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妖孽歪传-第5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葫芦娃把我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我手还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抽抽呢,我愤怒的伸出一根指头,朝挂在树上的陈四海吼道:“老王八!有你这样当师兄的吗!?至于伸的哪根指头,大家心里有数。
这老东西太让我寒心了,平时占我点小便宜、指使我干这干那也就算了,遇到点儿危险就直接拿我当垫脚石,这老东西属刘备的啊?跟丫越熟越不把你当人。
娄文远也是一脸鄙夷的看着陈四海,显然是看到自己师爷这么个德性很是受伤,不知为何我突然有点同情他师父肖剑龙了,对我这个师弟尚且如此不客气,当这老东西的徒弟会是个什么下场我用脚趾头都能想象的到,难怪肖剑龙反出师门呢,都是被这老东西气的!
挂树上的陈四海也是颇不好意思,赶紧解释道,“习惯了习惯了,师弟,你也知道,遇到麻烦找后辈背锅是咱们师门的传统……”
老东西说得我一点脾气都没有,这一条是我师父那老棺材瓢子立的规矩,理直气壮的宣称这是从北宋年间某大门派发展壮大的过程中领悟的狼性法则,专门用来激励后辈的,你要不想一辈子替人背锅擦屁股就得不断努力让别人不敢拿你顶缸,长此以往全体进步神速云云,我问他这是哪个门派,丫竟然腆着脸说是星宿海!当时我就把端手里还没吃几口的炸酱面砸丫脸上去了。
别管老混蛋有多不着调,师门规矩就是师门规矩,我师父那老妖僧可以拿着这条理直气壮的命令我当诱饵趟雷,陈四海这老王八同样可以凭这条毫无心理压力踩着我爬树,在我能打过他们之前,我除了心里问候这两个老不死祖宗十八代外,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哼哼道:“你徒孙不是在哪呢吗?你怎么不踩他!?”
陈四海瞥都不瞥娄文远:“这我可从没有承认过。”
听到师爷说这种无情的话,娄文远这个一向尊师重道,师父大过天的小徒孙连点难过的表情都没有,可见对陈四海的无情无耻多么不屑,捎带着我这个师叔公也被鄙视了,在丫看来,我这个时候提出他的徒孙身份显然是不怀好意,而事实上,我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我们隔得这么远尚且被鸦天狗一记惊雷打得乱作一团,处于风暴中心的克里丝有多危险可想而知,但当我们回头看去,葫芦娃已经准备冲回去救人的时候,却发现克里丝毫发无伤,淡定的站在那里,不知她用什么方法躲过了这一击。
值得注意的是,神道宗那边也被鸦天狗的突然袭击掀得人仰马翻。除了尹泉、两个黑袍人以及两三个特别强壮的神官外,离中心比较近的他们都跟河里被电晕的鱼一样肚皮朝上无力抽搐着。
“融合妖种之后,尹泉已经失去对他们的控制了,”陈四海分析道,“看来那老小子本事也不怎么样。”
“那也比我们这边的老东西强,”我阴阳怪气道:“我可没见丫坐自己师弟身上拿人家当绝缘垫子……”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闪电劈下,那边还没从人仰马翻中爬起来的神官又倒了血霉,被电得手脚挺直口吐白沫,我们这边则如浪打礁石岿然不动——早就学聪明了,全学陈四海抓着树枝挂在树上。
那道闪电几乎是贴着飞身后退的克里丝的脚踝劈在地上,溅起的电流将山顶照的如同白昼,但浑身湿透的克里丝却丝毫不惧,也没有受到一点伤害。
我仔细看了一眼便发现其中玄机,克里丝的脚没沾地,事实上,她是在离地一寸的半空中从从容容的“走”着退后的。
“把气墙凝聚在脚下,使身体悬浮半空,这难道是……”陈四海突然两眼放光。
下一秒,克里丝突然身子一折向上冲去!没错,是向上,双腿快速交替如蹬楼梯,然后就像我们顺着楼梯往上爬一样以极快的速度朝空中冲去!
“登云箭步!”陈四海乐的手舞足蹈,“这局赢定了!”
