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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土匪闹民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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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南杰带着队伍停在一处黑影中,冲着老耿一示意,老耿走上两步,两手围在嘴前搭个喇叭,大声冲寨墙上喊道:“七里营的——,让你们庄子的赵立德出来接人——。”
    寨墙上乱了片刻,然后远远的传来了回话:“你们是谁——?干什么的——?”
    老耿回头和曲南杰对视了一眼,仰脸冲寨墙上喊道:“我们是牛头冲的——,来送赵立德的媳妇邵菊——。”
    寨墙上突然声息全无,好像根本没人了一样。
    肖林随口问道:“曲哥,既然两家关系紧张成这样,干嘛还报真名字啊,怕是把他们吓着了。”
    曲南杰答道:“本来也不想说的,人家既然问到头上了,再藏头缩尾的没意思。”
    肖林心里大不以为然,只要事情能办成,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哄着七里营出来接人才是最重要的。
    又过了一小会儿,突然传来一阵鼓噪,一盏盏灯火上了寨墙,说话声、脚步声和拉枪栓的声音响成了一片,寨墙上紧急加强了防御。
    一个宽宽厚厚的身影小心翼翼的从寨墙上探出头来,冲着这边喊道:“鄙人就是赵立德——,牛头冲的贼寇们——,别想骗我出去——。”
    肖林脑海中浮现出一个胖子抱头鼠窜的身影,这个赵立德还真是一贯胆小。
    “赵立德——,我是邵菊,快接我进去!”
    一个尖尖的哭音突然响了起来,原来新娘子邵菊再也忍不住委屈,将身子探出大车,放声冲着寨墙上大喊了起来,只是离的太远,也不知道赵立德听到没有。
    “赵立德——,我们把你媳妇完完整整的送来了——,快来接走——!”
    寨墙上的赵立德突然破口大骂了起来,他不敢骂土匪们,只管一连串放声痛骂邵菊:“我妻邵菊早已自尽身亡——,你是哪里来的野女人——,落入贼手还有脸偷生——,快点求死以全名节吧——,想要骗我万万不能——!”
    突然”当”的一枪,一颗子弹从赵立德腮边掠过,正在口沫横飞的赵立德突然大叫一声,手捧着左脸连连大叫:“耳朵,我的耳朵——!”
    曲南杰手提镜面匣子,朗声冲着寨墙上叫道:“七尺的汉子如此尖酸刻薄,曲南杰给你留个记号!”
    曲南杰一枪打烂了赵立德的耳朵,寨墙上立刻一阵大乱,十几支长短家伙纷纷打响,在黑夜中漫无目标地射击着,根本没有任何杀伤力可言。
    一片纷乱的枪声中,曲南杰一转马头,向邵菊喝道:“走吧,这样的男人,不嫁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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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吃青

    昨天晚上下了一场雨,仿佛就在一夜之间,山坡上突然冒出来一片片的绿色,提醒着人们春天已经来了。
    肖林坐在太阳下,懒洋洋地打着瞌睡,时不时抬起头向周围瞟一眼周围忙碌的人群。
    王铁胆手里握着肖林的瑞士军刀,正在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颗野芹菜,林哥的这把刀子就是好用,方便小巧,功能强大,当初肖林向他演示的时候,十几种不同的用途,搞的他眼花缭乱。
