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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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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推门,只见屋内布置的富丽堂皇。

    全套黄花梨家具,右手的条案上立着一尊金镶玉大佛,左手的古董架上摆满了玲琅满目的宝物,光彩夺目,熠熠生辉。

    裘仁义招呼了爷三落座,出门去请自己的主人。

    说来也妙,这椅子看着平平无奇,可一坐下去便觉得浑身舒坦。上面铺的绛紫色绣金线真丝软垫,让人感觉温暖松软;后面的紫色腰枕,刚好把腰部托住,靠上去十分惬意。

    六儿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画儿这副灵秀大气的泼墨山水画,落款竟然是“王维”!

    小丫头的眼睛立时眯成了一条缝隙,李白和王维,大大的心头好也。

    她一边端详着画儿,小嘴还不闲着,“爹,这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带我们去吃好吃的嘛,在哪?”

    话音刚落,屋门被推开了。

    从外面走进来四个人,最前面的是一个衣着考究,十七八岁的青年。

    他身着一身白色长衫,俊朗飘逸,气质脱俗。

    那眉眼似画,冷漠中透着一股寒意,但却又让人心醉神往。

    青年身后跟着一胖一瘦两个家丁,最后面是裘仁义。

    苏成渝不由得眼前一亮,世上却有如此英俊的男子,骨骼如此清奇,面貌如此冷峻。

    他笑着起身抱拳,“想必这位就是江雨,江少主吧。老夫苏成渝有礼。”

    江雨微微一点头,言语间冷傲之气咄咄袭来,“正是在下。看座,给客人上茶。”

    说罢,他一眼正瞥到了六儿。

    这个小姑娘。

    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

    面色温润,那肌肤似蜜糖般甜腻。

    骨骼虽未长成,身姿体态却别有风韵。

    那圆润饱满的双唇,粉嫩如娇美的芍药。

    两弯新月般的眉毛,未曾雕琢,浓淡相宜。

    似笑非笑的脉脉双眸,清冷又淡漠的目光……

    好奇怪的小姑娘,江雨的第一感觉。

    他也说不上是哪里奇怪,但是那感觉就好像面前的女孩来自另一个遥远的国度。

    见到六儿的一霎那,江雨桀骜的心,仿佛被一双冰冷的小手触碰到了,但是他冰冷的脸上,竟然掠过了一丝旁人难以觉察到的笑容。

    他感觉他们之间,竟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相似,但那种相似到底是什么?

    时常游离于现实,不食人间烟火吗……

    江雨关注的目光,害得六儿的小脸隐隐飘起了两抹绚丽的云朵,敏感的她,能感觉到青年冰冷的眼神中,那一息尚存的怜惜与好奇。

    大大咧咧的苏成渝,粗心的忽略了闺女的小儿女情态,他当六儿还是个只有十岁,屁也不懂的小娃。

    老苏无奈的一笑,“江少主,今天刚巧,我把两个不懂事的小东西带来了。多有讨饶,还望见谅。”

    江雨嘴角一弯,见家丁已经上了茶,他端起官窑的骨质瓷盖碗,掀开盖子拨了拨茶叶,送在嘴边轻抿了一口,“这个是你的女儿?”

    苏成渝点头道,“正是小女。”

    江雨一笑,沉思片刻,冲着六儿悠悠开口了;“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哪年哪月哪日哪时生人?”

    六儿见青年和自己讲话,羞得全没了往日的活泼,怯生生站起身,依偎在了苏成渝的身旁,撒娇道,“爹爹。”

    苏成渝有点纳闷,这青年怎么一见面就问闺女的生辰八字呀,他疑惑道,“这……”

    裘仁义一见,忙岔开了话题,“少主,我们还是先请苏壮士,进密室看看东西吧。”

    江雨眉心一紧,无奈道,“也好。”

    说罢,裘仁义在前,引着江雨,苏成渝,六儿,猛儿,后面跟着两个家丁出了厢房。拐了两个弯,来到了院子里的一处角落。面前正有一处石门,只见裘仁义在石门上不知怎地一转,石门开了。

