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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异闻录-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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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因为我,这些人才走霉运的?然后符印就落到了他们的手里?
我怎么想都觉得这逻辑有点奇怪,因为我不认识刘兵夏红,也没见过孙谦他妈……
见我不说话了,包天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今天早上我从白家祖坟那边回来的时候,看到倩丫头去长途客运站了,恐怕是去找其余的符印了。”
“长途客运站?”我不禁一愣,问道,“她坐了哪趟车?”
包天赐却是摇头说,“我没看到,不过我猜是去石家庄的。”
石家庄……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惊诧道,“我大哥?”
“看你的面相,近日家亲有血光之灾,如果你在石家庄没有其他亲人的话,恐怕就是兄长了。”包天赐也不隐瞒,直言不讳的就说了。
我家的情况其实有些奇怪,之前我也说过了,我在家是爹不亲妈不爱,爷爷奶奶加脚踹,不过,就是那个一直压得我抬不起头的大哥,他是全家人里唯一对我好的,从小到大一直很疼很疼我,但我从来没有领过情,没错,家人给我的厌恶,我全部发泄到了大哥的身上。
父母不喜欢我,可我大哥一直对我很好,我却不喜欢大哥,因为我觉得自己会被家人嫌弃,都是因为我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大哥。
闻听包天赐那意思,包倩倩去石家庄是冲着我大哥去的,我不禁有些犯嘀咕了,问道,“我大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包天赐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这才说,“确实是损命之相。”
“那我大哥身边有符印?”我再次追问。
包天赐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说,“有,其实任何一个阴阳先生,不管有多大的本事,在没有根据的情况下,都是无法推演八卦的,所以倩丫头之所以能够找到其它的符印,就是因为她把你当成了风向标,在遇到你之前,她也一直在找其余的符印,可从来没找到过,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了,”我有些走神的说,“她算出符印的位置,是因为她为我推演了八卦,根据卦象,找出了接近我的符印,可是她应该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才对。”
“你忘了吗?有一种东西是可以代替生辰八字的。”包天赐轻描淡写的提醒了我一句。
我这才猛地想起,前几天李鸿鹄帮我在地府挂名的时候,也要我的生辰八字来着,但因为我不知道,所以他要了我的几滴血。
能代替生辰八字是本人的血。
我惊诧的有些回不过神,自打遇到包倩倩,我似乎确实是一直在受伤,大伤小伤,出血那是避免不了的。
见我不说话了,包天赐又说,“你大哥手里的应该就是第七枚符印,如果你还想赢得这场竞争,差不多该出发了,于之乐。”
我知道包天赐说的是真的,可当时我却犹豫了。
包天赐说我近日家亲有血光之灾,又是损命之相,那是不是就代表我大哥会因为这件事而死掉?
第五十八章 十鬼
见我一直愣着没说话,老梁在旁边催促了一句,“乐子,咱还是抓紧时间去石家庄吧?那毕竟是你亲大哥,趁出事前,拿回符印。应该就不会有事了。”
“出事之前?真的还来得及吗?”我不安的嘀咕着,心里已经有些发慌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黄瞻开口问道,“你现在是不是很茫然,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事会被自己碰到?也不想承认兄长是因为你而招惹祸端?”
说实话,黄瞻这话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因为这个事实太可怕,所以我确实不想接受。
看我没说话,黄瞻又说,“你尽管去,不论能不能带回第七枚符印,等你回来,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会告诉你这些到底是为什么。让你明白自己的因果到底是什么。”
我出神的看着黄瞻这老头儿,问道,“不能现在就说吗?我怕自己回不来了。”
黄瞻笑而不语的看着我,没说话。
反倒是一直在旁边装空气的包灵灵,问道,“我能不能一起去啊?”
“你个小屁孩跟着去干嘛?”包天赐顿时惊诧了一句。
我却没心情管这么多了,转身回屋。坐在床上想了很久,拿出手机,找出了大哥的手机号,犹豫了好久也没敢拨通电话。败独嘿!言!哥老梁进屋看我一直在发愣,又看了看我手里的手机。便说道,“乐子,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如果那符印真的在你哥手里,那根本不用偷不用抢,你直接要,他就会给你的,这和前两次相比不是简单多了吗?”
我抬头看向老梁,声音有些发颤的说,“我怕我哥会死。”
老梁一愣,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表情僵硬的说,“你别胡思乱想,说你是扫把星那我都是开玩笑的,再说了就算你哥要死。你就不打算再见他最后一面?”
