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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驱魔人:幽灵校舍-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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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学鬼魅之术也并不纯粹是为了帮流素,还他一个月灵,仅仅只是想摆脱这样的生活罢了。
  失神之际,眼前的男人突然举步上前,拦下了一只小船,邀她上去。
  月灵死了多久,她便活了多久,可真真正正来这人界游玩却是头一次,坐船也是头一次。
  仿佛眼前所发生的所有事,都在弥补她曾经错失的时光……
  就着那只温热的手上了船,清澈的河水之上泛着涟漪,岸上的花灯也将河水映红了,隐隐约约可以看见几尾锦鳞跃出水面,朝着船下水纹游去。《

☆、第1035章 梦魇【8】

  
  偶尔,有寥寥花灯顺水飘来,纸作的艳丽花叶上有秀丽的笔迹,写着情窦初开的姑娘们对未来美好恋情的向往。
  看着那些字句,情殇便不禁想,每日每夜,有这么多虔诚的女子为求一段好姻缘,在月老庙中磕头烧香,可天上的月老又能听到她们多少话?就算听到了,又能成全她们其中几人?
  “月灵,你可知情爱为何物?”
  流素靠着船栏幽然开口,眸光却没有看向她。眼中清明,神色却淡得很,好似在说一句无关痛痒的话,可方才,他不是明明说了这情爱是叫人痴狂疯癫的东西么?
  情殇当然不知道情爱于月灵而言究竟为何物,但她自己倒是有些明白。
  学习鬼魅之术,分两个部分。一是弑心的鬼术,二是魅心的迷术。她先去的妖界,学的自然是后者,这一学便是匆匆五十年。而后的五十年,她便去了冥界,在叶念手下做事,刚巧碰到璎珞和琉璃第一世离魂转世,便用叶念教的鬼术吸了她们俩儿身上残留的月灵之气。
  叶念说:“你法术平平,照你这么个吸法,只怕她们转生百次也不足以将所有的月灵之气都吸干净,还是多找旁人练练手吧。”
  叶念这么说,她也就信了这话,也便是那个时候,她知道了情爱为何物。
  那时,她便坐在孟婆身旁,逢鬼便问:“你的灵魂中可有想要舍弃的东西?你若愿弃,我便将之带走。”
  刚开始,没一个理她的,她便干坐了整整三十年,后来,约莫到了商朝末年,一个尚且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找到她,说愿意将自己灵魂中的善念交给情殇。
  “为何想要舍弃善念?难道下辈子,你欲为祸人间?”
  情殇不解,小姑娘却痴痴的笑:“我爱他,信他,带他回家。他却欺我、瞒我,害我全家……到死我都不明白他为何会变成这样,只盼自己来生来世做个无情人,不再爱上谁,谁也骗不了我了……”
  情殇后来当真吞了她魂魄中的善念,没想这小姑娘转世,果真做了一回无情无义的男子,倒累得别的姑娘为之牵肠挂肚,黯然神伤。
  后来,情殇又遇到了许许多多的鬼魂,吞过它们的贪恋、情爱……七情六欲,几乎都被她吞了个遍,法力增进了不少,看到那些鬼魂残留的记忆也不少,对于感情的事……也就渐渐懂了……
  “苦的。”
  “什么?”
  “情爱,是苦的。”
  回忆的画面被碾碎,情殇看向流素,回答出他方才的问题。
  吞噬过那么多灵魂,唯独只记得一个苦字,每每回想起来,都觉心头涩得发慌。
  “苦的吗?”
  流素反复呢喃着她方才说的话,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细口酒壶。
  那壶中的酒好似永远饮不尽似的,船家又摆上两个酒杯,四盘小菜,情殇便坐在摇摇晃晃的小船中同他对饮。
  一杯接一杯,也不知解的是谁的忧愁。
  后来,小船便不知不觉靠了岸,《

