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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1:森灵 作者:夜不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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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被他的话吓得手往后缩了缩,就在这时,周询猛地惊呼一声,似乎有股无形的力量从手腕粗细的洞里传递过来,死命的拉扯著他,将他向洞里边拉。小小的洞口彷佛变成了一张蛇嘴,一点一点的吞噬著这家伙。
两个女孩惊诧得整个人都呆住了,她俩眼睁睁的看着周询被“吞”进去,就连半个肩膀都渐渐隐入了洞中。
下意识地用手揉了揉眼睛,洞口似乎并没有变大。可如此小的洞,手臂粗细的洞,怎麼能将一个人的从手吞到颈部的?
这究竟是怎麽回事?那个洞里究竟隐藏著什麼?
周询痛苦的哀嚎着,血水从洞里流了出来,因为过度的挤压,他感觉自己的手臂就快要炸掉了,他就连骂骂咧咧的力气也没有了,只剩下哀嚎、哀嚎、再哀嚎。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下定决心做出壮士断腕的决定,洞里的吸力更胜了一筹,不,不止一筹,就如同喝珍珠奶茶时,吸管被珍珠堵住似的,洞那边增加了吸力,貌似想要一鼓作气将卡住“管子”的东西吸进口腔里去。
来不及尖叫,周询的身体如同烟花似的爆炸开,血肉在空气里发出一声“啪”的轻响。
实在进不了洞的头颅,以及一些血块肉块顺著炸得凌乱飞散的血液四处溅射。
亲眼看到内脏开花,皮肉变皱后瞬间被小洞吸走,以及骨架被吸进洞里,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两个女孩傻呆呆的,一动也没法动弹,最后被血雨淋了满身。
过了许久,神经这才像是反应了过来,喉咙恢复了它本来应该做的动作,发出了人类有史以来最高分贝的尖叫。
当我赶到那里时,许多看热闹的人已经将附近围得水泄不通了。两个似乎经历了全过程的女孩在一旁抽泣,跟她们相识的同学好心的安慰著,不过大多数人脸色都有些发白。
网球场的边缘土地上,成堆的呕吐物散发着浓烈的味道,混合著不远处的血腥气息,熏得人十分难受。
已经有人报警了,不过通常按照惯例,警方从来都是姗姗来迟的。
校方派来的人先到,将现场和学生隔开,只是来的保全也没见过什麽大场面,更别说死人、尸体不全的场景,一看到小树叶子上挂著几根断裂的血淋淋大肠,,保全就在第一时间把自己为里还未消化的早饭都吐了出来。
相对於其余人的不堪,鹿筱筱的表情倒是正常的不得了。她看着乱糟糟的场景,没吭声,也没变色,只是慢悠悠地站在我身后,右手指戳了戳我的背,“我闻到了母星的味道。”
“母星?那啥天鹅座阿尔法星球?”我反应了好几秒钟。
“嗯。”她点点头。
说起来,我已经完全搞不懂女孩嘴里所谓的天鹅座阿尔法星球究竟是什麽货色了。真的属於外太空吗?怎麽每到一个地方都能听到她大肆宣扬有留下外宇宙的痕迹?唉,算了,我的脑袋也真是秀逗,干嘛认真考虑电波女的胡言乱语。
不远处,两女生正在一边哭一边发抖,满脸惊悚,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她们哆嗦著跟安慰自己的朋友讲述经过。
“小凤将球“啪”的一声打过了网,然后弹了出去。我们正讨论该谁的失误,谁去捡球的说,要知道,出去到那边的绿化带真的挺麻烦。没多久那个人就拿著球走出来了,我们心想真好,得救了,可他没把球丢准,网球反弹到草丛里,掉进了那个洞中。”
“然后,然后……”
左边的女孩说得结结巴巴,右边叫小凤的女孩不时修正她的说法,另一旁尖著耳朵偷听的我稍微知道了些事情的大概。
“刚开始那个洞伸进去还很正常,可不久那男生就叫着手臂扯不出来。我们就去帮他了,可一帮忙还没用多大的劲儿,那男生就说我们早饭吃多了,弄痛他了。接著,他整个人都被那个洞吸了进去。”
后面的话就没有太多参考价值了,听完,我的视线直接瞟向了不远处那个草丛中的洞。跟我有著同样的偷听行为的好奇者甚多,也都纷纷朝那个洞张望过去。
洞不大,看起来非常的普通,隐藏在草丛里说有多不显眼就有多不显眼,就算在附近走来走去半个小时,大概也不会注意到它。
只不过现在它就犹如夜晚的明灯般引人注目,毕竟周围方圆好几公尺全是鲜艳的血以及受到压迫而破损的内脏,再过去一点还有一颗脸皮已经被巨大的力气扯得犹如破布般东一缕西一缕挂著的、大部分裸露出脸部肌肉的头颅。
甚至,他还有一颗眼珠子垂掉了出来……看得人只感觉头皮发麻。
地上,除了头骨、大量的溅射性血液残留,以及少量残余的内脏,一根骨头都没有,这实在很奇怪。
难道真的犹如那两个女孩所说,那个男人整个都被吸入洞里了?这真的有可能做到吗?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洞吸人?原理是什麼?还是说只是那两个女孩惊慌失措、恐怖过度下产生的幻觉?
