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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供体-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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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冰说着身处右手,黄毛立刻将铜镜递了上去。
卢晓航闻言,手术刀稍微提起几分,单冰拿着铜镜,口中默念,然后突然松手,铜镜就悬停在面前。
白色的丝线挂绳像蛇一样活过来,扭动中纷纷盘在铜镜上,如同上面的纹络。
随着白丝盘上去,铜镜发出一股青光,照在房间中的空地上。
我正在困惑,突然想起铜镜上的挂绳。。。白丝。。.
捆住我手脚的不正是这东西吗?血。。。我的血能够让它解开吗?
我心里盘算着。与此同时,铜镜的青光中突然出现一点血红色。
它仿佛投影一样出现,在青光中越来越大,最后形成一具血红色的鬼棺。
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东西,它还未完全显化出来,就能感觉到那种让人窒息的阴冷。
单冰说:这就是鬼谷尸棺,但也只是空棺,说它是千年古尸修的栖身之所,也只是个传说,如果长生不老药真的存在。也等不到现在。
卢晓航脸上挂着固执,丝毫不理会单冰的话,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青光中的血棺。
随着鬼棺越来越清晰,八个老道的脸色也变得难看,纷纷盘膝坐下。
就在这时,单冰突然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突然伸出左手。
她五指伸张,手心里有一个小巧的玩偶,玩偶四肢上都拴着金色的丝线,另一头拴在她的四指上。
她动了下手指,黄毛突然暴起,双手猛的抱住卢晓航,但卢晓航手中的手术刀还是猛的扎了下来。
慌乱中我猛的将头偏向一边,手术刀扎道金属床,反弹的时候还是将我脖颈侧面切开。
我只是感觉火辣辣的,还有血水流过的温热。
单冰一把抓住铜镜,将那道青光对准八个老道。
八人被青光扫过,立刻脸色苍白,其他人被照了之后直接软到在地。
单冰也不敢耽搁,冲上最近的瞎子和潘阳,将他们手上的绳子解开,同时拔掉肩胛骨上黑色的钉子。
她刚跑向我,但中途突然吃痛的叫了一声,猛的将手中的铜镜甩了出去。
“咔!”的一声,铜镜竟然裂了。单冰的脸色有些苍白,左手四指轻动,黄毛立刻将卢晓航按到在地。
她挣扎了几下要站起来走向我,但是铜镜裂开后,一道血光照来,像是将她锁定一样。
单冰冲着我道:我不会有事,别找我!
我整个人都懵了,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了,她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
但是血光越来越浓,就像是我心里的不安。最后单冰在红光中冲着我喊,但我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
☆、第三十八章 瞎子的竹筒
铜镜破碎,鬼棺在一片青光中再现,细白的丝线嵌入了我的手腕,但那种痛已经被大脑过滤。
惊慌,无助。
我眼睁睁的看着散发血光的血棺显化出来,破碎的小铜镜像阴阳鱼一样附着在棺头。
铜镜与巨大的鬼棺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但它的光芒,却是盖过了鬼棺散发出来的红。
恐怖的阴寒让空气中的水汽都化为藏蓝色冰沙,纷纷落下。
当照在单冰身上的青红色光芒达到最盛时,巨大的鬼棺终于打开。
光芒中,单冰就那样的看着我,脸上看不到任何表情。。。.
“不!”
在我的大喊声中,光芒瞬间收敛,单冰被光芒拉入棺内。
巨大而恐怖的鬼棺最终消失,如同它突然出现一样,房间的温度在它离开后渐渐升高。
我瞪着鬼棺消失的地方,全身的肌肉都在颤栗,那种无助终于化成一团火焰。
潘阳摇摇晃晃的扑上来,掏出打火机。那坚韧的白色丝线碰到渺小的火焰后,瞬间化为飞灰。
他说:一物克一物。正如同单冰,鬼棺是她最后的归宿。
这句话刺中了我的神经,我猛的从恍惚中醒来,抓过潘阳问:鬼棺会去哪里?
潘阳摇摇头,瞎子从地上爬起来说:永镇阴阳。
我嗤鼻冷笑,永镇阴阳?我在心里发誓:不论如何,我都会找到鬼棺。
单冰离开,黄毛清醒过来,看到自己正制服卢晓航,急忙解释道:大小姐,我中了那臭女人的控魂术。
好在其他人被铜镜的光芒照到,应该是伤到了灵魂,即便清醒也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八位老道伤势最重的。
潘阳告诉我,阴阳相克,越是强大受到的伤害就越大。
卢晓航起身后披头散发,转身给了黄毛几个耳光,声嘶力竭的吼道:单冰就是纯阳尸修,你这个混蛋竟然骗我?