第二十九章 妖种(六)
在我看来,这登云箭步跟左脚点右脚右脚点左脚一路点到对流层的轻功一样玄幻,陈四海只好给我们解释:“这登云箭步是气墙的高阶应用,每踏出一步的同时都在脚下形成巴掌大的气墙,如同踩在台阶上一般爬升,看似简单但每踏出一步的方位、时机甚至落脚的位置都容不得一丝疏漏。”
顿了一下,陈四海无不向往的继续说道:“但练成之后,那可真的是跨山渡海如履平地,登天穿云尽在一念,任何障碍也困不住她。”
我们几个相对无言。虽说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克里丝就在比斗中赢了我们几个拔得头筹,但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心里没有一个服气的。我和杜非这俩手下败将找各种借口自不必说,葫芦娃这个铁定不敢跟未来老婆动手的耸包也从没承认过自己真动手的话打不过克里丝。
在我们三个看来,克里丝虽然是我们之中身手最好,但异能也是最单一的,应付突发情况连跟踩不死合体后的我都不如,所以我们对克里丝虽没有轻视,但也总是以保护的形式有意无意的把人家女孩子往战斗的边缘位置推。尤其是葫芦娃只要一有机会就忙不迭的上蹿下跳献殷勤表忠心,以至于到现在我们都没见克里丝发挥出全力过。
结果克里丝的表现正印证了“门门通不如一门精”的道理,人家仅凭一个静止万物的能力都凌虚御风直上九天了,我们仨只有抬头仰望的份儿……葫芦娃倒是会的多,丫能屁股冒火飞上天去?
很快,我们就高兴不起来了。虽说是腾空而起,但克里丝上升的速度确实不快,也就是跟平时我们爬楼梯的速度差不多,还显得很是吃力。但这也难怪,爬楼梯又不是白日飞升,膀子一扇或者提一口丹田气就飞不见影子,几十米的距离足足有十几层楼的高度,且不说速度快慢,首先这层数就不是谁都爬得上去的。
陈四海失望的摇头叹息:“不如她爹啊,这速度太慢了,要换了老克云里那孙子早死球了!”
我们照例鄙视了这说风凉话的老东西,却也不得不为克里丝处境担忧,在这争分夺秒分胜负的关键时刻,克里丝这迟钝的移动速度只能给鸦天狗当靶子打,这鸦天狗就算手再潮瞄得再偏,等克里丝一路登上去少说也能打中十几下。
果然,鸦天狗立刻看清了下面的形式,得意忘形的从藏身的云层中探出脑袋,脸上挤出一个戏谑嘲弄的笑容,举起宝锤狠狠一锤,一道明黄色的闪电便直奔身在半空的克里丝而去。
就在这时,身处半空的克里丝突然斜斜的踏出一步,似是做了个舞蹈中最基本踏步转身的动作,不得不说克里丝身段相当柔美,虽说这时候肯定没有心情跳舞,不是刻意为之,但这无意中崭露的动作同样能让人看出她深厚的舞蹈功底。
更重要的是,这看似无关紧要的小小一步,巧之又巧的避开了迎面而来的闪电,擦着克里丝的发梢一闪而过,打在地上。
避过这一击的克里丝仿佛找到了感觉,竟然真的如跳舞一般移动起来,脚步一错顺势起舞,横着踏出一步,再次避过尾随而至一道闪电,动作再也看不出刚才僵硬吃力的样子。
克里丝的表现令我们目瞪口呆,刚才还是在泥泞中跋涉,现在却如同站上了闪亮的舞台,玉步轻摇间如彩蝶穿花般向着舞台的最高处翩翩飞去。
克里丝的动作并不华美,脚下的舞步也很是简单,仅仅是顺着轰击而下的落雷顺势移动,但仅仅如此举手投足间也同样显露出一种洗尽铅华的美感,就仿佛空中起舞的仙女,华丽的不是体态动作,而是那顾盼之间自然流露的妖娆……毫不客气的说克里丝随便找个选秀节目这样走一圈儿冠军都是她的,这比画着大浓妆穿着小屁裙满场瞎蹦养眼多了。
“那啥,克里丝他爸难道也是这样?”我没来由的一阵恶寒,一个盘儿靓条儿顺的妙龄女孩走出这样的步伐当然是令人赏心悦目,一个糙老爷们走成这样……作孽哟!
