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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之胜负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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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哥拽起我的脖领，我以为他要打我脸，我得说狱友确实够哥们，他们下手尽管比较不留情面，但还没往我要害招呼过。李哥那蜈蚣手翻看我脖领的服装铭牌，他笑着说阿玛尼你这小子还真有货，脱下来。看我无动于衷，那瘦子又说李哥看上你衣服了，是你福气。大概前后脚进班房有点惺惺相惜，那瘦子对我挺照顾，我知道他这次是提醒我对李哥得惟命是从，我脱下衣服双手递给李哥。
我身材和他差不多，李哥看来挺满意，他随手脱下身上那件班尼路扔给我，瘦子又说李哥照顾你班尼路哪能跟阿玛尼比还不谢谢李哥，我千恩万谢结果班尼路往身上套，我目测出这衣服穿我身上太瘦，但我不敢不穿。
这时旁边一个狱友凑过来问：李哥，剩下的您不要了？李哥摆摆手说你们自便。他们再次一拥而上把我压在身下，我手上那班尼路直接被一个人抢了去，他们还脱我裤子……”
没一个人笑。
“你们在体育馆看到我那身行头就是狱友给我的纪念，后来我知道那班尼路是瘦子穿进来的，李哥倒一视同仁喜新厌旧。一番折腾后我和瘦子看起来反而像常驻户他们都好像是新来的。随后警察又开门给我送来被褥，我这次赶紧双手送给李哥说李哥您用这个。李哥点头夸我你小子上道。
有李哥这句话，他们就没再为难我，到了晚上，警察又塞进来一个，挺年轻的一小子，和你们差不多大。李哥例行的盘问。那小子说他是杀人进来的，不过因为是未成年人，法律管起来有些放不开手脚，他说他得在成年之前干点轰轰烈烈的大事等到了可以承担法律责任的岁数再想为所欲为就只能通过当官途径了。李哥吐了口浓度很高的痰说我就看不惯在我面前耍横的，法律管不了你我管得了，我是这间屋子的总****，我的话就是圣旨。给他上上课。
我本不想下手，那瘦子提醒我说你不下手就是驳李哥面子，我只得跟着他们一起打，我边打边用惩恶即是扬善安慰自己，杀人无论如何都是罪大恶极，不管成年未成年，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那小子被揍的鼻青脸肿后。李哥问他杀了几个，那小子说一个，没杀死，是他爸爸。我吃惊，什么仇恨能让父子反目成仇举刀相向？李哥问好端端的桶你老爷子干什么，那小子说我恨他，他喜欢女孩，因为我带把他就打我。抢我裤子那狱友阴阳怪调的说你割了不就皆大欢喜了？他们都笑，我也只好跟着笑。
那未成年犯罪嫌疑人接着说他爸爸爱赌博，赌输了就打他。在一次输红了眼的赌局中，未成年他爸爸想将未成年当赌资压上赌桌。同桌的人不答应，他们说要现在女孩有市场男孩没人要女孩卖别处给人当老婆去还能混两钱花花男孩纯赔因为光养着不算以后还得管娶老婆买房就这房价没人敢养男孩。他爸爸回家就把它五花大绑起来暴打，打完了要拿刀割他那话，恰逢此时赌友在窗户外招呼他爸爸出去玩玩，他才避免了当新中国太监的厄运。未成年人上中专后，他爸爸对他的压迫升级，因为他爸爸又迷上了喝酒，赌回来就打，打完了喝酒，喝醉了继续打。他终于忍无可忍，在他爸爸喝醉时拿刀砍向这个带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三刀以后，他爸爸疼醒了，看着儿子披头散发凶相毕露，他爸爸捂着伤口就往外跑，他在后面追，后来被巡警制止了，就被带进拘留所管教。
