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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神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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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进了隧道里。林月没有说话,她马上往隧道气息飘动的方向走,而我也急忙跟上,万一落下来被贼人发现,铁定没命。走了好一会儿,林月才停下来,我跟在后面,看她不前进后也停了下来。我气喘吁吁地往身后望去,那里的光线已经只有一个拳头大小了。在隧道里听着外面的声音异常清晰,我听到贼人在四处寻找我们,所以又把呼吸屏住。贼人操的是外文,不过不是英语,听不出是哪国语言。现在只希望何凯教授他们平安无事,如果出了事情,那就不好办了。
过了很久,那群盗猎者总算离开了。我不明白那群盗猎者是何目的,这么多藏羚羊尸体横摆羌塘,他们到底是为什么而来。我想从缺口出去,可是林月不依,说要继续往隧道前行,看能不能从隧道的出口出去。我更不依,因为这条隧道一直从班戈,不对,肯定是更远的地方一直通到了这里,谁知道隧道的尽头是哪里,万一走上一年也没到尽头,我们岂不是冤死。林月笑道,这隧道有些年头了,而且很多地方都塌陷了,如果找不到尽头,那就破土而出。她估计这条隧道出口不止一个,有些类似地道战而设的地下隧道,只是她也不知道隧道的用途何在,又是何人所造。
刚才林月毕竟算是救了我一命,所以就只好依了她。我们没有照明物,所以一直摸黑前行,不过我却觉得非常舒适,好象早已习惯了这种环境。隧道又再次让我想起了那个墓穴,和梦境,这两者应该没有联系,或许是我太在意那次经历了。隧道不是笔直的,更不是平坦的,有些地方忽上忽下,也东岔西拐的,但是只有一条,并不是迷宫类型的隧道。忽然,我听到地上有声音,而且是马蹄声,这应该是何凯教授他们!林月急忙敲打隧道的顶端,我也赶紧帮忙,最后隧道居然真的又破了一个洞。我们狼狈地爬出来,他们已经走出一段距离,林月顾不了矜持,只好大喊。队伍听到喊声,这才回头接应我们。
大家很是惊奇,他们都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从隧道里钻出来,也都很不解隧道为何如此长远,何凯教授也因为如此才开始注意这条隧道。大家看到我们安好无事,这才安心,还解释刚才大家都没注意,所以才会丢下我一个人,何况后来林月去救我,所以大家就都没回去。紧急时刻人都会只想到自己,我当然不会和他们计较,他们和我非亲非故,哪有资格去责怪别人。现在已经算得上危急生命的时刻了,我记得何凯教授说在这时候可以联系中央军委,把待命在兰州机场的那两架飞机召来。可是,何凯教授却犯难地告诉我们,无线电台在逃命的时候已经被看管的人弄坏,而且手机又没有信号,惟有修理好了无线电台我们才能请外援。
我一听立刻傻了眼,敢情我们现在是孤军做战,完全没支援。老三说,我们可以再往前走几步,那里就是泉眼所在,可以先在那里宿营。我想,都什么时候了,还宿营,先逃命吧。何凯教授和林月却坚决不同意,她们说想走的可以送我们离开,愿意的可以留下,这个时候全队人员表现了无畏的精神,我看到大家如此英勇,心想那刚才怎么一个跑得比一个快,惟独林月来救我。既然大家没有要回去的想法,我就只好跟着大家走,直到到了营地我才想起自己受了伤。
“糟糕了,子弹这么深,怎么办,得快点把子弹弄出来。”徐峰发现后很是焦急。
“这好办,看我的。”老三倒很轻松,似乎我被子弹打中是小事情。
“三向导,你说真的?”林月有些担心,看着她的样子,还有刚才她回来救我的举动,我觉得心里很是复杂。
“没事,没伤到筋骨,你们帮我把刀子烧热,我先给他涂点消毒水。”老三动作熟练,不像是吹牛。
徐峰看着半信半疑,不过现在也只好让老三试一试,信宏和陈静没在旁边观看,而是在周围走来走去,生怕盗猎者会再来袭击。我心里很纳闷,盗猎者不是只猎杀动物吗,怎么对人也攻击,这算哪门子的盗猎者?徐峰后来才解释,可能是因为我们离近警车,他们以为警察返回追捕他们,结果逼急了才开火,谁都不想坐牢嘛。我一想,觉得也有这可能,看来那几辆破警车差点害死我们。
何凯教授意识到安全问题不只是来自大自然,所以就安排了人来回值班,拿着枪守卫着营地。老三把刀子烧热后,然后又涂了消毒水,等刀子热气渐散,他就叫我忍一忍,过会儿就好了。我拿着毛巾塞住嘴巴,怕待会儿要大喊就丢人了。不过,我塞住嘴巴的时候,问了老三为什么会这手艺。老三却告诉我,以前经常有盗猎者射杀藏羚羊,所以他经常给藏羚羊治伤,经常挖子弹,然后又叫我放心。我听后吓了一跳,敢情老三把我当畜生医治。林月看我又想拒绝医治,于是就一把压住我,不让我翻身。老三撕开我的衣服,一刀下来,又狠又准,把我痛得想把毛巾都吞到肚子里。
好不容易子弹取了出来,老三正帮我涂药时,却看到我脊背上的伤痕,他皱着眉头问:“你的背……是不是以前有一个胎记?”
