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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匠秘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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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他就手中捧着个盒子来到了我的跟前。
  那是一只方方正正的盒子,放在我的面前,我可以相当清楚的闻到一股清幽的香气。
  桃木十载而生香,二十载而成轮,经纪而香气不散,木质细腻而黄。
  眼前的桃木盒子,恰恰符合《鲁班秘遗》中关于这一点的记载,看来,的确年份已经超过了百年。
  我将那盒子伸手打开,只见里面镶着红绒的衬里,衬里上有着一个凹槽,一只翠绿色的扳指,正安安静静的躺在那小小的凹槽中。
  我拿起翠绿的扳指,在面前只是略微的打量了一下,立刻便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就在扳指的表面,赫然的有着一大片乌黑的印记,与扳指那通透翠绿的颜色完全不搭调。
  虽然我没有学过关于珠宝鉴赏的东西,但是也可以清楚的看出来,这道墨黑色的污迹,根本不应该是扳指本身应该有的。
  难不成这乌黑的印记,就是沾染在扳指上的阴气和邪气吗?
  “兄弟,这是刻刀,你看能不能用?”
  于洋深说着话,将一板用塑料盒盛放的刻刀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将那盒子打开,对着那桃木的盒子看了一会,选了一把合用的,这才捧起手中的盒子,一脸认真的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除邪纹并不复杂,又因为是刻在盒面上的阳文,雕刻起来,就和在纸上作画一样。
  对于这样的刻纹,我已经雕刻过不知道多少次,此时再雕刻的话,自然是驾轻就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盒顶的除邪纹已经完全成型。
  我吹了吹盒面上的木屑,转眼看向了一旁端着茶杯不语的于洋深。
  “小深哥,不知道你这边有没有和这盒面一样的蜜蜡漆?”
  “兄弟,这点小事,就交给我手下的几名小工去干好了。”
  于洋深笑着对我摆了摆手,放下手中的紫砂茶杯,大步的走到了我的面前,从我的手中接过了盒子。
  他打开盒子,随手拿起之前放在桌面上的扳指,再度的放回了盒子中间的凹槽里。
  那凹槽很明显是根据扳指的形状和样式打造的,放入之后,严丝合缝,中间没有半点的空隙。
  随着扳指的放入,我可以清晰的看到,一股淡淡的黑气,缓缓的从扳指上升腾了起来,而扳指上之前那道深黑的污渍,以一种人眼都能够分别出来的方式迅速的变浅着。
  “兄弟,你这手艺,果然盖了!”
  于洋深笑着对我挑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声音里满是赞许的味道。
  他拿起盒子,小心的将盒盖封好,再度的起身放回了后面的仓库。
  然后,他回转了自己的身体,再度的将茶壶里续上水,这才满脸是笑的看向了我。
  “天宝,按照以前给昭明的价格,这一道除邪纹,我给你这个数!”
  于洋深笑着对我摊开了一只手的手掌,豪气的伸出了五根手指。
  “于哥,这些事你还是和靳姐去谈就好的,我只是打工的,这些事,我一般不怎么过问的。”
  由于对于市场上的行情并不了解,我只能无奈的对着于洋深摆摆手说道。
  “那也行,天宝,以后有了你,哥哥也给你保证,我的这些包装盒的业务,除了玄野以外,哥哥我不会考虑其他任何的公司!”
  于洋深将茶壶里的茶水倒入杯中,随手将面前的一只茶杯递给我,一脸郑重的看着我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就替靳姐多谢你了!”
  我感激的站起身,同样一脸真诚的望着于洋深说道。
  “都是自己人,说那些话,那可就真的远了!”
  于洋深说着话,伸手从拿起桌面上的茶盏,浅浅的品上了一口,口中却是啧啧有声。
  “好茶啊,好茶,兄弟,你尝尝,这可是最极品的碧螺春,如果拿到市面上,这一两的价钱,都至少要上千才行呢。”

  ☆、第八章 同仇敌忾

  我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一喝酒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即便此时已经快到下午三点半,距离我喝酒的时间已经快要超过了一个小时,我的嘴,依旧显得有些不受控制。
  听到于洋深夸赞自己的茶好,我蓦地想起了青楼楼主在我面前品尝女儿茶的情形,几乎想都不想就脱口而出。
  “于哥,只是不知道你这碧螺春,比起女儿茶来又怎么样呢,我说的是那种要用女人的体香来炜的女儿茶!”
