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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煞新娘-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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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我深夜私自出营违反军规吗?谁知道你到时会不会再来这么一出,到时你要是真打我,我不就惨啦。”

    “自然不会,今天这不也是演的一出戏吗。”

    “真的?”

    “真的。”

    “那我能说实话吗,说实话你就是让我去,我都有点不敢了。”

    “哦,如果我告诉你,这次是要你去见一个人,你可否愿意。”

    “谁?”六儿机警的问道。

    “啰嗦。”

    哇呀,六儿一听,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好家伙,这都让人知道了。

    前几日夜入金营,搭救自己的那个大哥,再三问他姓字名谁,那人就是不说,只留下了这两个字。

    六儿觉得人家那个恩情,始终应该报的,而且她也不由得对那个人充满了好奇。

    既然周福臣让我去找他,肯定俩人是认识的。

    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那个救命恩人,不如就应了吧。

    “我愿意。”六儿点了下头。

    “好。”只见周福臣一抬手,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蜡丸,这蜡丸是他刚才从胸襟里掏出来的。

    “你今晚将这个蜡丸交给那个人。”

    “周大哥,我去哪找他,金营好大呀。”

    周福臣在六儿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六儿接过那个蜡丸揣在了衣袖里。

    正在这时,只听帐篷外的两个亲兵大声嚷了句,“董副将军,您来了。”

    “我们周营官说了,不让人探视。您……”

    这一听,就是故意的,为了给里面的人提个醒。

    六儿一皱眉,噌的一下子就趴回了木板子,顺手拉了那些衣服盖在了屁股上。

    周福臣放低了音量,“当夜即归,以免节外生枝。”

    说罢,紧走了几步来到了帐篷门口,正和董青打了个照面。

    周福臣一抱拳,“哎呀,董副将军,您这是来体恤下属的?”

    董青白了他一眼,“你的兄弟不让我进,说没你的吩咐不许,这军营还没轮到你说了算吧。”

    周福臣一乐,“哎,那是对别人,在下哪里敢拦您大驾,请进。”

    董青命俩亲兵站在门口把守,瞥了周福臣一眼。

    那意思是,兄弟,你不会还赖着不走吧。

    周福臣自是心明眼亮,忙说了句,“下官还有要事要办,先告辞了。”

    说着,带着两个亲兵就离开了。

    董青一掀帐篷帘,一下子冲了进去。

    只见小六儿趴在木板上,歪拉着小脑袋,紧闭着眼睛。

    六儿的后身,没有渗血,一点都没有。

    在别人看来,一是冬天穿的很厚,再加上,临执行前,那几个女孩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盖屁股上了。

    想来也奇怪,有时候,你要演一出好戏,也得有群众演员积极配合才行。

    董青忽然有点恨自己了,恨自己怎么不想办法制止,恨自己怎么不抢过那杀威棒,哪怕装装样子打两下也成啊,好歹有个轻重。

    他一跺脚,去他妈什么的周福臣吧,这破木板子往凉地上一放,哪有军医来给看啊。

    他冲着帐外的两个亲兵,“你们一个去传军医;一个拿水和棉被去。给我快点。”

    “小六,你还疼不疼了,你快睁开眼睛。你……”

    说着,他蹲下身子,把小六儿的手握在了掌心里,轻轻的揉搓着,眼中闪出了泪花。

    小六一皱眉,只感觉手热乎乎的,紧接着,浑身麻酥酥的。

    苍天呀,不要啊,我小六的第一次牵手呀,就这样被……

    再说,你这一拉,万一被彩云姐看见了,可怎么办。

    不要哇!

    六儿此时真是头大了。

    不过,有件更让她头大的事情。

    她一冷静下来,不由得为刚才自己的一时冲动后悔不已。

    贸贸然就答应再去金营了。

    上次的遭遇一想起来还让人心中冷气直冒。

    周福臣到底是什么人?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夜入金营的事情?

    他怎么会认识一个金兵?

    他会不会是奸细或是?

    他为什么要让董青来观摩她们挨批?

    他应该知道董大人喜欢她,那他为什么要得罪上司?

