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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道阻且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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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便笑着应诺,随后对着纪启顺道:“敢问师妹高名?什么时候入的门?”纪启顺一一答了。
对方听了后摸摸下巴,就转身开始找满架子的玉简,一边还漫不经心的唠嗑:“半年前啊,那师妹你倒是突破的快……嗯,在这儿。”纪启顺还没来得及回答,对方便从架子上挑出一块玉简,看着那玉简念道:“纪启顺,俗世魏国人,年十岁。可曾有误?”
纪启顺微笑颔首:“不错,正是如此。”
那外门弟子点点头,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块手令大小的玉简,嘴里念叨着什么手指上便冒出了点点光芒。随后手上一用劲,点在那玉简上,大约两三息的光景。他忽的抬头道:“师妹且过来一下。”
纪启顺不明其意,但见孙执事淡淡的坐在一边喝着茶,便走上前去。那外门弟子忽的拼指成剑,在她眉心一点,又点在那块玉简上。见纪启顺吃惊的望着他,便行了一个拱手礼,略带歉意的道:“方才唐突,是为了借师妹的气息一用。”
纪启顺心中奇怪,便直言道:“气息?”
那外门弟子哈哈一笑,解释道:“师妹才养气恐怕是不晓得,以后就晓得了。先别管那些旁的,且将这弟子令牌好生收起来,这令牌在门中时时都要用到的,可要小心保管着。“说着便将那块晶莹剔透的玉简,往纪启顺手里一塞。
她接过玉简,下意识的看了一下手里的令牌。这令牌乃是一块十分晶莹漂亮的浅金色琉璃,被雕刻成一朵似舒似展的翔云模样。随然令牌十分漂亮,但是其上十分光滑,只有一些若隐似现的玄奥纹路浮于其上,除此以外并没有什么印刻的标记。
纪启顺有些愣怔的道:“这令牌看着与方才师兄手里的没什么两样,往后要怎么区别身份呢?”
这人也是一愣,随后笑着解释道:“师妹你还未出窍没有产生灵觉,待师妹出窍后产生灵觉,便能看到这令牌中所记载的东西了,分别是你姓名、所属峰、功绩等等。”
纪启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问道:“我知晓外门弟子每月都有宗门任务,不知具体是……”
对方摆摆手:“任务什么的不急,我们宗门的规矩就是:才晋升养气的外门弟子头一个月,执事堂是不会给你们分派任务的。”
纪启顺哑然,皱了皱眉正要追问,便见那外门弟子忽的转身,在后面的架子上挑出一块玉简。随后将那玉简在一沓白纸上一滚,白纸上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黑字。那弟子印了好一会才弄好,又将这沓白纸细细收好,交给纪启顺。
“这是每个养气弟子都要习的功法——《太虚道德玄清书》,乃是最基础的观想之法。你带回去,自己好生的学一个月。一个月后再来执事堂,待到那时候你的资质以及适合的功法已经可以看出来了,到时候会根据你的个人情况给一本中品功法,随后才会给你分派任务。”
那少年倒也颇是能说,哗啦啦就倒了一大堆话。纪启顺听得晕晕乎乎,但好歹是大约明白了。差不多是,先自己学《太虚道德玄清书》观想一个月。随后再来执事堂测定一下资质以及适合学习的功法,随后就要开始领任务了。
纪启顺自己消化了一下,便对那弟子拱手谢道:“麻烦师兄了,那我这便……”
话音未落那少年像是忽的想起了什么,急忙道:“且慢!师妹别忘了每个月月末的三天,可以去问道殿听道。”
纪启顺恰好接过一个外门女弟子递来的几套衣物,转身就听到这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笑道:“是,多谢师兄告知。”
那少年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原本我差点忘了这码子事儿,这原是我的不对,纪师妹不用谢我。对了纪师妹,我叫何明德,老是叫师兄容易和别人弄混了。”
纪启顺见孙执事起身,便也顾不得其他,对着何明德礼貌的拱手告辞:“何师兄,一月后再见。”
