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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罗带-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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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祥急怒交加,大喝道:“应兄小心!快召弓箭手截住他们……”
喝声中,郭长风人如旋风,业已卷到应飞和常洛面前,长剑翻飞,分击二人。
应飞来不及招架,大吼一声,击出一记“百步神拳”,藉机闪退开去。
常涪正捧着秦天祥的亮银剑,及时拔剑出鞘,挡住了郭长风。
两人搭上手,双剑交击,闪电般互拆了数招,竟然势均力敌,难分轩轾。
常洛年纪虽轻,剑法却十分精湛,看来一时半刻之间,要想击败他并非易事。
郭长风急于速战速决,一紧长剑,连出险招,同时左手也指掌兼施奋力抢攻。
常洛对郭长风的剑招并不畏惧,只是对他那只变幻莫测的左手反而怀着几分忌惮,边战边退,渐渐退到地道入口附近。
忽闻人声呐喊,火光烛天,秦天祥正领着应飞和百余名武土,亲自赶来助战。
常洛突然低声道:“郭大侠,你枉有‘魔手’之称,欲一味想在剑术上争胜,岂非寻死路?”
郭长风心中一动,忙探手入怀,满满扣了一把飞蝗石子。
一扬手,忽又顿住,暗想:他明明是有意相助,才提醒我使用暗器,我怎能忍心真的伤他……
这念头在他脑际闪电般掠过,手中暗器便忍而未发。
谁知就在他扬起手臂的刹那。常洛忽然痛哼了一声,松手抛剑,按着右臂踉跄退了开去。
这意外的变化,倒把郭长风怔住了。
但他很快就明白了常洛的苦心,长剑向后一抬,低喝道:“老当家,快走!”
郝金堂挟着林元晖和罗老夫子,急急冲过院落空地,奔入地道之中。
秦天祥望见,不觉勃然大怒,厉吼道:“追上去!”
武士们齐声呐喊,一拥而上。
郭长风反身挡住地道入口,手臂插处,飞蝗石宛如天女散花般洒了出去。
当先数十名武士,纷纷应手倒地,其余的不由自主,都停住脚步。
秦天祥喝道:“放箭,给我射!”
武士们立即散开,将地道入口围住,强弓硬弩,一齐发射。
郭长风索性还剑入鞘,双掌一拍,笑道:“来吧!让你见识见识‘魔手’的本领。”
只见弓弦连响,箭如剧雨,郭长风却仅以空手攫接,身子纹风不动,随接随折,并且将折断的箭簇反抛出去,漫天箭雨,纷纷坠落。
不到半盏热茶工夫,武士们箭壶已空,竟未能射中郭长风半片衣角。
秦天祥看得惊怒交集,挥手道:“改用盾牌长刀,近身肉搏!”
郭长风笑道:“我可没有工夫打群架,失陪了!”
抱拳一拱,身形消失在地道暗门中。
秦天祥怒喝道:“追——”
应飞连忙拦住道:“追不得,地道中岔路分岐,随地皆可藏身,彼暗我明,追下去一定会吃亏上当。”
秦天祥道:“难道就让他躲在地道里不成?”
应飞道:“地道虽可暂时躲藏,内无食物,岂能长久,咱们只要将各处出口封闭,不出十天准叫他们活活饿死……”
却听郭长风在暗门接口道:“没关系,咱们饿了就杀人质吃,有这两名人质,至少还可以吃上十天半月。”
秦天祥叱道:“谅你纵能躲得一时,绝难逃出红石堡,终有一天,老夫要将你捉住剥皮抽筋!”
郭长风的声音大笑道:“好啊,咱们就来玩玩捉迷藏,谁输了谁请客!”
笑声渐渐低弱,终于杳不可闻,显然,郭长风已经去远了。
秦天祥气得狠狠一跺脚,道:“传令下去,封闭所有地道出入口,贼徒未擒获以前,全堡戒备,吊桥加锁,禁止任何人进出。”
※ ※ ※
“当!当!当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钟声,传送向红石堡每一处角落。
郭长风侧耳懂听了片刻,轻问道:“这钟声代表什么意思?”
