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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异闻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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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问了,那丫头一抬手递给我个大信封,我伸手接信封的功夫,她已经挤进屋了,东看看西看看的,走到那破沙发前,双脚一蹦,就直接跳到了沙发上,蹲在沙发上问我,“你住的这么差啊?连电视都没有,有电脑吗?”
    “诶?你先下来,那是沙发不是你们家马桶!”我一看这小丫头片子挺自来熟的,立刻过去给她提溜下来了,问她,“你谁家的小屁孩?”
    “我叫包灵灵。”那小丫头不见外的说了自己的名字,趁我愣神的功夫,又是一蹦,又蹲沙发上去了。
    “包灵灵?包倩倩……你俩是……”我这脑子有点儿回不过弯儿了。
    那小丫头不耐烦的说,“包倩倩是我姐,不过我家不要她了。”
    “不要她了?”我惊诧的看着那个故作成熟的小屁孩,直到她点头,我这才回过神去看手里的大信封。
    是那种灰色的档案袋,沉甸甸的,我打开之后,这心里就有点儿突突了,这袋子里装着一封信和三枚符印。
    没错,是三枚符印,其中就有我昨晚被包倩倩夺走的那枚,另外两枚我是没见过,但形状、颜色和重量上都与我的那枚如出一辙,只是正反两面的符文各有不同。
    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我顿时就不淡定了,问那小丫头,“这谁给你的?”
    “我爸!”包灵灵无所谓的回了一句,嫌弃的说,“我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就两个破铁片子和一张写满了废话的废纸!”
    听她这么说,我这才低头去看手里的那个小信封,明显已经被拆开过了,可我也没急着找她算账,只是问她,“你爸是谁?”
    “我爸就是我爸啊!”包灵灵扭头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我没长脑子似的。
    我想了想,这才试探性的问她,“小个儿不高,喜欢穿一身黑,说话带点儿南方口音的?”
    包灵灵点了点头。
    我这脑子又回不过弯儿了,那中年男人果然是脑子有坑啊!他是包灵灵的老爸,那不就是包倩倩的老爸么?居然怂恿我去杀了包倩倩,有他这种爹,包倩倩也是倒了霉了。
    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我老家那个总是揍我的老爸也没那么可恶了……
    包灵灵蹲在沙发上,嫌弃的环视着四周,问我,“你自己一个人住啊?”
    “不是,这里是酒吧的宿舍,我有俩舍友,都男的。”随口说着,我也就拿出了那个已经被拆开的信封里面的信纸。
    粉红色的,还带点儿小卡通,这他娘让我不禁回忆起了初恋,只不过,看到那信上的内容,我却突然觉得初恋意外怀孕了,孩子还不是我的……
    那信上的字迹很潦草,写着“本人有事要出远门,留下小女无人照料,暂时托付于你,由于小女生性顽劣,又身处叛逆期……于之乐,你得给我照看好了,要是出半点儿问题,回来老子活剥了你,还有,你要是敢动包子一根儿手指头,我让你下辈子都做太监!”
    看完那张画风突变的信纸,我瞅了瞅包灵灵,问她,“包子,你爸叫什么?”