☆、第1036章 梦魇【9】

  
  流素倒没下船,只是递上几个铜板,买了几盏花灯,给了情殇两个,自己留了两个,便蘸了墨汁一笔一画慎重的在花叶上写着自己的心愿。
  “就当一个念想。”
  他缓缓说着,情殇有些不明白,人界的花灯不是用来寄托相思的么?给了她,却要她写什么呢?
  哦,对了,人界女子祈福时,倒有句话是常说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可这日子,怕是到不了白首那天了……
  见她失神迟迟不落笔,流素便好奇的问:“你没有什么心愿吗?”
  有的。
  无论是她,还是月灵,怕是到了这个时候都是有心愿的,只是……
  “既然决定一死了之,心愿于我而言,又有何重要的呢?”
  说着,她便将两盏空白的花灯送出水面,食指轻轻一点,便点燃了烛芯,虽未写上心愿,但那花灯燃着倒也十分艳丽。情殇缓缓看过去,眼角带着笑,但一切都掩在面具之下,她看着水纹上自己的脸,盯着流素为她变的蝴蝶面具,哪怕配上一身赤黑的衣,也显得活泼艳丽了几分。
  就在情殇失神之际,流素突然倾身靠近,曲起手指弹了弹她的额角。
  如此亲昵的动作着实令情殇一惊,她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却忘了船舷低得很,险些掉下去还浑然不觉。幸得流素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情殇才扶住船栏稳住身形,眼前的风姿卓越的男子却是笑,眸光温温和和的:“我只是怪你浪费我的银子,你何必躲我躲得这般远?”
  船是他要坐的,花灯也是他要买的,怎么就成了她浪费银子呢?
  情殇闷着声不说话,伸手隔着面具揉了揉额头,突然觉得今天流素颇有些不正常,可想想这是在梦里,也许流素心里想对月灵做这些亲昵的事呢?情殇便没过多怀疑,只是伸手将流素的衣袖缓缓挥了过去。
  “你若真稀罕那几个银子,我赔了你便是。”
  “我若稀罕你,你可会将自己赔给我?”
  他调笑着说着,一番话却说得情殇羞红了脸。
  流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怎会在梦中如此轻浮?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只是平日里隐藏太深?
  失神之际,流素已缓缓收了笑意,温热的手掌再次落在情殇发丝上,轻轻拂过:“日后,莫再说那些叫人伤感的话了。”
  情殇只觉一口闷气压在胸口,苦的有些说不出来话。
  这么话他怎么不早同月灵说呢?
  如果月灵在世的时候,他也曾对她这般温柔细语,只怕月灵也会移情别恋也不定……
  而如今,她这个梦中人,反而成了最为无关紧要的那个,陪他梦一场,也不过是作一出戏罢了。
  见她失神,流素便也抖抖衣袍,缓缓收手坐了回去,但清亮的眸光依旧不偏不移的落在她脸颊蝴蝶面具上,好似想要透过那层面具看出什么来,微蹙着眉头,欲言又止的模样。
  隔了一会儿,她便听见他说:“这数万年来,我都是一个人过的。”《

