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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鼎-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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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王有令,因为赵军援兵已经回师南下,大王希望将军整顿军队,修整一日之后,大军立刻南下与大王汇合,准备撤离。”骑兵急匆匆奔至秦江面前,向秦江传达了汉中王司徒飞的军令。
“撤军?”秦江不由一怔。大王为了继续攻打东雍州,可是连南方负责守卫荆州侧翼的丹阳府和北安府守军都掉出来了,让齐王极为不满。现在竟然停止行动,准备撤军了?这让其有些不解。但不解归不解,军令还是要执行的。
随着汉中王的军令,秦江麾下的将校不由都松了一口气。攻打赵军城池一个多月,这些将领早已经不愿意继续打下去了。这些赵军的城池有些像赵军所言的那般一样,是铁打之城,甚难攻破。尤其是在数次眼看就要破城之际,赵军的震天雷一出动,霎时间就让他们的攻城士卒士气皆无,无法继续了。当然,这种情况也在十数日之前,就已经不再出现了,赵军的震天雷虽然厉害,但是,这城池之中的存量也不是很多。
“传令下去,撤军!今日修整一夜,明日撤离!”秦江阴沉着脸下令道。
而在汉军收兵之后,城内赵军的将领同样收到了新的信息。
“援兵来了?将军所言属实?我们准备反击?”赵军都尉罗威惊喜的询问主将谢安。
谢安笑道:“没错,是第十镇的援兵,现在,他们已经在城外准备了。”
“不是说第十镇的弟兄刚刚从函谷关南下吗,这么快就到了?”
“第十镇的大军自然是没到,但是,第十镇的骑兵都却是到了。城外汉军现在还有一万八千左右,我们城外有骑兵五千,城内还有步卒八千余,加上城中的青壮。我们夜袭敌军,城外的汉军定然猝不及防。我们里应外合,到那时,城外的汉军必然被我们一战而全灭。”谢安哈哈大笑道。
“好啊!这真是太好了!这一个多月来,我们可是被汉军压着打,弟兄们早已经忍耐不住了。现在,终于该我们反击了。这一次,定要这些汉军混蛋们好看!我们要让汉中王司徒飞知道,我们大赵不是那么好惹的。”
“是啊,被汉军压着打已经一个多月了,现在,也终于轮到我们反击了!”其他将校也纷纷大笑道。
“好了,都下去准备吧,让将士们做好出击的准备。约定行动,则在后半夜,所以,让将士们早些休息!”
第836章 夜袭
夜色深沉,庐氏城南五里开外,则就是汉军大营。因为汉中王下令要撤军,所以,汉军将士也早早歇息,准备第二日撤军南下。
在汉军大营西南五里开外,赵军第十镇骑兵都业已就位。暗月之下,铁甲幽幽反射着寒光,五千骑士全副武装,犹如幽冥鬼府中的鬼将一般森然。
“回禀都尉大人,汉军大营周围西南方的游骑哨探,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一骑直奔骑兵前部,向骑兵都主将回禀道。
骑兵都都尉颜胥是契丹人,在赵军纵横幽州北部之际就已经归附赵军,为赵军昔日骑兵五都都尉之一。后被编入赵军镇兵,成为赵军第十镇骑兵都都尉。
颜胥微微点头,抬头极目远望城东北侧的汉军大营主营,那里依旧是灯火通明,其甚至能够看到营门外巡逻值守的汉军士卒的身影。
汉军主将秦江能被汉中王任命为一路主帅,确实有几分用兵之能,这营寨设得相当高明。因为其大营距离庐氏城极近,为了防备庐氏城赵军守军劫营,营盘前方设了重重鹿角,更掘有深壕,可谓固若金汤。
“可惜,你那坚固的营房,都是防备庐氏城的守军,对于侧后,却没有太坚固的壁垒。”颜胥嘴角渐起丝丝冷笑,眼眸中杀机在涌动。颜胥虽然是契丹人,但能身为赵军镇兵都尉,自然也是在武备学院学习多次,对于兵法也是多有了解。对于汉军大营的弱点,其也是极为清楚
当然,这也不能怪秦江大意,只是赵军的军队都在城中,再加上汉军大营距离城池极近,赵军若是突袭,也多会被发现,营前布防,也不过是为了给己方一个准备时间罢了。真要是赵军出城与其决战,其绝对是很乐意看到的。不过,他也没有想到,赵军的援兵这么快就就从西雍州折返,并抵达这里。