    包灵灵倒也没介意我叫她包子,而是很爽快的说,“包天赐。”
    “包天赐,我干你大爷!”我咬牙切齿的骂着,就要动手撕了那张废纸。
    “我大爷早死了,”包灵灵突然伸手一把抢过了手里的信纸,翻过来给我看,不屑的说,“这面儿还有呢,看完再撕。”
    我一看,可不是嘛,这背面儿还有一段长篇大论,虽然那话说的文绉绉的,偶尔还之乎者也的,但我通篇看完之后,倒也明白个大概了。
    信上说的,就是包天赐要给我的解释,不过没头没尾,主要交代了那符印的作用,和一些警告。
    原来呐,我从黄瞻那老头儿手里得到的铁片儿并不是印符的模子,虽然这个东西也叫符印,但它是一把铁扇扇片儿,那把扇子叫阴阳九折扇,对阴阳先生来说是个威力很大的东西,甚至可以改变人的命运。
    就这么说吧,就是有了那把阴阳九折扇,除了不能长生不老以外,那几乎是无所不能了,当然,也得是在运用得当的情况下。
    这阴阳九折扇顾名思义,一共有九个扇片儿,分正反两面,一阴一阳,一共十八道封灵镇魄的命符,也就是之前我印在黄纸上的那种符文,不过包天赐在信件的最后有特别强调,这种命符是靠阳寿催动的,所以最好不要使用,会死的很快。
    而且人的命数各有不同,就比如我和老梁,我印的符管用,老梁印的符就不管用,而我印的符被拿去使用,消耗的就是我的生命,至于消耗了多少寿命,包天赐没有写明,只是写着其消耗的阳寿按照原本阳寿的百分比计算,当然命数不同,消耗量也各有不同。
    总之就是一句话,我再胡乱使用那命符印出的符文,随时会死。
    不过,这符印似的扇片儿倒也不是一无是处,黄瞻那老头儿也没骗我,这东西确实是可以镇鬼辟邪,但也得分对方是什么鬼。
    当然也可以用来伤害鬼魂,只不过,在我这种普通人的手里它只能被当做匕首一样的东西使用,尽管威力也很大,但就像现实中的人不会拿着指甲刀上阵杀敌一样,见了鬼魂还是绕着走比较明智。
    看完了这整封信,我又不明白了,心说这没头没尾的,他也没告诉我为嘛找上我啊?还有这破玩意儿在阴阳先生看来应该是很宝贝的东西了,他给我干嘛?就因为我不稀罕?另外,不是说好再给我两个四十万吗?钱呢?
    我把那张粉红色的信纸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这才问包灵灵,“包子,你爸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就比如我是个什么人?”
    “说啦,他说你是个混子,让我提防着点儿。”包灵灵呸的一声把口香糖吐到了茶几上,又拿出了一条绿箭。
    我一听不乐意了,心说这包天赐鸟儿事真多,想让我照顾他姑娘,还说我坏话,但我也没和包灵灵计较,就又问她,“那你爸有没有给你钱?”
    包灵灵闻言,掏出了插在上衣口袋里的小手,连带衣兜也一起翻了出来,里面掉出了几张花花绿绿的票子,包灵灵数了数,这才说,“给了,二十五块八,他说以后吃饭零花找你要就行。”
    “我靠?把我当提款机了?”我顿时一愣,想想不甘心,就又试探性的提醒包灵灵,“我说的不是零钱,整的有没有?大票儿的,除了这信封,你爸就没让你交给我别的东西?”
    包灵灵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又把那二十五块八的零钱装回了口袋,蹲沙发上想了一会儿,这才恍然大悟的问我,“你是说那两个四十万吧?”
    这丫头终于开窍儿了,我立刻点了点头,包灵灵却瞄了一眼我手上的东西,说,“那不在你手上拿着嘛?我爸说了,一个四十万,他给了你两个,这不就是两个四十万吗?”
    ‘当啷’一声脆响,我手里的符印直接掉地上了,妈的,这个包天赐拿我当棒槌呢?这破玩意儿给我有个鸟儿用啊?
    我突然有点儿后悔没把符印卖给包倩倩了……
    想到此处,我看了看包灵灵,这才问她,“我听你姐说,你们家是家传的阴阳先生?”
    包灵灵点头,说,“她说是,那可能就是吧?反正我没看出来。”
    “你不是吗?”我一听更纳闷儿了,立刻挨着包灵灵坐到了沙发上,问她,“有没有见过鬼?或者黑影儿什么的?跟你爸四处游走,有没有抓过鬼?”
