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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神话:道士传奇-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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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情的过程大概就是如此,这就是万鬼之湖忽然变得动荡的真正原因,大阵被破坏,而宁智风融合昆仑之魂成功……虽然摆渡人说的很是简略,甚至省略了当年的许多过程,我们也听出了一个大概。
“那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忍不住问道,既然昆仑之魂宁智风已经成功融合,他还做出那么多事情究竟是为了什么?
第一百六十七章 孤坟
“目的,很简单,他虽然融合了昆仑之魂,得到了力量,但力量不是自己修来的,终是得不到天道的承认,他只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的力量,掌控这处天地大阵,然后利用天地大阵里的鬼物,展示自己的能力!再说简单一点儿,就好比是小藩国拥兵自重,希望得到大国承认它的地位,最终确认那里的土地是他们所拥有的。”师祖解释到。
我听得有些好笑,问师祖:“那意思就是他想利用万鬼作乱,来威胁上天?逼着给他一个正果,他才会老实?是这意思?”
说出这个想法时,我自己都在震惊,怎么会有人如此的疯狂?宁智风从这方面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疯子,敢直接和天道叫板,他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不停的累积自己的本钱,但如果……
初听觉得幼稚,觉得疯狂,细想起来,我忽然一身冷汗,想到宁智风已经做到的,其实如果任由他继续下去,他所要的一切不是没有可能!
“是这个意思,其实走到他这一步,已经完全没有退路。就跟历史上许多的走上了偏道的修者一样,既然如此,他们就疯狂了,一条道走到底,妄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得以得到他们想要的。”师祖没有过多的点评,只是简单的说了那么一句。
可是这寥寥几句的对话,我忽然就感觉到人心的可怕其实无限的,为了自己的目的,出卖利用朋友,至万千无辜的生灵和鬼物于不顾……且不说宁智风的结局,在这一过程中,他是真的能感觉到自己得到了什么,真的觉得快乐吗?
就好像我拥有无穷的力量,无尽的金钱,但看见弘忍大师证得正果的那一刻,我依然会感觉我所拥有的是多么的空虚!
那就是物质的拥有和心灵拥有的对比!弘忍大师一直都是一个心灵的拥有者,而太多人是欲望的奴隶,追寻那些物质,恍然一生之后,会觉得空虚,空洞到了极点!
“那既然宁智风融合了昆仑之魂,郁翠子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这个问题是承真问的,毕竟郁翠子给我们大多数人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郁翠子?当年宁智风强融昆仑之魂,融合大半已是极限,剩下一小部分,始终未得融合,然后郁翠子的到来,才融合了那一小部分昆仑之魂。说起来郁翠子才是真正得到昆仑之魂承认的人,否则以普通人的灵魂,怎么可能融合一小部分昆仑之魂?至于为什么承认我不知道,或许是命格暗合,或许是契机到了,总之它会由一个普通的厉鬼变为鬼罗刹,是一个变数,尽管它也被宁智风利用了,但其实它从来都没有对宁智风所做的事有半分兴趣,只是机械的找一个依附罢了。它的悲剧只在于它太喜欢依附,忽视了自己。”师祖给承真解释到。
从话里来看,师祖真的是一个相当坦荡的人,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也不会添加任何自己主观的猜测,尽管他的身份,让人觉得他应该无所不知。
不过,比起我们对郁翠子的诸多点评,师祖简单的一句话,却道尽了所有,这才是真正的关键,让人不得不感慨师祖的心看得太过通透。
“一切就该是如此了,宁智风得郁翠子,让我和弘忍大师更加的被动,多年来,怀有正义之心前来的圈中人也更加的有去无回,甚至被控制。如若不是李道长来过一次万鬼之湖,布下如今之局,并给我们留下暗示,恐怕……”摆渡人没有再说下去了。
“其实这个局,我只是去完成了阵法,而且是一个只有阵纹的废阵,一切都要靠承一他们到来,带来的契机,才能正式的启动。而在这之前,在明朝时,就早已有高人掐算出万鬼之湖必出大乱,结局不明!为了避免这场大乱,他们早已做了很多的事情,就比如你们看见的灵魂力和念力,就是一代一代累积下来的,而我只不过是一个牵头人,还有我无法推卸,却又不能亲力亲为的责任也让我必须要这样做。”师祖简单的说道,根本没有一点儿居功的意思。
师祖就是这样的人,我做我该做的,功劳什么的,功德什么的,都无所谓,任何的事要打动他就只有一个理由——该做之事,而该做之事,就是宿命之事!
