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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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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攀清清嗓子,操着一口带有浓重阳川口音的普通话跟这男人打招呼。男人丢下手中的杂活,把我们几个人从左到右打量了一遍,才回了句话。
对我们来说,赣南山区里山民的土话和外语简直就没什么分别,根本听不懂,卫攀扭头用征询的目光看看我们,小声问道:“他说的什么?”我们都爱莫能助的摇了摇头。
卫攀转过头,满脸堆笑的隔着篱笆给那男人让烟,男人摆了摆手,又叽里咕噜冒出几句“外语”,听的卫攀直想流汗。
就在我们着急无法突破彼此语言障碍的时候,屋子里一前一后走出两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顿时让我们眼前一亮。
这俩姑娘估计是孪生姐妹,连身上的碎花布小棉袄都一模一样,怯生生的站在门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我们。
院子里的男人回头对孪生姐妹说了句话,其中一个走到他身边。谢天谢地,这姑娘还能讲几句不大标准的普通话,虽然不标准,但大致意思都能听明白。卫攀赶紧解释说我们是外地来的,想到残山去玩,因为路太远,所以得找个落脚的地方。
大概是我们的队伍里还有苏玉这样的女孩子,让人看着比较放心,所以院子里的人小声商量了几句,就给我们打开了院门。
落脚点总算找好了,我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无意中一瞟,发现身边的铁柱正咧着嘴乐,眼神儿都直了,我纳闷的拍了拍他:“柱子?乐什么呢?”
铁柱挤眉弄眼的凑到我跟前,小声说了一个字:美。
“美?什么美。”
“姊妹花啊。”铁柱拿眼神瞥了瞥那对清秀的孪生姐妹。
“花痴。”我不屑的蹦出俩字,扭头跟着穆连山走进院子。铁柱还在后面小声解释,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我们借宿已经借出一套完整的经验,所以没多长时间就把这家人的情况套了出来。这户人家姓乔,老爹带着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过日子,因为冬天没什么农活要做,所以儿子刚过完年就到汇江县城去打零工贴补家用。
老乔前些年上山的时候不小心摔坏了腿,所以一直行动不便,因而性格有点孤僻。庞老二出面跟他指手画脚的交流了一会,顺便付了笔食宿费。刚开始老乔还不要,几经推让才收了起来,他让两个女儿去打扫房间,自己又埋头拾掇那些竹编。
我们几个人站在院子里没什么事干,铁柱帮姊妹花打扫屋子。这小子也确实能白话,十几分钟时间,竟然跟俩姑娘聊的热火朝天。
一切都安置妥当了,时间尚早,庞老二独自拿了张地图埋头琢磨,我们几个支摊子打扑克。姊妹花一个叫金妹,一个叫银妹,可能常年也见不着个外人,所以看什么都觉得稀奇,远远的站在房门边看我们打扑克,铁柱平时跟谁说话都一脸皮相,但这时候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亲切,扭头热情的招呼金妹银妹参与到我们的互动游戏当中来。两个姑娘有点不好意思,红着脸笑了笑,绽放出浅浅的小酒窝,确实相当好看。
冬天天黑的早,不知不觉间,连扑克上的花色都有点模糊了。金妹银妹被铁柱辅导了一个下午,终于摸清玩扑克的套路,天擦黑了才恋恋不舍的丢下手里的牌,去准备晚饭。
山里的乡亲很淳朴,加上又收了我们的钱,所以老乔很可能暗中叮嘱两个女儿把晚饭准备的丰盛一些。金妹银妹做好了饭,就地在厨房里摆开张小桌子,摆满了笋干腊肉和各种野味,灶台的火也没熄,可以取暖,还能顺便把自酿的黄酒加热。
老乔大概不适应这种场合,匆匆吃了碗饭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临出门前还丢下句话。铁柱端着盛满热黄酒的小碗咕咚喝了一口,问道:“金妹,你爸爸刚才说的什么?”