颜胥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今夜是咱们扬威的时刻,这些汉军入侵我们疆域,弟兄们,随本将杀出去,杀尽敌军,让他们知晓我们的厉害!让他们知晓,这东雍州之地,是我赵国疆域,”
“杀……杀……杀……”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起来。
颜胥猛然转身,纵马挥枪,如黑色的闪电般向前方汉军大营冲去。五千骑兵,紧随岂会,如同汹涌的钢铁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汉军营地滚滚碾去。
…………
夜已深,汉军大营之中,将士们因为苦战多日,终于可以撤军而得到休息。士卒们也因为心中高兴,几乎都已经入眠。
不过,在中军帅帐之中,汉军主帅秦江却难以入眠。苦战多日,未能有一丝战果,就这般离去,他确实很不甘心。其实,如果再给他时间,他坚信,这庐氏城早晚会破城。毕竟,城中的赵军是有数的,城中的粮草物资同样是有数的。
数日之前,赵军的震天雷何等强势,不过现在已经耗尽。在攻城最开始的数日里,赵军的箭矢、弩矢何等强悍,但现在城内的赵军只有在特定时刻才会放箭。
在最开始之时,汉军基本上就靠不近赵军城墙,但现在,他麾下的将士,已经能攀上城头,甚至能占据一块地方。
“唉……撤军撤的可惜啊!大王既然都在将齐王得罪的情况下将南方兵力抽调,为何不能再坚持一段时间呢?赵军虽然有一镇援兵,但是,想要抵达这里并发挥战力,也不是旦夕就能成的。”说着,秦江喝了一口闷酒。
“将军,这些事情,非我等能决策,此事不可轻议啊!要是让大王知晓,后患不小啊!”与其对饮的则是其麾下的两个亲信裨将。
“算了,不说了,喝酒……”秦江苦笑一声,与麾下对饮起来。
秦江麾下的两个裨将也只能奉陪,现在秦江明显因为撤军而心有不甘,他们还能说什么?这等事情,可不是他们可以议论的。
正当秦江与两名裨将喝得正酣之际,忽听得帐外起了鼓噪声,似有军士喧嚣慌叫。
本就心中不爽快的秦江当即就喝令帐外亲卫去查看,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夜间闹事。但还未等他继续饮下杯中之酒,帐外亲卫就急匆匆而入,惊慌叫道:“禀大公子,我后营遇袭,赵军已经杀进来了,位于后营的粮仓尽皆被突袭而入的赵军焚毁。”
“什么!”有些微醉的秦江顿时猛地一怔,脸色剧变,急匆匆冲出帐来,果然后营积粮方向火光冲天,仿佛一瞬之间,整个后营都尽皆被烧着一般。
“该死!怎么会有赵军出现在后营?难道派去监视赵军城池的都是蠢猪吗?难道是那些活动在我军后方的赵军游骑散兵?可是,我们在后营也有大军护卫,如何会被赵军破入营中,毁了粮草?”秦江勃然大怒道。此刻,秦江还以为是活跃在后方的赵军骑兵想要焚毁自己的粮食,阻碍自己攻打庐氏城。这种情况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在后方,一直都活跃着一直赵军骑兵,他们专门劫掠己方辎重队。
然而,还未等其下令救火,安抚士卒,伴随着大火同时而起的喊杀声,就令秦江神色剧变。四面八方皆是杀声,夜色之中,似有无数的兵马杀来,口中高喊着“破营杀敌”的口号。并且,那喊杀声还在逐渐的接近中军。
“将军,不好,这是赵军突入大营了!”位于秦江身侧,与秦江一起饮酒的裨将颤声说道。不过,不管是秦江还是两名裨将,他们只是都想不明白,这赵军的骑兵前几日回禀说,他们还在数百里之外的后方活动,现在怎么会杀入己方营地之内。另外,这赵军骑兵一直都是分散在后方劫掠己方辎重队,从未对大营动过手,现如今怎么会对这里出手。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一名裨将甚至因为惊骇,一时间慌得是手足无措。而秦江同样是惊骇万分,在惊骇之下,秦江勉强的按定心神,急是喝令士卒不要惊慌,立刻出帐应战。便在这时,情况忽然感觉到脚下的大地似乎在颤抖。那隆隆的声响,由远及近,仿佛无数猛兽正在迅速的接近。
“该死!是赵军的骑兵!真的是他们!”一听到战马奔腾的声音,秦江确定就是赵军骑兵杀入营中,而非对面的城内守军突袭。
“快!列阵……列阵!”秦江当即披甲上马,凄厉的嘶吼起来,并开始组织麾下将士抵抗赵军即将到来的攻击。
“给我烧!全部给我烧了!”