摆渡人久久不语,沉吟了许多,才对觉远说道:“觉远,你得弘忍大师传承,切记万鬼之湖如今的事情于我佛门永远未了,念力需要补充,你们一代一代,切不可忘记了万鬼之湖的超度。”
“阿弥陀佛。”觉远手持着手中那108颗佛珠早已经念起的串珠,唱了一个佛号,然后说道:“这是我辈之责任,万万不会推辞。”
“那就好。”摆渡人猛灌了一大口酒,然后拿出一颗佛珠说道:“那滴血液我就收在这颗佛珠之中,你回寺一趟,让他们完成最后的传承吧?本来,这是应该传给慧觉徒儿的,传给你这个徒孙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了。”
慧根儿手颤抖着接过那颗佛珠,那颗佛珠是透明的,像是琥珀材质,却又不完全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觉得其中金色的血液分外的耀眼。
“有了这滴血液,你的身体素质会变强许多,利用起你身上那血纹身也就轻松了很多。我这个人不太会肉麻,但我也为你骄傲,为我慧觉徒儿能找到你传承衣钵而开心,能拥有两个血纹身啊,哈哈……”摆渡人开心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喷出了一口血。
“师祖。”慧根儿含泪叫到。
摆渡人连嘴角的血也懒得去擦,直接就着血水灌了一大口酒,说道:“好啦,别叫我了,摆渡那么多年,我很累了,让我休息休息。如果,我没有再醒来,记得把我葬在这界碑之后,我要永远的守在这里,原因就不说啦。”
说话间,他缓缓闭上了眼睛,慧根儿在旁边一下子不知所措,却不想摆渡人真的打起了呼噜,好像睡得很香甜。
我们全部都静静的看着,他的呼噜声从一开始的震天之声,变得越来越小,到最后,竟然有梵唱的声音响起,盖过了他的呼噜之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梵唱的声音太大了,摆渡人渐渐就没有了声息。
“师祖!”慧根儿此时已经是流泪满面,声音哽咽的最后叫了一声师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而我师祖也是叹息一声,说道:“虽未如弘忍一样得了正果,不过功德也得了天地承认,梵唱相送,这样下去,不出意外,终有一世会修得正果。即使未得正果,福报也大了。”
这些话能稍微的让我们感觉到一些安慰,而我们安葬摆渡人时,才发现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挂着,到底是为什么而流,我们却不想猜测了。
界碑之外,多了一座孤坟,有些凄凉,却也有些安然,觉远说,来这里超度的僧人会世代守护这座愤怒,不会忘记这里曾经有一个摆渡人。
只是慧根儿耿耿于怀,一直在我身边哭泣,嘴里念叨着:“哥,为什么额师父不见了,额才见着师祖,师祖也没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手习惯性的放在慧根儿的光脑袋上,心里也同样伤感,不是一样吗?我的师祖也说要离去。
此刻,夕阳已经散尽,点点繁星挂于夜空,夜晚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来临,看着繁星,我心中多少有些激动,有时战斗的意义很简单,就如这天空之中能看见繁星了,也是一种满足。
原本我们有很多问题要问师祖,却是怕师祖说完就要离开,所以都不敢问。
在安葬完摆渡人以后,一个个都围绕着火堆沉默,转眼就过去了十分钟。
在这种沉默中,反倒是师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难得我们相聚,你们有问题要问,就尽管,我要离开了。而我算到,天明,自然会有人带你们离开这里。”
我们来时的船还在这个岛屿的下方飘荡着,就算没有人来,我们也一样能离开,何况三天之约,三天以后,多半会有人进入这里。
这已经是第三天的夜晚了,时间不长,我们却感觉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师祖来了又要离开了。
面对师祖的话,我们没有人开口,因为千言万语,到底该说什么?
“没有要问的吗?”师祖望着我们说道,然后又接了一句:“那我就离开了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补魂
“师祖,等等!”此刻除了陶柏依然昏迷,承心哥已经醒来,而他醒来的时间,刚好就是摆渡人去世之前的几分钟,加上我们的叙述,也知道了他昏迷之后发生的大部分事情。
承清哥内敛,而我这些年因为背负太多,越来越自我压抑,所以面对师祖要走的话,承心哥是最直接的。
师祖转身望着承心哥,也不言语。
而承心哥非常直接,大声问道:“师祖,你要走哪里去?是不是去昆仑?我师父他们去找你了,我们也要找师父,你说个地儿,我们把你们一起找到,咱们三辈人团聚了岂不是好?”
