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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异术-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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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阴阳异术
作者:简煜
作品简介
我原本和万千大学生一样,修着一门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的专业,然后混到毕业再努力找一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
但是,却不曾想因为一次看似偶然的事件发生彻底改变了我的命运。
从此,修炼,捉恶鬼,逃亡,改命成了我人生的主要组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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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缘起
凌晨四点四十四分,已经连续几夜都是在这个时间醒来,只不过今夜有所不同。我不是在床上,而是赤着脚站在走廊上。
难道说我不单单是失眠还有梦游?
虽然对于自己是怎么出来的还很是疑惑,但天气实在是太凉了。风一吹,我那松松垮垮的沙滩裤便都灌满了凉风。想着,就算是睡不着也还是先回寝室吧,毕竟穿成这样站在楼道里要是被谁看到了保准把我当成神经病。
然而刚想推门回宿舍,便听到了嘤嘤嘤的声音,回过头看却什么也没有,只感到了一股冷风吹过。这个时间,这个环境以及刚才的声音,我想但凡是个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感觉心里发毛,我自然也不例外。
连忙打开宿舍门钻了进去。不知道是不是门开的声音大了些,正在通宵打游戏的智民突然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给惊住了,智民这个人向来是和善的,可刚才的眼神却满是怒怨。
“智民,你。”本是想问问他刚才干嘛瞪我来着,但一想起刚刚的眼神,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还不睡啊?打排位赛?”
智民并没有回应我,而是黑着脸继续打着LOL。见状,我也不方便多言语,只感觉这宿舍里闷得要命,心里也开始有些烦躁。胡乱套了件外套趿拉着拖鞋便又推门出了去。
其实走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宿舍里闷闷的,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的好奇心战胜了刚才在门外时的恐惧感,我有些好奇刚才那嘤嘤嘤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会是猫叫么?
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走廊特别长,远比我刚才赤着脚走回去的时候要长得多的多。而刚才那阴冷的风也愈加猛烈,即使穿了外套也还是能感觉到后脊处发凉。
嘤嘤嘤,嘤嘤嘤。
我寻着声,四处望去。猫?并没有发现倒是在院子里那棵古松旁看到了一个白裙女孩的身影。这个时间段,偌大的校园,死寂一般却在古松旁出现一女子,我只感觉冷汗顺着额头流下。
又是一阵风吹过,感觉眼睛里像是进了什么东西似的,再睁开,那个白裙女子便彻底消失了踪迹。寻,却再也寻不到一丝那个女子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虽然我可以肯定,我刚才绝对不是出现的幻觉,但鉴于那个女子的出现是那么诡异,我还是宁愿相信这只是幻觉。
如果说发生的只是我失眠,梦游,幻听,幻视的话,我想我也顶多找家大医院看看就好。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算是我真正人生的开端……
我长相平平,性格平平,总之各方面没有一个闪光点。却在那晚我“梦游”之后迎来了我人生第一次表白,而且还是一个美女对我表白。
我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美女的表白,顺理成章的我和她成为了男女朋友关系。
她叫琪琪,长着一张天使般的面庞外加一副魔鬼般的身材,而且说起话来也是甜甜糯糯的,绝对是那种男人看过一次就不会忘记的女孩。周围的哥们儿知道了这件事都不住地夸我有手段。
然而,正当我沉溺在和琪琪的甜蜜爱恋时,却遇到了一个不速之人。
“你印堂发黑!”本来还在给琪琪发短信的我,被这突如其来冰冷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然而,这还不是最吓到我的。
因为当我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一个身着黑色长款旗袍,秀发遮了半边脸的女人正对我冷笑着。
“美女,你在说我?”听到那句话时,我本想回一句有病的,但是当我看清那女人的样子时,我便改变了主意。我饶有兴趣地看着对面的女子,很美,很有韵味也很容易让我有冲动,只可惜比起琪琪来,冰冷了一些,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你最近是有不寻常的事发生?”女子皱了皱眉,猛地伸出手指戳了戳我的眉心,“乾灰坤暗,剑眉中断。哼哼。”女子冷哼几声,又煞有介事的掐了两下指,“还有救。说说吧!”
