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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当铺-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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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揣测着,如果这九头阴蛇能致幻,扰乱人的视觉的话,那闭眼的话岂不是就可以规避了?想到浆糊这拿手绝活,不禁燃起希望。
“你试试,按照你那技术打这蛇头!”钟山说道。
钟山说到浆糊的心里,浆糊自是高兴,表现的机会到了。于是按照之前打飞鸟的经验,快速扫了一眼,跟着快速闭眼,子弹在这时候刷刷射了出去。
钟山看得明白,浆糊的枪法不是盖的。都啪啪打在蛇头上。正要抚掌高兴,却发现那子弹打在蛇头上,并没有射进去,而是擦破一点外皮而已,对这邪性玩意儿,丝毫没构成威胁。
浆糊睁开眼,看蛇头安然无恙,顿时泄气一般。
“钟叔,还是不行……”浆糊此时像个小孩一般,带着哭腔。这也难怪,这是浆糊最值得骄傲的了,平时受那么多小孩欺负,只有这方面,别人都不得不佩服他。这是他挽回自尊的唯一稻草。
“别泄气。”钟山边说,边从浆糊怀里摸索着。自己塞他怀里的几个弹夹,不知道还剩下几个。
“摸什么,钟山,我怕痒痒……”浆糊嘿嘿地笑着,躲闪着钟山的手。
“滚蛋!我找弹夹!你别停,朝它身体打,先别让它靠前。”钟山怒道,心想都什么时候,这浆糊还能说出痒痒来。嗯?这是什么?钟山摸到摸到弹夹的同时,手指也触到一张长形糙纸,顺手一并拿了出来。
符!“浆糊,你这居然还有符!早留着干嘛呢?留着生崽子呢?”钟山看到自己摸到的正是自己进洞前给浆糊的符,这小子居然塞在怀里没有用。不过也多亏他没用,此时正好派上用场。
钟山把弹夹里的自然都退了出来,从怀里把朱砂摸出,然后让子弹在朱砂粉里都滚了一遍,子弹上本稍有潮气,遇朱砂,顿时裹了一层,然后有小心翼翼地推进弹夹。待到浆糊把那梭子打光,把这弹夹递给了他。
“用这一梭子!”钟山边说,边把符捏于食指和中指之间。“我让你打,你再打,这回直接打蛇头,把就个蛇头给给我打爆。”
浆糊看了看钟山手里的符,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他既然说了,那自己照做就是,顺利把弹夹换上,对准了那蛇头。
钟山见浆糊再次把枪端好,持符于枪口前,口中开始念念有词,越念越快,手里的符“腾”地一声,无火自燃。钟山喊道:“打!”
浆糊听罢,扣动扳机朝蛇头猛射。顿时,“噗噗”的声音传来,此时的子弹已将九头阴蛇的蛇头打的稀烂。阴蛇脖颈上的几个小头,似是倒了树的猢狲,惊慌地来回挣扎,似要从那宿体上挣脱下来。怎奈它们是长在一起的,怎么可能挣下来?
浆糊见这回一击就中,顿时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信心顿时拾了回来。“哈哈,钟叔,看咱这枪法,还行吧?”
钟山内心也是非常高兴,看到自己的办法奏效,心里踏实了很多。但是冷冷瞥了一眼浆糊,骂道:“赶紧打,那几个蛇头都给我打爆了,墨迹什么呢?”