☆、第1037章 梦魇【10】

  
  情殇诧异抬眸,只听流素淡淡继续说下去:“初尝情爱时,亦是懵懂。可它来时猛烈,令人措手不及,匆匆忙忙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便令我犯下两大错事。”
  说到此处,流素便缓缓抬眸看向身旁不远处流光溢彩的女子,淡淡道:“我想,同样的错误,我如何也不能再犯第三次。”
  面对这一番叫人心跳砰然的话,情殇也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
  此时怔怔的看向流素,只见他身后是来往不断的游船,花灯影影倬倬映红他一身绿袍,周遭的欢声笑语也好似淹没在风声里……喧闹的是整个世界,但寂静的却是人心。
  她如此看着他,便觉得烦躁的人世,终于有了一时安宁。
  ***
  这一天的时间对于蒋心悠而言,可谓是度日如年。
  她很想离开幻境去神界看看,却又怕给夜月添麻烦。
  蒋忆见她在身旁发呆了足足两个时辰,都忍不住笑话她这个妹妹:“你呀你呀,心里不踏实对吧。明知道龙神一族打算对付长老会,夜月却嘱咐你不许外出。杨岸和竹心那边,你又担心进展不顺利,心里憋得慌。千双和冷彦去了人界寻找玄天上神的转世,你又怕遇到危险。流素和情殇如今搅在一块儿,你又怕他们俩儿搞不好会生出什么误会,总之是有累不完的心,坐在我这儿,便始终觉得心里不踏实是不是?”
  这一句句话全都说在了蒋心悠心口上,她何止是不踏实,就这一时半会儿的,整颗心都快要揉碎了,怎么也消停不下来。
  蒋忆见她抱着膝盖靠着墙角那副可怜样,也不好再说自家这位闲不下来的妹妹,只好出言安慰道:“夜月他们的事,你若担心,那完全叫多余。杨岸又不是行事冲动的毛头小子,他做事难道还没个分寸?至于玄天上神的事,你就更不用操心了,冷彦手中还不是还有指天剑吗?而流素和情殇的姻缘线在一块儿呢,就算折腾,到最后也会成为一家人不是么?”
  蒋忆的话说得句句在理,但蒋心悠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最后蒋忆只能忍不住笑道:“你若是真不放心,就用驭甲术派些小东西过去监视着,免得你在这儿干坐上一整天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反而叫自己的心头难受。”
  说了这么一长串话,蒋心悠总算有了反应,努着嘴同姐姐说:“能派去的地方我没派么?神界、妖界、人界的早派去了。旁人也就算了,偏偏这驭甲术是流素教我的,我哪儿敢往他眼皮子底下弄个什么东西过去?”
  听蒋心悠这么说,蒋忆反而觉得好奇:“他们俩儿有姻缘在,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情殇是变作我去的!而且,流素知道这姻缘,情殇却不知晓!我怕她做傻事啊!”
  蒋心悠焦头烂额的说着,秀眉皱得死死的,一想到情殇将她一把推出房门的场景,蒋心悠就觉得不对劲。《

☆、第1038章 解困【1】

  
  最最害怕的便是情殇为了还给流素一个真正的月灵,而去寻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大了!
  “既然流素知道,你便给他传个信儿吧。”
  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便叫做关心则乱,这么简单的事,蒋心悠还就真没想到!这会儿不禁一拍脑门,连忙催动法术暗自给流素送信。因为记得离开时流素昏迷着,为了将消息送入流素梦中,蒋心悠还费了好一会儿工夫,当下就察觉到流素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儿,她可并不知道流素和情殇服下了“厌红尘”潜入梦境一事,所以同流素联系上的时候,她也有些急了。
  偏不巧,流素收到蒋心悠信息的时候正同情殇游船,当那熟悉而又急切的声音传入脑海时,着实将他吓了一跳:“你现在还好吗?”
  之前迷晕流素的是伪装成蒋心悠的情殇,那时候流素还真没看出端倪来。骤然听蒋心悠的声音传入脑海,流素心下不由一沉:“为何将我和情殇送入梦境?”
  “诶?”蒋心悠被弄得一头雾水,“带你入梦境的是情殇,怎么会是我呢?哦,对了,她模仿成我的模样接近你……你们现在,还好吧?还有,你说梦境,是什么样的梦境?”
  “你居然知道?”
  流素一时讶然,但差不多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情殇化作蒋心悠的模样迷晕了他,再将他带入梦境,一开始流素没认出她来,不过……后来进入梦境之后,他倒是察觉出几分端倪来。
  只是没想到蒋心悠竟是知道这件事的,而且,现在才告诉他!
  “我倒不是有意瞒你,只是……只是情殇又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所以我……总之现在你们没事吧?我总觉得情殇有些不对劲,既然她同你在一起,你一定要看好她知道吗?”
  “我……自有分寸。”
  用密语说出这番话后,流素便用法术掐断了同蒋心悠的联系,正在枯井下的蒋心悠对此十分头疼,流素这样的态度似乎并不想她插手,可不插手就不插手吧,怎么能突然掐断联系呢?
  蒋心悠长长叹了口气,蒋忆见她一脸愁色,正欲追问她发生了何事,不料此时幻境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震动,两人不由齐齐起身,相视一眼道:“出去看看!”
  离开枯井之后,蒋心悠和蒋忆才发现,幻境的颤动并非有人硬闯而造成,而是由一阵强大的冲击波波及而来。
  眼下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流素和情殇那边出了状况,毕竟这幻境是由流素一手造成,若他有状况,幻境必然波动,可这种波动多半由内部而来,和如今的状况有所不同。
  另一种可能便是,天地之间有一强大的幻境塑造而成,在三界六道之外的地方吸取着强大的力量,此力量对蒋心悠和蒋忆现在所处的幻境不会造成威胁,却会有一定的气流波动,就好似贫瘠小山村突然变成了繁华都市,但所有幻境之景崛地而起的那一刻,不可能无法感知的。《

