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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幽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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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间打着灯笼的那个类似阴差的小个子走了过来,一把薅住那个东西的头发,使劲的往回拉,一边拉还一边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话,我一句也听不懂,那个被拉扯头发的大个子,好像很痛苦,不停呜呜的喊叫,那声音,听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感觉这一幕很诡异,那小矮人还不时地用那双跟鸡蛋一般大的眼睛瞪了瞪我。
直到那些东西一点点的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我才松了口气,不知不觉脊背已经湿透了,浑身不停地哆嗦着,我能感觉到,我眼角的泪花已经流了出来。
走了好几圈,打了几个来回,我始终在这个地方打转,我心想,这下完蛋了,估计凭我的本事是走不出去了,我看着手上的蜡烛,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我很不甘心,我不希望这么年轻就命丧在这荒郊野外,到时候连个收尸得都没有,想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很委屈,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正在我失声痛哭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声音,我停止哭泣,静下神来仔细地听着,那好像是个男人在唱什么,声音很粗!我又仔细的听了听,那歌词好像是,“千。。。岁。。。。呀,千岁。。。进宫。。。。休要忙,听臣。。。与你。。。。。讲比方,西汉。。。。驾前。。。。几员将,英布。。。。彭越。。。。汉张良,那张良。。。背剑。。。。把信访,访来韩信。。。。。。辅高皇,他都与高皇爷家。。。。把业创,在九里山前。。。。。摆战场,大战场。。。来小战场,九人。。九马。。。九杆枪,立逼的霸王。。。。。。乌江丧,才扶。。。。。刘邦坐。。。。。咸阳,南门外。。。。。筑台曾拜将。。。。。。。。。。。”
这不是。。。这不是秦腔么!这大半夜的是谁在唱戏?我心里嘀咕着,就在这时,远处飘来一阵鬼火,幽幽蓝蓝,那秦腔的吼声也随着那团鬼火越来越大,渐渐地从那股鬼火中走出来四个人,抬着一顶轿子,那轿子里不时传来一阵秦腔的叫喊声,那四个人抬着轿子朝我跟前走,我吓得拔腿就跑,但是我发现,我越是跑,它们就在后面追的越紧,不一会,那几个人走到我跟前放下轿子停了下来,我清清楚楚的看着这几个人,这是一群穿着纸糊的黑马褂的白脸纸人,那鼻子眼睛也是画上去的,而且画的很难看,那顶轿子也是纸糊的,里面的秦腔吼声也越来越大,我惊恐的瞪着这几个纸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就在此时,轿子里的吼声停了下来,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沙哑的声音,用类似秦腔的调调唱道,“送这位军爷一程!”“好!”旁边的四个纸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送这位军爷一程!”(唱)
“好!”
“送这位军爷一程!”
“好!”
我两腿一软啪的一声瘫坐在地上,我绝望了,我已经对接下来的事情不抱任何幻想。
“阴人过道,阳人过桥,阴差阳错,迎面相照,各退一步,各走路桥,阴阳有别,互不干扰。”一个妇女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黄色缎子的中年妇女,那身打扮像一个武术家,站在不远处,朝我这里喊话,说着也怪,那几个轿夫一听这女人的声音,显得异常惊恐,抬起轿子就往回跑,渐渐的化为一团鬼火消失在远处。
那妇女走了过来,对着我说,“大半夜的,你点着个蜡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外游荡甚?”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吸了吸鼻子回答说,“我要去高寨子找一个叫黄水仙的姑姑,我要找她救人。”
那妇女疑惑的问,“你找她作甚?救甚人?
“她侄女黄宝槐被人下了咒,他兄弟解不开,叫我来找她回去帮忙!”
那妇女仔细的打量着我,问道,“你这头发咋是个这,你不像是这里的人,快说,你到底来做甚?”
