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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更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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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张全德在第一次离开的时候说的是三个月后以后见,昨晚又说了这样的话,这更加证实了我的推测。
一番推测之后,我还能相信什么人呢?张二爷这面具戴得实在是太诡异了,虽然我基本上可以断定张二爷就是夺走张大爷魂魄的幕后凶手,包括那守阳局,一切都是张全德的主意,但是他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会不会跟那什么龙涎图有关?
说到龙涎图,我便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句“长亭外,古道边”如果说“古道边”指的是那龙涎图藏匿的地点,那么那“长亭外”又指的是什么呢?    
目前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张全德并没有死,那他为什么又变成了鬼魂了呢?而且被困在那锁魂阵中。我实在是想不出什么理由来,也许我见了董淼水之后,他能够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理清这一切谜团后,我试图拨通父亲的电话,可是依然是关机的状态。我心中不免开始有点担心起来,虽然父亲在我心中是战无不胜的,但我隐隐的感觉到一丝的不安,总感觉我们这一次是有去无回。
带着这些疑虑,我很快进入了梦想,也许是心理压力太大了,我连晚饭的时间都忘记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我退了房,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了之前我们去过的董家大院。
上次来得急,走得更急,根本没有好好的欣赏这里的风景,这里大多数建筑都是用青瓦盖成的,虽然有些房屋斑驳,但红砖青瓦间透露着古色古香的气息。
我见董家房门紧闭,便上前去敲门,却被一个老奶奶给叫住了。
“嘿,这么娃娃真是不要命了啊,还敢去敲门,赶紧走吧,离的越远越好!”我扭过头看去,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用手中的拐杖指着我,大声的对我喊道。
我从看到董家紧闭的房门我就觉得奇怪,前天我和父亲来的时候董家大院还是人声鼎沸的,怎么才隔一天的时间就没人了呢?还是一家人都出去走亲戚去了。
“老奶奶,我是倒狗的朋友,我想找他有点事,你能告诉我他们一家子都去哪里了吗?”我向眼前这位银发老太打听到。
“你说什么?都,都死了?你真的见过他们了?”银发老太显然耳朵不太好使,误以为我说董姓一家人都死了。
这老太太一听都死了,马上就涕泗横流起来,索性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闹。周围这些邻居以及一些路人都迅速的围了过来,都还以为是我将这老太太弄倒在这地上的。
我非常的郁闷,这些都是什么事啊,一句话竟然闹出这样的闹剧出来。我见人流越来越多,正准备先撤为妙,却被围观的群众给堵住了,这下我可真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死也是死了啊。
“我勒个亲娘也,董老幺,我叫你不要接那活,你偏不信,这下好咧,连你全家狗命都搭了,呜呜呜………………………………”银发老太一边拍动着手中的拐杖,一边仰天长哭嚎。我看得出老太太非常关心董姓一家人,才让她有如此举动。
我慌忙去将银发老太给扶起来,还一边用手势比划着,冲着她的耳朵大声的说道:“没死,没死,我是开玩笑的!”,这个时候我也顾不了那么多,黑锅就让我一个人来背吧。
“真的,你没骗我?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叫你不学好!”说完 ,一巴掌轮到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疼。
此时,我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委屈,真是六月飘大雪,我简直是比窦娥还要冤!但是为了寻求真相,我也只好默默的忍了。
银发老太利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笑着对围观的人群摆了摆手,人群便散去了。我终于舒了一口气,中国的老太太真是惹不得啊。
我差点连此次前来的目的都忘了,这董家一家人到底会去哪里呢?我突然想起了刚才这老太太呼天抢地的哭喊声,“董老幺,我叫你不要接那活,你偏不信”,难道他们一家是出去干活了?不过刚才我敲门的时候,为什么这老太太叫我离得越远越好,感觉这董家院子不干净一般。
看来我还得和继续和这老太太进行口头交流,这一次我倒变得聪明了许多,我干脆不说话,用手给她比划。我一手指着董家大院,一手指着我自己,然后………………………………反正就是询问他们去哪里的意思。
老太太似乎也看出了我想问什么,说道:“昨早上啊,这来了一个人,跟那董老幺说什么长得很,怪得很,草啊啥的都是一片一片的。”
我听到这心里不禁乐了,这老太太还真会编话,我想那个人说的应该就是“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立马就觉得不对劲,这人到底会是谁呢?