陈四海都懒得搭理我,拊掌笑道:“想不到这小妮子能把登云箭步改成这样,虽然失了速度但确实灵活的多,青出于蓝啊!”
当然灵活了,无论是克里丝还是她爸,想令物体静止都必须“凝视”才能发动,换句话说都是低头看着脚下闷头朝上爬,头顶上的敌人是看不到的,老爷子想不被人兜头一棍鼻子开花就只有苦练速度,趁敌人反应过来前冲敌人头顶上去,克里丝却根本不用眼看也可以对周遭了然于胸,自然从容的多,从这个角度看说青出于蓝一点儿也不错。
看到克里丝步步逼近,鸦天狗彻底急了,怪叫一声,长嘴朝宝锤喷出一口血,狠狠一锤砸在雷云上!
黑压压的雷云突然一颤,漫天遍野的闪电如冰雹般落了下来,虽说只有手腕粗细但数量极多,此起彼伏延绵不绝,看来是要以数量取胜。
面对铺天盖地的闪电,克里丝并不慌乱,此时她距离鸦天狗不过数米的距离,胜负只在一瞬之间。
原本一直不疾不徐的克里丝突然高高跃起,迎着倾泻而下的闪电而去,双眼凝视前方,眼中星光闪动,迎面而来的细碎闪电便纷纷转向,顺着气墙滑落开去。
鸦天狗举起团扇和宝锤,准备近战,双臂举起便再也落不下去,显然宝锤和团扇也被克里丝定住了,克里丝带着一路的火花闪电和一往无前的可怕气势,几个起落就冲到鸦天狗身前,优雅的转身,抬脚,一记鞭腿朝鸦天狗狠狠甩了过去!
知道这时候我们才想起来,虽说不经常使用,但克里丝杀伤力最大的杀手锏,是她那一寸多长,外包皮革内藏钢筋的恐怖鞋跟!
这一脚过去足以开碑裂石,鸦天狗又身子骨单薄不抗揍,看那凸出眼眶的眼睛就知道,挨这一踹要了丫半条命,鸦天狗胸口明显塌下去一块,打着旋飞了出去。
还不算完,克里丝鞭子一抖,又缠住鸦天狗的脖子把他拽了回来,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踹出去,拽回来,再踹出去,再拽回来……从半空下落的山顶这短短的时间,鸦天狗就像个溜溜球一样被一根绳儿拽着来来回回,被拍打的不成样子。
临近地面的时候,克里丝把鸦天狗脑袋踩在脚下,狠狠一蹬,借这一蹬之力向上跳起抵消了下落之势,轻轻一个翻滚平安落地,当了踏板的鸦天狗就没这么幸运了,脑袋朝下轰的一声砸进土里,我这种胆小晕血见不得肝脑涂地悲壮场面的都不敢凑过去看……
我从树上跳下来,擦擦冷汗,拍拍吓傻了的葫芦娃,“你确定你们以后夫妻吵架,你打得过你媳妇?”
第三十章 妖种(七)
鸦天狗那边,我们都不用去看,就知道丫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这一通连环脚就是铜头铁脑的葫芦娃挨了也得老老实实跪地上唱征服,更别说一个鸟人了。
这一战让我们重新认识了克里丝,别看平时不声不响,从不显山露水,关键时刻还真靠得住,令我佩服之余也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招惹这姑娘,捎带着也对葫芦娃好点儿,打狗也得看主人不是?
连败两针已经令尹泉那边气氛凝重了,不少神官看我们的眼神已经是戒备之中夹杂畏惧,倒是尹泉那老家伙不动声色,盘腿坐在地上,朝躬身侍立的一名黑袍低声嘱咐两句,便闭目不语,一副成竹在胸老僧入定的德性。
黑袍人低头行礼,起身朝我们走来,一边走一边从黑袍下伸出涂着黑色指甲油的芊芊玉手,将兜帽和面具摘了下来,直到这时我们才注意到,虽然黑袍遮身看不出男女,但这黑皮走路那叫一个摇曳生姿,竟是一个女人!