“什么乾阿坤的,搞不懂你说什么!”我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想径直绕开离去,但胳膊却被那女生死死地抓住。
“你若现在走了,不出七日,必死无疑!”冰冷的声音让我切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但也仅限于威胁而已。
“你唬谁呢?”我刚一伸手指着她,手腕便被翻了过来,像是中医切脉一般两根手指搭在了我的手腕上。
“你最近新认识了朋友?阴盛阳衰,气血逆行。哼。”看着她露出的那半边脸,细眉轻挑。她见我没有回答继续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说,这个给你。”我看着她塞到我手里的一枚古币,上面的字依稀还能辨认得出,驱邪降幅,一根有些褪色的红绳穿过圆孔。
“这是什么?”我摊开掌心,看着那枚古币问道。
“驱邪降幅,你带着它,明天,这个时候,南门咖啡店见!”话音刚落,黑旗袍美女便消失了身影,独留下我在那傻呆呆地看着那枚古币。
想起刚才女人所说的话,七日之内必死无疑,联想起最近发生的事情,内心的恐惧感也不由地增添了几分。然而还没等我想清楚耳边又响起那个甜甜糯糯的声音。
“阿恒,你怎么回个短信这么慢啊?”琪琪笑靥如花地跑了过来刚要牵住我的手时,像是触电一般手猛地就缩了回来,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了。“你,你手里有什么啊?”嘟着小嘴,声音也有些娇嗔。
看着琪琪那样子,我实在不忍心对她撒谎。然而,就当我正要一股脑将刚才发生的怪事说给她听时,身后却响起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认得出,这是刚才穿着黑旗袍的女人的声音。
“孽障!虚皇昊天,气正成像,现!”女人走到我身边,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张黄纸,嘴里也念念有词。随着最后一声,现,只见面前的琪琪忽然掩住了面容,顺着指缝流出了一些黄色粘稠的液体。
“啊~陈恒,算我倒霉!”话音刚落,我便看到了一张满是脓疮,赤目的面容。心里的恐惧感不由又多了几分,双腿一软,扑通坐在了地上。
“阿恒,你很怕我么?你不是说我是你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么?”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是面容早已不是那张面容了。她似乎是看到了我胆怯的模样,突然凄厉地笑了起来。“果然,男人没有一个可靠的。你给我等着!”
狂风怒起,卷起了地上的砂石,而琪琪也随着这砂石的落下没了踪迹。我望着她刚才站过的地方,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刚才对我女朋友做了什么?”我竭尽全力地保持着冷静,但双腿的不住打颤却早已出卖了我。
“女朋友?你是有多蠢?竟会把鬼当做女朋友!你还真以为你人见人爱啊?真是可笑!”其实我已经知道我那所谓的女朋友不是正常人了,但当话从这个陌生女人口中说出时,恐惧再一次蒙上心头。
女人瞥了一眼我,略带讥讽地笑了笑。“那枚古币你留着就好,阴盛之人很容易招来不干净的东西,以后别处处招桃花了。”她捋了捋耳边的发丝,忽然脸凑得很近,近到我能清晰地闻到女人唇膏的香气。
我想如果说,今天不是见到了那种东西,我是绝对会有亲上去的冲动。但是,现在?就算是把世上最漂亮的女人置于面前,我也是没了那份冲动的。
“你之前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么?真是奇怪!”女人的眼神从上至下打量了连续几个来回,最终停滞在了我的脖子上,这种感觉实在是很怪。
“真是想不到你一个傻小子竟然会有这种东西。”女人顺着脖子上的红绳将玉拎了出来,“好东西,只可惜裂了这么大一道纹,也难怪会有那种脏东西想要靠近你了。”
女人说完话便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就像她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声音,没有一丝痕迹。我四下望了望,如果地上不是能够清楚的看到那一摊秽物的话,我想我都很难以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
回到宿舍,摘下脖子上那块女人说是好东西的玉,中间那道裂纹是那么明显,而且我发现裂纹里似乎有像血丝一样的痕迹。
女人说那块玉碎是我被脏东西缠上的主要原因,现在细想起来,我那些古怪的遭遇似乎就是从玉碎之后开始的。莫非这块玉真的有什么玄机?或许父亲是不是知道的更多一些呢?想到这里,便当即着手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准备回一趟家。
☆、第02章 姓陈?姓寇。
坐大巴车回到J市时已经接近半夜了,在车站口打了辆车便径直回了家。或许是因为白天发生的事情过于复杂,我内心还没有办法瞬间恢复平静,攥着玉的手一刻也不曾放松过。
从车站到家的这条路,我也算是走了二十多年了,但却不曾有过今天这样的煎熬。等车停下时,我本想飞奔回家的但却发现父亲不知何时早已站在了小区门口。
“爸!”看到父亲的身影,这是让我有些始料未及的。平时回家,比这要晚的时候也不是没有过,但父亲却从未亲自出来接过我。而今天,不过才八点来钟,父亲竟然出现在了小区门口,这的确是让我很安心的,毕竟白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恩。”父亲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眼神中也有些空洞。起初,我以为那是人过于疲惫的表现,但很快我便发现,这纯粹是自己想得太过美好。
夜很深,也很静,路灯的光打下来,把小区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拉出了长长的投影,却唯独没有父亲的影子。
我望着没有影子的父亲,内心不住地在打鼓。面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我的父亲呢?如果不是我的父亲的话?难道说又是什么脏东西么?可是那面容分明就是父亲啊!
