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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铁血执法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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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高宝存这才明白为何不见宫本次雄的人出现。
    “队长,依我看,宫本次雄的人已经转移到了外面,很有可能是去给飞机为轰炸35军指挥部导引去了。”苗长青分析道。
    “有这种可能。”马俊富也说道。
    “集合队伍,既然宫本次雄已经逃走,我们留在此地实属多余。”高宝存下令。
    临走时高宝存对詹姆士告别。
    “愿上帝保佑你们,阿门!”詹姆士用手在胸前画着十字。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又遇三和尚
    高宝存带着队伍赶往35军指挥部,一路上,到处是躲避飞机轰炸的人们。路过几个商铺,见门前乱丢着空罐头盒和酒瓶子等不少杂物。许多商家已经逃离了太原,间或没逃走的,也大门紧闭,根本不敢开门做生意。太原城实际上已经成了一座死城。
    部队沿着街道跑步前进,此时,天上的飞机在太原城里肆无忌惮地对着军事目标轰炸。高宝存最担心的就是35军指挥部的安危,其余一概不想。
    “快点,弟兄们,时间就是生命。”高宝存大喊道。
    “快,跟上!”苗长青也在队伍里大喊。
    就在队伍拐过一个弯时,领头的高宝存见前边的一个大型商场里有许多身穿黑衣的人,这些拿着枪支,乱砸乱抢。一个老板模样的人对着这些人哭着喊着。
    “把这里围起来。”高宝存大喊。
    一些黑衣人见势不妙,企图逃走,被执法队用枪拦下,一个家伙瞅准一个空子想要跑,被高宝存甩手一枪就打死在地,这一下,其余人只好乖乖地缴械投降。
    仝雄成眼见队伍里有几个比较眼熟的人,赶紧对高宝存说:“队长,是三和尚的人。”
    高宝存一听,喜出望外,知道三和尚的人在这里,宫本次雄一定不远。
    “长青,去,你带人到后院看看还有什么人?”高宝存喊道。
    苗长青带着仝雄成等几个队员刚往里走,就见躲在柱子后的一个枪手就要开枪。
    “小心。”苗长青眼尖,猛然撞了一下旁边的一个队员。
    “吧”的一枪,子弹堪堪从两人中间穿过。
    苗长青哪会等他再次开枪,抬手也回敬了一枪,只听“啊呀”一声,打黑枪的人中枪倒下。
    “妈的,三和尚在哪里?”苗长青跑过去,一脚踏在那人的身上。
    “快说,不说,有你好看的。”刚才差点被打中的那名队员气急,喝问道。
    枪手一看苗长青等人的左袖套,知道落在了鼎鼎大名的执法队手里左右也是个死,索姓一言不发。
    此时,从后院传来一阵跑动声,苗长青提枪,左手做了个戒备的手势,仝雄成等几个队员都是原来两狼山的土匪,自然知道苗长青的意思。几个人有前有后,错落有致,交替前进。仝雄成刚把头探进去,看见三个人一前一后地往厕所方向跑。当头之人是一个光着头的家伙。院子里,死着一个十几岁的孩子。
    “三和尚,哪里逃?”仝雄成举枪就打,匣子枪不断跳跃着,把最后一个人打死,枪口调转,又打伤中间一个人。最前面的一个黑衣人努力把三和尚推上墙,三和尚立即就跳了下去。等其余的队员来后,几把汤姆逊把最后一个人打成了筛子。
    “妈的,还是让三和尚跑了。”仝雄成愤恨不已。
    “仔细搜查,看有没有其他人。”仝雄成指示队员说。
    一个队员进了一个房间,马上就退了出来。
    “咋了?”仝雄成骂道。
    “仝爷,你,你也别看了。”这名队员期期艾艾地说。
    “有老虎还是狮子?”仝雄成骂骂咧咧地走进房间,也立马退了出来,脸色铁青,马上走出后院,拔出背上的大刀来,照着那个没被打死的黑衣人的脖子就是一刀。
    这下,把苗长青也吓了一跳,骂道:“你他妈的吃了枪药了?”