我愣了愣,根据目测,洞口的直径不超过十公分,也就只能通过比我的手臂略粗一点的东西。一般来说,人类身上有二百零六块坚硬的骨头,大小不一,如何能让它们迅速的被吸入洞内呢?
如果真发生了那样的状况,估计洞口附近的土层也会被掀起一大块,可这个洞,并没有什麼大变化,只是沾满了过多的鲜血而已。
保全吐得一身都虚脱无力,虽然努力的在隔离学生,不过收效甚微。还有学生跑去案发地做近距离的参观,大多数人都拿起手机拍照第一时间发到了自己的FB上,老实说,现在的学生真是会利用先进的科技。
我也很轻易地来到那个普通的洞附近,小心翼翼的蹲下身朝里打量了几眼,似乎洞并不深的感觉,也没有多少曲折。一看之下,真的挺普通,完全令人想不到它不久前有可能吃进去过一个人。
对两个女孩的话,我保留了许多的怀疑。正想将手机递到洞口拍一张清楚的照片,没想到保全已经留意到我,将我拉起来推到了人群中。
“干嘛,不许拍照。”保全骂骂咧咧的声音也显得十分有气无力。
我挠了挠投,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鹿筱筱。
远处,终於传来了警笛的声音。
整个下午,操场上都很热闹,全是员警调查留下的噪音。学校里沸沸扬扬的,因为死了个人,而且死得颇为离奇,整个校园里都在谈论“噬人洞穴”的事迹,在现场和没在现场的同学大多都能说得畅快淋漓、活灵活现,一如看到了事件的整个过程似的。
大学生这个群体果然是聚集着大量好奇心过於茂盛的年龄层,他们对此事乐此不疲的研究着、讨论着,而且基本上不恐惧,一下课就有大量好奇者跑到操场上去看热闹,然后被留下保护现场的员警赶走。
也因为这件事,我整天白天都混在了鸽城大学。鹿筱筱去了图书室,等到下午六点,快要吃晚饭时,这电波女神出鬼没的找到了潜伏在操场探听情况的我,那轻盈的脚步基本上没发出声音,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个体胃部有虚弱迹象,需要补充能量。”鹿筱筱扯了扯我的衣角,一张口就是电波四溢的话语“好吧,我也饿了,收工吃饭。”我做了几个常规动作来缓减因为很久没运动而出现在身上的不适感。
远处留守的警方已经完成收集现场证据的事宜,他们听了两个女孩的口录,测量过那个洞后,觉得有人被吸进去纯属无稽之谈,所以根本没有将洞挖开看看的意思。
我打了电话给老男人杨俊飞,叫他帮我调查死掉的那个男性的情况以及警局的报告。施检报告按照惯例,应该是明天早晨才能出来,今晚也没什麼事可以调查了。
“想吃什麽?”我问鹿筱筱,没想到她倒是给了我一个很直观的回答。
“过桥米线。”
“你能补充的要求还真够具体的。”我吐槽道。
“雨欣说只有能量足够,才能发出求救信号呼唤母星的舰队。”
“呼。”我摸了摸被她的电波弄痛的脑袋,果然,我还是没办法适应眼前女孩的电波频率。
最近的事情真的有够烦人,整个鸽城都在无序的散发着诡异的气氛,根本令人犹如乱麻般搞不清楚头绪。今天那个男人的死亡,虽然自己不太相信他真的被洞吞噬了,可,估计也和那个洞脱不了关系。
真是的,现在的鸽城,究竟有甚麽在潜伏着?恐惧的离开人类的白蚁;疯了似的从南面农场果园连夜飞来的蜡蝉;还有隐伏在城市地底的那个大的离奇的洞穴;人类近来的神秘失踪……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人费解。
我对鸽城最近发生的大量离奇事件完全没办法理清楚顺序,也不知道该从哪方面著手调查,只能借助挑马铃薯的原理。