“来,小伙子,把耳朵支过来,我告诉你啊,那人穿的鞋古怪得紧啊,穿的是重鞋!”银发老太太一起一扬的说道,让我头皮阵阵发麻。所谓重鞋就是指一个人穿两双鞋。
我第一反应就是张全德!既然死了三十年的丘老四都可以重新出现,张二爷为什么又不可以呢。

  ☆、第十六章   百鬼崖,封魂皿

如果我推测没有错的话,那找董淼水的人应该就是张全德,穿重鞋只有鬼魂才会干的事情,加之张全德之前在古道客栈向游游客借过鞋子。
“老奶奶,那人叫张全德,他们最后去哪里了吗?”我对着银发老太大声的喊道,我可不敢再发音不不准了,两耳依然还在嗡嗡的作响。
“年轻人,你这么大声干嘛,你还真当老婆子我聋了不成?”说完又要用手中的拐杖给我敲下来,但很快愣住了,“小伙子,你说得对,我就觉得那人完全没有品德,扔了几千块钱给我,就把我家的马给牵走了,有钱就了不起啊,就该任性啊,真是没品德!”
我哑然失笑,老祖宗你这哪是聋啊,完全是在瞎扯嘛,不过我更在意的是这老太太说的内容。她说她们家的马被张全德用几千块钱给牵走了,那么张全德需要马干什么呢?难不成他一个游魂还想像那些有游人,体验骑马的乐趣。
“你要问他们去哪了啊,这个啊,只有我知道,他们肯定是去那个地方了!那个倒狗娃子也真是钻到钱眼里面去了!”老太太神神秘秘的对我说道,吊足了我的胃口,“年轻人啊,你们不知道,那个地方不干净,倒狗娃子经常带些不干净的东西,你看这董家宅子,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啊!”
我心中不禁冷笑了一番,心想我就是专门来找那些东西的,我望了望董家别院,还真别说,我总感觉这宅子要比其他房屋要阴冷许多,而且四周基本上没什么花草树木之类的东西。
我将两张大红票子给塞到老太太的手中,压低了声音说道:“告诉我他们去哪里了,这钱就是你的了!”
老太眼放精光,立马将钱揣进了荷包之中,扭头看了看周围,神神秘秘的对我说道:“我告诉你啊,他们去了百鬼崖!那地方不知道有多少孤魂野鬼整夜整夜嗷嗷直叫,小伙子,你可千万别去那里啊,年纪轻轻被鬼上了身你就惨了!”,她用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后一副满意的笑容离开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赚了这两百元大钞。
“百鬼崖,百鬼崖………………………………”我心中不停的琢磨着这句话,总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但一时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我满怀希望本以为找到董姓老人就可以知道这一切的真相,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谜团越来越大,甚至连倒狗一家都去了那个什么“百鬼崖”,而且还牵走了那个老太太家的游客马。
一切的线索随着董淼水一家子的离去都断了,我再次陷入了一个死局之中,没有丝毫的头绪。我望着董家大门,真想一脚给踹进去,让那董老头儿把所有的真相全部都告诉我,这样的境况,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我拿出电话看了看时间,我本想试一试给父亲打一通电话,我又忍了,本来已经失望的心情不想再添任何的失落了。我突然感觉我此时就像一个流落异乡的流浪汉,无助、困惑与迷茫就是此时我心情的主色调。
我打开手机中的通讯录,漫无目的的翻动着,我这个时候特别想找一个人把内心的疑惑讲给对方听,就在此时,一个名字的出现,让我瞬间来了精神,倒狗!