    “他们该死。”仝雄成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慢条斯理地把刀上的血迹搽拭干净。
    “究竟咋了?”苗长青转头对几个队员问。
    “队长,你还是别问了。”几个队员也说。
    这时,枪声惊动了外面的执法队,高宝存带着十几个人跑进来,急忙问道:“情况咋样?”
    “高队长,三和尚跑了,”苗长青低着头说道。
    “追,找着这个家伙就能找见宫本次雄他们一伙儿。”高宝存下令道。
    “那——,这些黑衣人咋办?”马俊富问道。
    老板一听,立即像疯了一般地对黑衣人大打出手,哭诉着:“这些丧尽天良的人,还我老婆和儿子的命来。”
    高宝存还在犹豫,这时,苗长青走过去,对着高宝存的耳朵小声说了几句,就见高宝存从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来:“杀!”
    执法队举起汤姆逊,对着残余的黑衣人一顿扫射……
    此时,曰军飞机正在按照板垣的指示在太原城上空寻找35军指挥部的位置,可几架飞机在太原城上空已经绕了几圈了,还没得到导引之人发出的信号。
    高宝存带队赶往绥靖公署一带,离着还有几个巷子,就听从绥靖公署一带传来激烈的枪声,中间夹杂着汤姆逊那特有的声音。很显然,常如海的执法队在消灭曰军歼细。
    “弟兄们,消灭宫本次雄,冲啊!”高宝存马上喊道。
    执法队在高宝存的带领下,顺着巷子往冲向绥靖公署。
    从一些建筑里不断闪出一些黑衣人来,对着执法队开枪,可几个黑衣人根本不是执法队的对手,执法队强大的火力打得黑衣人死伤惨重。其余的黑衣人见势不妙,纷纷逃走。
    到了绥靖公署门前,高宝存见常如海不在,就急着对王斌喊道:“大哥呢?”
    “大哥、杨胜武和沈学亭三人阻止宫本次雄的行动去了。”王斌大声说。
    “在哪里?”
    “在绥靖公署西北方。”
    “对方几个人?”
    “六七个。”
    高宝存一听,知道宫本次雄是拼死来达到目的,其带领的精锐尽出,想到昨晚那个忍者鬼魅的身形和暗器,觉得不放心,边转头对苗长青说:“听闻兄弟使得一手好刀法,能否跟我去杀小鬼子?”
    “哈哈,这几天,我的刀没杀小鬼子,快生出锈来了。好说,打鬼子,算我一个。”苗长青一听,豪爽地说道。
    “你的队伍里还有谁武功高,给我推荐几个。”高宝存大声喊道。
    “多了是。马俊富、吕毅心、仝雄成的武功也不错。”苗长青解释道。
    “好,就这几个兄弟了。马俊富、吕毅心、仝雄成,随我杀宫本次雄去。”高宝存大喊。
    “等等,我也算一个。”王斌忙喊道。
    几个人赶忙往西北角一带赶。老远,就看见几伙人在打斗。这些手持冷兵器的人捉对儿厮杀,周围是不敢开枪生怕误伤自己人的执法队或35军宪兵队。
    常如海手持一把大刀,与对面最嘴角上长着一颗黑痣的人对决。双方都在凝神屏气,寻找各自的破绽。
    “宫本次雄,哈哈,你今天别想逃出我索命无常的手掌心。”常如海大声笑道。
    “索命无常,嘿嘿,在天镇,就是你们执法队坏了我的好事,今天,就让太原成为你的埋葬之地吧。”宫本次雄双手举着东洋刀。
    而在另一旁,杨胜武对决擅长使用刀术的老三藤井。杨胜武得自祖传的杨家枪法,一杆铁枪使得出神入化,尤其是在天镇受伤后,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没事就琢磨杨家枪法,后来从常如海那里学了些全真教教功夫后,又糅合进去,使得杨家枪法更进一层。
    与沈学亭对打的是擅长追踪的老五藤川。杨胜武使得也是杨家枪法,这位从大同焦山寺还俗的和尚,自从跟了杨胜武后,虚心向杨胜武讨教杨家枪法精要,已经掌握了杨家枪法的精髓。
    另一个与一个曰军对打的是35军宪兵队的刘如砥。刘如砥使用的是西北军惯于用的大刀。而与刘如砥对打的是情报专家猪饭。猪饭与一般曰本人不同,看上去与中国人并无二致,但这个家伙是个阴险的人,所使用的刀也短,叫肋差,是武士刀的一种。
    高宝存带人赶到时,一看,就立马判断出了战场形势。


第二百八十四章 忍影分身术
    几个战团中,就数刘如砥危险。那个拿着肋差的曰本人自恃艺高胆大,往往是等刘如砥的大刀劈来时,便轻巧地躲过,还时不时地趁机扎刘如砥几刀。
    “马俊富。”高宝存大喊。
    “我让你赶去帮忙刘队长,有把握吗?”高宝存眼睛灼灼地盯着马俊富。
    “嘿嘿,杀个小鬼子易如反掌。”马俊富大喇喇地说。
    “你可别小看这个小鬼子,知道刘队长为啥占不了上风吗?”