一个篮子里的马铃薯,可能都有不同程度的烂,但你必须挑一个出来时,就会挑相对不那麽烂的一个。虽然跟今天死掉那个男人的案子不是最好的选择,但却是我能够做出的较好的选择了。
总觉得,再这样下去,鸽城恐怕会出难以想像的大事。
希望,只是自己的错觉吧!


Chapter6 挖掘

电波系是很奇怪的人类心理障碍,他们通常利用处无缥缈的外星人这个藉口对自己进行意识催眠。
至於外星人是否存在,这个并不重要,一如我遇到了那麽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相信鬼魂的存在。就理论上而言,或许我也多多少少的潜伏著些许心理疾病。
从社会学来讲,人类的所有消费行为,除了最基本的满足生存之外,可以说多数都是为了和别人拉开距离,因为人类这种动物的本能,就是为了适应等级社会。对大多数人来说,最大的快乐莫过於发现自己等级提升了。
孔雀理论告诉我们,那些明显累赘、浪费且华而不贵的东西,其实是很重要的。
雄孔雀拖着一个巨大的尾巴,这尾巴对它的生存其实毫无帮助,相反还让天敌更容易抓到他,还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来供养,但传达出的资讯是,我有这麼累赘、浪费且华而不贵的东西,但我还活得好好的,这说明我确实很强大。
鹿筱筱的行为和心理状况,明显脱离了大多数人的孔雀思想。她没有攀比心、没有上进心、甚至缺失基本生存能力。她的思维节点是很难采用逆推法推论出来的,所以我常常猜测不到她下一步的行为模式。
来到鸽城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个城市很懒散,虽然这三天并不太平。我睡到自然醒,看了看手表,早晨十点,没想到居然睡了那麼久!
拉开窗帘往外瞧了瞧,天色很暗沉,乌云密布,风刮得很烈,看得人十分的压抑,就彷佛天低得快要压了下来。
实在不是好兆头。
并不迷信的我被灌进来的凉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想著。
用手机登录邮箱,老男人杨俊飞已经把调查的东西发了过来。
昨天在鸽城大学死掉的男性叫周询,二十三岁,高中毕业后就宅在家里,其后留在家中开的蛋糕店打工,地址是鸽羽路二十三号。那家蛋糕店刚巧就位於鹿筱筱租住大楼的下边,离鸽城大学十分近。
尸检报告也出来了。其实周询留在现场的尸体碎片不多,也没办法调查出太多有用资讯。报告上只有寥寥几行,指出内脏受到压迫而爆裂;颅骨有遭到巨大的牵引力,其中三块骨头呈现移位现象;头皮和脸部皮肤被牵连著脱离;至於其他,就再也没有其他了。
警方并没有找到周询剩余骨头、皮肤和内脏的去向,报告上提及,找到的尸体残缺不全,只有六段裂开的大小肠,一个颅骨,和部分血液。如果不是因为衣服还留在现场,估计连辨认尸体确定身分这个常规判断都很难。
我看完报告,右手撑着头,思考了许久。就目前掌握的情报看,周询可以称得上死因不明。难道真的如那两个女孩宣称的,是被洞悉了进去这样一想,倒是确实能解释发生在周询尸体上的许多问题。
可,这有可能吗?一个洞,一个手腕般粗细的洞,怎麽能将一个人吸进去?洞的另一面,究竟隐藏著什麼东西?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起来。
起床刷牙漱口,刚来到客厅,就看到鹿筱筱这电波女一如往日般,抱著电脑坐在沙发上。