郝金堂道:“这是紧急戒备的警钟,钟声一响,全堡便进入紧急备战状态,吊桥加上锁,地道也同时封闭,任何人都不准在堡内擅自行动,内外堡的交通也全部断绝。”
郭长风笑道:“看来,秦天祥是真的动了肝火,准备跟咱们泡上了。”
郝金堂道:“他如此做法,等于‘竭泽而渔’,不捉住咱们势必不肯罢休。”
郭长风道:“你猜他会不会亲自进入地道来搜索?”
船金堂道:“可能暂时不会,他目的是要把咱们困住,等咱们饥渴交迫之后,再开始分段搜索地道,那时候,咱们除了束手受缚,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郭长风耸耸肩,道:“这么说,时间还很从容,咱们大可睡上一觉,再想脱身的办法也不迟。”
他好像真的累乏了,张口打个呵欠,果然席地坐了下来。
郝金堂道:“现在咱们成了釜中游鱼,内无食粮,外无出路,你倒睡得着?”
郭长风道:“反正已经被困住了,急有什么用?且养足精神再作道理吧!”
说着,索性横躺下来,以肘作枕,闭目而卧。
郝金堂皱皱眉头,道:“喂!你真的要睡觉?”
郭长风道:“睡觉还有假的?”
郝金堂道:“即使要睡,也不能大意疏忽,咱们两人只能轮流休息,必须留一人担任戒备……”
郭长风笑道:“那就先偏劳阁下吧,我实在疲倦了,等一会,我再换你休息如何?”
郝金堂道:“但你总得先把兵刃还给我。”
郭长风毫未迟疑,连忙解下长剑交还郝金堂,重又躺下,不多一会,便响起了鼾声。
郝金堂手按剑柄心里不禁激动起来。
这儿是一间八角形的石室,共有八座门户,每座门内都有一条地道,门上都装着机关和钢锁。
在场四个人,除罗老夫子以外,只有郝金堂知道机关布置和地道方向。
现在,罗老夫子和林元晖穴道未解,犹在昏睡中,郭长风又入了梦乡,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再不下手,更待何时?
不过,郝金堂也深知郭长风身手矫捷,不易应付,最好能先取得地道门户的钥匙,为自己预留退路,然后用窃取的方法,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香罗带盗过手来,方为上策。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举步向罗老夫子移去。
郭长风鼾声不绝,毫无所觉。
郝金堂目不转瞬地注视着郭长风,一手按剑,一只手伸出去,从罗老夫子腰际,轻轻解下了钥匙串。
郭长风睡得正酣,一点反应也没有。
郝金堂又移步缓退,用钥匙将其中一座门户启开,再把钥匙串系在自己腰间,然后走回郭长风躺卧之处……
这些举动,难免会发出些微声响,居然并未惊醒郭长风。
郝金堂几乎不敢相信会如此顺利,再吸了一口气,轻轻抽出长剑,用剑尖虚拟着郭长风的咽喉,低声唤道:“郭老弟!郭大侠——”
郭长风嘴唇蠕动,含糊地应了一声,仍然沉睡未醒。
这时,郝金堂只须将长剑向前一送,就能要了郭长风的性命。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因为此时此地,自己人单势孤,必须藉郭长风之力,才有脱身的希望,除非万不得已,绝不能自断臂助。
是以,他缓缓把长剑交到左手,剑尖仍对准郭长风的咽喉,然后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出右手,摸向郭长风腰际
掀起衣襟下摆,触目一片灿烂光华,那嵌满珠宝的“香罗带”,赫然就系在郭长风的裤腰上。
郝金堂内心狂喜,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再度低唤道:“郭老弟!郭老弟——”
郭长风的身子轻轻扭动一下,喃喃道:“别……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
呓语数声,又入了梦乡。
郝金堂一颗心几乎要从口里跳出来,咬一咬牙,一手执剑,一手就开始缓缓解那“香罗带”。
偏偏那香罗带系得很紧,带头又打的死结,郝金堂怕惊醒郭长风,不敢太用力,一只手解了许久,竟无法解开。
郝金堂心急,只得暂时把长剑放在地上,空出左手,帮忙解那死结……
眼看带就快解开了,忽听一阵吃吃低笑道:“老当家,偷解人家的裤子,只怕不太文雅吧?”