黄毛自己也愣了,但卢晓航已经认定,手中寒光一闪,黄毛喉咙喷出一股血线,双手掐着脖子往后倒。
喉咙鼓动中,大口大口的血水从口中喷涌而出,最后他瞪着眼睛在抽动中落气。
潘阳和瞎子我们三人围在角落。卢晓航举着手中的匕首,面露疯狂。
此刻我们三人中就只有我还能动!我在胸口上拉出血刃,横在身前!眼睛的余光瞟向水晶棺。
她母亲虽然只是一具尸体,但是七八年还能栩栩如生,肯定是用了某种道法,血刃对活人没用,但是对付这些东西,还比较犀利。
卢晓航在逼近,我用血刃指着她说:你在往前走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屑的神色,我清楚,她是真的疯了,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让我心里发憷。
我明白,如果在不忍动手,接下来潘阳瞎子和我都要成为亡魂,我大吼了一声,手中血刃一扬转身朝着水晶棺材扑去。
看到我扑向水晶棺,卢晓航像是垂死的猫,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转身向我冲来。
“赶紧走,我拖住她!”我对潘阳吼道,绕着水晶棺打转。
说实话,如果不到那个关头,我也不忍下手。毁掉她母亲的尸身,等于毁掉了她的一切,对她来说太过残忍。
她也完全乱了分寸,围着水晶棺追我,嘴里发出嘶声的咆哮,不停的威胁我。
潘阳搀扶着瞎子,也准备逃离。但就在这时,墙壁上“轰”的一声巨响。银色的金属在巨大的气浪下快速变形,最后就像膨胀的气球突然爆裂。
巨大的气浪,将房间里的人吹得东倒西歪,爆炸声中卢晓航根本不顾自己的安危,整个人扑到水晶棺上。眼中流下血泪。
硝烟中,无数武装的特警冲了进来,身后还有不少身穿道袍的道士。
我绕过去扶着潘阳,数支黑洞洞的枪瞬间对准我,但好在潘阳和那些道士交流过后,我们被保护了起来。
这一刻,我知道卢晓航完了,经营了六七十年的“永生”彻底的完了。
所有的肮脏和罪恶,将暴露在法律的制裁下,他们将接受正义的审判。
卢晓航从水晶棺上站了起来,丝毫不顾战士用枪指着她,口中疯狂的笑道:都得死,都得死!
我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卢晓敏突然拿出一个银白色的金属按钮,类似遥控器。
看着她的拇指猛的压了下来,整个房间立刻充斥着一股紧张的气氛,接着整个房间开始摇晃,我看到金属墙壁在我眼里膨胀、放大。
抬着防爆盾的士兵快速的聚拢,在众人身前围成一个圈,我脑中一片空白,我最后的记忆里有人将我按了蹲下去。
然后就是“轰”的一声,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都在飞。
。。。。。。。。。。.
我醒来不知过了多久。。。是在医院里,全身骨节都在疼痛。
迷迷糊糊中,我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单冰。。。我猛的坐了起来,死死抓住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就会再次失去。
“啊!”
惊叫传来,我模糊的视线才一点点恢复,眼前的不是单冰。。。我才记起峨眉山上发生的一切。
我松开小护士,慌慌张张的就要起床,嘴里念叨着:我要去峨眉山。。.
此刻门被人打开,我看到潘阳西装革履,腆着油肚走进来,那慌乱的小护士趁机退了出去。
潘阳笑道:你真是色心不死,看,把人家小妹妹吓坏了。
我颓废的坐到病床上,潘阳抛出一份报纸,我顺手拿起来,头版头条上,醒目的大字:峨眉山一里外发生地质崩塌。。。专家估计。。.
后面的内容,我真的没有心思在看,用力的摸了把脸,沙哑的问:就这样完了?
潘阳道:还想怎样?昭告天下,引起恐慌?
我笑了笑,说:永生完了!冰姐却不在了。。.
他拍着,叹了口气:我给你弄了个身份,现在开始你就是道教协会的人了。
我愣了一下,他解释道:不这样的话,你现在应该在蹲号子。
他拿出一个文件袋,我打开看了一下,是我随身的一些东西。我拿出冰姐留给我的信,失神的发呆。
潘阳说:爆炸后卢晓航不知去向,但那口水晶棺被运了回来。。。.
