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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歪传-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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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环金背大砍刀豪华版,246斤。”
“能不能再重点?”
“起重机专用大铁球,净重400斤!可以给你改成流星锤。”
“还是轻了点……”
我咂咂嘴,这场景太熟悉了,我一指院子角落堆放的一捆钢筋,“大圣,试试那定海神珍铁吧!”
葫芦娃试了很多兵器都不满意,孙徳财急的直挠头,“兄弟你到底想要多沉的?”
“这些兵器加起来分量就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我有些泄气,那些东西加起来都有一千多斤了,谁没事打一千多斤的玩意儿放家里?
孙徳财听到之后倒是两眼放光,袖子一挽,自信满满的说:“那就需要我出绝招了!”
只见孙徳财双手一震,地上横七竖八的兵器全都漂浮起来,孙徳财的双手发出两团红光,犹如有生命一般,从双手延伸出去,缓缓缠绕在所有兵器上。随着孙徳财双手一合,所有的兵器猛地聚拢在一起,却没有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而是像橡皮泥一样粘在一起。
孙徳财一把抓过那团泛着红光的金属,像揉面团一样猛力的揉搓起来,一边揉一边得意的对我们说:“这是哥的看家本事,金属控制,哥创业发家靠的就是这招。”
我对陈四海认识各种稀奇古怪的妖孽已经见怪不怪了,“孙哥是铁匠?”
“哪啊,哥是批发道具的,哪个剧组拍古装片不到哥这儿进货?张导、陈导、冯导……那都是咱客户,什么短刀长矛啊,铠甲头盔啊,一次就下几千张订单,哪次中国拍大片最忙的都是哥啊!别看哥开废品收购站,哥这是为了就地取材,一倒手赚好几番呢!”
“你赚多少还不是如数上交你媳妇;”陈四海立刻揭人老底,“你翻遍全身的口袋,能掏出五块钱来爷跟你姓!”
孙徳财老脸一红,不说话了,开始专心致志的对着“面团”使劲。
“好了。”半响之后,孙徳财将一件奇形怪状的兵器交给葫芦娃。
这是一件类似于长柄战斧的东西,斧刃两面开锋,却一大一小,依稀能看出九环金背大砍刀和青龙偃月刀的痕迹、硕大斧身正反两面都有突起,自然是那个大铁球了,再加上尖端的矛尖,四样兵器就这么不伦不类的组合在了一起。
陈四海眉头大皱,“这做工也太糙了吧?我们可是要去拼命的,你丫可不能拿假冒伪劣糊弄我们。”
孙徳财在一旁喘着粗气擦汗,“以前没弄过这么沉的玩意儿,妖力跟不上啊,只能弄成这样了。四爷您放心,虽然外形差了点,质量绝对有保证,要是偷工减料您拿它砸我脑袋。”
葫芦娃对这件兵器倒是颇为满意,拿起来抡了两圈,虽说没什么招式,但是一根1000来斤的大铁坨子抡起来那绝对是虎虎生风,反正我是抱着头躲到了平房里,生怕葫芦娃一个手滑让我壮烈在这。
虽然这玩意儿外形不咋地,但是能劈能砸,随手一拍就是一条人命,把斧面竖起来还能当盾牌使,当真是可攻可守,决定了,就把这件武器命名为要你命3000!
第九章 再战
虽然槐树jīng说可以压制飞僵三天,但我们还是决定第二天就去灭了丫的,毕竟早去一天丫的实力就弱一分,咱又不是写小说,没必要搞紧要关头超级英雄闪亮登场扶大厦于将倾那一套。
临出发前,葛定真踱着四方步来了,递给我一个贴着硫酸标签的玻璃瓶子,里面有小半瓶无sè透明液体。
“靠,你就拿硫酸糊弄我们啊!我的血呢?你拿去做血豆腐了!?”
“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恶心?这是我配的化尸水!往丫身上一浇全面降低防御力的极品药剂!你要不信喝一口,跟硫酸不是一个味!”
