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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女仙途-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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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雷一定也只有一颗,和阳宗现在查得紧,我们还是算了吧。”
“你不是说富贵险中求吗?”林晴前面。可被她吓得半死,如何肯放过冠家剩下的人。
“外面不是和阳宗一家在查冠家的人,我们再加进去的话,肯定乱上加乱,师姐,我不想违背曾经说过的话。更何况,现在是人家的地盘,你就把那个冠家的血缘盘,高价卖掉,凭冠艳的这一枚仙雷。其实已经断掉了冠幕为冠家,做得逃掉最后一条后路的可能,我们只要再等等,看戏就是。”
立准看戏的人,果然发现,不少宗门,连和阳大市的拍卖会都顾不得了,一个个的在外面,寻找冠家还幸存的活人,林晴把她制的冠家血缘盘,以五十万灵石的代价,卖给了东部的第二世家,严家。
“中条宗,管淑华求见林道友。”
阵外,管淑华一脸愁容,知道自己师父的性子,还没接到师父的飞剑传书,她就在想着办法,可是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了,要不是她接下的,只是那个刚会走路的娃娃,只怕现在外面疯了的修士,把她都撕了。
“原来是管道友,林晴有失远迎了。”雾阵开了一条道,林晴满脸笑意。
“不请自来,还请道友不要见怪。”管淑华郑重施了一礼,让林晴脸上的笑轻了些,虽只见过一面,可管淑华给她的印象,不是个拘小节的人,现在这样,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我还以为,你是谗了我们四方界的灵茶,现在看到不是,总算让我松了一口气。”
管淑华一愣,没想到林晴居然这样说话,倒是很合她平时的作风,不由生出一股亲近之意来,“想来林道友在东部这么长时间,也听说过,我们中条山的特产灵榆茶,仙名远播,道友既然这么爱茶,回头一定送上一斤,让道友好好尝尝。”
林晴眼睛一亮,灵榆茶哪怕在和阳大市,也是论两往外拍的,听说味道绝美,回味悠久,百年一开的和阳大市,也只往外拍卖三斤罢了,现在管淑华要送她一斤,眼睛一转下,不由苦了脸,“看在灵榆茶上,只要不是太难的事,我都答应道友了。”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真让她为难的话,那茶不提也罢。管淑华面上微笑,心下叹气,“我想请蓝道友一见,不知是否方便?”
躲在二楼的蓝云,倒是没想到人家是来找她的,只是飞楼就这么大,她想装没听见都不可能,只好下楼,“不知道友找我何事。”看在林晴对那茶那么期待的份上,不是太过的事,倒是无所谓。
管淑华一怔,有些回不过神来,那个剑剑要人命,一脸煞气的女子,现在脸上挂着淡笑,让她有种面对两个人的感觉,“呃,此事说来话长,家师之命却又不好相违,两位道友听后,还请不要怪罪。”
她这样一说,林晴干脆收了笑意,“坐吧,慢慢说。”
管淑华只好硬着头皮开口,“那日林道友查冠幕,我曾说过,少时,曾随家师,去冠家玩,在冠家祖殿,见到过冠幕的画像,不知道友还记不记得。”
林晴面色不好,能到冠家祖殿,想来中条山与冠家关系不错,微点下头,“记得。”
“冠准当年,与我师父有恩,冠家出事,我师父让我选一个冠家子弟,带回中条山教养,那日,蓝道友放过冠家庄的孩童,我就从中选了一个刚刚三岁,还未记事的孩儿,当着和阳宗的面,带回驻地。原本是无事的,可是前几天,冠艳用仙雷把坊市弄得大乱,冯老祖震怒。亲下追杀所有冠家余孽,那个小儿,也在追杀之列。”