我无奈的说,“这位大姐,我是哪里来的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得去救人,迟了就来不及了。”
那妇女沉思了一会,对我说,“我就是黄水仙。”
我欣喜若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高兴地对黄姑姑说,“既然如此,那咱就赶紧回!回去就你兄弟和侄女。”
黄水仙冷冷的看着我说,“我不去!谁爱救他谁救起,反正我不救!”
我一脸诧异的盯着她,不可思议的说,“他是你亲戚,你不帮谁帮”?
黄水仙转身就走,我一看情况不对,也着了急了,突然间我想起黄金魁之前给我说过的几句话,我连忙对着黄水仙大喊道,“不祭祖先祭道仙,不念亲恩念王恩!”
黄水仙怔了怔,好像很惊讶,转过头来,对我说,“走!往回走!”
我疑惑的问,“走啥。。。往哪走?”
黄水仙大声说道,“回康王井!救人!”
那一刻,我如释重负!心里的各种压力,瞬间都消散了,我长叹一声,哎,这个世界,我真的有点后悔跑过来,好好地留在公社干活多好,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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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话 黄雀在后 '本章字数:2817 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0 23:06:01。0'
我跟在黄姑姑身后,十分谨慎的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最近碰到的邪门的事情太多了,黄姑姑看起来性格很大方,当然这我也只是猜测,根据她走路的姿势判断的,因为她走路的样子,更像一个男人,从她身上我根本找不到一个女人应该具备的所有优点,后来我又想,她不就是宝槐奶奶的姑妈么,宝槐奶奶小时候长得那么丑,她姑妈的样子肯定是这样,我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许只有这样似乎才顺理成章。
黄姑姑走着走着就给停住了,她转身打量着我说,“想甚呢?”
“啊?啥?你说啥?”黄姑姑说话太快,我没听明白。
“我问你想甚呢?”黄姑姑说。
“哦。。。。没什么,我就在想,你们这里鬼咋这么多,这接二连三的,我都有些虚脱。”我淡淡的回了句。
“嘿嘿嘿,你丫小子,被人下了咒了,你都不知道,傻了吧唧的乱跑,你以为这世上的鬼一天到晚老闲着没事总找你啊,别臭美了,这明明是咒!亏他黄金魁还自诩为黄大师呢,我呸!就那点球本事还敢拿出来折腾,都不嫌丢人!”黄姑姑没好生气地说。
我听这些话,顿时就觉得怪怪的,这也还真是的,为什么只几天鬼总是老和我过不去啊,莫非真像黄姑姑说的,有人给我们下了咒?
“小子,你不是这年代的人!要是我没估摸错,应该是宝槐送你们来得,是不?”黄姑姑试探性的问道。
我当时就吃了一惊,连忙竖起了个大拇指,“神了!姑姑真神了!你咋就看出来了,我还不是什么都没说啊?”
“嘿嘿嘿!我黄家是当年康王爷亲拜的玄门法师,而我们黄家最高深的独门绝学,就是鬼眼看路和先天衍算,而且鬼眼看路的最境界就是能将人推送到鬼眼所看到的年代,这其中必须有锦衣符咒、灯油草和亲人骨灰,看样子宝槐这丫头还真是把这招给用成了,厉害!比他爹那个草包强!”黄姑姑笑着说。
我连忙说道,“是啊,宝槐奶奶当时就是用锦衣符咒包着我,我才过得来,然后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总之现在就是回不去了。”
“哼!我看未必是她送你们进来的,我估计她也没有把握,你们这是属于误打误撞,因为这个鬼眼看路的普通咒法其实进退自如,只不过要是上升到最高境界,那风险就大了去,搞不好会把你转移到阴阳界的夹层里,到那时候,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也救不了你了。当年我们黄家有很多人都是因为这个绝学,搞的连尸首都找不到,后来先人们就不许我们在用这招,充其量就使用鬼眼看路的普通咒法,就是只把人的灵魂与精神传输转移,肉体不变。”黄姑姑讲道。
我暗暗庆幸我和我和二胖的运气好,心里也突然觉得这个黄姑姑比起黄金魁师傅,那厉害的不止一点一点,从刚刚那几个抬轿唱戏的鬼逃跑的样子来看,这黄姑姑像是威名远扬的大师,仅凭气势就这么厉害,我问道,“姑姑,刚刚我说的那句什么祭祖先什么王恩什么的,你好像很惊讶啊。”
黄姑姑一脸高兴地说,“这肯定是黄金魁给你说的,我们黄家衣钵历来是传男不传女,我小时候在玄门法术方面的造诣,比起他那草包,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了,可是我爹那个老不死的东西,非要逼我嫁人,还把锦衣符咒等等宝贝以及很多书籍都传给黄金魁那个草包,哎。。。。我命硬,刚嫁到夫家,还不到一个月,就把夫家公婆给克死了,半年后,把我那死老鬼,也给克死了,甚至他们家的看门狗虎子,都给我克死了!”
