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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梦-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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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天晚上伴着喊杀声和冲天的火光,溧水城外太平军囤积粮草的营垒被虎嵩林率一千多清军夜袭而破,守备的太平军惊慌失措地向统帅大营求救,等到还在大睡之中的洪氏兄弟醒悟过来派人来救应时,粮食早就付之一炬了。没有了粮草仗就没法再打下去了,洪仁发和洪仁达一商量大家都不愿意饿肚子,于是他俩决定率师撤回天京的小天堂。
虎嵩林瞅见对方撤退,立即率领清军进行追杀,饿着肚子的太平军一片溃败之势,虎嵩林又一次以少胜多大获全胜;回到溧水后他考虑再三认为自己到底势单力孤且溧水小城难以再守,要是天京再派人来攻十有八九挡不住;于是两天之后,虎嵩林率两千清军携获胜之势,弃了溧水县城南下皖南投李元度部去了。###第五十四章 空城不空
洪仁达和洪仁发的“戏”演砸了,两万大军被溧水县城的虎嵩林部两千兵勇打得丢盔弃甲大败而归,无论是洪秀全还是洪仁季醯昧成衔薰猓樾闳雷约旱牧礁銮赘绺缡恰俺墒虏蛔悖苁掠杏唷保植辉敢馊煤槿诗出去带兵,加上这个溧水的妖孽虎嵩林还有点能耐着实不好对付,洪秀全一度想放弃南下进攻溧水;但思索再三还是觉得不能出尔反尔,干脆就指派他的驸马爷钟万信来做这个苦差事。
洪秀全向来不喜欢这个钟万信,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洪天娇执意要嫁给钟,无可奈何洪秀全只得勉强答应并始终在寻找机会除掉钟万信。由于不受待见,钟万信做了驸马之后却依然地位低下只是一个守城门的兵长,于是洪秀全决定把这个攻打溧水的光荣任务交给钟来做,说不定还能借虎嵩林之手除掉他;为了“帮助”钟万信完成任务建功立业,洪秀全特地把洪仁达、洪仁发原来的部队中抽出一万多剩下三千给钟;于是钟万信只能领着不足洪氏兄弟兵马五分之一的三千人的队伍向溧水开进。
钟万信不是陈玉成,不满二十岁的他几乎不会打仗,只做过几年守城侍卫的他乍一被派出来做全军统帅可真是高兴坏了,临走时曾有老人嘱咐让他万分小心,说他此役极有可能丢了性命,但也许是压抑了太久,钟万信并不在意,于是这个小伙子领着他的三千人马向着未知的溧水城开来。
然而上天又是总是偏爱那些天真的年轻人,当钟万信率部来到溧水城下时,城内早无一人。莫不是那虎妖听到我要来便吓跑了?钟万信心想。面对空城一座,钟万信高兴地指挥全军入城接管城市,并对对手弃城没有一战稍感失望,这座洪仁达、洪仁发指挥两万大军也无法拿下的城池,就这样被年轻的钟万信轻松拿下来了。
还等着看钟万信出丑的洪氏众人这下傻了眼,洪仁达和洪仁发不断向洪秀全抱怨说其实是他俩把妖军打跑的,钟万信那小子只是捡了个便宜而已。洪秀全自然不傻,他知道洪仁达洪仁发的名声已经坏透了自然不会顶风封赏他俩,而钟万信也确实是捡了个便宜不能再便宜他,于是洪秀全只封钟万信做殿前指挥成为了一位低级军官,但对于钟万信来说这已经是相当不容易了。洪秀全还命钟万信就地留守不许回天京,是为了眼不见心不烦把这小子赶走省得再烦心,于是钟万信便领着他的三千兵马成了溧水之主了。