“这事,和我有关系吗?”蓝云万分不解,她没在剩下的事中兴风作浪,已是莫大仁慈,怎么还会有事找上她。
管淑华小心看了她和林晴的面色,“那个,和阳宗的人说了,我想带那个冠家小儿走。除非蓝道友同意,要不然……,蓝道友,我可以向你保证,那个小儿根本还未记事。甚至我可以当着你的面,抹了他现在的记忆,还请道友高抬贵手。”
蓝云和林晴对视一眼,一齐沉默。
作为东部仙盟最大的修真家族,冠家的败亡,其实早就注定,和阳宗背后同样有仙人撑腰。可冠幕一次次的分身下界,为冠家圈地盘,抢灵物,吃相难看得不行,冠家传承到现在,一代比一代骄奢。得罪的人太多,那时,师父就跟她说,将来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保冠家一条血脉。
“我也知道。这事是强人所难,只是家师受恩是真,如果蓝道友需要什么的话,只要说出来,我能办到的,一定为道友办到。”管淑华面现诚肯,在蓝云与冠幕生死大战的时候,她就觉得冠幕占了莫大便宜,所以冠家事败,她为减少麻烦,只捡了那个最小的小儿,谁知道,让冠艳那个蠢货,弄成现在的样子。
“……和阳宗要我同意,才肯放过冠家那个小儿?”蓝云对那个只会哭的小孩,还有印象,可是正因为有印象,脑海里反而又浮现冠幕曾说过的话,他解开那面双鱼紫金封印的时候,那个几个月大的小儿,还朝他笑,蹬腿划胳膊的,他却忍心亲手掐死。
“是,还请道友成全。”管淑华抱拳,“如果道友还是不放心的话,我亦可用心魔起誓,让那孩子,终生当个凡人,我保他一世衣食无忧,而且他的后代,能不能得仙缘,全凭运气,绝不干涉。”
蓝云笑笑,摸在自己的左手腕上,那个狰狞的伤口,好像突然又变得鲜血淋漓,心间止不住一抽一抽的疼痛,她到现在,都搞不清楚,到底是那个小七深藏神魂的执念在作怪,还是她自己代入到了她身上,或者,真像某人说得那样,她就是她。
站在蓝云自己的理智上,她其实还是很希望冠家能活下一个人,冠幕寻仇,却是很多年前,小七夫妇自己做下的孽,这里面因果早定。
“我很佩服你们师徒,坚持报恩。”
管淑华还没得及高兴,却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血红,不由惊住。
“我不喜欢杀人,杀人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可是冠幕踩到我的底线,你觉得那个孩子可怜,我也觉得可怜,可冠幕有句话说得非常对,有时候,生不如死,才是最可怜的,”蓝云面上越平静,越让管淑华心凉,“冠幕让我现在就是死了,都不得安宁,我为什么要因为他的后代可怜而放过,我放过他,谁又能放过我。”
后面的话说得极缓,林晴跟着心酸,却又忍不住猜测,冠幕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弄得成宝儿都情愿以梦引术,更改记忆,“既然他的存在,让你不快乐,那就杀了他,你要是,不想亲自动手,就我来。”
蓝云心下微暖,身后一直有人支持的感觉真好,不管她做得对,还是做得错,哪怕满手血腥,“可我已经答应不朝冠家还剩下的人出手,所以,管道友,你可以拿这话,去回复和阳宗的修士,至于他们到底放不放过那个孩子,不在我,全在和阳宗和你的身上,对冠家的事,我现在只保持,不看,不管,不问,不查,他们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想要朝我报仇的,我接着,想要逃命的,只要不是跑到我跟前,我也不管,您明白了吗?”
管淑华愣愣点头,“明白了。”此时她都觉得,自己过来说这事,对别人来说,是挺残忍的,“道友身心不静,如能拍到静元丹,还是多拍些,这样强自抑制,一旦爆发,后果难料。”
蓝云真心一笑,“多谢道友提醒,我师姐已经帮我拍了好几粒。”
林晴一直把管淑华送出大阵外,虽然接触不多,可管淑华怎么样。也算个可交之人了,“你把灵榆茶给我送一斤,我拿收藏的四方界灵茶跟你换如何?”