“哎呀,我怎么把这个茬给忘了啊!”我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我记得那晚上我们跟倒狗分别之后,便互相留了电话号码,当时我也顺便给留了一个,没想到这下可就真的用着了。
我连忙拨通了倒狗的电话,心里默默的祈祷,千万可别关机啊,当听筒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嘟”,我感觉就像在荒无人烟的沙漠找到了一口清泉。但很快,我立马又感觉到了一种魂落九天的感觉,电话接通了,不是倒狗的声音,而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喂,喂,喂,你………………………………好,谁………………………………谁啊,你,你,你是………………………………谁啊”声速极其的缓慢,音调一起一伏,就像在一个女鬼喊冤的声音。
“哐当!”我右手猛然一颤,松手,手机掉在了地上。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感觉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恐怖的味道,我敢说,那绝对是我迄今听过最恐怖的声音,那个声音绝对可以用“如怨如慕,如泣如诉”来形容。过了好大半天,我才从刚才的惊吓之中缓过神来,我抹了抹额上的冷汗,下意识的弯下腰将手机捡起来。
看着满屏开花的屏幕,我也是醉了,连最后的通讯工具也被我给毁了,“靠!”我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粗口,这尼玛真是撞鬼了。
等我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我才细细的回想起那个女人的声音,太毛骨悚然了,现在想起心中就觉得后怕,不过这并不能成为阻挡我分析问题的障碍。
鬼会接电话吗?我问了自己一个看似很无厘头的问题,但这恰恰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如果真是女鬼的话,她恐怕连电话是什么都不知道吧,想到这,我内心的恐惧感正在一步一步的消退。但是刚才那声音又怎么解释?此起彼伏,远远超过了人声发音的频率,绝对不是人类能够做到的。
那如果那女的真是人话,那倒狗怎么不接电话?或者是说他们遇到了什么情况。我不敢再往下面推想,继续推测下去肯定我又会想到张全德身上去,一牵扯到张全德,我就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我顺便找了一家餐馆,点了一份当地的过桥米线,再次吃到这正宗的米线的时候,我心中不禁一酸,豆大的泪珠忍不住的掉了下来。几天前,我和父亲还在边吃边笑谈论着这米线如何如何,这才几天的功夫就变得物是人非了。我甚至都在怀疑,父亲做的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真的值得吗?世上真的有东西可以锁住人命的东西存在吗?
我胡乱的吃了两口米线,付了钱便匆匆离开。随后,我找到一家报刊亭给家里打了电话报了一个平安,免不了母亲叨唠两句,说我们父子俩这么久连电话都不知道打一通。我只好强忍着泪水,佯装高兴告诉母亲我们在这边玩的很开心,过一阵子就回来。
旋即,没等母亲说话,我便挂掉了电话,瞬间眼泪决堤,泪如泉涌。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我内心却如黑洞一般冰冷,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要寻找那“百鬼崖”,或许那里还有一丝找到董淼水的机会。我已经不敢报太大的希望。
我找到一家书店,买了一张当地的地图,然后在一家咖啡厅坐了一下午,仔细的研究这张地图,让我感到困惑的是,我把整张地图每一个旮旯之处都找遍了,就是没有发现一个叫“百鬼崖”的地方。我想可能这只是当地一个俗称,那百鬼崖书名叫什么就不得而知了。看来只有找当地的人问一问。
我又回到了之前董家别院,想从那里的人嘴中得出百鬼崖的去处,可我得到的消息是:百鬼崖已经在三年前被当地政府勒令禁止入内了。这就奇怪了,既然政府已经下令禁止了,但董淼水又偏偏去了那个地方?还有政府为什么要下令封山呢?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但之前那银发老太说倒狗经常去那百鬼崖,带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回来,看来倒狗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至于那不干净的东西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既然不知道,那就去查找啊,就这样,我萌生了一个念头,潜入董家别院,或许能够发现关于那百鬼崖的线索。
这个念头的产生,我却没有一丝的内疚感,我这也是被逼无奈的举措了。人每每当逼到绝路的时候,总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自救,虽然我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但也快了。
云南的冬天比家乡暖和得多,直到晚上八点才夜幕降临。我一个人走在青石路板上,内心却没有丝毫的恐惧,内心中一种极强的探索欲指使着我一步一步走向董家别院。
我将之前准备好的老虎钳,改刀等工具拿出来,准备敲门的时候,我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之声从董家别院深处传来。
这怎么可能?我身上立马起了鸡皮疙瘩,不是董家所有的人都离开了吗?屋中怎么会有人的声音?
我透过门缝想一探究竟,果然,在董家别院深处传了一丁点的光亮,不是白光,而是那种幽绿的烛光,就像鬼火一样,频频闪烁。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是人还是鬼?