与钟万信情况相似的是另一个年轻人,今年二十三岁的英王陈玉成,自从打败了鲍超进入湖北之后他便一路高歌猛进,很快便推进到鄂东重镇黄州城下;对于这里太平军再熟悉不过了,五六年前太平军西征时便以黄州作为进军湖广的基地,在这里囤积了许多军资以备支援;但现在时过境迁,如果能重夺黄州城再创辉煌对陈玉成来说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但陈玉成心里清楚,这座江北重镇要想拿下并非易事,毕竟黄州离武汉只有一百四十里,当年太平军把这里经营得固若金汤;对于这样一座南望长江西逼武汉的重镇,清军的守备一定会非常的严密。
由于不了解清军在武汉和鄂东的具体守备情况,陈玉成分兵两路,他派部将蓝成春和梁成富领一路人马继续向西北面挺进,做攻打武汉状,实则联络北面的捻军策应;自己亲率主力部队向黄州城挺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陈的主力快马加鞭赶到黄州准备打守备的清军一个措手不及时,却惊讶地发现黄州城内竟无一兵一卒,是一座空城。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喜”陈玉成却丝毫高兴不起来,为什么一座军事重镇竟然成了“不设防城市”?陈一面指挥部下进城,一边在思索着,他隐隐感到可能是清军要算计他。不过毕竟是一座城啊,既然对方不要,那自己留着用岂不是很好。太平军对城市有着特殊的“厚爱”,似乎打城有瘾,这下兵不血刃夺下黄州自然喜出望外。
狂奔了一天肚子也饿得差不多了,结果陈玉成发现城内除了没人之外,连粮食也没有一粒,清军果然不会再让自己占便宜,自己拿的只是一座空得不能再空的城;好在军队的粮食还有不少,将士们迫不及待地冲到早已空无一人的民房里开始生火做饭,面对逐渐升起的火焰,大家的心情都非常好,只等开饭。
但很快悲剧就发生了,大批被太平军占据的民房突然火光冲天,还伴着轰隆的爆炸声,不少人被当场烧死炸死,当主帅陈玉成领人前来扑灭大火,稳定住了局势后,却发现部下伤亡不小。
陈玉成顿时大怒,怎么会出这种事?他立即派手下调查着火爆炸的原因,很快手下便查到了一二,而这个结果也让陈玉成哭笑不得。原来清军事先在几处能够生火做饭的民房里埋好了炸药,然后铺上细沙浇上一层薄油,只等太平军一来生火做饭正好引爆火药,几十名离得近的太平军士兵当场去了西天,烧伤炸伤的也有好几百号。
对方的奸计着实令陈玉成大惊,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看来这个黄州城真是“空城不空”,充满了阴险;他立即下令全军不得妄动,然后派人开始彻查这座空荡的城市,很快手下们递上了彻查结果。
酒楼里囤积的酒水都被下了毒,府衙门里的座椅和堂上都绑着带机关的飞刀,就连衙门里屋的床铺下也绑了炸药,引线就连着墙壁上的蜡烛;看了这些陈玉成和他的部下们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些还只是被发现的,谁知道哪里还藏着没被发现的。
本打算入住衙门的陈玉成这下也没这个胆儿了,他下令全军在街上集结扎营,不准入住平房害怕再中了敌人的算计,这个夜晚让陈玉成和他的部下们提心吊胆。
更为不利的是就在陈的主力进入黄州城的当天,尾随其后的鲍超“霆字营”便紧跟着追来驻扎在了城外;陈玉成起初并不在意,他认为鲍超是为了弥补没有挡住太平军入鄂的过失才穷追不舍的,但没过几天他便发现一切都变了。