说完这个,承心哥生怕师祖不答应,说道:“师祖,如果你回答了我们,那你尽管走就好了,有句话不是那么说来着,分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如果你不肯回答,那就不要走,你要走,徒孙说句不敬的话,情愿以死相逼,也不想过那孤独飘零,是个圈内人都想算计咱们一把的日子了。”
说完这话,承心哥还故意看了肖承乾一眼,那样子颇有怨气,肖承乾很干脆的望着天,自言自语地说道:“星星啊星星真美丽。”
承真看得好笑,干脆直接唱了一句:“明天的早餐在哪里?”接着问肖承乾:“是不是觉得很押韵,很熟悉?”
“什么意思?”肖承乾一时间没搞懂。
“意思就是这是一首儿歌,你不要以为你唱儿歌,就可以撇清楚关系,你们组织欺负我们一向都是冲在最前头的。”承真对他毫不客气的说道。
“那关我什么事儿?”肖承乾怒瞪了一眼承心哥,话题就是他挑起的,承心哥斜了肖承乾一眼,肖承乾也觉得有些惭愧,说不过去,干脆的闭嘴了。
师祖看着我们笑闹,脸上也浮现出了一丝开心,但我们闹是闹,目光都落在了师祖身上,是的,承心哥问的问题,就是我们最想直到的问题,我们等着师祖的回答。
看着我们的目光,师祖叹息了一声,说道:“确切的说来,我并不是你们的师祖。所以,你们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
这句话刚一落音,我们就集体石化了,包括不参与其中的路山也跟着我们石化了,这样的回答算什么?简直比直接拒绝回答我们还要让我们难过。
“师祖,你如果不愿意回答就算了,何必用这种话糊弄我们?传法,布阵,弘忍弘业大师的态度,哪一样都证明着你就是我们的师祖,你为什么非要说不是?”承真性子烈,一下子就受不了了。
毕竟我们老李一脉从小就是这样长大,尊卑关系在我们心中最是没有界限和束缚,所以承真激动之下这样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一次,我们都没有怪承真,无疑承真说出了我们的心声。
“我没有糊弄你们,我不是你们师祖,也是你们师祖!确切的说,我是一缕残魂,一缕我自己分离的残魂,你们懂了吗?”师祖叹息了一声,认真的说道。
“什么?”这一次,我们几乎是同时异口同声的惊呼了一声。
“人有三魂七魄,缺一不可!但如果用秘法在三魂七魄上各自分剥一部分,重聚成一个残魂呢?”师祖望着我们说道。
“不,这不可能,就算再强悍的人,分剥的一部分也不可能是完整的灵魂,这得不到天道的承认,因为灵魂不可复制!这是挑衅上天……复制的灵魂会魂飞魄散的。”我大声的说道。
师祖说的秘法理论上可行,事实上却不能,任何的术法必须遵从天道,就算是邪修之术,也要符合天道规律,不可挑衅天道的底线。
复制灵魂,绝对是底线的底线!
“看来你的道术基础学得很认真,但如果自我封印在这界碑中呢?”师祖颇有深意的望着我。
我看着这界碑,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我凭直觉就感觉到这界碑不一般的,而师祖也恰到好处的说了一句:“这界碑是有许多秘密的,不过你们现在也不用知道。总之,你们只需要明白一点儿,我其实只是一缕残魂,封印在界碑中,多年来一直在积蓄着灵魂力,等你们到来,带来契机,唤醒我就对了。”
这……如果真是如此,这完全就说的通了!仔细一想,原来这才是师祖布局的关键,当年他留下妖魂,已经算到后人会取得妖魂,而他又不知道动用了什么秘术,算出了这个契机……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感慨,师祖真是那神仙一般的存在。
面对我们的惊奇,师祖的态度依旧很淡然,只是说道:“所以,作为一缕拥有完整三魂七魄的残魂,我拥有你们师祖,也就是我自己完整的意志,却不带有完整的记忆!只记得其中的关键点,或者在之前靠推算之术,得知一些消息,但你们的问题我确实无法回答。之所以留下残魂在此,也是我的责任如此,我必须要消弭昆仑之祸,这是昆仑之人都该做之事。”
在这时,我已经无法形容内心的失落,我喃喃地问道:“师祖,你既然这样说,为什么你至始至终都不出手呢?”