☆、第1039章 解困【2】

  
  可如果是后者,蒋心悠便不用猜测了,拥有如此强大的幻境之术,除了夜月没人做到,由此可见,刚刚那些波动都是由他手中法器“天方四浩”造成的!
  “对不起姐姐,我不能在这里陪你了!”
  虽然不想让夜月分心,但刚刚如此强大的幻境之术爆发,可见情况比她想象的还要严峻,如果不出去看个究竟,她如何都不能安心的!
  想到此处,蒋心悠便缓缓阖上了双眼,再睁开时,已是满目清明。
  蒋忆呆呆看着她,只见蒋心悠周身渐渐涌现出丝丝缕缕的红光,很快便将她包围。
  不过一阵风吹过,蒋心悠的身影便消失在蒋忆眼前,只余下寥寥央央灼灼的桃花漫天飞舞。她不禁微微蹙紧了眉头,心道,这三界六道,怕是真要变天了吧!
  ***
  数十万年前,混沌天地间只有两面。
  一面,是袅袅云烟的仙境。一面,是赤浊不堪的魔窟。
  天父便诞生在那袅袅云烟之中。
  传闻,天父的肉身由雨露所化,五官由雷电勾勒,清风化作他的衣衫,唯有那包裹他的云烟化作了他满头青丝。
  后来后世有一句话,以“貌若天人”、“惊若天人”来形容一个人的气质和样貌。然而凡人的样貌气度再为出众,怎么也比不了天生神者,所以当蒋心悠召唤出天父真身时,朝阳和玄冥才会如此震惊。
  天父,只是一句敬称,名为天下苍生之父。没人知道他是否存有姓名,亦只有少数上神知道,天父化身后不久,替自己取了个封号,名为“善存大帝”。
  可当这位传说中的人物真真切切出现在蒋心悠眼前时,蒋心悠就有些不淡定了。
  此刻,幻境之外云烟缭绕,影影倬倬间,她看见朦胧的人影浮云而立,若不是蒋心悠之前召唤过天父的真身,蒋心悠真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人是他。
  可天父,不是已经仙逝了吗?
  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她不曾召唤天父,难不成眼前的景象是幻景?
  “花神大人可是有何疑虑?”
  当那犹如沉钟重响的清润之声传入耳畔时,蒋心悠不禁浑身一怔,周身的红光也消退了几分,口中不禁喃喃唤出天父封号:“善存大帝……”
  “呵……这九重天上,倒是难得有人这般唤我……”
  “您……您不是已经……”
  话语间,那满头银发的男子已缓缓挥开云雾朝蒋心悠逼近。
  蒋心悠曾经一直以为天父是位老头子,后来看过天父的遗体,才知不是。但此刻眼前所见的天父,似乎比她之前见到的遗体和召唤时出现的真身还要年轻一些……英挺的面目被飘散的云烟勾勒着,微扬的锋眉带着几分凌厉,那双波澜不惊的眼中深似大海,好似可以洞察世间所有般牢牢注视着蒋心悠……
  这不禁让蒋心悠产生了一丝疑惑。
  眼前这人周身仙气浓厚,不像是假冒的,但天父仙逝时经历了天人五衰却是事实,就算涅槃重生也不至于样貌全无改变,比如玄冥上神重生为魔界夜墨时,模样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第1040章 解困【3】