    那小丫头儿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嫌弃的说,“你有病吧?这都什么时代了,那些神神鬼鬼也信?反正我是没见过,而且也没跟我爸四处游走,更没抓过鬼,我爸和我姐一样,我们家不要他了,平时不怎么见面。”
    “阿?你爸妈离婚了?那你来我这儿你妈知道吗?会不会报警什么的?”我惊诧的看着包灵灵。
    那小丫头闻言,扭头看向我,皱眉不耐烦的说,“谁爸妈离婚了?你爸妈才离婚了呢?我妈早就死了。”
    我愣了一下,继续问包灵灵,“那你总说你们家不要这个,你们家不要那个的,你们家还有谁啊?你爸出远门了,你真打算住我这儿啊?”
    “我们家就我啊,”包灵灵理所当然的看着我,继续说道,“我房子到期了,他没给我续租,只能先住你这狗窝了,回头等他回来,我会走的。”
    我有些不乐意的看着包灵灵,问她,“你这年纪应该初三了吧?学校没宿舍?”
    包灵灵听我问这个,直接不搭理我了,一翻白眼儿从沙发上蹦了下去,双手插衣兜里在客厅转了一圈儿,然后把我和老梁还有小张的房门挨个儿踹开,看了看,然后就钻小张那屋去了。
    
    第二十章 内衣贼
    
    我琢磨着这丫头我肯定是不能留在这儿,我们三个大老爷们儿,和她一青春期少女住一起,这整个就一非法同居啊!
    可就在我琢磨着,还没想出怎么办的时候,包灵灵已经手脚麻利的把小张那些被褥、衣服、日常用品,包括两箱子泡面都扔到了客厅。
    那真是扔啊,直接就扔地上了,整个就一鬼子进村儿,我说那屋是别人的,不能住,让她赶紧收拾回去,她也不听,只是到客厅看了看,然后把那两箱子泡面搬回去了,还随手反锁了门。
    那丫头闷在屋里,我敲了半天门,她也不开,我只能自己动手把小张些东西收拾到了我和老梁那屋儿,老梁是中午回来的,十一点多,买回了饭菜,他一进屋就看到我愁眉苦脸的抱着三枚符印搁沙发上挺尸呢!
    我抬眼瞄了两下,见老梁没说话,就主动问他,“你昨晚去哪儿了?”
    老梁揉揉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说,“去喝酒了,有点儿多,在酒吧睡了一觉。”
    对这小子的话,我有点儿半信半疑,但又想不出他去干嘛了,包倩倩都跑了,他总不能是去找包倩倩,也许真的是去借酒浇愁了?
    想到此处,我猛地坐起身,把手里那三枚符印扔到了茶几上,伴随着当啷的碰撞声,老梁侧头看向了那三枚符印,顿时一傻,问我,“这哪儿来的?”
    我这才把口袋里那张信纸抽出来给老梁看,说,“我总觉得这事和我没啥关系,你说这符印在咱们这种普通人的手里那就跟废品一样,他干嘛非得把这玩意儿放我手里?”
    老梁的脑子却似乎根本就不在这号儿上,看完那信纸,只是抬头问了我一句,“包子是谁?”
    “那男人叫包天赐,他有两个女儿,一个是包倩倩,另一个在小张那屋闭关呢,叫包灵灵,”说到包灵灵我这就一阵头大,不耐烦的说,“你管她叫包子就行,那丫头还在上学,简直就一土匪,咱俩得想法儿给她赶出去。”
    “包灵灵?”老梁的表情又有点儿溜号儿,我一看这哥们儿的脑子又勾芡了,顿时无语了,直接拽过老梁买回来的饭菜,打开就准备吃饭了,老梁却转身到小张那屋外敲了敲门,哄小孩儿似的,说,“小包子,吃饭了,叔叔给你买了盖浇饭,还有炸鸡块儿……”
    老梁这话还没说完,小张那屋的门开了,包灵灵站门口儿嫌弃的看了老梁一眼,就大步流星的过来,三下五除二,收拾收拾把茶几上那饭菜都收拾走了。
    我手里拿着块儿炸鸡,还没等送嘴里,再低头茶几上除了那三枚符印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包子,你等会儿,我说你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是我俩的地盘儿,饭你也敢抢?管你一口吃的不错了,赶紧给我拿回来,吃完饭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这地儿不适合你住。”我见包灵灵提着饭菜就要回屋,立刻叫住了这丫头。
    包灵灵站在那儿,听我说完,这才不耐烦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一副痞子样儿的问我,“你是不是想下辈子都做太监?小子,别以为你是混子就了不起,小心我告诉我爸说你非礼我。”
    “你……”闻言我不禁就是一抖啊,手里的炸鸡块儿都掉地上了,心说,我他妈是不是和姓包的犯冲啊?这咋个个儿都克我?