我听着黄姑姑这么一说,立刻往后退了几步,又和她拉开距离。
黄姑姑嘿嘿一笑,嘲笑着说,“怎么。。。。。你也怕被我克死啊!老娘没那么恐怖!就和你说句话不至于把你给克了!”
我尴尬一笑,点了点头说,“你说的哪里的话,太见外了!”
黄姑姑白了我一眼,“他黄金魁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会把家传的所有典籍和宝贝都给我,这下知道了吧。”
我点了点头,愣愣的说了句,“哦。。。。明白了。”
黄姑姑接着说,“不祭祖先祭道仙,其实就是我们黄家的行话,因为我们黄家世代法师,祖先也就是道仙,不念亲恩念王恩,说的是康王殿下当年赏赐给我黄家的很多宝贝,比如那个锦衣符咒,你见过的,那当时都是宫里的东西。他黄金魁叫你传这句话给我,就是说家传法咒的秘籍还有王爷赏赐的宝物,都给我。”
聊着聊着,我的心也放松了下来,似乎这黄姑姑很健谈,话还挺多的,总有股盛气凌人的姿态,叫人很不舒服。
走到康王村了,我跟黄姑姑说,“姑姑啊,要不咱快点,这天都这么黑了,我真担心黄师傅他们。”
黄姑姑给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抓着我的衣服一直朝村西头走去,走到黄师傅家门口附近,黄姑姑转身问我,“小子,会爬树吗?”
“爬树,您要说其他事,我不知道,但是要说爬树,自从我当了第二名,至今我都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个第一名!”我趾高气扬的吹嘘道。
黄姑姑指了指旁边的大槐树,“少吹牛,往上爬,废话少说!”
我扒着树皮,双**叉的往树上爬,三两下,我就爬到了树顶,这槐树也就一墙来高,我找了一个粗壮的树枝爬了过去,不一会黄姑姑也爬上来了,她挤了挤我说,“往过挪,把人能夹死!”
我们俩蹲在粗壮的树梢上往下看,黄金魁师傅家的院子是尽收眼底,我定睛一看,哎,不对!这冯婉玲和周鹤山两口子怎么也跑过来了,黄姑姑似乎也看到了,她问我,“那个女的是谁,那模样。。。。哎呦。。。。我要是有那模样,准把他十里八乡的老少爷们都迷死!”我听完,一个劲的狂笑,心想,哎,漂亮的女人总是遭人嫉妒。
站在高处视野就是开阔,我看见冯婉玲在和周鹤山说着什么,过了一会,周鹤山爬上了房顶把小宝槐给抱了下来,这周鹤山像是也跟冯婉玲说这什么,说完后冯婉玲好像很害怕。突然间,冯婉玲和周鹤山的背后不远处的大门口出现了一个老头子,那老头子头上顶了个什么黑黑的东西,腰上穿了条像是用五颜六色布条做成的花裙,脖子上还挂了一串又粗又大的佛珠。看样子冯婉玲很害怕,一屁股跌倒在地上,那老头拿出条铁链子就走了过去,我一看心里顿时急了,摇了摇黄姑姑的胳膊,对她说,“你看,那老头子是干什么的,咱们赶快过去救人啊!”