金妹抿嘴笑笑:“他要你们吃好喝好。”
“恩恩,我们一定吃好喝好。”铁柱咂咂嘴巴:“辛苦你们做了一桌好菜,酒也是好酒,就是有点淡。”
正端着饭碗吃饭的银妹听了铁柱的话,放下碗筷走出厨房,再回来的时候,怀里抱着两瓶白酒。
白酒兑入温着黄酒的小锅,一股甜醉的酒香就弥漫了整个屋子。铁柱今天的兴致出奇的好,不但自己喝,还邀请姊妹花一起喝。两个姑娘也不推辞,半碗混合酒下肚,又被屋子里的热气一蒸,两片红霞就飞上脸颊。
两个姑娘趁着酒兴,低声给我们唱赣南山区的山歌,虽然听不懂,但意境还能体会的到。气氛逐渐就热烈起来,就连一向沉闷的穆大侠也抿着小酒沉醉在歌声中。
这顿饭吃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反正等金妹银妹起身收拾碗筷的时候,铁柱的眼睛都喝红了,他拉着我的手说这个地方很好,山清水秀人杰地灵,他很喜欢,想一辈子留在这里。
我吃惊的看了看铁柱,让他别开玩笑。
铁柱把我的手拉的更紧了,他说他没开玩笑,说的都是心里话,他还说自己一辈子干了很多大事,有很多存款,准备拿这些钱给金妹家盖一幢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苏玉到金妹银妹的卧室里去休息。我们几个人前半夜都没睡着,铁柱一根接一根给大伙让烟,我都快疯了。
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多钟,铁柱的精神头没了,睡的和死猪一样。姊妹花替我们做的早饭还留在锅里,稠稠的大米粥,水发的干蕨菜,滴了点香油,非常爽口。
庞老二正和老乔聊天,当然,跟老乔沟通的时候需要金妹或者银妹来当翻译。老乔是在山里住了一辈子的人,腿没有受伤的时候经常到附近去搞些山货,所以对方圆百里内的情况非常熟悉,可惜的是他现在腿脚不利索,平时走路都离不开拐杖,实在不能胜任向导这个工作。
不过据老乔说,双驼峰一直到残山这片广阔的地域就是普通的山区,既没有大号的野兽,也没有什么别的出奇之处,就是山路不大好找。我听了之后感觉很欣慰,最起码我们这次行程的危险系数大大降低。
老乔虽然性格有点孤僻,不大爱说话,但心肠挺好,跟庞老二谈了之后,就拄着拐棍到村里去帮我们找向导。
村子很小,所以老乔很快就带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回来。对于山民来说,翻山越岭是家常便饭,这种钱太好赚了。这个名叫阿林的汉子拍着胸脯向我们保证,从这里到残山的路,他就算闭着眼睛都不会走错。
我们商议好第二天清晨就出发,阿林连连点头,顺路还在老乔家蹭了顿午饭。
第二天一大早,阿林就全副武装的跑来报道,山里人靠山吃山,经验是非常丰富的,阿林随身带着柴刀绳子麻袋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说这一来一去将近二百里的山路,自己带的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
离开老乔家的时候,铁柱显然有点失落,不过也没再提给金妹盖房子的事。
阿林果然没有吹牛,他对山里的路很熟悉,有时候明明看着没路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东拐西拐的就又把我们领到山路上。我们提前给阿林付了一半的报酬,所以他的工作态度很热情也很认真,不但一路给我们介绍当地的风土人情,还替我们背东西。
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到下午四点多钟,阿林说不能继续再走了,这附近的山洞很少,如果错过山洞,我们就得冒着严寒露宿。我暗自算算距离,走了大概三十多里的路程,按这个速度,最晚后天就能到达残山。