从开始怀疑到最后决心一试,我的内心不知做了多久的斗争。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感觉微凉的空气荡存在胸间,有些凉,却足够让人清醒。伸手摸了摸右兜里的玉,又摸了摸左兜里的古币,想着既然玉已经碎了,还是拿古币来探个究竟吧。
谁料拿着古币的手还没触到父亲的肩,人就消失不见了踪迹。我望着空荡荡的前方,长舒了一口气。想着幸亏自己多了一个心眼,不然,怕是又不知道会遇到些什么了吧。而且那个女人也说过,我现在阴盛,很容易被脏东西缠上。想到这里,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地加紧了几分。
拿钥匙尽可能小声地打开了房门,却发现本该睡觉的父亲此时正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
“爸!”
“恩,过来坐吧。听你电话里说,玉碎了?”父亲狠狠地吸了口烟,脸色也极其难看。
“恩。前几天跟哥几个去爬山,结果一不小心玉就给弄碎了。”我看着父亲的愁容,尽可能地想把事情说得轻描淡写一些。但即使如此,我神情中的异样还是被父亲一览无遗。
“到底发生什么了?”父亲一向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今天话却格外的多。“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犹豫再三,我还是选择把玉碎之后的事情如实跟父亲讲了一遍。我原以为父亲听到这件事会大吃一惊,却不想父亲平静地出奇。
“哎,时也,命也!”父亲吸完最后一口烟,缓缓地继续说道,“该来的终究会来,真是躲也躲不过。”
“爸,你说什么呢,啥时啊,命啊的?”我本想在讲述完这几天的经历后就追问父亲玉的来历,但听完父亲那略显玄妙的话,我便决定还是先问清楚这时也,命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
今天的父亲,与昔日有很大的不同。这不同不单单是话多,神情凝重,言语玄妙更大的则是他整个人的状态。这和之前在小区外接我的“父亲”不同,虽然有些异样但却没有让我生疑。相反,父亲今夜一系列的不同寻常的举动都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的设想,父亲一定知道些什么,尤其关于这块玉。
“小恒,你信命么?”父亲沉吟了一会儿才开腔然而却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似乎与整件事情毫无关联的话题,一个更像是人生哲理探究的问题。
“命?”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有点蒙。若是说不信,那我这些天所经历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难道不应该说是命运的安排么?但若是说信,那么又是谁在操控着我的命运呢?