    刀子微微一使劲,野芹菜就被齐根截了下来,王铁胆端详了一下,走上两步,把野芹菜递给肖林:“林哥,您尝尝,这棵芹菜可新鲜了。”
    肖林举起野芹菜,眯着眼对着太阳看着。
    野芹菜的枝桱变成了半透明的翠绿色,几丝纤细的绒毛在风里轻轻抖动着,显得水嫩晶莹,青翠欲滴。
    这可是真正的绿色纯天然食品,肖林上山以来,从肖公子变成了肖参谋,伙食标准也跟着直线下降,也许是饮食里缺油水的缘故,人也变得容易饿了,看着这颗肥美的野芹菜,肖林怎么都按捺不住想咬一口的冲动。
    举起芹菜咔哧咬了一口,嗯!这股鲜嫩的芹菜味儿好重,可比后世西芹的味道浓郁多了。
    在后世里,国产的土芹菜虽然有自己独特的风味,可惜因为产量等原因,被西芹挤兑的几乎见不到了。
    “嗯!味道是不错,不过……让大家看到我带头吃青,不太好吧。”
    肖林抬眼向四周的山坡上看去,砦子里的百十个老老小小,正蹲在山坡上挖着野菜。
    做土匪天不收地不管,不用纳粮也不用交税,这两年天灾**世道不好,附近但凡有过不下去的,都跑到牛头冲投土匪混口饭吃,上山的不仅有年轻的精壮后生,也不乏整家整族男女老少都有的,一来二去,土匪们也都把家眷接到山上,砦子里的人越聚越多,老老小小已经有三五百张嘴,每天的嚼谷已经是一个填不满的大窟窿。
    今年开春以来,砦子里缺粮的厉害,两场春雨一下,伙房里就打算在棒子面粥里掺野菜了,于是肖林领到了上山来的第一个任务,带领一帮子闲散人员挖野菜。
    砦子里的精锐男子编成了两个连,由曲南波和马三儿分别率领,这是牛头冲主要的武装力量,其他的老弱妇孺都编入老营,砦子里安排着开荒种地,或者做些其他的活计谋生。这个时节地里的活并不多,砦子里的老弱们,很多都在吃闲饭,邵得彪大手一挥,都扔给肖林带来挖野菜了。
    虽然不是什么重要任务,但是肖林刚进山砦,当然想把活干的漂漂亮亮的,也让马三儿等人看看,自己这个洋秀才也是有两下子的。没想到手下这些老头妇女,半大小子还挺欺生,总是出工不出力,磨磨蹭蹭的不好好干活,上百人一天下来也挖不了几筐野菜。
    肖林却一点也不着急,市场经济中摔打出来的现代人,最不害怕的就是对人的管理,解决问题的办法多了去了。
    肖林吩咐手下,把所有挖野菜的人员统一分组,按照年龄和性别以及劳动能力的差别,分成了20多个小组,每个小组一个老人,两个女人,两个半大孩子,每组每天定量完成一筐野菜的工作量,完不成的没有晚饭。
    肖林只用了一个柳条筐就解决了怠工的问题,所有人都迸发出了积极的工作热情,各个小组都能在天黑之前凑够一筐野菜交差,伙房里稀稀的棒子面粥突然有了充足的内容。只是很快伙房就向肖林借走了20个人去帮厨,每天专门负责择菜洗菜,没办法,现在送到伙房来的野菜实在太原生态了,上面带着的每一小块泥土都被小心的保留了下来,扔在柳条筐里滥竽充数。
    每天喝着棒子面野菜粥的老弱们对食物毫不挑剔,挖野菜的时候碰见鲜嫩肥美的,往往就直接当场吃掉了,这就是所谓吃青,肖林管了几次却没有什么效果,老弱们当着他的面不再吃了,但只要他一转过身,最肥美的那棵叽叽菜立刻就会消失在某老弱的嘴巴里。
    害怕大家这样子吃坏了肚子,肖林总是一遍遍的要求不许吃青,但是老弱们却阳奉阴违更加大吃特吃吃的变本加厉,实在管不过来了,肖林也只好睁一眼闭一眼,装作没有看见。
    这会儿肖林知法犯法,心虚之下手拿着半根野芹菜,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向四周张望着。
    王铁胆就在附近挖着野菜,他年纪还小,也被分到老营和一群半大小子在一起,现在是肖林的直管手下,因为比较熟悉的缘故,肖林往往对他多加两分照拂。
    王铁胆身后不远处是黑子,他上次犯错惹恼了马三儿,被赶到了老营挖野菜,整日里闷闷不乐,一门心思闷头干活,每次挖野菜他一个人就能挖上大半筐。