阿林带我们找了个山洞,山洞门口有几堆篝火的痕迹,他说附近的山民如果进山搞山货的话,都要在山洞里过夜,这个山洞显然过去有几批人住过,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们收集了一大堆柴火,天黑之后就在洞口燃起旺旺的篝火,寒气被篝火阻挡在洞外,所以洞内的气温还能忍受。大家轮流守夜,第二天早上又吃了铁柱做的大杂烩,继续赶路。
老乔和阿林说的都没错,山里的情况相当正常,偶尔能见到一些出来觅食的小动物。第三天中午,阿林告诉我们,残山就快到了。
庞老二站在高处大致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又拿出地图和墨玉对比了一下,看了足有几分钟,他才转身对我小声说:“小陈,好像有点不对。”
“怎么了?”我急忙凑到他跟前问道。
“这块墨玉上只刻着汇江的地形图,没有藏宝地的路线图。”
听了他的话,我也有点吃惊。墨玉之所以重要,就因为它不但能指明藏宝地周围的地形,而且还有藏宝地内的具体路线。比如有关小阳山的那块墨玉,上半部分是当阳县的地图,下半部分则是地宫的路线图。
如果有关残山的这块墨玉只有大致的地形图,那就意味着藏宝地完全是个未知数。
阿林当然不知道我们的忧虑,休息了一会后就招呼大家继续赶路,庞老二收起地图说:“先赶路,等到了地方看看具体情况再说。”
阿林带着我们又在崎岖的山路上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指着不远处一座形状有些奇特的山峰对我们说:“那就是残山。”
河川鬼道 第三十四节 断岭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0:00 本章字数:3484
终于到达这次行程的目的地了,但我的心里却始终轻松不起来,因为庞老二刚才的话对我们来说算的上是个不小的打击。
残山是座海拔仅三四百米的小山,如果从山的南北走势看过去,没有丝毫异状,但按东西走向看的话,就会发现整座山从正中间的位置一分为二,断开一道十几米的缺口,这种地形极象一线天,只不过两面断崖之间的距离稍微宽阔一些,没有那么险峻。阿林说那两面断崖叫做断岭。
残山断岭?这名字真他娘的不吉利。
现在整座残山已经尽收眼底,但玉眼呢?它究竟藏放在什么地方?手札和墨玉上都没有其它说明,虽然是座小山,但绕着圈把它完全搜索排查一遍也是很费功夫的。
“走吧,咱们过去看看。”庞老二率先朝断岭走了过去,我背着背包走在他身边,庞老二转过头轻声对我说:“墨玉的路线到断岭那里就算完全终止了。”
“那咱们就得在这山里一点一点的找。”
“只能这样。”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断岭的边缘地带,这两面断崖都是残山的最高峰,三百多米的高度,断面几乎与地面呈九十度角,垂直而且整齐,宛若刀削一般。我们站在断崖脚下由低到高仰望上去,当看到东边断崖一百多米的高度时,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被牢牢吸引了。
断崖的半腰上,零散分布着大大小小的洞穴,一时半会之间,也难以查清究竟有多少,不过粗略目测一下,总数不会低于一百五,这些洞穴都不大,距离稍远一点几乎看不出来。
我脑子里猛然蹦出两个字:悬棺!
虽然我还没有看到一具安放在洞穴内的棺材,但一发现这些洞穴,自然而然就想到了悬棺,江西某些地区曾经盛行过这种奇特的丧葬方式,比如龙虎山。
过去跟庞老二闲聊的时候听他说过这些东西,他对悬棺,天葬,树葬都很感兴趣,我也请教过他,在科技生产力非常落后的古代,那些古人究竟是用什么办法把沉重的棺木运到几十米甚至上百米的悬崖峭壁上的呢?
