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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土匪闹民国-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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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等于是在表态,东北这个小朝廷没有继续保留的必要,肖林和少帅保持高度一致,都是不折不扣的投降派
与外族入侵不同,北洋政府和南方国民政府的战争完全是中国人之间的内战,东北易帜又是顺应历史大势所趋这一次真理掌握在投降派手中
“就算不能平定南军,东北起码可以自保?有日本人驻守在关东州,蒋中正难道敢带兵出关不成?”于冲汉生的一对招风耳,连连摇头之下不住微微颤动,勾得肖林心里痒痒的,总想伸出手去揪一把
关东州是日本在中国最大的一块租借地,意指山海关以东地区,大抵包括旧时空的旅顺、大连等地区,总面积约3500平方公里,按照《二十一条》的约定日本将租借此地直到1997年
关东州本身面积并不大,但按照《续订旅大租地条约》约定,整个辽东半岛都属于“隙地”,也就是所谓的中立区中**队不得随意进入这片广阔的区域
1905年,日本又将南满铁路沿线地区划为满铁附属地,并加以管理控制,将势力范围深入到东北内部恶名卓著的关东军包括一个常设师团外加六个**守备队,兵力雄厚,在这个年代的中国人眼中,威慑力十足
在袁金铠与于冲汉这种奉系老派人物眼中,日本是一个近乎无敌的强者,是必须臣服的靠山,无法抵抗的敌人
不料肖林突然勃然变色将酒杯往桌上一墩说道:“于先生的高论肖林不敢苟同,日本人再厉害咱们也不能投靠他们难道说,老帅的血海深仇就不报了吗?”
搬出刚刚故去的张作霖,于冲汉不由得一时语塞,日本人暗杀大帅,是奉系上下共同的仇敌,在这个时候向日本人寻找庇护,难免为千夫所指
肖林接着又说道:“日本人一直妄图染指东三省,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与他们合作,不啻于与虎谋皮,望于先生三思”
绕开张作霖,于冲汉自如了许多,一摆手说道:“东洋人不是好相与的但咱们和日本打了十几年交道,对他们也算知根知底东洋人弹丸之国根本吃不下东三省几千里江山,好赖给他们些好处就会心满意足,不像南方革命党,是要断绝我数十年基业,在东北搞什么三民主义……”
文官和政客对主义路线之争最为敏感,易帜虽然只是一个形式,背后却代表着文化和观念的改变,东三省想要长期保持**态势,根本不可能
“于先生错了日本自裕仁天皇上台之后,已经走上了军国主义的不归路,野心勃勃,妄图称霸世界,别说东三省,就是整个中国也难以满足他的胃口,今日之日本,将来必是我中华的生死大敌我东北位于对日前沿,必须枕戈待敌,时刻准备抗击日寇大举侵略……”
袁金铠和于冲汉都算是奉系文官中的精英人物,但听其言,观其行,他们对日本都缺乏警惕,抱有幻想,充满畏惧,难怪“九一八事变”后奉系兵败如山倒,几乎毫不抵抗
“笑话,日本现在已是世界列强之一,东北这点家当都是人家援助建设的,真要是和日本人起了冲突,拿什么抵抗关东军?”
