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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不语诡秘档案第五部01:森灵 作者:夜不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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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过后的风刮得十分强烈,窗帘被风吹得“呼啦啦”飘舞,就彷佛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我将卫生碗筷丢进垃圾桶中,突然不知道该干嘛,於是厚著脸皮坐在了女孩身旁,看她用极快的手速操控著滑鼠键盘,在鸽城的各大论坛上穿梭。
“喂,那个。每次都叫你“喂”实在很不方便,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叫什麼名字?”我问。
女孩没搭理我,就在我快要放弃离开时,她这才慢悠悠的回答:“筱筱。”
“姓呢?”我一喜,总算还是勉强能交流嘛,这家伙。
“鹿。”
“鹿筱筱?”我总结。
“嗯。”女孩从鼻孔中喷出了“嗯”的声音后,没再罗嗦。
就某种程度而言,如果她嫁给某位喜欢耳根清静的人当老婆,倒是件赏心悦目的事情,我不无恶意的想道。
客厅里也有几盆一人多高的大型盆栽植物,在风的吹动下,树影婆娑,可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有些不舒服。
其实这种略微的不适感自从来到鸽城,一下飞机就曾一度出现,就彷佛整个鸽城都笼罩在一种称得上怪异的压抑中,空气里弥漫著神秘、难以言喻和解释的气息。
六点四十五分,雨已经完全停歇了,路面上的水被城市的地下管道吸纳乾净,只剩下一丝丝湿润的痕迹还在证明不久前雨量的充沛。
“筱筱,要不要出去散步?”我在鸽城压抑的空气里老是觉得自在,看什麽都不顺眼,於是想到街道上走走,,熟悉下环境,“饭后不散步,对女孩子而言可是变胖的隐患喔。”
其实,自己这番对其他女孩很有效的杀招,对面前的电波女是否能起作用我保持著极大的怀疑态度,但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女孩抬起了头:“变胖?”然后便下了决心:“走,散步。”
她用飞快的速度关了电脑,然后站了起来,朝大门走去。
我满脸诧异地盯着她,实在非常的不可思议,难道电波女也有正常的思维,害怕变胖?不对啊,女性爱美的天性从很多方面都起於男性的态度和观点,可她根本就对雄性生物不感兴趣,干嘛会在意身体是臃肿还是苗条呢?
“你,也怕胖?”我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嗯,胖,致命。”鹿筱筱理直气壮的回答:“雨欣说,如果母星来人了,会因为我超重而拒绝接我回去。”
我被这句话震撼的险些上气接不了下气!
算了,无视,无视。跟这种人生活,确实需要不同的思维方式,夜雨欣看来已经把握到了重点。但就连UFO跟廉价航班一样,在重量上精打计算、斤斤计较,这种观点也实在太恶搞了吧,我已经缺乏吐槽的气力了!
强迫鹿筱筱穿上适合外出的裙子,我累得头昏脑胀。从电梯间出来,刚走到楼下,就听到附近闹哄哄,一群人围在社区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处,有的人幸灾乐祸,有的人面带看热闹的表情,但大多数住户都心有余悸。
“出什麽事了?”每个人都有八卦的天性,我也不例外,何况本来就无聊到要死,於是本人毫不犹豫的凑上去问。
一个家庭妇女打扮的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用紧张的语气回答:“有人死了,就在地下停车场里,是个女孩,据说才二十三岁。警方说死了都有好几天了,如果不是闻到恶臭的话,还引不起别人注意,凶手至今还没找到。”
“不会吧,我刚才回来时都没发现有警车过来。”我装作很诧异。
“警方刚才才把尸体抬走,那女孩的惨样,我只看了一眼就差点吐出来。”
家庭妇女一讲起八卦,害怕的脸上就浮现出得意,“那个女孩的尸体,说起来,还是我朋友不小心发现的。”
“今天下午五点过,她刚好停了车往楼上走,因为下雨的关系,来开车和停车的人都很少,而这个时间点,地下停车场里十分安静,静得只听得到地下水管里的水,“滴答、滴答”流动的声音。”
“当她走到一个垃圾桶旁时,眼前的一幕差点将她下到瘫痪。只见依稀一个女人的身体,静静地躺在垃圾桶旁,早就没有了气息。当时我朋友完全顾不得手里的鸡蛋和食材,踉踉跄跄地跑出了停车场。”
这女人说得条理清晰完全如同亲眼所见似的,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她的思维还原能力,不去干**的工作,而跑回家当家庭主妇实在是社会的损失,太浪费了!