看似简单的问题,然而当经历过这些天一系列不同寻常的经历后,我变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父亲也似乎是看出了我对于答案的不置可否,他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了个话题接着说道,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一直问我,别人家的孩子都是和爸爸一个姓,而你为什么不是么?”父亲说的这件事,我印象还是蛮深的,因为这绝对算得上是我童年阴影了。
那时,应该是我上幼儿园的时候吧。大家刚会写字,对一切都很陌生也很好奇。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途径,总之是知道了我和父亲是不同姓的。
在那个年代,跟父姓是传统,而我却偏偏属于异类,这自然引得不少人对我讥讽嘲笑……
“我记得那时你好像说,姓名只是个代号,叫什么无所谓的。而且妈妈生我是经历了很大的痛苦,所以孩子更应该和妈妈一个姓的。”我其实也记不大住那时的父亲究竟说过什么了,只剩下一些依稀的片段来支撑我的回忆。
“其实……”父亲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久,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爸,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诶!你怎么突然就想起来我的名字了?”我看着父亲那犹豫不决的样子,想着既然他还没想好该怎么说,倒不如我先把我想知道的问清楚。
“明天是星期三,早上起来就去派出所,把你的姓改回来。”父亲依旧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好像他的接受频率和我的发出频率不在一个度上一般。
“好端端地改什么姓啊!再说,周围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叫陈恒,现在改多麻烦。”我一听到父亲要让我改姓,我便连忙拒绝着。都已经活了快21年,现在却莫名其妙地要带我去改姓,真不知道父亲今晚是抽的哪门子风。
“之前不让你姓寇,是因为时候未到,现在时候已到。”
“时候?什么时候?”我真是被父亲的话越搞越蒙了,完全摸不到头脑的感觉。
“你爷爷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玉碎了,那么就意味着是时候了。”父亲看了我一眼,或许是看穿了我内心所想,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其实,这一切都是你爷爷的安排。”
父亲口中的我爷爷,我并没有多大印象的。只是还依稀能记得,那是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瘦高老头,剩下的真就记不住什么了。并不是说我不孝而实在是因为爷爷在我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爷爷?”一个死了十七八年的老头怎么会安排这些事呢?这简直就是开玩笑么?但看着父亲的神情,我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父亲没有在开玩笑,我的爷爷真的安排了很多关于
我,我却并不知道的事情。
“算了,小恒。别想那么多了!有些事情也不是我一时半会就能给你讲明白的,这些天你经历过的事情其实就是关于命最好的印证了。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父亲淡淡地笑了笑,但作为儿子我却看得出,这笑挤出来得是多么艰难。
见此,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虽然关于玉的来历,父亲从未提及。但我至少知道了,这块玉应该是我那未曾谋过几面的爷爷为了保我平安而送给我的。
或许也真的就像那个黑旗袍女孩说的一样,这真的是块好东西,有着很大的功效。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无法入眠。翻来覆去,眼前似乎像放电影一般闪过无数这些天发生的情景。
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才好不容易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却发现天已经黑了,只剩下月光和路灯还亮着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这是睡了多久,八个小时?十二个小时?还是说二十四个小时?脑袋有些昏沉,双脚也有些不像自己的了,走起来有些打晃。看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却着实吓了我一跳,我竟然睡了足足四十八个小时。
想着父亲还说明天,不,现在应该说是昨天要带我去改姓的。我竟然因为昏睡而错过了时间,就算内心再不情愿,昏睡过去的确是事实。
跌跌撞撞地从卧室走出来时,看到父亲已然坐在沙发那看着报纸,面容上的焦虑相对前晚已经好的多的多了。
“爸,那个不好意思。”我搔了搔头略显不好意思地看着父亲,但父亲却好像不大明白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一样,一脸茫然。
“恩。那个你张叔刚才来电话说,申请手续已经交上去了不过比较麻烦,得过段时间才能出来。”
父亲的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记忆中我是不记得我和父亲去办过更名手续的。而且,我不应该是从前晚回了房间之后就一直睡到了现在么?但是对于最近发生的种种,我并没有说出我的疑问,只是默默地应了一声便坐到了父亲身边。
“哦,对了。寇恒,你明天去一趟老宅吧,你会找到你想知道的答案。”寇恒?这是在叫我么?一时间还没有办法迅速地适应自己的新名字,愣了半天才缓缓应道。
父亲所说的老宅子是在下面前阳镇上的一座宅子,因为离家有点远的缘故,我是几乎不曾去过的,也只有父亲偶尔会去那打扫一下。
“答案?去老宅么?好,我明早就去。”我从父亲手中接过那枚钥匙,古铜色,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我感觉自己已经越来越搞不懂父亲了,接二连三地古怪话语让我着实有些摸不清。但毕竟父亲说我在那里会找到我想知道的答案,所以即使不是很想去那里,我也还是一口应允了下来。
☆、第03章 寇家老宅
可能是头一天睡得太多,导致现在凌晨一两点了还一点睡意也没有。望着天花板,不断地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联系到一起。先是上山玉碎,半夜惊醒,桃花盛行再到遇见怪人,回家,改名……一切的一切看似关联不大,但细细纠起来却不难发现,好像这一切又都有一条线将他们紧紧地牵在了一起。
而这条线,似乎就是我!