我听后很难过，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爸怎么这样对你啊。李哥却笑着说虎毒不食子是因为虎强，不需要通过欺负孩子来彰显自己的地位，只有猪和兔子那些任人宰割的物种才拿自己孩子撒气，真正的强者面对亲人永远低调，本事越大的人在亲人面前脾气越小。那瘦子附和说李哥真知灼见，瘦子说他一女同事在领导面前低三下四逆来顺受但对接她上下班的老公横挑鼻子竖挑眼。李哥说这样的女人该发配到南极去开荒。我听李哥话音有异，就大着胆子问李哥您怎么进来的？李哥眉毛一横说怎么着，还想探探我老底？我忙说不敢。李哥说我跟哥几个处的也不错，今天就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
李哥说他根正苗红，祖孙三代都是行伍出身，他爷爷响应人多力量大的号召和他奶奶一起为革命的胜利一口气贡献了八个孩子，还都是男孩。他爸爸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此时已无仗可打，但他爸爸仍然继承了他爷爷的事业选择当兵入伍，并且主动晚婚晚育。不过我估计是因为他爸爸找不到老婆而被动晚婚晚育的，当然那时我不敢对李哥有所质疑。李哥说到他这辈时外面已翻天覆地，他爸爸学那一套东西用来教育子女和主流思想格格不入南辕北辙。好在他爸爸不是不知变通，一番思索后找到战友让他收编李哥继续为国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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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偷梁换柱
“李哥说他知道他爸爸是想让那战友照顾他两年，然后转业好有个事干。让人没想到的是李哥入伍当天正赶上大裁军，他爸爸那战友连同他的连队在两天内走的一干二净。李哥只能自己靠自己混。结果一无文化二无外援的李哥连个士官都没混上就被打回地方，在一家半死不活的企业当保安。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李哥说他当保安也挺惬意的，毕竟现在法制社会了，良民比刁民多，羊比狮子多，就算真来狮子来，还有110在后面撑着。他每天的活就是开门关门打牌聊天。没过多久街坊一年久失修的大婶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女人，而且颇有几分姿色，那女人说她最崇拜的就是军人，李哥说他退伍了，那女人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于是两人就结婚了。
李哥说他以为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没想到一次同学聚会改变了他的生活。他老婆的一个小学同学不知道从哪弄来她的电话号码，然后邀请她参加同学聚会。李哥说到这摆头说咱们也都算同窗，同窗感情不浅是吧？大家高频度的点头说感情很深。
李哥接着说他也是这么告诉他老婆的，说同窗不易，特别是小学同窗阔别三十多年还能相聚更不易，地球上那么多人，你能见到的都九牛一毛，你所认识的就更沧海一粟了，对记住你的人，你得心存感激，去吧。
得到李哥批准的李嫂轻身赴约。
走时满面春风的李嫂回家后一脸寒霜。李哥问怎么回事，李嫂说以后再也不去什么聚会了名义上聚会其实是大家互相攀比角斗的拳击场男人比事业比住房比车子女人比脸比老公比子女他们看我的眼光都是居高临下不屑一顾。李哥说是我没本事让你受委屈了，李嫂回答他攀比容易产生烦恼财产越多牵挂越多就像老人常说的养孩子七分饱三分寒最健康一样过日子保持中等偏下水准同样不易出问题。她还说她最在意的就是李哥和孩子。