浆糊赶紧再次扣动扳机,其余的八个蛇头也被浆糊一一爆掉,腥臭的汁液溅了满地,二人的衣服上也被烧灼了好几个大窟窿,不过二人哪里顾得去看,去数。
眼看着九头阴蛇开始还剧烈地扭动身体,似是挣扎。片刻过后,身体便“吧嗒”一声,重重地摔倒地上,除了尾巴尖微微抖动,别的地方一动不再动。
钟山示意浆糊把停止射击,然后左手托着刀走到九头阴蛇跟前。
此时的九头蛇,全然没了刚才的霸气,浑身被打的稀烂,蛇头也被爆的不成样子。钟山看了看一旁地上躺着的酒井,惨不忍睹,她的丈夫,那个日本鬼军医,正跪在她的面前,低声啜泣着。
钟山把手电递到浆糊手里,说道:“给我照着点亮儿。”
钟山先是再一次认真地看了看这九头阴蛇,从头至尾仔仔细细观察了一遍,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祖父和父亲都没见过,谈之色变的九头蛇,居然让自己遇到了,还居然被自己杀了。钟山不禁莫名地感慨。
此时,九头阴蛇尾巴抖动的频率也是越来越慢,钟山估计,它要想活命的可能性已经不大。那八个被打烂的蛇头此时紧巴巴贴着阴蛇脖颈,黏黏糊糊,一堆透明的烂肉似的。
钟山拔出腰里的短刀,抹上朱砂,就开始一个一个往下剔。斩草就要除根,谁知道这邪性玩意儿还会不会再生?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给它剔干净了,就不信它还能复生作恶。
片刻过后,九头蛇脖颈上多出来八个大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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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寻魂 '本章字数:2038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3 00:46:12。0'
“钟叔,你下手够狠的呀。平时也没见你杀什么猎物,现在看你技术很熟练呀。”浆糊一旁枪口拄在地上,双手压着枪托,津津有味地看着钟山下刀。
钟山瞪了浆糊一眼,此时九头阴蛇已死,他肚子里的火已经开始慢慢燃烧起来。“如果你把那断蛇尸体处理干净了,还会这么难对付吗?害得咱俩都差点死在这里。”钟山大有准备秋后算账的意思。
浆糊听着苗头不对,看样子钟山要拿自己开刀,赶紧悻悻地抱着枪跑到一边,找小七去了。
钟山走到酒井身边,蹲下身子,看着她的尸体,心里一阵难过。她虽是个日本女人,却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豪杰,如果没有她,相信自己和浆糊绝对得交代在这里。手不禁搭到酒井的手腕部,一阵寒意顿时沿着手传到肩膀,刺骨冰凉。
鬼军医看了看钟山,没有说话,眼神里却是充满期待。
钟山明白,他最开始的时候曾经说过,可以让酒井的魂魄离身,和军医在一起的。而酒井的身体被九头蛇毁了后,她的魂魄却并没出来,所以应该还在她的体内才对。钟山在刚才的时候曾看过一眼,酒井的魂魄尚且隐约可见,而此时认真看去,却怎么也发现不了酒井的魂魄了。
钟山不禁纳闷。自己法力虽只是刚刚冒头,只能是比常人好上那一点点,但是根据以往经验,一般鬼魂还是能看到的。并且刚下的确也见到了酒井的魂魄,此时却好端端凭空消失了。钟山不解。
一侧的浆糊此时很是开心,因为大敌已灭,危险已经解除,身心倒也放松下来,便再次开始耍活宝模式,在一旁和小七等人开玩笑,扯淡。小七看钟山蹲在酒井尸体面前,沉思不语,又见这军医只盯着钟山看去,料定必是有事,不再搭理浆糊,朝钟山这边走来。
“大哥,是不是有什么事?”小七看了看军医,然后问钟山。
“兄弟,很奇怪。她的魂魄刚才还明明在体内,这才多大的功夫,却好端端凭空消失了,我却一点儿也没看到。”钟山头也没回,眼睛依然直盯着酒井琪子的尸体说道。“兄弟,你看看你能不能找得到她?”