睁着眼睛,一直到了天亮。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了东西准备赶早班车去那宅子看看,毕竟父亲说过我想知道的会在那里找到答案。
说是收拾东西,其实我也并没有什么太多需要拿的。毕竟去老宅也不需要过夜什么的,带着相机,拿上随身的背包便可以直接出门了。
坐在开往前阳镇的车上,再也没有了往日一边看风景一边哼歌的闲情。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块玉,不知道自己即将触碰到的答案会是怎样。内心有些期待,同时又有些忐忑。
好不容易熬到了车进站,我拿着背包匆匆忙忙地便跑了下去。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下车下得如此匆忙,可能真是寻答案的心过于急切吧。
走在通往老宅的道路上并不算有多顺利,打听了几位长者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正确的方向。没有心情也没有时间去看沿路的景致,只是一个劲地低着头朝前方走去。耳边却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是谁。
“你怎么会在这?”抬起头才发现,这声音的主人正是那天救我一命的黑旗袍美女,依旧那么冰冷。
“我家的老宅子在这啊!话说,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呢?你不是应该在J市么?”见到她的出现,我是有些愕然的。虽然不是很想回答她我出现在这儿的原因,但是念在她毕竟也算得上是我救命恩人的份上还是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宅子。
“你家的老宅子?”女人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怀疑我说的话。“我在这儿住了这么多年从不知道这条街上有姓陈的,你究竟是为什么来的?”
“我!我!”不知道为何见到这个女人在怀疑我,我竟然会拼命地想要辩解,“我不姓陈,我姓寇,我叫寇恒。”
女人听到我说我不姓寇而姓陈时,原本拿在手里把玩的扇子扑棱掉在了地上,表情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你说你姓寇?那我问你,你父亲是不是叫寇淮云?而你爷爷是不是叫寇震?”女人弯下腰捡起了扇子深吸一口气,像是做足了心理建设才问一般。
“你怎么知道他们的名字?”被女人这一问我有些愣住了,看她的年级绝不会超过三十,然而她却能清楚地叫出我父亲和我爷爷的名字。
“难怪你会有那么一块好东西了,真想不到你竟然就是寇震的孙子。”女人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笑,之前一直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她理了理耳鬓的碎发,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突然问道,“是淮云让你来的?”我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的女人。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产生的一种错觉,在我听到她叫父亲淮云的一瞬间,我竟也感受到了一丝温柔。
“你之前说过那玉是块好东西,我本来想回家问问父亲的。但他让我来老宅,说什么我想知道的答案都在老宅里。”虽然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这个女人和我们家有什么关系,但从她救我我还是可以相信这个女人是不会害我的。况且,她好像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淮云是这么说的?”女人莞尔一笑,“那我随你一同看看吧!”说完,女人便走在了前面引路。
“哎!你是不是认识我爸啊?”看着她的背影,我还是没能忍住,把这个从她叫出父亲名字开始就疑惑的问题问了出来。
“我不叫哎,你可以叫我冷凝。”冷凝的声音又一次恢复了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好像刚才的问题与她根本就无关一样。见状,我也不再深究,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一步不敢落下。
“到了。”随着她声音的响起,我顺声望去。面前的是一个高宅大院,有些像电视里那些清朝大官的府邸。更像的则是在门楣上挂着的一块匾额,上面赫赫然刻着烫金大字,寇府,朱红色的大门配搭着紫铜打造的门环。门口两只石狮威武雄壮地蹲坐在那,一只口里含珠,一只脚下压珠。
我看着这高宅大院,有些不大敢相信。伸出手朝着自己胳膊狠狠一掐,在切切实感受到疼之后,我才选择了相信。想着自家过着那么普通的生活,而老家的这座宅子横看竖看都是名门望族的宅邸,这心里也不免有些疑惑。
还是冷凝接过我手中的钥匙打开了老宅的大门,跟着她走进老宅这才发现,老宅的内部并没有外面那般阔气。标准的正房和东西厢房的搭配,院子里除了有两个早已干掉的大水缸外再就只有一副石桌石凳了,上面布满了灰尘。
冷凝似乎很熟悉这里,她抚摸着宅子里的一切,连那已经因为枯死而看不出品种的树都好一顿怀念。
“你是不是来过这儿?”我看着她那略显伤感的神情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神情似乎是在一瞬间恢复了正常,依旧冰冷地回答。“淮云不是说答案就在老宅,你还不快找?”