“说好的是送,你这样一说。就变成交换了,那天,那茶我也喝了,不比我们的灵榆茶差,四方界你又回不去了,别到时候,你又要后悔。”
管淑华那天可是看得清楚,冯老祖对林晴施压的时候,柳丝丝特意飞过去,站在她身边。虽然那天,她们之间,柳丝丝好像很不愉快的样子,可到生死关头,人家相护的一点也不含糊。“柳丝丝把她的茶,宝贝得什么似的,你要是换完了,到时找她要,也许她知道真相,不会放过我。”
“呵呵,她那时。肯定没时间找你麻烦,”林晴失笑,“她一定是到处找当初得那灵茶的一些人,不把他们都打劫一遍,肯定不会善罢干体。”
“你们很熟?”
“那是,我八岁的时候。就认识她了,”林晴脸上满是笑意,“不过,小时每次见面,都会打架。长大了,就斗嘴,不管是打架,还是斗嘴,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对手。”
“那行,我送茶来,你打劫她,打劫的茶,你七我三。”
看到林晴瞬间睁大的眼睛,管淑华突然心情大好,笑着一闪而逝,和阳宗不要脸,居然拿黄泉阵主,来她,回去,她倒要看看,他们还能不要脸到何种境地。
和阳宗还没找到秘库,如何肯放过冠家的任何一个人,中条山的人,一向与冠家走得挺近,管淑华当时,捡了那个三岁的冠家小儿,更是迷点重重,冯老祖此时,不愿有一点可能,让外人得了冠家的藏宝,那实在是太重要了,冠幕带这一次,可就有八次分身下界了,哪怕带得都是仙界的垃圾东西,在灵界,也是宝贝中的宝贝。
“师叔,管淑华来了,说她已到黄泉阵主处,亲自为那冠家小儿说话,黄泉阵主说,她与冠幕的事,已经告了一个段落,冠家还剩下的人,只要不到她跟前闹事,她不管。”
和阳宗宗主岳明尧只觉头疼,中条山虽不如和阳宗,在东部仙盟,却也不可小觑,管淑华的师父胡世通,可是化神大圆满,正在闭关冲击渡劫,听说大有可为呢,这时候,一旦得罪了,冯老祖的寿元,可不能跟人家比,宗门起起伏伏都正常,但一旦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灭门也只在人家的一念之间,看看冠家,就是明显的例子,他还指望,和阳宗在他手中大放不明呢,哪里敢冒一点险。
“哼,她不管,她还要再管吗?那个林晴早就把冠家所有暗桩都拔了出来,哪用得着她再管,”冯老祖满面冷笑,“她杀了人,灭了族,最后,却又因为放过那百个少年,得了天下人的好感,我呸,真要放人,冠准如何会死,冠准不死,冠家如何会成现在的样子,水月宗的这群女人,惯会推波助澜,坏事做尽,还要在人前买好。”
对自家师叔祖,这些天失了原有的从容冷静,岳明尧也有些明白,先是势在必得的冠家藏宝,里面或者有冠幕从仙界带的丹药,能助他进阶,现在没找到,后有,求见几次那个据说也是仙人分身下界的叶神君,可人家根本没指点他什么,师叔的寿元已经耗不起了,这才失了平常之心。
“那管淑华那里如何回复?”
“如何回复?”冯老祖大怒,在房中连转了几个圈,站定喷了岳明尧一脸的吐沫星子,“我就知道上当了,冠家也算我和阳宗的修士,哼,现在冠家完了,你连一个小小的中条山都压不下去,要你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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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琛雪1的打赏,也谢谢的小粉红,昨天停电,只好两章一并了。
第五九八章 想想
和阳宗一直没灭冠家,顾虑重重,不就是怕拉低宗门的整体实力吗,岳明尧从冯老祖那里出来的时候,心下哀叹,现在冠家已经完了,宗门无形中,就少了十几个化神修士,实力下降了一小半,当然压不下中条山,只是,这个能怪他吗?