“她没死。。。”我腾的就站了起来,喃喃自语:太好了,她没死,鬼棺就有被找到的希望。
潘阳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叠照片。
我逐一翻看,照片上是一片黝黑的地下空间,石笋林立,照片中,闪光灯下,四周晶光四射,像是一片人类未曾涉足的地底世界。
就在这如梦如幻的巨大空间里,巨大的石门安静的矗立着。
翻到下一张,是对石门的近距离拍摄,我清晰的看到石门的一侧,有一行清晰的字迹:我达达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我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在那种地方会出现一首现代诗?
潘阳摇摇头:这个秘密或许只有你能知晓。
他给了我一根烟,我走到窗前,看着高楼下的川流和繁忙,我问:你相信来世吗?你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两朵相似的花?
潘阳说:佛说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无限掌中置,刹那成永恒。
我笑了笑,说:你是道士。。.
他也笑了笑,肥胖的身子都在抖动,恢复了他的方言:老表,这可不是啥心境,而是对每一个生灵独一无二的描述。
潘阳要表达的意思我懂,每一件事物,都是一个独立体,是一个世界,理论上赋予它某种永恒的意义后,它就是永恒。
我说:你是修道的,就会胡说八道,不会有来世。
他笑了笑,用手点着我放在病床上的照片,说:这里道教协会的人已经看过,的确有棺椁放置的痕迹,但它却不在了,也许真如传说,它已经阴阳和合,永镇阴阳。
我说:你真的相信单冰就是千年古尸修?
潘阳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中我得到了答案,我说:不过是个传说,我始终相信,单冰是个活生生的人。
短暂的聊天过后,我心底的迷雾被拨开了不少。鬼棺是实质上的存在,还有那首现代的诗词,现在成为了重点。
潘阳问我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问他加入道协有没有工资?他笑着摇头。
我耸耸肩,说:那不就结了,接下来得找个饭碗了!
他说单冰给我留了不少钱,我的眼睛顿时红了,他安慰道:老表放开点,会有转机的。。.
接着他话锋一转:卢晓航看穿了你隐藏的记忆,你说会不会你和单冰都是活过几千年的老妖怪,然后隐藏在人群中?
我立刻回头,冷冷的看着他,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我说:如果你这样认为,可以将我弄回去好好研究。
“我只是随便说说,这是瞎子给你的。。。我都还没看!”潘阳递来一个竹筒,说完他转身就走了。
我独自坐在病床上,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寂寞。
打开竹筒后,我就知道潘阳为什么不看了,瞎子也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写得,还有一份说明书,上面指明要用的血涂了才能看到内容。
我急忙取出小刀。。。。。.
☆、第三十九章 背后有鬼
我无法从单冰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每次从梦中惊醒,眼角都是冰凉的泪。
深夜,看着那张照片,看着斜阳下依偎的身影,我都会恍恍惚惚的一阵心痛。
没有她在身边,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期间潘阳来看过我几次,都想从我口中套出瞎子对我说了什么。但我都巧妙的绕了过去,几次后他也放弃。
转而告诉了我一些消息,最重要的莫过于“永生”的信息了。
他说“永生”的庞大,是我们无法想象出来的。
在这个问题上,卢晓航又说谎了。不过这个谎言没有多大的作用,永生的确是卢能一手打造的,但是在无数的数月中,这个组织的成员已经扩展到一个可怕的数字。
而且这些人都是有钱人。。。越是有钱的人,越是怕死。
潘阳说:峨眉山我们抓到了不少人,也得到了一些信息,但顺藤摸瓜的时候才发现,这些藤条都已经断裂了。
我说:如果卢晓航没有死,她一定会回来拿回她母亲的尸体,她。。。那是她的所有。。。.
潘阳说早已防备的。今天也是我出院的日子,潘阳总算给我带了个不错的消息,道协把我的医药费都给报销了。
为了答谢,我请他吃了顿饭,酒过三巡的时候,我心情有些低落,感叹道:要是瞎子在,那该多好!
潘阳说:那老东西去了美国,说要治眼睛。。。他改信科学了。
胖子舌头都大了,说话也含糊不清,普通话还夹杂着明昆方言,听上去有些搞笑。
我同他又喝了一杯,试着问:瞎子的眼睛是怎么弄的,你清楚不?