本想在黄州城内休整两天后便继续逆江向东北进军的陈玉成很快发现自己居然已经动弹不得了,鲍超的“霆字营”只是开始,很快李续宜部也从东面赶来驰援,封住了太平军继续深入湖北的路线,战场的形势开始急转直下,两天之后黄州城南的江面上已满是湘军水师,黑压压的一片,不下百艘战船在彭玉麟、杨载福和邹汉章三员湘军水师大将的统帅下死死地封锁住了黄州城及东西绵延几十里的江面。
陈玉成清楚地认识到自己被湘军“包饺子”了,怪不得那鲍超会放自己进来深入湖北,而这黄州则是湘军提前扎好的口袋,现在等于是他自投罗网钻了进来。陈玉成知道北面的梁成富、蓝成春等部还有捻军合在一起还有很多人马,只要能够及时联络他们南下来救援,两面夹攻城外的湘军就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
于是陈玉成趁着城外的湘军各部还没有连成一片之际,立即派手下一队人马驾快马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去找梁、蓝部和捻军,然而这队信使刚出城不久便被一路湘军拦路截杀,陈玉成的信不但没有送出去,反而还被湘军缴获了。
这路人马正是曾国荃的“吉字营”,其实曾国荃早就到了,只不过为了表示自己不把这次战役的决策人——那位年轻幕僚放在眼里,他才慢慢吞吞地向黄州推进,闹情绪归闹情绪,但曾国荃可始终盯着黄州城内的陈玉成,果然陈玉成想利用这个空档往外发求救信,被曾国荃逮了个正着,曾国荃看了两眼陈玉成的信便撇到了一边,在他眼里陈玉成早已“名声在外”,而他曾老九自然不服,定要将他一举拿下以扬名立万。
号称“曾铁桶”的“围城专业户”曾国荃的到来让黄州的陈玉成彻底断了与外界的联系。陈玉成现在是困守“危城”黄州,外面被湘军水陆之师围了个水泄不通,他终于意识到对方此战的终极意图是要把他吃掉。
经过一年多的时间,刘继盛已经为我组建了一支遍布大江南北的情报网,让我能够及时掌握各方战局,现在王韬主笔的《太平周报》也要不时来他这里讨些“新闻”,我对刘继盛和“中军统”的工作十分满意。闲居安庆期间,我一面处理公务,经营属地,一面与惠蓉她们缠绵,剩下的精力便是看“新闻”了。洪秀全、曾国藩、李秀成和石达开是我最关注的几个人,对他们的一举一动我自然是盯得紧紧的,看过了这些人所组成的“头版头条”后我才会去关注一下其他人的消息。
陈玉成攻占黄州的消息是三天前送到我手上的,那时惬意地感到有我在九江和江西战场牵制了清军的注意力,那陈玉成一定会把湖北搅个天翻地覆;然而就在我等着后续报道时,一连三天送来的情报显示“英王驻黄州未动”,如果是平时,陈玉成驻守几天我都不会在意,但现在不同了,因为关于曾国藩的情报显示曾氏的湘军正大批地开往鄂东,就连湘军水师也是倾巢而出,他们此行的目标只会有一个:黄州的陈玉成部。
我立即感觉事情不对,赶紧召幕僚们商讨,刘继盛递上最新情报说道:“殿下,黄州城外的江面已被妖军水师封锁,城外也尽是妖营。”
“殿下,曾妖头和他的湘军这是要在黄州一口吃掉英王殿下啊!”周竹岐说道。###第五十五章 会战黄州
鄂东的重镇黄州城,两面临江,江面上是大批的湘军水师战船,彭玉麟、杨载福和邹汉章三元水师大将又一次携手率舰队出征,这一次他们带来的几乎是湘军水师的所有精锐,对于黄州城的江上封锁三人自然是信心满满。
在黄州城头矗立的太平军统帅陈玉成心里清楚,没有强大水师的太平军很难在江上与对方一争高下,所以他也只能把目光重新投回了东北陆地方向;此时的城外早已被湘军陆师的营垒所环绕,从西向东依次是李续宜、曾国荃和鲍超的部卒,三座湘军主帅营帐依次而排封住了黄州城与外界的所有联系,此时的黄州城已是孤城一座。