我立刻无言以对,这要不是硫酸算是我冤枉了他,这要真是硫酸……算了,我还是相信他吧。
我们租了一辆皮卡,载着葫芦娃的兵器杀奔林家祖宅。本来陈四海想让林国文派车来接的,但是林国文却支支吾吾、推三阻四,让我们明天再去。深知时间宝贵的我们自然不能听他的(主要是因为车已经租了,退租也要付一半的钱),坐上车扬尘而去。
到了林家祖宅,我们立刻知道林国文为什么不让我们来了:一个穿黄sè道袍的中年人正在开坛做法!原来林国文看到我们前天那副狼狈的样子,心里已经认定陈四海“修为不够”,所以另请高明了。
林国文也在场,看到我们来了,赶紧迎上来,不过神sè很是尴尬,和我们打过招呼之后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向贪财的陈四海见到和自己抢生意的却表现的极有涵养,笑眯眯的站在一旁看着那中年道士挥舞桃木剑上蹿下跳。这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后生趾高气扬走到我们面前,cāo着十分生硬的香港式普通话问我们:“你们是干什么的?没看到我师父正在起坛作法吗!?”
不怪人家语气不善,陈四海一身道士打扮,似笑非笑的站在旁边看人家的师父跳来跳去,很明显是来抢生意的,挑衅意图十分明显。
这时,那个黄袍道士以一个难度系数颇高的分腿侧翻两周加转体180°结束动作,也凑了过来,“徒儿不得无礼!”不愧是师父,普通话比徒弟好多了。
林国文赶紧给我们介绍:“这位是龙虎山的小张天师,听说我家的事之后特地从香港赶来驱邪降妖的,呵呵……这位是本地的陈大师。”
小张天师跟我们点了一下头就算是打招呼了,丫德行像足了陈四海!肯定也是个神棍!
陈四海不以为杵,双手拢在小腹前,比划了一个相当复杂的手势,笑道,“呵呵,你父亲,张伯谦师兄近来可好,自上次一别已经五六年没见了!”
看到那个手势,小张天师大惊失sè,赶紧把双手合在胸前,做了一个相同的手势,并低头行礼,“拜见师伯,家父一切安好,劳师伯挂心了。”转身朝那小年轻喝道:“还不拜见师伯祖?”
刚才那后生也赶紧做手势行礼,手都顶到脑门上了,还白饶一个90°的躬,“弟子拜见师伯祖,祝师伯祖福寿安康。”
我在旁边看得那叫一个乐啊,我太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了:陈四海跟我说过,他们这行虽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利润颇高(逮只肥羊宰一刀就能吃好几年),所以竞争激烈。再加上他们这行门槛低(只要求胆子大,脸皮厚,敢编瞎话),一些无业游民也混进了行业队伍,严重扰乱了行业整体素质和市场行情。有鉴于此,一些“老门子”中的前辈带头,组成了类似行业联合会之类的组织,优化并整合了神棍这一行业的高端市场——简单的说就是给职业神棍们划分地盘,防止丫们为抢生意互相拆台,同时把业余神棍排斥在外。
刚才那个手势,便是“门子”里相互识别的暗号。手放得越低,说明自己在“门子”里辈分越高。至于陈四海称小张天师的爹为师兄,则是“门子”里相互捧臭脚的传统,凡是不同门派的同行,都互称对方师兄,将对方的辈分抬高一点。
看弟子行完礼,那小张天师也整整衣袍,恭敬行礼,“小侄张益达,拜见师伯。”
我和葫芦娃脱口而出:“张伟!?”
张益达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怎么知道我俗家姓名?”
我和葫芦娃:“猜的,猜的……”
林国文见我们一副同门团聚,其乐融融的架势,长舒一口气,“原来两位大师是故交啊,呵呵……那我就放心了,两位大师联手什么邪祟还不都是手到擒来。”
这句话可算是点了火药桶:两人联手,那岂不是要平分奖金?
张益达率先发难,“杀鸡焉用牛刀?请师伯稍等片刻,待小侄除了此妖之后再向师伯奉茶。”
看来张伟对那三十万奖金是志在必得,甚至不顾规矩,要跟同行抢生意,丫刚刚那番话貌似尊敬长辈,其实潜台词是让我们一边凉快去,所谓“奉茶”,也不过是丫吃完肉之后给陈四海点汤喝。
陈四海岂是能吃亏的主儿,再说等会儿还要打僵尸,当然不能让这俩货在这里碍事,当下反驳道,“呵呵,年轻人就是爱冲动。益达啊,未遇敌先轻敌可是大忌,你可别忘了这条老规矩啊!这妖孽我们rì前与它交过手,你看看他这一身伤(指我),就知道这妖孽绝不简单,照我看就是你父亲来了也要大费一番手脚,还是让师伯我来吧。”(潜台词是你小子别忘了不准抢生意的规矩,老子跟你爹是一个辈分的,这单生意没你这小辈的份,一边凉快去!)
