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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宝疑踪之当阳地宫-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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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被马棒子出卖的时候我们就设想过,梁家究竟是怎么准确得知我们在兰州的落脚点的?大家都觉得是出了内鬼,而且这内鬼肯定是卫攀的人,因为除了他以外,我们都是孤家寡人光杆司令。现在河道的事已经基本了结,内鬼绝对得揪出来,否则这就是颗定时炸弹,对我们构成巨大的潜在威胁。
    其实严格来说,出现内鬼的范围很小,因为只有卫攀的两三个心腹知道我们的行踪,如果有内鬼,肯定是在这两三个人中间。不过卫攀很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他从小跟着卫垂柳长大,受那种传统江湖义气的渲染很深,所以卫攀对他手下的兄弟非常仗义,特别是这两三个心腹,一直受他的提携和照顾,他始终认为将心比心,无论怎么说,心腹兄弟肯定不会出卖自己。
    我在旁边听卫攀的这套将心比心的理论觉得有点言过其实,忍不住跟他提了提丘百龄的事,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毕竟丘百龄涉嫌谋害卫垂柳,而且到现在都没能找到他,这是让卫攀很丢面子的一件事。不过卫攀并没有怪我,低头想了半天才说:“就算你们说的对,该怎么找?把他们叫来一个一个问?既然做了内鬼,你问他他肯定不承认。”
    我们正在讨论,有人叫卫攀下去接电话,等他接完电话回来后显得有点心不在焉,我问他怎么了,他沉思了一分钟才说:“刚才是廖秃子打的电话,二哥,你和连山不是阳川人,可能不知道他,小陈应该清楚。”
    卫攀所说的廖秃子是阳川另一股比较强大的地下势力,这人成名很早,说白了就是个地痞,早些年天天领着一帮人打架闹事,随着时代发展,这些混子的人生观也发生转变,过去是谁能打谁厉害,现在是谁有钱谁厉害,所以廖秃子也带着自己的人开始想办法扎钱。不过他和卫攀不同,卫攀好歹算是半个正经生意人,而廖秃子全干的是诸如开赌场放高利贷强买强卖这类见不得光的勾当。
    廖秃子和我们的事没半点关系,但卫攀既然提到他,肯定还有内情,我问廖秃子打电话干什么,卫攀摸摸刮的光溜溜的下巴说:“开始也没说什么,就是说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找不到我,约我有时间出来吃顿饭,我不耐烦跟他罗嗦,叫他有事快说,他这才告诉我,关涛在他开的赌场前后几次一共拿了四十万的铳钱(高利贷),最后全输个精光。”
    听了这话我不禁吓了一跳,在九十年代中期的阳川,普通工人的月工资就是三四百块钱,身家四十万的不大不小也算个富裕户,而关涛几次就输了四十万,魄力真是不小。
    “廖秃子是找你告状来了?”
    “恩,廖秃子说关涛输了钱以后一直没还,他追着要了不知道多少次,前些天才还了二十万,剩下的二十万再怎么要都不还了,廖秃子急了,他说哪怕利息不要,只要回本钱就行,还说要是这事再不给他个交代,他也只能不顾情面动粗了。”
    廖秃子论综合实力比卫攀差不少,但这人毕竟是流氓出身,骨子里那种匪气褪不干净,把他弄急了,说不准真要对关涛不客气,我跟关涛虽然说不上交情有多深,但平时相处的还不错,所以不禁有点替他担心,我劝卫攀想办法把这事摆平,最多也就是先替他把钱还了,再好好教育一番,吃喝玩乐不要紧,赌和毒却绝对不能沾。
    “这不是替不替他还的问题。”卫攀揉了揉太阳穴说:“好歹是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兄弟,真遇见要命的事,替他拿个十万二十万我眉头都不会皱一皱,可我就是纳闷,他还给廖秃子的二十万是从那来的?”
    “你的意思是?”
    “我自己手下的人我最清楚,这么多人里面,关涛拿钱算是拿的最多的,但他大手大脚惯了,出去就摆谱,比我弄的还排场,跟着我几年就混了个好吃好喝,连一点家底子都没攒,就前几个月,他老妈有病住院,这家伙拿不出钱,还是偷偷找别人先借了两万。你们说,就算把他活剥了,他能拿出二十万还廖秃子?”