李哥说到这竟抬头看透光率为零的房顶，我知道李哥说到伤心处了。
那瘦子张张嘴想说什么，李哥看了他一眼说你让我说完。
我奇怪李哥竟会有如此和蔼的口气，后来我知道人在大悲状态下语气大都如此，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估计就是从此引申出来的。
李哥接着问我们说如果你们娶了这样的老婆，会心安理得的让她跟你受一辈子苦？会不想法设法让她昂头挺胸扬眉吐气参加小学聚会？
抢我裤子那狱友泣诉我老婆要这样我何至于沦落至此呀要不是为了填她那无底洞似的购物需求我至于大过年的不在家炖肉跑街上抢包去？
李哥说要是他老婆跟他要这要那他肯定破口大骂置之不理，但她什么都不要，她越什么都不要我越觉得对不起她，你们说这么好的人咋就让我碰上了呢？
众狱友拍马屁说李哥上辈子积德了。
李哥接着说有一天他无意从糊窗户用的旧报纸上看到这样一条消息：一个既不是******员又不是干部的劳资员（工人身份），却骗得****内蒙古自治区集宁市委副****职务达两年之久。
1993年5月，初中文化水平的郭爱宏从准格尔煤炭工业公司露天矿调到公司公安处政工科任劳资员后，自称是预备党员。1995年5月，他伪造了公司党委推荐他去乌兰察布盟挂职锻炼的推荐报告和介绍信，编造了****党员身份和包头市周阳县公安局刑警队副队长、周阳县检察院刑二科科长、周阳县金山镇副镇长、内蒙古准格尔煤矿公安处政工科科长、政治处副主任的干部履历。准格尔煤矿公司党委****宋瀚峰认为郭“是领导的亲属，有后台”，便推荐他去集宁市挂职。郭爱宏亲自将挂职函件送往内蒙古自治区党委组织部和乌兰察盟盟委组织部，骗取了集宁市市委副****兼政法委员会****职务。
李哥说当时一个念头就绕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了，他说当官是致富的最佳途径，只是因为前期投资太过巨大和漫长，选择这条路的人不多，现在造假业这么发达，他完全可以如法炮制制造一套档案来一步登天。
李哥说他伪造了一份经历显赫的档案走到火鸡县，火鸡县这名字估计你们听过的不多，反正当时我没听过，李哥说他也不知道中国还有这么个地方。他就搜索了一下国内经济区域排名，然后从后往前找，太靠前的不行，因为众人皆知。太靠后的也不行，因为每回逢年过节先富的群体施恩布善都少不了他们当陪衬。唯有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小县城才是他此行的目标，因为自给自足自生自灭没人关注他们死活。最主要的一点是该县县长同时兼任****一职的传统已有五十年。
李哥骗李嫂说去外地给一战友开的公司帮忙，大概一两个月就回来，李嫂信了。
李哥说他研究了几本法律书，他这样的就算被认出来也不会关多久。当然这是在没有没有蒙混过关的情况下，刚去就被认出来和当了两年****再被揪出来罪过肯定不一样。
李哥拿着那套以假乱真的档案惴惴不安的走马上任。档案上记载近乎于胡编乱造就算出任联合国秘书长兼美国总统都绰绰有余的经历震住了政府大院的所有人，县长亲自给他端茶倒水。办公室主任带着全院干部给他收拾屋子，所有人都奴颜卑膝的尊称他李****。李哥说那是他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刻，常在电视上出境的市级领导排场也不过如此。他翘着二郎腿在****办公室等待求者上门。
李哥说他当时还不知道****一般只过问党政工作，县长才统筹全局事无巨细大包大揽。
李哥的办公室门可罗雀，除了每天打扫卫生来的办公室工作人员和过来套近乎的县头外没人敢敲他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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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青天再现