    黑子再往后是邵菊,那天晚上曲南杰一枪打烂了赵立德的耳朵,然后带着众人转身回山,七里营里摸不清虚实,只在身后乒乒乓乓放了一阵枪,就安静了下来,也不敢出庄来追,只有邵菊嘤嘤咛咛哭了一场。
    曲南杰带着大家,又连夜赶去了邵菊的娘家,她娘家却只有一个舅舅在,当初贪图聘礼丰厚,才把邵菊嫁给赵立德做小,这会儿听说土匪们送女归来,怎么舍得到手的财礼再吐出去,任凭老耿好话歹话说尽,就是死死咬住不松口,堵着大门不让邵菊回家,闹到最后惹恼了曲南杰,带着邵菊就回了牛头冲,就此安顿在砦子里的老营里。
    邵菊旁边是砦子里王大娘,一向眼神活络手脚麻利,最爱串东家走西家的唠嗑聊天,也是砦子里一个著名的信息中心。
    王铁胆、黑子、邵菊和王大娘,这几个人和肖林一组。当初挖野菜的人分组的时候,肖林特意交待把自己也排了进去,这样子每天和大家一起干些活儿,谁也说不出一句闲话。
    分组的人颇有眼色,自己这组人个个手脚麻利,每天基本上不用肖林动手,早早就把一筐野菜挖好了,肖林如果不是要做做样子,几乎就不用干什么活儿。
    这组人还尽量挑的是和肖林关系亲近的人,黑子和王铁胆就不用说了,邵菊虽然见了肖林就翻白眼,砦子里的人们,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把她和肖林联系在一起,什么时候说起邵菊,都是肖秀才抢回来的那个女人。
    邵菊自从出嫁那晚痛哭一场之后,再没有掉过一滴眼泪,只是把头发盘了起来,从姑娘变成了妇人打扮,砦子里的一伙半大的懈怠小子,见了邵菊嘴里都是嫂子长嫂子短的,然后又去挤眉弄眼的去喊着林哥肖哥,非得惹得邵菊生气发火。这个俊媳妇生气的时候更加俏生生的,后生们闹一场,只是为了看一看邵菊又羞又气的模样。
    肖林是老耿的副手,老营的头目,正好管着邵菊这一伙老少婆姨,两个人还是时不时能碰见。到底是自己乱绑票抓人上山,把邵菊的一场喜事给搅黄了,肖林先后找了她两次陪不是,邵菊却总是正眼也不看肖林一眼,冷若冰霜,一言不发,把肖林当做了不共戴天的仇人。肖林见邵菊总是对自己不理不睬,也就干脆敬而远之不再搭理,懒得再管她恨不恨自己了。
    “虽然你很惨,但其实我更惨!”自己穿越百年而来,只落得孤苦伶仃孑然一身,何必总是来看你一个小女人的脸色。
    “虽然你也有两分姿色,但是明星名模、混血人造、变性二次元……什么美女我没见过!哥哥不伺候你了!”这个邵菊虽然漂亮,肖林却并不放在心上,这个年代的淑女名媛多了去了,自己怎么也得去见识见识才行。
    肖林主意拿定,再不和邵菊多说一句话,碰上别人把他俩扯在一起,也总是笑笑不多解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开开玩笑,解释起来只能是越描越黑。
    邵菊的心里却越发厌恶肖林,这个恶贼虽然装的规规矩矩的,但是每次有人拿他俩说笑的时候,却总是笑眯眯的一言不发,一副很有故事的模样,好像两个人真的有什么关系。
    邵菊从土里小心翼翼地刨出一颗叽叽菜,这会儿已经是十一点钟的光景,早上那碗稀粥早就消化的干干净净,看着这颗水灵灵的叽叽菜,邵菊的肚子里像有一团火一样,只感到一阵又一阵的灼痛。
    邵菊很少吃青,她和肖林不对付,不想因为吃青被逮到训斥,那可太丢人了,只是这会儿肚子里饿的厉害,实在有点忍不住。想要趁人不注意偷偷吃掉这棵叽叽菜,抬起头看了看周围的动静,正看到肖林手里捏着半根野芹菜,嘴里还在嚼巴着,游移的目光正向这边转来。
    “坏!真坏!伪君子!卑鄙小人!说一套做一套!……”
    邵菊狠狠的将叽叽菜扔进了柳条筐,心里却着实有些心疼,忍不住小声咒骂着,王大娘听见了动静,诧异的往肖林那边看了看,回过头来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邵菊。
    邵菊想要解释点什么,却又无从说起,禁不住更加怨恨肖林,只在暗中发着狠,早晚要把这家伙剥皮抽筋!给这个恶贼一点颜色看看!