天灾**兼而有之,和阳宗当时,要是没那么心急,引起冠家还剩下修士的警觉,所谓哀兵必胜,有和阳宗在后面撑着,再加上冠家的秘库,也许要不了多久,冠家还能再起呢,只要把冠家控制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和阳宗又如何会到现在这幅田地,冠家失落在外的产业,现在也全都便宜了外人。
他没法对冯老祖出发怨气,把冠家打压下去,是他当掌门时,就立下的誓言,可是,现在冠家完了,他却觉得独木难撑,这种感觉不是他一个感觉到了,所有和阳宗的高阶修士,只怕都感觉到了。
小小的中条山,以前一向是看他们眼色过日子,管淑华明明知道,和阳宗不愿那冠家的孩子活着,还利用他们言语的漏洞,去寻那黄泉阵主,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啊。
可是现在,他们确实找不到,不让她带那三岁小儿走的理由,可恨,可恼,冠家这一群笨人,死就死吧,倒是把秘库之地交待清楚啊,居然除了那个死得不能再死的冠艳,全藏了起来,几天也找不道一个,和阳大市眼见就要结束,还是一点头绪都无。
灵界的修士齐聚和阳大市,带来各地特产,除了特别珍贵之物,在拍卖场拍卖外,其他的,要么以物换物,要么还是直接灵石交易。
林晴和蓝云原没想过参加大市。所以根本就没带任何东西过来,本来她们俩个只能干看着别人收获,谁料冠准等人身上,别的不多。灵石,仙灵石却是装得满满的,再加上蓝云用冠家库房里的灵石,给林晴补贴,收获一点也不比白元武等人差,用财大气粗形容,绝对不为过。
“管淑华这人实在是有意思,蓝云,你猜,冠家的秘库在什么地方?”忙了这些天。林晴在这边,可是通过管淑华的力挺,认识了不少东部的修士,“这下和阳宗的冯老祖只怕要吐血三升了。”
林晴兴灾乐祸的样,让蓝云失笑。她虽每天不出去,可该知道的都会知道,谁让她有个收集情报,外加八卦得要命的师姐,“你说,我听。”
“跟在你后面,真没意思。”林晴非常不满她的态度,撇撇嘴,“冠家的藏身地被找到,逃出一个元婴中期,临死之迹,把秘库之地。送与了管淑华,你猜,她是怎么做的?”
蓝云眼神暗了暗,左手腕好像又疼了起来,“这事你都知道了。可见管淑华很聪明,她要是拿了冠家的秘库,肯定也带不走,如果我是她的话,一定公布于众,让和阳宗,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晴一指点向她额头,非常不满,“说你笨吧,有时你聪明得一塌糊涂,说你聪明吧,你又笨得无可救药,你就不能在对的事情中,做正常的选择?这时候笨一点,让我有点做师姐解惑的好心情?”
蓝云揉揉额,“洗耳恭听,虽然我可能猜到了结尾,可是过程,一定非常精彩,再说了,我要是太笨,你也不屑跟我说吧?”
“哼,和阳宗大力追杀冠家剩余修士,不过冠家人恨和阳宗同出一脉,不说帮着,还落井下石,每每在被抓到之前,一个个的,不知用什么秘法,自入轮回。没办法下,和阳宗的十来个化神同时出手,隔断那个秘法, 谁知,哪眼见落网的一个就要被抓住,还被东部仙盟的好些人看见,那人却也光棍,直奔管淑华去,撑着两口气,把秘库之地告诉她,和阳宗人追来时,那人已死,他们就逼着管淑华交出秘库之地。”
林晴说到这里,脸上的笑意遮也遮不住,她对冯老祖当日的威逼记恨犹心,“管淑华交好的人挺多的,就跟你说得那样,纠结十几个二流门派,把秘库之地公布了,他们一起去寻宝,哈哈哈,听说,等和阳宗的人赶去的时候,那里已变得空空如也,什么都都没了。”
“和阳宗的人,心性可不宽,管淑华和中条山以后只怕不好过。”蓝云可以想象,和阳宗众多修士,跳脚的样子。
“哼,和阳宗就没大气的人,”林晴望望这个一脸淡然,天天闷在飞楼里的人,“冠家是和阳宗的一份子,冠家完了,和阳宗实力大减,别看中条山只是二三流,可管淑华的师父,是化神大圆满,听说正在冲击渡劫,和阳宗全宗,除非脑子都锈逗了,要不然,决不敢掀两宗之战,再说,这里面还涉及到其他十几个门派呢,据说那个秘库里的东西尤其多。”
对林晴一脸遗憾,恨不得也去分一杯羹的样子,蓝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左手腕疼痛的感觉又传来,微叹口气,她知道自己现在动不动手疼是不对的,那里不管是神识还是肉眼,都是完好无损。也许从心里,因为魔婴和那个小儿的事,她就是想要灭了冠家满门,现在逃出那个三岁的孩子,让自己的心理入了偏执。
“冠家的秘库既然已经找到,这边的事就可以告一个段落了,和阳大市已差不多尾声,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你在这呆闷了?”林晴难得关心了下。
“我……,”外面的禁制一动,蓝云神识微一探间,看到居然是叶问天,不由住了话头。
林晴神识自然也发现了,如临大敌,“叶神君有什么事?”
