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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土匪闹民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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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林在心里暗暗咬牙切齿,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当初录用孙抒音的时候,肖林的心里未尝没有非分之想,再说这么个漂亮姑娘放在眼前,就算不能得手,每天看着也养眼怡神,没想到,却被张学良拐跑啦!
    张学良却不知道肖林肚子的猥琐心思,转头又向孙抒音微微一笑,神色中充满呵护体贴,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何必躲躲闪闪的,是错是对都是坦坦荡荡,没什么不可以见人。
    当着大家秀甜蜜,我吐!
    这个时候总不好杀风景,虽然羡慕妒忌恨,但毕竟已经生米做成熟饭,只好认了。
    肖林脸上堆起笑容,嘴里却酸溜溜、干巴巴地说道:“恭喜恭喜,能得到这样的红颜知己,汉公好福气呀!”
    黑子却还蒙蒙憧憧,手举着歌本说道:“这不是我写的呀,都是林哥教我的……”
    肖林连忙掐了一把黑子的大腿,笑了笑对大家说道:“别听他的,大家都有份,呵呵,我和黑子没事儿瞎编,写着玩的……”
    低调,一定要低调!
    自己身上的古怪已经太多了,再成了诗人可实在太麻烦,还是少出风头为妙!再说了,说我是诗人,这不是骂人吗?!
    张学良却眼光一闪,盯着肖林说道:“奥,果然又是肖林兄的手笔,肖林兄多才多艺,竟然还精于新体诗,佩服,佩服!”
    听说这些诗是肖林写的,张学良反而觉得释然,这些佳作都出自一个饭店伙计之手,实在是匪夷所思,令人不敢相信,倒是肖林一向出人意表,每有惊人之举,正所谓见怪不怪,再写上两首诗,倒也不那么稀奇。
    听说肖林才是作者,孙抒音把双手抱在胸前,满眼都写满了小星星:“肖掌柜的,没想到您的文学造诣这么深,我想邀请您去我们学校参加诗歌座谈,然后再做一场现场演讲,行不行?”
    到南开大学去忽悠新体诗?饶了我吧!
    肖林再也抵挡不住,无力地辩解着:“这些都不是什么诗,不过是几首歌词而已,你们要是不信,回头让黑子唱两首给你们听听。”
    “肖林兄不必过谦,诗言其志,歌咏其声,诗就是歌,歌就是诗,诗经也是集古风而成的。”
    张学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依我看,这几首歌词都是精妙的好诗,堪称佳作,不比诗摘杂志上那些作品差!”
    “是啊,这样的佳作却默默无闻,太可惜了,应该尽快介绍给广大的诗歌爱好者。”
    孙抒音接过话茬,也是不依不饶:“我的同学都非常喜欢您的作品,下次的诗歌座谈,您一定要去参加!”
    这丫头,竟然夫唱妇随跟着起哄!肖林无奈的摆手告饶:“游戏之作,一时游戏之作,都是些口水歌,没什么了不起的,要去就让黑子去吧,给大家唱上两首,肯定都爱听!”
    这个麻烦全是黑子惹来的,事到如今,只好拿他当替死鬼,要出风头就让他去吧。
    看到老大肖林窘迫,黑子也连忙掏出自己的新歌本,帮忙解释道:“这些的确都是歌词,我拿来学唱歌的。”
    “奥,又有新作品了!”
    张学良张学良接过歌本,一页页地翻看着,然后啪的打了一个响指,叫来侍者递过两张钞票:“我的朋友想唱一首歌,请安排一下。”
    侍者转身离去,张学良又笑着对大家说道:“既然黑子兄弟歌唱的好,咱们今天就一饱耳福,我也好奇的很,如此好诗唱起来会不会好听。黑子兄弟,请吧!”