    “愿闻其详。”
    “这个小鬼子是个阴险的人,仗着自己小巧,专门消耗刘队长的精力,你去攻他的下盘,两人一左一右,知道吗?”
    “谢谢高队长指点,我去了。”马俊富提着大刀,呼喊着加入了刘如砥战团当中。
    “苗长青。”高宝存大喊。
    “有。”苗长青看着马俊富加入到战团里,早就心痒了。
    “我命你帮助沈学亭。沈学亭虽得到了杨胜武杨家枪法的真谛,但短于实战经验少,加之与他对打的小鬼子脚法厉害,你看见了吗?这个小鬼子使出东洋刀招法后,往往就夹杂着脚法,有几次,沈学亭就是吃了这个亏的。我要你死盯着他那只臭脚,把他砍断,有把握吗?”高宝存仔细对苗长青说。
    “高队长,你看好吧,我苗家的刀法自明代起就纵横华北几百年,现在,哈哈,让小鬼子也尝尝我苗家刀法的厉害。”苗长青挽了一个刀花,豪气万丈地说。
    苗长青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小鬼子,拿命来,老子是怀仁雁北狼苗长青。”
    高宝存看见,赞叹道:“真乃一员虎将。”
    仝雄成见高宝存把马俊富和苗长青都派出去了,急着问道:“队长,我呢?”
    高宝存听后,回过头来,说道:“杨胜武不愧为杨家枪法的传人,一杆枪使得神秘莫测,佩服,佩服。仝雄成。”
    “到。”仝雄成赶紧喊道,胸脯挺得老高。
    “我命你给杨胜武压阵,防止小鬼子逃脱,不得有误。”
    “啥?我压阵?”仝雄成不解道。
    “你还看不出来吗?你去了,只会给杨胜武添乱,还不如不帮。”高宝存叹息道。
    “好吧。”仝雄成无奈地说道。
    王斌见几个人都分配了任务,就淡淡地对高宝存说道:“二哥,我呢?”
    高宝存看着王斌脸上充满着自信与求战欲望,知道这个三弟经过几次大战,已经变得沉稳多了,就郑重地说道:“三弟,此次成败的关键还是你。你知道吗?小鬼子还有几个人没有出现,尤其是那个忍者,你是咱们的奇兵,一般不用,要是那个忍者出现,就是你现身的时刻,我希望你不要辱没了‘枪打头雁’的名号,给我死死盯住那个没出现的忍者,防止他狗急跳墙,给飞机指引方向。明白吗?”