  听到我的话,于洋深不由得脸色大变,看我的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一样。
  而他的拳头,也在不知不觉间紧紧的捏了起来,看向我的眼神里分明的满是警戒之色。
  “你是楼外楼的人?”
  “于哥,你知道楼外楼?”
  这个楼外楼,实在是太过神秘,就算是许剑锋的六组,也少有关于他们的资料。
  而如今,听到于洋深居然直接的喊出了楼外楼的大名,我只感觉到自己的酒意立刻醒了一大半。
  “是,兄弟,你可别告诉我,你就是楼外楼的巡河马,专门来吸纳我进入你们楼外楼的!”
  于洋深说着话,高高的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在他的右手食指上,有着一只颜色通透的玉戒指,而他的左手,似乎不经意的放在了玉戒指上。
  “不是,当然不是,确切的说,楼外楼的那群王八蛋,应该是我的敌人才对!”
  青楼楼主和他控制的楼外楼,对我而言就像是一个噩梦一样,如今喝了酒,我忍不住的对他们吐起了槽。
  “哦?”
  于洋深直起了身体,眼中的警戒之色稍稍的有所减轻。
  我真的是犯了脑抽,当时并没有多考虑什么,只是拉着于洋深的手,将我之前和吴斌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于洋深。
  “兄弟,如果这么说的话,你可真的是惹上了大麻烦!”
  于洋深的左手缓缓的从玉戒指上移开,脸上的表情明显的有所松弛,他看了我一眼,颇有些同情的说道。
  “于哥,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楼外楼的?”
  我有些诧异的问道。
  “这么说吧,这个世界上能够喝你说的那种女儿茶的人,也只有那么一个!”
  “青楼楼主?”
  听着于洋深的话,我立刻明白了他话语里的意思。
  “没错,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才会有着这样的排场。”
  于洋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于哥,我想知道一些关于这个楼外楼的事,不知道......”
  我有些迟疑的看着于洋深问道。
  “兄弟,如果按照你那么说,那么,咱们两兄弟,真的可以说是同仇敌忾了!”
  于洋深将自己的右手轻轻的覆盖宰了我的左手上,语重心长的看着我说道。
  “兄弟,不瞒你说,哥哥自从三年前便再也没有倒过斗,这些年来,都是靠着吃老本过日子,而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个青楼楼主!”
  “这和青楼楼主有什么关系?”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问道。
  “诶。”
  于洋深无奈的叹了口气,娓娓的将自己的故事一一向我道来。
  这个于洋深是湘西人,自幼出生在盗墓世家,父亲和祖父,乃至于不出五服的叔伯,都是以盗墓为生。
  也正因为如此,于洋深从记事开始,便被自己的爷爷和父亲教导了一系列的盗墓手段,为了避免被墓穴前设置的阴气所阻,于洋深甚至于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家里人逼着吃死人肉。
  长期吃死人肉的人,身上的阳气会随之不断的消减,阴气不断增加,到了最后,几乎和死人没有任何的差别。
  一般而言,为了防止墓穴被盗,墓主的亲人,往往会在墓穴的出口处设置阻阳大阵,有着生物阳气的一切生灵,不管是人还是其他动物,都会被阻挡在外面。
  与之相对的,如果消除了身上的阳气,和于洋深这些盗墓者那样,阻阳大阵,自然对他们起不到半点的作用了。
  即便如此,由于墓穴中机关重重,盗墓者的生命,依旧朝不保夕,随时随地都可能倒在墓穴中成为墓主的随葬品。
  于洋深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和爷爷便全部的折在了云南附近的一座古墓中,而他的母亲又和人跑了,只留下他一个人。
  无奈之下,于洋深只好与自己的两名同样出身盗墓世家的好朋友结成盗墓团伙,一起四处去盗挖古墓。
  经过了十年岁月的蹉跎,于洋深几经生死,最终还是侥幸的活了下来,而他所在的盗墓集团,也逐渐的发展壮大了起来,拥有了将近小五十人的规模。
  在这个过程中,于洋深的一个伙伴翻山鹞子,也凭着自己超强的管理能力,当上了盗墓集团的首领,而于洋深作为副团长,主要负责墓穴的盗挖工作。
  就在三年前的一天,于洋深从外面成功的盗挖了一座唐朝的古墓,从里面盗出了一大批的随葬品。
  可是,还等他回到总部的时候,却愕然的发现,自己的组织,包括首领翻山鹞子在内,居然全部都被人杀光。
  于洋深经过多番的打探,终于找到了一名当年并没有被杀的小喽啰,并且在小喽啰的嘴里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早在于洋深离开去盗墓的时候,翻山鹞子便接到了一个神秘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似乎是要翻山鹞子做一件很困难的事,翻山鹞子二话不说直接就拒绝掉了。
  就是因为这件事,翻山鹞子才遭受了杀身之祸。
  由于从小便在一起的关系,翻山鹞子和于洋深之间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就连邮箱的密码也是一样。
  于洋深打开翻山鹞子的邮件,成功的找到了那封邮件,却发现其中的内容,居然是一个视频。
  “视频里的主人公,就是青楼楼主,对不对!”