我想起了我包里的铜锣,敲一下就可以验证我的想法,但那样的话就是暴露了我自己,所以我还记按照原计划行事。没有两下子,董家的大门便被我给敲开了,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便一头扎进了董家别院。我应该庆幸自己运气好,不要被发现,否则私闯民宅可就够我喝一壶的了。
董家别院是那种四合院形式的,一口四四方方的天井正对着月亮,好一块风水宝地,无论是月亮阴晴圆缺,这四合院都能接受到月光,正所谓吸日月之精华便是这个理儿。但我感到的是更多的是一种阴森之气。
我想起张全德说过,董淼水是当地的一个方士,能够觅得这样一块风水宝地不足为奇,只不过有一点暴殄天物的感觉。
我蹑手蹑脚穿过天井,向着那点点绿幽之火走去。
“是谁?”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那黑暗中质问道。
我手心冷汗直冒,我到底改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我是私闯民宅吧。我紧捏着手中的老虎钳,想了半天,怪事神差的说了一句:“我是倒狗!”,也许对方跟我一样私闯民宅,我干脆来一个“反客为主”,反将他一军!
“咔擦!”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从屋中传来,那绿色的幽火猛然跳动一下,一张巨大的骷髅头透过绿光,映在窗户之上,显得极其的阴森恐怖。
果然不是人!我心中的害怕不增反而减小了很多,因为在我看来,人心远远比鬼心恐怖得多。但我也没有大意,将背包中的铜锣给拎了出来。
“是你!去死吧!死吧!”这声音就像经受了千刀万剐之苦后发出来的,充满了仇恨与毒怨。
我瞬间就觉得不妙了,这下子似乎给撞到了枪口子上了,这鬼似乎跟那倒狗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听它的语气,有一种非得把倒狗至于死地的感觉。
瞬时,那里屋的房门只听见“哐当”一声,门一下子自己打开了,一阵阴风从那屋中刮了出来,我脸被割得硬生生的疼。
我几次想敲响这铜锣,可我还是忍了,它变成鬼魂已经够可怜的了,而且我还试图想从它嘴中得出那关于百鬼崖的消息。
只见一个头顶上冒着绿火的白影从屋里飘了出来,蜡黄色的骷髅脸,就跟我之前见到的丘老四一副模样,只见它以闪电般的速度向我飘过来。我慌忙之中也没有敲响铜锣,而是将铜锣放在了自己的胸前,如果它想要魂飞魄散硬要撞上来,就不能管我了。
“你不是倒狗那混蛋!”谁知这白影飘到我的面前戛然而止,低沉沉的说了一句话。
我心想着鬼魂还算黑白分明,见我不是倒狗,便没有发难,“我是倒狗的一个朋友,你认识他吗?”,我见它似乎没有恶意,便问道。
“怎么?难道你就不怕我吗?”它冷冷的问了我一句,两只骷髅眼死死的盯着我手中的铜锣。
我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也正在找倒狗!”,说完此话,我瞟了瞟眼前这鬼,他似乎好像知道倒狗去哪里了。
“不要找了,这一家人都去百鬼崖了,都修桥去了!再也不可能见到你那朋友了!”这鬼平淡如水的说道。
我顿时一个机灵,问道:“什么?你再说一便,修桥?修什么桥?难道是那鬼筑桥?”,我瞪大了眼睛,惊诧万分。我听张全德说过,鬼筑桥是一群孤魂野鬼修桥,可董家明明是一大群活人,怎么能够帮阴人修桥?难道他们已经被………………………………不会的,不会的,我完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年轻的打更人,你知道的还挺多的,不过这一切很快就要变成事实了,我跟倒狗那混蛋的阳仇也算是结束了,不过阴怨也该开始了!倒狗,老子等你!”那鬼呵呵的笑了两声,笑得让人内心发毛。
我见它并没有恶意,便把铜锣拿了下来,说道:“你跟倒狗到底有什么样的仇恨,连人家死了都不放过?”,其实我对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并不是很感兴趣,我是想从它口中得出那百鬼崖具体消息。
“这话你恰恰说反了,是他不放过我才对,他和那群人狼狈为奸,不知道收了多少孤魂野鬼,做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情!”眼前这鬼越说越气愤,头上的那一点绿火忽暗忽明。
我好像应该明白了一点什么,应该是这鬼魂死后,被倒狗做了手脚,促成现在这个境况,难道跟倒狗带回来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有关?
我总觉得眼前这鬼装束特别的别扭,对,就是它头上那点幽绿色的星火。我之前见过张大爷、张全德还有丘老四等魂魄,他们头上都没有这绿火,为什么偏偏这家伙的头顶上有这玩意儿。
看着它头上频频闪烁的绿火,我说了一句话:“倒狗带回来的东西在哪里,我想见看一看!”