“……半年时间快到了……。”
他想见她,却又怕见她,这几个字,每说一个字,都如在他心头划了一刀,可是想到气息越来越弱的魔婴,心里更是钝痛得厉害,不由得,眼睛像是起了一层雾。
林晴一呆,看看蓝云一刹那变白的脸,“他什么意思?”
蓝云没法回答,轻抚了下左手腕,拿出一个玉瓶,再次划开手指,逼出一瓶血来,弄满后,灵力送出去,“有些事,当断还是断了吧,你这样,你难受,我也难受,他更难受。”
叶问天接住带着温热的玉瓶时,心下一颤,蓝云说得,他又何尝不知道,可是让他如何忍心,“我会考虑的。”
转身走的时候,林晴看他背都有些驼了,好像不堪重负一般,瞄瞄蓝云,又在一边抚她的左手腕,一边发呆,不由思索开来,这个动作,以前没有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么说,那天在大殿你们说得都是真得了,你要半年送一瓶精血出去?这个样子,你还怎么进阶?”
蓝云缓缓抬头,目中也没什么焦距,“再等等,等我想好了。”
理智上她可以劝叶问天,可是事实上,她连她自己都劝不了,一想到魔婴的样子,心里一抽一抽的,再次疼起来,“师姐,关了法阵,不管看到我多糟糕,也不要动我,为我护法,我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次,她没有转移注意力,而是一次次的,拼命回想见到魔婴,见到那个被冰封,双目无神望天的小儿,她想看看,到底能疼到何种境地,这种疼,到底是她的,还是另外一个人的。
林晴发现她,突然之间满头大汗,好像疼不自抑的样子,连伸了几次手,想要探查了一下,又缩回来,呆了片刻后,拿出好几瓶丹药来,除了治伤的,还有补血养元的,甚至静心丹,也全拿了出来。
在认识到那两个小东西与她的关系后,心就在某一瞬间,坍塌了,蓝云在疼痛中寻找,到底是身体的本能,还是神魂深处的伤心,或者兼而有之,神识在自己体内连扫,却还是什么都没找到。
再睁眼时,看到递到面前的几种丹药,林晴眼底深处的担心,不由得双目酸涩,忙仰仰头,却还是没控制住,连续几大颗水珠,从脸上滚下来。
“怎,怎么回事?”
蓝云吸下鼻子,灵力一转间,脸上再次干干净净,接过她递来的几颗丹药,塞入嘴中,“不知道,师姐,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我入了魔,变成魔人,为祸一方,你把我抓住,是杀了,还是放了?”
林晴坐回原地,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强大,她很想说这是不可能的,可是看到蓝云急等着她回答,认真想了好一会,“你变成魔人,还有自我意识吗?如果你的自我意识还在,应该变不了魔人。如要是血修罗的煞丝再次作怪,我可以为你护法,你放血除煞。”
“如果有自我意识,但控制不住想要到处杀人的**,哪怕你们当面,也许我也控制不住,想杀你们,那时候,你抓住我,怎么办?”