    黑子还在推辞着,舞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发出了邀请,观众们一起起哄,口哨四起,怪叫连连,黑子稀里糊涂就被轰到了台上,
    起哄的众人中最卖力的就是肖林,一来是祸水东引,把黑子推到风口浪尖当替死鬼,二来也是恶趣味起,想看看这个闷葫芦在台上如何出丑,以黑子腼腆内向的性格,到了舞台上肯定晕头转向,别说唱歌,能不能说出话来都很难说。
    肖林机关算尽,就是想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开,只是要害得黑子大大地出一回洋相,这件事也就变成个笑话不了了之。
    黑子,关键时刻只好牺牲你了,保重吧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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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摇滚的洗礼

    黑子昏头昏脑地登上舞台,接过一把吉他抱在怀里,无意中抬眼向下看了一眼,立刻进入了石化状态。
    梦巴黎的大厅里座无虚席,所有人齐刷刷地一起望着舞台上的黑子,黑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僵在那里连个小指头都动弹不得。
    场内渐渐响起了起哄的声音,邻桌的一伙人更是不停地跺脚怪叫,还把桌子敲的山响。就在一片混乱中,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女声:“黑子,加油啊!”
    大家纷纷回头看过来,孙抒音歪头咬着嘴唇,眼光左右来回跳了两下,不好意思地低下了脑袋。
    刚才那一嗓子明显就是她喊的,围观众人纷纷惊艳于她的美貌,大厅里响起了一片嗡嗡的议论感叹,男人在这种场合下品评女人,都比平时奔放豪爽了许多,一时间各种粗俗之语不绝于肖林等人之耳。
    张学良脸色一变正要发作,舞台上却传来了黑子的声音。
    “存在。”
    也许是孙抒音的加油起了作用,黑子终于解除了石化状态,闷声闷气地报出了歌名,然后摆弄了两下手里的吉他,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再不敢往台下看。
    肖林等人立刻鼓噪不已,拼命鼓掌,张学良和孙抒音对视一笑,也一起大力拍起了巴掌,在其他客人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这张桌子上可算是鹤立鸡群,风头出尽。
    肖林把双手抱在嘴边,打出一记响亮的呼哨,呼哨声还未落下,黑子的指间已经淌出了一串充满节奏的音符。
    ——
    多少人走着却困在原地,
    多少人活着却如同死去,
    多少人爱着却好似分离,
    多少人笑着却满含泪滴……
    嘶哑的歌声刚起,所有客人都是一脸的不以为然,从没听到过这种嗓音登台献唱,简直是侮辱大家的耳朵。
    “这种破锣嗓子也敢上台,真***可笑!”
    邻桌那边传来一声冷笑,肆无忌惮,全不在意肖林这桌人听到,肖林斜眼向那边看去,正和几道带着敌意的目光碰在一起,互相用表情眼神较量了一番,谁都不鸟谁,各自收兵。
    呲着下巴斜着眼,费了牛劲才把对面那两个小子瞪回去,肖林这才反应过来,没找到刚才是谁说话。
    ***,黑子好好唱一个给他们听听!
    肖林火气上冲,全忘了要看黑子的洋相,只盼着黑子好好露一手,震慑一下这帮无知的家伙。
    舞台上的黑子也渐渐沉浸在音乐中,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全忘了台下那片密密麻麻的目光,全世界只剩下这把吉他。
    随着一段过门来到,手中的吉他突然慷慨激荡,歌声也瞬间变得高亢,富有穿透力的歌声从胸膛间喷薄而出,仿佛要冲破屋顶,直上云霄!
    ——
    谁知道我们该梦归何处,
    谁明白尊严已沦为何物,
    是否找个理由随波逐流,
    或是勇敢前行挣脱牢笼!
    我该如何存在?……
    所有人都紧紧地闭上了嘴巴,静静倾听着这苍凉的吟唱,感受着这跨越百年而来摇滚的洗礼。
    一曲唱罢,大厅里鸦雀无声,良久之后,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再来一个!再来一个!”,开始只是一个人的声音,渐渐变成了齐声的呐喊!