酒桌之上火药味渐浓,眼看肖林对日态度如此强硬,于冲汉只觉得说不出的鄙夷厌恶,忍不住和肖林争论起来
一个粗鄙武夫而已,只知道卖弄武力,日本人真要是打过来,有你哭的时候
在真实的历史上,袁金铠和于冲汉都是见风使舵的政客,他们都以投机张作霖起家,和日本打了多年交道,深知中日之间巨大的国力差距,对抗战前途悲观失望,当日本全面侵入东北之后,就抱着曲线救国的心理,心安理得地当了汉奸
不过客观的说,他们在此时还没有卖国的行为,只是相对亲日,而且这两个人的政务能力都不差,要不然也不会被张作霖引为左膀右臂
“正因为我们不是日本人的对手,才要易帜加入南方国民政府,东三省不仅是东北三千万父老的家乡,也是全中国抗日的前沿,只有团结全国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才能抵御日本的侵略”
大是大非,没有回旋余地,没有模棱两可,左右逢源,肖林旗帜鲜明地亮明自己的观点,酒桌上一时冷场
这个时候,半天没说话的袁金铠终于出来打圆场:“肖将军,云章兄于冲汉字,评弹时事而已,不要动气嘛易帜事关重大,牵扯众多,大家考虑慎重一点没什么坏处”
一边说着,袁金铠向于冲汉不易察觉地使了个眼色,于冲汉的脸色一僵,端起茶杯掩饰着,终于停止了和肖林的争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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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土匪闹民国的第三卷北国从龙三五零章于冲汉
三五一章 功过
因为于冲汉和肖林一场争执,酒桌上气氛已经变了味道,最后说不上不欢而散,但也是草草收场
大面上的礼节该走还得走到,肖林亲自将袁金铠和于冲汉送出大门外,一路上默默无语,彼此尴尬好在这座宅子是张作相临时寻来过渡用的,只有两进院落,所以很快就来到了大门外,尴尬的时间并不长
“肖将军,告辞”
于冲汉生硬地拱拱手,不等肖林答礼就自顾转身而去,明显肚子还有气他今天屈尊来拜会肖林这个后辈,就是想试探下少帅易帜的决心,不料却被肖林教训了一场,心中着实有气
袁金铠一如既往地打圆场:“肖将军不必介意,云章做学问做的痴了,在老帅面前都是这个样子”
“知道,恃才傲物嘛,文人风骨……”肖林不愿与这两位奉系前辈闹僵,袁金铠如此折节亲近,当然不能让他的面子掉在地上
“呵呵,肖将军如此年轻,却是个稳重老成的性子,真是难得若不嫌弃我高攀,就叫你一声老弟如何?”
袁金铠顺手又递过一顶高帽,明面上好像是夸肖林这两句话回答的谦逊,但今天晚上肖林在酒桌上锋芒毕露,和于冲汉争持不下,无论如何都和稳重老成沾不上边,袁金铠这番夸奖似乎还有些别的意思
但是肖林一时也想不了许多只做出又惊又喜的样子连连推辞:“这可实在当不起小子何德何能,能得袁先生垂青?”
“哎——,不要这样嘛,自古英雄出自少年,你我意气相投,堪称忘年之交,咱们以后亲近的机会多着呢”袁金铠笑吟吟地看着肖林,如同看着一座亟待开发的宝藏,言语中跳跃性极大,似乎隐有所指不待肖林有何反应,又接着说道:“好了,时候不早,我也该告辞了今日冒昧登门,能结识到肖林兄这样一位青年才俊,老朽不虚此行呀”
如出世的高人,袁金铠也不坐车,自顾信步随意走远,只是胖乎乎的是身影在夜色中越发庞大,怎么看都不像堂堂的东北临保会副委员长,倒像一位心宽体胖的饭馆老板
袁于二人身份尊贵,突兀上门来拜访自己,这件事很快就会传遍奉天甚至连日本的特务机关都会注意到肖林作为张学良倚重的干将,在易帜的关键时刻当然要冲杀在前,毫不犹豫地反击元老派的试探