我本以为这鬼会对我发怒,不过恰恰相反,过了半天,从骷髅嘴里蹦了一句出来:“你跟我来吧!”,随后,便向里屋飘了进去。
有门儿!我没有丝毫的犹豫,拔腿就跟了上去。
这里屋中什么也没有,只有一陶陶罐罐之类的东西,地上还有一堆白色的碎瓷器,想必刚才那碎裂之声就来自于这瓷器。
我细细的观察着这些陶罐,跟我们平常看到的没啥区别,都是土黄色,有高有矮,有胖有瘦,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些陶罐都被一张张白色的封条给封着,上面好像还有歪歪扭扭的黑色墨迹。
这里面会是什么东西呢?我好奇的走过去,拿起一个较小的陶罐,准备将那上面的封条撕开,却被那鬼凶恶的给制止了。
“年轻人,你想干什么!”这鬼大声的喝到,显然这里面封存着什么东西。
我其实并没有打开,我一碰到这陶罐,我就有一种浑身发毛,阴寒极冷的感觉,这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从里面放出来一个跟那倒狗又有深仇大恨的恶鬼出来,我可就得真的交代在这里了。
“你也是从这里面的跑出来的吧!”我指着地上的碎瓷器说道。
那鬼听了我的话后,冷冷的笑了一声,飘到我的面前,说了一句:“你给我仔细看好了,这是封魂皿!假如你变成鬼魂,被封存在这里面,不能下黄泉,不能步入轮回中,你还会继续这样的淡定吗?”
我心中猛然一颤,这里面果然封存着那些东西。我细细的数了一下,墙角立着九个封魂皿,也就是说加上面前这家伙,现在一共就有十只鬼在这屋中。
要说一点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我突然有一种深处百鬼中的感觉,万万没有想到董家别院里竟然藏着这些见不得天日的玩意儿,怪不得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总感觉这宅子里阴气很重。
“难道这都是倒狗从那百鬼崖带回来的吗?”我问道,不过我心中也有疑虑,他为什么要带这些东西回来,这些陶罐看起来,样子也不像是古董,可以说分文不值。
这些东西难道那董淼水都不知道吗?为什么还要这些东西摆在自己的家中。
“要不是三年前我在百鬼崖误信这混蛋倒狗的谗言,又怎么落到今天这个地步!”那鬼越说越气愤,头上的那绿灯闪烁不停。
这倒狗果然远非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突然想起父亲之前对我说的话,“你不觉得他说得太过了一点吗?”,我当时还没有察觉,现在我越来越觉得倒狗有问题了。
“谗言?百鬼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心里明明对他们之间的恩怨不感兴趣,但我敢肯定这一定会牵扯到我想知道的东西,于是便一问到底。
“年轻人,你知道的太多反而对你不好,你还是走吧,不要再跟倒狗联系了,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否则你也会受到牵连的!”这鬼似乎还存有一片的好心,幽幽的对我说道。
我心中冷笑了一番,如果我真的怕受牵连的话,我还会不顾万里之遥来这里吗?我还会半夜私闯民宅吗?再说了,这一切都牵扯到跟我叶家人的性命,我是不可能退却的。
我不经意间看到了地上的封条,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不合理的细节,我刚才明明听到那声叹息声是一个老妇的声音,而面前这鬼明明是一个男子。更让我觉得蹊跷的是,这封魂皿上的白色封条是怎么脱落的?难道是它自己掉的吗?这不可能,听着鬼魂讲,这封魂皿已经封存了它三年之久,不可能这封条偏偏在这个时候自己掉了。
我心中猛然一颤,能够解释这一切的只有一个原因:屋中还有另外一个人!是活人!我心中非常的害怕,甚至比发现这里有十个鬼还可怕!
“出来吧,不要再藏了!这一点也不好玩!”我佯装镇静,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我能肯定,一定是一个老妇人!
半天,都没有反应,难道是我的猜测错了,不可能,这屋中一定还有一个大活人,“如果你不想让它魂飞魄散的话,就赶紧出来,否则,我手中的铜锣可就真的不客气了!”,也许这才是最好筹码。
“小兄弟,小兄弟,别敲,别敲,他是俺男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我的耳中。
我心中一惊,怎么会是她?