庞老二的解释虽然不算完美,也不一定就是历史真相,但我觉得还是有一定道理的。他说往悬崖上运送棺木大概有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人在山顶上安置巨大的绞盘,用粗重的绳索悬吊棺木慢慢垂到峭壁上的木桩或者洞穴里。89年的时候,有相关的研究人员专门复古了粗陋的原始绞盘,做了悬吊实验,从理论上来说,这个方法是可行的,至于古人有没有那么结实的绳子,就属于另一个研究话题了。
第二个办法就是借助水的力量,一般来说,安放悬棺的悬崖峭壁大都临江或者临河,现在看到的有些悬崖是旱地,只剩下干涸的河道遗址,但在古代,或许都是水量充沛的江河。古人坐船在距水面十几二十米的悬崖上作业,难度会低的多,经过岁月变迁山水易貌,原来的江河水位下降或是彻底干涸,那些悬棺的高度也就变成几十米。
不过猜测终归是猜测,真正的真相已经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中,后人所能做的,就是对先人智慧的崇敬和膜拜。
“二哥,这是悬棺?”
庞老二还没有答话,阿林就抢着说不是,然后叽里呱啦连珠炮似的甩出一大段话,他的普通话也相当蹩脚,连说带比划才让我们弄明白意思。
阿林说他们家附近没有崖葬的传统,断岭上的洞穴都是天然形成,过去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周围村子里的老百姓时常要暂离家园躲避土匪乱兵,山里的土地房子都不值钱,老百姓的命根子是粮食,而这些悬崖上的洞穴就是最好的避难场所。山民们带着粮食从山顶上垂下绳索,顺着绳索到洞穴里藏身,等人全都下来之后,就烧掉已经提前浸透了桐油的绳子。一直躲到村子里太平了,再想办法在洞穴里绑好绳子安全返回地面。
阿林倒不是毫无根据的乱说,据我所知,四川一些山区也有老百姓是采用这种独特的方式躲避战乱的。
阿林说这种习惯一直保持了很多年,直到解放前还在用,他爷爷就赶上过。
“可惜了啊。”铁柱斜叼着烟卷,小声对我说:“要是悬棺多好,老子下了一辈子的旱坑,真遇上悬棺,进去摸几件土货出来,先不说能卖多少钱,光这种经历就能压的其他土爬子说不出话。。。。。。”
“你是不是酒还没醒?”
“随便说说,何必当真。”
我转过脸跟庞老二对视了几眼,同时轻轻点了点头,在这种环境下,断壁上的洞穴很显然就是最值得探索的地方。
“阿林。”我递给阿林一支云烟,帮他点了火,接着说:“我们想到那些洞里看看,有办法吗?”
“进洞啊。”阿林拍了拍套在肩膀上的一盘绳子说:“那还得用过去的老办法,从山顶垂绳子下来,不过眼前这些洞,过去不知道有人进过没有,先得到山顶看看,能不能找到固定绳子的地方,还有,我带的这盘绳子可能不够长啊。”
绳子倒不用担心,我们带了两捆一百五十米的绳子,接起来三百米,从山顶垂到断壁半腰上绰绰有余。
我们又议论了一会,决定先到山顶去看看情况。阿林一边带路,一边对我们的精神头表示钦佩,他说刚过完年就跑出来玩的人实在少之又少,见洞就想钻的更是罕见。
等我们攀登到山顶的时候,顿时大失所望,残山虽然不是不毛之地,但临近断崖的地方连棵碗口粗的树都没有,也没有其它可以借力的地方,阿林来来回回走了几趟,对我们说:“恐怕不行啊。”
现在的情况确实让人头疼,山顶没有足够坚固的支撑点,人就没办法顺绳索降到断壁上的洞穴里去。临时做个绞盘虽然实用,但也很麻烦,因为我们没有相关的工具,要做绞盘就得返回阿林他们村子,或者到汇江县城去买工具。
不过还有另一个迫不得已的办法,连阿林在内,我们一共七个人,就算苏玉身体单薄出不了什么力气,最少还有六个大老爷们可用,一个人负责进洞,其余五个人在山顶负责拽牢绳子。一个人最多一百多斤的重量,平摊到五个人身上,完全能够应付的来。