    包灵灵见我没话了,嘚瑟的哼了一声,转身回屋又啪的一声反锁了房门。
    整个过程老梁一直站在小张那屋的门口,见包灵灵进屋,这孙子却笑了,那笑容如此的猥琐。
    我斜睨了老梁一眼,问他,“你那什么表情?从包倩倩那儿没吃够苦头,还想让这小痞子再收拾一顿,我可告诉你啊老梁,这小丫头片子是未成年,她爸也不好惹,你最好……”
    不等我把话说完,老梁摇了摇头,说,“你想哪儿去了?这小丫头不合我胃口,而且你都认怂了,我也不敢打她的主意,不过饭没了,咱出去吃吧?”
    我一听也对,可总觉得老梁这心情转变的有点儿快,似乎不像刚才那么沮丧了,可我也没往细了琢磨,本来嘛,老梁这人一向粗心大意,也许包倩倩那事儿在他心里已经过去了。
    我俩出门,老梁说请客,把我整到了一不错的饭馆儿,就给我扔那儿了,说他有事儿一会回来,我也没管他,反正他结账,我就点了一桌子菜,很久没吃顿好饭了,我是甩开了后槽牙,一顿猛吃。
    老梁出去了有半个多小时,回来的时候大包小包的提着很多的东西,像是刚买的,我扒拉开看了看,那包里装的都是被罩,被单儿,还有棉被枕头。
    这一看我就有点儿懵了,问老梁,“你这给自个儿买的?颜色上……会不会少女气息太过浓重了?”
    老梁瞥了我一眼,直接摇头说,“不是,给小包子买的,他爸不说让你照顾好她么?这转眼就秋天了,一早一晚的有点儿凉,刚我看她那屋的床上就铺着个很旧的被单儿,还拿书包当枕头,小孩子,挺可怜的。”
    听老梁这么说,我就更加莫名其妙了,心说那丫头片子有这么招人待见?再说了,她又不常住?她爸早晚会来给她带走的,至于把被褥置办这么齐全吗?搞得跟要在我俩那儿过冬似的……
    我吃饱喝足了,就坐一边儿看着老梁在那儿吃,总觉得这小子越来越不对劲儿了,自从上次撞鬼我俩回了趟家之后,老梁这圣母心似乎翻着倍的加成了,有种四处做好事还不想留名的感觉。
    不过还真别说,老梁这预感挺准儿的,那包天赐一封书信就不见了踪影,过了大半个月也没见回来,包灵灵就住在了小张那屋,小张呢人不错,说是在外边儿跑都不容易,就欣然接受的搬我俩那屋去睡了,反正是上下铺,收拾一下也能住人。
    这半个月除了包灵灵一直在勒索我的钱财,威胁我买电脑以外,过得倒也太平,直到那天我正躺宿舍补觉,却接到了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
    这人说话带着点儿东北味儿,问我,“你是包灵灵的叔叔不?”
    我当时没睡醒,先是愣了三秒,这才问她,“您哪位啊?”
    “我是她班主任,你侄女在学校偷东西,这事我们不想惊动派出所,你得来一趟。”那女人说话是典型中年妇女的调调,那叫一个横。
    当时我拿着手机想了想,这才问她,“她偷什么了?严重不?要是严重你们就直接送派出所吧!回头让她爸领她去。”
    听我这么说,这回轮那中年妇女发愣了,那女人想了想这才说,“不严重,你还是先过来再说吧!”