郝金堂一抬头,顿时机伶伶打个寒噤,原来郭长风根本就没有睡,正望着他嗤嗤而笑。
他情知中计,急忙探手拾剑……
郭长风一侧身子,早将长剑压住,低声道:“有话好说,动家伙多没意思。”
郝金堂抓了个空,身形一仰,倒飞而起,踉跄退入那道启开的铁门内,“砰”的一声,关上了铁门。
郭长风既未阻止,也未追赶,只是抖抖衣衫,站起身来,在门上轻敲了两下,笑道:
“出来吧!这么大年纪了,怎么经不起玩笑,就害羞躲起来啦?”
郝金堂在铁门内冷哼道:“郭长风,你且慢得意,现在八座门户的钥匙全在老夫手中,你等于被关在石室里,休想再活着离开红石堡了。”
郭长风道:“咱们的处境有什么分别?我在小圈圈里,你也只不过在大圈圈里,我出不去,难道你又出得去吗?”
郝金堂道:“可是,秦天祥顾忌的是大圈圈,如果他知道你已被圈在小圈圈里,那情形就完全不一样了。”
郭长风笑道:“我不相信你真会告诉秦天祥。”
郝金堂道:“你若不肯把香罗带交出来,老夫就会这么做。”
郭长风道:“你若真的这么做,我敢保证你会比我死得更快。”
郝金堂道:“怎见得?”
郭长风道:“秦天祥恨我,只是为了我不肯交出香罗带而已,如果我把香罗带给了他,或许他还不致于杀我,可是,你却是他最痛恨的叛逆,他早已恨不得剥你的皮,抽你的筋,你若落在他手中,还想活吗?”
郝金堂语塞,迟迟无法反驳。
郭长风又道:“老当家,千万别做傻事,老实告诉你吧,秦天祥真正顾忌的,并非什么大圈圈和小圈圈,而是怕我毁了这条香罗带,所以他才用软困的方法,不敢逞强硬拚,这东西就是咱们的生机,我岂能轻易交给你。”
郝金堂道:“这么说,你答应老夫的诺言,竟是存心不肯履行了?”
郭长风道:“我既已答应,当然要履行诺言,不过,现在情况有了变化,诺言也必须稍加修改。”
郝金堂道:“有什么变化?”
郭长风道:“当初你想得到香罗带,目的是为了毁灭‘火焚桑园’的凭证,以免秦天祥对你生疑,对么?”
郝金堂道:“不错。”
郭长风道:“现在你已经跟秦天祥翻了脸,当年情分,早已一笔勾销,你还要香罗带做何用途?”
郝金堂默然片刻,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必打听,反正你只要履行承诺就行了。”
郭长风道:“我可以履行承诺,但你必须先说出香罗带究有什么珍贵之处。”
郝金堂道:“就凭带上那些价值连城的珠宝,还不够珍贵吗?”
郭长风道:“如果只为了那些珠宝,我愿意用十倍的价值跟你交换。”
郝金堂道:“我喜欢那罗带的式样,想留作纪念,难道不行?”
郭长风道:“你若真喜欢它的式样,我愿意照样订制十条送给你,保证质料比它更好,手工比它更精致……”
郝金堂怒声道:“无论你怎么说,我只认定非要这一条不可。”
第十三章
郭长风笑了笑,道:“由此看来,你要这条罗带,并非为了它本身的价值,而是这罗带隐藏着某种秘密,对不对?”