    两个家丁在外把手,裘仁义引着江雨和苏成渝往里走,苏成渝一皱眉,问道,“这俩孩子……”

    江雨转过头,看了看六儿,低头一笑,“就带那个小姑娘进来吧。”

    于是,苏猛儿被留在了外面。

    四个人刚进密室,石门就自己关上了。

    兵器。

    满屋子的兵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班兵器应有尽有;锻造之精致与锋利,一看就都出自名家之手。

    裘仁义走在最前面,得意地开口道,“苏壮士,这些都不算什么。请往里来,往里来。”

    原来石门内是三个规整的套间,高大敞亮,雅致肃穆;按照兵器的门类分房间摆放。走到最里面一个套间外,裘仁义又在门前按了个机关,“咔啦啦”,门开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唯有一口棺材跃然眼底。

    仔细端详,这棺材用的是尚好的小叶紫檀木料,鎏金镶边,精工细琢。雕刻的花样是五福临门,正中的一只蝙蝠嘴里还衔着一块红色宝石,棺材的外观十分奢华。

    裘仁义取出了袖口里的钥匙,打开了棺材盖。

    棺材怎么居然还上锁……

    棺材里面有个檀木的大箱子,带着一把小铜锁。

    江雨走了过来,从头上取下了一根金簪,往锁眼里轻轻一捅,“啪嗒”一下,锁开了。

    苏成渝琢磨着,如此奢华的包装,如此讲究的保安,里面得是多么珍贵的一件兵器……他肃然起敬,更拭目以待。

    箱子盖终于被缓缓地揭开了。

    他凝神静气,俯身往里观瞧,不由得心中一惊。

    只见一把生锈的破铁刀鞘,尽是被岁月侵蚀过的痕迹,上面斑斑驳驳;刀柄的地方也是普通的材质;看不出有什么与众不同。

    这刀和底下铺着的红色金丝绒布是那么的不般配。

    裘仁义很是镇定,眯眼一乐,“苏壮士,就是这刀。”

    苏成渝实在是太意外了,他面露不屑之色,“就是这把刀,没人能拔出来?”

    江雨冷眼一扫,沉沉道,“数不清有多少个武林豪杰和江湖高手了,没有一个人能拔出这把刀。”

    苏成渝低头一笑。

    江雨心中不快,这老头自视也未免太高了些,他轻蔑地说,“这刀虽破,可你知道他的来历吗?世人只道干将莫邪才是最横行的兵器,那都是愚人。实际上,这刀才是千金不换的稀世珍宝。”

    裘仁义听少主的语气如此生冷,未免有不尊重江湖前辈之嫌,他忙开口圆场,“苏壮士可是前探花出身,专门玩刀的行家,没准苏大哥一拔就给拔出来了。”

    苏成渝腼腆一笑,“承蒙裘老弟看得起,那老夫就试试吧,见笑了。”说着他一把拿起刀鞘,右手握住刀柄用力往外一拔。

    纹丝没动。

    难道是锈住了?

    老爷子两脚抓地,引气于丹田,再贯注于百脉与双手,一股强大的气息从涌泉直冲百会,他口中大叫一声,“开。”

    刀还是没动,结实的插在刀鞘里。

    老爷子的脑门顿时渗出了冷汗,这么一把年纪了,实在有点下不来台。

    “哼哼哼哼。”江雨冷笑了几声,得意的接过了刀,白了苏成渝一眼;自己又不甘心的试着拔了几下,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刀放回了绒布上。

    “唉,老爷子,不只你,我们也不成,多少人了,没一个行的。算了,再找,再找便是,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够把它给我拔出来。”

    苏成渝用袖口摸了摸汗,一脸的好奇,“江少主,实不相瞒,我当年是力大无比啊,光比力气,在朝廷武将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现在虽说老迈了,但是也不至于如此技拙。这刀究竟是个什么来历?今个既然来了,愿闻其详。”