    肖林突然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站了起来,山梁上出现了老耿的身影,冲着他大声喊道:“肖参谋,大当家的叫你赶紧回砦子,李二公子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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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赵云与马超

    李叔白又回来了!?
    肖林跳了起来,急匆匆地嘱咐了王铁胆两句,就快步向老耿迎了过去。
    “耿叔,怎么回事?”
    “肖参谋,李二公子又回来了,还说再也不走了!三位当家的正陪着他呢。”
    老耿满脸尴尬,李叔白这位大仙当初可是他抓回来的:“大当家的让我跟你说,你和李二公子交情好,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把李二公子劝回去!”
    原来李叔白当初从家里逃出来以后,李景林开始虽然十分震怒,时间一长倒只剩下了担心,李叔白的两位母亲更是对李景林哭闹埋怨,怪罪老爷子脾气太犟,活活把宝贝儿子逼的离家出走,等到李叔白回到天津以后,李景林早忘了不许他再进家门的话,也正在满世界的找他,倒是和邵得彪的说辞对的正好。
    见到这个不肖子终于全须全尾的回来了,李景林痛骂一场后,倒是没让李叔白吃军棍,干脆直接把儿子关了禁闭,奈何第二天李叔白就被两位母亲给放了出来,李大督军的军法在家里全不管用,一家人喜怒悲欢闹腾了一场,一切仿佛都风平浪静过去了。
    李大督军管儿子用的还是管大头兵的办法,倒也难怪李二公子总是不成器,李叔白本来以为挨上一顿责罚后自然雨过天晴,还能继续自己的纨绔嬉乐的生活,没想到过了两天李景林又把他叫去,当头一棒向他宣布,已经在东北讲武堂指挥6期为他插班报名,让他即刻就去奉天入学从军。
    李叔白天生厌恶打仗杀人,说死也不愿意去讲武堂从军,父子俩各不相让争执不下,李景林一怒之下把儿子绑了起来,用枪押着他登上了去奉天的火车。
    李叔白倔劲也上来了,临上火车的时候又找了个机会只身逃了出来,这次出走比上次还要凄惨,行李盘缠一件没带,身边也再没有小厮跟着,要不是身上有邵得彪给的五十个大洋,他早就身无分文,只能老老实实的去奉天当兵了。
    听说儿子又跑了,李景林勃然大怒摔了杯子,心灰意冷之下,并没有派人去追李叔白(如果他真派人去追,李叔白也跑不了)。
    老爷子这次是真伤心了,这个二儿子从小疏于管教,在洋学堂里混了几年什么都没学会,给他找了几份公职全被他炒了上司鱿鱼,想送他从军子承父业,没想到这不肖子却口出狂言,把自己堂堂一省督军国家干臣说成了无良军阀,还临阵脱逃当了逃兵!自己一辈子战功赫赫,儿子却如此不堪,以后真是羞见大帅同僚!
    李督军再次高调宣布:再也不认李叔白这个儿子,无论谁见到了,立刻帮他打死这个逆子!
    李叔白身上只有邵得彪给的五十个大洋,眼看着如同流水般花了出去,只好投身亲朋好友,可是所有人都不敢收留他,反倒好言相劝,让他回家向父亲认错,听命去奉天讲武堂呆上几年,李叔白无路可走之下,突然想起了牛头冲几位当家的义气深重,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李二公子立刻雇车上路,如同邵大当家的所说的一样,也就是三两天的功夫,又回到了牛头冲。
    邵得彪和马三儿等人一见这位大仙又来了,惊诧、无奈、而又自怜,重重感怀不一而足,硬着头皮招呼着坐下来说话,越听只感到心里越凉。
    邵得彪找个空子把老耿拉到一旁,让他赶快来找肖林搬救兵,天津北京这么多大人物,哪一座庙都不敢留的这位神仙,现在要讹着我们牛头冲了!