麻婆婆让我看到的记忆。。。瞎子和潘阳都在,感觉那个时候,瞎子的眼睛。。。。我摇摇头,将那个可笑的想法赶出大脑。。.
但是。。。我很长时间都在怀疑,瞎子的眼睛就是单冰弄瞎的,但会是什么时候?
前世?还是。。。.
潘阳醉了,没有回答我的话,整个人趴在桌子上胡言乱语,我听了一会,也没听出个什么来。
最后我将他送去了宾馆,本来想回家的,但是想起那里发生的事,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一晚,我睡得并不好,整个梦中都是四肢爬行的尸体。。。血。。。还有那诡异的笑脸。
当我惊醒的时候,潘阳已经不见了,我来到柜台退房的时候,前台小姐给了我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是潘阳的字迹,他的字就如同他的人一样肥胖。
他说:一切还没有结束,只是开始!
我将纸条收起,打了辆车去车站将单冰的车开了回来。
车内还残留着单冰的味道。。。熟悉而又遥远。
我心里还是一筹莫展,整个人前所未有的迷茫。。.
这个夜晚,我又做梦了。梦里穿白裙的女孩骑着白马,光着小脚丫走到我身前:我从东边的雪峰来,要到那边去。。。.
半睡半醒中,我突然感觉道呼吸困难,身后仿佛有个人躺着,它的双手绕过我的胸口紧紧的抱着我。
即便是在这种状态下,我还是感觉全身的毛孔都打开,每一根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我想挣扎,从这种状态中醒来,但却像是梦魇一样无法动弹。。。.
“哈!”
突然有人在我耳朵眼里哈了口气,我惊恐万分,猛的挣扎着坐了起来。
熟悉的房间。。。床上还有单冰熟悉的体香。我差点忘了自己是在单冰的家里。。.
点亮手机,看了一下竟然已经是午夜。。。我吁了口气,脑中一片混乱。。。我来的目的是打算收拾一下房间,等单冰回来。。.
但在收拾完后感觉道疲倦,没想到这一躺就是七八个小时,我摸了摸胸口的黄色小剑,还有被我用金属链子拴在手腕上的小刀。。.
还好都在。。。我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喝水。。.
但就是这一个瞬间,我背后生出一股冰寒。。。在我刚才躺的地方,我背对着的床上,明显的有个人躺过的痕迹。。.
怎么回事?我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低头一看,在明亮的灯光中,一排青色的脚印印在地砖上,像是光着脚丫,而且脚印小巧,应该是个女孩。。.
谁?到底是谁?我顺着脚印追了出去,它最后消失在窗台上。
我额头冒出冷汗,心脏疯狂的跳动着,这是怎么回事?那是什么东西?
而且脚印根本擦不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清脆的铃声有种久违的感觉,我掏出电话,上面显示的是个陌生的号码。
接起来后,听到的是瞎子的声音,我问他不是去了美国。
他说那是为了迷惑潘阳,潘阳。。。我一时间没转过弯,瞎子语气很快的说:你要相信我,潘阳想要害你。。.
说完这句他就挂了,但我呆呆的拿着电话,全身一阵冰寒。。.
潘阳要害我。。。我突然想到他在医院问过我:会不会我和单冰都是千年不死的怪物。。.
这听起来像是玩笑的话,没想到。。.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房间,将电闸关上。
但就在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的时候,我听到了“哈”的一声,我手猛的一抖,将小刀握在手中。猛的将电闸合了上去。
但是。。。灯光没有亮。。。反而听到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向我走来。。.
紧绷的神经让我手脚有些僵硬,慌乱中转身就跑下楼。
那东西好像没有追来,在车库取了车,开上马路后,我立刻给潘阳打了个电话。
才接通,他就先问我在那点,我含糊的说:我在家里,上网找工作!
潘阳的语气突然变得很着急,他说:瞎子没去美国,刚刚得到消息,他很可能是“永生”的人。
我一下就懵了,一时间谁也不敢信。随便忽悠了几句,我将车往纸火店开去。
上次老板卖给我的符,单冰说是茅山道符。茅山在我的印象里都是正派的。而且单冰当初看到道符的时候若有所思。
现在他成了我的救命草。。.