只是一个城市,每天有成百上千件失踪、死亡案,在停车场中死了一个女孩,其实也并非大不了的事情。
我撇撇嘴就想离开,突然,鹿筱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怎麽了?”我诧异的问。
这女孩脸上流露出一丝茫然,她看着黑漆漆的地下停车场入口,然后斩钉截铁的说:“有母星的味道。”
“母星?就是那个什麽天鹅座阿尔法星球?”一提到这个,我就觉得脑袋不够用。
先不提天鹅座中是不是有个叫做阿尔法星球的地方,可一说到阿尔法星球,就觉得实在有够科幻。
貌似上世纪的美国,倒是有本很出名的科幻小说叫做《阿尔法卫星上的家族》,影响了父母辈那代人。说不定鹿筱筱的老爹就是典型的科幻迷,弄得自己的女儿脑袋里全是SF。
现在这个世界,如果提到天鹅座阿尔法星球,恐怕在网上查到的都是些犯罪资讯吧,有许多骗子和神经病都声称自己来自於那个星球咧。
“嗯。”女孩点点头,“母星的味道。”
“在哪里?”我眯着眼睛问,有时候,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耐心。
鹿筱筱伸出纤细白皙的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地下停车场入口。
“下边?”我又问。
“嗯。”女孩再次点头,然后默不作声地盯著那黑洞洞的地方发呆。
“要下去看看吗?”说实话,我倒是有些好奇她口中所谓的“母星味道”究竟是啥,到底能不能吃。
“要。”鹿筱筱坚定的眼神里略带著一丝恐惧。
“那就下去吧,走。”我耸了耸肩膀,这样的女孩既然被我认识了,又有夜雨欣的请求,能帮她一把就帮呗,总之也少不掉一块肉。
何况,只有强迫电波系认识到现实世界究竟是什麽样子后,彻底的否定自己,才会从心理到生理回到社会。说不定,这是一个让她明白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鹅座阿尔法星球这个地方,她只是出生在地球、六十多亿分之一的渺小人类的好机会!
我拉着她的手往地下停车场走。社区的停车出入口一共有六个,这个楼梯是B4区,属於四栋,埋入地下足足有三层,但是相对於七千多户的社区而言,停车位并不显得充沛。
鹿筱筱任我拉着小手,就彷佛抓住她的指示一段烂木头。我俩顺着楼梯到了地下一层,偌大的停车场里空荡荡的,最近暴雨传闻太多,有许多地方的地下停车场都被水淹了,吓得住户不敢将车给停进来。
我看了她一眼,女孩望也没望周围,反拉著我径直向下一层走。
地下第二层,车停得更加稀少,在不远处还能看到警方扯出的警戒线。在节能灯下,黄白相间的警戒线泛出一股妖异的光芒,显得整个地方都有些阴森森的,彷如地狱。
一向大胆,况且也经历过无数诡异事件的我,竟然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今天被发现尸体的女孩,应该就死在十多公尺远的那个拐角处。
“下。”鹿筱筱准备继续往下走。
“还要下?”我问。
“嗯。”女孩琢定的点头,脚步快得好似迫不及待。
地下停车场第三层,入目所见,基本上看不到一辆车,这里的灯光更昏暗,可见度十分的差,耳朵里不断传来滴水声,应该是头顶的排水管道在轻微漏水。
“不能下了吧?你的母星在哪?”我调侃道。
女孩默不作声,眼神到处扫视,鼻子还一抽一抽的,活像是国际机场中搜寻毒品的缉毒犬。
没多久,她辨认准一个方向,不管不顾的跑了过去。
我急忙跟了过去,鹿筱筱以很快的速度向右转弯,并在急跑几分钟后猛然间停了下来。这麼突然的举动令我实在很难以适从,於是以很不雅观的姿势状在了女孩娇柔的背脊上。
鹿筱筱一动也不动的站在原地,她的头保持著平视的模样,似乎在看什麼看得出神。
我也顺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顿时,自己就如同被电击一般,就连呼吸都被惊讶的几乎停歇了,只见第三层这个不知哪个角落的地方,就在近在咫尺的不远处,有无数团蠕动的硕大卵状物体。