    “这个也不好一口下结论,说不定是他又去别的赌场赢了?或者是迫于廖秃子的压力把自己房子卖了还账,总之还是查清楚的好。”
    卫攀沉思了一会,去给关涛打了个电话,他也真不愧是卫垂柳亲自抚养大的,心眼最起码比我多,在电话里若无其事的跟关涛扯了两句,然后叫他过来一趟,交代一点生意上的事。这番话说的无比自然,关涛不会起疑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人质问,如果有鬼的话肯定多多少少心里发虚,庞老二目光如炬,一般人绝对瞒不过他。
    不到二十分钟关涛就来了,进书房之后还乐呵呵跟我们几个打招呼,不过他很快就发觉气氛不对,所以敛去脸上的笑容正正经经等卫攀下达命令。卫攀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才张口问道:“你在廖秃子的场上拿了四十万铳钱?”
    “大哥,你也知道了?是廖秃子说的吧?哎!当时手气不好,又急着翻本,脑子一热就拿了铳钱。”
    “拿了多少。”
    关涛歪着头想了想,说:“四十万吧。”
    “还了没有?”
    “还了一些,还有些没还上,大哥,这事我自己能摆平,廖秃子要再跟你啰嗦,你别理他。”
    “你还了多少。”
    “还了二十万。”
    卫攀身子往前探了探,一字一顿的说:“你那来的二十万?”
    “大哥,既然你问到这儿了,我也不敢骗你。”关涛面带愧色的说:“前些日子你没在家,我输了钱,廖秃子逼我逼的急,我让逼的实在没办法,就自己私下搞了几件货,托其他兄弟给销出去赚了些钱还了廖秃子。大哥,这事是我的错,你要怎么罚我我都认。”
    “你在谁的盘口出的货。”
    卫攀的生意做的比较大,同时有好几条线,每条线都有专管联系货源的档口和出货的盘口,档口、盘口有专人负责,跟卫攀混饭吃的人很多,而且这些人不是每个月几百块钱就能打发的,所以集体利益非常重要,一直严禁个人私自交易,如果谁犯了这条忌讳,会受到严厉的处罚,还会连累给自己帮忙销货的人。
    关涛果然有点不自在了,一再表示这件事错在自己,跟别人没多大关系,要处罚就处罚他一个人。假公济私的现象不可避免,谁能没点私心?但现在是查找内鬼的时候,关涛如果真是私自出货赚钱,卫攀反而会很安心。所以他沉着脸又问了一遍,关涛支支吾吾的说是在二伟的盘口。卫攀听完之后马上叫人去找二伟,
    庞老二和穆连山不爱多说话,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好乱插嘴,屋子里顿时陷入沉默,卫攀说:“关涛,你从谁那里拿的货。”
    “我从赵老歪那里拿的货,二伟销了货之后我就把钱给他了。”
    卫攀推了推桌上的纸笔,对关涛说:“出的什么货,在这儿写清楚。”
    关涛倒是不含糊,抓起笔行云流水一般写起来,写完之后卫攀接过去看了看,叫关涛先坐下。
    关涛坐在我身边,还勉强对我挤出个笑脸,我也真看不出他到底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几个人都不说话,气氛有点压抑,我摸出根烟点燃了抽,心里跟着时钟的滴答声一二一二的数数,关涛也从口袋里慢慢掏出烟,叼在嘴里却没点,我看他有点走神的样子,就把打火机伸到他面前打着火,关涛这才凑着火抽烟。
    卫攀手下的人没有具体的办公地点,每天都到处联系货源和客户,过了半个多小时,二伟才急匆匆的赶过来,这个人我不太熟,好像就见过一次。他一进门就跟卫攀解释说手头有点事,所以耽误了时间。
    这人也不傻,看见眼前的架势就知道东窗事发,屋子里的暖气只有二十度左右,他却顺着脸流汗。卫攀等了足有五分钟才说:“关涛叫你出了几样货?”
    “大……大哥,我……我……”
    “你别怕。”卫攀冲他摆了摆手:“你是他小舅子,姐夫出了事,你帮帮忙是人之常情,我不追究,就是问问,出了几样货?”
    卫攀要不说,我还不知道关涛和二伟有这层关系。
    二伟听到不追究责任,这才松了口气,稳稳心神说:“一件清珐琅彩瓷盘,一件珐琅掐丝鸟笼,一副禹之鼎的观音大士像。”
    “货出给谁了?”
