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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3恐怖系列丛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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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宇医生想跟出去,但是心里极其害怕。不过他很快又觉得一个人留在这个房子里等他回来更害怕!他最后披上外衣,轻轻从门缝探出脑袋,窥视黄玉凤医生到底要干什么。
黄玉凤医生在狭窄的楼道里蹑手蹑脚地来到葛桐的窗外,从窗帘缝向里偷看。也许是葛桐不敢睡觉,她房子里的灯微微的亮着。那条缝里流出的光照在黄玉凤医生的脸上,有几分狰狞。他表情阴冷地看了一会儿,又蹑手蹑脚地回来了。
张宇医生大惊,急忙钻回被窝里。黄玉凤医生进门,上床。这一次他脱了毛衣,进了被窝。
他去看什么?他看见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宇医生假装起夜,披衣出门,也来到葛桐的窗前。
他朝里一看,头发都竖起来了!
葛桐坐在床边,神态怪异,双眼无神,她对着镜子,朝嘴上涂口红,涂得很厚很厚,像那具男尸的嘴一模一样。
她描眉画眼之后,直直地站起来,木偶一样朝外走出来。张宇医生急忙躲进对门的卫生间,听着葛桐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走远,他才闪身出来,心“怦怦怦”地跳着,鬼使神差地尾随她的背影而去。
葛桐走过黑暗的楼梯,走出楼门,右拐,在黑夜中朝楼后的停尸房方向走去。
张宇医生远远地跟着她。住院部大楼和停尸房之间的空地上,风更大。他看着她飘然一闪进了停尸房。张宇医生蹲下来,再也不敢靠近一步了。过了一会儿,他看见葛桐背着那具男尸走出来,踉踉跄跄地朝住院部走去。
张宇医生跟她进了楼,看着她背着男尸上楼梯。
她的身体有些单薄,竟然把那具男尸一直背上二楼,背进护士值班室,放在床上,然后在幽暗的灯光下一边为他涂口红,一边嘟嘟囔囔地对他说着什么。化妆完毕,她又背起男尸,出门,下楼……
大约十几分钟后,她像木偶一样走回来,洗脸,刷牙,上床,关灯,睡觉。
张宇医生傻了。他忽然明白了另一个道理:直觉、判断、推理、规律大多时候是南辕北辙的。在我们对我们的智慧、技术自以为是的时候,其实离真相、真理还差十万八千里。
张宇医生回到他的值班室,黄玉凤医生的床头灯亮了,他又在一页一页地翻书。
他淡淡地说:“张医生,你去厕所的时间真长啊。”
张宇医生惊恐地说:“是她!是她……”
黄玉凤医生没什么反应,冷冷地说:“夜还长呢,睡吧。”
次早,发现那具男尸的脸浓妆艳抹,整个医院又骚动起来。
院长一上班就知道了这个情况,他带两个值班男医生和葛桐一起去停尸房查看。葛桐看了那具男尸的样子,吓得惊叫出声来,接着就呕吐不止。
张宇医生轻蔑地说:“葛桐,别表演了,我昨天亲眼看见你把这具男尸背回来,为他化妆,又把他送回了停尸房!”
院长睁大了嘴巴。黄玉凤医生面无表情。
葛桐的脸色纸白,颤颤地指着张宇医生说:“张大夫,你血口喷人!肯定是你干的,却来诬陷我!”然后她极度委屈地哭起来。
张宇医生有点动摇。看表情,好像真不是她干的。难道自己是做梦?
他现在已经不信任一切了,包括自己的眼睛。他瞪着一双也许是出了错的眼睛直直地看葛桐,用他那一颗很可能是错上加错的大脑使劲地想。
院长看着葛桐的表情,又看着张宇医生的表情,迷糊了。是张宇医生干的?不可能啊。是葛桐干的?越想越离奇……院长想先稳住大家,就说:“这件事情很奇怪,但是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找人把男尸的脸洗净就完了。大家回去吧。”
八、找朋友
院长非要大事情搞个水落石出。
半年后,黄玉凤医生和葛桐值班的时候,院长叫来两个院工,让他们假造一个尸体,然后放进停尸房。
晚上,他埋伏在医院里没有回家。他藏身在汽车里,汽车停在住院部和停尸房之间的
空地上。大约凌晨两点钟,他看见一个人木偶一样从楼角闪出,向停尸房走去。
院长也倒吸一口凉气,他壮着胆走出车门,径直朝那个人影追去。
正是她。她的脸涂了厚厚的粉,很白,在月光下有几分瘮人。
院长的腿也抖起来。他的社会职务是院长,他似乎不应该害怕。可他的人性与我们毫无二致。他哆哆嗦嗦地喊了一句:“葛桐,你去哪儿?”