对方亦是客气回礼:“纪师妹,后会有期。”
第19章 十四。铜炉香绕剑锋寒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2014。3。21】
从执事堂回来后,回到了弄月小筑。因为孙执事的院子和弟子们的院子不是一个方向,是以一过白玉矮桥纪启顺便停下脚步,恭顺的与孙执事行礼告辞。对方点点头后便先行离去了,纪启顺则是待在原地见对方走远了。这才叹了一口气,转身向右拐去。
踩着凹凸不平的圆石小道一路往回走,路上众多岔口,一会左拐一会子右拐,再过一会又是直走了。这时候纪启顺才发现了养气后竟还有这等好处,原本这样略微绕的路她是铁定记不住的。这会子进了养气后,倒是走的顺溜。
其实这是最正常不过了,锻体其意乃是锻体养魂。以锻体之法强壮肉身之后,而反补灵魂。之后当身体淬炼到一个极致后,就会产生内气。打通任督二脉,内气循环不息,此为小周天。
随后便要开始观想,通过观想以内气来滋养灵魂。一边观想,每日的锻体还是不能够放下。这样锻体、观想双管齐下,一边壮大灵魂、一边淬炼肉身,就很容易可以突破至大周天。
突破至大周天后,也就意味着养气期的圆满。此时宗门会鼓励弟子下山游历,以此来尽早寻找到突破的契机。当然,也可以选择用功绩来换取丹药,以突破至出窍。
话题绕回来,也就是说锻体、养气这两个阶段的最终目的就是为了壮大灵魂,灵魂壮大后记忆力、五官的敏感度以及等等,这些方面自然会变得出色很多。所以说纪启顺的记忆力变好了,只是因为她进入了养气罢了。
***
那厢纪启顺抱着几套新发的白袍,怀里揣着自个儿的弟子令牌和那册子慢慢的往回走。这厢苏方一回院子就看到徐金风一脸喜意和白英东拉西扯,白英却是惊讶万分的样子。
她扶了扶发髻上的碧玉簪,微笑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发生什么大事了么,怎么着跟打了鸡血似得?”
白英微微张着嘴,尚在惊讶当中,便摇摇头道:“还是徐师姐您说吧,我现在有点晕……”
徐金风嗔她一眼,笑道:“苏方,今儿我们院子确实是有一桩喜事儿!我告诉你吧,咱们纪师妹突破到养气了!”
苏方原本想着:若是徐金风这丫头乱激动的话,自个儿可不能轻饶了她。闻言正打算嘲讽“这算什么!”之时,猛的愣住,惊骇道:“什么?纪师妹养气了?”
徐金风笑着点点头,好不开心道:“可不是!哟!正说着呢,正主就回来了!”苏方僵直着身子回头,正巧瞧见纪启顺抱着一大叠衣物走进来。苏方认得出来,那是外门弟子统一的袍子,看来她确实是突破了。
苏方瞪着眼睛看着对方走进来,然后徐金风走上前去不知说了什么,纪启顺就笑骂了一句。白英也走上前去,拱手恭贺纪启顺。她摇摇脑袋,将惊讶的情绪压下去,笑着走上前去,有些不自然的拱手道:“恭喜师妹了!”
温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纪启顺笑着回头一看,就看到一张娇俏的脸笑的有些僵,还残留了一些讶然。她转过身,向对方回礼道:“平日里师姐也是指点我不少,师妹这厢谢过师姐了。”
苏方脸上退去讶然之色,轻轻捏了捏纪启顺的脸颊,笑呵呵道:“怎么还和师姐客气起来了?小丫头找打啊!”一边说着,一边轻轻点了点纪启顺的额头。
几个姑娘闲聊了好些时候,纪启顺看着时间不早了,便说要回屋放一下东西,随后去后山洗个澡,剩下的三个姑娘也是一一表示,一会结伴洗澡。
***
后山,温泉。
纪启顺除去身上的衣物,迈入温泉当中。大约是时间还不算太晚的原因,池子里只有她和徐、俗三人。白英在另一个池子里,那个是锻体期弟子用的,有淬炼肉体之效。现在纪启顺已经进阶养气,自然不会再去那个池子了。
而是和徐、苏二人一道进了养气弟子用的池子,这个池子也有淬炼肉体之效,但是更有凝神静气辅滋补灵魂之效。纪启顺走到一块石头边上,随后将自己沉进水中只将头露在外面。
才泡了没多久,纪启顺就觉得白日里的淡去了,精神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她舒服的坐起来了一些,身子靠在光滑的巨石上。徐金风慢慢靠过来,轻声道:“师妹,我忽的想起来,你这么早就突破了怕是有一件事不太妙。”
纪启顺正发着呆,听闻这话慢了一拍才别过脑袋问:“师姐可别吓我。”
大概是泡了有一会的原因,徐金风额上已经冒出了些许汗珠,她伸手抹了把脸道:“你还记得我俩认识的时候是因为什么事情么?”