颜胥策马狂奔,指挥着麾下骑兵对军营之中的汉军营帐纵火,一个个装满火油的羊皮袋子,一支支火箭,一根根火把,都不断的仍在汉军营帐之上,霎时间,汉军营帐火势冲天。
颜胥的视野中,敌营的火势越来越大,他甚至已经能够看清,火光之中,无视的汉军士卒正如过街老鼠一般四下乱窜。因为汉军将士的猝不及防,使得骑兵都行动很是顺利,一入大营就烧了汉军后方的粮草,让汉军将士陷入了不知所措的慌乱。
“这不过是赵军的小股人马,只要将他们拦住,我们就能将他们全歼!”秦江响亮地吼声破空响起,渐渐接近的马蹄声亦无法掩盖他尖锐地声浪,“中军将士听令,长矛兵前进,列拒马阵。重甲步兵居中保护,弓箭手……快快补充箭矢!”
赵军骑兵渐渐进了,凭借通天的火光,在秦江组织下的四千步卒能清楚的看到那如同海浪一般席卷而来的赵军骑兵。
“长矛兵前进……给本将军拦住他们!”
四千余名被急匆匆组织起来的长矛兵硬着头皮乱哄哄的抢上前来,列成并不完整地拒马阵,将一支支锋利地长矛竖起,寒光闪烁的矛头斜指前方,汇成一片密集地死亡森林。虽然他们也甚是紧张,但是,此刻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如果拦不住赵军骑兵,他们始终难逃赵军骑兵的追杀。
“杀……”
秦江暴喝一声,将手中长剑向前用力一挥。草草列阵完毕地汉军长矛兵喊着嘹亮地口号,踩着杂乱地步伐缓缓向前,向着汹涌而来地流寇铁骑迎了上来。这些汉军将士多半都是经过浴血/拼杀地老兵,无数地杀戳和血战告诉他们,在战场上,只有不怕死才能不死!此刻,他们已经将恐惧压下……
“就凭这些步卒也想拦住我们?妄想!”狂奔中的颜胥脸上杀气愈发狰狞。
“前阵,投枪准备!后阵,骑射!”