兜帽下,是一张略带妖媚的脸,看上去三十来岁的年纪,说不上漂亮,但眉宇之间透露出的妩媚劲儿和如刀的戾气怎么也掩饰不住,浓黑的秀发如丝绸般一直垂到腰间,无风自动。
散落的黑发,深邃的灵眸,鲜红的唇,散发着神秘冷艳气质,张扬跋扈的气势扑面而来,一出场就让我们这些土鳖震慑住了。
杜非极不端庄的吹个口哨:“女王耶!最喜欢这个调调了。”
“那你去呗。”看着这霸气侧漏的女人我竟然有点怵,头一次感觉自己的三观这么端正,这种顺我者生、逆我者亡的霸气黑森女还是让杜非对付吧,我跪一旁跟葫芦娃一起唱征服去……
杜非满不在乎的抄着手上前,努努嘴道:“美女,咱是皮鞭还是蜡烛?”
对方嗤笑一声,“那就蜡烛吧”,竟然真的从斗篷下面拿出两根蜡烛!
伤风败俗!太伤风败俗了!光天化日之下,这还在决斗呢!我愤怒的睁大眼睛,用批判的眼光死死的盯着他们,非要看看这妖女能玩出什么花样!
杜非竖起大拇指:“够狂野!我喜欢!”,一边说一边撸起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架势,就是那恬皮赖脸的劲儿太恶心人了,要是光听对白的话肯定以为这不是在决斗,而是杜非在耍流氓。
拿出一根黑色绸带,曼斯条理的绑在额头上,那女人朝杜非笑道:“记好我的名字,我叫椿若姬。”
只见椿若姬双手交叉将两根蜡烛插进绸带缝隙中,一左一右紧挨着太阳穴,也没见她动手,两根蜡烛突然自燃,发出暗绿色的诡异火焰,在忽明忽暗的火焰映衬下,椿若姬那张妖媚的脸平添三分鬼气,嘴角似笑非笑的弯起一个弧度,望之可怖。
“黑巫女,”陈四海说道,“没想到她们还没死绝。”
“怎么个意思?”
陈四海解释道:“巫女在日本地位很高,但那仅限于负责祈福和祛病的白巫女,至于擅长诅咒和驭鬼术的黑巫女,因为手段过于残忍偏激引发民众恐慌,早在日本平安时代就已经被当时日本的异能组织——阴阳寮列入邪佞之列,所有黑巫女一经证实立刻处死,经过阴阳寮长达百年的捕杀,我还以为她们早就灭绝了,没想到还有传人活在世间。”
我恍然大悟,都是靠邪术混饭吃的,杜非的同行。
像他们这样的邪术师,一般都是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是杀招,所以同行对决的时候都是极其谨慎,不看清出对方的深浅绝不轻易出手,生怕让对手抓住破绽一击反杀,所以这两个人便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起来。
“喂,你们到底打不打啊?”我朝黑巫女椿若姬喊道,主要目的是帮杜非分散丫的注意力,“蜡烛要把你头发烧着了。”
椿若姬还没有反应,杜非这蠢东西竟然扭过头骂道,“叶凯你捣什么乱!没看到哥们正跟女王陛下眉目传……”
“小心!”
丫一分神,对方哪会放过这个机会,一条黑影突然从椿若姬眼眶中射出,闪电般的直奔杜非而去。
我急得大叫,但已经晚了,那条黑影已经直奔杜非的后脑勺而去,这扭着头的白痴玩意儿眼看躲不过去了。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杜非手一扬便把那白影抓在手里,直到这时我才看清,杜非手里抓的竟然是一条长达三尺不断挣扎扭动的白蛇!
这条蛇通体雪白,身上细密的鳞片上布满粘液,最奇特的是蛇头位置竟然有两个小小凸起,看上去有点像龙的头颅。
杜非掐着蛇头,令它不能张嘴咬人,举到眼前看了看,淡淡说道:“这种体内温养妖物的小把戏,咱们就别玩了,从眼里往外钻除了恶心人以外什么用处也没有,好歹也是高手对决,用点儿心行不行?还给你!”说着把白蛇掷到椿若姬脚下。
杜非把蛇扔回去,没正型的毛病又犯了,扭过头朝我们挑挑眉毛:“刚才哥们的表现帅不?”
我急得大骂:“帅个屁!看你的手!”