“这自然不敢忘,因为入门的考核,我才有幸认识了师姐。”纪启顺微笑道。
“你可还记得,入门考核时候我曾经阻过你一回?”纪启顺自然是点头,徐金风便叹出一口气道:“那时候我便说过,我的堂妹徐乐道最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从小又因家里宠着她,便养成了不把轻视他人的清高毛病。生平最不喜欢的,就是被别人抢了头筹。”
纪启顺闻言,有点摸得着头脑了,哭笑不得道:“师姐的意思是,我这回拨了头筹,你那堂妹会对我有所成见。难不成她会报复与我?”
徐金风闻言忙摇头,解释道:“我那堂妹性子最是清高,怎会为了一件小事情而报复你。我担心的是,那些想要巴结她的小家族的纨绔,恐怕会为难于你。我堂妹虽自己不会做那些事儿,但别人要为难你,她是决计不会阻拦的。”
纪启顺心中不以为然,只觉得在门派中他们又能怎样。但毕竟徐金风乃是一片好意,她面上还是感激道:“多谢师姐提醒。”徐金风哪里不晓得纪启顺心中所想,正要再劝,便见纪启顺道:“天色不早了,我们收拾一下,就去用饭吧。”
她抬头见天色确实不早了,便招呼了苏方一道出温泉。她二人走到温泉边上时,纪启顺已经穿好了今儿新拿的白布袍子,正往腰上挂她的弟子令牌呢。徐金风一边穿自己的袍子,一边瞄自家师妹。
纪启顺系好了手令,一抬头边见徐金风看着自己,便打趣道:“师姐看什么呢,莫非是我脸上开出花来了?”
她反应过来,打个哈哈,迅速套上了袍子:“师妹原就是一朵漂亮的小花儿,哪能再长一朵?”纪启顺就笑着说该走了,白英这时候也出来了,四个姑娘便结伴往饭堂去了。
徐金风一边走着一遍又漫不经心起来,方才她看到自家师妹穿着统一的白袍很是感叹。初见时,纪启顺穿着有些显大的灰色道袍,显得十分平凡和稚嫩。这相识的半年间,她也都是把纪启顺当妹妹一样的交心。
今日看到纪启顺穿着白袍,身材瘦削修长的样子,这才发现这个师妹已是长大了不少了,她有自己的主张和看法。不再是早先初入门派懵懂的小姑娘了,不再每每有不懂的事情就转头看她了。她微微一笑,今日自己这位小师妹进阶养气了,自己也要……
***
弄月小筑,掌灯时分。
纪启顺将烛芯拨的“噼啪”作响,稍微发了一会呆后。从袖中掏出一个略大的瓷瓶,从中倾倒出一枚香丸。这枚香丸大约是小拇指的指甲盖大小,她小心地捏着香丸。慢慢走到窗前的竹榻上坐下。
榻上有一个小几,案上放着一个小巧的铜炉。铜炉已经够热了,她掀开小巧的炉盖,将香丸放在云母片上慢慢的熏热。大约差不多了,她便盖上了炉盖不再去管铜炉。兀自转了个身,盘坐在榻上阖上眼。
没有完全闭上眼,只是合了七分,模糊的可以看到东西,却又看不清楚。以这样的姿势观想,对于初初观想之人是十分有用的。这可以防止出现“观着观着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睡着”的情况发生。
开始纪启顺只觉得坐了一会子就浑身不自在,渐渐地自铜炉中飘出一股淡淡的香气。不是东都贵妇们常用的浓甜香气,也不是妃子娘娘们身上好闻的熏香。却是一股清淡到了极点的味道,甚至算不上是香气。
但是却带着玄奥的味道,慢慢的溢满纪启顺的鼻端。她不自觉的慢慢放空脑子,随后,慢慢的进入了观想的状态。她知晓机会来了,便慢慢的回想方才看的《太虚道德玄清书》。
太虚门自然是以“太虚之道”为立派根本的,是以观想法中也是以太虚为根本。要修习这门《太虚道德玄清书》,需得先在心中构想一轮阴阳鱼。这轮阴阳鱼乃是由先天道、德二气所构建的。