她继续走,目视前方:“我去停尸房。”
“去停尸房干什么?”
“找朋友。”
院长伸手拉她,却发现她的力气奇大!
她一把揪住院长:“你是朋友?”
院长的魂都吓散了,他拼命挣开她的手,闪开几步,大吼道:“你梦游!”
葛桐听了这句话,骤然瘫倒在地……
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对梦游一无所知。
有一天,院长找她聊天,听她讲她过去的故事。院长筛选出了这样一件事:
她读小学的时候,见过一次死人,那时候她在农村,死者是个女性,死者家属为她画了口红,那场面令她无比恐惧,深深烙在她的脑海中……
被院长震醒之后,葛桐不再梦游了。
这就牵扯出一个如何正确面对死亡的问题,属教育范畴,略去。
又一次黄玉凤医生和葛桐值班。天黑后,黄玉凤医生走进葛桐的房子,他第一次笑得这样明朗。他对葛桐说:“葛桐啊,上次我们一起坐车,你不是问我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吗?现在我告诉你吧。”
黄玉凤医生麻利地打开他的皮包,里面竟然都是美容工具和化妆用品!他抽出一把锋利的剪子,突然不笑了,紧紧盯着葛桐的眼睛说:“我的最大愿望就是给死人美容。”
葛桐吓傻了。
他一步步走近葛桐,他手中的剪子已经逼近了葛桐的喉管:“你给我当模特,好不好?”
……(本卷结束) ……
三减一等于几
序
那个镇子叫绝伦帝。
绝伦帝很小,但由于它是我的故乡,所以它有幸被媒体报道过几次。
多年前,西安电影制片厂录音录像出版社曾经出版一盘我唱的盒带,其中一首歌是写绝伦帝的,我深情地唱道:…
那疙瘩没有妖魔鬼怪,
那疙瘩居民善良无猜,
那疙瘩冰雪寂寞天蓝地白,
那疙瘩向日葵金灿灿满世界地开………
可是,自从那个婴儿出现之后,小镇就像电脑染上了最可怕的病毒一样,变得越来越恐怖了……
一、他从黑暗中来
这一天夜里突然停电了,小镇漆黑一片。
男女老少的狗一齐狂吠起来。
有杂乱的脚步跑动声,有大人寻觅自家孩子的呼喊声,还有手电筒的光,在夜空中晃来晃去……
有电话的人家纷纷向变电所询问,可是一直占线,打不通。
一些人家点上了蜡烛,烛光微弱。整个小镇好像半梦半醒。
张古本来要写一份重要报告的,他是镇政府的秘书,明天要交上去。可是,电脑用不成了,他特着急。
他走出门,打算去变电所问问。
今天在变电所值班的正巧是他的朋友冯鲸。他比张古大几岁,他俩都是网虫。
三个邻居女人在院子里乘凉。没有电,在房子里没意思。
她们和张古开玩笑:“小伙子,咱们17排房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天这么黑,你要保护我们,可不能逃脱啊!”
张古笑道:“我还指望几个嫂子保护我呢!”
小镇都是连脊房子,一排五家。张古住的这排房子,位于小镇最北端,编号第十七排。房后面,就是宽阔的庄稼地了。最近一段日子,除了张古,其他几家的男人偏巧都不在家。
变电所在小镇郊外,大约一公里。张古跑步很快就到了。
他进了值班室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问:“冯鲸,怎么搞的?”
冯鲸说:“我也不知道,我一直给县里打电话,占线,一直打不通。
“今晚能来电吗?”
“那可说不准了。”
张古骂起来。
冯鲸还在一遍一遍地拨电话。
张古说:“看来,我的报告只有明天到单位写了。”说完,他起身朝外走。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冯鲸突然在后面问他:“张古,你说,三减一等于几?”
张古回过头,冯鲸正认真地看着他,等待他回答。张古觉得冯鲸的神情好像有点和平时不一样。他有点莫名其妙:“你说呢?”
冯鲸:“我当然知道了。现在我问你呢。”
张古一本正经地算了算,然后说:“我算不出来。”
冯鲸一下笑出来。
张古:“你到底要干什么?”