  
  “花神大人不必再猜了,难道以你的眼睛还看不出来,如今我只剩下一魂一魄尚在三界六道之外么?”
  三界六道之外?
  是了。
  她离开幻境之后,一直想寻找“天方四浩”威力的来源,于是游走于三界六道之外。这是一件要命的事,偏偏所有幻境都建立于这个虚无的异度空间之内,如果找不到出口走出去,她被困在这里永生永世都有可能,却未想刚刚步入虚幻之境,就撞见了天父的生魂……
  而且,蒋心悠也的的确确没看出眼前的天父,竟然只剩一魂一魄!
  可转念一想,蒋心悠又觉得自己明白了一些,不禁微微蹙眉反问:“大帝可是曾经用过封印之术?”
  闻言,天父便笑了,那笑容好似可拨云见日,爽朗中带着几分畅快:“你化生那时,我便掐指算过你的命数,你这孩子表面上看起来温温和和、天真浪漫,脑子里装的东西却比旁人沉一些,想事情也想得深一些,说到底便是猜忌之心极重,不过有这心思还是好的,至少你能瞧见别人看不穿的东西,只是这些年来,你怕是也过得极其辛苦吧。”
  蒋心悠咬了咬唇,这才说了短短几句话,天父每每都看穿她的心思,还将一切毫不留情的点破,看起来倒不像是想同她闲聊,更像是要点拨她一番。
  这会儿,蒋心悠便也恭恭敬敬的垂下头,一副愿听受教的模样:“大帝有什么话尽管交代便是,心悠一定听从大帝的安排。”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蒋心悠心里却不这么想。
  对天父尊敬是一回事,但这长老会是由天父创立又是另一回事。
  保不准这个时候天父生魂盯上她,就是想同她说,牵制龙神一族,别让他们为难长老会之类的话……如果真是这样,她情愿一掌拍死自己,也不会去阻止夜月他们酝酿了这么久的行动!
  可久久,天父都未说话,但眸光却依旧不冷不淡的盯着蒋心悠。
  蒋心悠转了转眼珠子,刚刚抬眸便听天父清冷飘渺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我曾用朝阳渡玄冥成佛,又担心朝阳了解**后失心入魔,便以长老会压制朝阳的权利,也允诺她带我仙逝百年之后,可将长老会取而代之。”
  说罢,天父又是一阵沉默,但那眼神依旧紧紧盯着蒋心悠,似乎再等她说出自己的看法。
  蒋心悠努努嘴,这事还真没什么好说的,但既然天父要她说,她便也就直说了:“大帝应该知道,这些年来长老会也并不像创立之初时那般公正吧?尤其在您仙逝之后,他们想着法子打压上古龙神一族,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吧?”
  闻言,天父不禁缓缓点头:“你说的这些我的确知道,可他们偏偏遇见的是你们这群人。凡人啊,各个在人界都已经修成了人精,单单论心计便比不过你们,更何况朝阳和玄冥……他们俩儿的心思,我又怎会不明白?”《