“去你大爷的!”我一看老梁这纯属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便低骂了一声,可沉重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
老梁却自顾自的说道,“这个点儿,天都了,长途客运肯定是没有了,不过,应该可以去坐火车,你说这事儿咱跟老李说声不?要是叫上他,万一碰上包倩倩咱们的胜算也大一些。”
闻言,我愣了一下,莫名觉得这老梁似乎比我积极,但又好像只是在给我打气,沉默了一下,我这才点头,然后拨通了李鸿鹄的手机号。把这事跟他说了一下,他倒是很痛快的应下了这事儿。
然后约在火车站见面,我就挂断了电话。
和老梁收拾了一下东西,我俩就准备出门了,走到客厅的时候,那包灵灵都整装待发了,死活非要跟我俩一起去石家庄,黄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包天赐的表情就跟死了爹似的,自然是拦着包灵灵没让她去。
我当然也不愿意包灵灵跟着,一来这姑奶奶忒难伺候,二来如果这第七枚符印真是我和包倩倩决胜的关键,那说不定这次见面就你死我活了。
包子跟着,总不是个办法。
趁包天赐拦着她,我和老梁就急匆匆的溜出去了,下楼打了个车,直奔火车站去了。
我俩到火车站的时候,李鸿鹄和八爷早就已经等在那儿了,我仨这是一直没能歇着,那李鸿鹄困的一直打哈欠,老梁上车之后索性就直接坐着睡着了。
我也困的俩眼圈儿火辣辣的疼,但却睡不着,就问李鸿鹄,“李哥,你给我算算,我哥到底会不会出事儿?”
李鸿鹄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摇了摇头说,“还是让八爷给你算吧!这方面我不咋会。”
闻言,我又看向了戳在一边的瞎鬼老八,那老八倒也没谦虚,直接说道,“只能确定有麻烦,近亲损命之相,确实是灾,但有句话叫破财免灾,所以变数很大,不一定会有事。”
“是这样的吗?”我狐疑的看着老八,总觉得他这话是在敷衍我。
八爷却点了点头,示意我,是真的。
我见他知无不答,便又问他,“八爷,我们之前是认识的对不对?”
老八没说话。
我便又说,“你也是十鬼之一,能给我讲讲十鬼的故事吗?如果你不想谈及和我有关的,那就讲你们自身的,说实话,我这次去石家庄,或许已经没有命回来了,如果我输给包倩倩,小九会亲自杀了我,我很好奇,你们十鬼到底是什么东西……”
闻听我这么说,瞎鬼八爷突然坐到了李鸿鹄的旁边,抬手捋了捋山羊胡,问道,“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了点头,李鸿鹄也说,“关于十鬼的事儿这个说说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八爷这才说道,“那我就先说说十鬼的排位。”
我和李鸿鹄都是点了点头,说起十鬼的排位,我还是比较好奇的,因为之前遇到那阴煞说,小九那样的战斗力给她提鞋都不配,但她却被挤出了十鬼之列,明显这排位不是根据战斗力而决定的。
见我和李鸿鹄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八爷便继续说,“其实十鬼都是罪大恶极的凶魂,我们生前造过孽,死后也造过孽,是进了地狱就不可能放出来的恶徒。”
听八爷这么说,不止我愣住了,就连李鸿鹄都愣住了,显然至少和我们接触最多的八爷并不像是那种极恶之徒。
“而凶魂有两种,一种怨念重的,一种怨念轻的,列入十鬼的凶魂便是没有一丝怨念的恶鬼,可能你们听着很矛盾,没有怨念又怎么可以称为是凶魂?”八爷微微扯了一下嘴角,继续说道,“其实不然,就像活着的人可以悟道,鬼也是有觉悟的,就拿十鬼里的老九来说。”
八爷提起小九,我顿时来了精神,问道,“小九真的是十鬼里最厉害的一个吗?”
八爷却摇了摇头,说,“老九是九鬼里最厉害的一个,只能说是十鬼里最凶的凶魂,他和老二,老六,老七所负的杀孽都很重,尤其是老九,你可能无法想象,他生前杀的人不计其数,死后害的鬼也不计其数,而且他和我们不一样,曾经在地狱三进三出,经历三世轮回,却依旧是个杀人狂。”
闻听八爷的话,我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意识觉得那小九的脑子一定是有病,可也有些奇怪,便问道,“八爷,你不是说你们是进了地狱就不可能放出来的恶徒吗?这是怎么出来的?”
