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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侬-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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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可把镇里人吓坏了,卫生员也不知所措,只能胡乱的给人喂一些马蓝、药片什么的,但也没有控制住病情的蔓延。
眼看着小镇将面临灭顶之灾,韦建业、陆凌云、张大贵等生产队骨干分子也乱了手脚,不管自己得没得病,先胡乱服了几颗药,等待县里面派人来。
小镇顿时笼罩在惶恐之中,犹如久违的魔长鬼出世……
话说,周建寅将弟弟周建勋抱回了家,便火急火燎等往卫生所去求救。
周建寅跑到卫生院,正好看见韦建业在给儿子韦根亮喂药。
仇人见面是分外眼红,但这个时候有天大的仇恨也只能打断牙往肚里咽,周建寅低着头小声跟卫生员讨药。
一下子,镇里面病了那么多人,加上没生病的也过来讨要,药早已用得差不多。
卫生员翻了半天,终于找出了半片破碎的药片,正要递过来。
“就是喂狗也不能给次类分子一颗药”,忽然一旁的韦建业先把药抢了过去,直接往嘴里一送,大声骂道。
周建寅是怒火中烧,但看着卫生室里的民兵,个个手里拿着烧火棍,再想想家里的弟弟还在等着药,也只好作罢。
“噗通!”,男儿漆下有黄金,管不了那么多了,周建寅直接跪在韦建业面前求了起来……
“噗噗!噗噗!啊!啊!……”,还没等周建寅开口,换来的却是几个枪托。
韦建业此时也是反寸大乱,见打得差不多,便叫民兵停手,各自忙去了。
周建寅忍着眼泪和伤痛,两手空空回到了家,刚一走进家门便看见母亲庞丽萍倒在地上,赶紧上去扶到床上,喂了半碗凉水,摇了半天,只见母亲嘴唇收紧,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建寅感觉到了人生的末路,用热水帮母亲和弟弟擦了脸,再盖好被子,眼泪直飚,朝父亲的坟墓奔去。
周建寅到了父亲坟前,跪倒在地大声的哭了起来……
“看来天要亡周家啊!”,周建寅擦干眼泪,默默的在草丛中找了两棵藤蔓,打了个结,在树上绑好,脚上垫两块石头,想在人头果树上了解生命,永远陪着父亲。
“呼!沙沙!沙沙!”,正把周建寅把头伸进结里,忽然一阵凉风吹来,人头果树在微风下沙沙直响,让人格外醒神,好像父亲在耳边喃喃之语。
周建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胡乱从树上摘采了一大捆树叶,绑好后便大步流星的往家里跑。
一到家,周建寅便煮开了一锅水,将树叶放在里面煮。
不出半天,锅里泛起了阵阵白沫,闻起来一阵恶臭。
周建寅用木瓢捞起泡沫,吹凉了,掰开弟弟和母亲的嘴巴往里灌……
“哗啦!哗啦!”,母亲和弟弟喝了几口,忽然翻了个身,趴在床头吐得稀里哗啦……
看着母亲和弟弟在奈何桥上走了一圈又回来了,周建寅赶紧上去抱住弟弟和母亲大声的哭起来。
入夜后,周建寅忽然感觉身边传来阵阵呼吸声,赶紧坐起来,点了煤油灯一照,弟弟正在大声的打呼,一摸额头,居然凉了,再摸摸身边的母亲也一样,赶紧跳起来,拿着树叶往姐夫家跑。
……
黄文德也不管家人有没有得病,预防再说,用同样的方法煮了树叶水,全家每人喝了三大碗,把苦胆都吐了出来,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周建寅见人头果树叶居然是良药,赶紧抱起树叶出门,拿去给其他亲戚煮了喝。
“等天一亮,你的药也瞒不下去了,生产队会逼你说出来,到时候你是好心死在墙角跟啊,但如果我们往里面加点……”,黄文德见周建寅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赶紧追出去一把拉住,贴着周建寅耳边悄悄说道。
周建寅听了姐夫的吩咐,便出了门,乘着蒙蒙的夜色,悄悄的往山上走去……