对于目前自己的处境陈玉成并没有过多的担忧,毕竟之前的屡战屡胜让他锐气正盛,江北大营被他主导摧垮,安徽巡抚李孟群被他斩杀,钦差大臣胜保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就连鲍超的防线也被他一举冲破,眼下就算湘军全部人马合起伙来算计自己陈玉成也没有丝毫畏惧,他在城头亲自巡视瞭望敌阵,一旁跟随的是“陈家军”的核心将领张朝爵、邱远才和马融和。
“只要英王殿下一声令下,我等就率军杀出去,定叫对面那帮妖孽脑袋搬家。”马融和抱拳说道,经常担当开路先锋并屡获胜利的他自然是满身骄气,不把对面的湘军放在眼里。
张朝爵摇摇头说道:“马将军可不要轻敌,依我看这湘军部署齐整,其战斗力远非北面那帮妖军可比,况且这回敌人是有备而来,恐难以轻取。”张朝爵向来负责为陈玉成处理民政,所以总是十分谨慎。
“两位说得都有道理,依属下看我军突围宜早不宜迟,现在妖军刚刚集结其防御必有破绽,所以属下以为我军应当以少量兵力分散敌军注意力,然后以主力人马朝敌方薄弱处冲击,定能冲破妖军包围。”邱远才说道。
陈玉成点点头,他仔细打量着对面湘军的营垒,开口说道:“妖军两侧兵力雄厚凸前。一定是害怕我军向西撤皖或者向东入鄂,中间的妖军一定是薄弱地带,本帅决定我们就把突破重点放在中间!”陈玉成做出了自己的分析,他认为中间曾国荃部是湘军外围包围圈的软肋。他这么认为其中一大重要原因就是那曾国荃没有名声,东面鲍超的能力陈玉成知道,西边李续宜也因在宝庆会战中战胜石达开而名气大振,只有中间的那个曾国藩的弟弟曾国荃是个“无名之辈”,陈玉成想当然地认为曾国荃镇守的中路是容易突破的。
由于对对手的蔑视,陈玉成甚至把出击时间选为了第二天正午,正是红日高照的时候太平军打开了黄州城的两个门,张朝爵率领一千人打着英王旗号对驻守在黄州城西北夹洲村的李续宜部发起了佯攻,半个时辰之后陈玉成带邱远才、马融和等引主力万余人向中路曾国荃的防地发起了大规模冲锋。
曾国荃对太平军可能到来的进攻是有所准备的,他在刚来的那天起就命部下挖了两条长沟以做防备,李续宜和鲍超嫌曾国荃的工作“费时费力”“劳民伤财”,而且这二人一口咬定陈玉成不可能从中间突围,说曾老九这地道根本派不上用场。
然而陈玉成真的来了,就在张朝爵率部佯攻李续宜大营时,曾国荃就知道太平军要跑,他赶紧派手下人在壕沟里夹好排炮严阵以待,李续宜派人来说让曾的“吉字营”做好准备,一旦李那边挡不住他们就得及时顶上。
“少来,一旦长毛蹿到老子这边来,谁来替老子守,让你们平时看不起老子的决策。”曾国荃对李续宜的求援大发牢骚,但牢骚归牢骚,一旦让太平军杀出去那整个江北都将震动,他曾国荃有几个脑袋也不敢,所以曾国荃还是让副将萧孚泗组织了一支五千人的骑兵队以防止李续宜那边被打穿。
然而李续宜那边半天不见一点动静,就在曾国荃迟疑之际,陈玉成的主力已经喊杀着向他这边冲过来了,虽然搞不清情况,但曾国荃还是赶紧调集手下进行阻挡,湘军凭借深长的壕沟和沟里猛烈的排炮向冲来的太平军发起阻击。黄州城的会战就此开始。
起初陈玉成的军队确实占据了一定优势,他们的到来让“吉字营”湘军猝不及防,大批太平军喊杀而来瞬间便杀到身旁;然而关键时刻,曾国荃的壕沟和排炮发挥了威力,一轮轮的炮火挡住了太平军的进攻,战争陷入了胶着,而胶着也就意味着战事开始向有利于湘军的方向发展。