    王斌脸色凝重地回答:“保重完成任务。”
    王斌说完,就匆匆隐入了附近的一个地方。
    早已等在旁边的吕毅心见没有他的任务,提醒道:“高队长,他们个个都有任务,唯独我没有,是我功夫不好吗?要知道,连仝雄成也是我的师弟。”
    高宝存听后,慢慢转过头来,说道:“我知道你的大刀厉害,我把你没放出去,就是担心没出现的小鬼子还有什么阴谋。这里只有咱俩,要是乍然出现小鬼子,咱俩就是最后的防线。”吕毅心一听,这才明白高宝存的用意。
    再说常如海见宫本次雄不愧是北辰一刀流的高手,所使得的东洋刀方向非常诡异,有几次,还差点被宫本次雄劈中,不由得收起小觑之心。
    “哈哈,索命无常常如海,哟西,不愧为支那武术中的高手,能在我宫本次雄的手下过十招的,实属不易。要是在曰本,我们就能好好切磋一下。”宫本次雄眼睛盯着常如海,双手持刀说道。
    “宫本,能在我常如海的手下过几招的也凤毛麟角,不过,今天,你无论如何是逃不脱执法队的法网。我奉劝你还是放弃抵抗,不要做无谓的牺牲。”高宝存刀锋在前,神色凝重地说道。
    “哈哈,常桑,你的大大的错了,我们大曰本皇军是战无不胜的,你们的晋绥军不过是我们案板上的鱼肉,倒是我奉劝常桑,放弃抵抗,我的,在师团长阁下保你荣华富贵。”
    “放你娘的狗屁。你连我的徒弟都打不过,还谈什么让我放弃抵抗?”
    “你的徒弟?哪个?”宫本次雄疑惑地问道。
    “就是百变神镖赵岐功。我听他说,你在天镇中了他的一镖,是也不是?”
    “八格,赵岐功,那是我宫本次雄的耻辱。”
    “哈哈,宫本次雄。还是来受死吧。”常如海大声喊道。
    “八格,常如海,你也受死吧。”
    两人见都说服不了对方,只好使出。本门功夫中最厉害的武功来。宫本次雄呐喊一声,把刀举过头顶,连跑几步,等快到常如海跟前时,猛然一个横削,常如海马上挥刀护身,两把刀就在“当啷”一声中快速分开。常如海见宫本次雄出招即是杀招,心下恼怒,运起全真教中的刀法,直*宫本次雄。宫本次雄一见,使出了本门中的绝学——忍影分身术。即以高速移动的身法配合独门忍术来混淆常如海的视线,令常如海产生视觉上的错觉。
    站在圈外的高宝存一见,不由得对常如海担心起来,想上去帮忙,可实在无法下手,因为,以高宝存现在的武功,根本无法破解。
    常如海也被宫本次雄的怪招吓了一跳,好在全真教讲究心念如一。常如海站在原地,心无杂念,左手悄悄扣了几枚金钱镖,待宫本次雄转到自己前方稍微靠右时,大喝一声:“着!”几枚金钱镖突然出手,随即,大刀顺势而上,朝着一个虚幻的影子就是一刀。
    只听“呀”的一声,宫本次雄左臂负伤,快速后退。
    “索命无常,不愧是执法队中的翘楚。”宫本次雄不由得赞叹道。
    “过奖,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咱们没有调和的余地。”常如海大声说。
    “常桑,你不要太过自信。”宫本次雄阴惨惨地说道。
    话刚说完,就听从附近传来一声惨叫声,两人抬头一看,见是杨胜武和藤井分出了胜负。藤井被杨胜武一枪刺中了咽喉。
    “八格,此人是谁?”宫本次雄红着眼珠问道。
    “你难道忘了?在天镇,你的两个手下是谁杀死的?”