黄姑姑掐了我一下,疼得我咬着牙直跐溜,她说,“法师斗法,讲究的是以正合以奇胜,先出手的处劣势,在明处的处劣势,那草包黄金魁就是站在明面先出手,所以那草包被倒挂起来,你懂吗?”
我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是觉得黄姑姑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我点了点头,问她,“那。。。。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黄姑姑说,“那老头子看样子是个法师,如果我估计的没错,给你们下咒的应该就是他,现在我们处于暗处,又居高临下,待会看清了他的手法,摸清他的实力,我一招就弄死他!”
我听她这么一说,看样子还是得等,我心里很焦急,那老头离冯婉玲越来越近了,我记得直挠头,黄姑姑看着我说,“那是别人的媳妇,你急个什么啊?”
“我哪里急了,我是担心黄师傅和二胖!”我狡辩道。
“是吗,哟哟,你倒是仗义的很啊,哄谁呢!”黄姑姑说。
眼看着那老头的铁链子越来越近,冯婉玲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是那么的无助,周鹤山吓得僵硬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二话没说,我纵身跳下槐树,捡起地上一块石头,大喊一声,“狗日的,你妈个屁!敢动我的女人,我弄死你!”说完,我抡起石头就冲了过去,边跑边骂!
树上的黄姑姑捂着脸说,“哎呦!这货真是二百五啊!二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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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话 妖道发难 '本章字数:2563 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0 23:07:38。0'
我拿着这块大石头,就朝那个诡异的老头子冲了过去,抡起石头就砸在了那老头的脑门上,那老头也是猝不及防,没成想半路杀出我这么个程咬金来,顿时脑壳子上就被我开出了个口子,血如泉涌,疼的他扔掉了手中的铁链,捂着脑门坐在地上一个劲的扑腾,嘴里还不时地叫骂着,“妈了个屁的,你敢砸我!我今个就要了你这小崽娃子的命!” 我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那老头,回了一句,“老东西!你来!你有本事你就弄死我!我等着呢!”说完,我一把抱起小宝槐,一把拉起惊魂未定的冯婉玲,拼命地朝大槐树下跑。
周鹤山像是听明白了我刚刚喊叫的什么,说白了,我脑子一热或者一激动,就会把自己藏在心里的一些不便说也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儿的讲出来,你问我知不知道刚刚自己说过什么?当然,我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但是啊,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啊,毕竟冯婉玲是他老婆,听见别人喊冯婉玲是自己女人,心里肯定很窝火,他攥起了拳头咬着牙,跑了过去,一把拽住冯婉玲,冲着我大喊道,“你想干什么?我媳妇你也敢拉着跑!狗日的不要脸!”
我一脸纳闷的看着周鹤山,半天摸不着头脑,“你骂我干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
还没等我反应,周鹤山一拳就打在我的脸上,我当时就懵了,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顿时是天旋地转,旁边的冯婉玲一看不对劲,赶忙一把拉住周鹤山,着急的说,“鹤山哥,别打了,好歹是他救咱们的。”
周鹤山一听这话,加上刚刚的事情,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瞪着媳妇冯婉玲说,“咋了!你心疼了?还是我打他打得重了?”
冯婉玲的眼睛唰的一下红了,她眼角泛泪嘴角抽动的说,“鹤山哥,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是你媳妇啊!” 我站起来对着周鹤山狠狠地踹了一脚,大骂道,“你妈个屁!上次你踢我那一脚之仇我还没报呢!你打我。。。不要紧,你要是敢侮辱你媳妇,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呦呵!这还挺情深意重啊!一个帮一个的,我倒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了。”周鹤山说道。
就在这时候,我们几个正争执不下,旁边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哭声,那声音很熟悉,我心里暗暗吃惊,那婴儿的哭声很大,但是声音却很粗,我们三个都愣愣的停住不说话了,我们渐渐转过身去,就在不远处,我们的身后,那个满头是血的老家伙从怀里取出了个透明的东西,那透明的东西不停地在动,我定睛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这不就是周锦绣那天丢失的那柄类似婴儿的水晶如意吗?只见那透明的婴儿爬起来伸出舌头吮吸着那老头身上流下的血,我透过那婴儿透明的内脏,看见那红红的鲜血一点一点进入它的肚子。没过多久,那婴儿又开始大哭,这哭声比先前更加猛烈,更加沙哑粗犷,更像驴子的叫声。
在大槐树顶上的黄姑姑也目睹了这一切,她睁大了眼睛惊讶的自言自语,“这老头子怎么会有这东西!哎。。。。这下糟了!”