杨宇霆为首的士官派一向亲日,坚决反对易帜,学院派讲武系却支持易帜,两方正在相持不下的时候,元老派的态度就显得非常关键从袁金铠和于冲汉的态度来看,元老派在两方不同意见的挤压之下,正处于左右为难、犹豫观望之中
奉系本来是个军阀集团,并没有多么鲜明的政治诉求奉系元老派之所以对易帜抱有抵触情绪,一是出于对奉系集团的多年感情,二是担心自己的个人利益受到损害
这是不可避免的,易帜之后奉系就不是独立的小朝廷,上头多了一个国民政府随便来个人都是指手划脚的中央要员,奉系这帮人哪有现在过得轻松滋润
手下三分之一的人反对三分之一的人支持,还有三分之一在摇摆不定,张学良能坚定推行易帜并取得成功,还是拿出了很大的魄力
从古至今,任何军阀系统都依靠强人维系,一旦首脑辞世,手下难免四分五裂,袁世凯就是最明显的例子张作霖之死对奉系是个沉重的打击,奉系内部又派系林立,各怀心思,如果没有少帅压制,奉系内部极有可能发生分裂,甚至爆发内战日本人如果趁机在其中煽风点火,混水摸鱼,东北的局势很难说恶化成什么样子
无须讳言,自从20世界初的日俄战争后,整个东北俨然已成为日本的势力范围,就连张作霖发家之初也是靠着日本人的支持整个奉系都对日本又敬又怕,如果东三省发生内乱,各派都会去找日本人帮忙,处于下风的恐怕就会直接卖身投靠
张学良一生中行事率意随性,个人的军政才能也极为平庸,对东三省的沦丧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平心而论,在易帜这件事上,少帅于国于民都立有大功
不过在易帜的过程中,张学良还是过于简单直接,不顾士官派和元老派的反对,仗着自己东三省总司令的身份强行推行易帜,以至于激化了和杨宇霆的矛盾,最后自毁长城……
做为一位领袖,张学良缺乏平衡驾驭之术,遇到不同意见缺乏手腕和变通,以粗暴的武力手段处理复杂的政治分歧枪杀杨宇霆和常荫槐,以至于整个奉系离心离德,表面还拥有三十万大军,数省之地,实际上却如同一棵烂到根上的老树,日本人只轻轻一推就轰然倒下
张学良强行易帜,奉系内很多人都有不同看法,虽然少帅有他不得已的苦衷,但大家却把他看成了一个败家子——崽卖爷田不心疼
张学良晚年亲口承认不该杀害杨宇霆,奉系元老本来把他当成一个小孩子,看不起他,但他杀了杨宇霆和常荫槐之后,大家一看这个小孩这么狠,都对他起了提防之心后来日本人入侵热河,张学良召汤玉麟进北*京开会,汤玉麟都吓得不敢去
在易帜这件事上,张学良还是应该争取多的支持,而不是简单的一意孤行,负面影响就会小上很多
像袁金铠和于冲汉这样的政客,只要能在政权中得到重用,就会转为支持易帜,他们最善于钻营投机,每次权力分配都是一次难得的盛宴
妥协、平衡、团结、渐变……年轻的少帅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些概念,1928年12月29日,张学良发表通电,宣布“遵守三民主义,服从国民政府”
北洋政府寿终正寝,历史跨入了的一页未完待续)
三五二章 洗牌
东北易帜,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刻在国际上引起了巨大反响,尤以日本人的反应最为激烈
在易帜之前,南方国民政府在国际上做了大量工作,并取得了以美国为首的列强支持,对日本施加压力,田中内阁被迫表示:“东北易帜事,只要维持日本在满蒙既得权,即不发对”
东北易帜自后,中国实现形式上的统一,日本对华政策彻底遭到失败,田中内阁不久就因此倒台,策划“皇姑屯事件”的关东军军官也纷纷因此受到处分,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在近代历史上,中日两国本是一对难兄难弟,但日本明治维成功,中国戊戌变法失败,从此分道扬镳,国力差距越来越大