    肖林也跟着大家拼命起哄,兴奋不已,难以自持。黑子平时可唱得没这么出色,这家伙明显属于比赛型选手,站到舞台上就超水平发挥,难道,他就是前世的春哥?!
    不管黑子今生前世是谁,最少能够确定一点,这家伙属于闷骚型,一旦逮着机会,必定阳光灿烂!
    一首歌下来,黑子不再忸捏紧张,向大家鞠了个躬,轻轻吐出两个字。
    “童年。”
    ——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儿停在上面,
    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
    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
    清新明快的歌声,又带着淡淡的伤感,仿佛歌里讲述的,就是自己经历过的童年,许多人都受到了感染,一起随着歌声打着拍子。
    “真没想到这首歌这么好听,”
    孙抒音一边合着歌声拍着手,一边轻声和张学良说着悄悄话,却被肖林竖着耳朵听个正着:“我最喜欢这一句,阳光下蜻蜓飞过来,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我的童年就生活在这样的画面里。”
    这丫头还算识货,这首童年罗大佑花了五年时间才写出来,当然不错,后来的商业社会里已经很少有人这么做了。无论是懵懂的初恋,还是贪吃贪玩的逃学,全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如在眼前,水准堪称经典。
    在如雷的掌声中,黑子终于走下台来,肖林等人全都站起来对着他热烈鼓掌,这个闷葫芦太给大家挣面子了!
    黑子本人也兴奋异常,虽然仍是闭着嘴不说什么,两只眼睛却闪闪发亮,鼻翼快速地一张一合,不停地喘着粗气。
    孙抒音这会儿又换了崇拜对象,拉着黑子连声不停道:“黑子,你唱的歌太好听了,简直可以出唱片啦,我请你去我们学校表演,好不好?”
    看到孙抒音这个样子,肖林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正所谓世风日下,刚才明明还是自己的粉丝,转眼间就这么叛变了,只不过两首流行歌曲,就把一个好好的文艺青年变成了追星族。
    黑子还未答话,邻桌那边突然传来了一个猥亵的声音:“嘿嘿,我唱歌也很棒的,去你们学校行不行啊?”
    众人一起侧目看去,那边一看就是几个纨绔和帮闲,身边左搂右抱,还傍着几个风尘女子,为首的看样子像个阔少,嘴里仍在唧唧歪歪地大放厥词,一口京腔,言语间却不堪入耳。
    “就是这小子!”
    肖林立刻锁定了目标,刚才怪话连篇的就是他!
    这傻孩子,命苦啊!还不知道自己正在老虎嘴边拔胡子,肖林转过头看去,只见张学良脸色铁青,冷冷的眼神正瞄着这个倒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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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霸气(万字大章,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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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坤子这小子不地道,有这么好的妞不介绍给我,尽给我些烂货!”
    邻桌的阔少一把甩开胳膊上偎着的女人,端起一杯红酒倒进嘴里,两只眼睛却肆无忌惮地在孙抒音周身上下扫视着。
    专业的色狼眼睛里都带着钩子,女人在他们的眼里自动就被扒个精光,孙抒音被他色迷迷的眼神一扫,不由自主地轻轻哆嗦了一下,连忙侧过身子,把两手抱在胸前。
    “有味儿!”
    阔少点点头,又扭头对身旁的女人说道:“你也跟人家学着点,别见了男人就发浪,妈了个巴子!”
    这阔少明明是北京口音,突然却冒出了一句妈了个巴子,奉系现在风光无限,连东北的脏话也在津京一带广为流行。
    张学良腾地就站了起来,那边的一个帮闲却向他吆喝上了:“兄弟,眼光不错呀!这个妞让给我们怎么样,你们这桌我家少爷请了。”
    孙抒音今天急急忙忙赶来约会,下班以后没顾上换衣服,一身曲线毕露的紧身旗袍,脸上又微微化着淡妆,灯下美人,艳光四射,倒被这伙子纨绔误会成了欢场女子。
    “这小丫头够嫩,梁少今天晚上有福了!”