听罢钟山所言,小七也奇怪地朝酒井的尸体凝神片刻,然后又朝四处顾盼一番,摇摇头,奇怪地说道:“大哥,我也没有发现她。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还是我头一次遇到。”钟山疑惑地说道。然后站起身子,拿起手电朝四周也望了望。除了那些棺材和在地上已被杀死的九头阴蛇,再无他物。
如果酒井的魂魄自己出去的话,自己也该发现才是,况且这里还有她心爱的丈夫,日本军医,她没有理由自己偷偷溜走。既然不可能走,那现在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还潜伏在身体里或者某个地方,另一方面,就是魂魄已经被打散,正如自己收拾那几个日本鬼子的魂魄一般。
钟山此时不敢再看那日本军医,他总感觉对人家有很大的愧疚,既已答应他们夫妻二人魂魄能相思相守,此时酒井的魂魄却消失不见,怎么也感觉亏欠人家,自己食言了,没有说到做到。
小七似乎明白了钟山的想法,说道:”大哥,你先别着急,兄弟们一起找找看。”
钟山并不甘心,再次低下头,认真检查了一遍酒井的尸体。他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却不能给一旁用焦急与期待眼神看着自己的日本军医。结果可想而知,依旧一无所获。
此时小七已把几个兄弟都喊了过来,帮着四处寻找。浆糊本不想过来,一是怕钟山拿自己开刀,另一方面,肚子此时已经咕咕乱叫,浆糊想快点把事情办完,好赶紧找点饭食,祭祭自己的五脏庙。这一天出来,就一直没有闲着,忙忙碌碌,提心吊胆地过了一天。所以犹豫再三,也在后面慢慢地蹭了过来。
军医似是明白了什么,抓住小七的胳膊一通急问,小七无助地看了看钟山。钟山示意他直接明说,小七便和军医解释起来。
才说了几句,军医就已抑制不住自己的情况,抱头蹲在酒井身边,哇哇大哭起来。声音凄惨,所闻之人无不动容。钟山看着军医,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浆糊想到老家的弦子,鼻翼也开始有点儿煽乎。小七只能一旁抚其肩膀安慰,军医痛哭片刻之后,情绪稍微安定下来。
军医虽未直接在战场拼杀,却也经历战争,常理而言,似与眼泪已经绝缘,而此时这番痛彻心扉,钟山内心更是不安。众兄弟明白大哥此时的心理,没等吩咐,也都四散开去,到处寻找。此时外面已经暗夜繁星,冷风嗖嗖直刮,众兄弟也便能走出洞去,不用再顾忌外面的阳气袭身。
钟山索性坐在酒井一侧,盯着她的躯体,大脑里却在飞速的想着原因,理着头绪。浆糊肚子里早已咕咕直叫,嘴巴张了几张,欲言又止。他可没那么傻,众人都在焦急的时候,他要吃饭,无疑等于给自己树敌。
毕竟手电筒已将没电,钟山思考片刻,没理的出什么头绪,看着手里的手电灯光逐渐暗淡下去,发着幽幽的黄光,已照射不远,便起身说道:“我们先出去,到外面再想办法,在这里面,还不知道一会儿再出什么幺蛾子。”
小七点点头,军医也是不置可否。钟山便让浆糊把酒井的尸体背出洞外。
浆糊虽是不说,肚里已是满腹牢骚——一天不让吃饭,还干了一天的苦力,好不容易熬到战斗结束,却还是让自己来打扫战场。可是想到毕竟这九头阴蛇是自己和酒井没有处理好才导致现在的结局,酒井已是这样,自己的责任自然不能逃避,便也忍下气去,把酒井收拾一番,重新把尸体用衣服裹了裹,背起走出洞外。
此时外面黑夜异常,弦月刚挂天边,繁星绕起周围,时不时有暗云流动,遮月挡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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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变故 '本章字数:202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3 00:46:48。0'
终于见到天空,虽然已经深夜,钟山抬头看着盯着星空,久久不语。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真舒服。钟山内心不禁感概。和死神擦肩而过,钟山看到这平日里最简单不过的夜空都感觉都异常美好。
浆糊见钟山抬头一语不发,心里很是着急。本来刚才在洞里已经饥饿难耐,只是不好说出来,听闻钟山发话出洞,内心顿时兴奋起来,可是此时,却又不见钟山有什么反应,于是背着酒井,肚子咕咕直叫,试探地问道:”钟叔,咱们什么时候吃饭呀?”