想来想去,也只能这么办了。我把带来的两盘绳子牢牢接在一起,阿林可能是怕麻烦,迟疑的说:“那些洞里确实没什么可看的,这样子下去,也不安全嘛,不如换个地方玩玩。。。。。。”
“阿林,我们就是想进去看看新鲜,这样吧,再给你加点钱。”
阿林这家伙见机倒是很快,本来是想办法说服我们别再费力气进洞,一听要给他加钱,口风马上变了,痛痛快快甩出三个字,没问题。
准备工作很简单,十分钟就做好了,铁柱本来是想第一个下去的,但他缺了根食指,行动起来多多少少都会受点影响,为了稳妥一些,穆连山出马下去先摸摸情况。
我们带的绳子是准备自己用的,所以采购的时候非常仔细,绳子很结实,负担一个人的体重根本不成问题。穆连山把绳子一端绑在自己腰间,然后冲我们点了点头。如果是在平地上,凭穆连山的身手,只要不是遇见山崩地裂枪林弹雨,自保应该没难度。但下了悬崖就等于身体悬空,死活都在一条绳子上,大意不得,庞老二又专门叮嘱了两句,我们才缓缓放开绳子,把穆连山送了下去。
幸亏这次来之前专门配备了对讲机,彼此间有什么紧急情况时可以及时联络,如果没这玩意儿,一百五十米的垂直距离,扯嗓子喊,上面的人也不定能不能听见。
我们把绳子放的很慢,不过不到十分钟时间,穆连山就通知我们,他已经顺利到达第一个洞穴。
虽然墨玉上没有标的那么清楚,但根据我们的猜测和实际情况,这些峭壁上的洞穴很可能就是藏放玉眼的地方,我们的任务就是在这一百多个洞穴中仔细寻找祈仙教的云彩标志,这个过程需要高度的责任心,万一疏忽大意,把标志给漏过去,那就惨了。
穆大侠的脑子是很好使的,虽然平时话不多,但也算相当精明。第一个洞穴的面积不详,不过用了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穆连山通知我们,一无所获,然后让我们把绳子再多放一点,接着进第二个洞。
两个小时过去,峭壁上的洞穴被穆连山进了四个。阿林见我们拿着对讲机,又一个接一个的进洞,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怀疑了,他试探着询问铁柱,我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看样子可不象是游山玩水。
“宋阿林同志!”铁柱一边拽着绳子,一边神情严肃的说:“既然你已经看出点端倪,我也就不再瞒你了,说实话吧,我们是从北京来的,科研机构,懂吗?搞科学研究的,至于是什么研究,不能对你明说。”
“北京?科学研究?”阿林有点疑惑,铁柱斜叼烟卷的**相,真是无法和知识分子科学家联系在一起。
“严肃点,阿林同志,跟你说,对我们刨根问底就是意图刺探国家机密,搞不好是要吃官司的。”
吃官司这三个字彻底把阿林给吓住了,他敬畏的望了望瘦猴一样板着脸的铁柱,咕咚咽了口唾沫,当即表示自己就是随便问问,压根没有别的意思。
铁柱威严的点了点头,叫阿林把绳子拽紧,自己则腾出只手摸了支烟出来叼在嘴上。
河川鬼道 第三十五节 手
更新时间:2010…10…30 14:00:01 本章字数:3375
穆连山在峭壁上搜索完第五个洞穴的时候,天色已经开始发暗了,我们五个人合力把他从下面拉了上来。穆连山拍拍身上的尘土,简短的说了说洞穴里的情况,他告诉我们,峭壁上的洞穴大小不一,但洞口直径最多不超过三米,洞深也就在十米之内,里面很干净,除了灰尘,基本看不见别的东西。
算算时间,穆连山探完五个洞用了将近三个小时,而峭壁上那一百多个洞全摸一遍的话,最少需要好几天。我也真搞不懂无极圣师这个老巫汉当年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把东西都藏在这样的鬼地方。这一次行动的环境相对来说比上次要好的多,既没有梁家的纠缠,也没有附近山民的阻挠,但汇江县城内遇见的那个“金七爷”却让我心里越来越没底。