从日俄战争起,日本不断加快对中国的侵略,反而激发了国人的觉醒,从二十一条到五四运动,再到刚刚爆发的济南惨案,国人的民族主义精神越发浓厚;渴求统一,成了社会各阶层以及各个政党共同的愿望
从济南惨案后,全国爆发了长期而巨大的反日浪潮,报章杂志天天都在呼吁“一致抗日”,大势所趋,人心所向,东三省终于升起了青天白日旗
易帜只是一个形式,背后却是千头万绪,东北六省从此加入了南方国民政府,饱经战乱的民众终于看到和和平的希望,有志之士已经在考虑如何建设这个贫弱的国家
安**的名号彻底取消,奉系所有部队改称东北边防军张学良理所当然地出任了司令长官,东北军诞生了
此时天下太平,南方国民政府开始裁军,地盘和军队都要搞平衡中央军、西北军、晋绥军、桂军几大派系争持不下,并因此埋下了中原大战的隐患不过奉系完全自给自足,不要中央一分钱粮饷,又直接面对日俄的边境威胁,暂时还没人来找东北军的麻烦
东北临时保安委员会即将撤销,取而代之的是东北政务委员会,名字上的差别说明了职能上的不同,这个东北政务委员会将是整个东北最高的权力机构换句话说,这就是一个小型的内阁
在易帜之前,国民政府和奉系经过反复谈判,就确立了《东北政委会暂行组织条例》条例规定:“东北政务委员会共设委员十三人,以东北各省区资深望重富有政治经验者充之”,并“设主席一人,由委员互选之”
张学良毫无疑问将出任主席一职,剩下的十三个委员中还得安排一名南京国民政府的代表给奉系各位大佬留下的位置只有十一个一时之间,围绕政委会委员的安排展开了激烈的竞争
肖林对政委会委员也抱有很大的期望,权力代表着能力,只有进入奉系的权力中枢才能在即将到来的“九一八事变”改变历史的走向,给予日寇沉重的打击
不过遍数奉系巨头肖林的竞争者很轻松就达到了十人以上,形势很不乐观
张作相、杨宇霆、万福麟、汤玉麟、袁金铠、张景惠、刘尚清、常荫槐、刘哲……这九个人都是奉系的元老巨头理所当然要出任政委会的委员,只剩下两个位置,却还有翟文选、高维岳、王树瀚、莫德惠、沈鸿烈等等,好几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翟文选是任奉天省长,位高权重,王树瀚是财政厅长,掌管着奉系的钱袋子,莫德惠资历较浅,但他是少帅张学良的铁杆嫡系,即将出任东北铁路公司理事长兼督办,也是一位实权派,至于沈鸿烈则是刚刚成立的东北海军副总司令总司令是张学良,高维岳是察哈尔都统,这两人无论谁出任政委会的委员,大家都不会感到奇怪
事在人为,肖林并没有完全绝望,作为张学良手下执掌兵权的亲信,他也有别人不可比拟的优势
当初成立东北临时保安会的时候,张学良初登大位,还需要照顾各方的情绪,在职位安排是行做出了很多让步现在一眨眼过去了三四个月,张学良根基渐稳,正好趁着成立政委会的机会重洗牌,肖林这种嫡系干将肯定会得到少帅的力挺
肖林是临保会的委员,对竞争政委会的委员也是个很大的帮助相比之下,翟文选和沈鸿烈等人就存在短板,他们都是刚刚被提拔出任要职,在高层核心的资历上完全空白
除了高层人物之外,整个奉系的官员体系都随着易帜发生了变革,督军和都统通通撤销,取而代之的是省主席和一省的保安司令
张作相、高维岳、包括张学良兼任的奉天督军,通通都摇身一变变成了省主席,而军事方面的权力,却被保安司令分走了不少不过这也没什么麻烦的,张学良本人就兼任着整个东北的保安司令,各省当然上行下效,很多省主席都兼任了本省的保安司令,还是军政大权一把抓,对此南京国民政府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懒得趟这趟浑水,管这些闲事