郝金堂道:“这个不用多问,你只说愿不愿履行承诺,将罗带交给我?”
郭长风道:“愿意履行,但现在不行。”
郝金堂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郭长风道:“首先,得等,咱们平安离开红石堡以后,其次嘛,得等我弄清楚这罗带究竟有些什么秘密。”
郝金堂冷笑道:“说了半天,原来你只想查问香罗带的秘密,意图据为已有,根本没有履行诺言的诚意。”
郭长风道:“好奇之心人皆难免,我只想知道罗带的秘密,并没有说要据为已有呀?”
郝金堂道:“等你知道罗带的秘密,鬼才相信你还肯交出来。”
郭长风道:“我可以发誓,只要你肯说出罗带的秘密,我愿意立刻把罗带交给你,不必再等离开红石堡。”
郝金堂道:“你说话真的算数?”
郭长风道:“如若食言天诛地灭。”
郝金堂似乎有些心动了,沉吟良久,道:“轻诺者,必寡信。你答应得这么爽快,老夫倒越发不敢相信了。”
郭长风笑道:“我答应得爽快,有两个原因。”
郝金堂道:“哪两个?”
郭长风道:“第一,咱们被困在地道中,不知是否能够脱险,如在临死时,弄明白香罗带的秘密,死后也不至变成糊涂鬼。”
郝金堂道:“第二呢?”
郭长风道:“第二,这东西反正不是我的,最后落在谁手中,对我都是一样,但与其被秦天祥得去,不如且做个顺水人情,至少,咱们总算共过一段患难,你说是不是?”
郝金堂没有回答,却哈哈大笑起来。
郭长风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
郝金堂道:“对!对极了,谢谢你提醒我,否则,我险些上了大当。”
说着,竟启开铁门,自己走了出来。
郭长风诧道:“怎么?你不要香罗带了?”
郝金堂道:“当然要,但可不是现在。”
他这话是学着郭长风的口气说的,神色间充满了得意之情。
郭长风也学着他的口气问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郝金堂道:“罗带暂时仍由你保管,咱们如能平安脱险,那时我再告诉你秘密,交换香罗带。”
郭长风道:“现在交换不好吗?为什么要等到脱险以后?”
郝金堂晒道:“郭老弟,你以为天下只有你一个人聪明,别人都是傻子?脱身之前,我得到香罗带毫无用处,反成了秦天祥截杀抢夺的目标,你想借刀杀人,才把这烫手热番薯扔给我,以为我不知道。”
郭长风不禁失笑道:“究竟还是老当家思虑周详,我竟没有想到这一点。”
郝金堂道:“你也别太谦虚,若非你刚才提到‘顺水人情’的话,我真差一点中计了。”
郭长风道:“现在我愿将罗带给你,是你自己不肯接受,若等脱险以后,或许我会另有交换的人,老当家可别后悔?”
郝金堂道:“这个我放心得很,天下知道香罗带秘密的人,不会再有第三个,除了秦天祥,只有我郝金堂。”
郭长风道:“难道,林元晖也不算一个?”
郝金堂笑道:“他若知道香罗带的秘密,当年就不会轻易送给一个女人,当作定情之物了。”
郭长风骇然一惊,道:“香罗带是林家传家之宝,他……他居然会不知道它的价值……”
郝金堂道:“林元晖就在这儿,你若不信,尽可当面问他。”
郭长风回头望望林元晖,不觉疑云丛生,久久无语。
郝金堂接着道:“如果你感到有我在场,不便问他,可以等到咱们脱身以后再问,他若能说出香罗带的秘密,老夫情愿拱手相让,绝不争夺。”
郭长风沉吟道:“听你这么说,敢情香罗带根本不是林家的东西了。”
郝金堂道:“它的确是林家之物,一点都不假。”
郭长风道:“既是林家之物,为什么林元晖不知道的事,你是外人,反而知道呢?”
郝金堂得意地道:“这是我的秘密,恕难奉告。”
郭长风耸耸肩,道:“好吧,香罗带的事,咱们暂时不谈,先商议如何离开红石堡要紧。”
郝金堂道:“你有什么打算?”