  听着于洋深的诉说,我的汗毛孔几乎都快要竖了起来。
  这个青楼楼主实在是太过可怕,只要别人稍有不从,便要将之斩杀,半点活口不留。
  如果我只是一个人,自然可以什么都不怕的豁出去,无论如何,也都要与青楼楼主拼死一战。
  但是,我的身边,现在还有靳姐,还有小庾亮,就凭青楼楼主那般的心狠手辣,两人的安全,又如何能够得到必要的保障?
  “没错,就是青楼楼主,他相当狂妄的要鹞子给他当马前卒,要不然,就要覆灭我们的整个集团!”
  于洋深说到此处,右拳紧攥,脸上分明的闪耀着浓烈的杀气。
  “结果他真的做到了!”
  我同样气愤的站起身,一眼同情的望着于洋深说道。
  “是啊,我的那些兄弟,我们一起出生入死多年,只在一夜之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他的手中!”
  于洋深狠狠的一巴掌拍在桌上,眼中的恨意几乎完全的喷发了出来。
  “所以,我恨,我真的恨啊!”
  “于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天道好还!”
  我伸手扶住于洋深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脸认真的看着他说道。
  “我相信,如果青楼楼主如果以后继续这样怙恶不悛,老天必然会给他应有的报应!”
  “我相信,不过,我只是怕自己会看不到那一天!”
  于洋深一脸痛心疾首的看着我说道。
  “我保证,一定会有那一天的,而你,也一定会看到,但是作为回报,哥哥,你恐怕是还要破费一笔钱。”
  我猛然的想到一件事,连忙看着于洋深,满脸认真的说道。
  “比起这条命来,钱又算得了什么。”
  于洋深看着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替我准备一批花梨木的木板,大概半吨左右就够,到时候我们一人一半,钱我会尽快的给你。”
  我看着于洋深相当严肃的说道。
  “哦,兄弟,可不可以告诉我,你要这些花梨木的木板到底有什么用?”
  于洋深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当然有大用了,也不瞒你说,我会把你我住的地方,都摆上一些阵法,以防止被人突然闯入,从而被杀个措手不及!”
  我把自己的打算告知了他。
  “兄弟,还是你想的周到,行,就按你说的办。”
  于洋深重重的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一脸赞赏的看着我说道。
  “另外,这件事别让小一知道,这个孩子,虽然和我的交情还不错,但是,他的心机有些重,而且,他的身后,背景似乎也是相当的不简单!”
  于洋深看了门外一眼,一脸警惕的对我提醒道。
  “他到底是什么背景?”
  我想起老鬼之前的示警,忍不住一脸惊异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于洋深无奈的对我摊开了自己的手掌。
  “不过,这个孩子的身上杀气太重,你或许感觉不到,但是,我却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又是没有半点理论依据的杀气重,居然和老鬼之前说的一个样。
  “行,你放心,咱们的事,我有分寸,不会让他知道什么的。”
  虽然心里并不觉得张中一真的会给我带来什么危险,但是,听到于洋深如此说,我还是附和着他说道。
  “卢哥,于哥,你们聊什么聊得这么嗨!”