“李哥说他清楚多呆一天风险就多一天，他得及早捞一票走人，李哥决定主动出击。
李哥打电话叫司机备车，他要对火鸡县进行一次摸底。县长想作陪，李哥拒绝了，他说官员保持威信的唯一方法就是摆架子，摆架子才有神秘感，有神秘感别人才会怕你。
我想说有神秘感的官员早晚完蛋，就跟狗仔队不把娱乐明星的私生活揭个底儿掉不罢休一样，你越刻意保持距离他们越趋之若鹜的渴望一窥全貌。官员是老百姓选出来的，是为老百姓办事的又不是用来当门神吓人的，你总神龙见首不见尾人家能不赶你下台？为什么各级官员一个劲在各级电视台抢着露脸？还不是为了暗示老百姓你选我没错看我天天都为你们的事操劳节假日都不休？你这样当****肯定当不长。
当然我没敢说，拘留所是等级观念最强的场所，有声带不一定有发言权，拳头是道理，语言不是。
李哥说他没想到火鸡县经济如此欠发达，还不如这边一个乡村看起来气派，这从火鸡县杂乱无序的居民建筑摆放就能看出来。李哥怀疑自己的布局是否会竹篮打水一场空。正在他犹豫不决是继续装下去还是不辞而别找其他途径致富时，路中间一个老妪伸手拦他车。
司机跳下去说找死呀你，县委****的车你也敢拦？没看清车牌号？老妪说我就是看到才拦的我一把老骨头还怕你？你叫新****下来和我对峙。李哥按下车窗说有公安局有信访办你找我干什么？送礼我不收。老妪说我们家门口那露天垃圾场堆了小半年了，每次信访他们都说很快解决，一直拖到现在不但没收敛还夜以继日的往上加盖，这还让我们住不？地产商赶钉子户也没出过这么狠的招呀。
李哥说你带我看看去。老妪在奥迪A6上指路，离那垃圾堆还一公里远时难以名状的气味无孔不入的钻进密封性超群的德国车。李哥说他这辈子都没闻过这么难闻的味儿，日本731要知道消息肯定如获至宝将其罐装以备战时之需。那老妪在这环境下呆了半年竟还有劲头上访，由此看来人的忍耐无下限。
李哥说您等着我这就给您解决，他从县长昨天给他配的新款手机里面找号。里面预存了本县的所有头头脑脑的电话号码，县长说县里有规定科以上干部必须一天二十四小时开机，您有事尽管找，找不到扣他们款。
李哥找到环卫局长的号码。环卫局长早从本地新闻得知本县新上任一****，他一看手机号赶紧用儿子叫爸爸的口气先自报家门。李哥说你马上带着你们局全部的干部职工到XX街，限你们两小时把那的露天垃圾场清理干净，办不到你就等着让贤吧。
老妪千恩万谢，窗户后面看热闹的一看新县委****如此青天一窝蜂的跑出来七嘴八舌的喊冤。
李哥说他鬼使神差的昏了头真拿自己当县委****了，居然搞起了现场办公。
一大娘控诉某中学横征暴敛，那中学校长出台了由学生自筹资金购买桌椅的政策，称学生自费购买桌椅有利于培养学生爱护公共财物的美德并许诺毕业后学生将自掏腰包购买的物件统统完璧归赵。她大儿子按学校要求交纳了购买桌椅的二百五十元整。但是在其大儿子毕业时学校却换了一幅面孔坚决不许学生带回桌椅并以在毕业评语上书恶言相威胁绝不许外传。大儿子不甘引颈受戮在自费购买的桌子上用铅笔刀雕龙画凤，说此桌归xxx（大儿子姓名）所有其他人妄用没有小JJ。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为了避免生源往所谓好学校扎堆而采取的按户口所在地就近入学的政策让大娘的小儿子和大儿子入的是同一所学校。考虑到物价上涨因素，当时桌椅费也水涨船高的升至三百元。那小儿子交纳了三百元桌椅费后分到了那个诅咒使用者没有小JJ的桌子。小儿子回家和大儿子恶语相向，闻风赶来的大娘经审讯才知道学校竟用如此手段教育祖国未来的花朵。