稍微有些区别的,就是奉天和绥远两省
奉天原省长刘尚清刚刚卸任,准备代表东北出任中央政府委员,奉天督军一职由张学良兼任这个督军本是给少帅的遮羞布,张学良执掌东北大权后,早对这个位置没什么兴趣,趁着易帜的机会,干脆把奉天省主席的位子甩给了刚刚出任省长的翟文选
绥远原任都统为张宗昌,直鲁联军在安**政府中本来就属于杂牌部队,现在兵败之后是不受待见易帜之后,张学良干脆把张宗昌甩到一边毫不理会,另行发布袁金铠为绥远省主席
肖林事先毫不知情,至此终于恍然大悟,袁金铠那天吞吞吐吐,原来早有去绥远的打算
细想之下,又不得不佩服袁金铠的老谋深算少帅执掌大权,奉系元老派已成昨日黄花,必然受到排挤,袁金铠干脆远走绥远避祸,趁机又在肖林身上压了一注,也是一桩颇有眼光的政治投机未完待续)
三五三章 扩军
袁金铠出任绥远省主席,事先并没有和肖林通气很明显,这是少帅和袁金铠内定的安排,至于后面还有什么利益交换,不为肖林所知
这件事无意中也透出一个信息,在张学良眼里,肖林可算一员猛将,但未必是一员能吏,换句话说,肖林在奉系中的定位越发偏向于武将,领兵打仗的军人
这也难怪,肖林自从加入奉系后,就不断在忙着打仗,还总是连战连胜,给人印象深刻,已经有人将绿脚兵称为奉系之铁军,将肖林喻作明日之将星
当仁不让,绥远保安司令一职落在了肖林肩上
肖林对这个安排还算满意和平只是暂时的,国家二十年内都将战乱不休,手里有枪有部队才是根本,省主席什么的并不重要
袁金铠来绥远当这个省主席,虽然必定要从肖林手中分权,但换个角度看,也未必就是一件坏事最起码,袁金铠久居奉系高位,弟子门生无数,随便划拉划拉就能把绥远一摊子顶起来
相比之下,肖林起家太快,手下的文职人才非常匮乏,虽然多方招揽,但吸纳来的人都投入到各项工业企业之中,没有能力再搭起一套精干而完整的官吏班子
但一省的政务管理非常重要,肖林想要有所作为,就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有袁金铠帮助治理绥远,总比张宗昌那个狗肉将军强的太多
袁金铠来做省主席,肖林对政务也不是撒手不管绿脚兵在绥远经营半年多,肖林和曲南杰等人都是省府委员会的委员,再加上魏益三和李虎臣,联起手来足以压过袁金铠
如果袁金铠和绿脚兵合作融洽一起好说,如果此老一门心思争权夺利,和绿脚兵南辕北辙,肖林不介意将他架空
不过袁金铠的姿态放的很低,在任命宣布的当天就派人送来请柬,邀请肖林在奉天德丰楼一聚
袁金铠在辛亥革命爆发的时候就加入了奉系,货真价实的老资格,能在发布绥远省主席的当天就宴请肖林给足了这位绥远保安司令、省政府委员的面子
一场酒宴下来,宾主尽欢,文武融洽
袁金铠不愧为官场老将,分寸火候把握的极好在肖林面前既没有自降身份刻意笼络,又自自然然地和肖林拉近了距离,为两人的合作开了一个好头
聪明人,这是一个善于投机的聪明人,肖林对袁金铠做出评价如果此人生在旧时空随便搞搞股票期货什么的,肯定就能出人头地
不过虽然和袁金铠拉近了距离,甚至谈到了合作的意向,但大家都小心地避开了当前东北政局避开了谈论杨宇霆
杨宇霆因为拒绝出席易帜仪式,给张学良当场闹了个大红脸少帅勃然大怒,和杨宇霆之间的矛盾已经公开化了
一个是“少主”一个是“宰相”,这两人搞得水火不容,嗅觉敏锐的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袁金铠此时离开奉天,未必没有跳出漩涡中心的意思,一朝天子一朝臣,少帅上台后肯定会培养他的班底,作为“前朝”老人,太恋栈了反而是取祸之道