    “嗯,看她那屁股翘的,摸上一把肯定过瘾……”
    几个帮闲混混污言秽语不断,直把肖林等人视若无物,恣意欺辱。
    李叔白再也忍耐不住,一拍桌子厉声警告道:“说话留点口德,别太下作了!我们是镇威军的,再撒野把你们都抓起来!”
    “装你妈大瓣蒜呀!震威军?满天津都是震威军,见得多了!”
    那梁少上下打量了一眼李叔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三不管这里还是东洋人最大,得守东洋人的规矩,东洋人!知道不?就是胡帅来了,也得给东洋人面子……”
    梁少正得意洋洋的说个不停,突然“啪”的一声,腮帮子上早吃了一记,张学良一巴掌已经抡在他的脸上:“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出言不逊,对大帅不敬?”
    张作霖字雨亭,同辈之间多称雨帅,部下称其为大帅,而时人多以胡帅相称,讽其土匪出身。不过,从来还没人敢当着张学良这么叫过,这梁少言语间辱及张作霖,张学良终于忍耐不住,一掌就甩在了他的脸上。
    “呀!你小子,敢打人!”
    梁少顺手抄起桌上的烟缸,抡圆了狠狠向张学良砸去。
    张学良虽然身着便服,但举止气度颇为不凡,有眼色的早就看出不对,但这梁少自家也来头不小,平日里嚣张跋扈,仗势欺人惯了,当着众人突然挨了重重一掌,哪还再去琢磨对方是什么身份,只盼着这一下就把张学良砸倒,狠狠出了这口恶气。
    横刺里突然飞出重重一腿,梁少一下子被踹出去老远,烟缸也脱手掉在地上,滴溜溜地转了不停。
    肖林定睛一看,王一民已经护在了张学良身前,看到势头不对,王一民早就上前小心戒备着,等到梁少一动粗,立刻出手把他打发了。
    梁少也是从小打架打惯了的,身强力壮颇为抗揍,挨了重重一脚,一咕噜就翻身爬了起来,冲着左右大喊道:“上,给我上!狠狠的打,打死了我负责!”
    既然是少爷,当然最看重脸面,突然吃了这么个大亏,要是不把场子找回来,以后还怎么在这伙子帮闲面前冲老大?
    一群帮闲应声扑了上来,抄酒瓶拉板凳,眼看就是一场混战,肖林却不动如渊,对着混混们潇洒地一挥手:“黑子,把他们搞定!”
    黑子应声冲了出去,如同一条狂暴的怒犬,横着就撞上了一个帮闲,一拳砸在他的脸上,众人眼前一花,另一个混混又已经被放倒,一群混混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黑子一个个扑倒在地,纷纷躺在那里呻吟不止。
    “好厉害的地龙拳!”
    李景林等人武功高强,东北军中可算高手众多,张学良也称得上见多识广,却从没见过黑子这种狗形拳。看着有点像福建的地龙拳,但却威力巨大,实战性极强,远非地龙拳可比,往往一招之间就使对方丧失了战斗力,几个帮闲三下两下就全被放倒,王一民都来不及出手相助。
    梁少看到风头不对,连退几步让开黑子,扯开喉咙大声叫道:“坤子,**死哪去啦,还不赶紧来给本少爷帮忙!”
    “叫,让你丫叫!”
    肖林上前一脚把梁少踹倒,然后领着王铁胆一起收容俘虏,一伙子帮闲都被迫蹲在地上,肖林看着那个不顺眼,照着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嘴里不停地大声吆喝着:“老实点!都老实点!”