  我的话音刚落,张中一的声音,已经从门外传了过来,吓得我身上打了一个激灵。

  ☆、第九章 霸天鸢

  张中一说着话,已经满面是笑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的手上,拿着一只用黄杨雕成的大鸟。
  那只鸟的身体足有六十厘米左右的长度,双翅的翅根处有着一个活的机关,让得大鸟的翅膀可以自由的扇动收缩,就和真实的鸟翅一样。
  几乎一看到大鸟的外形,我便立刻在心里叫出它的名字。
  大概很多人都知道,鲁班曾经造过一只木质的鸢鸟,可以在天空中飞翔一天一夜而不坠落。
  而霸天鸢,便是在这种木鸢的基础上改良而来,关于他的来历,也还有着一段令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传说在明末清初时期,当年镇守边关的总兵李成梁,非常想要捕捉一只极品的海东青去献给当时朝中权倾一时的大太监魏忠贤。
  海东青,传说是肃慎族,也就是现在的满族的图腾级神鸟,现在已经完全的绝种。
  传说中,这种神鸟的个头,不过只有现在的隼一样的大小,毛色鲜亮多样,能够搏杀比自己身体大上数倍的猎物,诸如梅花鹿,天鹅等等。
  这种鸟儿在当时相当的珍贵,就像是现在的宝马奔驰,乃至于古奇爱马仕的包包一样,绝对是某些人用来炫富的不二手段之一。
  根据明史中的记载,一头上好的海东青,价格要在6000两白银以上,折合到现在的物价,那就是六十万元。
  这种鸟儿之所以会如此的金贵,一方面,是由于数量稀少,而另一方面,则是捕获乃至驯化,用难如登天来形容也没有半点的过分。
  这些海东青,往往都是生长在辽东长白山的崇山峻岭中间,往往都是在海拔超过一千米以上的悬崖上筑巢,而其出没的范围,也都仅限于那些险峻的山林之间。
  要想捕获海东青,猎人们往往需要翻山越岭,冒着东北随时可能致人于死命的风雪,捉到一只海东青,往往至少意味着四五人都要因此而送命。
  这且不说,海东青这种鸟的气性相当大,眼见得自己的巢穴被围,宁可一头撞死在悬崖峭壁上也绝对不会被人活捉。
  也正因为如此,李成梁的心愿,自然也就相当的难以实现。
  当时,李成梁的手下有着一位姓范的幕僚,在他发迹以前,本就是木匠出身,眼看着自己的东主如此为难,便施展出自己的浑身解数,通过将近一年时间的钻研,这才成功的研制出了这种霸天鸢。
  霸天鸢的功效,便是捕获天空的飞鸟,不管是能够深入云层的雄鹰,还是跳跃在草丛间的麻雀,只要霸天鸢一出,全都要乖乖的束手就擒,从来都不会有失手一说。
  这且不说,霸天鸢最觉得地方,就是不管套住任何的飞鸟,都是绝对的生擒活拿,绝对不会在捕捉的过程中伤到猎物分毫。
  有了霸天鸢的帮助,李成梁派出去捕捉海东青的手下,不过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就用霸天鸢捉到了四只,全部活着献到了李成梁的跟前。
  到了后来,李成梁投靠了大清,而这位范幕僚,不愿意与李成梁同流合污当卖国贼,索性的便带着家小隐居山林。
  而霸天鸢,也被范家的子孙记录进了《鲁班秘遗》这本书中,世代的流传了下来。
  “天宝哥,这也不瞒你说,这件霸天鸢,是我找了很多能工巧匠仿制出来的,不过,虽然我们仿制的已经够细致,就连外形和内部的全部结构,也都模仿的一模一样,但是,这霸天鸢却根本不能飞。”
  张中一说着话,一脸惭愧的把手中的霸天鸢递给了我。
  我接过霸天鸢,仔细的打量起来。
  不得不说,这霸天鸢的造型真的很精致,它的原型是一头展翅翱翔的苍鹰,从钩嘴到尖爪,乃至于身上的羽毛和凌厉的眼神,无一不是雕刻的栩栩如生。
  在霸天鸢的身上,有着四道用来控制霸天鸢的神纹,这些神纹,巧妙的和鹰身上的羽毛融合在了一起,浑若天成。
  不过最吸引我的,还是在那只霸天鸢的尾部,用只有木匠传人才能够认识的匠体字,写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恋冰”。
  “不错,这件艺术品,倒是雕刻的瞒精致的,就算是拿去卖给那些有钱人放在案头当摆设,你小子也都能足足的捞上一笔了吧。”
  于洋深凑到我的身边,一边观赏着我手中的霸天鸢,一边语带戏谑的说道。
  “别,于哥,你也是知道,我这个人没别的爱好,就爱打些野味吃,这东西,可是我活捉那些飞禽的法宝呢!”