“这便是悟道的好处,老九便悟出自己的存在就是为了杀戮,在他看来杀人杀鬼,就像你每天上班在酒吧外站岗一样平常,他不会怨天尤人,不会思考为什么要下地狱的是他,也是这种随遇而安的心态,让十鬼在一次天道的选择中脱颖而出。”
八爷说到此处,脸上的表情出现了微妙的变化,似乎是在回想很久以前的事儿一样,自顾自的说道,“十鬼各有自己的优点,也有自己的缺陷,可我们的共同点却是不怨,就这一份随遇而安的平常心。”
“那十鬼的排名,也是根据这个?”李鸿鹄好奇的追问。
八爷摇头,说,“这是步入十鬼之列的基本要求,至于排位,是靠善念,所以小九虽然很厉害,但排位很低。”
闻听此言,我不禁抽了一下嘴角,心说这八爷也是够没心没肺的,还好意思说小九,他的排位只比小九高一点点,好吗?所以他也是个没啥善心的鬼了?
心里吐槽,我却没敢说出来,八爷继续说,“其实我踏入十鬼之列是最晚的一个,在我之前的老八因为忤逆罪被遣返地府,执行了魂飞魄散的极刑。”
“十鬼是可以更替的吗?”闻听还有这种事儿,我有些震惊了。
八爷却点头说,“目前为止,似乎只出过那一次事,所谓忤逆,其实就是换代。”
再一次听到换代这个词,我不禁心头一紧,八爷继续说,“算是良禽择木而栖吧?支持换代和反对换代,不管站在哪一方,一旦失败就要付出代价。”
八爷这话说的意味深长,我也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了,并不是因为他瞎看不到,而恰恰相反,如李鸿鹄所说,八爷眼瞎心不瞎,他只是不想参与到这换代的纷争里。
不过,换个角度看,他这话里的意思让我不禁也冒出了一身冷汗,紧张的问道,“那如果我输给了包倩倩,小九、小四、小五,是不是都要被抓回地府执行魂飞魄散的极刑?”
“也许会,也许不会,这取决于换代之中胜者的决定,不是地府说了算的,当然也有那种宁死不屈的,出现那种情况,估计会被处以极刑。”八爷这话说的轻描淡写,可字字犹如千斤,狠狠的撞在了我心头。
没错了,八爷根本就不是在和我讲什么十鬼的排位,他只是想告诉我,如果我拿不到所有的符印,那我手里的小九、小四、和小五,就有可能会面临魂飞魄散的危险。
可转念一想,小九那种冷血鬼,真的会因为我而冒死坚持吗?还有胆小的小四和小五,它们真的会为了我而坚持吗?如果临阵倒戈可以保命,我想没有人会为我这种废物将生死置之度外吧?
第五十九章 面见大哥
见我陷入了沉默,八爷干笑了两声,又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有些事不便明说,可你要明白。努力之后得到的才是真正的结果,你若不去付出,谁又会给你回报?”
八爷仿佛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三言两语便破开了我的疑虑。
小九并不是一个坏鬼,至少在二喜子和老三要杀我的时候,他选择了保我的命,不然我早就死了,所以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努力吗?
尽力而为,为了自己能活下去,也为了站在我身后的小九、小四和小五。
其实不必想太多,只要赢就可以了,心中豁然开朗,想到此处。我便又问八爷,“二喜子和老三,是什么样的鬼?按照您所说,十鬼是以善念排名,那这俩曾经要杀我的鬼可以说是名列前茅了。”
闻言,八爷笑而不语的摇了摇头。
李鸿鹄接过话茬说,“要杀你并不能说明他们没有善念。凡事都有个因果,你这是身在局中看不清,难道就不觉得应该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所以在十鬼的眼中才会如此招恨么?”
“我自己的问题?”莫名其妙的重复了一句,我想起当初第一次见小九。他踹我的时候包倩倩也说那是我的报应,难道真的是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么?
狐疑的看向八爷,本想询问清楚,八爷却先一步摇头说,“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我还是不能明说的,不过,你也莫要心焦,一切都快结束了。” 是啊,一切都快要结束了,只要我夺回符印,就可以知道前因后果,或者就这样一无所知的死在小九手里。
乌兰察布直达石家庄的火车,还走走停停的行驶在铁轨之上,我却觉得这是一条直通地府的铁轨。我到底该拿什么去战胜包倩倩?