明面上的敌人无论多强大,其实并不十分可怕,真刀真枪的斗起来,梁家不一定能占多大的上风。真正致命的倒是那些隐没在未知角落里的黑手。
不过就目前情况来看,还算风平浪静,山区到底不比城市,在这种地方,先进的交通工具基本没有任何用处,不是谁想跟上我们就能跟得上的。山寨金七爷的来历和动机尚不十分明确,但他要真有本事动用直升飞机来搜山,那只能怪我们命苦,摊上如此扎手的狠角色。
我们把绳子收好,然后跟阿林在附近寻找可以容身的山洞,这种天气如果露宿的话,是非常难熬的。阿林估计真被铁柱吓唬晕了,只顾埋头走路,不敢主动说话,偶尔说一句,也全是请示上级的语气。
残山只不过山势有点奇特,但山体结构很正常,天完全黑透之前,阿林就带我们找到了一个不大的山洞,照例捡了些干柴点燃篝火。以前我们行动期间几乎没人喝酒,怕耽误事,不过天气实在太冷,从金妹家出发的时候,铁柱带了两瓶白酒,以便晚上喝两口暖暖身子。
平底锅里又熬了一锅大杂烩,我们人人吃的反胃,只有阿林似乎很喜欢这东西,一口一口吃的那叫一个香。铁柱在锅里东挑西捡扒拉出一块瘦肉塞进嘴里,又抿了口白酒,脸上顿时展露出一副类似于干结的表情,也不知道喝酒到底是舒畅还是难受。
除了铁柱,其余人都不太黏酒,他一个人喝的挺没意思,就把目光集中到正在海吃大杂烩的阿林身上。
“阿林同志,来喝两口吧。”铁柱十分大度的递过去个酒瓶子:“不要怪我下午的态度太严肃,我们几个都是教授级的人物,背负着组织上交给我们的机密任务,正所谓情非得已,希望你能理解。。。。。。”
面对“科学家”递来的酒瓶子,阿林显得受宠若惊,连忙在衣服上擦擦手又抹抹嘴巴,双手接了过去,十分动情的表示自己其实是个明事理的人,绝不会违反纪律,还说从北京来的科学家就是不一样,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完全不像那些县农科站的二杆子,一年就下乡一次,还一个个的眼高于顶气势凌人。
“说的好。”铁柱兴高采烈的一举酒瓶:“走一个。”
庞老二跟穆连山卫攀靠着洞壁凑在一起小声交谈,我和苏玉也在闲聊。就剩铁柱和阿林围火堆抱酒瓶,俩人你一个我一个走的很畅快。正所谓酒壮怂人胆,三两小酒一下肚,阿林就要飞了,话也渐渐多起来,一张干瘦的脸上满是遗憾和抱怨,他说自己是个聪明人,只不过山里穷,从小没念过书,所以长大了只能淌着汗水混饭吃,如果当时也正经上学,现在不定比科学家混的差。
刚开始我听着铁柱和阿林的对话只想笑,但又听了一会就笑不出来了,小人物虽然只是小人物,但他们的故事同样让人深思。
其实,人人都是一本书。
我被安排在最后一个守夜,卫攀把我叫醒的时候已经五点,但天黑的还像锅底一样。从熟睡中一惊醒过来,我就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缩着脖子走到洞口,把已经快燃尽的火堆拨了拨,好弄出些暗红的火炭取暖。
和庞老二接触那么长时间,我也渐渐学会了思考,闲着没事的时候,一个人想些过去从来都不会想到的问题,思考的问题五花八门,从梁家可能实施的阴谋手段到自己寻找宝藏的真实意义,都在我思考的范围之内。想的多了,得到的也多,相比过去在三谭院混迹的时候来说,我已经成熟了很多,这些经历是宝贵的,特别是金七爷,刘胖子,韩慕亭,萧月。。。。。。这些美丑不一的人,让我一点一点洞悉了人心这两个字。
不断的思索导致脑细胞大量死亡,而烟盒里的香烟也在不知不觉间一根根减少,等大家都起来之后,我象个叫花子一样,裹着大衣萎缩在火堆旁边,面前全是烟头。
“又抽那么多。”苏玉微微皱了下眉头,朝我屁股上轻轻踢了一脚:“少抽点会死啊。”