“咻咻咻……”从赵军骑兵之中和汉军步卒后方,双方都开始射出箭矢,向着对方覆盖而去。顿时,双方士卒,传出惨叫声一片。不过,不管是汉军还是赵军,这箭雨的杀伤力并不大。尤其是赵军,一则他们低伏马背,二则,他们身披板甲护住要害。所以,受伤者多,阵亡者少。
“唆……唆……唆……”
在赵军骑兵接近之际,在秦江汉军将士惊疑不定之际,锐利地尖啸划破长空,一排排锋利的标枪已经从赵军骑兵地手中掷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阴冷地诡异弧线,拖着死亡地尖啸,冰冷的降临汉军将士头上。
“投枪!居然是投枪!该死,我竟然将这个给忘记了!”秦江大吃一惊,赵军在马背上投掷投枪的强悍,他们可是早有耳闻!在北方,靺鞨诸部、契丹人和突厥人,可都是受到过惨重的代价的。
在战马疾速奔跑时掷出地投枪,即便是坚固地木盾亦无法阻挡它地刺穿,更何况是缺乏盾牌保护地长矛兵?秦江虽然从未亲眼见过使用投枪地骑兵,却早已经知晓其中的厉害。而此刻,他就这般领教了一次。
“噗噗……”无数的汉军将士惊恐的看着一杆杆投枪从天而降,锋利地三棱枪尖在他们眼前迅速放大,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穿透了他们的身躯,余势未竭下将他地身躯带倒,将他们死死的钉在的上。
屠杀!可以说,这简直就是屠杀。
缺乏巨盾保护,又缺乏强攻劲弩军阵掩护的汉军长矛兵成了赵军骑兵练习投枪地最佳标靶,虽然汉军也有弓箭手,但是,急匆匆从营房出来抵御赵军骑兵,大多还是长矛兵为主。而秦江以为这是赵军骑兵的小队人马,也希望能借此将赵军骑兵拦住,在等待周围将士围困、击杀。他没有想到,杀入营中的是赵军一个骑兵都。
最前面的赵军骑兵投完投枪之后,并没有立刻冲入汉军军阵之中,而是向两侧绕行而走。后面的赵军骑兵则继续投枪,对汉军士卒给于射杀。一轮下来,四千汉军长矛兵可谓所剩无几,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们给汉军士卒带来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
原本从被军官喝令而来,准备赶来支援的汉军将士一见到战场之上的情况,顿时彻底没了勇气,反而四散而逃。
秦江卡看着眼前的情况,双目失神,他前方的四千余名长矛兵现在已经所剩无几,极目望去,尸横遍野、哀嚎一片……
“第一营向左,第二营向右,其余将士,随我杀!”颜胥看着慌乱的汉军士卒,大笑着下令道。
“列阵,想要活命的列阵,说也不许跑!你们能比战马跑得更快?给我挡住他们。”秦江看着赵军分出一部分向左右而去之后,立刻指挥残部继续列阵抵抗。
“不知死活!”颜胥冷冷喝到,“进攻!”
沉重的马蹄声中,战马的响鼻声再度清晰地响起,剩余的赵军没有再浪费手中的投枪,而是将一支支直刺云宵的长枪平压下来,直直地指向汉军本阵,雾时汇聚成一排冰冷的枪林林,锋利的长枪上闪烁着幽冷的寒芒,死亡正在向所有的汉军将士招手。
见到赵军骑兵的阵势,微醉的秦江本能地策马躲进后阵,然后回头于马背上声嘶力竭地怒吼:“不要慌。,不许退!赵军没有投枪了,不要怕,将他们拦住!弓箭手,射杀对方!死战!”
“死战……死战……”
稀稀落落的应和声在汉军阵中响起,少量的重甲步兵在前,残存的汉军士卒和继续汇聚过来的士卒集结在一起,硬着头皮、心惊胆战地向着那长枪之林迎了上去……
…………
庐氏城上,谢安带着麾下将校齐齐等在南城城楼之上,他们皆身披甲胄,目光仅仅注视着城南的汉军大营。而在城门内侧,八千大军早已经列阵完备,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寂静的夜晚,平日里那觉得过的很快的时间,此刻竟然感到如此的漫长。
“将军,怎么还不见行动,难道今夜行动取消了?”一偏将沉不住闷声道。
谢安笑道:“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静静的等待吧,就算是没有行动,与我们而言,也没有损失,不是吗?权当我们今夜观赏夜景了。身为将校,可要有耐心才行。”
谢安话音刚落,身边就有士卒兴奋的大呼道:“将军,快看,汉军大营起火了!汉军大营起火了。”
谢安心头一振,原本还静静等待的他,腾的一个便跳了起来。几步冲到城垛边,举目远望,果然见汉军大营侧后方,大火冲天骤起。
“果然行动了,这真是太好了!哈哈……”谢安兴奋得狂笑,转身拎起大刀,疾步如飞般下得城头。
“这也算是有耐心?我看,将军比谁都着急……”先前的偏将忍不住嘀咕道。当然,此刻的他也急匆匆奔下城墙,紧随谢安身后,准备出城应战去了。
谢安翻身上马,众将士的精神也随着城外的情况激昂起来,他们已从谢安脸上,看到了战斗将起的信号。
“打开城门,拉起吊桥!”谢安大声喝令。
随着咯吱咯吱之声,那关闭了一个多月的城门,终于再一次缓缓开启,那一直高悬的吊桥也徐徐放下。
穿过城门远望,南方汉军大营方向的大火已更加熊熊。甚至是,还有这淡淡的喊杀声传来。那熊熊的烈火,淡淡的喊杀声,瞬间让守军将士们的斗志燃烧起来。
谢安身披黑甲,手提长枪,拨马横于城门前,火光映照着他铁塔般的身躯,巍巍竟如神将一般。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我们被汉军围困城中已经多大一个多月,你们能继续忍受下去吗?”