注解:马蓝,即板蓝,南北称呼不同,南方人称板蓝根为马蓝根。###第四十章 将军托梦
喔喔!喔喔! ……
随着一声声鸡叫,南坡镇的人们在惊恐中醒来,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咬咬自己的舌头,直到舌根涌上一股热浪,确定自己又活过了一天,方才战战兢兢的下了床,探出头来,开始新的一天。
当各家各户打开门,人们忽然惊奇的发现,镇子中央街道上挺拔的站立着两个人,真是白日见鬼,顿时惊恐万分。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一个是次类分子周建寅,另一个则是已经去了阎王殿报到的周建勋。
两人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像两个门神一般神气,旁边的地上放着一捆树叶。
农村人最大的爱好是喜欢看热闹,即使是见到死人活了过来,再害怕也要往前凑一凑看个究竟。
周建寅看来自己周遭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人也来得差不多了,便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捡起身旁的一片树叶举到头顶,大声的说道:“昨晚,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个威武的将军,骑着麒麟来到我床前告诉我,镇子北边的五里地外有一棵神树,只要大家在树前跪下磕三个响头,叫三声‘我知道错了’,由我采下树叶,念过口诀,各自拿回家煮水一喝,病魔就全跑了,大家不信,我弟弟就站在旁边……”。
大伙本来还是将信将疑,但一看周建勋生龙活虎站在眼前,赶紧挤上来看个究竟。胆大一点的战战兢兢上前摸了一下周建勋额头,再正常不过了。
“噗通”一声,几个老妇人赶紧跪在周建寅面前,求周建寅带路去寻找那颗神树。
“站住,次类分子,想搞什么牛鬼蛇神!”,正当大伙要簇拥着周建寅往镇外走时,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呵斥。
大家回头一看,原来早已收到消息的韦建业带着陆凌云、张大贵等骨干,以及民兵赶到。
韦建业上前揪住周建寅衣领,大声怒骂,要带周建寅去大队饭堂审问。
但现在镇子那么多人病倒了,此刻的周建寅就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啊,大伙哪给生产队的人把神仙带走啊,纷纷上来阻止,现场乱作一团……
“哎呀呀!!!咚个隆咚呛!”,只见周建寅忽然扒开人群,用一片树叶盖在韦建业额头上,另一只手指指着韦建业印堂,念起咒语来。
不出一伙,韦建业顿感脑袋传来阵阵凉意,浑身发困,一下子慌了神,赶紧放开周建寅。
再加上自己儿子韦根红,侄子韦根亮也病倒了,还没醒来,现在要对神仙下手,还真没这个勇气,一时不知所措……
大伙见生产队的人不敢出手了,赶紧簇拥着周建寅往镇外走。
大伙出了镇子,往北走了五里地左右,远远看见人头果树,这才发现到了无人区。
“呼!呼!沙!沙沙!”,一阵寒风吹来,路边的杂草伴随着风声沙沙作响,顿时个个头皮发麻,面色发青,顿时犹豫不决起来,胆小的都不知道尿了几次裤裆。
“有我在,大家不怕”,周建寅见大伙害怕不敢上前,便独自一个人先大步流星走到人头果,拍了拍树干,大声朝大伙呼叫。
大伙见周建寅没事,加上人命关天,这才战战兢兢地往周建寅奔去。
“这就是那位将军托梦给我的神树……”,周建寅看见大伙来到人头果树下,指着人头果树说道。
“天啊!我知道错了!救人哦!我知道错了!救人哦!”,周建寅话音未落,大伙赶紧倒头便跪拜求饶起来。
周建寅见大家跪了半天,心里好不痛快,这才不慌不忙的爬到树上,摘下几把树叶,爬下来,往每一份树叶吐上一口唾沫,念念有词依次发给大家……
正当周建寅低头发树叶时,忽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跪在自己面前,头低得不能再低,小声的求饶,害怕别人认出自己来似的。
周建寅定眼一看,此人不正是自己的仇人韦建业吗?