“任何昆仑来的存在我都不能出手,昆仑有昆仑的铁则,其中一条就是同为昆仑的存在,在不是昆仑的范围内,互相之间不得出手,哪怕我面对的只是昆仑的一株植物,我也不能出手摘了它。这就是原因,否则哪里用这样辛苦的布局。”师祖叹息了一声解释到。
这句解释,也打消了我许多的疑惑,从恶魔虫开始就有的疑惑,为什么当年师祖不直接灭了这些虫子?而把重任转交给了师父。
“这是什么破规定嘛?”承愿简直不理解,而师祖则笑了笑,说道:“其实,在昆仑之中也不能轻易去灭杀任何的存在,除非有充分的理由。你可以理解为一种仁慈,一种生存的态度,一种更高的人性。”
我有些恍惚,师祖说的这个我不太能够理解,但莫名的却有些向往。
“那师祖,师父们已经去找你了,不管你是否愿意,而我们也没管师父他们是否愿意,去找他们了。这简直是我们这一脉的宿命,你就不愿意为我们指一条明路吗?”一直沉默的承清哥开口了。
师祖忽然叹息了一声,说了一声:“就算我手段通天,竟然也算不到这些痴儿们的心思。他们果然还是……”
说话间,师祖背负着双手,望着天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们不敢打扰,只静静的等着师祖的答案。
这样沉默了一会儿,师祖说道:“我一缕残魂又能做些什么呢?都是我至亲的徒弟,目标飘渺,前路弥漫,就算是我本人来,怕也算不出个结果,指不出一条明路。谁又能指挥人心呢?我只能利用推算之术,给你们一个答案。”
给我们一个什么答案?我们都看着师祖,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而师祖忽然对承清哥说道:“承清,放开灵台,让我上身。”
承清哥赶紧依言照做,而师祖瞬间上了承清哥的声,然后从承清哥随身的黄布包里拿出占卜的工具,开始细细的推算起来。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走,过了许久之后,承清哥的身子一软,师祖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师祖的灵魂显然又黯淡了一分,他望着我们说道:“答案已经有了。”
我们立刻热切的望着师祖,师祖的脸色却变得有些古怪:“能说的只是,他们还活着。相见之日则是迷蒙不清的,那个结果我看不透。这就是我给的答案。”
师祖也看不透?我们有些失望,但同时也已经很开心了,毕竟还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鼓励,师祖的一缕残魂能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
“那么,到现在就还剩下最后一件事了,也是我要离开之事。”在我们高兴的时候,师祖突然这样说道。
“师祖,是你要和你的主魂汇合了,让我们帮忙吗?”我开心的说道,师父还活着,世界上还有什么事儿比这让我更开心?
“不是,不用汇合了,我还有一件已经计算好,必做之事,就是我的残魂会融入你的灵魂,为你补魂。”师祖认真的说道。
“什么?”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该是天意,承一儿,你我命格几乎完全相同,所以我的残魂化为纯粹的灵魂意志,灵魂力就能为你补魂,弥补你刚才战斗所受的创伤,就是如此。”师祖一步一步的朝着我走来。
在我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师祖的身形一晃,已经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我感觉身体里忽然多出了一个意志,然后忽然粉碎成为了纯粹的力量,让我一时间无法承受。
我腿一软,一下子昏倒在了地上!
第十卷 江河湖海——江河卷
第一章 再回湖村
我有过好几次昏迷的经历,但从来没有像这一次一般,意识是如此的清醒,看着一段段回忆在我的意识中彻底的湮灭。
这段回忆异常的凌乱,印象最深刻的无非就是用秘法分裂自己灵魂时的痛苦,还有的就是在自我封印的岁月中,仿佛亘古不变般的安静。
在零散的记忆中,我看见了师父他们年轻时的样子,却没有具体的事件。
我也感受到了推算出徒孙辈带来契机时,所有的开心与施术后的疲惫。
最后,我看见在那段记忆深处最不能动摇的就是万鬼之湖中需要做的事情,几个存留在记忆深处要传给我们的秘术,这些几乎已经成为了灵魂意志。
不过,这些都已经消散了,在我昏迷中回放了一次,就彻底变为了他人的回忆映射在我脑海中,和我个人的意志剥离,让我不会混淆这些是我的回忆。
而剩下的则融入了我的灵魂之中,在昏迷中,我也感觉自己莫名的强大了几分。
“师祖……”我喃喃的低声念了一句,仿佛这一次才是一个告别,和师祖短暂相聚后的告别,而心中的温暖和感动却莫名的溢满了我的整个身体,释放残魂的力量来保住我,这就是师祖所给予的温暖。
“你醒了吗?”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的思维在恢复中,仔细一想,就听出来这个声音是路山的,努力睁开有些沉重的眼皮,视线渐渐定格,看见在我眼前的不是路山又是谁?