    众帮闲久历江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之理,全都老老实实地蹲在地上,却往往又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委屈之下,抬起头刚想辩解两句,肖林立刻就兴冲冲地冲过去,噼里啪啦,一顿大巴掌又把他拍了回去。
    此刻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附近的客人纷纷避让走开,听说贵客梁少被人打了,坤子已经带着手下的混混赶了过来,见到梁少等人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明显是吃了大亏,连忙一拥而上,把梁少抢了过去。
    这帮混混全是看场子的打手,人多势众,肖林几个连忙退后两步,站成一排把孙抒音护在身后。
    张学良悄悄使了个眼色,王一民点点头,解下腰间的佩枪递给张学良,然后退后几步,趁着混混们不注意,悄悄闪身出了大厅。
    梁少刚刚回过神,向着几个帮闲一挥手,又恶狠狠地向着肖林扑了过来,嘴里还不停的骂着:“你个兔崽子敢打我,老子今天饶不了你!”
    一个打五个那是黑子,肖林可不愿意硬撑,当下往黑子身后一闪,嘴里却半点也不吃亏:“孙子哎,记住你今天这句话,早晚我让你坐回去!”
    黑子刚才一番出手已然立威,梁少这伙人再不敢上前,只得离得远远的大声咒骂着,不停催促坤子替他出头。
    “梁少爷,这是我的地头,给我个面子,先不要闹了。”
    坤子对梁少也是满肚子怨气,这位爷脾气大,难伺候,已经给自己找了好几次麻烦,要不他老子实在得罪不起,坤子也懒得应付他。
    这边劝住了梁少,坤子走上两步倨傲地说道:“几位得罪了梁少爷,捅了这么大个篓子,我也帮不了你们,得罪啦!”
    说着话坤子一挥手,手下的混混们立刻围了上来,把肖林等人困在中间。
    场中的形势突然来了个大逆转,肖林等人眼看着又要沦为俘虏,刚才那几个吃了亏的帮闲,跟在众混混后头磨拳擦掌,一起兴奋地盯着肖林。
    乔老板又急又怕,抢上前去扯住坤子的胳膊怨道:“坤子你想找死呀!知道这几位都是什么人吗?……”
    “不管是哪路神仙,到了我这梦巴黎,都得叫我一声坤哥!”
    坤子一梗脖子,满脸不屑,又指着梁少说道:“乔老板,不是不给你面子,我也很为难!这位是梁鸿志梁秘书长的大公子梁方,梁鸿志知道吗?那可是民国政府……”
    “滚出去!”
    张学良突然沉声低喝了一句,惜字如金,声音也不高,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少帅此时已是极为不耐,紧接着就是雷霆之怒!
    眼前的形势一清二楚,张学良却如此的有恃无恐,是个人也要掂量掂量到底怎么回事,但是……
    坤子却是个什么都不缺,就是缺心眼的主儿,被这么劈头骂在脸上,当即就变了颜色:“他娘的给脸不要脸!镇威军又怎么啦?我现在就把你们送到褚玉璞那儿,全关到军法处里!”
    说着话,坤子毛手毛脚的抓向张学良,不等近身,黑子又是重重一拳,砸了他个满脸开花。
    混混们一阵大乱,一窝蜂地冲了上来,张学良等人护着孙抒音退到了墙角,黑子上前拦住道路,拳打脚踢,转眼间又放倒了六七个,肖林又抄起地上的一条板凳腿,见到躺下一个,就顺手再敲上一棍。
    对方虽然人少,不料却如此难缠,混混们也各找家伙,纷纷抄出砍刀棍棒,一起又扑了上来。眼见形势危急,张学良拔出手枪,朝天‘当’的开了一枪,大喝一声道:“站住!谁敢乱动,我毙了他!”
    张学良多经战阵,一枪在手,气势逼人,混混们一时都被震住,停下脚步互相面面相觑。
    “上啊,上啊!他一支枪能有几发子弹,上去把他干掉!”