    刚才周福臣说要实行军法的时候,她心理也有些含糊。

    但是直觉告诉她,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

    当她挨那第一下棒子的时候,就感觉害怕是多余的。

    毫无疑问,她的直觉再一次灵验了。

    但是,怎么想起来,都觉得蹊跷。

    难道人生,就是充满了这么多个意外吗。

    这个秘,我小六儿一定要解开。

    正想着,一个亲兵跑回来了,拿着两床棉被,一个水壶。

    董青一听外面匆忙的脚步声,才依依不舍地把手松开了。

    六儿真是长出了一口气。

    董青和那亲兵把六儿趴着的木板子抬到了那个简陋的床铺上,好歹也比直接隔地上强。

    董青伸手本想把盖着那几件衣服给拿开,再给六儿盖上棉被。

    那手刚一伸过去,六儿喊了句,“疼。”

    董青一摇头,这小丫头,估计是给疼的够呛,那就待会让军医处理吧。

    伤的那个地方,我一个大男人也不能太上赶子给处理。

    都整好了,军医也来了,这个医官正是上次给他看病的那个医官。

    六儿一听军医来了,不由得一个激灵,心中暗想我得把这件事糊弄过去呀。

    那大伯一看她,苦笑了声,“小丫头,怎么又是你呀。”

    六儿脸红了下,“大伯,我想让他们先出去,我伤的是……”

    大伯一摆手,“董副将军,恐怕多有不便啊,你们三个男娃先出去吧,把好帐篷门呀。”

    董青点了点头,带着两个亲兵出去了。

    那大伯,打开了一个随身带的木药匣子。

    他先开了盖,再那么一拉,只见里面一层一层,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药瓶和药罐子,还有几包用牛皮纸包的药面,药粉什么的。

    他慢悠悠地拿出了两个小药瓶,又慢悠悠的打开了瓶子塞。

    六儿听着这动静,实在是趴不住了,她想,不能啊,千万不能让这老伯看伤啊,会露陷的。

    豁出去了,她突然一个翻身,掀起被子,伸出手想点这老头的穴位。

    说时迟,那时快。

    却只见老头轻轻一闪,就给躲过去了。

    “快趴下,只管叫唤就行了。”老伯低声道。

    六儿坐在那愣住了,然后刺溜一下子回到被子里,乖乖趴在了那。

    老伯抬高了声音,“小丫头,你伤的可不轻啊。”

    “啊,疼啊。”六儿哇哇的叫了起来。

    “以后可不要太淘气了,免得吃这皮肉之苦。”

    “疼哇,轻点。”

    叫了几下,六儿一歪头,看着老伯,调皮的乐了乐,又眨巴了下眼睛。

    “好了,就快好了。”

    说罢,老伯忽然在箱子的紧里面拿出了一瓶东西。

    说着,一下子掀开了六儿的被子。

    六儿一惊,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老伯忽然把瓶子盖打开,往她身上就是一泼。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错综复杂

    六儿的被子被掀开的那一刻,她说不出的震惊。

    再想起身,来不及了。

    她只觉得后腰和屁屁,有点凉凉的,冰冰的。

    天呀,我不会死吧。

    她不由自主的一闭眼。

    过了一小会儿,她一睁开眼,没死。

    她歪过头看着那老伯,老伯一乐。

    大声嚷了句“行啦,我把你这几件渗血的衣服给拿走了啊。好好养伤。”

    说着,提着药匣子,拿着那几件衣服就往外走。

    六儿一听,哦,难道那老伯给我洒的是血吗?

    哇,不会是人血吧……汗呀。

    董青在外面一听就冲了进来,“怎么样,她没什么大事吧。”

    军医笑了笑,“还好,冬天穿的厚,又垫着几件厚衣服,伤的不是特别重。”

    董青一看,那大伯手里拿着几件衣服,上面有些斑斑血迹,不由得一阵心疼。

    他抱拳道,“多谢多谢。”

    谢字刚落,忽然有人在外面喊开了。

    “于大将军到。”

    “参见于大将军!”