    江雨一扬眉毛,双目微闭,“唉,既然今天见面,就算是有缘分吧。我就实不相瞒了,这把刀乃是天造地制的一把神刀,名叫七煞之刃。家父在几年前得到了他,一直视若珍宝。不过,找了许多能人,都无法开启它的真实面目。后来,有幸遇到了一个隐居世外的高道,他一见此刀,连连惊呼。他说若有一天,此刀能够被人拔出,必将天地变色,改朝换代。还说,拔出此刀之人乃改变天下大道之人。”

    裘仁义补充道,“我们也不知道这说法是真是假,就想找机会试试。结果,我和少主遍访大江南北的能人义士,居然无人可撼动此刀哪怕一豪一厘。”

    “哦。原来如此。”

    三个人正说着,只听忽然间“仓朗朗”一声。

    众人就觉心头一紧,江雨,苏成渝,裘仁义齐齐转头。

    只见六儿一手拿着刀鞘,一手挥着那柄大刀,正在地上胡乱划拉。

    六儿一露小虎牙,眼眸生辉,“爹,这玩意好玩,比家里那个木头的好玩多了。”

    “啊!”三个大人瞠目结舌。

    老苏惊住了,嘴角有点颤抖,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过。

    江雨和裘仁义更是惊得面面相觑。

    过了半晌,三个人才回过神来。

    裘仁义大步上前,“小娃娃,你怎么把这个刀给弄出来的?”

    六儿“咔嚓”就把刀插进刀鞘去了,然后轻轻一拔就拔出来了。她傻乎乎的笑着,又比划了一次,“我就这么一拔就拔出来了。”

    江雨也窜了上来,一把抢过刀,把刀插进刀鞘,然后再一拔。邪门了,不论怎么发功用力,就是拔不出来。

    他刚才还以为,这刀也许是中了什么魔咒,没准有人一拔出来,就破了这个魔咒;结果发现,不是。

    江雨摆了摆手,“哎,也罢。这刀你们拿走吧。”

    苏成渝一听,吓了一大跳。

    裘仁义见少主这般慷慨,料想定有隐情,随声附和,“苏壮士,刚才还有一事未说。那高人还说,能够拔出此刀的人,才是它真正的主人。既然你的女儿拔出来了,你们就拿走吧。”

    苏成渝笑着赶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君子不夺他人所爱,小女只是一个十岁的孩童。平时就是用我给做的木刀耍耍,和小孩子们疯玩,这种宝贝,我们万不敢要。”

    说罢,老头上前一拉六儿的手,“闺女,咱们走。”

第一卷 第九章 七煞之刃(二)

    爹带着六儿正要往出走,江雨忽然伸手一拦,双手抱拳,恭敬道,“老前辈,刚才晚辈多有得罪,没想到世间竟然有这样神奇的女孩子,想是也得到了您的真传吧。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当不当说。”

    苏成渝不知道这小伙要做什么,但是,人家既然这么说了,也不好驳人面子。“江少主,你说吧。”

    江雨看了看六儿,眼光充满着一股怜爱,“这样吧,老前辈,不知道您的女儿是否定亲,如果您不嫌弃,晚辈不才,我们俩家也许能结为秦晋之好。这样就不算夺人所爱了吧。”

    “啊!”,苏成渝的两眼瞪得大大的,这是什么道理,要刀还得搭一个女婿。

    可是,六儿才这么小,俩人估计得差个七八岁。

    这哪行啊,就算你愿意,我们六儿长大了万一不干可怎么办。

    你们江家虽是富甲一方的豪绅,可又不确切的知根知底,再说老伴能同意吗,选女婿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着也得和她商量下。

    虽说面前的这个后生,身材高大,形貌英俊,气宇不凡,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家公子。

    但是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怎么能匆忙决定,视如儿戏……

    苏成渝暗自后悔,责怪自己不该带俩孩子来趟这浑水。

    本来想让俩孩子长长见识,不是来看刀的吗,怎么突然又变成要定亲了?