“手咋了?”杜非回头,才看到自己刚才抓蛇的手上不知何时覆盖了一层白霜,越长越厚,很快把手完全吞没了,并有慢慢向手肘蔓延的趋势。
椿若姬伸手把脚边的白蛇捡起,亲昵的把它绕在自己脖子上,逗弄几下作为对白蛇的奖赏,才慢慢抬起头,用居高临下的口气对正捂着右手的杜非轻蔑说道:“想活命就把自己手砍掉吧,然后我再陪你接着玩,放心我暂时不会杀你,我还没见过敢用手抓我养的蛊神的人,真是有趣。”
没想到杜非也笑了,“我也没见过敢把我扔回去的东西挂脖子上的人。”
话音未落,刚才那条温顺谄媚向主人撒娇的白蛇突然发难,毫无征兆的一口咬在椿若姬脖子上,锋利的牙齿刺进皮肉,暗红色的鲜血顺着蛇吻流了出来。
椿若姬一声尖叫,拽住蛇尾狠命的把蛇往下拉,但没想到这蛇死死咬住就是不松口,啪的一声蛇身被拉断了,蛇头却还钉在脖子上。
椿若姬捂住脖子,但鲜血还是向外流,不知是蛇血还是她的血,面色凝重的看着杜非,“你是怎么做到的?”
“给那畜生下点儿狂躁的药,狠劲儿一上来见什么咬什么。以后别养这种智商低的东西了,分不清好赖。”杜非无所谓的说道,伸出舌头在手上一舔,竟然把那层白霜舔了下来,露出原本皮肤的颜色。
我原本以为杜非会中毒,但看那小子那副满足陶醉的过瘾表情,跟狗熊舔自己沾满蜜糖的手掌一样,便知道我这是杞人忧天了。
“怎么做到的?”杜非一边舔自己的手,一边问道。
刚才杜非回答了牛若姬的问题,现在自己不答就输了气势,所以牛若姬只得无奈道:“在你手上下毒,只需要……”
“不不不,”杜非摇摇头,笑眯眯的说道:“我是想知道,那么长一条长虫从里眼眶里钻出来,你是怎么把眼球扶回去的,”装出一副崇敬的样子继续道,“要是换了我,这么大的玩意钻出来,非把眼珠子顶飞了不可。”
第三十一章 妖种(八)
杜非慢斯条理的舔完手上的白霜,椿若姬的手也从脖子伤口上拿了下来,刚刚嵌在喉咙上的蛇头已经消失不见,脖子上一片白净,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就好像从没受过伤一般。
我却知道两人都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轻松,邪术一向以阴狠恶毒著称,只要中招便如跗骨之蛆般纠缠不休,断没有被轻易化解的道理。两人之所以看上去无事,是因为大多数邪术师都精通转移或延迟伤痛爆发的秘术,以此来压制自身伤势,虽说伤害的积累很可能要了他们的性命,但对身体孱弱的他们而言,这也比一击命中后动弹不得,任人宰割要好。
各中一招后,两人相互之间知道了对方的根底,出手就更加谨慎了,各自后退几步,笼着手对峙起来。
最讨厌他们这种打起来磨磨蹭蹭,还自诩后发制人的高手了,要是一个还能忍,俩凑一块儿对我们这些观众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于是,在目睹两人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对方半饷,手底下却毫无动作之后,我终于忍不住朝陈四海嘀咕道:“这俩怎么回事儿,不动手骂两句也行啊。”
陈四海白我一眼,呵斥道:“别打岔,有能耐你上!”
“我上就我上。”我挽胳膊捋袖子,自信满满的说道。
哥这下三道金身不是白练的,刚才不敢出头是因为被她一副女王相所震慑,看不清楚对方的底细,现在知道对方擅长的是驭鬼和诅咒以后,就凭咱这恶鬼辟易、邪祟不侵的体质,这小娘们就奈何不了哥!
这时,椿若姬又试探性的攻击了一次,舌头突然伸出老长向杜非刺去,杜非一动不动,待舌头刺到面门时突然闪电般的一探脖子,张嘴朝她的舌头咬去,正好咬个正着,椿若姬痛呼一声赶紧缩回舌头,再也不敢轻易试探,杜非则嚣张的哈哈大笑,朝我们炫耀道:“看见没,舌吻!”