在第三轮进攻被挡了回来之后,陈玉成清楚地认识到太平军已是强弩之末,为了减少损失他只得传令收兵,突破未果的太平军垂头丧气地又都回到了黄州城里。陈玉成不会想到最佳的突围时机已经丧失,很快坐镇武汉主持战役的曾国藩和胡林翼又调来了刘长佑的“长字营”、何绍彩的“仁字营”和阳安臣的“阳字营”,杂七杂八的湘军各部纷至沓来,虽然他们的人数不多战斗力不强,但毕竟多一路人马便多一份底气,各路湘军把黄州城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此时的陈玉成却还沉浸在没有打败曾国荃的遗憾中,看来这曾妖头的九弟也是个难缠的主儿,原计划休整两天再战的陈玉成突然发现城下的湘军又多了一圈,他们正步步为营向城边推进,形势已不容乐观了。
三天后湘军的火炮开始对黄州城进行轰炸,而城里并无还击的器械,陈玉成终于明白从自己进入黄州城的那一刻起便掉进了湘军提前给他布好的陷阱。
莫非天要忘我陈玉成?年轻的英王将面对自他统兵打仗以来最为残酷的局面……
“黄州城外的江面上尽是湘军水师主力,城外又被陆师合围,那曾妖头是想困死英王殿下,我军贸然去救怕他们有所准备!”刘继盛的话简练地概括了我现在的难处。一场针对救援陈玉成的讨论正在安庆府衙内进行。
讨论的问题只有两个,救不救和如何救,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无疑是肯定的,如果换做洪秀全或者李秀成被困我可能还会掂量掂量利弊,但英王陈玉成我是一定要保住的。因为第一陈玉成能征善战很有名望且他本人忠心于太平天国“革命事业”没有自己的小算盘,如果说他没有一点私心那不可能,但至少他不会和谁谁谁拉帮结伙在背后算计你。第二陈玉成部在江北的活动好比在敌人心脏附近出没的尖刀,对于牵制湘军,威胁中原,联合捻军都十分重要,如果陈玉成在那里被敌人吃掉,那等于是断了我的一只臂膀,他那大片的以庐州为中心的安徽根据地也将土崩瓦解,到时候清军长驱直入我也得完蛋。所以陈玉成被困黄州我是一定要去救他的。
既然下定决心去救,那么怎么从重围之中把他救出来就成为了重中之重,现在形势是江上有湘军水师主力大概五六万人的样子封锁住了江面,城外又有以“曾铁桶”为代表的五六万陆师,黄州城周边有湘军不下十万,城内的陈玉成两万主力人马随时有被吃掉的危险。
“殿下,卑职以为我军要救英王也需水陆并进才有胜算,否则不但救不成英王,就连我军自己也有陷进去的危险。”周竹岐说道。
我仔细一想,要是我动用驻扎在九江的主力人马再加上胡鼎文组建的新式水军两万一齐逆江而上,加上陈玉成的主力我们也能凑成将近十万的人马,但问题在于这样的话我军江上的陆上的城里的太过分散,很容易被湘军各个击破,到那时候就真是救不成陈玉成反把我自己也搭进去了。
“诸位认为我天军水师可是那曾妖头水师的对手?”我问道。在座的诸位幕僚都不出声,大家都对我的水军缺乏信心,本来就成立得晚,现在逆江而上与湘军水师对阵确实胜算不大。
“虽然胜算不大但我们这次还得从水路把问题给他解决了!”我继续说道。“曾铁桶”的围城能力我是清楚的,历史上他对安庆和天京的包围陈玉成、李秀成想尽办法也打不通,而且从陆路救援黄州还得迂回江北,所以现在我打算就从水路上把问题解决。
于是我立即率众人乘坐“华夏号”蒸汽船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湖口水军基地,在那里有我主导成立的两万新式太平军水师,但严格意义上他们只是湘军水师的仿制版,并不是什么“近代海军军舰”,所以我对于与湘军一战是没有太大把握的。
水师统帅胡鼎文早就召集了水师诸将官迎接我的到来,大战将至,每个人的脸上都写着激动,很快这支新水师将迎来第一战。
“殿下,您真的认为现在这个时候是与湘军水师开战的好时候?”胡鼎文怀疑地问道。作为水师统帅他本人对于这场水战也是信心不足。他接着说道:“卑职以为湘军水师船位大行动不易,加上现在北风大江水湍急所以多用铁链与水营固定,我军要想取胜可以利用火攻;但逆江而上放火烧妖军战船,遭北风反而会烧到我们这边来,所以卑职的意思是……”