“师伯客气了,师伯年纪大了,有事应该由我们小辈代劳。”(你都一把年纪了,瞎掺和什么!)
“益达你才出师不久,呵呵,经验还是不足啊……”(小子你才出道几年!?就敢截老子的胡!?)
……
“家父一直想来内地看看,到时少不得要打扰师伯了”(别忘了我爹是谁!)
“呵呵,欢迎欢迎……唉!岁月不饶人啊,一晃三十几年过去了,当年你父亲年轻的时候……嗯,你跟你父亲年轻时一样。”(老子怕你?别逼老子把你爹年轻时的破事儿抖出来!)
……
两人唇枪舌剑,吵到最后张益达终于妥协,“除妖之事一切听凭师伯做主,小侄愿助师伯一臂之力!”(老家伙,你赢了,一人一半,平分!)
“如此甚好”陈四海哈哈大笑,“伯谦有个好儿子啊!那益达你就帮我们起坛求福吧!等此事了结,我这老家伙再一尽地主之谊。”(这儿没你什么事,一边当拉拉队去!最多给你点彩头。)
……
……
注:括号内为本人友情注解。
按照陈四海的规矩(捉妖时外人不得在场),我们打发走了林国文。之后,黑着脸的张益达师徒也提出告辞,客场作战的香港神棍不敌主场迎敌的本地骗子,陈四海颇为得意,依依不舍的与二人亲切告别,一副同门情谊天长地久的德xìng。
送走张益达师徒,陈四海开始给我们安排战术,“一会儿叶凯你冲上去……”我一挥手,“行了行了,T拉住nǎi加好DPS全力,当谁没玩过网游啊?我就一个问题,咱的治疗在哪呢?”
被抢白的陈四海瞪我一眼,“自己打绷带!”说完递给我两个创可贴……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陈四海一脸严肃,“别忘了丫是飞僵!虽然现在实力大损但未必飞不起来。它要是飞上高空逃跑,咱们没有远程打击的手段就拿它没辙了,只能等它实力恢复回来灭咱们,所以绝对不能让丫飞起来!”
跟我们交代完,陈四海又跟槐树jīng商量了一会儿,才跑到一边喊道:“我数到三,槐树jīng就把丫赶出来,你们做好准备!”
葫芦娃手握兵器,低喝一声,将妖力运行到极致,一层无形气劲猛地向四周爆发出来,身上的的骨骼噼啪作响,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连衣服都撑起来了。转眼间,一个亚洲版的终结者站在我面前。
葫芦娃右手一使劲,那一千来斤的要你命3000被他单手提了起来,看他那神情,跟提二斤带鱼一样轻松。
我都看傻了,陈四海很不屑的挤兑我,“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德行!这点小场面就把你镇住了,你是没见过绿巨人变身啊!”
葫芦娃环顾四周,问我:“凯哥,你怎么不拿兵器?”
我正拎着葛定真给的化尸水吊儿郎当的站着,闻言面露高深莫测的微笑,“这是哥刚发现的新功能,放在乾坤袋里的东西只要心念一动就能跑手上去,再一动就能回袋子里。”说到这里我不禁感慨万千,可恨呐,这两件神器卖相实在太差,我无论在任何场合拿出来都像讨饭的,不然我凭这无中生有的“魔术”参加选秀节目去,我早火了,至不济也可以在酒吧炫耀炫耀,引几个小妹搭讪啥的。
“三,二,一,开始!”
“轰”的一声,一个人影从地下被喷了出来,从地上翻滚了两圈就直挺挺地站住了,正是那飞僵。才两天的时间,那飞僵的外形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原本干瘪的肌肉因为吸收水分已经舒展开了,青灰sè的皮肤变成了黑绿sè,隐隐泛出金属光泽,两颗突兀的獠牙从嘴里伸了出来,使整张脸都扭曲变形了,而且丫的动作比以前更灵活,看来夺回妖血之后它的实力恢复很快。
重获zì yóu的飞僵没有立刻逃跑,也没攻击我们,而是转身向槐树jīng冲去,想趁槐树jīng缓过气来之前先将槐树jīng废掉!