大娘义愤填膺找到学校讨说法，校长说这是学生自愿的还拿出居安思危未雨绸缪早已准备好的协议书让请大娘过目。大娘怒斥校长胁迫学生签字校长笑着说瞧您这话说的我们是堂堂正正的教育机构又不是强权机构学生要不心甘情愿的签我们能拿管制工具逼他？大娘知道再纠缠下去小儿子定会在学校难以做人，她只得忍气吞声。
李哥听完勃然大怒说你等着我给你做主他拨通教育局长的专线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说你这教育局长怎么当的你手底下那校长都成唯利是图利欲熏心的奸商了你不知道？县里给你拨的经费你都私吞了？还敢让学生自己掏钱买桌椅板凳？你坐的椅子用的电脑都是自费购买的？今后要再有老百姓投诉有学校强迫学生买无关的东西我就出台政策让你掏腰包给所有老师买脑黄金。
一个**说她到医院做剖腹产手术，在产房疼得死去活来都无人过问。还是病友对她启蒙教育后才知道想上手术台得先送红包这个规矩。**说她老公想图个吉利数给了主刀大夫送了八百元红包，没想到此举可把她害惨了。
一场手术由三部分组成，医生、护士、麻醉师。虽说一般直接参与手术的只有四个人，但麻醉师同样是举足轻重绝不容忽视的一个腕儿。
**说她自以为一切打点妥当后神完气足的进手术室，结果手术临近尾声她突然被一种俗称“疼”的感觉折磨的撕心裂肺，想满地打滚，然而为了孩子她只能忍气吞声。事后**从一位病友那里得知了半夜鸡叫始末。
分红包的规矩就是如果红包能被四个人整分，那就没麻醉师的份。如果能被五个人整分，那麻醉师也能雁过拔毛分一杯羹。那病友说送红包的学问是患者的一门必修课。”
16Ｋ ：。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纸里包不住火
“李哥听完气的****发抖，他痛斥卫生局长说你手下的人都成草菅人命的屠夫了你他妈是卫生局长还是土匪头子？分赃不均就从麻醉剂量上找齐？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都听说过就没听过靠人吃人的，你老兄了不起，开先河啊你。我告儿你，今后要再有人投诉医院不作为，你就等着撤职吧。
老百姓鼓掌叫好。
一个男子挤进人群说****我投诉保险公司，李哥问哪家，那男子说了一家正规的不能再正规的保险公司名字。他说他今天春天买了一辆汽车，全险。没想到上个月被人给抢了，他拼命反抗拽下来一个车把手当证据给保险公司以证明自己力有不逮，没想到这个举动给保险理赔留下把柄。保险公司的人说他投的保险叫做“全车盗抢险”那么他拼命拽下来的这点东西就够不上全车盗抢险的条件，所以他们爱莫能助的深表同情深表遗憾的说这案子不能理赔。末了还推荐他今后再遭抢时一定要通力配合歹徒以图从保险公司以旧换新东山再起。
李哥已经没劲生气了，他把所剩不多的精力转换成怒气将保监局长骂了个狗血淋头，老百姓们奔走相告。
等到骂电信局长时，李哥的手机电池不争气的弹尽粮绝，李哥向众乡亲表示歉意。老百姓偕老提幼感激涕零。
李哥说明天市里开代表大会，他肯定先天下之忧而忧把火鸡县情况如实上报争取早日带领大家脱贫致富。
乡亲们鼓掌，夹道欢送。
转天市里开大会，被县民拥戴的腾云驾雾般的李哥不知道自己吃几碗干饭真拿自己当人大代表了，他杂在会场之中眉飞色舞指东点西踊跃发言侃侃而谈。正自以为假戏真做天衣无缝尽忠职守，不料被市官火眼金睛一语道破。市官半开玩笑的说火鸡代表向来是泥塑土偶的神像，什么时候跑出一个活的来？秘书得到市官暗示后给人事局挂电话问是谁把这刺头提上来的，人事局一通手忙脚乱后水落石出。
李哥是在一家建筑工地被捕的，当时他正在处理一起拆迁纠纷。告状的是一位老大爷，他说他们村大队干部招呼都不打先斩后奏卖了万顷良田，老大爷拒绝在补偿协议书上签字，然后开发商就派人过来哄他走，还停水停电制造噪音搅得预备役花园小区不得安宁。老大爷万般无奈下向李****申诉，李哥亲自到现场看那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钉子屋。