    老耿这才急急忙忙把肖林找了回来,两个人一路疾走,不多时就回到了砦子里,刚进大厅,就听见李叔白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肖林兄吧,老远就听着你的脚步声了,你这双雪地靴,走道的动静一听就不一样!”
    随着说话声,李叔白站起身子迎了过来,身后紧紧跟着一脸微笑的邵得彪,曲南杰还是一如既往的板着脸面无表情,马三儿则拉着长脸一副苦恼的样子。
    “肖林兄,你这雪地靴是哪国的洋货?我这次找遍了天津卫的几大租界,也没见到第二双啊!”
    肖林一身的行头最为引人注意,和人聊天说话,往往三言两语就说到这上面来了,当初李叔白也对自己一身的户外装备颇为羡慕,向肖林详细打听过来历出处,肖林随口乱说是海外洋货,没想到这个公子哥还真的上了心,回去才这么几天,就满租界的去找。
    “嘿嘿,这还是在南洋的时候买的,可能不太常见吧,要是不嫌我穿过,就送给叔白兄了!”
    肖林只好接着编瞎话,也不管南洋穿雪地靴捂不捂脚,没办法,说上一句谎话之后,往往需要再说十句谎话来圆谎。
    “我当然不会嫌弃肖林兄,但你现在正在难处,我怎么能要你的东西!”
    李叔白没摆摆手说道:“还是来看看我给邵大哥带的礼物吧。”
    李叔白说着话,掏出了一个精巧的木头匣子,放在桌子上两手轻轻一按开关,木头匣子应声而开,一支银光闪闪的勃朗宁手枪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个年代的手枪常见的都是钢铁制成的,这支手枪却与众不同,明显是用合金制造的,整个枪身银光闪闪,做工精细,充分展现出金属坚硬的质感,又带着几分华丽的冷酷,黑洞洞的枪口仿佛有生命一般,冷冷地与你对视着。
    “这支枪漂亮吧,原来摆在我爹书房里的,我一见到就偷来了,一直带在身上,现在就送给邵大哥。”
    李叔白洋洋得意的炫耀着,全不顾邵得彪的脸色红了又白。
    “这个……这是李督军的爱枪,我就不好夺人所爱了吧!”
    邵得彪吞吞吐吐的推辞着,这支枪虽然漂亮,但是收下恐怕并不合适。
    “邵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支枪推来推去的,太不爽快!你是不是嫌这枪是偷来的?告诉你,儿子偷老子的,不算偷!”
    “既然李二公子这么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来人,快把这支枪好好收起来!”
    话说到这个份上,邵得彪也就痛快的收下了,至于将来会不会带来什么麻烦,暂时还顾不上。
    “邵大哥果然够义气,兄弟我现在无处可去,你不会再赶我走了吧?!”
    李叔白顺坡下驴,准备用一支手枪换来一张长期饭票。
    “李二公子说的哪里话?!我老邵早就说过,只要你李二公子来到牛头冲,想待多长时间都行,哥哥我随时欢迎!”
    情势所迫,邵得彪一番话说的爽朗热情,只是有意无意间,向肖林瞥过来一眼。
    肖林正要插话,李叔白已经接上了话头:“好,那我这次就真的不走了!要不这样吧,我也像肖林兄一样上山落草算了,你们仿的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那还缺一个四弟赵子龙呀!我以后就当你们的四弟算了,伯马引枪——李叔白!(京剧念白,白马银枪李叔白)……”
    李叔白说的正高兴,突然看到肖林站在旁边张口结舌,连忙善解人意的补充道:“噢,肖林兄,把你给忘了,这样吧,你就算马超得了,嗯,老耿可以当黄忠,五虎上将咱们这就凑齐啦!……”
    李叔白兴致勃勃发表着奇思妙想,肖林苦心准备的几句劝说,全被这跳跃式的思维击的粉碎,脑子里也跟着李叔白的思路开始瞎琢磨,还真有点象,自己是穿越而来一个亲人没有,马超是全家被杀只剩光杆一个,相比而言马超比自己惨点有限。
    “李二公子,这个玩笑可不能乱开,咱们结交来往没有关系,您要是在牛头冲落草,回头令尊追究我们一个奸罔匪类,误人子弟的罪名,我们可实在担当不起!”