“不能……不能……不能……”数千将士齐齐怒吼。
“很好!汉军入我疆界,攻我城池。今日,也该轮到我们反击!弟兄们,随本将军一起杀出城去,将这些汉军混蛋赶住我大赵疆界!”说罢,谢安猛然转身,纵马挥枪,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出城门。数千守军将士,紧随其后,向着城外的汉军大营奔去。他们已经被汉军压制在城中一个多月,早已经忍耐不住了。心中的怒火,也该发泄一番了。
第837章 夜袭 续
赵军骑兵渐渐接近,感觉着脚下的震动和那因为火光而闪烁着森然寒芒的对面骑兵手中长枪的接近,恐惧就像毒草般在汉军步卒心中漫延。那原本就因为有夜袭和投枪而几近崩溃的心,此刻更加害怕了。
“轰……”
赵军上千铁骑像潮水般席卷而至,与汉军步卒轰然相撞,如同上千柄利剑,瞬息之间就将汉军军阵切割成了无数血肉模糊的小块,顷刻间,汉军人仰马翻、惨嚎声响成一片,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抵挡铁骑冲阵。
“噗……”
利器剔开骨肉的清脆声中,一柄长枪如同刺穿一只萝卜般洞穿了一名汉军士卒的胸腔,长枪去势犹疾。又连续贯穿了两名汉军士卒的胸腔。最后又穿透了一名矮小汉军的咽喉,将四人的尸体钉成一串,拖地疾行。
“噗,嘣……”长枪的木柄再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摧残,居中断裂。
骑兵抖手扔了那半截枪柄,抽出腰间横刀,继续策马疾奔,霎时冲穿透了汉军军阵,一直往前驰出近百步之遥,骑兵才与他的同伴们缓缓勒住战马,回过头来,身后汉军已经阵形大乱,骑兵集结冲锋,在对方没有提前预备的情况下,带来的效果实在是强大,给汉军士卒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然而,肉体上的伤害远没有精神上的伤害来得剧烈,来得震撼!赵军骑兵先是以投枪破敌士气,后是以那排山倒海般的无敌雄姿,令汉军丧失了最后一丝顽抗的决心。
要是赵询看到现在汉军的情况,定然会叹息一句,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赵军骑兵的冲锋,彻底瓦解了汉军将士仓促组织起来的拦截,顿时四散奔逃。而秦江再也无法控制眼前局势,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精锐汉军也变成了溃军,漫山遍野地狼奔豕突……
四千余精锐长矛兵,在敌骑地投枪下几乎死伤殆尽,随后被组织起来的中军将士,面对赵军骑兵的冲击,竞一战而溃,秦江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完了,一切全完了!
“将军,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麾下将校急声对秦江劝解道。
“撤?我们能撤吗?你们能抛下将士不管不顾吗?还不至前营组织人马抵抗!只要将士们迅速集结,我们就不会一战而全军皆溃。”秦江厉声吼道。
秦江如何能轻易撤离?虽然中间将士被击溃,后营也被赵军攻破。但是,前营仍有六七千将士尚在,要是就这般撤离,那他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就算他现在能逃出去,又如何向大王交代呢?