我赶紧把吞到一半的毛巾取了出来,然后回答:“你怎么知道那里有胎记,你是不是……陈林?”
“不是,不是,我粗人一个,怎么可能是文化人。”老三尴尬道。
“你怎么知道陈林是一个文化人?”我不解地问道。
“小伙子养伤,别问东问西的,我去四周看看,免得有出事情。”老三话还没说完就逃开了。
我的伤口还在发痛,所以不便用力,于是就只能让老三走开。反正一路上时间长着呢,我总会有办法让他承认的。天色迅速转暗,无线电台还没修好,因为缺少工具。我们帐篷刚搭好,哪知道忽然风起云涌,天上下起冰雹来。一顿疲惫的晚餐后,大家都嚷着要休息,而今天晚上的值班就落在了徐峰,信宏,和陈静的身上。我本来也想守夜,可是他们说我伤口没愈合,要休息,所以只能作罢。深夜,我睡得正酣,猛然被一声惊雷般的声音吵醒,可是大家却睡得安稳,我看到守夜人也没有响应,就觉得是自己是错觉,于是继续睡觉。到了早上我才发现,原来帐篷的撑杆断了,难怪昨天晚上会有如此大的声音,可是又是怎么断的,总不可能会是自己断的吧?
我出了帐篷,想看个究竟,哪知道一出了就傻了眼。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发现大家都在嬉戏,而外面已经是银妆满地,一片雪原。大雪把帐篷压得老低,最后把我的帐篷都压断了。
现在正是六月,而羌塘居然六月飞雪,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回帐篷把冬天的衣服穿上,我就跑了出来,看着这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美丽,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口。也许也是因为大雪忽降的关系,茫茫羌塘暂时没了盗猎者的踪迹,他们可能正发抖着呢,谁能想到六月的羌塘会有这么一场夏雪出现。“我觉得他们可能不是单纯的盗猎者,”林月走到我的身后,把我拉到一旁,“他们可能是想扑杀那只东西,看来他们还没找到,要是找到了命都没有了。”
我觉得林月说得在理,连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都如此浪费地杀完就扔,他们的目的一定是更加珍贵的动物,莫非这群外国人也想要凤凰?我心里这么想,嘴上还是说:“那关我什么事情,你和我说这些干嘛,别拉我进你们的帮派,我是无党人士。”
“那群人不是我们的人,他们早回美国了,要真的是,怎么会连我也攻击。”林月看到我不理不睬,就急着解释。
“那他们怎么知道有这么一只鸟在这里的?”我问道。
“也许是他做的好事。”林月冷冷一笑道。
“谁?”我很不明白。
“陈今蔚啊,最坏的人就是他。”林月说话时很是严肃。
我听着觉得好笑,陈今蔚不就是我,我不就站在她面前吗?这个女人不会是从马上摔下来,把脑子都摔出毛病了吧?我想笑,可是又故作姿态教训道:“你正经一点好不好,平日看也蛮严肃的,怎么开这种玩笑,可别想诋毁我的名声。”
林月微微一笑:“你真的很笨。”
“你这人没毛病吧,你才笨,拉我到这里就和我说这些?”我气得转身离开。
林月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我离开,她说的话真奇怪,我可没空个人开玩笑。我才从帐篷后面走出来,徐峰却急冲冲地找到我,说有话要告诉我。我就更奇怪了,怎么今天这么多人有话要告诉我。正纳闷的时候,徐峰就小声说道:“我终于记起来了,那个老三向导,我见过,他是带着杨思怡从西藏来的那个人!”