“但说无妨。”我摆摆手道。
“过两个月再攻胜算更大……”胡鼎文说道。
“再过两个月英王早就完了。”我说道:“别看现在二月北风盛,我照样有办法烧他妖军战船!”我笑着说道。我的脑袋里其实已经想好了对付湘军水师的计策。###第五十六章 假使真火
自天京内讧以来,湘军水师已在长江之上称霸了快五年了,已全然不记得被石达开所领导的太平军打败时的狼狈;他们说封锁九江就封锁九江,说拱卫武汉便拱卫武汉,说驰援宝庆便驰援宝庆,纵横在江河间无人能挡,湘军水师的将领们也自以为是“天下第一水军”,骄气极盛。
湘军水师的嚣张不无道理,换做历史上的这时,太平军根本没有可以与之抗衡的水军,水路上自然是湘军水师说的算;即便是现在我让胡鼎文仿制湘军水师也搞了一个新太平军水师,我心里也清楚我的这支水军的实力与湘军水师还是相差甚远,面对面硬碰硬还是会吃亏。
然而现在陈玉成被困在黄州,黄州城两面临江,从水路去救他显然要比陆上与曾国荃、鲍超等猛将血拼强,所以我还是决定率我的水师逆江而上从水路把问题解决。
“我有一策来对付这妖军水师,不知诸位意下如何?”我开口打破了大家绞尽脑汁思索的局面,我说道:“湘军水师虽然火力凶猛,作战凶悍,但毕竟行动不便且骄躁轻敌,如果我军派快船一艘携火药迂回到湘军水寨上游放一把火,定能把这帮妖船烧个片甲不留!”
全场一片寂静,我从诸位幕僚眼中看出了他们的失望,他们仿佛在用眼神向我说:“您可太能异想天开了!”
过了许久胡鼎文开口说道:“殿下的想法本身没问题,但长江已被湘军水师封锁,想要迂回到他们背后放火基本是不可能的……”他说得没错,现在是北风当道,要是逆江放火就会烧了我自己的船队,但要绕到湘军水师背后放火却又十分困难。
掌握情报的刘继盛说道:“属下早先研究过,那湘军水师主力主要分布在燕矶至临江一线,湘军水师的水寨扎在临江,位于黄州和武汉之间,即黄州西面。只要烧掉这座水寨就可以有效切断黄州城外及其以东江面上的湘军战船退路,他们就只能退回武汉,黄州城水上联系也就打通了!”
“殿下这并不容易啊,”周竹岐说道:“沿江十几里都有湘军战船巡逻,我军逆江而上必被他们拦截,到那时敌水师有了防备我们就更难成功了;除非我军从上游给他们来个出其不意……”
“本王的意思就是要从上游他们身后放火。”我笑着说道。我把我的计策说了出来,那就是将我新购置的“华夏号”中型蒸汽船伪装成英国使节的轮船,借口考察汉口的通商状况驶到湘军水师上游,趁湘军水师不备放火烧他的水寨和战船;因为一年多前清政府像历史上那样与英法签订了《天津条约》,在原有“五口通商”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批通商口岸,汉口就是其中之一,由于下游的太平天国管制也不严,这期间也确有不少外国商船到达过武汉,我这次便打算伪装成洋人来骗他一下。
我的计策一说出来,在座的几位全都大惊,利用洋人来打仗他们想都未曾想过,但很快他们便意识到这是一个可行的主意,毕竟尽管现在北京政府与英法关系紧张并有可能开战,但地方的清吏却把洋人视作明珠不敢得罪,我有洋船,安庆城的“外国语大学”里也不缺外籍“演员”,这一招以假乱真还真是可行;于是众人立即赞成了我的这一“奇谋”。
虽说想着简单,但实际操作还有许多困难,首先就是要如何骗过湘军水师,有了一艘洋船还得再整些洋人才行,安庆城内尚有不少老外,所以我从中“高薪”聘请了一些“群众演员”,让他们穿上英军的衣服,我又让一个中年传教士西装革履乔装成英使,由精通外语的王韬扮演他的翻译。而在轮船内则掩藏了一批以周国虞为首的太平军,他们备好了火具和火炮,只等轮船深入湘军水营时乘机放火。