    眼瞅着越说越没边,邵得彪情急之下,大实话顺嘴而出,干净利索的拒绝了李叔白当土匪的念头。
    这句话里的毛病很大,言语中自轻自贱,大失双方的面子,全没有邵大当家以往云淡风轻的气度,话一吐口,邵得彪的脸上轻轻一红,心里很是后悔。
    李叔白却微微一愣:“我爹……我爹他不会计较的,算了,我就跟你们挂个兄弟的称呼还不行吗?”
    李叔白本来想顺嘴评说两句,话到嘴边总算忍住了,历来都是为长者讳,讲究一个子不言父过,把父亲和土匪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确不太合适。在李叔白的心目中,李景林当然也是盖世英雄,之所以不愿意子承父业,只是因为自己无能,不是那块材料罢了。
    “好,以后哥哥我就叫你一声四弟了!”
    邵得彪一脸真诚和喜悦,拉着曲南杰与马三儿,和李叔白哥哥弟弟的称呼了起来,亲亲热热,热热闹闹。
    肖林在一旁暗暗腹诽,自己堂堂一个穿越者,别人是刘关张碰上了四弟赵子龙,自己是专管挖野菜的小头目,实在是混得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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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练练枪法

    “砰!”
    早晨的山谷里枪声清脆,在薄雾中传出老远,惊起了远处白色的山岭上的几只喜鹊。
    作为牛头冲的土匪头目之一,学会怎么打枪是当然的必修课,黑子这会儿正在教肖林打枪。
    肖林除了挖野菜意外,最近又多了一个新任务,每天陪着李二公子到处逛。
    李叔白在言语里挤住了邵得彪,真的赖在牛头冲不走了,邵得彪也拿他没办法,江湖儿女义气为重,堂堂邵大当家的,怎么能把自己的四弟撵走呢?只好每日客客气气地供着,特意又命肖林来当三陪,生怕得罪了这位大仙。
    邵大当家的已经悄悄的给肖林布置了任务,想方设法把李叔白这个祸胎送走,免得李大督军一怒之下,牛头冲流血十里。
    肖林当即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只是李叔白少年心性,急于求成恐怕弄巧成拙,最好找个合适的由头机会,劝说引导之下,事情多半可成。
    邵得彪连连点头称是,他对李叔白神出鬼没的思维方式早有领教,万一惹恼了这位大爷,破坏力只怕不亚于他那个督军老爹。
    邵得彪因此对肖林权力下放,命他在合适的地点和时间,以合适的方式对李叔白提出合适的建议……肖林对这条命令的理解就是,只管陪着李叔白玩吧,什么时候他自己觉得玩合适了,再找机会劝他回家。
    今天学打枪,肖林让王铁胆通知了李叔白,果然过不多时,这两个人就跑来凑热闹了,奇怪的是,一向从不理睬肖林的邵菊,也跟了过来认认真真地看着,神色里很有点跃跃欲试。
    黑子做了个示范,把匣子枪递给了肖林:“肖参谋,你来试一下吧。”
    黑子虽然是马三儿的手下,却和曲南杰一样话很少,只不过人家是心里有数不想说,他却是嘴笨说不出来,自从被赶到老营挖野菜以后,除了干活以外,整天就和一条山东细狗作伴。
    肖林接过匣子枪,学着黑子的样子推上二机头,然后慢慢举起手臂,瞄着几十米外的一块破瓦片。
    黑子摇摇头,伸手轻轻一按肖林的右手,肖林的右手正端着匣子枪,被这一按匣子枪就变成了平举,也就是和地面水平。
    “好了,开枪吧。”
    肖林平端着匣子枪,瞄了瞄就“砰”的一声扣动了扳机,子弹啪的一下,钻进了那块破瓦片左侧两三米的泥土里。
    “还行,整个姿势都没什么大问题,手臂再绷直一点就行了!”