道德二气的阴阳鱼在《玄清书》上是有模型的,纪启顺自然是早早的记于心中。但到底是第一回,也是花了不少时间构想。心中构想出道、德二气形成的阴阳鱼之后,她便将心神沉入其中,使其缓慢的转动起来。
随后不多久,边见那首尾相连的黑白阴阳鱼上,慢慢化作两个硕大的道种文字。两个文字亦黑亦白玄奥莫测,时时刻刻都在变幻,又似乎桓古不变的沉寂不动。纪启顺知道这乃是“太虚”二字,因着《玄清书》曾云:“道大而虚静。”大约意思就是,道德乃是太虚。
然,太虚亦是宇宙。这门观想之法妙就妙在:不论观想之人是什么资质,适合什么功法。因为这太虚便是宇宙,什么适合观想之人他就能变幻成什么,给观想之人借鉴一二。
只不过这样好虽好,却失了太虚万般变化之意。是以《玄清书》只是给养气弟子学习一个月罢了,之后就会给这名弟子更加适合的观想之法。只有真正适合太虚之道的弟子,才会继续修习。
却说纪启顺观想出太虚两个道种文字后,就见“太虚”二字猛然化作道、德二气,随后重新变成了一轮阴阳鱼。阴阳鱼飞快的旋转着,瞬息间便化作了一柄锋锐的长剑直冲天际。
第20章 十五。庚金气绕炉烟凉
阴阳鱼飞快的旋转着,瞬息间便化作了一柄锋锐的长剑直冲天际,其上有层层叠叠的北方庚金剑气弥漫。正当纪启顺暗叹此景美轮美奂至极之时,却见那柄长剑上溢出丝丝剑光,竟是猛然朝她劈来。
每一道剑光都薄如蝉翼,却溢满了庚金之锋锐。纪启顺惊慌之下差点保持不住观想的心境,但是她又转念一想,此乃《玄清书》的观想之法,门派既然敢给她就料定了不会出什么事。如此一想,她便定了定神保持住平淡的心境,看着几道剑光劈在自己身上。虽说方才想明白了,但还是有些不安的。但当那些剑光劈过,并没有料想中的刺痛,而是觉得心境澄明不少。
她松了一口气,又定了定神,随后便感到又是数道剑光劈来。每有一道剑光透体而过,便带走了她灵魂中的些许杂质,令她的心境更加明净。大约百来道剑光之后,那长剑微微明亮了一些,没有再劈出剑光。
未久,剑身旁围绕的庚金剑气愈发浓厚,且渐渐将纪启顺围绕其中。她可以感觉到那些理应无比锋锐刚烈的庚金剑气,温顺的围绕在自己身周。慢慢的渗进灵魂中,化作滴滴甘霖滋养灵魂。
***
待到纪启顺结束了观想,退出入定睁开眼睛时。铜炉早已经凉了下来,但是屋中似乎还飘着淡淡的清凉味道。她微微活动手脚,感受到灵魂比往日清澈不少,也壮大不少。
然而体内的内气,却是因为观想而消耗的七七八八了。她回想了一下《玄清书》中所提及的行气之法,在脑中微微推演了几遍。这才从丹田处将内气提出,按照《玄清书》所言气行小周天。
行了八十一个小周天之后,此时体内的内气已经是壮大了一倍不止。但是纪启顺却没有再接着运行,而是回想了一下控制内气的情形。想了大约一盏茶时间,她微微一笑,心觉对内气的控制有了些门道。
她这才抽出空,侧了侧头向外边看去。却见此时大约已是寅末卯初的光景了。想到卯时就要锻体了,她干脆也不再睡了。观想了一晚上并没有觉得疲累,反倒是觉得精神振奋。
毕竟观想乃是以内气来壮大灵魂,也就是养气壮魂。基本进入养气后,只要观想成功,之后如无意外是无需睡觉的。当然了,也有像是徐金风这样的,觉得好久没睡觉了,偶尔睡一觉也没人说不行。
她微微发了会子呆,便起身下了榻。想了想颇觉无事可干,便拎起了那把小竹剑,推开门准备好生活动一下。才才走到院中,就又听“吱——呀”一声,她便下意识回头看去正是一身短打的白英。
对方看到她也是一愣,奇道:“纪师姐怎么起来了?”