良久的沉默,我没有再问什么,八爷也不说话了,就在火车即将到站的时候,李鸿鹄从背包里拿出了两沓裁好的纸张,一沓,一沓白,还有一盒调好的朱砂。
他将这些东西一一摆到了桌子上,却没有说话。
我自然是想到了包天赐对付阴煞时的那两张白符纸,不禁惊诧了一句,“命符?”
李鸿鹄还是没有说话,八爷接过话茬说,“命符无法杀死十鬼,顶多只是将其封回符印之中,我们不是让你用,也不是让你别用。只是准备了东西,如果你想用的话,大可以拿去。”
八爷这置身事外的态度倒是挺彻底的,我瞄了二人一眼,问道,“若是我跟包倩倩正面交锋,你俩这样置身事外,是不是不打算帮我?”
闻言,李鸿鹄和八爷都是点了点头,我不禁嘴角一抽,心说,这俩不靠谱的玩意儿,没打算出手帮我,还跟我到石家庄干嘛?
心里纳闷儿的想着,我还是拿出符印,用手沾了沾朱砂,抹到符印上,在那白纸上印下了命符,但我没有多印,考虑到这东西会消耗寿命,所以我只用小九的符印,印了一张的,和一张白的,打算应急的时候保命用。
至于为什么用小九的符印,当然是因为小九比较凶了,每一枚符印上的符文都不同,我只是觉得能镇住小九的,用来镇其余的十鬼,应该不成问题。
印好之后,我就将那两张符纸装进了口袋,这时候火车刚好到站,李鸿鹄收拾好了桌上的东西,我叫醒老梁,一行三人一鬼便下车了,老梁睡的迷迷糊糊的,走到火车站出口的时候,他突然用胳膊撞了我一下。
我莫名其妙的侧头看老梁,老梁却在瞅别处,嘴上说着,“乐子,你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在火车站出口的台阶旁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色的卫衣,戴着兜帽,低头抱膝坐着,根本就看不到脸,可我认识那人的背包。
眉头一皱,我走过去用脚踢了踢那人的脚,那人便睡眼朦胧的抬起头,骂了一句,“找死啊?”
我一看,真的是包灵灵,就皱眉问她,“你咋跑这儿来了?”
我明明记得出门的时候,包天赐拦着这丫头来着,她咋比我们到的还快?
包灵灵一看是我,顿时来了精神,猛地站起来,说,“我坐快车来的。”
“不是,你上这儿干嘛啊?”我纳闷儿的看着包灵灵,很是不解。
这丫头却理所当然的说,“我,我当然是来找我姐的,你们那么多人,万一我姐被欺负怎么办?”
“这你放心,你姐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你这纯属是瞎操心,我跟你说,咱俩非亲非故的,你赶紧给我回去,别出啥事儿,你爹再赖到我头上。”我不耐烦的念叨着,就把包灵灵推向了火车站门口的方向。
包灵灵踉跄了两步,站那儿不动了,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毒舌的反击我,气氛一下子就僵住了,老梁过来拽了拽我胳膊,小声说道,“你看这大老远的,包子追都追来了,你让她回去她就回去啊?这人生地不熟,要是她自己跑了,老包子那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一听,后脊梁骨不自觉的僵了一下,想想也对,这包灵灵的脾气我也不是没见识过,这种没事就把自己整到派出所里找别扭的人,要是一赌气,指不定又会出啥事儿。
咂巴着嘴想了想,我这才过去,放软语气,改口说道,“那什么,既然你来都来了,就不要到处乱跑了,一个姑娘家家的也不安全。”
包灵灵闻言,脸色却没有好转,似乎是生气了,但也没有赌气离开,就不声不响的站到了老梁的身边,看那意思是跟定我们了。
我稍稍松了一口气,这才打了辆出租车,然后拿出手机翻出了我哥的电话号码,现在已经后半夜了,一般人应该还在睡觉,可我哥是个另类,尽管我俩不是经常联系,但对他的作息时间我还是比较了解的。
果然号码刚刚拨出去,就接通了,手机那头传来了一个很是沉稳的声音,问道,“乐子,你又在上夜班?”
我愣了一下,这才说,“没有,我在石家庄,你有时间吗?”