    还是回绝了吧,六儿能够平平安安,嫁个小康人家的好男儿就行了;嫁到这样的大富之家,保不齐以后这公子还得娶个三妻四妾的,再加上公婆妯娌,丫鬟婆子,亲戚朋友,上上下下的,六儿能应付的了吗……

    罢了,罢了。

    苏老爷子苦笑开口,“使不得,我苏成渝现在无官无钱,是个山野莽夫,我闺女也是个不着调的野丫头。江少主你仪表堂堂,家大业大,门不当,户不对,我们高攀不起。多谢你的美意。今天讨饶了,告辞告辞。”

    说着,苏老爷子拉着六儿的手就往出走。

    江雨又进了一步,目光急切,双手抱拳道,“老人家,这刀,您就收下吧。胭脂赠美女,宝剑送英雄。”

    裘仁义笑着上来撮合,“苏壮士,一切好说。咱们暂且放下亲事不提,就算是一个大哥哥,送给小妹妹一把刀,这您总不会还不答应吧。”说着裘仁义把刀包好了,交给他们父女。

    苏成渝一看对方如此热情,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正在犹豫……

    江雨忽然微微俯下身子,望着六儿,那眼神充满了怜爱和笑意。

    面前这个小姑娘,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紧抿着小嘴,顽皮又害羞的模样实在可爱。

    他用大手轻轻拍了拍六儿的头,“小妹妹,你喜欢刚才那刀吗?”

    六儿先看了看爹,又看了看那刀,再抬头看了眼江雨,不置可否。她憋了半晌,忽然冒出了句“喜欢。”

    苏成渝叹了口气,这孩子真是眼馋,没她不想要的东西,这江家也是你拿东西的地方吗。

    但是他转念一想,也许这就是缘分吧。既然人家百般的推让,要不然先拿回去,好好保管。哪天说不定人家变卦了,想要回去,再完璧归赵,奉还便是。

    苏成渝无奈的开口了,“那这样吧,刀我们拿走,盒子就别给我们了,太贵重。”

    江雨眼眸一闪,笑着,“如此甚好,果然是个痛快人。晚辈也不勉强和你们做亲家了。我们暂且定个六年的约定,如果六年后你的女儿未嫁,我愿意八抬大轿将她迎娶进门,到时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穿不尽的绫罗绸缎……”

    “嗯,嗯。”裘仁义眼见少主越说越激动,只好咳嗽几声提醒一下,示意:您就别多说了。

    江雨一经提醒,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他低头摘下腰上悬挂的一块玉佩,垂在手中。

    定睛观瞧,这美玉洁白无瑕,圆盘上是一只正在熟睡的小猪,晶莹剔透,雕琢精巧,实乃一件难得的稀世珍宝。

    他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仿佛似曾相识,那纯真的眼神,让他说不出的喜欢。

    他一抬手,把这块玉挂在了六儿的脖子上。

    “小丫头,哥哥把这个玉佩作为礼物送给你,留个纪念。”

    六儿用小手拿起玉佩看了看,好一只可爱的小猪仔,真让人爱不释手。

    她抬头看着爹,又是那无辜的眼神,意思是在问爹:我能要吗。

    苏成渝一看,这玉可是太稀罕了,那刀咱不知道值多少钱,这玉肯定是无价之宝。

    有心推脱吧,再看闺女这可怜巴巴的样子,也没准以后两家真能结缘;反正既然刀都拿了,这块玉也拿着吧,他点了点头。

    裘仁义揣测少主是真心爱慕这个小姑娘,便想成人之美,“苏壮士,不如你们留下,我让下人准备一桌便饭。”

    苏成渝笑道,“多谢美意,已经太过讨饶了,我们还得去庙里接他娘。今天就告辞了,过几日我们再来府上拜访。”