和聪明人打交道非常愉快,肖林对袁金铠的印象不错,相比之下,那个于冲汉就偏执了许多,虽然没有公开跳出来支持杨宇霆,但私下里却在元老派中不断活动,削尖脑袋也想混一张东北政委会的委员证
肖林虽然不知道历史,却本能地对于冲汉感到了一丝警惕,这种纯粹的政客加官迷非常危险,一旦正常的途径满足不了他的**,就很可能卖国求荣,甘当汉奸
在肖林的安排下,不动声色之间,特务营在于冲汉的身边埋下了一颗“钉子”
又过了两天,张学良又发布了一连串的军政人事任命,都是各省的委员,各军的师以上干部,东北边防军也发布了相关的军改通知,绿脚兵二十三军成为南京国民政府登记在册的主力部队
在编成的二十三军中,除了三个步兵师以外,还有一个特殊的骑兵师,绥远要守卫广阔的草原,多设置一个骑兵师理由很充分,南京那边也没人为此找麻烦
肖林是理所当然的军长,副军长还是邵得彪,兼着四十五师的师长,五十五师师长曲南杰、五十六师师长郝梦龄、马三儿则出任了骑兵师的师长
除了明面上这四个师之外,绿脚兵暗中又编成了两个步兵旅,挂了一块地方保安部队的牌子,实际上却和正规部队完全一样的待遇和要求
两个旅长一个是王铁胆,一个是杨海翔,都是刚刚提拔的年轻军官,正代表着绿脚兵军中的少壮力量,在这些年轻人的带动下,整个绿脚兵朝气蓬勃
随着绿脚兵的不断扩张,手下的将领也自然分出山头和派系,主要有三股力量
一股是牛头冲的老人,除了邵得彪几位当家的都身居高位,像龅牙这种心思活脑子灵的也提拔得很快,一个个都成了上校中校,眼看就要混成了将军
第二股是石醉六和蒋百里的弟子故旧,代表人物一个是郝梦龄,一个是王铁胆,在他们身后,是一大批保定军校出身的军官,还有不少长沙黄埔进修归来的年轻将领
第三股力量则是后来投靠的降将和人,其中最显眼的就是一口陕西话的李进财,这位西北军的团长加入绿脚兵之后就担任团长,趁着这次调整又被提拔为五十五师的副师长,看样子等到绿脚兵再次扩军的时候,他肯定就能当个正职的师长
四个师两个旅,这还只是普通作战部队,再加上刚刚扩编的工兵团和特务团,再加上教导大队等等附属部队,整个二十三军达到了惊人的八万余人,足足过普通编制的两个军
这么多人马当然不能全靠肖林自己养着,正规编制的四个师都由张学良核发军饷给养,肖林只在武器装备上稍作补充另外两个旅却挂着地方保安部队的牌子,粮饷弹药都由绥远地方政府自筹,实际上就靠肖林来解决这些问题未完待续)
三五四章 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
1928年的冬天意外的干燥,几个月片雪未下,直到农历三九头上,阳历年来到的时候,才迎来了一场众人盼望的大雪
这场大雪一下就是三天,好像一台天然的空气清洁器,将暖冬中猖獗的细菌病毒统统杀死,为越冬的庄稼披上了一层厚厚的棉被,天地间也仿佛洁净了不少,再加上打雪仗、堆雪人的孩子兴高采烈的,奉天城中平添了三分喜乐的气氛
大南门外,几名卫兵正在清扫帅府外的道路,露出青黑色染着水渍的砖石,路过的行人撩起长袍前襟,脚下的残雪吱吱作响,抬头向道路两旁看看,四周还隐约可见易帜庆典时留下的痕迹
抬头看看帅府上空飘扬的青天白日旗,路人不由得一阵恍惚,才想起东北如今已经换了天,是国民政府的一部分,老帅早已驾鹤西去,大帅府的主人换成了张学良
张学良此时正在小青楼中来回踱步,满面焦躁,犹豫不定
门口站着几名面无表情的卫兵,李天宏急匆匆地走了过来,向他们点了点头,伸手轻轻推开门,侧身走了进去
门扇在他背后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李天宏轻手轻脚的,张学良又正在入神地想着什么,没有发觉他进来,仍在低着头转圈李天宏轻轻咳嗽一声,小声说道:“总司令,杨督办和常参议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有些焦躁问了两三次了”