第十七章 自燃
“怎么扯到杨思怡了?”我很是不解,但声音很低,这段记忆是我们共同痛苦的记忆。
“真的,错不了,难怪我一直觉得那个老三眼熟!”徐峰十分肯定地答道。
“那你和我说说到底怎么认识的。”我一听觉得有料子,于是就和徐峰走到营地一处无人的地方,仔细听他告诉我详情。徐峰刚开始没说话,一直在费力地回忆,估计他也不知道怎么叙述。后来,他才断断续续地说,杨思怡是从西藏墨脱逃出来的,后来遇到了好心人才把他送到了西藏的孤儿院。可是,再后来西藏的那所孤儿院出了事情,那个好心人又把杨思怡送到了青海。那个好心人在她小时候还经常来看望,而徐峰小时候也因此遇见过这个好心人,那个好心人就是我们的向导——老三。
我非常地困惑,如果老三真是我爸爸,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墨脱附近,当然考古工作者会四处“漂泊”,或许这一点不值得惊奇。我又问了杨思怡从古堡里逃出来的具体日子,可是徐峰也不清楚,就连杨思怡的生日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本想了解那个日子,推算一下老三是什么时候带着杨思怡逃出来的,但是希望破灭。我看杨思怡的样子也大不了我几岁,估计还是和我一样大小。小孩子的记忆在三岁以前几近零,根本难以记住事情,三岁以后到五岁的时候记忆力也很微弱,到了成年后只会因为某件相似的事情才会把那段深藏的记忆激发出来。杨思怡一直不记古堡的位置,一来是因为他们居住偏僻,不曾出到外面的世界,二来就是当年她的年纪绝对很小,也许超不过三岁,或者只过了三岁而已。
“你想什么呢?”徐峰把我从沉思里拉了出来。
“没有,我只是在惊讶。”我敷衍道。
徐峰还想说点什么,可是何凯教授却召集大家,说待会儿又要出发,所以要做的考察工作得尽快进行,但是大家都得三五成群,并且带着枪械。开始工作的时候,何凯教授点了一次人数,却发现少了一个人。仔细一查,少的是从上海来的无线电报务员小王,如果他不见了,那么我们就无法和外界联系了,还指望他修好无线电联系工具呢。队伍一下乱了套,何凯教授也焦急万分,她吩咐我们在附近找找,但是还得三五成群,免得遇到那群盗猎者。
雪原一片辽阔,除了几个凹凸的地方,基本没有遮掩物体。那个报务员能躲到哪里去,我心里也有了些许慌张,好端端的他能跑到哪里去。不久,和他个帐篷的人才想起来,说那个小王昨天晚上好象外出方便,之后就再也没回来,同宿的人还以为他去站岗了,现在才觉得奇怪。我们一听,更加绝望,失踪了这么久,还能找到这个人吗?站岗的人又说,昨天晚上是看到小王出了营地,可是没注意他是否回来,附近也没听到什么声音,非常的安静。
“大家再找找,一定要把小王找回来。”何凯教授说完就担心地出了营地。
我也到处溜达,但是心里明白,这个小王凶多吉少,说不定早去西天了。信宏和我在一起,他一直抱怨那个扎西措太罗嗦了,整天没事找他聊天,不得清闲。我觉得好笑,这个扎西措也挺逗人的,不爱和队员们说话,却偏爱和信宏说话。我静静地听信宏抱怨,难得他也会说别人的坏话,所以自己就一直没有出声,安静地让他发泄。正听得入神,我却跌了一跤,天如此冰冷,我的膝盖的疼痛也被放大了好几倍,关键是后肩的伤口又被撕裂了,我差点就要大喊一声。我挣扎着爬起来,然后转身一看,跌倒的地方是一个坑。不过,刚才踩下去却觉得踩到什么东西,脆脆的,感觉有点像一幅骨架。我和信宏急忙回到营地,又叫上了几个帮手,带着铲子回到了跌倒的地方,然后就开始把坑里的雪挖出来。人多力量果然大,不消一会儿的工夫,地上的坑就显出了原形。原来这个坑是隧道塌陷造成的,这个隧道真是阴魂不散,居然跟到这个地方来了,我不得不佩服挖掘隧道的人。隧道屡屡塌陷,当然这和地理环境有关,而且隧道离地面很近,塌陷很正常。
“是骨头!”忽然有人喊了一声。