钟山把头收了回来,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会儿咱们就找地方吃饭去。”钟山看着浆糊的可怜样子,也不再忍心骂他。
小七在一旁却沉默不语。钟山看他神情似有心事,问道:“兄弟,怎么了?”
“大哥,我总感觉这洞还有什么情况,虽然咱们已把那怪蛇干掉了……”小七盯着洞口严肃地说道。
“嗯?你认为还会有什么情况?”钟山疑惑地问道。
“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小七把头转向钟山,慢慢地说道。
钟山点点头。他心里何尝不是这种感觉呢,总感觉这洞还有很多怪怪的事情没有发生,和小七一样,具体是什么,他也想不到。
“小七,你们说的什么?”浆糊把酒井的尸体放倒在一侧,揉着被酒井的尸体冻的很冷的肩膀,问着小七。
小七刚要回答,浆糊的肚子再一次不合时宜地一串叫,声音很大。小七便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然后笑笑说:“没什么事。”
“大哥,我感觉我们应该把这洞炸了,不然可能会遗患无穷。”小七若有所思地和钟山说道。
“你的想法和我一样,但是现在不是战争年代,况且已是这么晚,如此安静的夜里,一旦爆炸,附近的村民定能听的真真的,没准惹出什么事端。”钟山把内心的顾虑说了出来。
浆糊一旁似是明白了什么意思。插嘴说道:“惹什么事啊。当半夜打猎了,我半夜时候还上山打野猪呢。那枪也响,怕什么。”浆糊此时的目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找个有饭吃的地方,好好饱餐一顿。
钟山瞪了浆糊一眼,“你不知道国家现在宣扬无神论吗?如果炸掉这洞,巨大的爆炸声毕竟能惊动附近村民,这地方本是邪乎,明天看到这情况,一定再去报警。你没听说,这里死了好几个人,公安局的人已经盯上这里,这个时候如果把公安局的人招惹来,遇到咱们,咱们该怎么说?说遇到地狱里钻出来的九头阴蛇?还是说遇到僵尸或者日本人的鬼魂了?你认为他们会相信吗?相反,很有可能把咱俩当成了杀人犯,并且,尸体都在一旁。咱想解释都没人听你的。”钟山说到最后,指着一侧地方酒井的尸体。
钟山顿了顿,接着说,“即使庆幸,咱们和公安局没任何牵扯,那这地方会不会有人开始挖掘?好端端一座小山被端,没人怀疑?如果挖掘的时候,再出什么意外这么办?”
一席话把浆糊说的哑口无言。浆糊犹犹豫豫地说道:“那……咱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在这里呆着呀?”
钟山明白,浆糊说的是实际情况。要说饿,此时放松下来,自己也是感觉到饿。可是还有众多未解的事情,牵扰着他思绪,哪里顾得别的。
片刻过后,钟山说道:“再等一下,看看其他兄弟寻她的魂魄有没有消息。”钟山盯着地上的酒井尸体说道。
小七一旁点头,浆糊也不再说什么,索性坐到一侧凸起来的一块石头上,虽是冰凉,但是还是坐了上去,本已很饿,总不能再累着站到不知什么时候吧。
军医守在酒井身边,一言不发,满面憔悴。
自从找不到酒井的魂魄以后,钟山再也不敢认真去看军医,内心的愧疚一直萦绕。
不多久,众鬼兄弟都回来了,纷纷把情况一说。钟山本就感觉不会找到,众兄弟去寻,只是增加一点点的希望罢了。此时没有消息,倒是也在钟山的心理预期之内,叹了一口气,此时不得不面对军医了。