“饿了吗?”我问。说起来,自己跟她的对话,貌似最经常的就是这三个字。
“嗯。”电波女点点头,视线很专注的盯著萤幕,看也没朝我看一眼。
我拿起电话叫了两份早餐外送,没几分钟就送到了。是豆浆和油条,香味扑面而来,勾引肚子里的馋虫“哗啦啦”作响。鹿筱筱闻到味道,立刻将抱著的电脑丢到一边,摇摇晃晃的用自己特有的走路方式来到了餐桌前。
这家伙,还真不是一般的自觉。
“今天有课吗?”我一边大吃特吃一边随意的问。
她摇头,乌黑的发丝在空中凌乱的飞舞。真是乱得可以,几天没梳理过头发了?有些看不下去的我伸出手,将她的头发理了理,总算是可以入眼了。
女孩愣了愣,她看像我,漆黑的瞳孔犹如明镜般倒印出我的模样,“讨好我,本个体也不会带你回我的母星。”
“鬼才想去那个什麽天鹅座阿尔法星球。”唉,我果然没办法搞懂她的思维方式。就像马克思需求理论而言,电波女究竟是属於哪种人类价值体系的需求呢?(注二)
今天的风果然刮得很大,至少有五级,属於往前走一步也能将你往回拉两步的情况。我一走出社区,就感觉到了犹如阴风般的空气流,天还是一如刚才般压抑,云流动的速度快得惊人。
现在是近午十一点十三分,我想因为调查有障碍,警方下午就会将留守在鸽城大学操场的警员给撤回来。
我若有所思地思考着,一边往前走。鹿筱筱犹如跟班般跟在我身后,毫无理由,我一出门她就黏了上来,就算问,她也不说究竟为什麼要跟著我。奇怪了,我俩的关系有好到这种地步吗?既然赶不走她,也只有听之任之了。
“喂,知道附近哪里有建筑用品商店吗?”我随口问,并没有期望能得到明确回答。
没想到鹿筱筱居然毫不迟疑的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那里的霓虹灯招牌上写了很清晰的大字“主营建筑用品”。这个果然不愧是在此生活了半年有余的人,就算在电波,还是能记得一些周边环境的。
过街的时候,转头用余光朝周询家的蛋糕店位置看了一眼。只见门口摆了几个硕大的花圈,周围的人路过时指指点点,看来都知道他们家死了儿子的事。
街对面的建筑用品店并不大,但是常用工具还是能找到。我让店主给我介绍一些挖掘用品,最后选择了一把能折叠的兵工铲。手感还不错,就算长时间的挖掘也不会显得很累。
鹿筱筱默默的跟在我身后,对我的行为似乎既不好奇、也懒得发问。十二点整,我走出了商店,然后去车行租了一辆汽车,将铲子放在车里,开车进了鸽城大学。
将车停在最靠近操场的位置,我透过车窗朝远处望过去。警方已经开始做最后的现场整理工作,看来真的准备走人了。
不过白天并不是最佳挖掘时间,还需要等。
我下车,带着鹿筱筱到处闲逛。又用她的饭卡画帐在学校里吃了午饭,之后继续闲逛。不知是不是死过人的原因,总觉得校园里的气氛有些微妙,错觉吗?
好不容易熬到白天过去,夜幕和更加猛烈的风,降临在了鸽城市。大学中也因为太阳的消失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的行动,总算能进行了。
本以为会有暴雨,可老天含着泪就是不知为什麽而倔强,雨点一滴都没有留下来。不过也好,夜晚活动下雨的话,自己到时会挺烦恼的。
鸽城大学的操场空无一人,晚上八点半,太阳的最后一丝光芒也消失殆尽了。
我再次确认警员已经撤走完毕,这才慢吞吞的从车上拿出折叠铁铲。后边跟着鹿筱筱这条小尾巴。脑袋满是电波的女孩手里还拽著一把晚餐时顺手捉来的牙签。这家伙,该不会是准备用牙签帮我忙吧?