冯鲸:“是这样的——我想在互连网上起个名字,就叫——三减一等于几。起名之前,我想对十个人问这个算术题,如果十个人都脱口而出,那就说明这个名字毫无趣味,我就不叫它了。你是我问的第一个人,第一个人就告诉我算不出来,再不用问了,我就叫这个名字了。”
张古耐心地听冯鲸说完,说了句:“真无聊。”转身走了。
到镇里还有一段路。
天很黑,两边是旷野,没有一个人。
张古戴着随身听走在路上,他把音乐的声音调得很大。
——我告戒你,这个世界不安全,你要时刻保证视觉、听觉、肤觉的灵敏,假如有什么情况突发,你做出的反应才会更准确。
张古还没有女朋友,他这个年龄最大的嗜好就是听音乐,摇滚乐,美国那个死去的猫王,震耳欲聋。
突然,他看见黑暗中路边有一团东西隐隐在动。他停下来,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小小的婴儿。
张古吓了一跳。
音乐占据了他的耳朵,他什么都听不见。他手忙脚乱地把随身听关了。
那个婴儿坐在那里,没有哭,他抬头看着张古,呜呜咿咿地吐着儿语。
张古凑近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
是个男孩,大约有1岁左右,光着腚。
老实讲,这个男婴长得很丑,窄窄的额头,眼睛出奇地大,鼻子瘪瘪的,头发又细又黄……从头到脚脏兮兮。
张古四下看了看,没有大人,只有这个男婴。他俯下身,问:“你妈妈呢?”
那个男婴仍然呜呜咿咿地吐着儿语,显然还不会说话。
张古犯愁地左顾右盼,大喊起来:“哎,谁的孩子?这是谁的孩子!”
空旷的田野,风很大,没有一个人影。
张古想把这个男婴抱回家,可是父母不在,到满洲里姐姐家去了,一年都不会回来。自己又没有结婚,怎么养他呀?
他想来想去,没办法,只能回去向镇里人报信,看看有没有人把这个男婴收养。
他狠了狠心,扔下这个男婴,快步走了。
走出几步,他回头,看见那个婴儿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那眼神有点复杂。他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加快了脚步……
几个邻居女人还在院子里聊天。
张古停在院门口,对她们说:“我在郊外看见了一个孩子,不知道谁家的,没人管。”
李太太对另两个女人说:“有这样的事?走,咱们看看去!”
她老公叫李麻,是屠宰厂的屠夫,长得五大三粗。特别要交代,他有一把杀猪刀,钢口特别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据说那把杀猪刀削骨如泥,他就靠这把刀吃饭。最近他到外县收猪,离家已经一个多月了。李太太是那种心广体胖的女人,非常善良。
卞太太问张古:“那孩子在什么地方?”
张古说:“就在路边,去变电所的路边。”
慕容太太一边站起身一边忿忿地说:“现在有一些父母真狠心,自己的骨肉就舍得扔掉。前几天,我看电视上报道,有一个恶毒的母亲……”
慕容太太家里刚好有一个不到1岁的女孩,这时候的女人最母性,柔肠似水,哪怕一个不相关的孩子受苦都会刺痛她的心。
几个女人一起去了。
张古回到家,顺手去开灯,没亮,他陡然想起停电了。
房子里一片漆黑,他摸黑躺在了床上。
想起今夜的事情,他觉得有点奇巧:平时小镇很少停电,今夜偏偏就停了,而且他又看见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婴——好像今夜停电就是为了掩护这个男婴出现似的。
还有,遇见那个男婴之前,冯鲸好像中邪了,竟然神经兮兮地问他三减一等于几。
张古觉得这个算术题不吉利。
外面,那些狗都不叫了,只剩下一条狗在张古的门外叫,那声音很孤单。
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趟连脊房子就剩下他一个男人。
他觉得这房子空荡荡。
他觉得那男婴有点不祥……
二、尾巴
三个女人果真把那个男婴抱了回来。
她们商议了一下,很快形成了一个约定:大家轮流收养这个1岁的男婴,每家一个月。如果孩子的父母找来,随时把孩子奉还。如果一直没有人前来认领,他们要共同抚养他到18岁。