钟山低头正要和那日本军医说话,忽然看到酒井的身体发生了一丝变化。不,确切地说,应该是体内。他看到酒井的身体内似乎有股细长的阴影,非常模糊。钟山不觉赶紧揉揉眼睛,再定睛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本是暗夜,钟山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过度劳累,看花了眼睛。
“我操,什么东西?”浆糊忽然从一侧那冰凉的石头上跳了起来。
众人赶紧把目光转向浆糊,只见浆糊摸着屁股,看着刚坐的那块石头。
“怎么了?”钟山问道。本内心还有很多顾虑,精神一直紧张。浆糊这一惊一乍,顿时内心起毛。
“我刚感觉屁股下面有东西在蠕动,吓我一跳。”浆糊捂着胸口说道。
众人一听,赶紧围着浆糊四处寻找,却是一无所获。钟山不禁盯着浆糊疑惑地看着。
“钟叔……你……你看我干嘛?”浆糊虽然看不清钟山的脸,但是料定钟山此时定是没有好脸色,不禁弱弱地问道。
“你刚把这酒井背出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或者怪怪的东西?”钟山问道。
“没有呀,就是这日本娘们真是冷,冰凉冰凉的,比冰块还冷,冻我的肩膀到现在又冷又疼。”浆糊见钟山没有发怒,安心了不少。
钟山不再说话,却再一次把注意力集中到酒井身上。一具死尸不可能会有这么冷的体温呀!不觉蹲下身体,再一次摸到酒井身上,却比刚才在洞里的温度好了一些,不似那样的刺骨。钟山站起来赶紧抓到浆糊的手。
”钟叔,你干嘛?”浆糊本能地把手缩了回去。这辈子可从没被男人抓过手,此时却被钟山抓住,总感觉怪怪的。
钟山心里一惊。浆糊的手却是异常的凉,如寒冰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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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 借火 '本章字数:212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3 00:47:33。0'
钟山忽然意识到,浆糊把酒井背出来的这时间里,定是发生了什么。想起刚才在酒井体内隐约看到的那条细长的阴影,像极了阴蛇。想到这里,钟山浑身汗毛倒竖。
“浆糊,你真的没什么感觉?”钟山不信浆糊没有感觉,可能是他大大咧咧,没有意识到罢了。
“除了冷,真的没感觉。我现在整条肩膀都是冷的,冻的生疼,都不愿意把胳膊抬起来。”浆糊看钟山不相信自己,有些委屈地说道。
“嗯……”钟山看浆糊没什么感觉,便不再追问,只好自己盯着浆糊直勾勾地看。
浆糊最怕的就是钟山这样看自己,还不如打骂自己一顿来的痛快,即使心里没什么事,也被看的心虚。
钟山在浆糊身上观察片刻,也没发现什么。心道,或许是太草木皆兵了。便把视线转移到众人身上。“兄弟们,这个洞我们该怎么处理?你们有什么主意?“他内心纠结,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洞。
“小七,你问问他……嗯?!”钟山准备让小七问问那日本军医的意思,可是此时低头一看,却发现日本军医已消失不见!