飞僵的行为吓得我一身冷汗,虽然没有明说,但槐树jīng的实力明显是我们之中最强的,要除掉飞僵主要还得靠它,要是被飞僵偷袭得手我们要对付它就难了,而且这飞僵懂得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看来这条死尸的智慧也不像看上去那么低。
飞僵直挺挺地朝树身抓过去,槐树jīng避无可避,葫芦娃离的太远救援不及,眼看着槐树jīng就要硬吃飞僵一爪,关键时刻我急中生智,抡圆了膀子把那小半瓶化尸水甩了出去。
“啪!”玻璃瓶正中飞僵后脑勺,砸了个粉碎,里面的液体四处飞溅。这一下对飞僵当然不算什么,但确实吓了它一跳,攻势一滞那一爪贴着树皮擦了过去,绕是如此也在粗壮的树身上留下了几厘米深的爪印。
第一击打偏,飞僵举爪想补一下,猛然间惨嚎一声,用爪子捂住后脑勺,扭过头怨毒地看着我,姿势表情都跟被人用啤酒瓶开了后脑勺的流氓一样。丫脑袋沾了化尸水的地方已经冒起了青烟,滋滋作响。
嘿!葛老头的化尸水还真管用!我眼见机不可失,抽出禅杖便迎了上去。
飞僵先吐出一口黑烟逼退葫芦娃,弃了槐树jīng朝我扑来,它似乎还记得自己的毒烟对我没用,伸出爪子狠狠向我砍来,我一猫腰躲开丫的攻击,右手擀面杖以握刺刀的姿势向丫的小腹捅去。
飞僵可能害怕擀面杖和刚才的瓶子一样加了料,不敢硬接,一挺身向后跳去,却没注意到上次被它秒杀的葫芦娃正在它身后,要你命3000那巨大的斧头夹杂着罡风横扫而至,拦腰斩在飞僵的腰上。
“铛!”的一声,飞僵被砸飞出去,腰上一条望之可怖的伤口,皮肉翻卷却是死白sè,几乎没有流血。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刚才差点吓尿了裤子!狗rì的葫芦娃那一斧差点把我一起砍了!那斧头上的尖几乎是划着我的脸过去的!
我吓得呆立当场,葫芦娃忙不迭的向我道歉,陈四海在场外跳脚骂街:“都什么时候了,你俩兔崽子演言情片呢!?快上!”
我狠狠瞪了葫芦娃一眼,两人一起朝飞僵冲过去,刚才那一下给飞僵造成的伤害不小,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这一下也激起了飞僵的凶xìng,丫怒吼一声,张牙舞爪朝我们扑来。
我挥舞禅杖挡开攻击,发现飞僵的力量大了很多,行动也比以前灵活,不过我还支撑的住,我利用丫转身不便的弱点,围着丫上窜下跳、指东打西,一会儿仙人指路一会儿老树盘根好不忙活,实在躲不开了就护住头脸凭自己抗xìng高硬吃一记,还时不时的施展个小低踹攻丫下盘,把血牛战士的神髓发挥的淋漓尽致。
与我相比,葫芦娃就辛苦多了,飞僵周身是毒,即使只是皮肤接触也会毒发,所以葫芦娃根本无法靠近飞僵,只能保持两米以上的距离用长柄武器伺机攻击,时不时的还要躲避飞僵喷吐的黑雾。虽然葫芦娃攻击力强悍,但他的武器太长,攻击范围太大,挥舞起来很容易伤到我,所以一直缩手缩脚。这飞僵又着实聪明,知道放倒葫芦娃之后收拾我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只要和我稍微拉开一点距离就猛攻葫芦娃,害得我只好跟丫一条死尸贴身缠斗。
于是,局面进入了诡异的僵持阶段:葫芦娃攻击力高但因为中间夹着我不敢全力出手;飞僵想秒杀葫芦娃但过不了我这关;我想快点打完回家吃饭却必须跟他俩死耗……你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我们三个越打越郁闷,陈四海倒是老神在在的瞎指挥:“很好,就这样拖住它,等槐树jīng缓过劲儿来就灭了丫的。”
死就死在老东西这句话上了,飞僵猛然意识到敌方还有强援,仰天长嚎一声开始拼命了,只见一层紫黑sè的雾气从它身体中散发出来,以一种缓慢的速度向四周扩散,不,准确的说是延伸,这雾气竟然像软体动物一样紧紧的贴附在飞僵的皮肤上,随着飞僵的移动而移动,并不断的扩大自己的体积,空气竟然不能将它稀释!