这个光线不足,又是人迹罕至的位置,三公尺多的挑高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某些生物修筑的圆形巢穴。每个巢穴都足足有一公尺以上的直径,恶心的一塌糊涂,一眼望去根本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
“这是什麽?”我震惊得瞠目结舌,准备稍有不对就溜跑。
鹿筱筱的表现却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她本来就不向普通女孩,可接下来,就更加跟普通人类绝缘了,甚至,我都一度以为她真的是来自於天鹅座阿尔法星球的外星人。
女孩静悄悄的不顾我的阻拦走了过去,那些蠕动的生物并没有攻击她。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鹿筱筱的身体埋没进去,逐渐的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
我彻底的石化了,完全的不知所措。这是怎麽搞的?难道女孩口中所谓“母星的味道”就是这些虫子?
在自己惊慌失措过后,总算是看清了卵状物的真面目,并不神秘,而且我还经常见到,跟本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白蚁嘛!
只是这种东西没在民居家的木头里修筑巢穴,反而跑到了地下三层的钢筋水泥地上打堆,甚至能明显的看出地上密密麻麻的白蚁一团就是一喔。
无数窝的白蚁将这偏僻到就连监视器都没装的潮湿角落堵塞满,而且还能和平相处没有互相厮杀,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究竟是何种神秘又可怕的力量驱使,才能令白蚁们就连上亿年的天性也泯灭掉?
我不清楚,可是总有股恶寒感有意无意的侵袭著自己的神经,就如同被什麼东西盯住了似的。
那掠食动物般的视线将我紧紧的锁定,不、不光是我,或许整个鸽城的民众都被盯上了;那视线高高在上,带著无限强大的意志能量,就连不远处安静抱成一团的白蚁,此刻也不安的蠕动得更加激烈起来。
我的背上瞬间被冷汗爬满,单薄的T恤被汗水浸得湿透,心脏犹如被捏住了一般,痛苦的跳动着。一切的疼痛感都来源於精神层面,而且只持续了不到一秒,可就是这一秒时间,自己就似乎从地狱里逃脱般,虚脱到双脚都没办法支撑身体的重量。
我按住急跳不已的心口,长长的深呼吸。
鹿筱筱还是没有从白蚁堆中出现,我犹豫了片刻,终於还是决定找过去。
心理的迷惑渐渐深了,究竟是什麽东西在窥视着鸽城?究竟它有什麼目的?和鸽城近来的人口失踪案有关吗?
这一切的一切,恐怕我都需要从头调查起了!
Chapter3 搅动的大自然
大自然中的一切,其实都是相对对立的,一如国际关系中只有永远的利益。
虽然这句话常常被人误用,毕竟人们将石油、矿石、天然气当成“利益”,却忘记安全才是一个国家最大的“利益”,如果把国际关系理解为“弱肉强食”或者“丛林社会”,那麼就只剩下无意议的歪曲和阴谋论。
而人类社会相对於地球而言,已经超过了“弱肉强食”的生存极限,为了自己的嗜好,而肆意破坏以及毁灭另外物种的生存权利,并且毫不在意。
好吧,大道理谁都会说,但是真正在乎的,又有几个呢?
我也只不过是个伪善者而已,拿起报章杂志看到每天有多少个物种消失的新闻,又或是热带雨林以每小时多少平方公里的速度减少的报导之后,最多气愤个几秒钟,便会毫无自觉的丢到脑后。
可大自然的神秘,又有谁清楚呢?如果非要列举对世界环境抱着改善态度的人类排行榜,我肯定会是排到最末端的,因为自己焦头烂额的事情实在太多,还考虑不到地球如此高层次的意识世界。
只是当我整个人埋入白蚁堆里时,脑袋有好几十秒的空白,恶心的蠕动在身旁刺激着我的皮肤的触感极限。心里稍微有一丝后悔,早知道就抛下那小妮子了,干嘛还要跟著她一起受罪呢?