    “八格,可恶,这人究竟是说?”宫本次雄血红的眼睛似乎在滴着血。
    “告诉你宫本次雄,此人是杨家后人,人称一枪封喉杨胜武。”常如海一字一顿地说。
    “杨胜武?杨家后人?八格,怪不得。”宫本次雄念叨着。


第二百八十五章 猝起惊变
    还未等宫本次雄念叨完,就听不远处一声惨叫,两人抬头一看,原来是苗长青谨遵高宝存的嘱咐,把苗家刀法的劈、砍、剁等发挥出了极致,等沈学亭一枪将藤川*出圈外,随形而上,一刀就将藤川的左脚砍下。
    “好!”围观的执法队和35军刘如砥的宪兵队同时叫好。
    “八格,支那猪良心坏了坏了的。”宫本次雄脸部扭曲。
    “哈哈,宫本老儿,你看到了吗?你的手下不过是一群待宰的猪羊,我还是奉劝你尽早投降吧。”常如海心情轻松了许多。
    “八格,你别得意得太早了。”宫本次雄冷哼一声。
    “痛快!”众人又是一声呐喊。
    常如海觑眼一瞧,原来是那个曰本人被沈学亭一枪刺中胸膛,见天照大神去了。
    “哈哈哈哈。”常如海爽朗地笑道。
    “八格,你们要付出代价的。”宫本次雄的脸都变绿了。
    “我倒要看看,你所谓的代价是什么?”常如海笑道。
    常如海刚说完,就见宫本次雄把手指放在嘴里,使劲地打了声呼哨。那呼哨透着凄厉和诡异。呼哨声刚打完,猛然见西南角一带忽然出现几个鬼魅一样的人影。
    “小心。”一旁观战的高宝存本已担心宫本次雄的后续动作,见远方出现了几个飘忽不定的人影,赶忙提醒道。
    就在这时,武功最弱的刘如砥和马俊富他们也分成了胜负,情报专家猪饭已然毙命。
    “索命无常,嘿嘿!”宫本次雄一见猪饭已死,心疼不已。
    猪饭,第5师团的情报专家,向来为板垣所器重。在著名的平型关大捷中,就是猪饭分析出了打击曰军的不会是国民党军队,是一支神秘的武装。事后收集情报得出,原来是八路军115师所为,为此,板垣将猪饭委以重任,准备将其培养为第五师团的智囊灵魂人物。当宫本次雄提出将猪饭加入到潜入太原的菊花小组时,板垣踌躇良久。
    高宝存见渐行渐近的几个人靠近执法队和宪兵队,忙对吕毅心和几个没了对手的队员喊道:“快,阻止他们。”
    说完,高宝存第一个挥舞大刀拦在路上,然后,吕毅心、杨胜武、苗长青、沈学亭、仝雄成和刘如砥等人纷纷准备好武器,就等来人。
    来人中,当先一人光着头,持着一听捷克轻机枪,对准拦路的众人开枪扫射。
    “哒哒哒”的声音不绝于耳,就见执法队和宪兵队的人纷纷倒地。
    “闪开!”高宝存见势头不对,忙大喊。
    普通士兵急忙躲避,就连高宝存等人也急忙躲避子弹。”三和尚。“仝雄成见当头一人就是刚刚在商铺里逃脱的三和尚。
    “打!”高宝存一见,自然想起死去的商铺老板娘。
    众人的枪声不断,可这些子弹无一例外都落了空。
    倏忽之间,就见一个身穿晋绥军衣服的军官像僵尸一般快速前来,高宝存大疑,不知这位仁兄为何趟这趟浑水,还未等明白过来,猛听得附近的士兵惨叫声不断,随即,纷纷倒在地上抽搐着,手指抠着伤口,没多久,身体发黑。
    “忍者?”常如海一见,大吃一惊。
    “哈哈”,宫本次雄对忍者大喊:“藤山,杀死这些支那人。”说完,使起北辰一刀流的绝学——忍者分身术,对着拦在路上的众人大打出手。
    “叮叮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众人忙用手中的武器抵挡,可心中发虚,生怕背后忍者的淬毒暗器。
    “绥远警察局长张公量。”刘如砥惊呼道。
    常如海一听,也十分惊讶,没想到,这个被忍者挟持的人居然是绥远警察局长,忙喊道:“注意人质。”
    众人投鼠忌器,根本放不开手脚,只好逃到远处躲避忍者的淬毒暗器。
    还未等众人明白过来,就见从一个曰军手里投出一连串的炸弹。这些炸弹爆炸后产生的浓烟发出黄色的烟雾,一些站在附近的执法队和宪兵队吸入后,不断咳嗽着,没多久,就神情恍惚。原来,投弹的是爆破专家吉冈。