  张中一讪讪的对于洋深笑着说道。
  “小一,如果我猜的不错,你这霸天鸢身上的这些花纹,应该都是机雕出来的吧。”
  我把那只霸天鸢捧在手中,已然看出了问题的所在。
  “对啊,怎么了,天宝哥,有什么问题吗。”
  张中一一脸不解的看着我问道。
  “问题大了去了,这些匠器就是这样的古怪,你如果用机雕,很多的功能都没有办法实现出来。”
  其实问题远不止如此,这些匠器上的纹路,虽然肉眼看上去很容易模仿的出来,但是,如果不是木命匠人亲手雕刻,却很难实现他应有的作用。
  这且不说,很多的匠纹,在雕刻的时候,也都同样的有着很多的禁忌和礼仪。
  佛学里有个专有的名词,叫做一刀三拜,也叫一刀三叩首,意思便是在雕刻佛像的时候,雕刻的匠人必须在刻下一刀之后,立刻停止自己的工作,给佛像恭恭敬敬的磕上三个头,以此显示自己对佛陀的虔诚。
  这样雕刻出来的佛像,才会真的有灵性,能够保佑一方风调雨顺。
  而匠器也是如此,特别是在神字部下,几乎绝大部分都是要在雕刻前,有着相当严苛的仪式。
  这些仪式既包括雕刻前的沐浴斋戒,也包括在雕刻的过程中,口中需要念诵一些奇怪的咒语。
  对于这一点,《鲁班秘遗》的书中,对此有着相当详细的记载。
  不过,严格的来讲,这霸天鸢本身还是属于机字部下的匠气,其中的讲究自然也不会那么多,哪怕我现在刚喝了酒,只要是亲自出手,也可以完全的制造成功。
  “于哥,用一下你的刻刀!”
  我自信满满的说着话,伸手从桌上拿起刻刀,沿着那飞鹰背部的匠纹纹路,小心翼翼的雕刻了起来。
  我的动作很轻,毕竟之前的机雕,已经在鹰背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而我要做的,便是小心的按照这些刻痕,依样画葫芦一样的把这些刻纹再做一遍。
  对于某些新手来说,这样的工作会显得空前的简单,但是,对于已经学过数十年木匠活的我来说,却是有着一定的困难。
  这种感觉,就像是把一个大人,强迫性的放入学步车里一样,那种别扭劲,实在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
  因此,虽然霸天鸢身上的刻纹并不复杂,我却足足的用了两个多小时,才勉强的把这只霸天鸢身上的刻纹做完。
  画完最后一笔,我轻轻的一碰这只飞鹰的鹰尾,令人感觉不可思议的一幕,立刻出现在了我们的眼前。
  这只飞鹰,霍然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就像是活了一样的双翅大展,嗖的一声飞了起来,足足在屋内转了三四圈,这才缓缓重新的回到了我的手上。
  “天宝哥,你的手艺真的是神了!”
  眼看着这只飞鹰再度飞回到我的手上,张中一忍不住的举起了自己右手的大拇指,连声的对我称赞不绝。
  我这个人最听不得别人的称赞,听到张中一这样说,我只是羞涩的摆了摆手,嘴里只是连连的说着谬赞。
  “中一,这只霸天鸢的机括在尾巴上,如果你想捕鸟,只要碰一下它的尾巴,心里默念‘天降神鸢,完我愿心’,它就会自动的去捕捉你想要抓的猎物。”
  我怕张中一不会用,犹自有些不放心的对他叮嘱道。
  “天宝哥,于哥,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捉几只鸽子回来,今晚你们就等着吃好吃的东西吧。”
  于洋深对我们相当阳光的一笑,大步的跑出了门外。
  “这个小家伙,哈哈。。。。。。。”
  于洋深看着张中一离开的身影,忍不住的抚掌大笑。
  眼看着张中一走远,于洋深的脸色,这才再度变得严肃了起来。
  “天宝,你要的那批花梨木的材料,我会尽快的给你找到。至于你的那一半,如果你真的看得起我,当我是朋友的话,也都算在我的账上,你也不用再和我提什么钱不钱的事。”
  于洋深说着话,一把解开了自己衬衫的领扣,从里面取出了一只带有相片槽的挂链,贴在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抚摸了起来。
  “兄弟,我不怕死,但是,为了不让她含冤在地下,我现在还不能死!”