郭长风道:“我想了解一下红石堡内部戒备的情形,譬如说,他们共有多少名武士?地道有多少出口?控制堡门吊桥的机关在什么地方?守卫的实力如何……”
郝金堂道:“这些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若想从堡门吊桥进出去,趁早死了这条心,这是绝对行不通的。”
郭长风道:“你且说说看。”
郝金堂道:“先说堡中的武士,大约有二百名,全都是久经锻炼的高手,其中二十名担任堡门守卫,二十名充当秦天祥的侍卫,另外一百六十名,由双飞剑常洛率领,负责全堡戒备的工作。”
郭长风点点头,道:“请再说说地道的情形。”
郝金堂道:“堡内地道,是按八卦方位布置,跟地面房屋互相配合,以‘圆楼’为中心,向四面延伸,分成八条干道,每条干道又分十六条支道,相互连接,状如蛛网,共有六十四个出口……”
郭长风忙道:“且慢,我记得咱们由‘圆楼’去北院小楼,沿途就经过八座石室,每座石室都有八道铁门,共六十四道门户,依此计算,全堡应该有五百多个出口才对。”
郝金童笑道:“你弄错了,这座石室虽有八道铁门,其中却只有两道门是通路,另外六道门,则是死路。”
郭长风恍然道:“莫非门户也按八卦阵圈设置?”
郝金堂道:“正是,这八道门户,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方位,只有正东‘生’门和正北‘开’门是活路,其余都是死门。”
郭长风轻叹道:“原来如此,幸亏有老当家指点,不然,准会误走死路。”
郝金堂脸上在笑,心里却在暗暗地后悔……
郭长风又问:“请再说说堡门吊桥的情形?”
郝金堂道:“你最好别打偷吊桥的主意,那控制吊桥的机关,设有一个总机关,必须用特制的钥匙才能开启,堡内发生变故,秦天祥必然已将钥匙取去,咱们即使能到堡门,也无法放下吊桥。”
郭长风想了想,道:“那总机关的钥匙,平时是由谁保管?”
郝金堂道:“双飞剑常洛。”
郭长风忽然心中一动,微笑道:“这么说,咱们可能还有一线机会。”
郝金堂道:“什么机会?”
郭长风避重就轻地道:“我想,地道共有六十四处出口,堡中可调遣的武士却只有一百六十名,平均每一处出口,仅有两名武士防守,这不就是脱身的机会?”
郝金堂摇头道:“纵能离开地道,出不了堡门,也是白费心机。”
郭长风道:“即使不能逃出去,再退回地道中来,对咱们也并无损失……”
将长剑交还给郝金堂,接着又道:“这两名人质,麻烦老当家看守一会,我去去就来。”
郝金堂道:“你要往哪里去?”
郭长风道:“趁天还未亮,我想出去试探一下堡中戒备的情形。”
郝金堂断然道:“不行!要去咱们一同去,你想把我丢在这里可办不到。”
郭长风道:“可是,这两名人质。”
郝金堂道:“这很容易,咱们可以把他们锁在‘休’门地道中,既不怕他们逃走,也不会被秦天祥发现。”
郭长风沉吟了一下,只得点头道:“也好,那就快些吧!”
郝金堂启开铁门,把林元晖和罗老夫子搬了进去,然后将门反锁,钥匙仍系在自己腰间。
郭长风却取出一粒“飞蝗石”,嵌在铁门旁边的石壁上。
郝金堂不解,道:“弄这玩意儿干什么?”
郭长风道:“像这种八角形的石室,地道中有好几十间,大小形式几乎完全相同,若不留个记号,回来时可能会找错地方。”
郝金堂颔首道:“不错,亏你想得周到。”
整一整衣衫,接道:“咱们由哪一个方向出去?”