周建寅想到自己的父亲被人烹尸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顿时怒火中烧。但还是假装没看见,也不做声,清了一下喉咙,使劲往树叶上吐了两口浓浓的痰,再悄悄的参了几根断肠草,便递到韦建业手里。
韦建业话也不说,赶紧接过树叶,慌忙起身往镇里奔……
雾气渐渐地升到山腰,太阳再次照射到小镇中央,抚摸着每个小镇人的心灵。
大病初愈的小镇人纷纷打开大门,跑到周家门前,边晒太阳,边吹牛,迎接新一天的到来。
小镇又度过了一次难关。
“呜呜、呜呜!红啊!你走了叫爹怎么办啊!……”,正当大伙兴高采烈迎吹牛皮的时候,韦建业家里却传来了阵阵的哭声。
大伙二话不说,赶紧往韦家跑,看个究竟。
大伙到了韦家围上去一看,只见韦根红则脸色铁青,嘴唇发黑,看起来比昨天更严重了,韦建业正伏在韦根红身上大哭。
韦建业见情况不对,为什么别人个个病好了,自己儿子却出了事,一定是次类份子周建寅使的坏。
韦建业赶紧派人到周家带拽的把周建寅叫来,问个究竟。
“哎呀呀!!!咚个隆咚呛!”,周建寅一到韦家,先是瞟了韦根红一眼,这才不慌不忙的双腿盘坐在地上,双掌合十,念念有词了半天,这才连连摇头说出了结果。
“老爹心不诚,目不净,克了儿子,克了儿子啊”,周建寅沉重的哀叹道。
人命关天,韦家人一时拿也周建寅没办法,把周建寅赶跑后,赶紧叫人去请卫生员。
卫生员到了后,看了半天,也是束手无策,只能用老办法,冲了杯马蓝根给韦根红喝下,浑身刮痧,一阵生姜乱刮,再把人剥光,盖上三层被子,这才放心离去。
三个时辰过后,韦根红出了一身汗,铁青的脸也慢慢有了血色……
一阵秋风过后,各种毒蛇虫蚁死的死,躲的躲,小镇又恢复了平静。
韦根红在家里休养了几个月,身子慢慢的好了起来,吃三饭米饭也不在话下了,只是发现身子是没事了,说话时嘴巴总歪到一边,不像以前那么利索了。
旧仇未了,韦家和周家又添了一笔仇恨,只是周建寅通过上次给大家治病一下子成了镇子英雄,韦建业心里纵然有恨,短时间内也不好拿周建寅开刀,只能像伏在草丛中的猛兽一样,等待着新的机会到来。###第四十一章 流血的神树
话说,周建寅在派送治疗瘟疫树叶时使了一个坏,加入了一点断肠草,使韦根红一个好端端的小伙子变成了一个结巴,韦建业一直在寻找报仇的机会。
不出半个月,韦建业终于等来了报仇的好机会。
中秋节刚过不久,县城很快传来了中央号召全民掀起轰轰烈烈的全民大炼钢铁运动。
分到南坡镇这个弹丸之地的任务是一顿钢铁,没听错吧,一顿,就是把全镇的锅都砸了都凑不出一千斤。
军令如山,党的利益高于一切,韦建业作为新上任的生产队长关键时刻更不能掉链子。
怎么办,在参观了隔壁龙临镇的“先进”做法后,韦建业便组织南坡镇男女老少轰轰烈烈的开始了大炼钢铁运动。
炼钢炉没有,好办。
按照先进经验,在山里挖几十个土窑,傍边用红砖封好,顶部盖上几层稻草,搞定。
铁矿没有,好办。
按照先进经验,一大帮人漫山遍野的找,只要发出点光亮的石头统统捡回来,往炉里一丢,烧上几天,搞定。
炼铁的煤没有,好办。
把树都砍了,烧尽,挑出木炭,搞定。
计划出来了,韦建业便组织大伙实施起来。
但想的容易,做起来。
炼钢炉好挖,但不是每一块石头,都能炼成铁,轰轰烈烈的搞了半个月,只练出了一百多斤的生铁。
眼看着任务完不成了,韦建业寻思着反正现在吃的是大锅饭,便动起了各家各户铁锅的主意……。
话说,周建寅白天在炼钢铁时抓了两只青蛙,夜里乘着黑暗看不见炊烟,便和弟弟在家里生火煮起青蛙来。
“哗啦!”,正当周家兄弟俩正吃得不亦乐乎的时候,韦建业带人破门而入。