巷子昏暗和狭窄。。。走进去之后就是一阵阵的阴冷。
两旁有几个老婆婆在烧纸,嘴里还嘀咕着,在和死去的人交谈。
黑暗在深处完全笼罩了这个巷子,我按亮手机,朝着那个纸火店走去。
店门还没有关,但里面没有人开灯,店铺门口放着一个盆,里面的还没过火的草纸忽暗忽明。
照得那些纸人纸马诡异无比,一时间我竟然不敢走进去。
“小伙子!今天是七月半,半夜三更的不要到处转悠。。。”
背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我猛的回头,看到是刚才在路口烧纸的婆婆,她打着一只老式的手电,暗黄的灯光将她满脸皱纹的脸照得十分恐怖。
我深吸了口气,稳住慌乱的心神,没想到今天就是七月半,早知道明天在来。我问:婆婆,你知不知道这店老板去哪里了?
老婆婆说:烧纸了呗!无儿无女的烧点钱,死了才不会凄苦!
我感觉这婆婆的话有些刺人,店主我见过,也就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当下这个年代,没什么病故,活个二三十年没有问题。她这明白着是在咒人死。
婆婆说完之后,转身就走,黄昏的手电散光中,她的背影。。.
提篮婆。。。我瞬间想起那个死掉的人。。。但是背影为什么那么像?
“啪!”
店里的灯光突然亮了,不过却是那种瓦数极低的白炽灯。
我回头,就看到店老板坐在最里面的摇椅上,悠闲的前后轻摇,他左右都站着几具纸人。。.
这画面的确有些渗人,而且。。。我看了下,整个店铺就只有他一人,但开关是老旧的拉绳开关,离他有四五步的距离。。。此刻绳子还在摇晃。
那么。。。刚才是谁开的灯?我目光落在拉绳下的一具纸人身上。
这东西嘴唇被染得红红的,身上穿着黑色纸衣,不论男女都打了腮红,而且那稍不规则的头,看上去更加诡异。
店老板见我愣住,开口道:你身上有东西,会伤了这些娃儿,就站在那里说话吧!
这一下我更是肯定,刚才开灯的一定是纸人,而且站在他左右的纸人,那动作。。.
想到单冰曾经也烧过纸人,让这些东西对付阴魂。我在看老板,心里有些发憷,难道他不用烧就能驱使?
他到底是人还是鬼?但是既然来了,我只好硬着头皮道:老板!我还想在买几张符,就是上次你推荐给我的那种。
“呵呵!小伙子,叫我毛三爷就行,什么老板不老板的,都是板命的活儿!”
毛三爷。。。听到这个名字我差点跪下拜师。。。记得高中的时候看过林叔的电影,里面的道长就叫毛小方。
我拱了拱手,激动道:毛道长,我想跟你学画茅山道符。。.
“哈哈哈哈!”
毛三爷突然大笑起来,好像是被我逗乐了,笑过之后他才起身道:现在的娃儿真是什么都能想出来。
符的名是那女娃娃告诉你的吧?不过那可不是我画的,是个老友托我卖的,现在没有存货了。
我一听懵了,不是因为道符没有。。。而是我之前怎么没想到。。。他认识单冰啊!
☆、第四十章 诡异的感觉
我认定毛三爷认识单冰,当心中的激动平息后,我问:三爷,你认识单冰多久了?
毛三爷走上前,笑着说:单冰?不认识!
“怎么会不认识,她在你这里买过东西?”我急了。
毛三爷说:小店生意虽然不景气,但来往的客人也不少,加上我年纪大了,记忆也不好了!
他说得像是真的一样,但我不相信,我问:那你为什么要卖给我茅山道符?算我求你了,告诉我单冰会去哪里?
毛三爷说:我哪里知道,卖符给你只是为了做生意罢了!
我沉默了,想着用什么方法能让他开口,当然钱是不行的,他这种人如果喜欢钱,就不会在这种地方开店。
不等我说,毛三爷就要开口,我知道他这是要逐客,忙抢先道:峨眉山鬼棺!永生!
他听到这话,神情明显的有了变化,但几息之后,他说:半夜三更了,我要休息了!
毛三爷说着将我往店门口推,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道:鬼棺,难道你不想知道它的秘密?
秘密?毛三爷呢喃自语,有些恍神,但很快就平息下来,转身从店铺拿来了个小竹凳让我坐下。
我心里高兴,看来他打算开口了,也许可以从他口中打听出鬼棺的下落。
但是三爷开口,却是问我学医的时候有没有涉及心理学。
我有些不解,点点头。大学课程选修里面的确有心理学,凑巧的是我也选修了。
毛三爷见我点头,也跟着点点头,接着问:对深度冥想了解多少?