郭长风道:“为了不使秦天祥生出警觉,最好避开往堡门的方向,如果有机会,能弄点吃的东西回来,使他误会咱们准备据险久守,方为上策。”
郝金堂一招手,道:“跟我来!”
两人循地道而行,由郝金堂持钥匙领路,接连穿过几间石室,毫无拦阻。
不久,来到一座螺旋梯下。
郝金堂低声道:“这儿是‘圆楼’东北方,也是红石堡贮藏粮食的所在,若能放一把火,烧掉他们的存粮,不出三日,堡中就将断炊了。”
郭长风欣然道:“堡中一且绝粮,势必由外堡运来补充,那就非放吊桥不可,岂不是脱身的好机会!”
郝金堂道:“话虽不错,只是此地防守十分严密,很难得手。”
郭长风道:“不要紧,咱们上去看看再说。”
提一口真气,飞身跃上梯顶,先侧耳听了听,不闻人声,再试试梯口暗门,业已由外面反锁,门下扣环竟有姆指般粗。
郝金堂哑声问道:“怎么样?能弄开吗?”
郭长风道:“铁门牢固,只有将门框一齐撬开,不过要费点工夫,请把长剑借给我用一用。”
郝金堂遵上长剑,叮嘱道:“最好别弄出声音,附近一定有守卫的武士。”
郭长风点点头,双手握剑,运力刺入铁门边的石壁,提聚真气,缓缓沿着门框向下划去。
铁门虽然牢固,但铁制的门框与石壁接缝处,难免留有空隙,周围石壁,必然也较他处单薄。
郭长风力贯双臂,剑尖划过石壁,“吱吱”有声,石屑纷坠,不多久,已将门框四周刻划成一圈深达半寸的凹槽。
用手推推,整座铁门已经开始松动。
郝金堂突然自告奋勇道:“郭老弟,你休息一会,让我来!”
郭长风道:“没关系,我还不累。”
郝金堂道:“不!咱们既然同心协力,就应该彼此共忧分劳,你留点力气,等一会好应付那些守卫武土。”
他口里说得好听,其实却眼看其将铁门撬开,怕郭长风趁机脱身,带走了他的兵刃。
郭长风拗不过他,只好交还铁剑,退下螺旋梯。
就在这时,忽闻脚步声由远而近,直向暗门走来,接着,便听见钥匙响,有人正在开启门外的钢锁……
郝金堂大吃一惊,急忙翻身落地,抢先奔入地道中,却把郭长风留在螺旋梯下。
“咔哒”一声,扣环抽动,铁门冉冉打开,一缕淡淡的月色透射进来。
月光下,一个背插双剑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双飞剑”常洛!
郭长风心头微震,暗暗吸一口气,隐身梯下阴影处,屏息静待。
常洛似乎只独自一个人,在门外略一张顾,迅捷地潜身而入,并且顺手带上了铁门。
片刻之后,忽然低声唤道:“郭大侠!郭大侠……”
郭长风没有回答,也没有移动,静静站在螺旋梯下,立身处,恰在常格的正下方。
又过片刻,却听常洛喃喃自语道:“奇怪,方才分明有撬门的声音,石壁上还留着凹痕,怎么会没有人呢?”
说着,火光一亮,竟晃燃了火摺子。
常洛又说道:“郭大侠,你若在附近,就请回答一声,我绝无恶意,请你相信我。”
一面说,一面由螺旋梯上缓缓走了下来。
刚走到一半,突觉劲风拂面,火摺子一闪而灭。
常洛飞快地转身,“呛”然声中,双剑已同时出鞘,低喝道:“什么人?”
“是我!”
郭长风的声音却从梯顶传了下来,徐徐说道:“你最好把家伙收起来,现在已经没有你动手的机会了。”
常洛忙说道:“我来此地,并没有恶意……”
郭长风道:“那就更应该收好兵刃,以免引起误会。”
不知什么时候,郭长风已高踞梯顶,截断了常洛的退路。
常格毫不迟疑,立刻还剑入鞘。
郭长风问道:“常兄要见我,有何指教?”