☆、第1041章 夜云境【1】

  
  “那天父是打算成全,还是阻拦呢?”
  这算是蒋心悠入了九重天之后,说的最大胆的一番话了。
  说完之后,她便咬了咬舌头,虽说如今她也是神,还有了封号,但法力跟创世之神相比,绝对差了不止一星半点,论实力,她连夜月都不及,夜月的法术远在朝阳公主和玄冥上神之下,可想孕育他们的天父那法术得是多高的境界?!
  像是听到了她心中的想法,天父口中竟发出一声轻笑:“玄冥乃弑天战佛,朝阳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论实力,我实则比不了他们。”
  天父淡淡说着,解答了之前蒋心悠心中疑惑。但要说朝阳公主和玄冥上神的实力还在天父之上,却是她万万不曾想到的。
  可天父告诉她这些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想告诉她,朝阳公主和玄冥上神如今所做的事,天父早已无法阻止了?
  此时此刻,蒋心悠眼中也多了一分不解的呆滞,却见天父银发挥洒,怅然自若的继续说道:“这事本该告诉朝阳,可我愧对于她,如今竟无面目相见,剩下的事,只好托你去办了。”
  说着,天父便缓缓挥了挥右手,蒋心悠只觉一阵冷风霎时袭来,与此同时,天父却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道沉重清冷之声传入脑海,久久回荡。
  待蒋心悠听清那些话究竟说了什么时,才渐渐明白天父的意思,嘴角不禁多了几分笑意,挥挥衣袖,驾着腾云,快速朝由“天方四浩”幻化而出的幻境入口驶去。
  夜云境,悄然无声,在死寂般的夜空之下,连低沉的乌云也不曾移动丝毫。
  周围没有风,却隐约能嗅到那刺鼻的血腥味浓烈的闯入鼻息,黑暗的城楼崛地而起,高耸入云,陡峭的屋檐下是阵阵飘渺的黑雾,在蒋心悠看来,这已不是神界的战场,更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地狱!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地方,不但由夜月手中“天方四浩”的法术所织成,同时也用到了玄冥上神手中“乾坤袋”的威力。蒋心悠不傻,她看得出此幻境乃是在乾坤袋中编织而成……吞天灭地,这是将玄冥上神逼到了怎样一种地步才会使出如此极端的手法,更没办法想象这个时候幻境之外的三界六道是如何一片黑暗天地……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蒋心悠在幻境之中竟然没有看到任何人,那浓烈的血腥味更是残忍的折磨着她,不断提醒着她此处局面的严峻,也让她想要立即见到夜月的心情更加强烈!
  思忖之际,蒋心悠迫不及待的使出了法术,以自身与夜月的感应能力寻找他的下落。
  黑眸中带着挥不去的紧张神色,待那双眼缓缓阖上之时,蒋心悠浑身再次散发出粉红的光晕,央央灼灼,在这黑暗的夜云境中竟如同一道圣洁高尚的浮光,像一盏明灯点亮黑暗的各个角落,同时也惊醒了那些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的猛兽。《