冯婉玲惊恐的看着那个婴儿,她的脑海里立刻就想起了当时听父亲提起的老坟村宪王墓和水晶如意,她扭头看着周鹤山,那娇美的脸庞流露出一丝害怕的神色,周鹤山也是觉得吃惊,他自言自语的说,“妈呀,这是什么东西?”
这时候,那个老头嘴角流露出一丝恐怖的微笑,他瞪着我,小声的说,“我今个就要了你们的命!”说完用手掐了掐那个透明的婴儿,那婴儿撕心裂肺的嚎哭,那哭声震得人耳膜发痛。
我估计的没错,天空上方不停地闪着光,好像要打雷一样,这一幕跟那天晚上黄师傅家夜战红衣老妇的情景颇为相似,我有一种极为不安的预感,接下来肯定会发生点什么。
事情果然向我预料的方向发展,正所谓迅雷不及掩耳,光电闪于雷前,就在天空的闪光过后,没过几秒,隆隆的雷声顺势而至,震耳欲聋。
我仔细注意着四周围的变化,周鹤山和冯婉玲也同我一样不停地环顾四周,我一看情势不对,赶紧抱起小宝槐把她安置在篱笆门外的土墙后面,我跑过来对周鹤山说,“快走,到大槐树下面去!”周鹤山和冯婉玲也来不及反应,就在我们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天空又是一个惊雷,吓得冯婉玲紧紧地抱住周鹤山的胳膊,她咬着牙硬挺着说,“鹤山哥,快走!”周鹤山拉起媳妇的手就朝大槐树下跑去。我一个人愣愣的站在后面,看着他俩得背影,心里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渐渐地,黄豆般的大雨倾盆而至,我在雨中淋得湿湿,不停地用嘴吹水,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转身看了看那个老头子,我惊讶的发现,那老家伙的脑袋鲜血渗出沾染到的地方,都显现出荧荧的红光,就像荧光墨水一般,在这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我瞪着他,那老头也瞪着我,不一会,那老头发出一阵冷笑,就在这时,冯婉玲在大槐树下不停地呼喊,“大哥!。。。。大哥!小心啊!”
我转了个身,我了个妈妈啊!我背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蜥蜴,跟一头水牛一样大,那蜥蜴瞪着黄黄的眼珠,朝我昂首吐信,嘴角还不时的流出很多散发着腥臭味的粘液,我一下子腿软了,连站都站不起来,那蜥蜴张开血盆大口就朝我爬了过来。
我心想,“黄水仙这个老三八这时候你跑哪去了,还说一招弄死那老头呢,现在连个面都没露!难不成你们黄家都是一群草包吗?”
眼看着这东西就要爬到我跟前了,我本能的朝后退,谁知这玩意不依不饶硬是要扑过来了,我眼睛一闭,心想,这下怂了,看样子肯定是要光荣了。就在这时,那蜥蜴突然转过了头去,看着后面,我张开眼睛一看,原来是周鹤山在远处用石头正在砸那蜥蜴,我一看那蜥蜴分了心,立马鼓足了劲,拾起身子就朝前,用最快的速度窜进黄金魁家的里屋。那蜥蜴一看前面有活物,立马也跟着爬了过去。我赶紧把门关上了,那蜥蜴用脑袋咚咚的直扑硬碰,我能感觉这股劲大得惊人,着厚厚的木门板估计用不了三两下就会被撞成稀巴烂!