李哥说你等着我为你做主他让那大队干部和开发商老总连同房改办主任一起到现场受训。他正罚那三个视公民财产如儿戏的强盗抄写《城市房屋拆迁管理条例》时，法警从车上下来了。
李哥质问法警事情还没调查清楚呢你们怎么来抓人了？法警一边掏逮捕证一边说我们是来抓你的。李哥一愣，随后才想起自己这****是冒牌货。法警让李哥在逮捕证上签字，大爷当场脑溢血，房改办主任和大队干部弹冠相庆。
后来媒体披露李哥骗官案后，老百姓放声大哭，一远道而来的记者向站在街道两边给李哥送刑的老百姓问假冒县委****的罪状，老百姓七嘴八舌的罗列，记者录音笔签字笔齐上阵记录，结果记者回到供职的报社洋洋洒洒写一篇警钟长鸣要求上头版，主编偏头看后问我是让你去采访犯罪分子的还是让你去采访十大杰出青年的？”
领队拿过桌上的啤酒往嘴里倒，润喉。
领队一抹嘴，还想继续说。突然发现他们几个人都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领队一脑袋疑问。
于子灵呆呆站着，泪水流了一地。张小东他们也一脸失街亭的表情，白洪普稍好一些，也就称得上悲天悯人。
“领队，我们有错，我们不该放任您在拘留所呆那么久，那不是人呆的地方，我们错误的认为有成绩就有一切，刚才您说那些话我明白我错了。成绩是虚，道德是实，虚能水中捞月，实只能脚踏实地，您和那些犯罪分子在宠物都不屑一住的窝棚里同吃同住那么久，还被他们毒打，我们就算拿星际世界杯回来，也是没良心的白眼狼。道歉的话说多了人就虚了，我先自罚三杯。”张小东自斟自饮，
“你们这是干什么！”领队阻止张小东，“我没怪你们，换我也会这么做，毕竟还有重任在身不是？再说事是我自找的，你们要能从中接受教训也算吃一堑长一智，怎么能更进一步去探望我呢？那不是辜负全校师生对咱们的希望了吗？其实对我这岁数的人来说不管什么经历都是财富，狱友们的手段让人大开眼界对我以后火眼金睛明辨真伪大有帮助。
“领队您这是骂我们。”王杰说，“您在懊悔没能慧眼识真的看透我们狼子野心，我是从犯，我也罚。”他仰脖和张小东比肩。
李彬提着酒瓶子说领队也有我一份。
领队急忙把他按住说反了你们？拿第一就不把我这村长当干部了？都给我坐下。
李彬掰开领队手说今天我要不向您赔罪我就不是男人了，在领队错愕的瞬间李彬张开血盆大口捧着海碗将至少五百毫升的啤酒倒灌。
领队边看白洪普牛饮边扬眉毛说你们行你们行你们行啊。
于子灵用清水出芙蓉的双眼扫视他们，说：“这次你们让我刮目相看，看不出来咱们学校也有生理和心理统一的雄性动物，我舍命陪君子。”
领队动用铁嘴钢牙剥离瓶盖，落地有声：“你们觉得对不起我，我同样觉得对不起你们，怎么说呢，在你们最需要组织的时候我没能组织，是我渎职。我感谢你们众志成城拿了个第一，这次爱心杯最佳教练员奖是你们给我挣来的，我是名副其实的贪天功据之为己有。这瓶酒是赔罪。”领队又咬开一瓶，说，“这瓶是感谢。”
领队双管齐下，两腮像叫春的青蛙一张一合。
16Ｋ ：。
第一百六十章 无产阶级
领队丢开山穷水尽的啤酒瓶子，拎起早已准备好的香槟，“这瓶用来庆祝胜利。”
领队举杯：“为冠军干杯！”
大家喝酒。
张小东举杯：“为子灵妹妹百战百胜干杯！”
再喝。
白洪普举杯：“为白洪普百战百胜干杯！”
张小东边说你那胜率含金量不足边喝光了杯中酒，大家笑和仰脖同步进行。
随后进入惺惺相惜的碰杯阶段，一桌子人称兄道弟举杯痛饮。
喝够了，领队宣布：“班师回朝！”
白洪普问：“今天您还主驾？”
领队一横眼，问：“你有想法？”
于子灵说：“您还是找个司机来吧，现在管得严。”
领队说：“没事，装电子狗了，一有风吹草动就叫。”
张小东说：“我相信领队。”
众人被酒精忽悠的头重脚轻根本分不清对错，他们助纣为虐的上了贼车。
领队东倒西歪的把方向盘，路上守法的汽车纷纷避让这错将酒精当汽油点了的金杯，众人在车厢里高歌日落西山红霞飞。