神道宗那边似乎对椿若姬在与杜非的对峙和试探中处于下风不太满意,尹泉皱着眉头朝旁边的神官使个眼色,那神官立刻站出来用日语朝椿若姬哇里哇啦的说了起来。
一时间,椿若姬脸上闪过犹豫和惊恐的神色,想高声辩白几句,但被神官阴测测的话语打断了,我虽然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但想来不过就是“你敢不听命令就把你怎么样怎么样”之类的。
心中一番天人交战之后,椿若姬不情不愿的从斗篷下拿出一颗灰黑色的小石头,跟尹泉给我们看的那种一模一样,正是一颗妖种,怨毒的看了杜非一眼,椿若姬猛地把妖种按在额头上!
如野兽受伤时的哀号声从椿若姬的嘴中发出,椿若姬双脚离地悬浮在空中,若有若无的紫黑色气息包裹她的身体,黑色长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刺啦!椿若姬身上的黑色斗篷撕裂,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短襟和服,以及像男人一样肌肉遒结的胳膊和长满腿毛的腿。看到这一幕,杜非的表情就像吃了死苍蝇一样,急赤白咧的朝椿若姬吼道:“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还是比较能理解杜非为什么抓狂的,要知道杜非刚刚咬了丫的舌头,这种行为对杜非这种男性流氓而言,无论是调戏还是**都是比较香艳的,哪怕对方男生女相也可以接受,至少自己不吃亏,但如果对方是个男人……就像杜非说的:看见没,舌吻!
杜非都快吐了,努力去看椿若姬的脸,想要分辨清楚丫是男是女,但这相当困难,经过刚才的突变,椿若姬那如桃李般的脸现在看上去更像桃树,除了褶子就是皱纹,有的地方还脱了皮露出肉,再加上枯草一般的灰白头发蓬乱的扣在脑袋上,别说分男女了,连是人是鬼都分不清。
“禁鬼婆,”陈四海挪揄我道,“属于既擅长邪术,又擅长近战的妖怪,你不是说你上吗?去吧!”
我往旁边一站,正色道:“还是杜非来吧,不然他们肯定说咱们以多欺少或是车轮战,这样胜之不武。”
这时候我才不凑热闹,没听陈四海说吗,丫除了邪术外,还擅近战!我就算黑暗系免疫,上去挨揍也疼啊!
“老子跟你拼啦!”自觉再刚刚舌吻中吃了大亏,受了调戏的杜非好像失去了理智,竟然不管不顾的朝着禁鬼婆冲了过去,那禁鬼婆眼中厉芒一闪,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狰狞无比的笑容,似乎惊喜于杜非主动送死,双脚一蹬迎着杜非而去。
两人短兵相接,扭打在一处。
说实话我很想描述一下他们惊心动魄的战斗场面,但无奈这两个人打得真不怎么样,相比刚才的隔空交手,两人近战简直就是看耍猴,毫无亮点可言。
杜非的斗殴水平也就跟一般流氓差不多,而陈四海口中擅长近战的禁鬼婆也不过仗着指甲锋利和一口好牙对杜非抓挠撕扯,双方王八拳对飞禽咬,当真是半斤八两。
很快,杜非被禁鬼婆咬伤了胳膊,杜非则趁势一抡一踹将禁鬼婆踢了个跟头,吃了小亏的杜非也不敢再跟它揪扯,赶紧退到安全距离。
禁鬼婆没有受伤,但似乎也没有从地上站起来的意思,叉着腿朝我们咯咯怪笑,笑声凄厉如同夜枭,让我们不寒而栗。
突然,禁鬼婆将手指塞进嘴里一抹,从嘴里拿出的时候手指上面沾了一层红色,是血,咬伤杜非后杜非流出的血。
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小小的稻草人,禁鬼婆手一动便将杜非的血抹在草人上,这下连我都看出它想干什么了,诅咒人偶!
诅咒人偶是巫蛊术中的一种,而且是最常见的一种,无论东西方法术都有拿个娃娃把人咒死的方法,流传之广世所罕见,就连现在都有心理阴暗者拿着写有仇人姓名生日的纸人蹲天桥底下打小人的,可见有很多人对这种诅咒深信不疑。
你要指望随便在小人上写两笔就除掉对手是不可能的,但高明的邪术师却可以凭指甲、头发或一点血液取人姓名于千里之外!