这趟连脊房子共五家,除了张古和那三个好心的太太,还有一家,那是一个寡妇。
她叫连类,是小镇的头号美人。
连类是从外地嫁到小镇来的,不善言谈。她丈夫死很多年了。一根绳子,挂在房梁上,吊死了,舌头吐多长。说起来,他死得特别不值得,好像没什么大事,只是和连类拌了几句嘴。
从此,大家更无法知道连类的根底了。
丈夫死后,连类竟然没有回娘家,也没有再嫁,她一个人留在绝伦帝小镇上,一直守着寡。
虽然小镇很偏僻,但是这里的人很开明,他们都希望连类能够再找一个好男人,一个女人确实不容易,而且她还那样年轻。
可是,大家没有和连类交心的机会,因为她从不和大家来往,挺封闭的。
她更不和17排房的邻居们来往,和17排房的几个女人偶尔走路碰见,只是简单打个招呼,从不闲聊。
她家挨着路,于是,她开了一个巴掌大的服装店,挣不了多少钱,仅仅是糊口而已。
几个女人把那男婴抱回来之后,李太太把连类叫出来了。她对连类说了她们几个人的想法,问她参不参加她们的约定。
连类好像极其排斥这个婴儿,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连连说:“不不不,我不想收养他。”
李太太笑着说:“那好吧,以后我们是他妈妈,你就是他阿姨。”
然后,连类低头就走了。她始终没有看那个男婴一眼。
心直口快的李太太第一个做这个男婴的母亲。
男婴的衣服,名字,生辰八字,什么都没有带来,赤裸裸一个婴儿身。说他1岁,没有任何依据,仅仅是从他身体的大小估计。
如果是正常的孩子,这么大已经会说一些话了,可是他不会。他一直愣愣地看着面前这几个陌生的女人,似乎很恐慌。
李太太把他抱回家,给他煮了一碗米粥,还拌进了蔬菜末和精肉丁。
他吃的时候,把肉都吐出来,把米粥和菜都吃光了,之后,还呜呜咿咿地伸手要。
李太太很高兴,她知道,只要孩子要吃的就没什么大毛病。接着,她又给他冲了一杯牛奶。
她数了数,这个男婴上下总共长了8颗牙。
李麻的儿子4岁了,叫熊熊。他认真地问妈妈:“你为什么给他吃饭?他也是你儿子吗?”
李太太对他说:“熊熊,从今天起,他就是你弟弟,你不许欺负他。”
熊熊似乎不太喜欢这个丑弟弟,他不情愿地说:“我不要他当弟弟。”
吃饱了,男婴的情绪似乎好多了,蹒跚着爬上床,去抓熊熊的玩具。
熊熊大声说:“别动,那是我的!”
李太太严肃地对熊熊说:“你这样就不对了。这个孩子比你小,他没有妈妈,没有玩具,多可怜。你应该爱护他。”
熊熊的眼神仍然有敌意。
那个男婴抓起熊熊的一个电动汽车玩起来。
熊熊没办法,就把那个电动汽车留给了男婴,把另外的玩具都抱走了,放到了别的房子里。
李太太叹口气,温柔地对那个男婴说:“宝贝,你玩吧,玩够了妈妈给你换。”
第二天一早,卞太太和慕容太太就来了。
卞太太给男婴送来了几套小衣裤。慕容太太给男婴送来一只奶瓶,还有几袋奶粉——她家这类物品太多了,迢迢根本用不完。
李太太问卞太太:“你又没有小孩,怎么有这些小衣裤?”
卞太太说:“都是我亲戚家的小孩穿过的旧衣服。”
男婴见人多了,高兴起来,呜呜咿咿地叫,手舞足蹈。
卞太太说:“咱得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
李太太说:“是得起个名字。”然后,她对卞太太说:“你读过中专,你起吧。”
卞太太说:“随便叫一个吧,不就是个名字吗?就叫叉吧。大名以后再说。说不准哪天人家父母找来呢。”
“好,就叫叉吧。”李太太一把抱起那个男婴,笑眯眯地逗他:“叉!叉!叉!——”
几个家庭主妇在一起聊天,说着说着话题就会越轨,开一些荤玩笑。
慕容太太对李太太说:“你老公本来以为你很规矩,可是过一些日子他回来,发现你把孩子都生下来了……”
李太太说:“就算我出墙了,孩子也不可能长这么快呀!”
慕容太太坏笑说:“鬼知道你什么时候背着他做过了。”
李太太:“冤啊,你看我家除了李麻还有一个男人来过吗?”
慕容太太:“今早上我还看见有一个卡车司机进来了呢!”
李太太:“那是连类家的朋友,他的卡车水箱漏了,来讨一桶水。他本来是去连类家的,连类家没有人。”
卞太太凑热闹:“他是来讨水,但是干了什么就不好说喽。”
李太太:“胡扯,他5分钟就出去了。”
慕容太太惊叹:“嗨,你们的动作挺快啊!”