大自然真是神奇啊,白蚁们完全没有攻击我,任我穿过巢穴。
我在视线被遮盖的情况下,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没几步后,地面通道就一直斜着向下,心里盘算著,肯定早已经穿过了停车场第三层的墙壁,来到了大楼外的某个地方。
大约走了三千步,也就是两千四百公尺左右,皮肤上蠕动的感觉才完全消失,眼前依然是黑暗,什麼也看不到,鼻子里呼吸进去的空气只剩下浑浊。
如此多的白蚁,彷佛整个鸽城的所有白蚁都聚集在了这个停车场下方,而自己现在置身的位置,似乎颇为空旷。
我掏出手机,调出了手电筒功能,立刻有一道白光刺穿了黑暗,将周围稍微照亮了一点。
周围果然很宽阔,自己站在一个土洞口前,至於洞顶和左右前四个方向,自己手里的光束根本就照射不到尽头。这个土洞是如此的庞大,简直如同隐藏在鸽城下方的另一个世界。
我原地不动的站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全身发冷,如此空旷的地方实在是令自己不知所措,甚至滋生出一种无力感,虽然那种无力感的由来完全莫名其妙。
手机在这里没有丝毫信号,拿出老男人的侦探社配给的精密GPS,还是搜寻不到任何一颗卫星。
这鬼地方,毫无理由的,就是给我一种十分邪门的感觉。
打了个冷颤,我叫了鹿筱筱的名字几声,声音远远地传播了出去,完全没有回声,可想而知这个空间到底大到了何种程度。
那位电波女丝毫没有回应,不知跑去了哪里。
再次用手电筒向四周扫了扫,光芒刺到不远处就再也看不清景物了,自己背后的土洞在这个洞穴里显得十分渺小,一旦离开,估计也很难找到这个入口。我在地上找了块石头,用力的在洞口刮上了记号,以便确定位置。
洞壁刮出来的土有些潮湿,而且带着整整的腥臭味,令人十分不舒服。我随意的捏了一把在手里揉了揉,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古怪的地方。
“鹿筱筱,听得到吗?听到了给我“吱”一声!”我不死心的再次大吼。
“吱。”
有个很小的声音从右侧方向传过来,我转头一看,鹿筱筱居然像是幽灵似的飘了过来。她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内,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责备道:“你干嘛跑进来?”
“有母星的味道。”她用手指了只右边。
“别管母星了,这地方让我觉得很危险。”我算是个好奇心泛滥的动物,在这种未知的环境里,自己的好奇心居然会被压抑著,而且还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可想而知,自觉带来的危险感究竟有多浓烈。
这死脑筋的女孩十分固执,她想要挣脱我的手:“母星!母星!”
“你这小妮子,到底听得懂人话不?叫你别管什麽“母星”了。”我拖着她的手,使劲儿的带她往回去的路走。她的力气十分大,哭丧著脸不愿回去。
就在这时,一股天摇地动猛地传播了过来。整个天地都在摇晃,轰隆隆的声响不断从脚底冒出,惊骇的我俩一时间全愣住了。
震动持续了一秒钟便趋於平静,我跟她大眼瞪小眼,站在原地不敢动弹。摇晃将头顶的泥土弄下来了几块,但是并没有造成致命的危害。
“地震?”
我疑惑的自言自语,随即便否决了。
这世界上没有地震会如此奇怪,持续时间一秒而已,强度又至少达到了六级。地壳运动绝不会产生这样怪异的地震,但如果不是地震的话,又会是什麼呢?是什麼力量庞大到能够让大地颤动?