“人呢?!”小七此时也发现军医已消失不见,顿时急了。众兄弟也是诧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刚才浆糊那一咋呼,众人都把目光聚集到浆糊的身上,却忽视了军医。
众人赶忙四散就近寻找。因为这时间非常短,仅仅三两分钟的事,料他怎么跑也不可能跑远。众鬼兄弟都是当兵,追他定是不成问题,可是和寻找酒井的魂魄一样,异常奇怪,怎么也找不到。
小七刚要张口骂街,钟山制止了他。“好了,没事,兄弟们。我料定那军医也不会做出多大的坏事,如果真有怨念,也是冲我来的。他的道行还不至于能达到兴风作浪的地步。暂缺不要管他了,把他们的老窝干掉吧,不然他们残留的怨念都在这洞里,久而久之,怕是会对当地更加不利。”如果军医不消失,钟山还没拿定注意炸洞,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钟山做了决定。
“那她怎么办?”小七一旁指着地上酒井的尸体问道。
钟山看了看血肉模糊的酒井,眼神复杂。咬咬牙,说道:”烧了吧,我们不可能带着她,而放在外面更是不可能,这冰天雪地,地面硬如坚铁,也没铁锹什么的,没法挖洞。烧了倒是干净。”
小七点点头,浆糊听到钟山终于下了决定,兴奋地跳起来,就去附近找柴。
钟山嘱咐小七等人,把这尸体看好,别再出什么意外,自己爬到高处,朝四周望去。他要找个附近的人家或村落,因为洋火早在洞里就已被用尽,此时哪有生火的东西。发现西南方,大约三四里的地山凹里有个户家正亮着灯,虽犹豫这半夜三更的这家为何还不睡,内心却燃起希望,顿时朝那个方向疾走而去。
暗夜里山路艰辛,大约用了半个多小时,钟山终于磕磕绊绊地到了那亮灯不远的地方。此地是个小村落,看样子大约十多户的样子。如平常村庄一样,入夜即静。但是这村的靠北一家,却是正门打开,门口挑着灯笼,随着深夜的寒风摇曳,说不尽的诡异。
钟山观察了一下,村落似乎隐藏里在一片雾气当中,雾气暗淡,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有那家门口,似乎清楚一些,仿佛故意让钟山能看清这里一般。
钟山哪里想得这多,虽是雾气重重,想到这本是山坳,雾气容易形成,且风不容易吹的出去,所以也没太多想。想到还有众兄弟等着自己,加快了脚步,不久便到了那亮灯的门口。
此时他才看明白,感情这家是死了人,门口挑的灯正是招魂灯,上书一个“奠”字,无风有雾的环境里摇摇曳曳,真是在招魂一般,发着幽幽的光。
院墙是用石头砌成,钟山一米七的身高,和院墙正好等高,只能跳起来才能看到墙内。钟山本想看看院内,想到这大半夜的,此举可能引起人家的怀疑,虽然自己当地民风淳朴,这里却不甚了解,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钟山走到门前。院门是个有个小门洞,门为两扇式木门,上面还贴着鲜红的对联和门神,春节的气息尚未完全消散。可是此时,这鲜红的对联却和那泛着幽黄灯光的灯笼显得那么不和谐。
门上有铁鼻,两侧各有一个门环。钟山左手触碰到门环,冰凉刺骨。犹豫再三,人家家里死人,我作为一个生人,深夜叨扰,是不是太不合时宜了?至于常人所谓的晦气,钟山倒是不在意,毕竟他是和鬼魂打交道的,并不在乎这个。
正在犹豫间,门忽然打开,吓了钟山一跳,赶紧后退两步。
门打开,一个须发花白的老头披着厚厚的棉衣低着头正欲出来,抬头看到面前的钟山,也是吓了一跳,差点坐到地上。钟山赶紧上前,把老人扶住,才没有摔倒。
老人挣扎着站稳,赶紧脱开钟山的手,身形后退几步,紧问道,“你是谁,干嘛的?”
钟山料定这人定是误会,连忙把来借火的情况一说。老人听罢,急欲关门,钟山赶忙把门一推,老人没有把门关上。
钟山想着,既然已经误会,我不给你解释清楚怎么可以,况且我真是来借火的,已经见面说话,干嘛把我拒之门外?说道:“大伯,干嘛关门呀,我真是来借火的。”
那老人见关门未果,赶忙门后的木头门闩抽到手里,对着钟山威胁道:“少糊弄人!这深更半夜的,哪有专门借火跑到别人家的?你是什么人,到底干什么!”
钟山心道,这可怎么解释,我总不能说我是为了烧尸体吧?那这老人还不更怀疑我不是好人?