“哈哈……汉军溃败了!弟兄们,杀呀……”
赵军骑兵将士自然不会理会汉军怎么想,他们现在的目的,只是将汉军彻底的击败,将汉军军营彻底的冲散。
“杀死这些汉军王八蛋!攻打我们赵国疆域,现在该让他们知晓我赵军的厉害了……”无数赵军骑兵大胜咆哮着挥舞手中横刀向前冲杀。
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起,除了这里的赵军骑兵在冲阵之外,其他东西两侧的赵军骑兵,同样挥舞横刀向左右砍杀而去。一柄柄锋利的横刀和一杆杆映着火光的长枪高举半空,耀眼的寒芒迷乱了暗夜的天空。
自此投枪出击就已经剖开汉军将士心中的防御,现在,赵军骑兵则是收割生命的剔骨镰刀!是地狱的勾魂使者……赵军骑兵所到之处,可谓尽皆都是屠杀,是一轮冷血而又残忍的屠杀。
赵军骑兵冲击汉军大营,己方人少,且对方有营房存在。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击溃守军的抵抗之心,想要让己方的损失将至最低,那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在敌军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杀到对方不知所措,杀到对方心中畏惧……
汉军大营前营,因为后营大乱,前营汉军士卒也在惊慌失措之下在军官的喝令声之中,急匆匆从营房之中奔出,准备结阵迎战。
而就在这些汉军士卒刚刚被惊醒之际,前营之外,庐氏城内的赵军已经杀来。
“大营扎的不错,可惜,人不行!”看着慌乱四奔的汉军守军,庐氏城守将谢安不由阴冷一笑。旋即厉声暴喝:“弟兄们,跟我杀!”
谢安一马当先,纵马越过外壕,手中长枪挟着滚滚狂力挥出。噼啪碎裂之声中,汉军大营的营门被他长枪劈斩成四分五裂,一人一骑,如电光一般撞入敌营。迎面而来的两员汉军校尉军官急围过来,欲要阻拦破营而出的敌人,但还没等他们出手,谢安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两名汉军军官不及多想,仓促之下,只能举枪相挡。
“哐!哐!”两声碎裂声中,两名汉军军官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落地之时,谢安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
当那两员重伤的汉军军官挣扎着想要爬起时,却绝望的发现,数百赵军骑兵紧随而来,数百骑兵踏着他们的躯体涌入营中,铁蹄过处,只留下片片血肉模糊的碎尸。
在骑兵之后,则是数以千计的赵军守军将士,他们也呼喊这口号,直冲而入。
“痛快!痛快啊!被汉军压在城中已经多日,今日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守军偏将林绍枪舞如风,杀得甚是畅快淋漓。
想想这一个多月,自此汉中王大军北上,第九镇将士独守东雍州,各地坚壁清野,他们这些昔日野战于外无敌手的赵军将士,现在也不得不缩在城内死死苦守。汉军的压迫,百姓们的急躁,都让他们积蓄了太多的愤怒。现在,终于可以得到发泄,他们就如同出笼的猛虎,自然是杀意冲天。
谢安是赵军镇军都尉,能力自然非同一般,一边安排将士将前营赵军结阵的汉军士卒冲散、击杀、俘虏,一边率领大军直奔中军之地,与前来袭营的赵军第十镇骑兵都汇合。汉军毕竟兵多,如果不能将他们的反击力压下去,不能汇合大军与一起,那么,说不定汉军就能回转回来,甚至让己方损失不小。
在中军,此时此刻,颜胥的骑兵都也是冲杀不断。颜胥亲自直追汉军主将秦江不放,另外两营骑兵,则向着东西两面冲杀,他们是顺风放火,见着抵抗的汉军士卒就杀,只将数千惶恐的汉军将士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贼将休走!”颜胥紧紧追着那骑在战马之上,有数百亲卫骑兵护卫的秦江不松懈。手中长枪不知刺落多少人头,颜胥就如一柄最锋利的弩矢,撕破一切的阻挠,片刻间,已经杀退眼前乱军,奔至不断后撤的秦江身前。