听到冷凝地不断催促,我连忙走进正房打算从这儿开始找起。
正房并不算很大,但是东西却摆得很满。墙壁上挂着一副长卷,上面画着一个身穿白袍头带尖高帽的男子。画轴上的男子相貌比较年轻,从穿戴上看应该是魏晋左右的人或者更早?
“傻小子,你发什么愣!”冷凝在背后猛地推了一下,害得我差点摔个趔趄。
“你!”本想回过头对她推得那一下表示强烈的不满,但是却被她那冷冽的眼光给吓得生生咽了回去。
在正房找了好一阵子又去了东厢房也没有见到丝毫能够揭示答案的东西,还是在冷凝的提醒下我又把西厢房做了一个地毯式的搜查。
西厢房要比东厢房略小一些,但却摆满了书。一眼就能看尽的空间,似乎没有什么能揭示答案的地方。也许是因为找的久了也没有答案,我变得有些急躁了。
“破大点地方还摆这么多书,难不成找个答案还要把这些破烂书翻个遍啊?”咚的一脚踹在书柜上,碰的一声一个紫檀木盒掉了下来。
“还不快看看?”冷凝在一旁不断地催促着,或许她对于这个秘密的答案也同样好奇吧?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着,咚,咚,咚。
颤抖着双手拿起地上的紫檀木盒,上面刻着细细的纹路,很是典雅。似乎这个盒子是经常打扫的缘故,一尘不染,而其他书籍却布满了尘埃。凭直觉,我相信这个盒子里应该会有我想得到的答案。
打开檀木盒便看到里面有一个信封平躺于内,上面还写着,孫兒恒親啟。恒,是给我的么?我想是的。泛黄的信笺纸,墨黑的小楷字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作品了。
“冷凝。我,我不敢看!”我知道这就是我那没见过几面的爷爷留给我的,可不知道为何越是接近答案,我的内心却越加恐惧,生怕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嗖,手里的信便被抽了出来。
“吾孙恒儿,见字如面……谨记,谨记,爷,寇震。”听着冷凝读完信,我早已泪如雨下。并不是因为听完我们家是阴阳世家以及我身怀鬼脉而震撼,也不是因为我听到爷爷在信中说我在21岁之时会有一次命劫而担忧,而是因为我听到爷爷为了给我续命不惜搭上自己剩下的时间。
冷凝看到我在不住地哭,冷笑一声,“哼,看你这个窝囊样,怎么可能会是成为阴阳师的料?寇震这个老顽固!准是看淮云没有那个天分就痴心妄想觉得你有!”
听到她说爷爷是老顽固,我突然觉得很气愤。猛地站起身,用力地推了一下冷凝。“冷凝,你不要觉得你救过我一命就有多了不起!我的爷爷,我不允许你这么说他!”但当我略微冷静下来之后,我才渐渐地感觉到了一丝恐惧。
“冷凝,对不起。那个。”我瞥了一眼冷凝的脸,觉得脸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从我对她的了解来说,我相信如果真的把她惹急了,怕是我没什么好果子吃的。
但出乎意料的是,冷凝非但没生我的气还给了我一个笑脸。
“没看出来你还有点骨气么?或许,我是说或许啊,你能成为一个阴阳师?”冷凝的给人的感觉虽然依旧冰冷但是却不像之前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不过……”我皱了皱眉头,说时候我现在连爷爷信里说的什么命劫啊,阴阳师啊,鬼脉啊这些我是一丁点都不懂的。毕竟在玉碎之前,我可是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主义者而且连大学专业修的都是哲学,这种绝对无神论的学科。
而冷凝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言下之意,“不过你什么都不懂是吧?那你给淮云打电话啊,你倒是可以问问他。”
想着冷凝的话也确实是有几分道理的,既然父亲叫我来老宅,那么就一定说明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然而电话刚一接通,我正想要问这些稀奇古怪的名词都是什么时,手机却一把被冷凝夺了过去。
“淮云,是我。”那声音虽然温柔了许多但是似乎带着一些忧伤,一种让我也说不清是什么的忧伤。她似乎是怕我听到什么,一转身出了厢房还警告我不要跟着。虽然我是很好奇的,但是想起冷凝那古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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