“我擦咧,死老头你站哪边的!?”
我一把推开葫芦娃,咬咬牙,钻进那紫黑sè的雾气中抵挡飞僵。
一进入雾气的范围,我就像苍蝇掉进蜜糖罐一样被粘住了,这毒雾虽然不能对我造成伤害,但却像胶水一样粘稠,使我的移动速度严重下降。
飞僵怪笑一声朝我扑来,我躲不开它的攻击只好硬接,不一会儿身上就被抓了几道血淋淋的大口子,而且毒雾的范围已经扩展到三米左右,葫芦娃的要你命3000也碰不到它了。
第十章 神器初显威
葫芦娃在外面急得直挠头,又是喷火又是吐水想把毒雾驱散,可是毒雾丝毫不受影响,反而继续扩大,陈四海扯着嗓子喊:“快后退,这是飞僵积聚千年的尸气,你们两个顶不住的!”
我正左支右绌的抵挡着飞僵的攻击,听见陈四海的喊话下意识的往后退,没想到正好踩在一块碎石头上,绊了我一个趔趄,飞僵哪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只爪子紧紧箍住我拿禅杖的右手,用力一扭,就把我扭了个苏秦背剑,另一只爪子狠狠向下砸。然后,我顺理成章的被砸趴下了。
我也不是白给的,趴下之后连续好几个懒驴打滚从飞僵脚底下翻滚出去。一般来说僵尸的下肢僵硬,膝盖不能打弯也不能弯腰,这飞僵就算修为高深也不能完全克服僵尸的弱点,丫要是弯下腰来攻击我的话,动作肯定不灵活,更遑论拿脚踹了。所以,这一滚我有很大的信心逃过一劫。
可惜,我算漏了一点,普通僵尸都是靠嗜血本能猎食,智力几乎为零,可丫是一个快要修炼成魃的高级僵尸,智商绝对不低。而且从刚才那招苏秦背剑就能看出来,丫竟然还是个会功夫的!科学家会武术流氓就挡不住了,更何况个妖怪?
飞僵并没有追我,而是直接高高跳起,凌空扑杀!我正翻滚到仰面朝天,眼睁睁的看见飞僵头下脚上的朝我压过来,它的右爪并拢,长长的指甲直刺我胸口!
我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丫那刀片一样的指甲就已经到胸口了,只听“咔嚓”一声,飞僵捂着爪子哀号着后退,丫右爪的指甲断了三根,而我的胸口隐隐有金光闪耀。
是我那老不死的师父给我的乾坤袋!飞僵那一爪正刺在乾坤袋上!我心念一动,从乾坤袋里取出那正散发着柔和金光的破碗——紫金钵盂。
我抓着紫金钵盂站了起来,内心狂喜,师父啊,徒儿早就知道您老人家年高德勋不会忽悠我的。神器啊,真的是神器啊!我离天下无敌不远了!哇哈哈哈哈……
再看那只功夫僵尸,哥们儿完全不把它当盘菜了,丫不就是块过期腊肉吗,有神器在手我还怕你?
飞僵受伤之后大怒,但是显然对我手中的神器心怀畏惧不敢靠近,它大嘴一张,从口中喷出大团的尸气,围绕在它身旁的紫黑sè雾气猛然浓烈起来,并开始快速向四周扩散,我身上的衣服接触雾气之后竟然冒起了白烟,明显具有腐蚀xìng。
葫芦娃和陈四海都被雾气逼退,陈四海边退边喊:“快催动法宝收拾它!”
“你丫闭嘴!”我没好气的骂陈四海。这老家伙典型的乌鸦嘴,从开战到现在就没说过一句有用的。催动法宝,我倒是得会啊!