    我当然是不想去了,这是什么?这叫请家长,我上学那会儿也没少干这种事儿,那我爸妈是三天两头儿的被班主任叫去,后来我班主任都懒得叫家长了,不然我爸每次到那儿都得给她演示一遍现场版的家暴虐童案。
    而且这包灵灵又不是我侄女,能推脱当然就推脱了,可那时候不等我再说什么,她班主任已经把电话挂了,我看了看那电话,尾号是3838438……
    琢磨了一下,我还是穿衣服过去了,包灵灵念书的学校在城郊,不是啥名校,可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管的挺严,我也是知道不久,原本包灵灵是住校的,就因为在学校不老实,才被校主任遣返回来的,至于怎么个不老实,包灵灵倒是没和我说。
    那天我打了辆计程车过去的时候,在校门口一个穿着藏蓝旗袍的中年女人正站门口儿东张西望的,似乎是在等人。
    说实话,自从上次被那老女鬼强睡了之后,我对穿旗袍的女人那就留下阴影儿了,只要看到穿旗袍的我就有点儿蛋疼。
    打发走了司机,我就过去了,那中年女人看了看我,就又瞅别处去了,我只好主动打招呼,问她,“您是包灵灵的班主任?我是她叔,这丫头犯啥事儿了?”
    闻听我跟她搭话,那中年女人惊诧的打量了我一下,便说道,“我是包灵灵的班主任,姓赵,今天早上包灵灵从窗户翻进男生宿舍,偷了一个男生的内……内衣。”
    “啊?”当时我就震惊了,叼在嘴里的烟都掉地上了,立刻问那中年女人,“赵老师,你说的是真的?”
    毕竟这赵老师也是个女的,听我问,就有些为难的点了点头,说让我跟她去看看就知道了,还说包灵灵自己也承认了,人赃并获。
    当时我跟在那赵老师的身后,这心里就有点儿七上八下的,心说,这他娘的不对啊,照理说不都是男生偷女生内衣吗?哪有反过来小姑娘去偷男人内衣的?这包灵灵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赵老师把我领到教学楼三楼的办公室,当时学生们正上课,那办公室里只有两个女老师和包灵灵,那俩女老师正对桌坐着批作业,一边儿的包灵灵就翘着二郎腿儿坐在一个办公桌旁边儿,嘴里依旧嚼着口香糖,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痞子样儿。
    
    第二十一章 鬼婴
    
    当时我仿佛从包灵灵这个痞子丫头的身上看到了我当初的身影,可他娘我那时候也没她这么嚣张啊?
    见赵老师领我进屋了,那俩批作业的女老师彼此看了看,就不约而同起身出去了,走到门口的时候还都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瞄了我一下,我听其中那个戴眼镜的老师小声嘀咕了一句,“鸟窝里飞不出凤凰……”
    确实啊,我这染着一脑袋红毛儿的小混混打扮,确实是比较容易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可包灵灵这只鸟儿也不是我这窝飞出去的啊?
    不过我也没和那眼镜老师计较,假装没听见,就跟赵老师身后过去了。
    这赵老师只是过去问包灵灵,“小灵,这是你叔叔不?”
    包灵灵不耐烦的抬眼扫了我一眼,皱着眉毛点了点头,不屑的说,“就他!”