    “徐半仙介绍的客人。”
    做这行的人一般只青睐做熟客的生意,就算头一次打交道的客人也必须有个中间人介绍,中间人俗称搭子,徐半仙就是个搭子,在三谭院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他,这人野惯了,在北方几省来回乱跑,神行无影,要想找他非常难,除非他有事找你才会主动露面。
    听完关涛和他小舅子的话我也找不出什么破绽,他们说的这三样东西如果按当时的行情绝对能赚二十万,而且中间人徐半仙又是个神仙般的人物,一时半会之间难以找他对证。平心而论,我不太相信关涛会出卖卫攀,他虽然和松爷一样又高又壮,但脑子要比松爷灵动的多,二十万不算少,不过为二十万得罪卫攀实在不划算,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关涛应该能想的清楚。如果说关涛没有问题的话,那么内鬼就要再从别的人身上找缺口了。
    卫攀显然也分辨不出事情的真假,挥挥手叫关涛和二伟先出去等着。等他们走了之后,卫攀对庞老二说:“二哥,你看他们对路不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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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川鬼道 第二十九节 第一笔收获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9:59 本章字数:5813

    “他们如果要骗你,事先肯定商量好了,你这么问问不出破绽。”
    庞老二不是无事生非的人,他既然这么说,就证明已经对关涛和二伟产生了怀疑,他眼睛很毒,能骗过我的人不一定就能骗过他。
    “那按你的意思该怎么问?”
    “怎么问都没用,整件事情包括所有细节肯定都是商量好的,除非。”庞老二眯眯眼睛,吐出一个字:“诈。”
    卫攀若有所悟的点点头,抓起桌上的手机跑到门外装模作样打电话,别说,装的还真象,不知底细的人肯定看不出他在装。装完之后溜回书房抽了支烟,这才把二伟单独叫了上来。
    “你把货出给徐半仙了是吗?”卫攀气定神闲的问道。
    刚才他装着打电话的时候坐在楼下的二伟看的很清楚,这句话一问出来,二伟明显底气不足。
    “别以为我找不到徐半仙。”卫攀接着说:“他现在就在山西,我刚跟他通过电话,你要不要再说两句?”
    “大…。。大哥。”
    “说吧,你什么时候给他介绍的客人出货了?”
    “大哥……我……”
    “你不说,我也不难为你,今天你走出这道门就再不是我卫攀的人,孰是孰非,你自己掂量。”
    二伟的脑袋上顿时冒了一层白毛汗,五官都紧张的挪了位,犹豫了半天才说:“是姐夫……姐夫叫我这么说的。”
    可以确定,关涛撒了谎,他撒谎的目的就是掩盖来历不明的二十万。
    “去把他叫进来。”
    关涛再次进门之后已经隐隐感觉不妙,卫攀一言不发的足足盯了他几分钟,才站起身踱到窗边,头也不回的说:“八八年,你天天在外面胡混,是我引你走正路,九一年,你因为私事得罪薛金棍,在他手下吃了亏,我带着几十个兄弟给你讨公道,九二年,你为了跟人争女人,把人打成重伤,我上下打点出钱出力替你摆平,这么多兄弟里面,你拿钱拿的最多,惹事惹的最多,我就搞不明白,姓卫的那点对不起你关大哥了?”
    这一通话字字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关涛心口上,等卫攀说完,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倒塌。
    “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关涛没再敢隐瞒,如实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他前些日子输急了眼,在廖秃子那里拿了四十万高利贷,但事后无力偿还,被廖秃子天天追着要账,烦的要死,恰好这时候有帮人找上他,把他绑到郊外逼问卫攀的去向,说是要找卫攀讨要一件东西,关涛初开始不肯说,那帮人摆出来二十万现金,告诉关涛要么痛痛快快说出卫攀下落,然后拿这二十万走人,要么就把命留下。关涛觉得这些人象是玩真的,左右权衡,最后咬咬牙吐露了卫攀的下落。
    听完关涛的话,卫攀虽然没有拍桌子瞪眼睛大发雷霆,但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显然是情绪愤恨到了极点。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被自己信赖的人出卖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对这种人的恨意甚至超过对敌人的仇恨。如果现在我被松爷出卖,我肯定要一口咬死他,当然,我也没什么值得出卖的价值。