此刻的路山坐在我床边的一张凳子上,叼着一根烟,脸色显得有些忧郁,看着我醒来了,这样的忧郁多多少少散去了一些。
“要烟,还是要水?”看着我的目光渐渐的恢复清明,路山开口问我。
“水,然后烟。”我很简单的答道,一起经历过生死战斗的人,相处起来总是随意许多。
喝了一大碗糖水,路山为我点燃了一支烟,塞进了我的嘴里,我深吸了一口香烟,很随意地说道:“为什么是糖水,感觉跟小孩子喝完药,给碗糖水哄哄一样。”
“糖水有助于你补充体能。”路山吐出一口烟雾,也是随意的解释到。
“我昏迷了很久吗?他们人呢?”我吐了一个烟圈,看着烟圈渐渐的在空中越变越大,然后渐渐淡去,我没有问这是在哪儿,因为在我清醒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在湖村,因为这里是郑大爷的家,在出发去万鬼之湖前,我在这里呆了几天。
“也没多久,就两天吧。断断续续的胡话说了不少,不过有用的话也说了不少。”路山淡淡的说了一句。
那意思是我还说梦话?还说了有用的梦话?我听着就笑了,然后问路山:“我说些啥?还能有有用的?”
路山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然后沉吟了一下,才组织语言对我说道:“嗯,你大概是用你师祖的身份在说话吧,说的都是些关于万鬼之湖计划之类的。有用的是其中一段话,你说走蛟成龙,万中无一,等这个机会,就跟赌色子连中一百把大一样,如果欲寻蓬莱,必须人为的努力,这次肖承乾得蛟魂就是契机之一。”
怕我不明白,路山又解释了一句:“我们分析过了,老李道长应该是用散去意志的纯粹灵魂为你补魂,但这需要一个过程,在这过程中,他或多或少的接触到了你的一些回忆,意志。所以用残余的力量通过你传达了那么一段话出来。而其它的话应该是意志散去的过程中,说的胡话吧,毕竟万鬼之湖那些事情,感觉是老李道长残魂中,最紧要的事情。”
“是吧。”我微微皱眉,路山的话和我在昏迷中所感受到的是一样,只不过我不知道师祖在散去意志的时候还为我们做了那么一件事情。
“你师祖说的话还需要好好分析,你才醒来,别想太多了。”路山掐灭了烟头,站了起来,在屋子里胡乱的走着,我看他的眼眶有些发红,人也感觉比较烦躁。
我想起了一件事儿,我问他们呢?路山并没有回答我,想到这个,我说道:“路山,你是有什么话单独对我说吗?”
路山不说话,只是摆动着对面柜子上的一些装饰,据说是郑大爷收集的一些古董,称不上是多宝贝,但大多是一些心思颇巧的小物件儿,偶尔把玩也不错。
“路山。”我叫了一声,看他的样子,好像把心思全部放在了这些物件上,并没有听我说话的样子。
“唔。”路山应了一声,随手把这些小物件儿放在了柜子上,然后双手插袋,转身对我说道:“承一啊,外面很热闹。”
“怎么热闹了?”我手中的香烟也抽到头了,随手把香烟掐灭了,扔在了路山刚才摆我床头的烟灰缸里。
“我们去万鬼之湖,当时情况不明,不是让季风去通知很多人,还有个三天之约吗?你昏迷以后,我们等着天亮带着你离开,结果,到半路上就遇见那些人了。来了很多人。”路山淡淡的说道。
“来了很多人吗?那个不是关键,关键是你在烦躁什么?”我认真的问道,而季风那边的情况稍微一推测,也能明白,说是三天,可是出于担心,季风应该兵分两路,一路修补外围大阵,等着我们,一路去寻找援兵了。
“我接到江一的命令,让我们原地等待,他会来这里。”路山说起这个,眉头立刻皱紧了,烦躁之中又摸了一支烟出来。
江一?要来?江一是怎么知道的?