我百思不得其解。
“母星翻身了。”鹿筱筱喃喃道。
“你的母星不是阿尔法星球吗?怎麽会在地球上翻身?”我讽刺了她一句。
女孩淡淡的看着我,吐出了三个字:“你不懂。”
“切。”
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称赞”为“不懂”,实在是很不习惯,只好从鼻腔里喷出一口气表示自己的愤慨和尴尬。
“我的母星,天鹅座阿尔法星球,不是意识层面低微渺小的你能够了解的。”电波女似乎第一次说这麼长的句子,微微有些喘息,“它无所不在。”
我越听越觉得女孩说得像是某个传销组织,居然提及了意识层面,而且还无所不在,太考验人的大脑逻辑理解能力了。
正想吐槽,就听到不远处的入口方向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又震动了?”我疑惑的说,但总觉得和刚才的震动不太一样。入口那小小的洞传来一波又一波的震颤,里边还伴随著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什麼在拍动翅膀。
等自己听明白后,脸色顿时变得一片惨白。我猛扑向毫无察觉的鹿筱筱,将她死命的按倒在身体下。女孩没有反抗,只是迷茫的看著我的脸。
我俩的眼睛只相距了几公分,嘴唇几乎要碰到了一起。双方的呼吸没有阻扰的对喷在对方脸上,鼻子微微有些发痒,没想到这小妮子的味道还挺不错,有种悠悠的处子香味。
如此危险的状况下,还能想这个方面的问题,自己也有些对自己无语。
女孩将脸微微偏了偏,就在这时,震耳欲聋的声音更加强烈了,甚至影响到周围的浑浊空气也震动起来,无数个振翅的声响刺激著耳膜,让我的脑袋一片眩晕。
紧接着,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女孩瞪大眼睛,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将她压得更紧,身体尽量紧贴著地面,恨不得整个人都陷进去。
只见无数的白蚁从洞穴入口出飞进了这个庞大的空间,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驱赶著它们。
难道是刚刚的“地震”引起了白蚁群的骚动?我思忖着,只感觉整个鸽城都是一个大谜城。无数白蚁群的突然聚合;这个莫名其妙的巨大地洞;刚刚的地震;最近半年来的人口失踪现象。
一切的一切,都彷佛是某种前兆一般,实在是令人费解。
巨大的白蚁群犹如乌云似的铺天盖地,从狭小的洞口不断地涌出,就像瀑布在流泻著庞大水流似的,粗大的带状虫子群飞入这个地洞后,径直朝著深处飞去。
整个空气里都弥漫着不安的气氛,它们,似乎在惶恐的逃命。我为自己的感觉而自嘲,白蚁也有恐惧感吗?是什麼令它们恐惧?
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白蚁群才消失殆尽,出入口最后只剩下少量的虫子离开。
我又等了几分钟,等再也没白蚁出现后,这才小心翼翼的爬起来。打开手机,用白色光束照了照地面,满地都是恶心的虫尸,一直顺著白蚁离开的轨迹,绵延到看不见的尽头。
“它们在,恐惧。”有个恬淡的声音突如其来的说,是鹿筱筱。她眼眸流转,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我低头看了她一眼,“你也这麼觉得?”
“嗯,空气里,全都是惶恐与不安。”女孩用力的吸了口浊气,“母星在蠢蠢欲动。”
我撇撇嘴,不想在这件事上浪费口沫和精力,便直接的转移了话题,“你还想在地上躺多久?不冷吗?!”