火光下,颜胥一眼望见,那被降卒指认的汉军主将,此刻正在急促的呼喝着被其他将校汇聚而来的士卒,让他们结阵,似乎还在妄图挽回这场败局。
“贼将前来领死!”看到在亲兵护卫之下的秦江还欲组织乱军抵抗,颜胥脸色一冷,怒从心起,怒吼一声,拍马挥枪杀向对方。正在号令麾下惊慌的士卒准备结阵的秦江,那里有心情迎战赵军将领。当然,先前的大战,也让他这个将军一时慌乱,此刻也发现了颜胥挥枪杀来,也不禁吓得神色大变。
“快,快拦下那赵军将领!”顿了顿,又厉声道,“杀了他,我们就能反败为胜,谁杀了他,官升三级,商银币千枚。”感觉因为喝酒而浑身有些无力的秦江,一边向后微微退缩,一边喝令左右亲卫保护自己。
随同秦江一起行动的那些将校虽然畏惧颜胥,畏惧赵军骑兵,但为了保护主帅,此刻,他们只得鼓起勇气迎上前来。
“大胆!不知死活!弟兄们,跟我杀了他们!”颜胥怒吼一声,不屑的说道。但其手中却毫不留情,长枪左刺右扫,如切菜砍瓜一般,将七八名冲上来的敌骑斩落。其余的数百人,也都被赵军骑兵冲杀淹没。而那些刚刚被军官集结过来的汉军士卒,一见自己的上司如此轻易被杀,那里还敢继续与赵军骑兵对战,自然是一哄而散,四下奔逃了。
秦江见拦不住赵军骑兵,吓得神魂尽失,就是酒劲,也顿时一清。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应战,拨马便望北面后营逃去。
“想逃?你可是首功,本都尉岂能让你逃掉?”颜胥冷冷一笑,他岂容到手的猎物逃走,更何况对方是汉军主帅?于是纵马如电,如风一般追了上去。
秦江想要策马迎战,但是,不知是因为其内心惊慌,不愿意去和这和赵军将军死拼还是因为酒醉,身体无力,最终还是没能折身迎战,而是加速逃命。
“贼将还欲逃命?留下吧!”颜胥见秦江奔逃,暴喝一声,紧追而去。不过,秦江麾下的亲卫则策马迎战,拼死抵挡颜胥的拼杀。
“可恨……”颜胥连杀数人,但是,几十秦江亲卫拼死阻拦,还是让秦江越逃越远。
“贼将,拿命来!”就在颜胥恼怒秦江奔逃之际,秦江前方突然杀出一骑,直奔秦江而至。秦江大惊,顿时大惊,因为在这骑将身后,还有数百骑兵,而且,他们皆是从前营杀出。难道庐氏城守军破了前营?秦江顿时大惊,惊慌之下急忙调转马头,然其忽觉脚颤抖,浑身一阵无力,胯下战马加速也依然不及。而来袭之人则仗着冲势,飞马迫近,转眼已追至秦江的身后。
“好……好样的,谢安,干掉他!他就是汉军主帅!”颜胥看来来人,顿时大喜喊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后营冲出的庐氏城主将谢安。因为第九镇和第十镇都是负责东雍州防务,多疑,颜胥和谢安这两个都尉,彼此也是认识的。听闻颜胥如此高呼,谢安一阵大喜。就准备探出长枪,结果了汉军主将,以泄心头被压制围攻之恨。
不过,当其长枪,欲刺死对方之际,脑海里却猛然间闪过一丝清醒。这可是汉军主帅,要是将其拿获,岂不更好。如果能劝降这些乱军,全歼这两万汉军战兵,万余民夫辎重不久更快?
旋即长枪探出,一枪此种秦江腿部。腿部受创,痛呼之下的秦江顿时迟滞了胯下坐骑的速度。谢安趁势追至,也不待秦江反应过来,猿臂探出,抓住秦江肩部将其如将从马上拖了下来。跌落马下的秦江还欲起身,但随即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个冰凉刺骨之物就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
“秦江将军是吧,现在你已经成为我们的俘虏了,如果是聪明人,就不应该再有所轻举妄动。”谢安淡笑着说道。随后则示意麾下士卒将秦江拿获,其余骑兵,则继续围杀秦江亲卫。
因为情况不由人,秦江任由赵军士卒将自己擒拿,不过,对于谢安的话语,秦江也只能恨恨的瞪着对方以发泄心中怒气。
谢安沉声道:“秦将军,你可愿归降?”
“归降?”秦江冷眼看了看谢安一眼,冷声道:“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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