冯婉玲站在树下紧张地四下观望,突然间她捂着嘴大叫一声,“啊!”
周鹤山赶紧跑过来问道,“怎么了,婉玲!?”
冯婉玲指着树上结结巴巴的说,“树。。。。。。树上。。。。。有人!”
周鹤山抬头一看,也吓了一跳,一把拽过媳妇冯婉玲,把她拉到自己身后,鼓着气问道,“你是谁!?你是人还是鬼!”
只见那树上的人回答道,“呼噜。。。。。。呼噜。。。。。。。呼噜。。。。。。”
冯婉玲和周鹤山面面相觑,一脸疑惑的看着对方!冯婉玲说,“那个。。。人。。。是不是。。。。。睡着了?”
周鹤山张着大大的嘴巴半天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时此刻,黄金魁家的小院里传来一阵呼救声,我破窗而出,在地上连滚带爬,一边跑一边惊恐的叫骂!“黄姑姑!黄大仙!黄大师!你tmd快救我啊!”
那只巨型蜥蜴吐着长长的舌信,流着恶臭的哈喇子,在我身后穷追不舍!
此时,黄姑姑正在树上趴着,呼呼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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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话 偃旗息鼓 '本章字数:3420 最新更新时间:2014…07…10 23:08:30。0'
漆黑的夜,倾盆的大雨,小院里的地面上都成了稀泥滩了,我连滚带爬的往出逃,把自己都沾成了泥人,那只蜥蜴似乎就对我一个人感兴趣,左摇右晃的盘旋着爬了过来,那爪子踏在地面上溅起了许多泥水,张着大嘴,那条发紫的长舌头不停地朝我背上蹭,别提有多恐怖了,但是更多的是恶心,我此时此刻的狼狈样,哎。。。。。只能用落汤鸡形容了,因为再也找不到比这更恰当的词语了。
我拼了命的朝大槐树下跑,心里焦急的等待着黄姑姑突然出手,可是她好像根本就看不见一样,至今没个动静,我一边爬,一边跑,一边声嘶力竭的叫喊,“黄姑姑!快救我啊!我都撑不住了!”
眼看我冲出了篱笆门,就要往大槐树下跑,但我又怕这恶心的巨型蜥蜴伤了躲在那里的冯婉玲,我把心一横,把目光对准了村外的那条小道,我撒开朝外跑,那蜥蜴也跟饿疯了一样,加快了爬行的速度,紧紧地跟在我后面,我不时地回头看,我跟那只蜥蜴的距离也就相差半米,我紧张的抽着筋,咬着牙强忍着疼痛,生怕被这恶心的东西给咬了或者吃了!
冯婉玲一脸忧郁,她微皱着眉头,紧张的问道,“鹤山!哪里来的这种爬虫?看着就吓人,那位大哥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把他咬死最好!省的整天祸害人!”周鹤山咬着牙恶狠狠地说。
冯婉玲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她轻声质问,“鹤山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毕竟是他救我们的,也是他把那条大爬虫引走的,咋能这样对待朋友?”
“朋友?就他?哼!。。。。。。你现在干嘛不停关心他呀,他是你谁啊?周鹤山有些生气。
冯婉玲鼻子酸了酸,低着头不说话,就在这时候,周鹤山突然啊的一声,捂着脸,来回转着,惊恐的望着周围,问道,“谁打我?”
空气中传来一阵回音,嚣张的说,“是奶奶我!狗日的肠子咋这短啊!你媳妇哪里说错了,你还出言糟蹋她!”
冯婉玲和周鹤山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住了,恐惧的四下观望,周鹤山紧张地问,“你谁人还是鬼?怎么。。。。怎么。。。看不见。。。你!”
那声音奸笑道,“嘿嘿嘿。。。。能让你这怂娃看见我还算什么大师啊!你俩听好了,过去把我侄女宝槐抱回你们家去,找一碗鸡血给她喝,然后剪掉她一缕头发,包在一张冥纸钱里烧了,就成,听懂了吗?”