“你们两个次类份子,私自煮东西吃,挖社会主义的墙角,没收工具”,随着韦建业一声令下,提着周家铁锅就往外走。
周建寅早已经习惯了被斗,今天见韦建业居然善良的只拿走铁锅,没有打人,心里有痛,也只能呆呆的开着人群离去。
其实,此时的韦建业哪有心思斗人啊,拿了各家各户的铁锅,直奔山上的炼铁炉,往丢就是一通猛火。
烧了一天一夜,烟熏火燎,再看傍边的木炭也块用完了,韦建业命令大家往里浇水,挑起钢铁来……。
耳朵,锅底……,别说铁水了,连铁锅都没有融化。
韦建业看到这情景,赶紧派张大贵连夜往龙临镇奔,寻找“先进”答案。
火不够热,要找大块木炭,张大贵带回来了最简单不过的答案。
现在该砍的树木都砍完了,上哪里找大块木炭,韦建业泄气的瘫坐在地上。
“五里地外有一片树林……”,张大贵贴着韦建业耳朵悄悄出起了主意。
人头果树,其实韦建业心里早就想到了,但一直担心全镇的老百姓反对,现在见张大贵主动提出,顿时一股仇恨涌上心头。
“走,大家跟我一起去砍树” ,韦建业大吼一声,带着疑惑的乡亲往镇外奔。
大伙行了大约五里地,感觉树木越来越茂盛,风也越来越猛,呼呼的吹来,伴随着杂草摆动的声音,沙沙作响,让人不寒而栗。
“乡亲们,为了赶超英美,给我砍”,看着大家战战兢兢的样子,韦建业吼着向大家发出号召。
大伙本来是很胆怯,现在正好找到一个壮胆的办法,便没头没脑的砍了起来……。
不知不觉中,太阳渐渐的落山,天气越来越冷。
“呼!呼!”,忽然一阵狂风吹来,让人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人头果树、人头果树”,大伙抬头一看,人头果树已经近在咫尺,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韦建业看见人头果树是恨得牙齿直打架,但心里也有些发毛,再看看傍边几个一帮大男人立在那里,便拉上张大贵战战兢兢的往前走。
“咔咔……”、“哎呦”,韦建业刚砍了两下,忽然听见张大贵大声的喊起来,再看看自己头果树干上砍出的口,居然流出了鲜血,顿时脸色发青……。
“鬼啊!”,随着韦建业一声惊呼,一群人赶紧落荒而逃。
话说,张大贵跟着大伙回了家,关上门,大口的喘着气,忽然觉得腿上越来越不给力,低头一看,我的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鬼咬了一口,裤腿都全染红了……。
闹鬼终归闹鬼,一顿的铁还是要交差。
韦建业没办法,只能前往龙临镇找张之南大队长借,听说龙临镇超标了五六吨。
张之南也不客气,就是要求五千斤木炭,换五千斤生铁。
韦建业见捡了个大便宜,便赶紧火急火燎的赶回南坡镇准备木炭。
不出两天,两车木炭去,一车生铁回。
看着民兵门拉着生铁回来,等在镇口的韦建业赶紧迎上去接车。
看着一块块大如红薯的生铁,韦建业抓了两块,兴奋的把玩起来。
“黑乎乎,蛮像的,就是分量不够重”,完了两下,韦建业感觉哪里不对劲,再看看双手,早已经黑乎乎一片。
韦建业赶紧放下手里的“生铁”,再翻看其他,除开表面有几块是真的,其他就是往石头上抹点木灰。
“你们这帮野仔,怎么不看清楚,就装车”,韦建业愤怒的质问起拉车的几个民兵来。
“不会有错的,我们看见张队长就是拿这些给县里来的干部,都超标好几车去”,民兵赶紧解释起来。
“哈哈!哈哈!”,韦建业摸着手里的“生铁”,似乎明白了什么,便会意的笑了起来。
三天后,三顿生铁,南坡镇超标完成任务,排在全县第二,第一名,当然是龙临镇,受到了县领导在总结大会上的表扬。
韦建业带着大红花,拿着县政府奖励的红旗,雄赳赳气昂昂的回到了南坡镇,从此更加飞扬拨扈,当起了土皇帝。
