随意吃了一些热食,又前往伤员聚集的馆舍探望受伤的众子弟,简单说了一些慰问的话。祖季因为失血过多,这会儿尚在昏迷,不过经医工诊断已无性命之忧,只需日后多做调理即可。从伤员这边的馆舍出来,他与祖繁、祖陵等稍有身份资辈者,打道前往县府,不管怎么说,此事与祖家既有直接关联,又是祖家出人出力剿灭贼寇,自然是要弄清楚背后缘故。
韩当既是待罪之身,自然没有跟随同去。
早有县府的人在馆舍外等候,随之便引着祖昭等人前往县府。
来到县府衙门时,院内已然灯火通明,时不时还能听到贼人拷问的惨叫,以及官吏厉声斥问的声音。一番通报,田宪由堂上赶到前院,先接应祖昭等人到公堂一侧的小厅,招待众人稍坐片刻,又专门奉上茶水。
田宪告诉祖昭等人道:“既是堂审,自有规矩,还请祖公子诸位稍等片刻。待到县君大人审问罢了,自会与祖公子相见。”
祖昭心中虽有郁闷,毕竟从始至终此事都是祖家出力,还折损了那么多族中子弟,这会儿居然还得不到第一手的情报消息,实在有所不尽人意。不过看在田宪的面子上,他暂时也没有发什么牢骚,于是便耐心的在小厅等候。
不包括祖昭等人在馆驿休整的时间,堂审前前后后又进行了有一个多时辰,时不时能听到对犯人用刑的声音,以及犯人招架不住的寒苦求饶。在小厅里,前后换了三、四盏茶水,祖昭甚至都有点想要打瞌睡了。不单单是他,即便是祖陵、祖厉、祖恪这几位叔辈,也都是哈欠连天,一宿厮杀消耗的不仅是体力,也有精力。
倒是祖繁还算安好,四平八稳坐下来,摆出一副煞有其事般的正经。不愧是公门中人,早对公门之中的办事程序习以为常了。
王县君堂审罢了,正在不疾不徐转道来到小厅,本县的几位官吏陪同在旁。王县君生的又矮又胖,一身官服到肚子部分已经变形。这会儿他一边用巾子小心翼翼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态度谨慎的向祖家众人微微颔首。
“祖公子,这位便是本县王县君。”跟在后方的田宪立刻介绍道。
祖昭等人起身,各自抱拳施礼。
王县君没有急着开口说什么话,倒是显得一副疲惫不堪之态,慢条斯理踱步到跟前的一张座椅上落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前日本官已收到陈县君的官书,此事非同小可,本官业已传令全县加紧戒防,也委派县尉带人快马赶往本郡郡府通报。着实不料,祖公子等人昨日就赶到此间,让本官委实是始料未及的呢。”王县君这番话说的阴阳怪气,其中自是少不了一些埋怨。
祖昭面不改色,既然是他提前发动这次围剿行动,理所当然会知道事后会有许多繁文缛节要经过,不过重要的是破坏贼人阴谋,相比较而言无论官府还是家中都会辨析孰轻孰重。眼下听了王县君这般揶揄的话,他心头倒是有几分疑虑,总不至于拷问了那些贼犯一个多时辰,却没有任何收获?
“此次事发突然,在下也是迫于无奈。敢问县君大人,适才审问这些贼子可有招供?”他保持温文尔雅的态度,先道了一声歉,旋即问到正事上面。
“人赃并获,岂敢不招?哼,一些刁民小贼,串通胡人,意图埋伏官道左近,趁机偷袭商队。不过是寻常打家劫舍的毛贼罢了。”王县君不屑一顾的说道。
“县君大人以为这只是寻常毛贼?”祖恪脾气急躁,对王县君的话大感好笑。
“如今已经是入冬,贼寇频繁出没纯属正常,更何况你我两县皆是边地,以往又并非没有汉人勾结胡贼为非作歹的前例。只不过此次规模稍大一些罢了。”王县君对祖恪的语气很是不悦,黑着脸色强调的说道。
“县君大人,此次发现的胡骑绝非一般胡贼。往常在边境出没劫道的胡贼,多知识寻常牧民罢了,可此次与我等交手的胡贼,进退有序,攻防有度,绝对不是寻常小毛贼所为,只怕此事背后定有其他阴谋,还望王大人明察。”祖陵上前一步,义正言辞的说道。
“胡人善弓会骑,这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能值得多大的惊怪?”王县君全然不当作一回事,语气轻描淡写的说道。
“区区百十来个小贼,倒叫你们担忧至如斯地步,难道不可笑么?大前年本县入冬备盗,可是还经历过近千贼人来犯,最后不还一样是破贼凯旋么?”一旁令支县主簿附和着王县君的语气,不掩讽刺的说道。
祖昭露出一个冷笑,近千人的贼寇团伙那俨然可以算作叛乱,别说区区一个边县能守得住城郭,只怕即便调派官军前来,也都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方才能平息贼乱。除此之外,尽管他并不是令支县人,但徐无县与令支县接壤乡邻,邻县若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徐无县也无可避免的会收到风声。只是,在他记忆之中,最严重的一次备盗,也不过是三、四百山贼和流民闹事,后来还是合徐无、令支两县之力,才制住祸乱。
由此不难看出,王县君十之**是一个好大喜功之人,故意托大其辞谎报战功。此时此刻之所以表现的那么轻描淡写,也许确有轻敌的一面,但更多的相信还是企图独领此功。故而表现出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态度,就是想将祖家众人赶紧打发走。
对于他而言,他根本没想过借此事贪图一杯功赏,仅仅是希望引起官府的警惕,为今年入冬开始的招兵买马争取一个口实罢了。不过退一步说,他完全没必要在王县君面前计较这些事,此地并非徐无县,自己要想招兵买马那也是应该拉拢本县县君。
这时,一旁田宪脸色很难堪,他向王县君道:“大人,此次卑职碰巧与祖公子相遇,共同追贼,卑职以为此事确实别有隐情。岂不说此次涉案多是天平道徒,并且还是由外郡太平道徒远道而来发起组织,纵然不在乎胡人这一节,可太平道如此野心,实在不能不防。”
王县君不耐烦的冷声说道:“左一句太平道,右一句太平道,此事都议了大半年的光景,太平道若是要作乱,早就作乱了,何待今日?早就说你们根本不懂,这太平道盛行多少是一桩好事,让那些百姓心里有一个念想,反而还会安分守己。”
祖恪大声抢道:“我祖家子弟此役伤亡数十人,你却来告诉我此案不过是寻常毛贼!”
他气势凌人,怒目相对,颇显出一股意欲动粗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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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贪图己利
祖恪激怒的态度让王县君等人吓了一跳,不管怎么说,祖家毕竟是一方豪族,眼下又有百余甲士寄宿县中,此等威吓可不容小视。不过王县君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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