我有神器在手却不知怎么用,不知所措的傻站着,眼看葫芦娃和陈四海就要被逼退到墙角。没办法,只好把钵盂朝飞僵扔过去。
那破碗脱手之后并没有朝飞僵飞去,而是在空中划了个圈儿之后口朝下悬停在空中,然后疯狂地自转起来,同时碗口产生巨大的吸力,开始源源不断的把紫黑sè的尸气吸入。
“唔?”飞僵有些意外,不过丫不甘示弱,张口吐出更多的尸气,不过在哥的神器面前毫无作用。雾气的范围急剧收缩,颜sè也随之变淡,看来飞僵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啪嗒”,钵盂吸尽尸气之后收敛光芒落在地上,飞僵也踉跄着后退,像个肺痨病人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丫身体里的尸气几乎被吸干了,连皮肤都从铁青sè变成了死白sè,现在正是最虚弱的时候。
“把它赶到我这儿来!”槐树jīng总算恢复部分妖力,朝我们喊道。
早已蓄势待发的葫芦娃冲了过来,手中长斧横扫,以打棒球的姿势把飞僵打飞出去。
飞僵翻滚两圈,落在槐树jīng脚边,四根粗壮的树根从地下伸出,死死扣住飞僵的四肢。
紧接着,槐树jīng躯干一震,树冠上的叶子全部脱离枝干,却没有向下飘落,而是冲天而起,在空中聚拢成团盘旋飞舞。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所有的叶片都如同电锯一样飞速旋转起来,叶子的边缘也泛出凛冽的金属光泽。
“都闪开!”槐树jīng大吼一声,天空中飞舞的树叶团如同被巨人握住的铁锤,狠狠地砸向地面上动弹不得的僵尸!
“轰隆”一声闷响,紧接着便是叶片刮擦皮肉发出的令人牙酸的“吱吱”声,几千片树叶就这样狠狠地撞在飞僵身上,疯狂旋转的树叶边缘闪着寒光,不断切割飞僵的皮肉。一两片树叶皮糙肉厚的飞僵当然不惧,毕竟这是树叶不是电锯,还没等破开它的皮肉磨没了,但是好汉架不住群狼,一片树叶磨损殆尽立刻有后面的补上……
终于,飞僵支持不住了,纷飞的树叶碎片中,皮屑,肉末,血液,骨头渣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处飞溅,我们三个则抱头鼠窜,唯恐沾上一点——这可都是有毒的;再说,这要是沾一身肠子肚子的让jǐng察看见你就是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明天新闻头条就是神勇jǐng察击毙变态食人魔……
站在远处观望这一壮观景象,葫芦娃咋舌:“好强!”
陈四海捋捋胡子:“以木之形生金之锋锐,逆五行相生相克,高手,高手。”
我也大发感慨:“这才是植物大战僵尸呢,豌豆荚神马的都弱爆了!”
槐树jīng足足锯了五分钟才停下,这时候飞僵已经彻底没有人样了,那场面绝对少儿不宜,葫芦娃看了一眼就吐了。
我强忍着胃部不适,指着那血肉模糊的人形物体问陈四海:“应该死了吧?”
“不好说,僵尸这玩意儿比蟑螂还难杀,要不你过去看看?”
“你放屁!从前脸儿都能看见后脑勺了还不死,你以为丫是主角儿啊?”
突然,飞僵四肢抽动了一下,一翻身竟然爬了起来!爬起身的飞僵没有朝我们冲过来,而是转身就跑。靠,难道丫真的是主角儿?
“快阻止它!”槐树jīng焦急大吼,可是它放完大招之后就陷入了虚弱状态,现在连动都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飞僵从它眼前溜走;我们三人则离得太远,虽然飞僵身受重伤但跳一下还能蹦出近两米,我们想追它也没那么容易。
“凯哥对不起了!”
葫芦娃突然从背后把我举了起来,然后,像扔铅球一样把我朝飞僵扔了过去。
第十一章 神器再显威
“啊~!葫芦娃你给我等着!”
我狠狠地撞在飞僵的后腰上,然后,我们哥俩儿一起化作滚地葫芦。飞僵的反应竟然比我还快半分,倒地之后腾空而起,丫这幅德行了竟然还能飞!