    六儿一听,忍不住“哎呦”的叫了一声。

    怎么又有新情况了,看来还得卖力的装下去,将装伤进行到底。

    董青心里一惊,于达这个老头怎么也来了,信儿传的可够快的。

    要照理说,一个小兵卒子受军法处置,挨了十几二十军棍,我这个副将军亲自过来看,这可是说不过去呀。

    但是自己已经在帐篷里了,帐篷又只有一个出口,再走也来不及了。

    况且自己俩亲兵还跟外面候着哪。

    没办法,硬着头皮往外迎吧。

    军医大伯也跟在后面出了帐篷。

    俩人一看于达,立刻行礼,“参加大将军。”

    “好,好,好。我刚才正在帐中苦苦思考破敌大策,有人报信说七营那边集体训话了哦。不但训话,还军法处置了一个违反军纪的小兵。嗯,很好吗。啊,好。”

    董青看他那酸样,直唑牙花子。

    这个老头,既然得信儿过来了,能不知道是六儿被打了吗。

    明显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呀。

    上次召见六儿褒奖的是他,说六儿挨打好的也是他,真是翻云覆雨的一个老匹夫。

    于达看见邓军医也在这,又开口了,“邓军医,想你是已经看过了,什么情况,向本将军道来。”

    邓军医正色道,“大将军,打得不轻,但是冬天穿的厚,伤得不算太重,已经上过药了。”

    于达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用手捻了捻胡须,心中暗自寻思。

    这个董青,年纪轻轻,仗着当过几年兵,家里又在朝廷里有着盘根错节的关系,平日虽然对我毕恭毕敬,但是,骨子里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老夫早就想给他点颜色看看了,但是投鼠忌器,一直没得着合适的机会。

    这个七营营官,刚好抓了那小姑娘现成的把柄,打就打了,任你有苦也说不出。

    动你不行,动动你喜欢的人,还不行吗?

    那个叫小六的姑娘,虽然伶俐,但是太过机灵。

    打几下,让她吃点苦头,压一压她的傲气也好。

    不过日后,老夫再找机会找补回来,老夫大权在握,做好人还不容易吗。

    自从老夫来到平西大营后,一向息事宁人。

    老虎不发威,你们当老夫是病猫?

    唉,这件事办得还挺合老夫的心意,甚是不错呀。

    依此看来,这个周福臣,倒真是歪打正着了。

    他这一招出手,也算是或明或暗地站到老夫这边来了。

    哦哈哈,看来老夫在平西大营又多了一个可用的人才了。

    高兴归高兴,老头转念又一想,胡萝卜加大棒,给一巴掌揉三揉啊,还是得稍稍装装好人的。

    想到这,于达缓缓开口了,问道董青,“挨罚的是什么人呀。”

    董青一皱眉,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这个酸老头,还真能装啊,要是唱戏去肯定能成个名角。

    但是,他还是沉住了气,“禀将军,挨打的是苏六儿。”

    于达瞪大了眼睛,假装一惊,“啊,老夫万万没有想到呀,前几天老夫还传她父女三人嘉奖他们。这小娃娃,估计可能是有点翘尾巴,太顽皮了些。来人,刚才我传周福臣到此见我,传到了没?”

    话音刚落,周福臣屁颠颠的就跑过来了。

    “于大将军,我周福臣罪过啊,罪过,来晚了。参见大将军。”

    “周福臣,我听说你今天行了军法了?”

    “是。”

    “哦,刚直不阿,秉公办事。好啊,好啊,我大宋幸甚,万民幸甚。”

    “属下不敢。”

    于达眼睛多尖呀,那是在官场练就的一双贼眼啊。

    他早就看见了邓军医手上拿的那几件带着点血迹的衣服。

    不过,那邓军医也确是故意要让人看见的。

    于达忽然叹了口气,看着周福臣,“福臣呀,老夫听说是你亲自行的刑。”

    “正是属下。”

    “哦,原来如此,亲力亲为。不过,老夫觉得,你这个下手,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家家的,未变太重了些吧。”

    “禀大将军,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在下也是秉公办事。”

    “哦好,秉公好。不过,当将领的要赏罚分明,也要爱兵如子哦。你私下里要多做做她爹的安抚,毕竟人家一家三口来投军,精神可嘉是不是。”

    周福臣连连点头,“哎呀,多谢大将军教诲,属下真是有太多要向大将军请教学习的。”

    董青心说好你个周福臣,原来没发现呀,合着你整个是一个马屁塞子。

    于达一听有人给自己抬轿子,自是高兴。

    怎么样,老夫,那是一般人吗,这些话说的多到位。

    他接着说道,“福臣啊,我听说,执行军法的时候,还有几个女兵冲上去捣乱,还动武了,可有此事,成何体统嘛。这的门岗一定要加强,公事公办,不能一次执行个军法,呼呼啦啦的,杂七杂八的人都来探视。是军法大,还是她小六的影响大啊。”