纪启顺笑呵呵道:“这不是起早了没事干吗?就来活动一下。”
白英大概是觉得有些冷,便搓了搓手,听了纪启顺的话后便掩嘴笑了起来:“师姐这都已经养气了,怎么还要锻体啊?”
纪启顺倒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便笑着回答道:“以往都是这时候起来锻体,叫我晚点起倒还不太适应呢,毕竟已经习惯了。”
白英掩嘴笑了几声,便正色道:“得,反正师姐已经起来了,再锻体一会也无甚不可,我先去竹林里了。”
纪启顺看着对方慢慢走远,吐出一口白气。现在院子里就剩下白英一人是锻体期了,虽说还有半年的光景,但是恐怕她自己心里也是急的吧。白英是四个姑娘里年纪最小的,也是起步较晚的。
她不像徐金风生在修仙家族中,从小耳濡目染起步早环境好。更没有苏方的好家境,可以服用许多提高体质的灵药。也不像纪启顺有一个引气期的长辈教导,虽说起步不早不晚的,但却因为正确的教导方式而基础牢固。
白英原本只是俗世一间小道观中的道童,偶尔被太虚门下山游历的弟子发现根骨不错,这才带她来了太虚门参加考核。是以她是四个姑娘中起步最晚的,几乎是来了门中后才开始锻体的。
这姑娘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话,总是不声不响的,每日大半的时间都耗在锻体上。虽说纪启顺一直自觉努力,但是和白英一比,绝对是甘拜下风。所以她也是最晚融入集体的一个,每次几个姑娘笑闹,她便一个人默默地站在边上瞧着。
即便是纪启顺都觉得这小姑娘委实腼腆了些,是以后来他们几个闹腾的时候,几个姑娘都是有意无意的把白英拉入其中,这段时间总算是让白英也敢和她们开玩笑了。白英这姑娘腼腆朴实,性子又是十分老实软乎乎的。
纪启顺打开始就觉得对这姑娘莫名的好感,现在混熟了后更加是喜欢这个小姑娘。但她冷眼瞧着,白英这个进展半年后怕是无法突破到养气。想了半天,她推推道髻一哂,觉得自己实在是想多了。随即便不再多想,脚尖一勾将剑踢起,随即伸手一捞就利落的将竹剑握在手中。
手腕一抖便是一个漂亮的剑花,养气之后因为有了内气,是以《逍遥踏歌决》之前一些需要运用内气的招式便可以使出了。养气后肉体的淬炼已经是达到了极致,是以这时候的纪启顺舞起剑来,格外的如臂指挥,也比以往更加流畅。
***
日子就这样慢吞吞的日日过去,就这么晃到了月末。这一个月的时间纪启顺每日除了观想,便偶尔兴起拿着竹剑在院中练剑。不过是一个月而已,纪启顺便觉灵魂比以往壮大清澈了不是一点两点,内气也是愈发深厚了。
这日纪启顺早早的起了床,用完朝食后后,白英便一个人会院子锻体去了。纪启顺却是跟着两位师姐一道出了弄月小筑,因为月末三天有神魂弟子在山顶的问道殿讲道。
纪启顺几人自然不会错过,是以用完饭便往山顶去了。
弄月峰,问道殿。
问道殿看着不大,进去后才发现其中宽阔,可容千人。但是地上却只是放了数百个蒲团,现下还有半个时辰才到时辰,是以来的人还不多还有百来个蒲团是空着的。纪、徐、苏三人忙挑了尽量前面的蒲团坐下,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光景进殿的人陆续多了起来。
没多久已经没有蒲团能坐了,许多匆匆赶来的外门弟子皆是一脸的沮丧,但都只是站在了空余的地方等着讲道的开始。纪启顺心中奇怪,便道:“金风,怎么明明有这么多人,却只有这些蒲团呢?”