  ☆、第十七章  又见老板娘

在我还在诧异那妇人身份的时候,整个屋子一下亮了起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之中,是老板娘杨碧英!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啊!自从那天早上我独自一人离开了古道客栈,再也没有见到老板娘,我以为她跟父亲一道,去寻找那什么“龙抬头”之地,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只见那鬼飘到了杨碧英的身边,但依然保持着一段距离,头上那盏幽绿之火此时变得暗淡了许多,我想这可能是这鬼不想让老板娘受到过多的阴气侵蚀。
“老板娘,怎么,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我冷冷的问道,语气中充满了浓浓的责备,因为她骗了我和父亲。
我本以为她应该会是一脸的歉意与愧疚,其实不然,说道:“你以为你那父亲是什么好东西吗?还不是跟那倒狗是一路货色,背地里也不知道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
“你给我闭嘴!我不许你这样说他!”当听到杨碧英说父亲坏话的时候,我竟然莫名其妙的发火了,朝她大声的吼道。也许是因为我们最近发生的事情,父亲的地位已经在我心中莫名的提升了许多。
我看到杨碧英非常不满的撇了撇嘴,朝那墙角的封魂皿走去,“小子,说不定你父亲和那倒狗早就到了百鬼崖,把你一个人扔在一边,你还在这里为他辩护!”
“你说什么?父亲他怎么会和倒狗在一起?”我虽然再也不敢相信这女人说的话,但是我心中却潜意识的相信这句话是真的。
杨碧英看到我满脸疑惑的神色,便把那天早上所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父亲在早上六点整准时从古道客栈出发的,当时那正在前台守店的杨碧英看到父亲,非得跟父亲去什么“龙抬头”之地,谁知父亲一声不吭,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一边走还在在打电话。
现在我看到杨碧英的男人在这里,我基本上可以断定杨碧英之前说要跟我们去那“龙抬头”之地,并不是她所说的为寻他男人的鬼魂,而是另有目的,不过她的动机是什么,我没有一点心思去知道。
“那你又怎么知道他跟倒狗在一起,不对,你怎么会认识倒狗的?”我突然发现了矛盾之处,杨碧英的古道客栈距离董家别院少说也有几十公里,她又怎么会跟倒狗有交集。
杨碧英随后告诉我说,她立马跟踪父亲出去,一直到董家别院,之后便看到董家一家人赶着几匹白马向大山的方向行去。
“你有没有见过那天晚上在歪脖子树下的那个老头?”我只是想验证她说的跟那银发老太说的是否一致。
杨碧英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有那鬼老头,那可是大白天,鬼不能见太阳,这一点常识我还是有的!”,说完,用眼睛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这怎么可能?难道那穿重鞋的人不是张全德?但还会有谁呢?如果真的不是张全德,那情况可能比我想象中还要复杂,我的世界又莫名其奥妙的多出一个人,真有点让我难以置信。
“他们一行人共几个人?”我试图从人数的多少推断出那神秘的买马之人是谁。
“能有几个,还不是你那父亲、倒狗、董老头,对了,还有一个男人,带着一顶鸭舌帽,反正我是从来没有你见过。”杨碧英说完,捡起地上的封条,拿在手里。
“怎么?难道他们一行人中没有一个女人吗?”我一个机灵,立马想起了之前电话里面那个女人的声音,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会是谁?还是这杨碧英根本就在说谎,他们队伍中应该有女人,于是我又说道:“一个人谎话说多了,到最后连自己说的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了。”
最后一句话,明白人都听得出我是在诈她。此时,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那鬼魂开口说道:“董家怎么会有女人?方圆百十里都知道董淼水和倒狗都是俩光棍,可能是缺德事做多了吧,哪里愿有女人跟着他们。”
什么?难道董家就他们爷俩两人?但那天我和父亲才看到董家人丁兴旺,至少有七八人吧,再说如此大的一个别院,怎么就只有他们两人?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接电话的那女的是谁?难道真的是鬼接的电话吗?
那鬼看到我满脸写满了疑虑,飘到那几个罐子上,用煞白的鬼手指着那封魂皿,“你所看的都不是人,而是从那“百鬼崖”偷下来的鬼魂。”
是鬼魂?百鬼崖上的鬼?而且还是偷回来的?对于这些疑团,我已经变得麻木了,我真的不想再探寻下去,只想找到父亲,解开锁命的疑团,然后再也不想涉及这些事情了。但事态的发展却远远没有我料想的那么简单,越担心什么,却最容易发生什么。
我总算是明白董家大院为什么没有周围都没有花树草木之类的东西,原来都是这封魂皿里面的阴魂所致。
我看了屋外的天井,毛月亮刚好处在天井的正中央,别院中每一个地方都有接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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