深度冥想?我满脸不解,心理学中的深度冥想算是一个冷门,甚至很多专精心理学的学校都将这个科目取消了,理由很简单,这种东西不符实际。
我也只是在几十年前的老教材上偶然看到过,说的是将一杯水放在静止的地方,抛弃脑中所有思维,进入空白状态,然后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水杯上。
当精神高度集中后,我们就能看到静止的水在晃动。
也就是说,在这种状态下,人类的大脑会进入一个微光世界,能看到一些不可思议的东西。
理论上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但是从这门学科出现以来,根本就没人能做到,这是它没落的最主要原因。
我也不知道我了解的是不是他说的深度冥想,只是说在老教材上看过。
毛三爷点了点头,枯瘦的手朝着我的胸口伸来,他的目的应该是我胸前的金剑,我立刻提防,从竹凳上站了起来。
他笑了笑,将手收了回去。我掏出小剑握在手里,说:这是我女朋友。。。也就是单冰留给我的。
毛三爷听完又笑了,说:这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属于我的?”我愣了一下,想起在峨眉山的时候,我要将血刃给单冰用,但她说用不了。
难道。。。我说:这不可能,这是我在单冰家里找到的,对它在之前我没有任何印象。
毛三爷不在说这个问题,起身道:“回去吧!回去试试深度冥想,也许会有收获!”
我忙问:三爷,鬼棺消失后会去什么地方?
“阴阳相合,永镇阴阳!”三爷缓缓的走进店铺。我心有不甘,想要追上去,突然看到昏暗的灯光下,那些纸人纸马竟然在动!
我背后生寒,止住脚步,朝着屋里问:什么是阴阳?它在何处?
但我等不到回复,黝黑的卷临门缓缓下落,视线内,所有的纸人都活了过来,自己走到角落,整齐的排列起来。
站在外面,我有些失落,符没有买到,血刃无法对抗的东西就成了我最大的威胁,至于学武术。。。我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武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学成的。
等到那个时候。。。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等了。
从小巷出来,我就感觉背后有人跟着,回头却又什么都看不到,但当我朝前走的时候,那个声音就会混在我的脚步声中。
我紧紧握着血刃,手心里都是冷汗。难道刚才和毛三爷的交谈被人听到了?
这个巷子还有人窥伺鬼棺?看来我还是大意了,来到转角,外面的光漏了些进来,隐隐约约能够视物,我将手机装好,整个人猛的停下。
但跟随的脚步声也突然停下,后背阵阵寒风吹来,整个小巷安静的可怕。
在我准备划破手心拉出血刃的时候,头顶传来“哗啦”声,我抬头看去,不知从什么地方飘落下不少冥纸,漫天飞舞,飘飘洒洒的往下落。
“咳咳!”
清脆的咳嗽声突然传来,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像是毛三爷,但我转神,背后却是空荡荡的。
奇怪的是那些冥纸也并未真的落下,在我头顶上方,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突然就消失了。
我吸了口气,冲着身后道了声谢,转身加快了速度。
开着单冰的车,飞驰的驶过高速,最后奔着家中而去。
短短的几天,在走近这个房间,却是多出了陌生感,我准备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上一晚,明天就试试深度冥想。
但洗澡的时候,我总感觉磨砂玻璃上有个人影,像是有人站在外面。
我细细的去看时,又像是玻璃的阴影。虽然现在对恐惧有了抵触,但是第一眼心中有了猜疑。
剩下的时间,我都不停的朝着磨砂玻璃门看,只要视线不太集中,都能看到一个黑影。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站在门外直勾勾的看着我,虽然隔着一道门,那种感觉还是让我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擦干身上的水渍,就在我套衣服的时候,视线被短暂的遮挡了几秒,突然有什么东西在我头顶敲了一下。
套上衣服,我猛的抬头,心想不管什么东西,看不实心里就有阴影,看实了反而不那么惧怕。
但头顶空荡荡的,我紧张的将手抬起来,向头顶的虚空摸去。
什么都没有!我吁了口气,心想会不会是被自己的手碰到了。毕竟这几天我的精神有些恍惚,容易疑神疑鬼。
这样想着,我将手缓缓收了回来。突然。。。我全身一僵,我的小指仿佛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
等我用手去抓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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