李太太:“你们这两个长舌妇,一会儿就被你们弄成真的啦!”
卞太太和慕容太太就开心大笑。
李太太说:“说真的,那个司机是个挺不错的人,他说,明天上午还路过这里,去城里拉木头,下午返回来。咱们搭他的车去城里转转好不好?”
卞太太最寂寞了,她老公是个生意人,一年四季在外面跑,留下她一个人在家独守空帏。她说:“好哇,我早想买几件衣服了。”
慕容太太犹豫了:“可是,我家迢迢……”
李太太说:“放你婆婆家呗。”
第二天早上,李太太给两个孩子吃完饭,对熊熊说:“今天你照看叉,妈妈去赶集。别让他摸电线,别让他玩火。还要记住,你和他都不能出去,更不能到井边玩。饿了,有饼干和牛奶。妈妈下午就回来。”
熊熊懂事地点着头。
那辆卡车来了,几个女人说说笑笑上了车,走了。
这一天,她们在城里玩得很开心。她们买的一堆东西里,除了有一些婴孩用品,剩下的就是一些在男人看来完全莫名其妙的东西,发夹啦,戒指啦,丝袜啦,口红啦,皮包啦……
她们返回来的时候,车在路上出了点故障,她们天黑才到家。
虽然熊熊这孩子挺妥靠,但是李太太还是有点担心,她急匆匆赶回家。
进了门,她看见熊熊在玩,他骑着小凳子当火车,“呜呜呜”地开。那个叉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长舒一口气。
熊熊看见妈妈回来,立即扑上来撒娇。
叉好像也认识她了,呜呜咿咿地叫。
她和两个孩子亲近了一阵,马上下厨做饭。
经过这一天磨合,熊熊对叉好多了,李太太听见他对他说话的时候,变得很柔和。孩子在一起玩玩就融洽了。李太太想。
忙忙乎乎吃完了,已经很晚。
李太太和两个孩子躺在炕上,关了灯。
叉很快睡了。
屋子里黑糊糊,只有靠窗子的地方有点白,那是微弱的月光。小镇的夜静极了。
李太太抱着熊熊亲了一口,轻轻说:“熊熊真乖,都是大人了,可以照看弟弟了,妈妈明天给你买苹果。”
熊熊说:“我还要巧克力。”
李太太说:“还有巧克力。”
熊熊满意地枕着妈妈的臂弯闭上眼睛。
过了一阵,熊熊忽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说:“妈妈,我听见他说话了。”
李太太愣了愣:“谁说话了?”
熊熊指指旁边的叉:“他。”
“他不会说话。”
“我听见他说了。”
“说什么?”
“他说,我掐死你。”
“胡说!”
“真的。中午我在床上看画册,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我听见他骂了一句——我掐死你!”
“他骂谁?”
“院子里好像来了一只大猫,我趴窗户朝外看,只看见一条尾巴就没了。”
一个4岁孩子说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李太太笑了,她摸着熊熊的头说:“熊熊,不能编谎话啊,不然就会被狼吃掉的。睡吧。”
熊熊就不再说了,往妈妈肩窝钻了钻,闭上眼睛,睡了。
三、眼睛后面的眼睛
停电的原因弄清楚了,或者说弄不清楚了——是电线断了,明显是被人剪断的,不知是谁搞的鬼。
电线断在小镇西边大约一公里远的地方。铁柱在追查这件事。
铁柱是镇里的警察,一个鸡毛蒜皮什么都管的警察。尽管他的智商天生有点低,可是
大家都很信任他,因为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叉的父母一直没有出现,他的身世还是一个深邃的谜。
过了一段时间,李太太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男婴从来不哭。他最爱干的事是看电视——才1岁的孩子,他最大的爱好竟然是看电视!——假如大人有事情,把他放在沙发上,他可以一个人不哭不闹地看一天。什么节目都行。
开始的时候,李太太觉得他看什么节目都行。又过了一些日子,李太太渐渐发现了一点区别:他好像更愿意看评书。就是那种穿长衫,拿折扇,桌子上放一块醒木——话说,这个叫李二愣的匪兵,别着匣子枪,来到倭瓜村,想弄几只肥鸡……
他竟然喜欢评书!