“听懂了,我会去做的!”冯婉玲敬畏的说。
“你听懂了吗,短肠子?”那声音质问周鹤山。
周鹤山连忙紧张的点了点头,“恩。。。恩。。。恩。。。我知道了!”
冯婉玲从周鹤山背后走了出来,放松了神情一脸哀求对着那个声音说,“这位大师,那个小兄弟被大爬虫追赶着,你也救救他!”
周鹤山听完极不情愿的撇了撇嘴。
那声音嗯了一声说,“放心吧,那个二百五还死不了!不必管他,你们快走,按我说的去做,天亮之前要是弄不好,宝槐可就死定了!”
冯婉玲点了点头,咬了咬嘴唇,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跑出了槐树下,冒着大雨,一把抱起了斜靠在墙角的宝槐,她瞪了瞪周鹤山,面无表情的就跑了回去。周鹤山紧紧地跟在身后。
此时此刻,在院子里,二胖瞪着眼睛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黄金魁也是倒挂在空中昏睡过去。在一旁那个盘膝而坐的老妖怪,正在不停地抚摸着那个水晶婴儿,他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大地藏下,世尊菩萨,六畜宁息,饿鬼憎怕,通天毒蜥,穷追饿赶,饕鬄食伽!”
突然间,那老妖怪背后的空气中漂浮起一根粗壮的用来洗衣服的木棒,那老妖怪专心致志的念着咒,似乎没有察觉,只见那木棒渐渐地抡起,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地砸了下去,只听咚的一声,那老头子两眼一翻,就躺在了地上吃泥巴了。
这时候,趴在树上的黄姑姑猛然间打了个激灵,迅速的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哎呦。。。。。。。哎呦。。。。。。。这把人能憋死,我就说的。。。。,只要我找到这老家伙的破绽,我一招就弄死他!”黄姑姑自言自语的说。
黄姑姑顺了顺气,就跳下树来,走到了小院里,看着弟弟黄金魁悬空到挂在那里,不屑的瞟了一眼,然后就掰开那老头子的手,取出了那柄正在缓缓蠕动的水晶婴儿,她摸了摸那婴儿的头,轻声说,“这东西。。。。看着倒是灵巧。。。。。。。三道之内的地狱饿鬼都没它恐怖?”
虽说小院里风平浪静了,可我是一刻也不得安宁,那只蜥蜴一直追着我爬了好长时间,一直把我赶到了村口,来到了村头的涝池边,眼看着那东西就张着那满是脓粘液的大口扑过来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精神意志已经近乎极限,精疲力尽的我瘫坐在地上,随手捡起涝池岸边谁家正在晾晒的竹篾篮子,挡在了胸前,那只蜥蜴呼的一下就扑过来了,一口咬住我胸前的那个竹篾篮子,那竹篾篮子里晒了好多花椒,那些花椒一股脑的灌倒了那只蜥蜴嘴里,刺激的它不停地摔着头,我紧紧捂着篮子,身体也随着这巨大的惯性左右摇晃,突然间,那蜥蜴猛地一发力,一下子和我连滚带撞的跌进了下面的涝池里,虽说这涝池水不深,可是这倾盆大雨也提升了涝池不少水位,我一个劲的扑腾,那蜥蜴像一条大鳄鱼一样在池子里转,我心想,这下子玩完了!在水里,我压根就没有行动能力,还不得被这玩意儿给撕成碎片!那蜥蜴从水中冒出头,吐出长长的舌信,不停地在我脸上剐蹭,那滑不溜秋的舌头上那股臭味恶心的我直想吐,我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咕噜咕噜的进着水,我的脑袋也是在水面上忽高忽低,我被呛得几乎窒息,渐渐地,我的意识开始越来越模糊了,浑身瘫软往下沉,我知道,这回可能不行了。。。。。。。。。
月亮周围的一抹乌云刚刚散去,康王村在皎洁的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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