    裘仁义也不便再勉强,他们四人出了密室,带着门口正在等着的猛儿准备离开江家豪宅。

    一路上,六儿在爹身边,时常偷眼看着这个大哥哥,江雨又何尝不念挂着她……

    行至在最外间的院落里,江少主和他们告别。

    苏成渝一抱拳,“江少主,请留步吧。这个刀,您如果哪天想要,就差人给我个信,我再给您送回来。”

    江雨客套道,“苏前辈,哪里哪里,既然送给你的女儿了,就是她的了。”

    苏成渝拉着六儿的手,“闺女,快谢谢江大哥。”

    六儿垂下眼帘,小脸一红,睫毛蒲扇,“谢谢江大哥。”

    苏成渝挺纳闷了,平时六儿是多皮的一个孩子啊,鬼马精灵,一刻不识闲,想起来都让人头疼。

    今天一见着这个江公子,好像忽然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以前温柔乖巧多了。

    闺女才十岁,按理说还不懂什么情啊爱啊的。

    也没准小女孩在这方面都有天赋,不像男孩那么木讷。

    江雨凝望着六儿,他在那纯真顽皮的眉眼里,看出了一种别样的风采。

    那不是一般女子的温柔妩媚,而是那种,明明美若天仙,却又不知道自己美若天仙,漫不经心,肆意洒脱,任是无情也动人……

    眼看爷三就要走出大门了,江雨才想起来竟然没问小姑娘的名字,他追问着,“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六儿回头挥着小手,一吐舌头,“我叫六儿。”说着三个人离开了江家。

    江雨站在苍翠的竹林旁,若有所思,一张俊朗而冷傲的脸,一身飘逸不凡的装扮,与这景致,俨然成画。

    裘仁义见爷三走了,近前低语,“少主,刚才小人没敢问,刀就这么给他们了?我看您的意思是……”

    江雨哼的一声冷笑,目光冰寒,“既然吴真人说,只要有人能够拔出这刀,天下就能易主,管他是谁拔出来的。”

    裘仁义忙点头,他乐着,“是,少主。刚才您对这个小姑娘……”

    江雨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你只道她是个一般的小姑娘,我看不是。这个女孩子将来一定会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才小小年纪就生得眉峰似山,眼眸如水,又冰雪聪明,将来定会为后为妃。并且她一定会与我……”江雨顿了下,似是有什么隐情。

    “与我江家有一段不解之缘。”

    出了江家,苏猛说话了,“爹,你和妹妹进去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带我进去,你背后怎么多了把刀,?”

    蒋成渝寻思,怎么和儿子说这事儿才好。

    说清楚吧,自己没把刀拔出来,让十岁的小六儿拔出来了,和猛儿解释不清;这孩子一根筋,我这个当爹的老脸还要不要了。

    要说定亲那段,这孩子就更不明白情啊爱啊的了。

    况且猛儿和她娘特别的亲,万一去学舌,发生了这许多奇怪的事情,又得在老伴那里受埋怨。

    干脆先不说吧。

    猛儿一看爹没搭理自己,吐了吐舌头,自讨了个没趣。

    爷三直奔庙外,苏成渝估计老伴肯定是等急了,准得生气不可。

    不然中午就去庆丰斋吃鱼吧,让老伴高兴高兴。

    没想到爷三一来到庙门口,看见老伴坐在庙外的台阶上,正拿着一个东西看着傻乐。

    苏老爷子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琴儿(老伴的名字),等急了吧。”

    “成哥,你们来了。”苏老伴一看家人来了,噌的一下把手里的东西给塞袖口里了。

    苏老爷子笑着问老伴,“看什么稀罕宝贝啊,还藏着不让我看。”说罢就要去抢。

    苏老伴双手一挡,笑说,“臭老头子,瞧你,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在孩子面前没个稳当劲儿。”

    苏老爷子又是一乐,“我要是稳当,哪有这两个小毛孩子啊。”

    苏老伴脸一红,翠道,“老不正经的,你就让孩子们笑话吧。我一会儿跟你说件事情。”

    苏老爷子一咧嘴,眉飞色舞,“是吗,我也正有事和你说哪。”

    俩口子相视一笑,领着俩孩子直奔庆丰斋而去。一家人逢年过节就去那吃鱼,今天也算是个特别的日子,所以照样去吃。

    到了庆丰斋,小伙计一看是熟客,给安排了楼上的座位,一边擦桌子一边问,“苏大爷,您一家还是老几样?”