    我一看,这丫头都尼玛请家长请到我头上来了,还这副土地主的态度,顿时就有点儿来气,正想说话,却被那赵老师打断了,这女人转头看向我,说,“这件事其实可大可小,小灵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事儿传出去不好听,所以我跟那被偷的小男生谈过了,他说不追究,但我觉得你们这些做家长的应该好好和小灵说说这事儿。”
    听赵老师这么说,我连忙点头,说,“是是是,我会好好教育这丫头的。”
    “那我就先出去了,你们叔侄好好谈谈。”那赵老师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立刻叫住了那女人,谄媚的说,“赵老师,你能把那受害的小男生给我找过来吗?毕竟我家包子对人家做了那种事儿,我觉得我应该当面道个歉。”
    赵老师闻言,表情稍显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还随手带上了门。
    这办公室里就剩我和包灵灵,我这才收起那副狗腿样儿,直接问包灵灵,“我说包子,你他娘到底在搞什么?早恋了?这也不对啊,就你这姿色想要个小男友什么的完全不用去偷吧?”
    毕竟对一个小姑娘来说,去偷男生的内啥,也太猥琐了……
    包灵灵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才早恋了,你全家都早恋!”
    “我是早恋过,不过我全家没早恋过,”我见包灵灵一副仇恨社会的苦大仇深样,便拉过张椅子坐到了包灵灵的身边,小声问她,“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那小男生?如果是的话,叔帮你说,那小子敢不从,我扇死他!”
    听我这么说,包灵灵这才稍微收起脸上的嚣张,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第一我不喜欢那种乳臭未干的傻小子,第二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就让我爸扇死你。”
    “得了吧,你爸都半个多月没见人了,指不定死哪儿了呢……”我故作不屑的说着,心里其实有点儿发虚,也更纳闷儿了,心说包子不稀罕人家还偷人家的内啥?难道只是单纯的变态心理作祟?
    我这还没问出个所以然,办公室的门开了,一个看上去比包灵灵小点儿的男生站在门口,怯生生的说,“是,是赵老师让我过来的。”
    当时我一看那小男生,就愣住了。
    这小男生长得眉清目秀的,是挺好看的,而且也不像是那种流里流气的痞子学生,一看就是书本网出来的乖宝宝,不过,我愣住当然不是因为这小男生长得好看,我又没有恋童癖,那是因为我看到在这小男生的左肩上团着一股黑气。
    在我眼中的黑气,那不就是鬼么?可那团黑气看上去并不大,也就人头大小的样子,并没有身子,而且这是大白天……
    想到此处,我就回头看了一眼窗外,这才想起今天是阴天,昨晚小张还抱怨过,这几天乌市会有持续的降雨。
    见我瞅着窗外出神,那小男生招呼了我一声,“叔叔?”
    “阿,你先进来,把门儿关上。”我回过神立刻招呼那小男生进屋。
    包倩倩不屑的嘁了一声,转头看着窗外继续嚼她的口香糖去了,我一看,也没搭理她,只是问那小男生,“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男生进屋关上门,说,“我叫孙谦,是初一三班的新生。”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我听说包子偷了你的内啥……是真的嘛?”
    孙谦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说,“赵老师已经跟我谈过了,这事我不会往外说的,学姐是女孩子,名声很重要。”
    我一看这小子还挺上道儿,立刻摆了摆手,示意他过来,继续问他,“那你觉得包子怎么样?符不符合你心目中对小女朋……”
    这话我才说了一半,包灵灵直接给了我一脚,说,“小心我爸扇死你。”
    这膝盖给那丫头踹的火辣辣的疼,我知道她是来真的,也就不问这个了,只是伸出手,穿过孙谦左肩的那团黑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件事我会给你赔偿的,放学有空吗?”
    孙谦被我这话问愣了,急忙摆手说,“不用了,叔叔,我真的不会往外说的,而且今天星期五,我爸爸要来接我回家的,这件事我绝对会烂在肚子里的。”
    我摇了摇头,说,“你别紧张,放学我请你吃饭,就当是给包子赔罪了,连你爸一起叫上就行。”
    “多管闲事。”包灵灵别开眼神,低念了一句。
    那孙谦也没再说啥,我见这事儿定下了,就起身出了办公室,那赵老师一直站在门外,见我出来了,就问我,“怎么样了?”