我停住手中的铲子,用手轻轻推开雪,这才发现隧道里积满的雪下藏着的是一副人的骨架。我觉得奇怪,之前也在一些地方发现了隧道的踪迹,但是都是空空荡荡,根本没有任何东西,这里怎么会多出个尸骨?尸骨除了刚才被我踩到的地方碎掉之外,其他完好无损,大家都皱着眉头看着尸骨。我仔细地看了看尸骨,发现这副尸骨是新鲜的,而且它上面有很多黑色的灰尘,很多地方都被烧焦了,这个人是被活活烧死的!我捡起被踩断的骨头,发现骨髓已经烧成了灰烬,这说明火是从内部开始燃烧的。如果是从外部开始燃烧,那么内部的骨髓和细小的骨头应该还在,可是外部的骨头却只是被烧黑了而已,内部的却都已经空空如也。
“难道这人是自燃而死的,这有可能吗,虽然我经常听到有人体自燃的事件,但是都没亲眼见过。”我在心里想道。
“是小王,你们看骨头上的那块手表,是小王的。”旁边的队员又惊恐地喊道。
我低下头一看,还真有一块手表,而且好象也见到小王手上有这么一块手表。我取了下来,仔细一看,手表已经停了。尸骨上面还有一些碎布,估计是没烧干净,可是我却觉得非常奇怪。人都烧得只剩骨头了,怎么衣服还有一些残留,莫非他的衣服还有缓解大火燃烧的功能?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难道有鬼?”队员里一阵恐慌,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吵得我心烦意乱。不过我也觉得纳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而且看尸骨的样子,的确是自燃现象。可是,又是什么原因才让小王自燃,总不能毫无原因就忽然这样吧。
“你们把它抬上来。”林月走了过来,然后就发号施令,大家知道她是出钱的人,所以惟命是从。
何凯教授也跟着走过来,大家有的悲伤,有的恐惧,有的麻木,而我觉得悲痛的同时又觉得很纳闷。林月查看了一下尸骨,也皱起柳眉,不过她没有一直看着尸骨,而是走到塌陷的隧道旁仔细地看了看,然后好象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事情,又点了点头,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了。何凯教授语气沉重地叫大家把尸骨妥善地安置好,等出去后再做计较,还吩咐大家千万不要再单独行动,以免再出事故。队员散去后,林月没有离开,而我也没有离开。我们都看着塌陷的隧道,心里想的事情估计是同一件。
“这隧道真长,居然到了这个地方还能看到它。”我先开了口。
“以后看到那只鸟千万别靠近,听见没?”林月没有跟着惊讶,只是以警告的语气说了一句话,然后就回营地去了。
我看着林月离去的背影,心里又冷又热,但是想到自燃而死的小王,又叹了一口气。现在真是困难重重,遇到了凶狠的盗猎者,又碰上不吉祥的凤凰,现在又有神秘死亡出现,我坚定的心都动摇得不成样子了。那只神秘的鸟很是奇怪,如果它也是在附近出没,那它怎么很少被人发现呢,燃着火的鸟不难发现吧,除非它隐藏得非常好。那它又是怎么隐藏的呢?我郁闷地低下头看了看隧道,心里忽然一亮,难怪林月看着隧道就眉头一松,原来是这么回事。那只奇怪的鸟要是一直在地上行走,那它肯定会经常被人发现,可是如果经常在地下行走,那被发现的几率不就小了吗?不过这始终是猜测,要有实际的证据才能肯定这个想法。这个隧道的年代并不久远,我查看过,觉得不超过一百年,近百年西藏没有很大的工程,这条隧道到底是何人所挖?
“陈今蔚,快回来,别一个人在外面。”何凯教授在营地大声向这边喊话。我一听就什么往回走,要是一个人站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情都没人帮忙,刚才想得出神,都没注意人都走光了。大家做完了调查工作,然后又缓慢地朝另一个宿营点前进,老三却一直照看着那副尸骨,好象很是伤心。我觉得很是讽刺,和小王相处的人都没有如此难过的,可是相处一两天的老三却能如此感情丰富,不知道是老三多情还是我们冷血。我看着不忍,于是就走过去和老三搭讪。
“三向导,别难过了。”我轻声说道。
“她也是这么死的。”老三忽然开口说道。
“谁?”我好奇地问道,而且看老三那样子,也想把话说出来,于是非常配合地问。
“我老婆,呵呵,”老三苦笑道,“都是那只鸟,都是因为那只鸟!”