    苏成渝笑着,“就你小子记性好,还是那几样,再给我烫壶酒来。”

    苏老伴有点不乐意了,“老头子,你就不能少喝点。”

    苏成渝厚着脸皮一乐,“我这辈子一不能缺肉,二不能少酒,别的都无所谓。就这点子爱好,你就别管了。”

    苏老伴一努嘴,看着猛儿和六儿,“你爹又带你们俩小东西去哪疯去了。”

    六儿这回长了个心眼,笑着没说话。

    猛儿刚才憋了半天没说话,忍不住开口了,“娘,爹是带我们出去了,去……”还没说完,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正是苏成渝。

    “琴儿,我正要和你说哪。今天真是奇遇。本来不想和你说,怕你乱想,但实在是,憋着太难受,见着你就想说心里话,都说给你听吧。”

    苏成渝和妻子琴儿,是多少年风雨共度的伴侣。想当年,琴儿的爹不同意她俩的婚事,她愣是在家死守了十几年不肯出嫁,就是为了等着有一天苏成渝能够金榜题名,混出个样子来,能够让他爹同意这门婚事。

    本来俩人是商量好私奔的,但是琴儿爹膝下无子,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是有身份的人家,这一私奔出去,还不得把老头子给逼死。

    苏成渝也不想让一个大家小姐,不明不白地就走了,落下个有伤风化,不贞不洁,不孝不顺的名声。

    为了明媒正娶琴儿,也是费劲了周折,最后终于中了个探花。

    这才让老岳父点头应允了这门婚事。

    这么多年来,俩个人在一起,恩恩爱爱,从不隔心,有什么事情,都在一块有商有量的。

    六儿虽小,但是毕竟在感情姻缘的事上,女孩子比男孩子动心思要早许多。

    她看着父母这么恩爱,耳濡目染,也在想以后要找到这么知心贴心的人才好。

    别看调皮,她也是个有心的孩子。

    苏成渝把椅子往前拉了拉,正要说话,小二端着小盘子上来了,“客官,您的椒盐花生米来了。”

    “行,伙计,一会儿就不用报菜名了,我们说事儿,上菜你就直接放桌子上就行了。”

    “得嘞,请好吧。”小二答的脆生生的就下楼了。

    苏成渝拿起一把花生米,开始说了,“咱们这附近有一个宅子,豪宅,反正就是他们家有一管家,说他们家有把刀,想请各路的武林高手给去看看去,说是,好多年了,没人能给拔出来。这不是,前几天,我和老马他们喝酒,就听说有这么一事情了,他们都知道我,你老头子我原来是探花啊,窜到我去试试去。不过,人家说了,去之前得先有熟人去引见引见,起码让人家知道你的底细,心里有数,不能碰着个人就往家里带啊。可巧啊,没几天他们就引见我见了那个管家了,叫裘仁义。我们老哥俩一聊不错,他说让我这几天去看看去。”

    苏老伴双手托腮,聚精会神的听着,这些年来,她都把苏成渝当成心目中的大英雄和偶像。

    这男人落魄窘困时是,金榜题名时是,辞官出走时是,山野村夫时也是……

    听到这,她一乐,看了看苏成渝背后背的那把刀,她笑着说,“结果老头子你就给拔出来了是吧,我就知道成哥你特别棒。”

    苏成渝眨了眨眼睛,脑袋摇晃的和拨浪鼓似的。

    一看,酒上来了,温的,还挺香,先喝口吧。

    滋喽一口酒下肚,深深叹了口气,“没有,没拔出来,我当时头这个大啊,嗡嗡的,汗都留下来了,想当年殿试的时候,我这把子神力,那是震惊四座啊,现在老了,不中用了。”