宋校早得到捷报，他带着各处各系一把手在大门口迎接英雄凯旋，精挑细选的院花系花班花手捧鲜花向英雄致敬。
庆功会上，爱心杯奖杯和荣誉证书被摆在最醒目位置。宋校亲自武枪助兴，众人大乐。
当日晚上，白洪普步入有间网吧看夜。他去参加比赛整一周，算来李平已在岗位连续硬挺了七个工作日。白洪普知恩图报要让李平享受黄金假期。
白洪普在吧台看到的是一张新面孔，他走出去看网吧铭牌，确定是有间网吧又走回来问：“请问你知道有个叫李平的网管去哪了吗？”
吧台后面一年轻人抬眼问：“你是谁？找他干什么？”
白洪普自报家门，那年轻人听完站起来说：“你就是小白？老板和我提起过你。李平辍学了，他家里出了点问题，以后咱们两个共事了。”年轻人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锐，新来的，请多关照。”
“请多关照。”白洪普不太适应这种日本鬼子式的问候语。
“今晚上我盯，你回去吧。”白洪普说。
“你不去看李平？”张锐笑着说，“老板这次没猜对，他还说你肯定会先跑去看李平呢。”
“明天再去。”白洪普探头看显示器屏幕，“你盯好几天了吧？得换班让你歇会。”
“你先去吧，我昨天才来的。”张锐说。
白洪普看他。
“我又不是美女，这么盯着我干吗？对了，你去看李平最好带点钱去。他家挺困难的，你去比赛期间学校组织捐款了，我也捐了，虽然咱们也都算贫困阶层，但越这样越得互帮互助不是？多少表示点，你要没有我借你。”张锐作势套兜。
白洪普止住他说：“我还有，我这就去看他，你给我地址。”
张锐从抽屉拿出一张小纸片递给白洪普。
在一间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屋，白洪普见到了李平，他从没想到有人会在如此短的时间迅速衰老成这般摸样，那饱经沧桑的脸无论如何也不应该长在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上。
白洪普吃惊：“这，这是怎么回事？”
蓬头垢面的李平说：“还不是被国标闹得。”
白洪普疑问：“什么国标？”
李平说：“烹健协，就是烹饪健康协会出台了个什么早餐行为指导规范，说现在没有卫生许可证的早点摊贩不健康，这是我们体质不如外国人的主要原因。他们要从现在做起十年树木百年树人成立早餐供应中心取缔煎饼果子烧饼老豆腐混沌羊汤以统一标准统一口味统一品牌统一形象统一产品统一服务统一配发的牛奶面包豆浆包子取而代之。名曰双赢，一来能有效提高人口素质，二来避免给外宾留下咱们城市小摊小贩遍地开花的脏乱差形象。”
白洪普质疑：“外宾有溜早的习惯？再说咱们学校门口的早点摊已成了那些走读学生的必用食品，虽没卫生许可证，可也没见谁吃出三头六臂来也没有听说过谁因吃摊位早点而闹病住院的。倒是据说去年军训发生了学校配餐不洁而导致集体食物中毒全体新生住院的闹剧。以后没有了各自为政的早点，由早餐中心统一调配的早点价格必然大涨呀，这不是欺行霸市嘛？
李平苦笑：“大涨你可以选择不吃，我们靠这个为生的就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白洪普问：“怎么呢？”
李平说：“入行的门槛很高，加盟费餐车费服装费培训费累计超过两万元，可我家除了缴纳水费电费没有别的钱进过银行，想生病都得慎重考虑。”
白洪普问：“差多少？”
李平说：“五千元，前天校领导来我家慰问了，说青年就要有朝气有斗志，让我不要被困难压倒，大家捐款帮我共度难关，还递给我一个大信封，里面有一万五。”
白洪普说：“你等我一会。”
李平拉住白洪普说：“小白你坐下，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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