铁柱揉了揉迷迷糊糊的眼睛,头发乱的象顶着个鸡窝,根本没一点科学家的范儿,打着哈欠插嘴道:“得了吧,小陈本来就不怎么喝酒,要再不抽烟,活着还有啥意思。”
苏玉还没来得及说话,阿林就略带紧张的对铁柱说:“领导,我昨天多喝了点,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你。。。。。。”
“放心。”铁柱一提腰带,拍拍阿林,宽慰道:“我很乐意跟乡亲们讨论点工作以外的事。”
在这种地方,洗脸刷牙都是梦,随身带的水要首先保证饮用。所以大家都是干搓几下完事。早饭一般不开火,一人一块到两块巧克力,对野外活动来说,这绝对是好东西,体积小,而且热量很高。就是气温太低,巧克力硬的和馒头干一样,嚼起来还能听见嘎嘣嘎嘣的响声。
吃过简便早餐,我们收拾了一下就朝昨天的工作地点进发。到了地方之后,穆连山一言不发的往腰上绑绳子。说实话,虽然峭壁上的洞穴里什么都没有,但我倒很想亲自去见识见识,不过穆大侠已经准备就绪,我也只好重新等待机会。
悬崖上的五个人虽然升降吊着一个人的绳索很轻松,但这种“人力升降机”有个缺点,只能上下垂直起落,无法在吊着人的情况下左右移动位置。所以正直一条线上的洞穴探完以后,穆连山就要返回崖边,重新选择合适的位置下去。
等穆连山再一次被吊上来之后,我见缝插针的迎上去,热情洋溢的让他休息一下,由我接替。
我的贱毛病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穆大侠看了看我,顺手把刚刚从自己腰间解下的绳子递过来,淡淡的说了句小心点。
我伸手把腰里的皮带紧了紧,然后开始绑绳子,这是关系生死的大事,所以我绑的很卖力气,连着打了几个死结。
等我整个身子都被垂吊到悬崖下面后,心里还有点小激动。上面的人均匀而且缓慢的一点点往下送绳子,我需要做的就是双手抓紧绳子,保持身体平衡,尽量不东摇西晃,两只脚还要在下降的过程中抓准时机在峭壁上轻点几下,以免身体和石壁发生碰撞。
这面断壁虽然从远处看上去非常平整,就象快刀劈开的一样,但身临其境的时候才发现并非绝对的平整,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凸起的石块和凹进去的浅坑,那些攀岩爱好者很该到这里来感受一下。
我临下来之前,上面的人就已经选好的位置,按我下垂的线条来看,上下一共有三个位于中心线附近的洞穴。最近的一个大概在断壁一百四十米的位置上。尽管我没有恐高症,但被悬吊在凌空一百多米的地方,无论上看下看,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当时的我确实见识还是匮乏,若干年后当我第一次体验蹦极的感觉时,才发现缓慢的在峭壁上下起伏其实只是小菜一碟。
快到第一个洞时,我用对讲机告诉上面速度再慢一点,根据穆大侠的经验,这些洞穴虽然不大,但洞口直径最少也在两米到三米之间。我低头略略观察了一下,脚下这个洞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的直径,象我这样的身高,直着腰都进不去。
我的双脚先慢慢踩在洞沿上,然后指挥上面继续送绳子。猛然间,我感觉右脚脚踝被一只手紧紧攥住,然后用力朝洞里拉扯。
穆连山接连下了几个洞,连屁的动静都没遇见,这种情况让我的心理下意识的松懈了,没有一点思想准备,身体还处在半悬空的状态,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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