其实韦建业哪里知道一双眼睛正在黑暗角落里窥视着自己,大难将要临头了。
话说,韦山牛回到南坡镇后便疯了,直到半年后才慢慢恢复了正常,但大伙可没有时间来等待恢复,南坡镇土皇帝的位置已经易主。
姜还是老的辣,韦山牛恢复以后,并没有急着表现,而是每天默默的关注孙子韦建业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对方露出破绽。
韦建业前脚刚从县城领奖回来,韦山牛拿了一箩筐的“生铁”连夜后脚就走进了县委大院……###第四十二章 插队女知青
话说,韦建业拿“生铁”忽悠县生产委员会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但现在韦山牛拿着证据找到县委,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三天后,那坡镇来了两拨人。
第一拨,抓人,对象韦建业,理由破坏社会主义生产大跃进运动。
韦建业被关在县委礼堂临时改造的牢房,一起被关押的伙伴名头都比自己大,“国民党特务”、“美帝国主义潜伏特工”、“走私派组长”。
韦建业被关了一个月左右,一直没有等到审讯,只是比较宽心的是,听说“美帝国主义潜伏特工”只被判了两年,自己一个乡镇的生产队长应该待几个月就能出去了。
可曾想,一个月后县生产革命委员会在东方红体育场举行公审,判决结果,韦建业坐牢八年。罪名“破坏中国社会主义生产大跃进运动”、“私分社会主义资产”、“蓄谋推翻社会主义”……
韦建业就以这样的方式埋葬了他短暂的辉煌和青春,而往坑里填土的正是他的爷爷韦山牛。
第二拨,任命,对象韦山牛,理由揭发破坏社会主义生产大跃进运动敌对分子。
外加,接受毛主席的接见,和他老人家握过手,那资历就不用说了。
在蛰伏了半年后,韦山牛终于恢复了南坡镇不可动摇的地位,夜里走进仓库,将杨美丽压在身下,发现自己又恢复了雄风。
……
在参加公审大会的当天,韦山牛站在台下听到“八年”两个字时,眼角还是忍不住挤出了两滴泪水,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孙子,但转念一想,要是不除掉这个心头之患,恐怕南坡镇也不得安宁,心里稍微宽了一些。
韦山牛挤出人群,去县生产革命委员会汇报工作,却收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
县生产革命委员会决定分配八名知识青年到南坡镇插队锻炼,其中有四个还是清一色的女学生。
一想到要和城里的女学生同吃住,韦山牛兴奋得赶紧拿着通知去县委大院领人。
韦山牛到了县委大院,只见八个胸带大红花的年轻人正兴奋的等在那里,个个白白净净,尤其是那几个女学生,犹如雨后的桃子,个个娇嫩欲滴,让人有咬上一口的冲动。
韦山牛愣了一下,把嘴角的哈喇擦干净,赶紧上去热情的唠嗑起来。
“韦队长您好,握个手吧,我叫李春桃,您可以叫我春天的桃花”,韦山牛和县生产革命委员会工作人员正在交接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串甜甜的声音传来。
韦山牛抬头一看,一个女学生站在自己面前,含羞带劋的望着自己,一双白白的小手已经伸了过来。
“哦、我的妈啊,怎么没有骨头,那么软……”韦山牛握住春桃的小手一刹那,一股酥麻传遍了全身,裤裆里的家伙一下子支起了帐篷。
韦山牛赶紧撅了一下屁股,使裤裆看起来没那么鼓,再一看春桃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那叫一个痒啊……