    梁少犹在大喊大叫,张学良抬手又是‘啪’的一枪,子弹从梁少的耳边紧贴着擦过,带出一条血印,稍过片刻,一行血迹顺着腮边淌了下来,梁少再不敢嚣张,连忙躲到了人群的最后。
    不管枪里有几颗子弹,混混们可没有拼命的觉悟,见到张学良这一枪之威,更是连连退后了几步,不敢上前,又不愿退去,双方一时陷入僵持。
    坤子却还有几分胆色和镇定,连连向手下发号施令:“快,快去把咱们的枪取来,顺便通知大哥,有镇威军的在这闹事……”
    几个手下应声离去,大厅里仍在继续对峙,双方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打的算盘也全都一样:只待后援一到,立刻就把对方解决。
    时间不长,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坤子忍不住得意,高声对张学良叫道:“兄弟,看你也是一条汉子,放下枪保证不为难你,我再帮你向梁少爷求求情……”
    张学良面带冷笑,只是静静看着他,随着身后一阵阵整齐的步伐,坤子这才发觉不对,扭脸一看,一队全副武装的镇威军涌进了大厅,腰杆笔直,军容肃杀,黑洞洞的枪口一起对准了他的脑袋。
    被几十支枪一起指着,混混都站在原地再不敢动,连忙抛下手里的家伙,砸在地上一阵叮当乱响。
    士兵们上前架起众混混,坤子老老实实的束手就擒,梁少却仍在色厉内荏的叫喊着:“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纵兵行凶,知道天津警备司令褚玉璞吗?那可是我……”
    一个大头兵扬起枪托就是一记,正砸在他的大腿骨上,梁少当即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一众混混帮闲又被重新收拢在一起,纷纷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过坤子的手下都是新人,不懂肖林的规矩,免不了后脑勺多挨上两巴掌。
    “都带回去好好查查,如有不法之徒,绝不放过!”
    张学良对王一民下完命令,转过头对大家歉意的笑道:“今天本来好兴致,却被几条疯狗扰了,改日我再相请大家,为今日压惊。”……
    大厅里还在乱哄哄的,肖林等人已经走出了梦巴黎的大门,整个夜总会已经被镇威军控制了,几名士兵端着枪守在门口,远处围着一伙闲人纷纷议论。
    大家刚要离开,两辆军用卡车疾驶而来,慌慌张张,杀气腾腾,闪亮的车灯在夜色中更加刺眼,车上密密麻麻挤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
    “吱,吱——”
    两辆卡车一前一后停在众人面前,前头这辆卡车的车门一开,李景林急火火地跳下来,离着老远就大声的问道:“汉卿,出什么事儿了,没惊着你吧?”
    津榆驻军司令部就设在天津,眼皮子底下有这么大一颗钉子,李景林对其一举一动全都严密监视,今天晚上半夜三更,张学良的卫队突然全副武装,紧急出动,李景林得到消息后打电话一问,听说少帅张学良出了事儿,当场被吓了一大跳,立刻集结人马,赶过来帮忙。
    “把芳公也惊动了,真是不好意思。”
    尴尬私事,张学良不愿多做解释,只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事儿,梁鸿志的儿子属狗,冲着我呲牙咧嘴。”
    听说又是梁鸿志惹的麻烦,李景林心里说不出的恼火,刚刚才放了这家伙一马,又差点捅个大篓子,要是张学良在天津出了什么差错,只怕老帅立刻就会和自己翻脸!
    “汉卿,这件事你别管了,全交给我,一定帮你出了这口恶气!”
    李景林顷刻间已经拿定了主意,今晚这件事可大可小,但背后的牵扯面却很广,如果张学良以办案为名,借题发挥,趁机插手天津的事务,怕是自己再也不能安生。
    津榆驻军近十万大军,全都是奉系多年征战培养出来的老兵,久经沙场,装备精良,自己手里虽然也有十万人马,但是论起战斗力,比津榆驻军差了不是一点半点,张学良背后有此强大的借力,由不得李大督军一丝一毫的松懈。
    决不能给对方任何借口和机会,这件事一定要抓在自己的手里,妥善处理,不留后患,少帅这边必须要有个交待,梁鸿志也不能得罪太过,怎么处理,还需要好好斟酌一番!