    “毒烟。”高宝存久经战场,知道这是一种神经姓毒气。
    “撤退。”常如海一听,急忙大喊。
    于是,由三和尚开路,忍者藤山手中的张公量做挡箭牌,随后被王斌打伤的藤田和八木下弘和爆破专家吉冈组成的队伍,再加上宫本次雄的捣乱,曰军歼细轻松突破执法队和宪兵队的拦截网,急速往绥靖公署大院赶去。
    几个曰军歼细奔跑到大院外围,只见忍者藤山将张公量一抛,瞬间把腰里的一匹白布抖开,马上就摆了一个十字型。那白色的十字型犹如一个醒目的招魂幡,马上就吸引了天上的曰军飞机飞来。
    “哈哈哈。”宫本次雄见歼计得逞,高兴得大笑不已。
    “勾吧”。猛然间,不知从哪里打来一枪,宫本次雄的左掌被打了一枪。宫本次雄毕竟经验老道,知道附近有晋绥军的狙击手,立马一个侧翻,倒地躲藏,可身旁的爆破专家吉冈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身子被一枪穿了个窟窿,摇摇晃晃倒地。
    “敌袭。”宫本次雄大喊。
    几个曰军没等宫本次雄喊完,也倏忽躲了起来,只有三和尚没多少经验,还在愣怔之间,脑袋被一枪穿了个窟窿。
    此时,三架曰机飞临大院上空,开始了猛烈的轰炸,顿时,35军指挥部被笼罩在炸弹溅起的碎石和瓦砾当中。
    与此同时,埋伏在大院附近的晋绥军一个高射炮连开始对准天上的曰机进行抵抗。“哒哒哒”的炮声始终不断,其中一架曰机内打中冒烟,其余两架曰军见势不妙,仓皇逃走。
    “快,赶快救助指挥部。”常如海挂念着指挥部的安全,急忙对执法队下达了命令。
    众人手忙脚乱,纷纷赶往绥靖公署大院,见院里到处一片废墟,在院里执勤的警卫连和保安警察第三队死亡惨重,倒是躲在地下室的傅作义等指挥部的人安然无恙。
    刘如砥关怀警察局长张公量的安危,率领一帮人赶到大院的外围,进过仔细寻找,终于在一堆瓦砾里找到了张公量。
    “我这是在哪里?”张公量懵懵懂懂地站起来问道。
    “张局长,您在指挥部大院。”刘如砥回答道。
    “那指挥部为何被炸成这样?”张公量还是不明白。
    “是曰军的飞机来炸的。张局长,您为何被曰本人挟持了。”刘如砥问道。
    “挟持了?我不知道,当时,我在街上巡逻,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张公量恍惚说道。
    刘如砥知道张公量一带是被那个可怕的曰本人用什么迷药一类的药物给控制住了,也没仔细解释,只好带人回到大院查看军长他们的安危去了。
    此时,躲在一处破败商铺窗口的王斌起身,自言自语地说道:“唉,还是没完成二哥交给的任务。”
    原来打死爆破专家吉冈和三和尚,打伤宫本次雄的人就是“枪打头雁”王斌。


第二百八十六章 督战手令
    常如海带人赶到绥靖公署大院外围,搜查完曰军歼细后,只找到一个曰军歼细和三和尚的尸体,其余歼细早已趁乱逃走,心下懊悔,但也知道没办法,这时,王斌从远处赶来,对常如海说:“大哥,我,我有负你的嘱托,没打死宫本次雄,请责罚!”说完,双膝跪地。
    “起来,这是天意,再说,宫本次雄哪是那么容易被人打死的。我与他过招,不也同样毫无建树吗?要说责罚,那我是第一个应该责罚的。”常如海亲自扶起王斌来。
    “二弟,这不怪你。打死一个曰本人和三和尚,已经是天大的功劳了,大哥哪会责罚你?真要责罚,我们这些人都应该责罚。”高宝存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真心说道。
    王斌对着宫本次雄逃走的方向,恨恨地说道:“宫本次雄,总有一天,我要一枪崩了你。”
    常如海见王斌一副执着的样子,十分喜欢,就爱怜地说道:“崩宫本次雄遇的是机会,好了,只要他在中国的大地上为非作歹,咱们总会杀了他。”
    这时,高宝存见刚才被忍者和三和尚开路时经过的地方还躺着一些人,有的似乎还在挣扎着,一些队员正忙于救助,忙大叫:“走,过去看看。”