操场刚走了一半不到,我皱了皱眉。本以为不会有别人,毕竟今天的鸽城大学过了七点半就没有课,除了保全外就会一个人都不剩。大学的宿舍楼在操场的另一侧,大学生的消遣很多,通常很少人会来操场附近谈情说爱。
可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大约有十多人不约而同的朝操场方向走,他们隐晦的用著小手电筒,背后貌似还藏著什麼东西。
“铁锹!”鹿筱筱眼尖,一眼就看出了来者隐藏在右手里的东西。
每个人手里都偷偷地带着规格不一的铁锹或铲子,看来他们跟我们的目的倒是惊人的一致。
切,现在的大学生,究竟好奇心有多重啊?怎麽就没人好好地利用晚上时间去谈一场恰如其分的恋爱?这才应该是大学生应该干的事情才对嘛,怎麼老是有人跑来跟我一起掺和这件事?
我气愤的一边想,一边朝目的地接近。
意料之外的共来了十一个,加上我们,足足有十三人。我们来到周询死亡的地点,互相用手电筒照着对方,然后在脸上露出奇怪的笑。十一人中,只有三个我认识,其中之一赫然是今天早晨才遇到过的谢倩雯。
“你也来了?”她笑嘻嘻的对我说,神色似乎并不意外。
“嗯,有点介意。”我点头。
“我也是很好奇。”她瞥了一眼我身后的鹿筱筱,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你尾巴后边的跟班,准备用手里的牙签帮你挖洞?”
我装出尴尬的模样,挠了挠后脑勺,“这个你就要亲自问她了。”
谢倩雯并没有问鹿筱筱,而是转过身去跟其他的人打招呼。
这女孩似乎人缘很广,相互不认识的十个人中,大多数居然都认识。特别让我在意的是,今天亲眼目睹周询死亡过程的两个女孩也来了,虽然她们俩一边露出害怕的表情,一边眉宇间又隐约的透漏著求知欲。
十三个人并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大家只是对洞里究竟有什麽感兴趣,於是所有人并没有闲聊,而是直接的拿出铲子开始一起挖掘起来。
沉默,弥漫在四周。树林被风刮得“哗哗”作响,稀落落的枝叶彷佛无数只触手般,在手电筒灯光的拖扼下,露出长长的影子。
黑暗,不断压抑著神经。
不知为何,随着第一铲子的落下,我总感觉自己变成了潜水艇,四面八方无数的水压再挤压著自己,而且压力还在越来越大!
但其他人,明显没有感受到这种变化。
十三个人中除了鹿筱筱外都很卖力,这小妮子刚开始还在凑热闹,不过只浪费了几分钟后,就蹲在坑前津津有味的看起来。
据说吞噬了周询的这个洞再挖前我还有特意检查过,用手电筒朝里边照射,没多久就到底了。
惊人的是洞壁里确实有殷殷血迹,这令我有些毛骨悚然,不管怎麼想,似乎洞和周询的死都脱不了关系。
可警方似乎并不愿意为周询这样的小人物浪费时间和精力,或许他们这半年来接到了太多没有头绪、而且注定会成为悬案的死亡和失踪事件,周询这一单估计也同样如此。
当洞被挖开,露出了带着血的土层时,所有人都惊讶了一下。这个洞很短,也不深,像是某种小型动物打出来的。挖了半个小时,整个洞的始末和原始模样都呈现在了我们眼前。
果然,只有一公尺多的深浅而已,略微有些朝着地下倾斜。其余就实在没有什麼好在描述的,里边也根本容不下周询消失的尸骨,更不用说找到了。
洞普通到出人意料,事实上,也完全出乎了全部人的预料。
“切,我还以为能在地下找到宝藏呢。”其中一个男生满腔失望的开口道。
这家伙肯定是盗墓小说看多了,难道认为吞掉周询的会是某个伟人坟墓的机关?