    不管在什么地方,关涛这种吃里爬外的行为都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卫攀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刻钟,慢慢睁开眼睛疲惫的说:“你自己做个交待吧,不是给我,是给你的良心做个交待。”
    “大哥。”关涛的眼眶已经湿了,呜咽着说:“容我把老婆孩子安顿好,一定给你个交待。”
    我有点不忍,想替关涛求个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种事放到自己身上都无法忍受,何必去为难卫攀,说一千道一万,关涛是自作孽。
    卫攀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关涛出去,庞老二突然拦住关涛说:“等等。”
    “二哥。”卫攀背过脸抹抹眼角:“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件事你不要管。”
    庞老二心慈,见到这种事肯定会替关涛求情,不过卫攀说的对,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如果人人都象关涛一样,那就该乱套了,这世界总有许多事叫人无奈。
    庞老二拍拍关涛说:“和你内弟先去楼下坐一会。”
    等他们走了之后,庞老二才对卫攀说:“我不是要插手这事,只不过凡事以大局为重,其实留着关涛对我们有利。”
    关涛是个内鬼,留着他还对我们有利?我实在不知道庞老二是怎么得出这个逻辑的,不过以他的思维不会糊涂到敌我不分,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分析一下你就清楚了。”庞老二继续说:“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找到了一只玉眼和玉鼻,接下来最起码还要去找另一只玉眼和玉口,以及最终的藏宝地。梁家一开始并不知道我们的去向,所以才逼问关涛,但他们后来是怎么摸到红石山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梁家也有手札,而且他们在这段时间里获取了一些信息。”
    庞老二的话有道理,梁毅能带人找到红石山去,就说明他肯定从手札上得到提示,但他没有墨玉,所以只能在红石山附近乱转,盲目的寻找地洞。
    “梁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从手札上得不到精准的信息,一定还会想办法摸清我们的下一个行动目标,关涛被他们收买过一次,如果梁家再打探情况,我估计还会找关涛。”
    “哦!二哥,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让关涛给他们提供假情报,叫姓梁的白忙活。”
    庞老二笑着点点头:“比如说我们去了湖北,但关涛对梁家人说我们去的是陕西,如此一来,他们在陕西到处找我们,而我们就能安心在湖北做事。”
    这计谋如果生效,会给我们争取大量的时间,同时也给了关涛一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庞老二的设想不但对我们的行动有利,还保住关涛一条命,不能不说是处心积虑,卫攀虽然对关涛又愤恨又伤心,但他是明事理的人,抛开个人情绪一琢磨,觉得庞老二的话确实正确,考虑半天,叹着气点了点头。
    卫攀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所以不想多说话,我把关涛叫来,替卫攀苦口婆心的给他做了做思想工作,看的出来,关涛本人也非常后悔,这就说明还能把他拉回我们的阵线。看着关涛悔过的也差不多了,我对他说:“刚才我们都替你求了情,你大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决定原谅你这一次。”
    “大哥!”关涛眼圈一红,刚要掉眼泪,我急忙拦住他说:“但是,你也要尽力补救你犯的过错。”
    我把反卧底计划详细讲述一遍,告诉他梁家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来找他,要他提前做好准备,尽力把谎话编的滴水不漏,关涛连连点头。最后我拍拍关涛肩膀说:“老关,这一次可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梁家那帮王八蛋挣的都是黑心钱,你也别客气,十万二十万的随便要。还有,这件事你得保密,对谁都不能说。”
    关涛千恩万谢的走了,卫攀仍然憋着气一言不发,我对他说:“卫副司令,消消气吧,老想这些事有什么用?说点正事,地洞那十几口箱子怎么办?总得想办法弄回来吧。”