常洛道:“我有很重要的话想跟郭大侠单独一谈,不知附近有没其他人在?”
郭长风道:“没有,这儿只我一个人,你有话尽可直说。”
躲在地道门内的郝金堂正想现身出来,听了这话,忙又缩回了脚……
常洛四顾一眼,道:“郝寨主也未跟你同来么?”
郭长风道:“他在安顿人质,随后就会来了,你若有什么话不愿被他听见,最好现在就说。”
郝金堂在地道门内不禁暗暗好笑,心想:姓郭的不愧是个人精,随口扯谎,就像真的一样……
只听常洛轻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但郝金堂老奸巨滑,反复无常,这件事若被他知道,可能会节外生枝,引起麻烦。”
郭长风道:“不错,那老家伙不是什么好人,我和他正患难相共,他还时时想谋害我哩。”
郝金堂听见,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常格道:“郭大侠既然了解他的为人,又怎会跟他联手合作呢?”
郭长风笑道:“这话说来太长,还是先谈你的事吧,有话最好赶快说,再迟一会,说不定那老家伙来了,会躲在地道门内偷听的。”
常洛道:“我不避危险,来见郭大侠,是想请教一件事,希望郭大侠能据实相告。”
郭长风说道:“你且说说看,是什么事?”
常格道:“以我所知,郭大侠是受雇于寂寞山庄林庄主的仇家,欲取林庄主性命,为什么现在又反助林庄主逃离红石堡呢?”
郭长风一怔,道:“这是我的事,与你要谈的事有何关系?
常洛道:“自然有关,我必须先了解郭大侠的真正意图,才能够说出我内心的话。”
郭长风耸耸肩,道:“好吧,你一定要问,我只能简单回答你一句话,那就是,我必须先弄清楚他们双方结仇的真相,才能决定是否下手。”
常洛道:“这么说,你并不是为了要做寂寞山庄的女婿,才改变了主意?”
郭长风笑道:“我今年才三十岁,忙着赚钱还来不及,哪有工夫娶老婆……”
常洛接口道:“这是真话?”
郭长风道:“我干嘛要骗你?一个以杀人为业的人,谁会急于娶妻成家?”
常洛仰面长吁一声,微笑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总算我没有看错人,没有把事做错……”
郭长风诧道:“我不娶老婆,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常洛道:“不瞒郭大侠说,我自从七岁拜师,十七年来,很少离开过红石堡,更没有机会认识年纪相当的女孩子,在我心中,又有几分自负,平常庸俗粉黛,根本不放在眼里……”
郭长风点点头,道:“这个我不难想象得到。”
常洛道:“不!你一定想不到,实际我内心早已经有一个女孩子的影子……”
郭长风道:“哦!”
常格接着道:“她很美,年纪也和我相差不多,至少在我心中,她是天下最美的女孩子,不仅貌美,而且聪明活泼,毫无瑕庇,完美得就像一首感人的诗,令人终宵低吟,永生难忘……”
郭长风道:“那敢情好,既有这么完美的女孩子,你就不该放过。”
常洛道:“是的,她的影子已经深深印在我心中,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弃的。但自从你郭大侠来到红石堡后,我却忽然产生无比的恐惧,我曾经私下拿自己跟郭大侠相比,竟觉得处处逊色,自愧不如……”
郭长风忙道:“慢一点,你说你的事,怎么把我也扯到里面了?”
常洛笑道:“我是述说当时的心情,现在,误会已经解开,自然与郭大挟无关了。”
郭长风心中一动,道:“原来你心目中的女孩子,就是林百合?”
常洛似乎有些羞涩,点点头,役有出声。
郭长风又道:“你对林百合这番情意,她知道吗?”
常洛摇摇头,道:“我们虽然从小就相识,并不能常常见面,尤其最近几年,我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她。”
郭长风道:“那么,她对你的印象如何?你知不知道呢?”
常洛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郭长风道:“你有没有对姓表示过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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