    说这话的时候,于达故意瞄了一眼董青。

    周福臣一边回是,一边对邓军医说,“邓军医,以后每日,由你负责给这小姑娘换药送饭就是。”

    邓军医点了点头,自是心领神会。

    于达一看,该说的话基本都说到了,该打道回府了。

    “行了,一个姑娘家,老夫也不便进去探视。老夫还要继续回中军帐操劳战事。你们,个自忙自己的正事去吧。”

    说罢,他笑着扫了一眼董青,带着几个随从走了。

    董青一看这阵势,算了,不如晚上,我换了便衣再来看六儿,他也带着俩亲兵撤了。

    临走的时候,对邓军医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好好照顾六儿。

    六儿死死趴在帐篷里,纹丝没动。

    但是,外面那些人的对话,她都听到了,耳朵太好使,天生的。

    那个于老头,果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当里一套背里一套。

    等我六儿好了,八成他还得想办法找补找补,哼。

    不过,她隐约感觉,这次上演挨打这场戏,似乎应该还有着更深层的缘由。

    虽然现在她还没有头绪。

    这天上午,彩云,素素,胖姐,姑娘们在外面闹着要看六儿,都让俩站岗的给挡回去了。

    爹和哥哥也跑来了,也都是没让进。

    六儿在里面嚷着,“不打紧,回去,回去啦。”

    中午,军医邓大伯提了些馍和糊糊来看她。

    她坐起来了,一边吃着馍和糊糊一边低声问道,“邓大伯,你刚才往我身上洒的什么呀。”

    大伯笑了笑,“小丫头,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呀,快吃你的吧。”

    六儿乐了下,“大伯,早晨我要点你的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看你的身手,也是个练家子。”

    大伯看了看这姑娘,“唉,老了。”

    六儿眯着眼睛,继续低声道,“你看我这伤,大概得装几天才能下地呀。”

    大伯一摇头,“小家伙,你呀,先装着吧。”

    六儿“哎呀”了一声,“我可受不了每天在这里趴着,我会被憋死的。大伯,要不然,你没事来和我说说话吧。”

    大伯看着六儿这孩子,吃的满嘴都是渣滓,连脑门上都是,跟个小猪似的,忍不住乐了。

    六儿一边擦着脸和嘴,一边说道,“大伯,我看你比我爹的年纪还大些哪。”

    大伯一点头,“可不是,你爹是五营那个临时的教头吧。我听大家都叫他老苏,我估摸着是他。”

    六儿抿着小嘴,“对呀,不过,我这一伤,爹又得担心了,都怪我。”

    大伯的眼神忽然暗淡了起来,那暗淡仿佛是一种深深的忧伤。

    六儿吃饱了,继续趴在被窝里了,坐起来太危险,容易****。

    “大伯,你……”六儿唠唠叨叨,还想继续探点话。

    邓军医一皱眉,站了起来,“孩子,我还有事忙,先回了。晚上再来给你送饭。”

    说罢,拿着碗起身走了。

    六儿趴在了被窝里,此时帐篷里就她一个人了。

    何苦来的,这出戏唱的,简直是鸡飞狗跳墙。

    刚吃了点东西,她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又听见外面有动静了。

    “俩位小兄弟,辛苦辛苦,近来可好。”

    “你谁啊?”

    “俩位兄台,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子,别这拽诗啊,我们也会,一行白鹭上青天。”

    “唉,你俩对的不公整呀。”

    “别废话,你到军法营要干什么?”

    “两位大哥,让我进去看看人可否,我不是外人。”

    “不是外人,你什么人呀?”

    “二位,实不相瞒,我是她未婚夫。”

    “刚才有个说是她爹的我们都没让进,哪冒出你这么一号来。这是军营知道不?”

    “就进去看一眼,不会为难二位大哥。”

    “不行不行,大将军有令,除了邓军医,谁也不许进去。这是军规知道吗,违反了要打的。这里面这就是违反军规被打的,知道吗?这是杀鸡给耗子看,知道吗?”

    “这两位大哥,非也,非也,鸡和耗子本来就是仇敌,是杀鸡给猴看,才对的。”

    “我说你一人晃悠到这,干嘛来了,捣乱来啦?”