    苏老伴一乐,反正苏成渝干什么,她都喜欢,一把刀,没拔和拔出来,有什么分别,既不耽误吃饭,也不耽误养孩子。

    不过,她还是问了句,“骗我哪把,那你背后这刀哪来的。”

    “六儿,我的宝贝闺女六儿,就那么一拔,居然给拔出来了。”

    苏成渝脸上又有了光彩,接着又说了一句,“最逗的是,那个宅子的少主,居然看上咱们六儿了,还要定个亲,你说好玩不好玩。人家说了,这闺女得了我的真传……”

    传字刚落,只听“额”的一声,六儿忽然间身子一歪,倒地不起。

第一卷 第十章 七煞之刃(三)

    只见六儿小脸刷白,眼睛紧闭,小嘴微张……

    “六儿!”苏老伴一下子扑了上去,“宝贝,你这是怎么了。啊,六儿,娘的好孩子。”

    “六儿。”苏成渝窜起来了,一把拉开老伴,用手在六儿的鼻息上停了下,坏了,没气了。

    “六儿怎么了?”苏成渝吼着,看着猛儿。

    “爹,吃花生米……”猛儿也吓得小脸发青。

    原来,苏成渝和老伴在说刚才的见闻,一个说的起劲,绘声绘色;一个听的入迷,津津有味。

    两口子一时没工夫注意俩孩子。

    俩孩子也没闲着,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互相逗着吃那碟子椒盐花生米……

    “哎,快,快找人。快,快找人来救命啊。”

    “他爹,他爹,找谁来啊。”听老伴这么一说,苏成渝一拍脑门子,抱起六儿就往楼下冲。

    苏老伴跟了下来,猛儿也紧紧跟在后面。

    苏老爷子飞奔起来,一边冲着周围的人嚷嚷着;“闪开快闪开。”

    “让让各位。”苏老伴也叫嚷着。

    “他爹,他爹这是去哪啊。跟不上你啊。”苏老伴眼泪刚才就下来了,现在更是稀里哗啦的,跑了几步就呼哧带喘的。

    俩人本来成亲就晚,加上三十多了才得了这个孩子,疼的不得了。

    刚才这孩子还活蹦乱跳的,这怎么说话工夫就咽气了。

    “同济药铺。”出了庆丰斋,苏老爷子早就甩开那娘俩,大步流星地跑出去几丈开外了。

    “今天初一,人家那,那没大夫坐堂。”苏老伴使尽浑身力气喊了句。

    苏猛儿也大叫:“爹回来,别跑了。”

    “啊。”苏成渝急急停了脚,不由得往后倒退了几步。

    他只觉得一阵揪心的痛,有块巨石闷在胸口,身子一侧歪,差点一头摔倒在地。

    兵荒马乱的,光景又不好,连大夫都见少,这附近就同济药铺常年有大夫坐堂。

    好容易有点希望了,还破灭了。

    这个汉子开始怒吼了,“我闺女,怎么办啊,死了。要死了。”说着说着眼睛瞪的老大,热泪滚滚而下。

    饭馆和路上的人一看,都知道准是出什么事了,纷纷要围过来,想看看热闹。

    “对了,他爹,刚才那庙门口有个算命的,说还会治病哪,要不咱们去试试。”苏老伴紧跑了几步,可追上老头子了,窜得比兔子还快。

    “狗屁,又是骗子吧,江湖术士……真的?”

    苏成渝一想,现在只能病急乱投医了,何况还没有医了,听天由命?

    我就不信我家六儿已经命归西天了。

    “我骗你干嘛,今天我走到门口,那老道非要给我算一卦,还给了这个,要了五个钱。”

    苏老伴从袖口里颤颤微微的掏出了一个琉璃挂坠。

    只见那挂坠一头由绛紫色的丝线编织,上面有十来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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