第十八章 泉华
“三向导……”我难过的看着老三,嘴里很想问他到底是不是我爸爸,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没声音。
“呵呵,是不是吓到了你了,人老了就这样,你别理我就是了。”老三疲惫地笑着,然后把我打发到了一边。
我们一行人走走停停,好不容易才找到另一眼泉水,可是味道枯涩,矿化度超过了国家规定的饮用水标准。尽管如此,我们也只得将就着勉强喝下,害得队伍里很多人好不容易适应了高原环境,却因为喝了这些泉水而拉肚子。途中我们又发现了那群盗猎者,他们来自大概和西藏接壤的国家,这一次他们没有攻击我们,只是远远地走了另一条路线,也许上次他们以为我们是警察,这次知道我们不是警察,所以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过,何凯教授叫我们别放松警惕,营地里还是要有人职守,外出也要三个人以上。
我们又走了十几天的路程,到达了一处风景很奇特的地方。这里有跟多山沟,其间还冒着白雾水汽,山沟里竖立着许多灰白色的石头,犹如云南石林一般,不过云南石林却不会有热腾腾的水汽在其间环绕,弄得好像神仙境地一般。这里地形散乱,参差不齐,这些石头形状怪异,大小不一,有的像蘑菇,有的像石塔,有的像竹笋,有的像老人。看起来它们好像有生命一样。似乎下一秒钟就要走动,然后攻击我们这些外来者。
“这是泉华,因为这个地方有温泉,所以才会有这样地景观。”何凯教授解释倒,大家看得目不转睛,都啧啧称奇。
泉华我倒是听说过,这个和大家经常说的升华是差不多的意思。温泉里都含有碳酸钙物质,它们是在外界气压减低,空气干燥。以及蒸发较强等因素下,析出的沉淀,并在千万年间不断积累,向上“生长”的结果。这种与水热活动有关的碳酸钙沉淀也叫钙华,是泉华中很常见的一种。这种泉华非常珍贵,比钟乳石还珍贵,它们都是升华时的沉淀,形成的时间千万年前地都算短的了。
我们眼前看到的泉华有一大群,何凯教授说这里至少有300个泉眼,水温都在40度以上,最高的还有72度。这里地势已经超过了4800米。所以72度已经是接近沸点的温度,所以这里就是一个高热温泉区。而且居然有300个泉眼,如果在平原地区,这里肯定成了旅游胜地了。泉华石柱大多是3米左右,最高的也有7米,直径都在一米以上。石柱顶端都是馒头形状,泉口就在石柱顶端,泉水从上面涌下来,并且不断沉淀,泉华也因此不断生长。羌塘高原内部因为地壳稳定,水热活动弱,所以泉区数量很少。如果在断层的地方,特别是有几组不同走向的断层交接地地方。受地壳深处岩浆活动影响,地下水就沿着断层裂缝溢出地表。常常形成眼前这样的高温热泉,并且数量可观。眼前的热泉刚好处于被东向断层和北西向断层地交接处,所以才出现了如此大规模的泉华奇观。
“何阿姨,你好像很熟悉这个泉华嘛,怎么知道至少有三百个泉眼?”我好奇地问道。
“这个地方……上次我们就止步在这里,”何凯教授这次没有笑容,只是很伤感地答道,“你不是找那些文字吗,就在这个泉华当中。”
我一直惊奇泉华地美丽,丝毫没有心理准备,所以听到何凯教授这么一说,心里澎湃荡漾。这么说,我要找的答案,也许就在这个泉华之中了,如果这个地方没有答案,而老三又死活不透露他知道的事情,我就真的无可奈何了。营地就安排在泉华附近,何凯教授也特地带着我站在泉华旁边,把事情一一告诉我。
“其实,上次我们中断行动有两个原因,一个就是在1976年中国出现了一件震惊中外的灾难,你知道是什么灾难吗?”何凯教授面容疲惫。
“1976年……那一年中国发生了……”我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而且上次何凯教授提到了又不想说下去,因此一路上我都没敢再和她提及。
“你们年轻人真是的,亏你还是考古的,你们要多了解历史!”何凯教授很是失望,“是唐山大地震,知道了吗?”