徐金风笑了一下,,正要说些什么。就见又有人进来,却是好几个内门弟子。为首的是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弟子,看着大约十三四岁模样。气质十分清冷,有如一朵冰雪中的白梅。
徐金风轻声道:“这是我的堂妹徐乐道,她比你晚了半个月突破的养气……以后若是遇上了她,启顺需得小心啊!”
好像是另一个女弟子,对徐乐道不知说了什么,她便冷冷的瞧过来。随后没对那女弟子说什么,倒是分外清高的摸样。
纪启顺面上对着徐金风笑道:“无事,有宗门在她却是做不了什么的。”心中则在想:“这位姑娘虽是生得貌美如花,但神态却太过冷然。叫人无从接近,也不想接近。”随后又默默地看了一眼徐乐道,谁知对方马上看了回来,纪启顺无法只得礼节性的微笑了一下。
***
徐乐道忽觉有人在看自己,猛的回头看去,便见一个清隽的女弟子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不像是以往别人或讨好或艳羡的眼光,而是一种全然无所谓的姿态。原本今日未曾占到位置,徐乐道便心中不爽,加之此次未能夺得头筹,被纪启顺下了面子。
心气儿高的徐乐道自然纪启顺没有什么好印象,正准备收回目光,就见对方忽的挽唇一笑。耳边有巴结自己的弟子轻声嘀咕:“得瑟什么啊…”她便心里略微烦躁起来,皱着眉收回了目光,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弟子,对方倒也识趣立马便住了嘴。
这厢徐乐道见到纪启顺笑的开心,只道这人实在是傲的不行,实在是令人生厌。那厢纪启顺见徐乐道皱着眉收回目光,心中嘀咕:“这位徐姑娘,不光架子搭的甚好,这礼数却也是好极了。”
正当两人相看两相厌时,前面蒲团上一个弟子忽的起身,一溜小跑到了徐乐道几人面前,笑呵呵的巴结道:“哟,这不是徐三小姐么……”此人恬嘈的很,口水四溅说了一堆话,大致意思无非就是:他要把位置给徐乐道坐。
苏方撇了撇嘴,轻声抱怨道:“这叫什么事儿啊!怎么的,我们这么早来,还不如人家姗姗来迟呢,反正再怎么样也有人给她占好了位置!”