    箱子显然比关涛叛变的事更让人愉快,卫攀也顾不得气了,说这些箱子当然得弄回来,关键是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且箱子那么沉重,单靠人力恐怕不好搬出来,所以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要考虑到。
    看着卫攀滔滔不绝,我们几个相视一笑,卫攀也无奈的咧了咧嘴。
    大家各抒己见,最终敲定了行动的具体步骤,打算在年前把这事搞定。不过庞老二说地洞里的箱子是红石村人的祖先藏进去的,现在他们村子那么穷,我们弄走了箱子是不是多少得有点表示。说实在的,庞老二这么想确实有点多余,只不过他讲道义,又一直是我们的主心骨,所以大家没反对,答应运走箱子之后留一笔钱给红石村的人,正好快春节了,让老乡们好好过个肥年。
    和荒凉寒冷的红石山比起来,阳川的别墅简直就是天堂,松爷他们好容易抓着机会清闲几天,凑在一起喝酒打牌看影碟,一玩就是一个通宵,大白天都睡的和死猪一样。我没有熬夜的习惯,只要情况允许,每天早晨起床后就去外面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和苏玉巩固一下感情,日子过的平淡而快乐。
    转眼之间就临近年关了,红石山河道估计也安静下来,是我们该再次出击的时候,卫攀已经准备好了必要的设备和车辆用来运送箱子,基本工作做得很完善。这次行动大家一致拒绝松爷参加,他从没帮上过什么忙,倒是惹了不少麻烦,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松爷心里也有数,所以这次他抗议的力度大不如前,我跟他说不让你参加行动并不是代表没你的股份了,你呆在家什么都不干,将来还能坐等分红,世界上再没这么好的事了,你还抗议,你抗议个屁啊。
    松爷眨巴着小眼睛没出声,不过看的出他有点不满意,在他看来,寻找宝藏这件事只要他不亲自跟着去,我们几个人找到宝藏后就会私自瓜分,把他撇到一边。我安慰他说你还信不过我?我能坑你吗?你放心吧,宝藏里有我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好说歹说才把松爷说服,我们悄悄从阳川兵分两路出发,一路坐着拉货的卡车,另一路坐飞机,到达兰州后汇合,开赴红石山。
    把箱子弄出地洞不是件容易事,特别是村民的干扰让人很头疼,不过令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在制高点连续观察了两天一夜,河道附近竟然象无人区一般的安静,这是怎么回事?难倒是我们和梁家相继撤离,村民也放弃了对地洞的看守?按理说应该不会,第一次我们被发现以后,村民足足在洞口守了一个月。
    不过河道的平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大家顾不得想那么多,各就各位准备开工。沉重的箱子靠人力很难搬出地洞,所以我们的计划是在与地洞终点相应的地面位置竖直打一个直径两米的“井”,然后利用手动的滑轮把地洞中的箱子吊出来,装车运走。
    探穴定位是庞老二的长项,他根据自己草拟的地洞路线图指出打洞的精准位置,上面有人负责打洞,地洞里也需要有人协助吊箱子,这么多人中间庞老二和我最熟悉地洞内的情况,所以其余人留在地面,我们俩还要再进洞一次。
    这次进洞就简单多了,地洞里的路不但全都摸透了,而且土墙上留着标记,还有路线图,不用线盘就可以直接进去。
    我们挖开上一次被掩埋住的洞口,一前一后钻进地洞,地洞本身的入口仍旧被成块的大石头封着,说明在我们离开河道的这段时间内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人来过这里。
    不用摸路,也不用提防机关,从进洞到四道门之间这段路几乎可以跑过去,但庞老二还是不紧不慢的走,他的脾气就这样,我也不好在屁股后面催他,只能按照他的速度跟着走。
    正走着,庞老二突然神经过敏般的一甩胳膊,把我吓了一跳,紧跟着他就快步走到左面的洞壁旁,用手电对着一个位置照了过去,我急忙跟过去一看,发现洞壁上钉着一把小刀,周围还有一小片被激荡起来的尘土,我这才明白,刚才庞老二甩胳膊是扔了把飞刀出来。
    庞老二在飞刀所在的位置仔细看了看,然后拔下小刀回头对我说:“我刚才也看见影子了。”
    “你又看见了?”我顿时紧张起来,顺手拔出枪,下意识的左右看了看。
    “很模糊的一个影子。”庞老二抹掉刀尖上的尘土:“跟你们说的一样,速度非常快,刀还没到,它就消失了。我觉得,这根本不是人。”
    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想法,只不过影子确确实实是人的影子,除了说它是人以外,似乎没有其他更好的解释。庞老二告诉我,人毕竟是血肉之躯,就算受过严格的训练,但总会有个极限,比如百米跑的运动员,即便他再优秀,你让他五秒跑一百米也是不可能的。地洞里的影子好像已经不受人体极限的限制,不但速度奇快,而且在几米远的地方说不见就不见,完全不符合常理。
    庞老二在原地站了一会,好像回想什么事情,我也被他的话说的有点毛,不断举着枪东张西望,他回头问我:“小陈,咱们先后一共看见四次影子,对吗?”