“唐山大地震,这个我知道,可是这和远在西边的羌塘有什么关系?”我很不明白道。
“因为我们唐山大地震波及京津塘地区,我们队伍里都是从那里来的,当天接到这个噩耗,大家都决定离开。而我的父母就是在那场地震中失踪了,连尸首都没找到,不知道是生是死,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当年不死,现在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何凯教授很是难过,“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谁还能若无其事地继续考察,当然要马上回去。”
“何阿姨,别难过,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可是……”我迟疑了一会儿,说,“你不是说有两个原因吗,还有一个是……”
“这里有古怪!”何凯教授忽然换了种口气,听着像愤怒,又像悲痛。
“古怪?”我假装不懂,其实心里早就知道这个地方看得有古怪,要不我也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又不是没地方玩乐。
“现在晚了,明天我带你去看有那些文字地地方,你先和邹信宏他们捡些燃料回来。”何凯教授打发着我,然后自己一个人站在高处,盯着泉华石林发呆。不知道当年发生地古怪是什么事情。
何凯教授说地燃料是野牦牛的粪便,因为在苍茫的羌塘,连一棵树木也没有,而牛粪是藏族人民习惯使用的主要燃料,而在这毫无人烟的羌塘,到处都有野牦牛留下的粪便。经过风吹日晒,它们变成了扁圆的样子,烧起来无臭又易燃,用起来真的比柴火都方便。我被分配了寻找燃料地工作。于是就和陈静以及原羽出去寻找粪便,信宏一直被扎西措缠着,所以我就没有叫上他、此处牦牛粪便很多,随便一捡就有了一大堆。我特爱干净,每次捡完燃料都会洗手,看到泉华处热水奔流不止,我就忍不住溜了下去,打算用久违的热水洗洗手。
泉华石林里热气沸腾。好似桑拿一般,这个时候阳光穿过云朵,把泉华处渲染得色彩斑斓。因为这里水汽四溢,一有阳光接触,这里就虹色环绕。很是美丽。我看着入迷,却觉得这里也有些熟悉的感觉,这样的景色,不正是梦中黑暗尽头的七彩光芒吗?兴许只是巧合,不过我一想到父母的事情,就没了兴致继续玩乐,正准备回到营地的时候,我看到老三惆怅地看着泉华石林,不停地唉声叹气,好像有数不尽的忧愁,我看到大家都忙着做科学调查和记录,所以就逮住机会和老三单独谈话。
“三向导,你好像有心事?”我试探地问道。
“她就死在这泉华里,我怎么都没想到会这样。那时候真不应该让她一个人。”老三很是自责。
“三向导,你好像对一个外人说得太多了吧?”我故意说道。其实我知道他在说他妻子地事情。
“小伙子,……”老三向导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好像有话说,又把话憋进了肚子里,害我一阵紧张。
“三向导,你就告诉我吧,有什么话就直接说,这样藏着掖着,多难受。”我不喜欢说话如此拐弯抹角,于是就这样说道。
“我想和你说,可是怕你接受不了。”老三向导犹豫道。
“我受得了,我的心脏比牦牛还有生命力,别怕,你照实说。”我一激动魂都飞出体外。
“你的确是我带大地,不过才不久,就把你给了别人,因为这样你才有将来,跟着我会很痛苦的。”老三向导说话地时候眼睛向右转,我知道他在说真话,因为人的习惯是说实话,并且回忆往事时,眼珠子会往右看,而说谎时会不自觉地向左看。其实打心底我认为这是实话,等这话我可等了上万个日子了,就算是谎话我想自己也会认为是实话。
“这么说,你承认了!”我开心道,老三他果然是我父亲!知道陈林这个名字,又能一眼认出我,还能知道我脊背上有胎记,而且也是对玄鸟耿耿于怀,妻子的死也和玄鸟有关,这不是爸爸还能是谁?我开心不已,大喊道,“爸爸,我终于找到你了!你终于承认了!”
“等等,”老三一下懵了的表情,他不知道该如何言语,“等等,你说什么?”
“爸爸,你是不是想让我多叫几声?你怎么丢下我这么久,为什么一直不认我?!”我的心像燃起火一般,兴奋至极。
“有火,小李着火了,你们快看!”队员忽然喊道,他也打断了我们的谈话。
我和老三,应该是爸爸顺着队员指着的方向看去,出事的地方是在泉华之中。泉华的水汽不知不觉间多了一倍,在远处看很是模糊,我们只看到一个人浑身是火,不一会儿就倒地不动了。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又看到一团金色地火焰在泉华里蹿了几下,莫非那只鸟现在就在泉华之中?人体自燃和那只鸟有关系吗?队员们纷纷冲下去想看个究竟,老三也跟着冲了下去,我刚想跟过去看看,可是眼睛忽然一晃,视线里又出现了奇怪的场景,而这时眼睛似乎已经恶化得很厉害了,居然微微作痛。
我揉了揉眼睛,恢复后就马上冲下去。我使劲地跑着,哪知道又是一次塌陷,摔得我四脚朝天。真是没想到,走了这么多天,隧道居然一直跟到这个地方,未免也太长了,可以称为世界N大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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