我们现在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眼睁睁的看着禁鬼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抽出一柄锃亮的短刀,朝草人胸口猛刺下去!
“噗!”杜非口中吐血,胸口位置也毫无征兆的流出血来,很快就把胸前衣服染红一大片,踉跄着坐在地上。
于此同时,禁鬼婆手中的刀叮当一声落地,胸口后背像被人刺穿一样飙血不止,无力的趴在地上,眼看是活不了了。
失去生命力的支撑,妖种也从椿若姬的额头脱落,她吃力的睁开眼睛,定定的看着杜非,缓缓开口:“怎,怎么做到的?”
杜非扒掉自己的上衣,看了看胸口的伤口不深,抹掉嘴角的血,说道:“替身蛊。”
“不可能!”椿若姬回光返照,大声吼道:“除非你能找到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且有修为的生魂做蛊,而且这个生魂得自愿冒着魂飞魄散的风险帮你才行!”
说话间,椿若姬身后腾起一个虚影,正是杜非的亲哥杜钧。
看了看这虽然年龄差距不小,但长相有五六分相似哥俩儿,椿若姬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弱弱问道:“什么时候附我身上的?”
“咬你舌头的时候,邪术师每天对着阴邪之物,对鬼魂,尤其是小鬼的感知会变弱,而且你光顾着舌头疼和被我占了便宜,不会注意鬼魂附身的感觉。”
椿若姬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突然一柄闪着寒光的长刀转瞬而至,刀光一闪斩掉了椿若姬的头颅,持刀的黑袍人用带血的刀刃指着我,瓮声瓮气的说道:“该你跟我了。”
第三十二章 妖种(九)
看着那滚落在地死不瞑目的头颅,我心里不禁泛起一阵阵恶心和愤怒,抬起头对着黑冢怒目而视,“为什么要这样做?”
黑冢还没来得及答话,我就抢白道:“行了不用说了,肯定又是‘失败者没资格活着’之类的屁话,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把黑冢噎得够呛,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闷声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赶紧说!”
我看了看这一身黑袍的小子,“你惯用手是右手吧?”
“是又如何?”
“行了没事。”我满不在乎的说,赵家老爷子还等着我拿这小子的爪子回去给赵奕希出气呢,我总得知道剁哪只手才行。
黑冢相当笨拙的把斗篷扯下,我们才看到他斗篷下竟然还穿了一套相当古老的日本武士具足,通体呈暗红色,令人压抑的黑色纹路爬满具足,形成诡异的花纹。最奇怪的是具足的腹部位置有深深的“l”型裂缝,切口平滑似乎是用利刃割出来的。
“第六天魔王的具足!”陈四海惊讶道。
“师兄咱别老弄噱头行不行,你既不是考古学家又不是文物贩子,这种东西你看一眼就能认出来历?”我对陈四海的大惊小怪不以为然,老家伙虽说活得够长,但基本属于不学无术的那种类型,辨认个妖怪还勉强属于丫的专业范畴,但文物这行当你要是听他的,运气好说不定买个夜壶回去当花瓶用,运气不好可就拿去当水瓶用了。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见我不信,陈四海也生气了,指着具足上“l”型伤痕说道,“第六天魔王指的是谁总知道吧?织田信长!丫是因为一条臭鱼被自己手下逼得切腹自杀的,切腹的时候未脱甲胄,在具足上切出了“l”型伤口,这便是这套具足的标志。”说完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而织田信长之所以被称为第六天魔王,是因为极端仇视佛教,为表示与佛教对立,称自己为阻碍世人成佛的第六天魔王。这具足沾染了织田信长死时的邪气和执念,穿上它的人难免会受到影响,你难道没有感觉到黑冢那小子对你这个佛门弟子的敌意比以前深了吗?”
对这个传说我也略有了解,传说织田信长便是个妖魔化的人物,带着“杀戮”和“灭佛”的**降世,不把日本杀成无活无佛的死亡世界绝不罢手。
虽然从个人感情上我对这位自主抗日的英雄人物抱有一点好感,但无奈人家国家的主旋律也是邪不胜正,所以织田信长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