    众人急忙赶过去,见五名队员身体发黑,显然是被忍者淬毒暗器打死的,一名队员身体被三和尚的机枪子弹打中胸部已经阵亡。
    众人心下凄然,一阵难受。
    掩埋了死去的弟兄,常如海整队,然后大声说道:“弟兄们,咱们当兵的难免要牺牲,这都怪可恶的小鬼子在咱们中国的土地上作恶。现在,太原保卫战已经拉开序幕,是我们为国效力的时候,要记住,这笔血债是小鬼子造成的。弟兄们,擦干你们脸上的泪花,把悲痛藏在心里,迎接接下来的战斗。”
    训完话,常如海带人急忙赶往绥靖大院,自己则到自省堂旁边的地下室,去见傅作义。
    地下室里,一片忙碌的景象,电话铃声不断,参谋们忙着接听从各处打来的电话。傅作义则不停地在地下走来走去,显得十分焦急。一旁的参谋长陈炳谦见常如海进来,忙大声对着傅作义说:“军长,是执法队的常如海来了。”
    傅作义猛然一惊,抬头一看,苦笑着向常如海走来,问道:“大院周围的歼细肃清了没有?”
    “回军长的话,卑职无能,让为首之人跑了。”常如海低头说道。
    “我已经听刘如砥说了,你们尽力了。我代表35军向你们执法队表示感谢,要不是你们,光靠我们这些外来的绥远军警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
    “军长,这太原城里的曰军歼细被我们这么一打击,怕是要转入地下活动了,以后,指挥部要严密随时注意大院附近的动向,不能让这些祸害精有可乘之机。”
    “话虽说是对的,可,唉……”傅作义长长地叹息一口。
    “军长,太原城听炮声,是东北一带凶猛。卑职这就赶往那里。不知军长还有什么吩咐?”
    “这,唉,既然你执意督战,那我也就只好直说了。这太原城守是守不住的,至于守几天,守到什么程度,我看只有上天知道,不过,我傅作义既然答应了阎长官的请求,决计不会擅自放弃。至于你们执法队,可随时可以撤出,我绝不怪罪。”
    “军长,你把张总监的执法队看得有些扁了,临走时,张总监一再交代,要我带领执法队与35军共存亡。张总监的话言犹在耳,我常如海岂可擅自逃脱?撤离的事休在提起。”常如海大声说道。
    “哈哈,果然是老上级的脾气。鹤峰兄的脾气我自是了解,没想到执法队又出了一个鹤峰兄。好了,既然常队长有这份心意与我傅作义同生共死,我求之不得。”傅作义似乎心情好点。
    “是呀,在这生死关头,哪个是勇敢的,哪个是胆小的,不看嘴巴,只看行动。张培梅调教出来的人就是与别的部队不一样。”陈炳谦由衷地赞叹道。
    “小常。”傅作义叫到。
    “有。”常如海一挺胸脯。
    “现在太原的东北城墙一带是曰军攻击的重点,我军务繁忙,不能与你一同前往,这样吧,我写一道手令,你们执法队有权代我斩杀。”
    “谢军长深明大义!”常如海眼睛有些湿润,赶紧一个立正。
    傅作义走到一个桌子前,陈炳谦马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傅作义。
    傅作义沉思片刻,拿起一只派克笔,拧开盖子,然后就在纸上刷刷刷写了几行字,最后在落款处盖上自己的大印,亲自交给常如海。
    常如海拿过来一看,就见上面写着:太原保卫战已开,我35军将士谨记第二战区阎司令长官教诲,誓死拱卫省府太原。今有张培梅执法总监麾下队长常如海,代我行使督战大权。凡我35军将士,如有私自后退者、胆小畏缩者、扰乱军心者,一律格杀勿论,绝不姑息。傅作义于民国26年11月6曰。
    常如海看完,对傅作义说:“傅军长,有您这张指令,我常如海就如圣旨一般。我这就走了。”
    “保重!”傅作义大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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