我正待说话,一个洪亮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我听见屋子里有说话的声音,一定是承一小哥儿醒了,我去看看。”
这个声音是郑大爷的,他还是那么中气十足,人未到,声先至,他的忽然到来,倒让我和路山不好再继续谈下去。
路山的神情恢复如常,而我也做出了一副平静的表情,正巧,我也想问问郑大爷湖村的情况,他来了也好。
门推开了,郑大爷走进了屋子里,看起来还是精神抖擞的样子,可我却从郑大爷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灰败,至于为什么,我暂时还想不明白。
“承一,两天了,你到底是醒了啊。”路山端来了凳子,让郑大爷在我床边坐下了。
“还费大爷您劳心挂着我,这不是醒了吗?”我随意客气了一句。
“客气啥,说起来你们这群年轻人真的是长江前浪推后浪,不仅是湖村的大恩人,也解决了万鬼之湖的危机,该是我们感谢你们啊!你还跟我客气?”郑大爷笑得很爽朗,很开心,这话虽然说的客气,但是特别的真诚。
我也笑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其实哪里只是我们的功劳?仔细想来,摆渡人,弘忍大师,数百的佛道两家灵魂,还有封印在界碑中代代累积的灵魂力,念力,怎么说也不是我们单独完成的整件事。
只不过这件事情牵扯了太多,我不接话,是我不方便明说,也不知道承清哥他们解释说明了一下情况没有,看样子,应该是隐瞒了一些。
想到这里,我岔开了话题,问郑大爷:“湖村呢?被围了那么多天,情况如何?”
说起这个,郑大爷的脸色变得沉重了几分,说道:“牺牲是一定有的,但好在最关键的时候,我们几个老不死的动用了秘术,保住了大多数人。湖村还在,就是不幸中的万幸,虽然万鬼之湖的危机解除了,但我湖村一脉还是得世世代代的守护,以防阵法被破坏啊。”
郑大爷说的异常感慨,我想起了郑大爷眼中那一丝灰败,忍不住有些担心这个直爽的老人,不禁问道:“那大爷,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不碍事,反正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我们修行之人讲的是功德!能在这个年纪,还累积一把功德,我很开心了。”郑大爷并没有明说什么,但我已经猜测到了,郑大爷所谓的秘术,一定动到了他的本源,才会显出一丝灰败之色。
情况其实是很不乐观的啊。
但既然郑大爷不愿意多说,我也不好多问,只是从心底佩服这个老人。
谈话暂时进入了沉默,郑大爷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站起来说道:“既然你醒了,我去通知他们,准备宴席,好多人准备见你了,你快点儿收拾收拾吧。”
“我来帮忙吧。”一直沉默的路山忽然就说了那么一句。
第二章 路山的心事
路山这句我来帮忙吧,说的有些急切,也有些刻意了,弄得郑大爷狐疑的看了一眼路山。
路山倒是很自然,一边帮我整理出要穿的衣服,一边说道:“他昏迷了两天没吃东西,有些虚,所以帮他弄一下好见人,总不能叫姑娘做这个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感情可真好,那好,我就先出去了,今天一定得好好喝一台。”郑大爷念叨着出去了,而路山则真的帮我换起衣服来。
我有些不适应,一把扯过衣服,说道:“你玩真的啊?我自己能行。”但一下子起身,我才发现自己是真的没什么力气,虚的慌,与之相反的是,灵魂力却前所未有的澎湃。
路山从我手中拿过衣服来,说道:“什么真不真的,帮朋友穿下衣服而已,以前也常常那么照顾陶柏。”
“陶柏醒了吗?”我问道,当然只是随意一问,陶柏这小子很强壮,按说应该早就醒了。
“没有。”路山的神情又忧虑起来,手上的动作又停了下来。
“难道陶柏有事儿?”看路山的表情,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凝重了起来。
“承一,其实我想开口和你商量一件事儿!”路山又摸出一支烟,烦躁的表情又浮现在他的脸上。
我一把抢过他的烟扔了,说道:“再抽能抽死了,你直接说吧。是不是关于陶柏,关于江一?刚才你说江一要来,我心里就感觉不好。”
“你之前一直在昏迷,我这两天也睡不好,索性就随时来守着你了,我心里有事儿啊。”路山叹息了一声。
“这次叫援兵,闹出的动静应该不小,惊动江一也是正常。我能猜测到你烦心事儿的一部分,那就是我们这次行动基本上是瞒着江一的,你有顾虑是吧?”我皱着眉说道,怪不得路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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