和县生产革命委员会工作人员简单交接后,韦山牛领着人坐上来运化肥的手扶拖拉机便往南坡镇赶。
由于座位有限,韦山牛和开车师傅坐在车头位置,八个插队的知青只能坐在后箱的化肥包上。
“社会主义好、社会主义好、社会社会主义国家人民地位高、爱劳动……”,刚上车时,八个知青兴奋的唱起哥来。
拖拉机离开了县城,开始在颠簸的山路上踉跄的前行,加上化肥的臭味,离开县城还不到十公里,八个知青早已面如菜色,胃里翻江倒海,赶紧叫师傅停下来,一伙人到路边吐得稀里哗啦,有些人眼泪都出来了。
韦山牛赶紧下去安慰起人来……
“1、2……7,1、2……7,怎么才有七个,”,休息得差不多,大伙上了车,韦山牛点起人来发现少了一个。
大伙再确认了一下,原来李春桃不见了,赶紧分头寻找。
韦山牛沿着路边走了一伙,只见远处一个姑娘背着一个包正往县城方向慢悠悠的走。
韦山牛赶上前一看,果然是春桃,小姑娘正泪眼汪汪的吵着要回县城。
“回去也可以,但今天公审大会你看了没有,是要坐牢的”,韦山牛吓唬到。
“我、我……”,李春桃害怕得结巴起来。
“去南坡镇吧,那里有广阔的天空,等下我让你坐车头,很舒服的……”,韦山牛见春桃犹豫了,便一边安慰一边帮忙拿行李往回走。
李春桃望着慈祥的生产队长,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往回走。
司机、韦山牛、李春桃三个人挤在车头,另外七个知青则翻着白眼继续坐在后箱的化肥袋上。
随着拖拉机有节奏的颠簸,李春桃的屁股与韦山牛老屁股也不断的摩擦、碰撞,硬了、软了、再硬、再软……回到南坡镇的时候,韦山牛的裤裆早湿透了。
“快来看啊,城里的姑娘、小伙……”,拖拉机开进镇里,还没停稳,镇里一下炸开了锅,大伙赶紧围过来,搬行李的搬行李,热情的帮起忙来。
“啊,不要”,李春桃小声的叫了一声。
原来是韦国爱浑水摸鱼,摸了一把李春桃的屁股,还好旁边看热闹的周建寅挤了一下,把韦国爱挤开。
毕竟是光天化日,韦国爱见没有再次下手的机会,便恶狠狠的瞪着周建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建寅赶紧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周建寅还是忍不住回了回头,发现一双含情脉脉的双眼正注视着自己……
韦山牛将另外七个知青安排在了不同的农户家里,却单独将李春桃安排在仓库里和杨美丽同住。
名誉是发挥李春桃计算特长,协助杨美丽管理仓库。
李春桃来到南坡镇这个偏僻的弹丸之地,看着破旧简陋的房屋,刚开始还比较失望,但看见整个镇上的人都将自己捧做天仙,再看看其他知青妒忌的样子,心里顿时暗爽起来。
李春桃住进了仓库后,每天三巡仓库成了韦山牛必做之事,没事塞点红薯、玉米,摸摸小手,不经意碰一下屁股,尽享人间艳福。
李春桃也不是傻子,看着老家伙动手动脚,心里知道老家伙韦山牛的心思,也甚是反感恶心,但为了舒服一点活着,只要坚持住底线就能忍则忍。
每当夜幕降临,仓库也一下子成了晚饭后,镇上小伙们活动的聚集地。
唯独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周建寅。
周建寅其实倒不是不想去凑热闹,而是自己一个次类份子,等下弄不好遭人陷害,小命不保,只能低头默默的干活。
人有时就是犯贱,你越不理会她,她越觉得你好。
李春桃经过上次周建寅出手解围,心里十分感激,见他和镇上男人不一样,安守本分,加上一表人才,心里的桃花渐渐的绽放。