“小凤,吞了那男生的真的是这个洞?”目睹周询死亡过程的其中一个女孩疑惑的问。
“嗯,绝对没有错,小谷,你不是也在旁边亲眼看到了吗?”另一个女孩点头,脸色也隐隐有些失望,“而且,刚才还挖出了带血的土来。”
“可他剩下的尸体跑哪去了?”叫小谷的女孩不死心的问。
“是啊。”叫小凤的女孩短暂的失神后,目光再次打量起那个已经成为坑的怪洞。
怪洞一点都不怪,土层被挖得很整齐,洞的横截面也一目了然,除开表面殷红的血迹外,就根本找不出异常了。洞的末端是封闭的土块,也不过一公尺多深而已,我们刚刚曾经不死心的向更里边挖过,却除了土,什麼也没发现。
大家都在郁闷,本以为能有些惊人的发现满足好奇心,可到现在,只剩下了怀疑以及更撕扯心肺的好奇而已。
我默不作声的打量着这个洞,一直聚精会神的打量。总觉得,它平常的表面下,似乎隐藏著不平常的地方。奇怪了,为什麼它会给我这样的感觉。
我在大部分人诧异的目光下,重新来到坑旁,用手挖出一块土揉了揉。土的含水量很足,最近下了几场暴雨,土都很湿润。考虑到这个洞靠近草皮地下,又是黑土,洞里应该储集足够的水才对。
微微皱了皱眉头,我心里升起一种蹊跷感。
土里的水分虽然足,可依照近几天的天气算下来,泥土相对而言太乾燥了,而且土层上根本就没有浸泡过的痕迹。如果只是个封闭的洞,就算雨水流进来渗透了,可渗透的速度肯定不会太快。依靠前天的雨量,洞里积满水会成为必然。
看来,这个洞绝不单纯。
用手比划了下洞里水流过所形成的痕迹,以及表面上的血痕,我的手指在离洞口半公尺多一点的地方停了下来,“我想,这个洞还弄有蹊跷,往下挖挖看!”
我一边跟周围认识以及不认识的人解释,一边拿起了折叠铲。稍微用点力气,铲面就切入了土中十多公分。
“那里的土似乎很软。”有个男孩惊讶道。
“看来真的有蹊跷。”别一些人也雀跃起来,好奇心又重新回到了他们身上,刺激著大脑使劲分泌探寻真相激素。
所有人捡起了自己丢在地上的铲子和铁锹,顺著我指出的地方挖掘著。
土层确实软得不像话,就如同本来就有个洞在哪里,可在不久前因为某些原因被什麽东西给封住了。铲开的土松垮垮,往下十多公分后颜色也变了,鸽城的土质一直都颇好,是富有营养的黑土,可现在我们挖出的土却泛著一层恶心的绿色,里边还夹则著些奇怪的白毛,不知道是动物的毛发还是真菌。
淡淡泥土气息不见了,剩下的是令人心烦意乱的、说不出感受的臭味。
“好难闻。”谢倩雯轻轻用手在鼻子边上扇了扇,“究竟是什麼味道?”
“像什麽东西发酵了。”有个男生讨好她的从身上掏出一张湿纸巾递过去。
谢倩雯摆了摆手,拒绝了,她看了我一眼,“夜不语,你认为下边会有什麼?”