    我想了想,第一次看见影子的时候是我和铁柱看见的,第二次是我看见的,第三次是松爷看见的,加上庞老二这一次,刚好是四次,所以我冲他点了点头。
    “你发现没有,我们看见影子的地方都在入口和四道门之间,过了四道门之后就没有出现过影子。”
    确实是这样,影子全是在入口和四道门之间的范围内出现的,进入四道门一直到地洞终点都没人看见过。不过我不明白这和影子本身有什么关系。
    庞老二拿小刀在洞壁上刮,我以为他又想寻找影子撤退的暗道,就对他说过去找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什么暗门,现在地洞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我们只要运走箱子就永远不会再来这里,没必要费劲。
    庞老二挖下洞壁上的一块土装进口袋,说带回去研究研究。
    这一耽误就耽误了十分钟时间,地面上的人正干的热火朝天,我们也该尽快赶到终点配合他们吊箱子,所以庞老二带着我加快速度朝地洞深处走,过了四道门之后,庞老二又在墙上挖了块土。
    剩下的路走的很顺利,平安的到达地洞终点,十几口箱子保持着上次我们离开时的样子安安静静呆在原处,这些箱子都没有锁扣和锁,全靠松脂密封,来之前庞老二让我带了两根蜡烛,用来把已经打开的那口箱子封口的松脂重新融化密封,箱子正上方就是地面上的人打洞的位置,算着时间他们也快该竣工了,所以我和庞老二使出吃奶的劲,一寸一寸把这口箱子挪动到一边。
    还没等我把箱子周围的松脂完全融化,洞顶就呼啦啦掉下大块的土块,顿时尘烟滚滚,呛的我连打两个喷嚏,铁柱腰上绑着绳子,在洞顶探出脑袋冲我们傻笑:“二哥小陈,还是你们先到一步啊。”
    看着土驴一样的铁柱,我也忍不住乐了。
    铁柱正乐着,就被地面的人给吊了上去,紧跟着甩下来两股钢缆,我和庞老二费了老大力气才把钢缆套在箱体上,随后,地面上的一组滑轮开始运作,箱子被一点一点吊起。上面的卡车已经准备好了,只要箱子上去马上就能装车。
    开始一直挺顺利,第五口箱子的时候不知道是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导致吊了一半的箱子脱落,砰的一声掉到我面前不到三米的地方,用来封口的松脂全被震碎,我对着井口破口大骂,上面立即传来一连串的道歉声。
    箱子一共有十四口,前前后后用了三个多小时时间才算全部弄到地面,直到这时候我才想起一个问题,用来运箱子的这口土井是竖直的,也就是说它根本填不满,我们总不能挖了箱子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这个直径两米的大窟窿不管。
    “二哥,这窟窿怎么办?”
    “有办法。在井中间撑一些手腕粗的木棍,多撑几层,上面填土就不会漏下来。”
    我和庞老二抓着钢缆回到地面,铁柱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木棍用来掩埋竖井。箱子全部装上了车,还专门弄了一百多箱苹果做掩护。等到全部收尾工作做好,穆连山和卫攀带人押车先走一步,我和庞老二去给红石村的人送钱,这是早就说好的事,带走箱子后留些钱给村民们过年。钱是卫攀先垫出来的,二十万,整整齐齐两扎崭新的钞票,红石村大概有八十多户人家,每家都能分到两千多块钱,虽然不多,但足够让他们欣喜异常。





    河川鬼道 第三十节 黄罗
     更新时间:2010…10…30 13:59:59 本章字数:3099

    这笔钱不能直接交给村长,老头脾气太怪,我们好心送钱,他还不定会怎么想,我和庞老二商量着把钱先拿到老吕那里,等我们走了之后再由他转交村长。反正我们左右不讨好,给人送钱还得象做贼似的,等天都黑透了才悄悄翻过红石山,
    村子还像过去一样入夜就漆黑一片,我们俩攀着老吕家的墙头跳进院子里,幸亏这里没人养狗,要不然非得挨上两口。悄悄摸到正屋的门前,我敲了敲门,压低声音叫道:老吕。
    老吕一家估计还没睡熟,马上就有了反应,等老吕发现是我们夤夜造访后大为惊讶,他老婆孩子都在屋里,我们也不方便进去,就打算在门口随便说两句,把钱交给他。
    老吕因为上次我们冒死护送他回村的事情感恩在心,所以非常客气,这时候他腿上的伤还没好,一瘸一拐的带我们到过去借宿的那间屋子去,好些日子没来了,屋里还是老样子,仍然是进门就能把人顶一跟头的霉味。
    我问了问老吕的伤,老吕叹了口气说:“一直走路不利索,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什么病根。”
    “没事。”我安慰他说:“就是点皮肉伤,养几天就能痊愈。”
    “你别说,也多亏了我挨这一枪,才让村长改变主意。”老吕推掉我递给他的烟:“戒了。上次你们把我送回村,当天村长就带着人来看我,我给他讲了讲当时的情况,劝他把村子里的人都叫回来,我们山里人吃苦受累不怕,可谁能受得了枪子儿?本来日子就过的苦,一家老小都指望我们吃饭,万一谁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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