“焦躁?焦躁哼,哼,哼哼哼”张学良怒气冲冲地反问一句,又失控地连连冷笑几声嘴唇却微微咧着,露出紧咬的牙关,神情有些峥嵘
“等急了?真是好大的架子,我真是伺候够了”张学良一瞪眼道:“去,叫警务处长高纪毅来一趟,再把王以哲和刘多荃也叫来,还有,把齐恩铭和谭海也叫来”
“是”见张学良面色不善李天宏不敢多说,点头应了一声,转身出屋
一路向外走,李天宏心中却暗暗心惊高纪毅、王以哲、刘多荃、高维岳这些人都是张学良的心腹手下分别担任警务处长、城防旅长、卫队统带和警备司令,把这些人聚在一起,少帅明显是要采取什么重大动作
整天跟在张学良身边,李天宏早就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前几天日本特使林权助亲来沈阳,对张学良讲了一个日本战国时代的故事——丰臣秀吉的遗子被德川家康杀身篡权并告诫年轻的少帅多多留心,以防万一自那天起,张学良就显得疑神疑鬼,坐卧难安
高纪毅前几日拜会张学良李天宏无意中听到一句话,高纪毅当时拍着胸脯说什么“杀人的事说办就办说办不办必留后患”,好像在鼓动少帅干什么
将这些蛛丝马迹联系起来不难判断,少帅准备对杨宇霆下手了
老虎厅中,杨宇霆和常荫槐一壶茶已喝得淡而无味,正等得焦躁不已,门扇一开,几名全副武装的陌生士兵走了进来,手中的枪口直指着杨常二人
不等杨宇霆和常荫槐做何反应,有人已经抢步上前,分别把他们二人摁住,将胳膊拧到背后,扣了起来
“冤枉,冤枉你们是谁?我要见张总司令”
杨宇霆和常荫槐呜呜喊叫,惊惶不已,早有士兵上前用布条蒙住他们的嘴巴,哪怕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仍然不敢相信年轻的少帅会下毒手
奇怪的是,这几名士兵擒住了他们之后就没有下一步动作,杨宇霆和常荫槐都是一阵莫名其妙,哪怕就是要取他们的性命,主事之人也该现身了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却传来一阵争持声
“肖军长,我从张总司令那里接的命令,杨宇霆和常荫槐阻挠国家统一,立即执行死刑”这个声音好熟悉,好像是警务处长高纪毅的声音
老虎厅中杨宇霆身子不由得哆嗦了两下,额头冷汗涔涔而下,耳边只听咕咚一声,回头一看,原来常荫槐一跤坐在了地上
突然,太突然了
杨宇霆虽以托孤老臣自居,对少帅不太恭敬,甚至有“废立”的企图动作,但大局已定之后,杨宇霆早就发表通电,号称:“宇霆忠不出位,只知奉公守法汉帅为大帅之令嗣,继承父志,名正言顺,吾从汉帅,如骖之随靳也”
骖,指的是独辕车所驾的三匹马,这种车是商周时代的东西,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所以“骖”音这个字也很少用了
靳,这个字还在用,但只用在姓氏上,这个字的本义指的是套在辕马胸前的皮革,因用作夹辕两马的代称,换句话说,指的就是最靠近前轮的那匹马,也就是领头的那匹马
杨宇霆用的这个成语非常恰当,几匹马一起拉车,张学良是领头的头马,我是跟在你后头的那匹马,定位很准确
可惜少帅不愿和他搭伙计,易帜之后,将杨宇霆的各种军政职务一抹到底,但杨宇霆还挂着奉天兵工厂的督办,以及奉军总参议,这两个职务都是老帅亲自任命的,少帅也动不了,杨宇霆因此得意洋洋,对少帅的挑衅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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