鹿筱筱这才惊觉自己依然还躺在地上,她脸上少有的泛出一丝红晕。但我很有自知之明,绝对不是因为本人的原因,也不是因为尴尬。至於她为什麼会脸红,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虫子。”她站起身后,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满手都是白蚁尸体。只好用力的抖了抖,将大部分虫尸都抖掉,“回去吧。”
“嗯。”虽然眼中还有一丝留恋,可鹿筱筱终究没有再坚持。她往黑漆漆的深处看了眼,然后跟在我身后走进了来时的洞口。由於没有白蚁的阻碍,这次通过十分顺畅,也终於能够看到洞里的情况。
这个洞大约有五公尺多的直径,高三公尺,明显不是人类修筑出来的,也不像是天然形成。我调查了一下洞壁,只见上边有著很凹凸不平的表面,像是被大量的虫子撕咬过。
脑子中划过那些白蚁的影子,我随即摇了摇头。亚洲的白蚁,特别是鸽城都属於亚种,口器只适合啃咬木头,要是它们真能将如此大又深邃的洞穴通道给咬出来,实在是世界奇闻,肯定都能颠覆生物学界的常识了。
我俩在微弱的手机光芒下一直向前,总算在半个小时后才走出去。幽暗的地下停车场第三层,一个硕大洞口空荡荡的留在车库墙壁上。这个人迹罕至的位置,不知道那些白蚁已经待了多长的时间,如果不是因为刚刚的“地震”,估计滞留的时间会更长。
白蚁们选择在这个地方扎堆,根本就像在躲避某些东西。难道它们是有预感到了什麼吗?
大凡天灾,小生物通常都会失常。这一次,鸽城的生物失常,究竟事什麼的预兆呢?
我不得而知,我根本猜测不到。
社区的管委会很不尽责任,至少地下室那麽大的洞口,那麽多白蚁,居然根本没有发现过。如果不是第二层出现女性被杀害事件,我想我也不知道自己所住地域的地下不知道多深的地方,会有那麼大的一块洞穴。
那个死在二层停车场的女孩,她的死因,我突然有些感兴趣起来。
拖着鹿筱筱走到地面,我俩兴致全无,也没出去的力气了。回了住所,坐在沙发上,一翻开报纸,我就看到了鸽城晚报上用大标题写著:“鸽城近半年来频发生物扰民事件,今天又出一例。”
是个专题稿。我揉了揉脑袋,心有所感的仔细读了一遍。
门前碎石路上,成群的千足虫蠕动着,在早晨阳光照射前从路上爬过,然后爬上门窗、钻进门缝,甚至钻进人的被窝……当你遭遇这样的“虫潮”时,会是怎样的感觉?
鸽城近郊的居民,近日就遭遇了罕见“虫潮”,并於昨日集中爆发。一种多脚、酷似蜈蚣,被居民称为“千足虫”的虫子向民房大举推进,厅堂的墙角、杂货铺的柜台、厨房的灶台甚至睡觉的床,都遭这种虫子“光顾”,甚至有虫子“攻克”了三楼住家。
现场令人触目惊心,阴凉处“千足虫”成堆。
这些虫子尽管已经被晒死,但还是给刚赶过去采访的记者一个下马威。有居民说,一大早太阳刚升起来那会儿,整条路上都是这种虫成群过路的情景,远看黑压压一片,很多人看了发怵,都不敢靠近。
虫子们争先恐后爬过碎石路,大部分都躲过了阳光,而留下的尸体,则是那些来不及逃过阳光照射,被晒死在路上的虫子。
一些住在一楼的居民家中,尽管已喷过药、清扫过数次,但堆积蠕动的虫群看起来仍令人触目惊心。
这种居民所称的“千足虫”,确实酷似蜈蚣,有几十只脚,体长二公分左右,通体灰黑夹黄,头部有两个触角,爬行速度较快。在墙角边,成百上千的虫子上下爬动,一两公尺高的窗台处,四处钻动的虫子正被一户人家用喷剂追剿。
记者在居民们的带领下,挨着查看了各户的“虫灾”情况。居民们谈虫色变,对突然来袭的虫群表现出极大的厌恶感,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据一位受访者提及,其实十多天前就零星出现这种虫子,不过当时数量很少,随后越来越多。昨早开门时,才发现虫灾突然爆发,如同“大兵压境”,让路边三十多户居民措手不及。
从虫子“占领”的地带看,几乎都是阴凉处,或者潮湿有水的地方。居民展开攻防大战,可“千足虫”来势汹汹,似乎源源不断。