为了保证不被湘军看出破绽,“演员”们从今天开始加紧“排练”,一定不能让湘军水师察觉。
于是三天之后,我的“华夏号”轮船贴着“英国女王号”的标签,挂着英国国旗,大摇大摆地按计划向上游驶去,而我则和胡鼎文率领太平军水师主力悄悄尾随并保持了很大距离。为的就是在他们扰乱湘军水师之后我们能迅速地给予致命一击。
于是打着英国使节旗号的轮船向黄州附近的江面上驶来,蒸汽轮船的速度确实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和江上巡逻的湘军战船打照面了。湘军水师见有船只靠近自然不敢松懈,立即上前阻拦。
在黄州以东的江面上进行巡逻的是三艘名为“长龙”的中型战船。湘军水师的战船主要分长龙、快蟹和舢板三中,其中长龙以身长火炮多而闻名,有较为宽阔的火力覆盖面;快蟹又叫蜈蚣船,体积更大火力更猛但行动不便;舢板则以较强的机动性而闻名,它的体积最小,由木板贴合而成,行动最为迅速,这种小快灵的船只原来在太平军水师中极为流行,太平军中又称其为“小划子”,不过我的这支水师是以中型战船组成,已经没有多少这种“小划子”了。
长龙战船上的湘军士兵架好火炮严阵以待,但为首的指挥官水师副将李成谋却感到此事极为棘手,他严令手下不得轻举妄动,他知道英国人自然惹不起,赶紧上前对来船喊话希望对方离开这片“是非之地”。
然而站上船头的李成谋还没开口,对面的英使翻译先喊道:“将军,我们是大英帝国公使额尔金勋爵的使团,前往汉口组建使馆处理通商事宜,已得皇帝批准,还请贵军放行。”
李成谋一愣,他知道《天津条约》确实开了汉口通商,但想不明白为什么英国人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前来;但他还是不敢怠慢,由于对方催得太紧非逼他让路,一时想不出什么拒绝理由的李成谋一边向他的上司水师统领邓翼升禀告,一边指挥湘军战船让开道路,并亲自率众船“护送”这艘洋船驶向上游。
坐镇临江的湘军水师大营的统领邓翼升接到来报也很诧异,黄州这边的战事正进行到白热化阶段,敌方陈玉成已被困在城内动弹不得,为何偏偏这个时候会突然有洋船要通过;若换做平时湘军水师根本不会过问英法商船,但现在是非常时期。
虽说这次湘军水师出动是打着“杨、彭、邹”三大水师统帅的旗号,但由于他们此次的任务只是封锁黄州江面,鉴于之前太平军没有可以与湘军抗衡的水师,湘军水师的将领们很自然地认为这次出兵就是摆摆样子不会有什么挑战;此时杨载福还在武汉休假,彭玉麟由于守孝期未满回他的衡阳老家去了,邹汉章则刚刚收到人事变动通知赶往长沙去做代理知府了,所以此时黄州城外江上的湘军水师一把手正是这位刚刚因公升任统领的邓翼升。
邓翼升用了半晌功夫思考这个问题,整个湘军水营还在等他拿主意时,忽报那洋船已经沙洲,正向临江这边的大营驶来,邓翼升一想堂堂湘军水师号称是“长江之上的壁垒”,如果就这样被洋人牵制鼻子走太没面子,于是他决定让这艘洋船到临江的湘军水师大寨来见见湘军水师的威势,也让对方明白长江不是想过就过的。
湘军水师在邓翼升率领下列队将洋船迎入寨内,并亲自登船进行“慰问”,“英国使者”和他的中文翻译对邓翼升的诸多询问对答如流,没露丝毫破绽,当然没有和洋人接触过的湘军水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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