  看他那一脸痛心的模样,我的心下不由得一震,旋即便想明白,在那群被青楼楼主杀死的盗墓贼里,铁定是有着一位让他刻骨铭心爱着的红颜。
  身为盗墓贼,本身做的就是与死人打交道的事,但是,想不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的心里,也可以装得下如此深刻的一段感情。

  ☆、第十章 结义

  一个对自己女人如此情深意重的男人,他的心下,也一定是爱憎分明的。
  我自认本是个性情中人,眼看着于洋深如此,心下不由自主的对他产生了一种无法言喻的好感。
  虽然我清楚的知道,他是个盗墓贼,一个不管是法律,还是人情都无法容忍的坏人,而且现在,更是已经在青楼楼主那种人的手里挂上了号。
  但是那又如何,我卢天宝交人只交心,只要他真的是对我的脾气,与我臭味相投,哪怕他有一天真的站在了整个世界的对立面,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与他站在一起。
  “于哥,你可以放心,阵法的事,就全部包在我的身上就好,他青楼楼主就算再厉害,也都是肉做的,我就真的不信,他还能够刀枪不入!”
  在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喝了酒的关系,我的声音斩钉截铁,其中的果决,就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好,好兄弟,如果你真的能够帮我除掉那个家伙,那么,老哥宁愿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交出来给你。。。。。。。。”
  于洋深一脸感激的看着我,我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眼中赫然的洋溢着泪花。
  他自幼丧父,从小就一个人生活,从事的又都是那种游走在生死边缘的盗墓生涯,这样的人真的很难想象,他居然还会有眼泪。
  “哥,什么钱不钱的,你就别和我说了,我说过,我卢天宝,是绝对不会给他去做什么狗屁马前卒的,以他的性子,他又怎么会放的过我。”
  我坚定的看着于洋深,此时此刻,我已经对他拿出了自己全部的真诚。
  “所以,他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过,我看的出来,哥你是个有血有肉的汉子,所以我希望,哪怕以后没有了青楼楼主这个家伙的存在,咱们也可以做朋友。”
  “只要你不嫌弃我是倒斗的,那么,不要说是做朋友了,就算是做兄弟也都没有问题!”
  于洋深的大手,重重的拍在了我的肩头,在这一刻我能感觉到,这个有血有肉的汉子,已经从内心真的认可了我。
  “好,如果你不嫌弃我只是一个穷打工的,那我就叫你一声大哥,而你以后直接就叫我天宝就好。”
  我不是一个会说话的人,什么话说起来也都是直来直往。
  “天宝,我的好兄弟!”
  于洋深用双手紧紧的扶住了我的双臂,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粗糙的眼眶流了下来。
  “好,想不到,我于洋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居然还能够遇到一个好兄弟,哪怕明天就死,我于洋深这辈子也值了!”
  “大哥,别老说什么死呀活的了,你这一辈子,都还有大把的好日子要过!”
  虽然我也因为激动的关系,声音显得有些哽咽,但是,我还是忍着心内强烈的激动,低声的对他劝慰道。
  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人与人之间,似乎真的是已经到了无利不交的地步,大家不管嘴上叫的如何亲热,但是心里,却总是打着小算盘,把对方可以为自己带来多少的利益算的清清楚楚。
  我们校园的论坛上,也因此很多的毕业生都在感叹,真正的友情,基本上都已经随着毕业的脚步,完全的和那些不要的被褥课本一样,全部丢进了校园的垃圾堆。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够遇到于洋深这种重感情的人,对我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好,不说死的话,有着你这样的好兄弟,我于洋深才舍不得死呢。”
  于洋深用袖口用力的抹去了眼上的泪水,拉着我一起来到了自己店面的后进。
  就在后进的门口处,竖立着一座黄铜铸成的关公塑像,手持青龙偃月刀,一手轻轻的梳理着自己长及腹部的美髯,看上去威风凛凛。
  在关公面前不远处,有着一只镂空的陶瓷香炉,里面堆满了香灰和细细的沙粒。
  于洋深仔细的从身旁的香台上取过三支线香,用打火机点燃,一脸恭敬的插入了香炉内,看了一眼身旁的我,眼神看上去无比的坚定。
  “虽然在这个年代,拜把子结为异性兄弟,很多人都会觉得是已经过了时的东西,但是,我们盗墓的这些人,却是信极了关二爷的。”
  于洋深说着话,普通一下跪倒在了地上,面色看上去无比的郑重。
  “我们盗墓的人,一旦进了墓穴的话,能够真正信任的,就只有跟随在身边的兄弟,所以,结义对我们来说,是一件相当神圣的事情!”
  于洋深说着话,将三株信香捧在当胸,面容看上去就像是害怕求婚被女友拒绝的男孩一样。
  “天宝,我在关二爷的面前,郑重的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和我于洋深结为兄弟,以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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