    “两位大哥就通融通融吧,你看这真金白银。”

    “收回去,把我们当什么人了,义军,义军懂吗?我们哥俩来就是玩命来了,来杀金狗来了。想挣钱,来这干嘛。”

    “唉,那我就走了。”

    “走吧走……”两小兵话还没说完,忽然间外面没动静了。

    帘子一掀,一个人走了进来。

    六儿早拿被子把自己都蒙起来了,包的和粽子似的。

    “六儿,六儿。”这人叫着。

    “六儿,你睡了呀。”他又继续问了句。

    六儿还是蒙着被子,一言不发。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吐露真情

    “六儿,是我呀,我来看你,我是鲁四宝。”

    “我知道。”六儿捂在被子里答道。

    六儿刚才一听“我是她未婚夫”这话,差点没从床上滚下来。

    她心里暗暗叫苦,这个大活宝怎么来了,这个节骨眼上,不是添乱嘛。

    本以为那两个小兵能够像拦着所有人一样拦住他,结果,还是进来了。

    “真的?”鲁四宝一拍巴掌。

    “你别躲着了,快出来吧。瞧你包的和个粽子似的,是为了躲着我吗?”

    “额”大冷天的,六儿浑身出汗。

    “你出来吧,你这样,会憋死的。我来看看你伤的重不重?”鲁四宝唉声叹气的。

    “六儿,难道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难道你连一眼都不愿意看我吗?难道你至我的真情于不顾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从家乡一路走一路摔,摔到这里?难道你不知道为了来找你我都和我爹翻脸了?难道你不知道我怕死吗?难道你不知道我怕死还要来找你吗?难道……”

    “闭嘴!”六儿一下掀开了被子,坐了起来,两个眼睛直冒火光。

    鲁四宝一看,乐了,“六儿,你看,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

    六儿瞥了他一眼,“你怎么进来的。”

    鲁四宝一看六儿和自己说话了,高兴的合不拢嘴“我就给那俩人点穴呗。”

    六儿一挑眉毛,“你还会点穴?”

    鲁四宝点了点头,“然也。”

    六儿一努嘴,“别废话,你的功夫我还不知道。”

    鲁四宝忙抢白,“你当然不知道,上次我被你揍,也是为了向你表白我的一片痴心。我鲁四宝为了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什么事情都愿意做。你说,你让我干什么。”

    六儿一听,眨了眨眼,“真的假的?你能现在帮我一个事情吗?”

    鲁四宝收起了笑容,严肃的点了点头。

    “你现在帮我去找个人。”

    “谁?”

    “胖姐。七营的。”

    “什么事情。”

    “把我床底下……”

    六儿忽然止住了话语,光顾得答应周福臣去金营了,自己的飞钩没在身边带着。

    有心让鲁四宝帮助去拿一下,可是,这么一来不是就都知道自己是装伤了吗?

    鲁四宝好容易找着个机会在六儿面前表现自己了,谁知道可能又要歇菜了。

    他焦急的问道,“六儿,你说呀,到底什么事情,我真的愿意为你去做。”

    六儿没工夫理他了,她在想她除了怀里这把小弯刀,也没有件趁手的兵器了。

    要是拿不到飞钩,就只能冒险去钻上次那狗洞了。

    鲁四宝一看六儿沉默了,有点不知所措,“小六,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信不过我。”

    六儿看着这人,心头一酸,这叫什么世道,喜欢自己的自己不喜欢,自己喜欢的丢了。

    使唤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并非我小六所愿,“没事了,四宝哥,你走吧,谢谢你来看我。”

    六儿一捂大被子,忽然想到上次从金营那个狗洞里爬出来,遇到狼的事了。

    忽然又掀开了被子,“四宝哥,你知道,怎么样打狼吗?”

    鲁四宝一听,“狼?哪来的狼呀。如果真有狼,我会保护你的。别怕。”

    说着鲁四宝忽然收起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怔怔的看着六儿。

    原来他认真起来的样子还蛮好看的,以前似乎没发现。

    他看着小六儿闷闷不乐,若有所思。

    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铁扇子。

    六儿一歪头,“唉,你这是什么?扇子吗?”