入夜,夜凉如水。
李春桃白天吃了几个没有煮熟的红薯,半夜肚子鼓得厉害,赶紧起床跑到仓库的茅厕解决问题。
李春桃刚拉下裤子蹲下,忽然隐约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的屁股。###第四十三章 独角兽
话说,李春桃白天吃了几个没有煮熟的红薯,半夜肚子鼓得厉害,赶紧起床跑到仓库的茅厕解决问题,刚拉下裤子蹲下,忽然隐约觉得暗处有一双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的屁股。
“啊,鬼啊”,李春桃定眼一看,角落里果然蹲着一个人影,隐约感觉到人影脸上一道道疤,赶紧大叫一声,提着裤子就跑。
可曾想,没跑出两步,后面的人大步流星就赶上了,抱住李春桃上下就是一通乱摸……
“我是魔长鬼,收人了”,正当李春桃绝望挣扎着之时,忽然不远处的树底下飘出一团白色的东西,并不停的发出怪音。
啪啦,人影一看见百色的东西飘过来,赶紧拔腿就跑,只留下李春桃瑟瑟发抖。
“是我,阿寅”,白色的东西忽然发出熟悉的声音。
李春桃抬头一看,居然是自己暗恋的男人周建寅。
李春桃一切不顾,直接扑到周建寅怀里大声痛哭……
从此,两个年青人的心走到了一起。
李春桃也不管周建寅是不是次类份子,反正一没事就往周家跑。
一只凤凰落到了鸡窝,李春桃成了周家的座上宾,特别是周建勋哪天人来晚了,连觉都不愿意睡了。
李春桃和次类份子经常呆在一起,自然受到处分,仓库的活也没了,每天跟着生产队干那些男人的粗活,住的地方也搬到了条件最辛苦的农户家。
经过了来南坡镇发生的几件事,李春桃倒是看开了,心想虽然日子过得辛苦,但好歹有个靠得住的男人为自己遮风挡雨,也无所谓了,反正也不用在农村待多久,跟韦山牛这老匹夫混,迟早被人吃了。
日子就这样慢慢的过着。
露秋过后,一层薄薄的霜开始覆盖在大地上。土地开始变得湿滑僵硬,必须赶在霜降来临前将土地翻滚一遍,来年才能有好收成。
一大早,太阳刚起来,韦山牛就跑到生产队广播站,动员大家投入春耕大会战。
很快镇里年轻人集中到了生产队文化站前,等待安排工作任务。
“……韦国爱担任农垦突击队队长、韦根亮担任指导员,队员分别是梁英红、陆红旗、张文革、周建寅、吴春光……”。
周建寅环顾了周围,发现这个小组除了几个革命骨干分子,还有自己和老表吴春光等几个次类分子,见大家分在一起心里踏实了一点。
可曾想,到分配任务时,周建寅才知道了韦山牛的险恶。
话说,周建寅接到了具体任务后,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天真。
韦国爱和韦根亮两个韦家一老一少,一个队长、一个指导员自然不用干活,只要站在田间地头指手画脚就行了。
梁英红、陆红旗、张文革等几个骨干分子负责拔草,弯弯腰,聊聊天,一天也就很快过去了。
周建寅和老表等几个人次类分子分到了犁田的重活,自己心爱的女人,则被安排在修理田埂。
算了,总算没批斗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在视线范围之内,多流几滴汗就过去了,周建寅忍着怒火去找犁具。
在给牛套犁具的时候,周建寅才发现了更严重的问题,自己分到的牛是生产队里远近闻名的“独角兽”。
“独角兽”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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