☆、第1042章 夜云境【2】

  
  一时间,幻境之中渐渐飘来了一阵阴风,而蒋心悠周身散发而出的红光也犹如一道道冷箭般朝四方八方飘散而去。
  可那光却是锋利的,像是削尖打磨过的尖锐利器,嗖嗖嗖的风中波动,落下一道又一道血光。
  身边发生了什么,蒋心悠根本无暇顾及,但在她脑海中却出现了一番不一样的画面。
  就在这夜云境幻境之中,朝阳公主、玄冥上神、玄光上神还有夜月全都召唤出了自己的真身,守护在夜云境的四方角落,阻止这幻境中所有敌对之人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而夜月,正在夜云境的南边……
  再次睁开双眸时,身旁似一阵狂风掠境。
  蒋心悠的衣袍飞绝,耳边沙沙作响,一道刺目的白光惊天而现,似将天际拉出一条狭长的口子,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叫蒋心悠眉头一皱,不一会儿,她便注意到身旁不远处残留的猛兽尸体,而此时,被她法术击伤的猛兽已被绚丽的红光所包裹,犹如葬身火海一般,炽烈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空气里也隐隐带着尸体被烧焦的恶臭。
  尽管那尸体很快便会法术会带来的伤害所销毁,但蒋心悠还是认出那些猛兽并非魔兽、妖兽,而是镇天齐聚的神兽!
  可那些神兽若不是想要袭击她,断不会被她周身神气所伤,看来,这些神兽都是长老会召来的……而此刻天际裂开的那道白光,莫非也是因为长老会察觉到她的踪迹,才出现的?
  是了。
  夜月要镇守在夜云境的南边方位,对她无暇顾及,所以一开始夜月才不许她参与其中,反而更加妥善的保护了她的周全。
  可现在,蒋心悠若不想要这样的周全,若不能与他同甘共苦,那还谈何夫妻?!
  但如果现在她就去寻找夜月,说不定就会暴露他的踪迹,蒋心悠可没这么傻就给长老会做了引路人。
  想到此处,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冷笑,蒋心悠仰面而立,目光直视那道白光,脸上的讽刺遗漏无疑,说是挑衅都不为过。
  当然,蒋心悠有这样的底气,完全是因为天父留给她的最后一番话。
  “事到如今,一切已成天意。铲除长老会一事势在必行,我不但不会阻止,还会成全你们。且需记得一点,长老会掌控神界这些年,权利在此,不容小觑,最为紧要的是,他们手中掌握着神兽一族,如今各神者、仙家的坐骑、灵仙多出自神兽之中,稍有不慎,那些神兽便会在长老会的号令之下,对自己的主子发动攻击,到那时必定令人措手不及。可驱使神兽的法术咒语是我传下的,你且记下这些个咒语,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些话,全是用来对付长老会的。但还有另一番话,却是要她带给朝阳公主和玄冥上神的。
  “曾恐他魔念太重,伤人伤己,毁天灭地。岂知这番渡劫实乃情劫,渡的是人心,并非天上神灵。一切因果,皆因我执念所致,是我错了。”《

☆、第1043章 毁天之战【1】

  
  能叫天父说出这番话已实属不易,即便只是叫蒋心悠转达这番话,想必朝阳公主和玄冥上神听了这番话亦是会感动的。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却并非此事。
  凝视着头上天空那一片奇异的裂痕,蒋心悠双手合十打出一个结界,沉声念出天父教她的那句咒语。
  “非梦即幻,幻以迷心。是魂即渡,百世周明。今驱之于神兽,还以太平。安置世人,渡梦回之境。”
  此咒一出,一道红光霎时冲天而起,与夜云境天之裂痕轰然碰撞。
  一时间,红白两道强光交相辉映,发出滋滋滋的巨响,下一刻,地面便传来强烈的震动。
  方抬高清亮的眼眸,只见无数道祥瑞之光自四面八方而来,紧接着,蒋心悠便瞧见大批神兽因受到她的召唤而靠近。
  除此之外,她还看见大批妖兽此刻正追击神兽而来,而为首的便是一只金色猛虎,最令蒋心悠感到惊讶的是,金虎之上坐着一名女子,那人正是竹心无疑!
  “你怎么来这儿了?”
  “是你召唤的神兽?”
  此时此刻,竹心的衣衫上已布满了鲜血,素白的脸颊上亦是血迹斑斑。
  看到这一幕,蒋心悠不由眉头一皱:“你受伤了?”
  竹心缓缓摇头,伸手轻抚腿下的金虎:“是妖兽……我率领的妖兽大多被神兽攻击,还好你及时阻止……”
  说着,竹心便将夜云境内发生的事告诉了蒋心悠。
  原来早在蒋心悠步入幻境之后,她便带着假死的杨岸上神界讨说法,这一行动本在计划之内,心想这一去恐怕要同长老会纠缠上几日,哪里知道长老会早有准备,将这事推在了蒋心悠等人身上。那个时候,蒋心悠和千双、冷彦都已经离开神界,所有的事都只能夜月独自承受,说到此处,竹心已只剩苦笑:“你猜长老会的白眉长老怎么说?他竟然说主管神界刑罚的是你,怎么受罚必须等你出现才能定?可既然你夫君起了保护你的心思,又怎么会让你这个时候现身呢?再说了,我们的计划也等不了,于是我便下达命令,群而攻之。”
  说到此处,竹心顿了顿,看向蒋心悠的表情也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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