    鲁四宝一笑,“这个啊,是我的独门兵器,铁扇子,少林功夫。”

    说罢,鲁四宝卖力地舞了几下他的铁扇子。

    六儿看着看着,嘴角有点颤抖,忽然眼中闪出了泪光。

    鲁四宝一看,立刻收了招,“你怎么了,六儿。对不起,是不是我哪点让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六儿有点想哭,“没事儿,看你耍这个,我在想我的刀。我……”

    六儿的热泪忽然夺眶而出了,她看着鲁四宝,“我的刀丢了,我把它弄丢了,我想哭。”

    六儿忍不住了,她哭了,却不只为了刀。

    今天装伤,确看到了两个男人对自己的一片情义。

    董青拉着自己的手,是那么的真切;

    四宝为逗自己开心,是那么的卖力。

    可是,这些关心、殷勤、热情,全部都是自己不需要的。

    弱水三千,独取一瓢;只等最爱,别无所求。

    就算有更多的人喜欢自己,也不过是一阵风,一片云。

    六儿伸出手,摘下了自己一直戴着的那个小猪玉佩。

    “四宝哥,你看,这个玉佩,还有我那把刀,是我的心上人给我的定情信物。”

    六儿的心是热的,所以,她不能再欺骗自己,也不想再耽误别人的真情。

    鲁四宝一听到“心上人”三个字,觉得心口就好像被刀扎了一样。

    还不只是一刀,是一连三刀。

    他认真的看着六儿,故作镇静,淡淡的一笑,“不会的,在老家我就打听过了,你没定亲;那天和你哥哥也问了,怎么可能,你在骗我,对吗?”

    他一边问着,一边却心虚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

    六儿点了下头,“四宝哥,我没有骗你,是真的。”

    “啪嗒”鲁四宝的铁扇子重重地掉到了地上。

    “六儿,我知道,是你不喜欢我,编的谎话,对吗?”

    六儿低着头,她不想让鲁四宝看见自己的泪水,还有决绝的眼神。

    如果换成别的姑娘,在没有找到自己心上人之前,会不会保留那么一点****,留住自己的倾慕者;给自己一点骄傲的感觉;或是短暂填补一下自己心灵的空白。

    也许。

    但是天下无双的六儿,爱憎分明的六儿,她不会。

    六儿抬起头,勇敢地迎着鲁四宝迷惘的眼光,斩钉截铁的答道,“不是。”

    听到这两个字,鲁四宝紧紧闭上了眼睛,抱着头缩在地上哭开了。

    就像小孩子打破了最心爱的玩具一样,悲伤而绝望的哭开了。

    这哭声,敲打着六儿的心。

    对于一个千里来找寻自己的男人,做到冷若冰霜又铁石心肠,视而不见更听而不闻。

    好难。

    但是,一旦你的心中深深地埋藏了一份炽热的爱,那这冷漠与果断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爱情是一种慢性病,一旦你换上了,就像是深入骨髓,难以摆脱。

    不同的只是,每个人患的病不一样,但是痛苦却是相似的如影随形。

    鲁四宝蹲在那里忽然止住了哭声,好像是一尊塑像,一动不动,异常冷静。

    他多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能够倒流回很久很久以前……

    那一天在集市上,他看到六儿的第一眼,便被她深深吸引了。

    他问家丁,“那天仙一样的女孩是谁。”

    家丁说,“少爷,可躲远点,这姑娘会武功,在她们村里是个出了名的小霸王。”

    鲁四宝本来是钟情扶风弱柳、千娇百媚的女子的,可是见到六儿,他忽然觉得,她更好。

    也许爱情是没有理由的。

    即使两个家丁再三阻拦,他还是极不理智的冲了上去。

    鲁四宝其实相当玉树临风,很多女孩都抵挡不了哪怕他的一个微笑。

    像和所有年轻貌美的女孩搭讪一样,他不自量力地跑去和这个仙子一般的姑娘贫嘴。

    他一直标榜自己是****但不下流的,对于他的魅力,他很有自信。

    没想到,才说了几句话,居然被拳打脚踢,一顿海扁。

    原来这次冲上去,完全是为了体会失败和舍身挨打而去的。

    被抬回家的时候,爹和娘骂自己比猪还笨。

    他却在想,这样的老婆娶回家,一定是三贞九烈的,他要是能够有一个这么美丽又忠贞的妻子该多好。

    他一直害怕骑马,但是为了来找六儿,他买了好马,风餐露宿,走了一路也摔了一路。

    他以为自己这些诚意,多少总会打动这个暴脾气的小姑娘。

    他来到平西大营,幻想着能够制造一次自然的偶遇,而不是他会惹她烦的那种千里寻亲。

    他现在来看六儿,是想把她从这里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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