    李景林虽然名为直隶督军,但是北京等地却在冯玉祥的控制下,京城之中还有民国政府段祺瑞的一套人马,李景林根本就插不上手,天津一地的税赋几乎占了全省收入的一半,早被李景林视做自家后院,经营的水泼不进,决不允许任何人插足。
    张学良却不知李景林转眼间转了这么多念头,略一迟疑就笑着点了点头,叫过王一民,下令集结部队,返回津榆驻军司令部,李景林的部队跳下卡车,接管了夜总会,梦巴黎的大门前更加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两支镇威军的人马往来穿梭地折腾,看热闹的闲人们被晃的眼花缭乱,纷纷交头接耳,猜测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几个日本特务也混在其中,监视着镇威军的动向。
    李叔白和肖林又上前和李景林见礼,见到儿子也搀和在里面,李景林虽感不快,总算碍着张学良的面子,没有当场训斥李叔白,倒是和肖林客客气气地打了个招呼,寒暄了两句。
    又耽搁了这一会儿,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大家各自告辞散去,张学良载着孙抒音回学校,肖林他们还是走路回家,一路上兴奋不已非常热闹,不停议论着今天晚上的经历。
    众人散去之后,王丰年才带着手下匆匆赶到,夜总会的大门上已经贴着盖有督军府大印的封条,看守的哨兵毫不客气地把王丰年挡在了外面。
    王丰年论起来也是天津卫数得着的大哥,这个时候只好放下架子,向着几个小兵不停的说着好话,不料对方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稍一啰嗦就举起刺刀赶人,一点也不给王大哥面子,好话说了一箩筐,王丰年还是没搞清发生了什么事,到底得罪了哪路神仙。
    这边还在纠缠的时候,梁方坤子一干人等已经被押回了督军府,因为梁方的身份特殊,李景林特意关照,只是软禁起来了事,其他人却全被扔进一间临时牢房,大门一锁,再也无人理睬,大夏天几十号人闷在一起,一晚上下来,屋子里充满汗臭便溺,苦不堪言。
    被抓的人不好过,抓人的人这一晚上也没睡好,李景林折腾了一晚上,忙到后半夜才回到家睡下,人老觉少,又平白无故的担上了一桩心事,在床上烙了半天烧饼,直到天色微微发白,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不料刚睡着没多久,一大早又被两位夫人叫醒了。
    “老爷,听说叔白和人打架了,伤着了没有?”
    不等李景林洗漱,二夫人就堵着他问起了儿子,母爱关心都写在脸上,疼爱之情溢于言表。
    李景林正没好气,白了老妻一眼数落道:“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生的好儿子,跟人家争风吃醋抢女人,差点没惹出大祸。”
    二夫人委屈的眼圈一红,几乎就要掉下泪来:“一定是误会了,我生的儿子我知道,叔白不会这样做的!”
    “没事,没事,叔白现在好好的,一根汗毛也不少。”
    大夫人连忙开解着二夫人,又替李叔白打抱不平道:“我也打听过了,这就不关叔白的事,都是那个梁方欺负人,要不是人家张汉卿出头帮忙,叔白就真就被他打啦,要我说呀,老爷那天就不该放过那个梁鸿志!”
    “好啦!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李景林越发不耐,连一向敬畏的大夫人也斥责上了:“当初还不是你们心软,任由他在外面胡混,狐朋狗友,能学了什么好去?!唉……这小子现在心野啦,不给他上上笼头,早晚还得惹祸!”
    “叔白再这么吊儿郎当混下去,也的确不是个办法……”
    大夫人皱眉想了一会子,盯着二夫人慢悠悠地说道:“我看,要不就给叔白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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