电视里偶尔出现评书,李太太感觉他的眼睛就亮起来。
有一次,叉在看电视,熊熊在旁边玩水枪。一个卡通片完了之后,又来了评书,李太太顺手又给他换了一个卡通片。叉一动不动继续看。过了一阵,李太太出去洗衣服。她偶尔进屋来,发现不知是谁又把电视换成了评书节目……
这一天,叉有点发烧。晚上,李太太把他放在自己的被窝里,心疼地搂着他,他的身子很烫人。
熊熊有点委屈:“妈妈,不许你搂他睡!”
这孩子对叉已经很友好了,可是他对妈妈搂叉睡觉还是很嫉妒。
妈妈说:“弟弟病了。听话。”
熊熊就郁郁地睡了。
叉吃了药,也沉沉地睡了。
大约是半夜,李太太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卡车司机又来了,他说他的卡车又渴了,非常热,需要水。
可是,李太太觉得,好像不是他的卡车渴了。
她说:你为什么不去找连类呢?
他说:她家锁着门。
然后,他突然干渴异常地抱住了李太太,他的身子像开了锅的汽车水箱,火一般烫人。
他摸她的奶子。
李太太觉得十分好奇,十分害羞,十分紧张,十分愧疚。
她无意间看到,那个卡车司机的手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像婴儿的手……
这时候,她猛地醒了,她发现那个叉正用手抚摸她的奶子。
她眯缝着眼睛偷偷看他,他醒着,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很陶醉。
李太太觉得,他这可能是恋母情结,摸着女人的奶子,他就回到了依偎在亲生母亲怀里的幸福时光……
熊熊大了,很长时间没有孩子摸她的奶子了,她已经有点不习惯。她轻轻地把叉的手移开了。
她感觉这个男婴摸她摸得很熟练,有点不像一个婴儿的动作。
这个直觉很罪恶,也很恐怖。
五大三粗的李麻回来了。
他看见家里多了一个丑丑的男婴,很高兴。
他先亲够了熊熊,又大咧咧地抱起叉。可是,叉对他却好像有敌意,使劲地躲。
李太太说:“看你一身腥臭气,孩子不喜欢你。快去洗个澡。”
李麻哈哈地笑,把叉一下一下扔向高处。他的手很大,像两个簸箕,而叉在他的手里显得很小,像一只狗崽子。
这天晚上,熊熊睡在他自己的小床上,叉和李麻夫妻睡在炕上。
我曾经这样注解“孩子”一词:一种睡前在中间睡后在旁边的小东西。果然是这样。
李麻夫妻睡前把叉放在中间,逗他玩。玩了一阵,叉就困了,偎在李太太的胳膊弯里闭上了眼睛。李麻夫妻小声说着话,直到听见叉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才关了灯,迅速把他抱到了另一端。
久别赛新婚。
这对夫妻的身体都很棒,干柴烈火。
李麻抚摸着太太光溜溜的身子,脸憋得通红。她肥硕的身体像河堤一样高大,双乳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色情。
李察的腹中翻腾着攀缘的渴望。
终于,他插入太太,开始爬坡,像一只笨重的甲虫。
熊熊已经长大了,他压制着声音。
很快,太太的蜜穴就湿得一塌糊涂。
终于,他登峰造极,满眼惊雷闪电,有一道闪电击中了他,他通体狂抖不已,玉液银浆喷射而出。
就在这时候,一双眼睛跳进他的眼睛,他猛然从最高峰跌落下来。
是男婴。
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家的男婴。
他在黑暗中睁着双眼,一眨一眨,冷静地观看着这对健壮男女做爱的过程。
李太太感觉有点不对头,轻声问他:“怎么了?”
李麻躺在炕上,阳具一下就软了,像棉花。他用下巴朝她身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低低地说:“那个孩子醒着。”
李太太转过头,看见叉闭着眼睛。
李麻是个粗人,他很快就忘掉了这件事。
尽管叉对他有点排斥,李麻还是很喜欢他。他下班回来,经常给叉买一些好玩的东西,比如水枪和哨子之类。
闲暇时,他经常教叉说话:“爸爸!”
叉:“呜咿。”
李麻:“妈妈!”
叉:“呜咿。”
李麻:“爸爸!爸爸!”
叉:“呜咿。”
李麻:“妈妈!妈妈!”
叉:“呜咿。”
李麻再教,叉已经不耐烦,挣脱李麻下地玩去了。
这一天晚上,天很阴,好像要下雨。
李麻夫妻把熊熊和叉都哄睡之后,开始做爱。
这时候已经快半夜了。房子里漆黑一片,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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