却见徐乐道,皱眉道:“不必,我晚来了是我种下的因,这果自然也是我尝,理应如此,断没有我晚来了,却还坐在前面的道理。”
那男弟子想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蹄上,便只得悻悻的回去了,脸上的颜色却是好玩的很。纪启顺心里哼了一声:“棺材姑娘看着心眼不大,倒也有那么一点点原则。”
此番事了,那男子才悻悻的走了回去。便有一个修长的灰色身影慢慢走了进来,却是个长相温和秀丽的女修,纪启顺只觉此人十分眼熟。
果不其然,那女子走到最前方的蒲团上盘坐下来,笑道:“诸位,我乃玉衡峰内门弟子宋斐然。”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2014。3。21】
第21章 十六。佳人笑问君知否
宋斐然不紧不慢的走到问道殿最前面的高台上,伸手弹了弹袖子,这才慢条斯理的在蒲团上坐下。实际上她早就到了殿内,只不过用了一个简单地隐身匿气术罢了,是以自然是将殿内发生的许多情景看的一清二楚。
但她并未说什么,而是行了一个道礼后,笑道:“诸位师弟师妹,我乃玉衡峰内门弟子宋斐然,今日由我为大家讲道。”随后起身行了一个道礼,在场诸人自然都是忙不迭的起身回礼。
待众人坐定后,宋斐然微微思考了一下,道:“老是讲些道经上的大道理,虽对心境有所裨益,但听多了不免就有些腻味,我今日便讲些不一样的罢。既然诸位皆是养气期,我便讲一些自己的经验之谈吧。且先说说观想……”
纪启顺这才进入养气期,自然是有很多不懂的东西,原想着大约只能靠着自己摸索了。但今日忽闻宋斐然如此开场,心中自然是欣喜不已。
其实很多内门弟子讲道都只是讲些道经上的东西,抽象的很。听起来玄而又玄实际上又是无趣又是枯燥,很少有人可以听进去,并且化为己用。是以今日当真是令众人又惊又喜。
那宋斐然先是讲了观想中要注意的事情,譬如:不要急于求进,最好是观想一阵就休息一阵,不然如若体内内气用尽,就用可能要转化本源来支撑观想了。随后又讲了一些她自己的经验之谈,其中有涉及到她从养气突破到出窍的经验。
听得徐金风是双眼发光,毕竟她已经养气几年了,很有可能一年左右就会下山游历,以图出窍。每一次讲道只有一个时辰,宋斐然看了看天色,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就笑道:“今日的讲道就到此为止吧。”随后也不再多话,行了道礼后就走了。
在场诸弟子自然是行礼恭送,待到宋斐然身影消失后,便有人匆匆起身。显然是听了宋斐然讲道后很有一番感悟,这就准备回院子好生体悟一番了。徐金风亦是匆匆起身,一句话未说便往回走。
纪、苏二人都晓得她大约是有了感悟,都没有像以往那样闹她。三个人默默的顺着石阶向下走,徐金风在前头行色匆匆。纪启顺忽的落后了一步,眼中含着喜意轻声对苏方道:“师姐,我瞧着金风怕是有了些感悟,恐怕不日就要申请下山了呢!”
苏方低着脑袋,不晓得在想什么。纪启顺心觉奇怪,便稍微放大声音叫她:“苏师姐?”对方猛然一惊,抬头见是纪启顺叫自己,便抚了抚胸口嗔道:“师妹吓我一跳。”
纪启顺笑着调侃:“师姐还好意思说呢,方才我和你说话,心神只恐都飞去爪哇国了,也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苏方面上一红,故作正经道:“你这丫头,正是大胆,竟还敢打趣师姐!一会回了院子,我可轻易饶不了你!”纪启顺自然是又调侃了几句,之后进了院子,恰好白英锻体回来,就将徐金风的有所体会只是和白英说了一阵,随后几人便各自散去了。
***
两日后,弄月峰,执事堂。
这一日是月初,也是纪启顺养气满了一个月的日子,也就是说她该去执事堂测一测适合自己的功法了。才进执事堂,便有守门的杂役弟子对她行礼,她也颔首回礼。随后走到上回的高柜前,对着柜后埋头奋笔疾书的白袍弟子道:“劳烦……”
话未说完,对方就漫不经心道:“接任务还是领任务?”才说完他就发现自己说错了,忙晃了晃脑袋,啐道:“呸呸,应该是:你是接任务还是还任务才对!”纪启顺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
对方自然是听到了,颇为郁卒的将笔一扔,抬头道:“接任务还是还任务?”这人长相俊秀,自然便是上回的何明德了。
纪启顺无奈摇头道:“何师兄贵人多忘事,我并非是为任务而来的。我今日养气满了一个月,是以这才来执事堂的。”
何明德这才慢半拍的认出了纪启顺,一拍脑袋恍然道:“哦哦,原是纪师妹,看我这个破脑子。师妹稍等,我进去找一下宁师叔。”话音未落,他便拐进了一个不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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