“什么?”电话那头,我大哥的声音显得有些喜悦,立刻说道,“有时间,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
“我刚下火车,已经打到车了,把你地址告诉我,还是我过去吧!”我闷声说着,觉得有些尴尬,毕竟平时我俩通话从来没这么和平过,我这是难得的一次没有挑事儿。
大哥犹豫了一下,这才说,“我还在律师事务所,你先回我那儿,我这就回去。”
我想了想觉得这么多人去律师事务所确实有点不妥,便应声跟他要了地址,然后直奔他家去了。
一年前,我大哥就在石家庄买了自己的房子,不过他一个上班族,能买得起的也就是处不大的两室一厅,因为我俩关系不和,我也没来过。
当天,那司机把我们送到地方,我带众人到了三楼,找到门口按门铃,却没有人开门,看样子他还没有赶回来。
我们几个只好在门外等着,可也就五六分钟的时间,这门里突然传出了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了。
当时,我心中一惊,立刻把耳朵贴门板上听了听,房间里确实是有动静,我便又按了按门铃,然后房间里的声音消失了,也依旧没有人给我开门。
“老梁,把门撞开!”察觉到不对劲儿,我招呼了一声,就和老梁一起撞了两下门,可这防盗门哪是说撞就能撞开的?
撞了两下见没什么效果,我就转身直接下楼了,急匆匆的跑出楼梯口,却还是晚了一步,一个人影已经跑远了,我再抬头看三楼的窗户,那窗户是开着的。
是包倩倩,如果是普通的贼,从三楼跳下来一定会摔死的。
我看着那个跑远的人影,连追都没追,因为就算追上了,我也不是她的对手。
站在原地愣着,这时我身后一道车灯照了过来,一辆色的轿车开过了,停在了楼下的停车位上,我大哥打开车门,招呼了一声,“乐子!”
“哥。”我冲大哥点了点头,还是觉得很尴尬。
“你来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我也好去接你。”大哥的心情似乎很好,快步过来,抬手搓了搓我的头。
我尴尬的把脑袋挪开,说道,“我和朋友一起来的,你不是再上班吗?我知道你忙,就没提前打电话。”
大哥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转身上楼说,“你朋友呢?”
“在楼上,”我回了一句,这才说道,“刚才我听你那屋有动静,好像是进贼了,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三楼的窗户是开着的,贼好像跑了。”
闻言,我大哥抬头扫了一眼楼道口的斜上方,说,“大概是今天出门忘了关窗户吧?家里也没啥值钱的东西,没事。”
我俩上楼的时候,老梁和李鸿鹄还在撞门,我大哥见状,立刻招呼了一声,“梁子,别撞了,贼都跑了,一会儿门撞坏还得找物业!”
被我大哥这么一嚷,站在门口那三人一鬼都看了过来。
我立刻过去介绍了一句,“李哥,包子,这是我大哥,于之朗。”
我大哥是文化人,一身标准的西装革履,小白领儿打扮,当时李鸿鹄和包灵灵见到我哥时,那脸上的表情就跟看到了啥怪物似的,明显我和大哥给人的感觉差距太大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家人。
第六十章 扫把星
“你们就是乐子的朋友吧?”我大哥沉稳的说着,伸手过去似乎是想握个手,这典型的职业病。
包灵灵回过神儿,并没有去握手,而是惊叹了一句,“乐子叔。你是捡的吧?”
李鸿鹄见状,立刻过去跟我哥握了一下手,然后介绍了一句,“我是李鸿鹄,乐子的同事,这小姑娘是他室友,包灵灵。”
“室友?”闻言,我大哥特意多看了包灵灵几眼,看那表情估计是想歪了。
我站在一边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我大哥却根本就没有听我解释的意思,直接拿出钥匙开了门,说,“家里地方不大。大家就挤挤住吧!”
几人也就陆陆续续的进屋了,我只觉得心里有点儿累,跟在后面也进了屋。
屋子里显然是被翻过的,而且翻的很彻底,地上扔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大哥也没在意,招呼我们自己找地方坐。然后就露胳膊卷袖子的开始收拾屋子。
老梁和包子属于那种大大咧咧的人,也就没在意,直接沙发上窝着去了,我和李鸿鹄都有点儿尴尬,就帮着一起收拾屋子。手忙脚乱的收拾完,我这才抽空问大哥,“最近工作还算顺利吧?”