“鬼知道。”我耸了耸肩膀,“不过现在的气味倒是让我想起了一种食物。”
“哪种食物?”她好奇地问。
“义大利蛆乳酪。”我不无恶意的一笑,“那种食物的制作过程十分有意思,是一种被故意放养活蛆的乳酪,在经过高度的腐烂分解后,制成这种绳蛆钻探、不断渗水的臭气弹,这种乳酪软软的,还具有奶油质地。”
“据说有些蛆乳酪发酵得太好,那些半透明的蛆虫幼体一蹦就能蹦六英寸高,这让这种乳酪成了唯一一种食用时需要进行眼睛防护的食品。”
“它的味道非常强烈,会让你的舌头一下受不了,而那些蛆虫会未经消化地经过你的胃,有时甚至还能存活很长时间,竟在肠道里繁殖起来,并会在那试图钻透肠壁,引发呕吐和严重的腹泻呢。”
“别说了,想吐。”
谢倩雯听得一脸发白,附近尖着耳朵偷听的人们神色也不太好看。只有鹿筱筱面不改色,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故意,还掏出了一把洋芋片吃得津津有味。封面上印刷著硕大的“乳酪味”三个字,再次刺激到了其他人的神经。
“说得那麽传神,难道你吃过?”叫小凤的女孩问。
“没有,只见过一眼胃部就抽筋了,实在没胆子吃。”我立刻摇头,开玩笑,这玩意儿吃下去可是会要命的。
“没吃过你怎麽知道得那麼清楚。”
就当他还准备充分发扬好奇宝宝的模式在继续深入讨论时,不远处一个男孩发出了惊讶的呼喊声。
“挖开了,有洞!”男孩惊叫著。
就在这时,随着隐藏的洞被挖开,似乎有什麽东西猛地窜了出来,空气里还发出一波爆裂似的轻微震动。
我连忙扬起手电筒朝洞口照射过去,只见一粒粒微小的白色物体轻飘飘的顺著洞穴飞了出来,被风一吹就消散开。
白色微粒十分的小,根本分辨不出究竟是甚麽东西。我下意识地拉著鹿筱筱跟它们隔开了距离。
未知的东西永远是最危险的。
还没等自己发出声音提醒众人,许多爱美的女孩已经凑了过去,用手接住那些白色微粒凑到眼皮子底下观察。
“好美啊。”
灯光照耀下,白色微粒折射着晶莹剔透、如同冰晶般的光芒,确实很美。可美丽的东西,跟无知同样致命。
不过或许是我多心了,白色微粒并没有伤害到人,从洞口只是飘了十多秒后,就再也找不出微粒的影子。
“呀,全都不见了。”叫小谷的女孩遗憾的看著微粒消失。
鹿筱筱突然向后猛退了好几步,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来。
“怎麽了?”我好奇的问。
“钻进去了。”她比划著回答。
“什麽钻进去了?”
“白色,粒子。”她用很低的声音,回答得很含糊,“扑扑扑的钻进,那个个体的手掌里。”
她指的那个个体,应该是叫小谷的女孩。我有些凝重的望过去,小谷并没有产生不良反应,也没任何异样。是她看错了吧?
我没在意,继续跟其余人一起将挖出来的洞扩大,一股股阴冷的感觉窜了上来,还有土掉落水中的声音,用手电筒一照,下面全是积水。
此刻,我们已经将洞穴挖出接近两公尺深。因为积水的原因,挖掘工作实在没办法再进行下去。
“回家吧,看来找不出什麽了。”有人提议道,并且获得了多数的赞成票。
我用石头往洞里丢,从回音判断,积水似乎很深。如果想要从洞里找出些什麼来,确实不是我们这点人能够办到的,除非带专用设备或者请蛙人潜水。
“算了,放弃。”我也穷途末路了,轻轻摇头。
大家潦草的将洞稍微回填了一些,然后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住处。
我的疑惑完全没有得到解答,带着不爽的心情跟鹿筱筱一起吃了宵夜,这才回家。
脑子里乱糟糟的,我扯过枕头,蒙着眼睛努力睡觉。客厅里的鹿筱筱“劈里啪啦”不知道在干嘛,我也没心情去理。
没有人想到,今天的挖掘,居然给许多人带来了灭顶之灾。那些从洞里飘出的白色微粒,并没有眼睛看到的那麼简单。它们利用风传播进了校园的四面八方,开始寻找肥沃的东西生根发芽,落地开花……
隐伏在鸽城中暗暗窥视着一切的恐怖存在,经历了长时间的蠢蠢欲动后,开始伸出了自己的爪牙。

注二:马斯洛需求理论认为,人类价值体系存在两类不同的需要,一类是沿生物谱系上升方向逐渐变弱的本能或冲动,称为低级需要和生理需要;一类是随生物进化而逐渐显现的潜能或需要,称为高级需要。


Chapter7 癣

赵虞的名字很中性,但是她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一个美女在这个社会上通常都很吃香,就如同大多数人所认同的,美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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