    我故作担心的摇了摇头,说,“还那样儿,包子这孩子可怜,没有妈妈,她爸爸又经常出差,家里管教的不好,以后还麻烦赵老师多给照顾着点儿了。”
    那赵老师似乎知道包灵灵家的情况,就点了点头,说,“你放心吧,我知道的,这些之前她爸都交代过,既然你是他叔,那我留个备注,以后有事好通知你,你叫什么名字?”
    我一听,反正我这手机号她已经有了,想跑是跑不了,就点了点头,说,“我叫包拯,以后随时电话联系吧!”
    赵老师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似乎觉得我这名字不大对劲儿,但还是拿出手机写了备注。
    那天我离开学校就直接回宿舍了,进屋的时候老梁还没起床,问我干啥去了?我说包子在学校猥亵小男生,我让人给叫家长了。
    “啥?”老梁当时就惊了,立刻坐了起来,问我,“是不是搞错了?”
    他这反应,跟我刚知道这事儿的时候一样,确实是够震惊的了,虽然没我说的那么夸张,但包子那行为也好不到哪儿去了,我一脸郁闷的坐到床边儿就把这事跟老梁说了一下。
    其实我也没问出包灵灵为什么这么做,但孙谦的肩膀上有黑气,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包子和包倩倩一样也可以看到鬼魂?但之前包灵灵说她没见过鬼啊?这件事让我怎么都想不明白。
    我一脸懵逼相的坐那儿琢磨着,老梁却惊诧的看着我,问道,“你约那小男生出来,不会是想帮他弄掉那黑气吧?”
    我见老梁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便直接说,“你知道我不是那种爱多管闲事的人,不过包子还在那个学校上学,如果这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我是怕她会有危险,虽然这丫头不招我待见,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还真有点儿怵包天赐。”
    老梁却嘿嘿一笑,问我,“乐子,你信不信因果轮回的报应?”
    我被老梁问的一愣,突然想起了那晚我被男鬼痛扁,包倩倩说的话,她说那是我的报应,让我好好受着,想到这里,我不禁莫名其妙的问老梁,“你又抽什么风?”
    老梁无所谓的摇了摇头,说,“我只是觉这人还是多做点儿好事比较安心,否则迟早会有报应的,这个世上连鬼都有,也没啥不可能了。”
    见老梁这脑子又勾芡了,我也懒得跟他多说,躺床上又眯了一觉,中午吃过饭,下午三点多,我就带上符印,和老梁早早的出门去学校门口蹲着了。
    这符印是不能印符用了,毕竟这玩意儿随时会要了我的命,所以我和老梁商量着也只能亲自动手捅死那鬼了,除了这个我俩也没别的办法,不过好在符印多了两个,这样老梁也可以帮把手,两个大小伙子偷袭个野鬼,应该不成问题。
    那时候阴着天,这学生放学的时候就有点儿起风了,我和老梁从人群中找了放学的包灵灵,孙谦像个受气包似的跟在包灵灵身后,见了我还是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由于没有太阳,天也阴的很沉,那团黑气依旧依附在孙谦的肩膀上,并没有消失,我和老梁彼此看了看,就把手伸到口袋里摸住了符印,这时我才看清,孙谦肩膀上那鬼,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最初我以为那是个没有身子的人头,可仔细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一个小婴儿,看样子像是刚出生不久就死了,虽然身体青的发紫看上去有些恶心,但那小鬼就趴在孙谦的左肩上闭着眼,青紫色的小脸儿表情很安详,似乎是在睡觉。
    
    第二十二章 多管闲事
    
    为什么是个婴儿的鬼魂?
    当时看到那一幕,我还是很吃惊的,因为黄瞻的儿子曾经说过,鬼魂基本上可以说是逝者的执念所成,执念越深鬼魂越强,可一个刚出生就死亡的婴儿,它能有什么执念?
    老梁看到那鬼婴之后,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纠结,小声问我,“这也太小了,我们真要动手杀了它?”
    我心里也很乱,就瞪了老梁一眼,说,“你知道个屁,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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