大哥莫名其妙的看了看我,说道,“嗯,挺好的,不过你怎么突然来石家庄了?是有什么事吗?” 这家长里短式的聊天方式让我很不习惯,犹豫了一下,我直接把那三枚符印从口袋里拿了出来,问道,“哥,你有没有见过这东西?”
我大哥皱眉看着我手里的东西,没有说话,片刻之后这才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了,我不免有些激动。又问道,“在你手里?”
大哥却摇头,说道,“我只是见过,前两天接了个凶杀案的委托,我被聘为被告的辩护方,在警局见过一个这样的铁片,警方说那是凶杀案的凶器,现在就保管在警局里。”
“在警局里?”我不禁惊诧,心说这玩意儿被当做凶器收在警局,那别说是我了,就是包倩倩也拿不出来啊!
见我一副很吃惊的样子,大哥莫名其妙的问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警局怎么了?”
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时间是说不清的,我也不知该如何解释,旁边的李鸿鹄却毫不避讳的说道。“这些铁片都是辟邪用的符印,一共有九枚,现在乐子很需要这东西保命,所以正在四处寻找。”
“辟邪用的符印?”我大哥那脸上更加莫名其妙了。
见他那表情,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哥,我知道你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可那东西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我需要它来保命。”
大哥沉默的看了看我们几个,追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那枚符印在石家庄的?”
“这个说来话长,算是占卜得知的吧?”李鸿鹄立刻解释了一句。
我偷眼瞄了大哥一下,觉得他根本就不会信这个,说不定还会因为我这神经兮兮的行为而反对我和李鸿鹄这样的人来往。
却不想,大哥只是低头叹了口气,说道,“那东西确实是很邪门儿,若是在我手里,我可以给乐子,可现在那枚符印在警局,是拿不出来的。”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很惊讶了,反问道,“你说那东西很邪门儿?”
大哥点头,说,“刚才不是说了吗?我现在就是那件凶杀案被告的辩护律师,说实话,那被告已经跟我承认了,人就是他杀的,但谈起杀人动机的时候,他却说是那个铁片让他杀的,这话说出去没人会信,但看过凶杀现场之后我也有点儿相信了。”
大哥微微蹙眉,回忆着说,“那现场就像经历了一场大屠杀,在旅馆一个封闭的房间里,地上,墙上,就连屋顶都是喷溅的血迹,我看过死者的照片,整个人都被剥了皮,血管全部挑断,血顺着地板流到外面,被人发现才报警的,而奇怪的是,被告和死者并不认识。”
我坐在一边听的惊心动魄,可又觉得很奇怪,按理说这符印未开封之前,它只是一个铁片,里面的鬼是出不来的,怎么可能教唆或协助被告杀人呢?
见我沉默着没有说话,大哥又说,“我本来不想接手这案子的,但那个被告也算是咱们的老乡,他家里人一直给我打电话,我也不好推脱,只能应了。”
“老乡?被告也是小北沟的?”老梁闻言,询问了一句。
我大哥摇头说,“不是,他是西沟门儿的,我和他不熟,只是初中的时候,他父亲做过我两年的班主任,是个不错的老教师。”
闻听大哥提起西沟门,我自然是想到了黄瞻那老头子,便追问道,“你现在有被告的照片么?”
大哥点头,然后拿过公文包,从里面抽出了一个档案袋,打开,递给了我一张贴着单人照个人资料文件,我拿过一看,这手不禁就是一抖,那张纸直接掉地上了。
“咋了?你还真认识啊?”老梁莫名其妙的扫了我一眼,捡起地上那张纸看了看照片,不禁惊诧了一声,“卧槽,乐子,这不是卖给咱狗的那村霸么?他咋跑石家庄来了?”
我已经有些傻住了,心中不禁怀疑那枚符印是不是黄瞻给那村霸的,也许符印已经被开过封了呢?
见我没说话,我大哥便自顾自的答道,“这人是一个建筑队的包工头子,半个月前在石家庄接了活儿,过来工作的。”
李鸿鹄闻言,问道,“那死者是什么人?”
大哥皱眉想了一下,这才说,“死者的户口就是石家庄本市的,但长期居住在外地,据他家里人说,这次回石家庄是准备开个酒吧!回来看地的,结果刚到石家庄的当晚就被杀了。”
“开酒吧?”我说话的声音,不禁又高了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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