居民们忙着撒石灰,试图阻挡仍在屋里爬的虫子。街面上的商家更是一大早开门时,就发现卷帘门缝处一堆虫子在爬,虫子早已大举入侵,不但墙根、墙面上有,连货架上也有。
一上午,商家们就顾不上关系,大多无奈的忙着到处围剿虫子,但杀了一堆又一堆后,仍有虫子从周边而来。
商家们找来石灰粉,在门口设置隔离区;用扫帚扫、药剂喷甚至点火烧,不断攻入的虫子被消灭,但他们似乎源源不断,数也数不清,弄得全家人筋疲力尽。
有的住在六楼的居民也发现床上居然有虫,吓得很多人赶紧掀被子,觉都不敢睡了。
记者采访后得知,这些千足虫大多是对面那片森林中爬出来,并且迅速壮大的,他们似乎特别怕阳光,也不愿意靠近任何植物,所以都往民房背阳的地方爬,还有水管、水缸等靠水的地方。
记者随即采访了几位生物学专家,专家称,这种居民所说的“千足虫”并不是蜈蚣,它叫草鞋虫,学名叫蚰蜓。它触角长、毒颚大,行动敏捷,喜欢生活在阴暗潮湿处。
至於草鞋虫突然爆发成灾的原因,专家说可能跟最近气温升高有关。最近送灌溉水,碎石路边的河沟在一定气温下,形成了蚰蜓快速繁殖的条件,它们进而爬进民房,对居民生活造成干扰,但这种虫本身不会对作物和人产生危害。
另外据说,最近半年来,生物扰民事件频有发生。
前几日,鸽城南郊一个千人社区中就出现了大量的白蚁。
似乎一夜之间,白蚁便汹涌来袭!密密麻麻的白蚁从橱柜里、瓷砖缝里钻出,满屋飞舞,成群白蚁“霸占”厨房,害得居民连饭都没法煮。
“到处都是,饭都没法煮了!”
记者来到此社区的一户人家中,住户住在一楼,一家人正挤在厨房里清扫白蚁尸体,橱柜里、瓷砖上,一堆堆密密麻麻的白蚁尸体,看得人寒毛直立。
住户说,几天前,厨房的自来水管旁就出现了很多小蛆虫,当时不知道是什麼幼虫,她就买来杀虫剂喷,可隔一会蛆虫又会出现,杀也杀不尽。
前几日白天家中没人,傍晚回到家中,一推开厨房门,住户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地板上、天花板上,密密麻麻蠕动著黑色的小虫,小虫长得像蚂蚁,却又生了一对翅膀,有的在空中横冲直撞,有的不时从天花板上掉下来。
认出是白蚁后,他们立刻买来了杀虫剂,朝着白蚁猛喷,虽然成片的白蚁倒下,但总有更多的不知从什麼地方爬出来。
下午五时,两人就开始在厨房里向白蚁“开战”,忙了两个多小时,清扫了成片的白蚁尸体,两人累得腰酸背痛。
住户说,房子住了四五年了,虽然是一楼,但家里通风、采光好,一点也不潮湿,白蚁在厨房里成群出现,这在从前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前日上午,刚杀死的白蚁还没清理乾净,厨房里又蚁患成灾了。束手无策的住户只好打消防队的电话求救。消防队在厨房里四处喷射专门的杀虫药剂,又搭起了梯子,将天花板一块块拆下,可直到最后也没有发现白蚁的巢穴。
望着地上成堆的白蚁尸体,住户还是很担心,不知道接下来几天,厨房里还会不会遭遇蚁灾。给白蚁防治研究所打去电话,得到的答覆却是:预约上门除害的人太多,至少要排到下月的周一。
记者致电白蚁防治研究所,该所接线员提到,最近鸽城的白蚁灾害突然性的集体爆发,而且位於爆发点的住户家中无一例外的找不到任何白蚁巢穴,实在是令人费解。
记者随后获知,针对近来鸽城白蚁的“异常活跃”,鸽城市白蚁防治研究所也有些头痛,每年的四五月,气温升高,就是白蚁的分飞繁殖期,即白蚁长出翅膀,大量群飞出来,建立新的种群。
而白蚁平时都隐藏在木质材料等各种隐蔽角落,只是没飞出来,我们看不到而已。
白蚁最喜欢木头、书籍、衣服等含有木质纤维素的物质,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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