    黑子根本不关心这一枪打到哪去了,在他看来,肖林的持枪姿势和射击动作的正确性才是更重要的,具体的射击成绩不看也罢。
    “黑子,为什么要平端着枪?这样多别扭啊!”
    肖林也有自己的疑问,黑子要求把枪平端着,也就是和地面保持一个水平的状态,这个姿势和肖林以前对手枪的认知完全不一样,在他想来,美国警察那种双手持枪的动作才是最标准的姿势。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三爷以前就是这么教的,反正平着使枪就对了。”
    黑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马三儿怎么教的他,他再一丝不苟的教给了肖林。
    其实这是中国人创造的一个射击姿势,匣子枪属于毛瑟冲锋手枪,这种枪的后座力很大,每开一枪后枪口上跳都非常严重,单手很难控制,国人在长期的使用过程中,创造出了水平持枪的射击姿势,这样在开枪射击后,枪口上跳就自然形成了一个射击扇面,在近距离接战的时候无需反复调整瞄准,有很强的实战可操作性,进而成为使用这一类手枪的标准动作,属于人人必会的基本技巧。
    当然单发射击的时候竖着拿枪也可以,等到连发的时候再平端着枪就行了,但是马三儿为了简化射击动作,干脆直接要求一律平着使枪。
    马三儿脾气暴躁,对手下一向是靴子加鞭子的教学方式,黑子照猫画虎,也就只知道应该这样持枪,至于为什么?从来没敢问过。再加上他后来背的都是老套筒,对匣子枪没有实际操作经验,当然也就讲不出个所以然。
    肖林倒没有坚持美国警察的持枪方式,自己一个外行,从电影上学了那么两下子,在这个时代拿出来,恐怕也只能被人耻笑。
    肖林又瞄着近处的几棵沙枣树开了两枪,再推上大机头哒哒哒,哒哒哒,连着射出几串连发,眼前只见一片枝干乱颤,泥土四溅。
    身处乱世,拥有自卫能力十分重要,学会怎么用枪肯定有用,但是肖林并没打算成为一个神枪手,掌握了最基本的操作之后,就开始凭着兴趣乱打一气,完全是为了好玩。
    练成一个神枪手也没多大意思,无非就是匹夫之勇,不是自己的长项(关键还是危险性太大,自己学枪也只是深度打一下酱油,可没打算去枪林弹雨冲锋陷阵),某位姓项的老前辈早就说过:“某不愿学一人敌!”当然,想要像项羽那样学成万人敌,自己也不是那块材料,将来到底如何发展,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肖林威风凛凛的一通乱射,黑子在旁边看的呲牙咧嘴,显得颇为心疼,玩了一会儿肖林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转身冲着众人问道:“你们谁要来试试?”
    李叔白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兴趣,倒是王铁胆左右看了看大家,走上前来接过匣子枪,也冲着一棵沙枣树指指点点的,瞄了半天“砰”的开了一枪,子弹擦着树干旁边飞了过去,只打偏了一点点。
    “哎呀!”
    邵菊正在旁边两手报心目不转睛地看着,看到这一枪差一点就打中了,忍不住惋惜之情叫了出来。一个女孩子却对打枪这么感兴趣,看来当了女土匪之后,这丫头真有点不爱红妆爱武装的意思。
    难得这丫头不在自己面前板着一张臭脸,肖林有心和她缓和一下关系,脸上挂上一副阳光亲切的笑容,走上前去**裸地向邵菊讨好道:“要不你也去试试吧?很好学的,一点也不难!”
    看到这懈怠家伙贼忒兮兮地向自己搭讪,邵菊心里只感到说不出的讨厌。
    “哼!”
    邵菊俊俏的面孔突然满脸冰霜,从鼻子里往外厌恶的哼了一声,转过身滕腾腾地走开,跑到了黑子跟前,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可爱表情,小声和黑子说起话来。
    “真他娘的给脸不要脸!这小娘皮,你要这么恨我,跑到这来凑什么热闹?!我也是犯贱,招惹她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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