我向前一扑,抓住它的脚踝,被它拖着滑行了四五步才勉强站了起来,飞僵被我拖住,无法升空,急得发出一连串怒吼。
“叶凯干得好!葫芦娃,快劈了它!”
葫芦娃双手握紧长斧,脸sè突然变作赤红,随着他一声低喝,双手陡然升腾起熊熊燃烧的火焰,不断烧灼长斧,很快,长约三米的长斧便被烧得通红。
“放手!”葫芦娃相当吃力地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我顺势放手,骤得zì yóu的飞僵猛地向斜上方冲去,同时,葫芦娃弯腰屈膝,战斧横扫!
“呼!”一道红sè的月牙形气劲激shè而出,斩向飞僵,带起灼人的热浪。
飞僵被气劲一分为二,腰部以下的部分在翻滚的热风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化作飞灰,上半身则惨叫一声,冲天而起,眨眼的功夫就飞上了四十米的高空。
“咔啪”一声,长斧断了,葫芦娃也捂着胸口委顿倒地,刚才他强行开启了大力娃和火娃两种模式,这种负担根本不是他现在能承受的,恐怕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了。
陈四海一跺脚,“你个傻小子,怎么不竖着劈啊!?”
“他竖着劈就连我一起劈了!”我怒视陈四海,一指上头,“现在怎么办?”
飞僵现在的模样颇为凄惨:全身血肉模糊,腰部焦糊一片,下半身没有了,脑袋上也有个透光的大洞……不过丫竟然没死,而且依然挺有活力,飞上高空之后不急着逃走,反而在我们脑袋顶上盘旋着。在确定了我们没有能打到它的招式法宝之后,丫的得瑟劲儿上来了,用仅存的一只眼珠怨毒的瞪着我们,嘴里发出嘎嘎怪笑,时不时的还玩两个高难度动作,意思相当明显:老子会飞!有种上来打我啊!
“没辙了,”陈四海黯然道,“除非用爱国者飞弹,不然不可能把丫打下来……咱们就等着它恢复实力,然后来灭咱们全家吧!”
我一把揪住陈四海领子,“你不剑仙吗!?放飞剑杀它啊!”
“飞剑啥的都是小说yy出来的,要真有那东西我早放了!我的剑气也打不了这么远……”
我愤恨的放开手,“你丫连飞都不会,还好意思称剑仙?”
“嘿~!你个小兔崽子,爷没找你算账你倒埋怨起爷来了……”
我不理陈四海,高举禅杖挑衅飞僵:“你丫有种下来!”
“嘎嘎~!”飞僵怪笑几声作为回应,却盘旋着越飞越高,又不离开,摆明是有恃无恐,故意羞辱我们。
眼看着葫芦娃挣扎着想站起却徒劳无功,槐树jīng力所不及摇头叹息,陈四海跳脚骂街无济于事,再想到飞僵实力恢复之后随之而来的可怕报复,我心里又急又恼,一种烦躁且无力的感觉充斥全身,我发泄般地把禅杖朝飞僵扔去,“老子让你笑!”
禅杖脱手的一瞬间,我全身打了个冷颤,好像身上有一半力量被抽走了,那半截禅杖发出轻微的嗡鸣声,脱手之后便悬浮在空中,自行旋转半圈辨明方向,然后朝着飞僵电shè而去!
飞僵大惊,转身就跑,不得不说丫失去下半身的“累赘”之后在空中颇为灵活,大有天高任鸟飞的姿态。膀子一扇就俯冲而去。
可惜它再快也快不过一条棒子,禅杖直奔它的后脑,狠狠凿在脑壳上,飞僵哼都没哼一声便坠落下来,在下落过程中以极快的速度干瘪、风化,落地的时候仅剩几块碎骨头。
我和陈四海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时反应不过来,这怎么杀都不死的玩意儿就这么干脆的死了?
“啊哈!”我率先反应过来,一蹦三跳的跑去捡我那宝贝禅杖,一边跑一边喊:“看见没有,看见没有,飞剑!飞剑啊!你还骗我说没有!”
“屁!”陈四海撇撇嘴,“那老不死的可真下血本,给了你‘降’、‘破’两件神器。”
“啥‘箱破’?”我捡回禅杖,捧在怀里问陈四海。
“这你都不懂?神器按功用分为‘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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