“大伯,那个;我是西北过来寻亲的,因为着急赶路,和兄弟路过那个叫鬼子岭的地方,或许是水土不服缘故,我那兄弟病了。我体弱无力,没法背着他走,只能把他放在那里,需要生火取暖,可是我们身上的火已用完,所以我才着急到这来借火的。”
正在此时,院子里响起脚步声。一个三十来岁的壮小伙走了过来,边走边问:“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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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 横死 '本章字数:2371 最新更新时间:2014…08…03 00:49:28。0'
钟山见终于有个年轻人,赶忙把情况一说。那小伙看了钟山几眼,和老人一起把钟山让到院子里。
进了院子,钟山细细打量了一番。屋有三间,也均为石头砌成。中间一间是唯一的门,门很窄,和自己镇里的门相差无几,也是厚厚的门板。
房门也是打开的。屋里横摆一个门板,上面赫然躺着一具尸体,白布遮身,头被盖着,或许是白布不够长,尸体的脚露在外面,穿一双粉色绣花鞋!尸体头前,点着一个马灯,灯里的火捻冒着幽幽的光。马灯一侧摆着火盆,火盆里还燃烧着纸钱。纸灰受打开房门的影响,在尸体头上方飘飘忽忽,几个碎屑落到尸体身上,和白色的尸单相互映衬,很不协调。
马灯是燃煤油或者柴油的,用玻璃罩子罩火,能防风,上有提手,方便挂在马身上。此时跑马的已经很少,但是这马灯却一直保留着,且比灯笼亮度高上几倍,也省事的多,随处可挂。
钟山见此情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盼着能赶紧把火借给自己,自己好赶紧离开这异常别扭的地方。一老一少并没有把他让进屋里,估计也是考虑到晦气一面吧,看钟山冻的鼻尖通红,老人去屋里端了一碗热水出来。
钟山本已一天水米未进,不见水米还好,此时一见热水,顿时饥渴难耐,喉咙里顿时冒火一般。连忙接过热水,谢过之后,试着不烫,便几口饮尽,重重地打了一个水嗝,肚子里才算舒服了许多,一股热流顿时遍及全身,说不出的畅快,再一次向二人倒了谢,把碗顺便递给了老人。
老人知道了钟山此来用意,便和自己的儿子小声嘀咕了几句。不消片刻,那小伙子便回到屋里,一会儿就走了出来,换了一身行头,戴着厚帽,也穿了件羊皮坎肩,手里右手提着一杆猎枪,左手拎着一个马灯,腰里斜插一把匕首,倒是和钟山家乡的猎人有几分相似。
“这……”钟山不明就里,疑惑地问道。
“钟兄弟,我和你去把你那兄弟一起接到村里。大冬天,深更半夜的,还不被冻死,尤其在那鬼子岭,那地可不干净,我们晚上都忌讳去那地方的。”那小伙子用胳膊压了压帽子,说道。
“这怎么可以呢,我们素昧平生,我只是个路人借火而已。到现在还不知道大伯和大哥怎么称呼,这让我怎么好意思呢?”钟山一边暖心,感慨着这当地亦是民风淳朴,同时也在担心,要是让他跟着去了,谎言岂不是不攻自破?那怎么对得起这二人的信任?
那小伙自然不明白钟山的心思,还以为他是客气,不好意思,便豪爽地说道:“钟兄弟别客气,出门在外不容易,能找到我家,这是缘分,不必客气。我姓张,我叫张卫国。我爸是木匠,三村两乡的都喊我爸“张木匠”。”
“张大哥,真是谢谢你和张大伯的好意了。真的不需要了,我们也着急赶路,等他身体舒服一些,我们也便直接赶路了。已经打扰了你们,再劳您同去,这怎么可以,绝对使不得。”钟山坚持推辞。
钟山越是推辞,张卫国越是感觉应该去帮,反而一再坚持。倒是把钟山搞的异常郁闷:这可怎么办?急的眼睛不由得往一侧一撇。这一撇不要紧,钟山忽然发现院子西侧墙下靠墙摆着一具棺材,新木而做,尚未上漆,顿时心里咯噔一下。
按说死人这事,谁家也不可避免。人活世上,总有生老病死。刚才钟山内心还在揣测,该不是这老人的老伴去世,虽然看到那尸体脚蹬粉色绣花鞋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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