林晴嘴角抽抽,一时呆在那里,突然想到蓝云左手腕她常抚的地方,那里曾被魔婴咬过,联系那天的异常,还有后来,叶问天的大变样,不由低头,声音闷闷,“我想想,给点时间。”
第五九九章 一念之间
和阳大市没几天日子了,林晴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到处跟人拿灵石换特产,所有能解除心魔的灵药,更是有看过,不放过,通过中条山管淑华,交好东部各宗,而蓝云几乎没有从二楼下来过,每日除了打坐,还是打坐,林晴一直没有回答她那天的话,她也再未问过。
她们的想法,从来都不一样,理智和情感,处于相左的位置,唯一让她安慰的是,现在那个魔婴不在她手上,她不用去面对这个选择题。
和阳宗冯老祖,满心愤怒,却拿始作俑者没办法,更没办法以超绝的实力,去压中条山等宗,为了维护东部第一大宗的位置,还要放出诸多宝物,让别人以宗内根本就不缺的灵石来买,生生的在秘室里,呕了一口心头血。
传界香飘飘渺渺间,终于传到和阳天,要不是顾虑到相天的真身,正抗佐蒙人,和阳天的天帝都想跟紫宵天来场大战,冠家的覆灭,实在是让灵界的和阳宗,元气大伤。
白元武也难得的,许林晴诸多好处,让她跟在身边,在其他三位盟主谈判一些相邻矿产的时候,硬气了一回。
谁也没想到,和阳大市,原本并未派人参加的水月宗,在世人面前,亮相得这般耀眼,除了不见人的蓝云,林晴不管是嘴上与人切磋,还是真得动手,一点也不示弱于人,其强势姿态,已明明确确向世人展示了水月宗崛起为南方第一大宗,只是时日问题。
她们这一辈天才弟子辈出,转世仙君被世人熟知的就有好几个,谁敢轻易得罪。
“……哇,哇啊啊……。”一声又一声悲切的婴啼,再次出现在蓝云梦中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明明确确知道,那孩子其实与她没有多大关系。却还是让她挣扎不休。
冠幕灭了七情门,找到藏身在一个双鱼紫金佩中的小儿,活活闷死他,可是七情打在他身上的生机木。一直拽着他的神魂,小小的婴孩,在数万年的时间内,一直没办法往生,唯一的记忆,就是他母亲,含泪把他带到这里,再也没回来的怨恨。
等到冠幕再次进到紫金佩时,看到他的样子,惊喜莫名。一点点地跟他叙述,他的父亲,是如何如何的威风,他的母亲,又是如何如何的深情。虽然他只有几个月的灵智不高,冠幕却一点也不嫌烦,花了近万年的时间,教他听懂人话,喂他血食,然后再接着把他关在紫金佩中,放进修为各不相同的诸多妖兽。或者修士,让他自己成长为真正的魔婴。
蓝云在梦中看到,被锁在死婴中的小魂,日夜不安,无数次的挣扎逃离,刚开始吃血食的时候。他是如何哭,冠幕无数次饿他的时候,他又是如何哭,成了低阶魔婴后,与一阶二阶妖兽。与被抓进来的炼气修士,抢夺生存之机时,每次受伤,一个人爬回去,伏在被自己的血干硬掉的包袱上,是如何的哭……。
第一次见面时,那声声控诉的婴啼,咬住她时,从刚开始的狠命吸血,到看到她没动手,点点缓下来的动作,剑阵自动护主时,他也咬着她不肯松口。
被叶问天击成重伤,再也飞不起来,只朝她委屈大哭的声音……。
脑子里走马灯似的变幻,针刺一般,抽抽的疼,胸口也钝钝得,像被人用钝刀拉扯。
眼角冰凉的泪滚落,划进发丝,一点点沾湿玉枕……。
蓝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只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睡,不愿动弹。
仙人,魔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接触的仙人,比真真正正的魔人还要可怕,身为仙人,七情可以为了相天,闭上洞悉一切的双眼,她明明知道,自己安排的后路不稳,也是一样去做了。
是什么样的情,让她安排一世世的转世身,过那种悲催到极致的死亡,而相天,身为丈夫,也一样忍心,利用她一世世的转世身,利用那份深情,来完善他的功法。
相天,七情,冠幕,他们都是仙人,从低阶的,到高阶的,都有。
被封印在四方界的九个魔人,她也接触过几个,夜哭为鬼枪离风的死,呜呜伤心的样子,好像昨天才发生,巫修罗男人,为巫修罗的女子还有孩童,竖起的后院,也同样历历在目。阿修罗因为仙灵境,恐怖的命运……,到底何为仙,何为魔?
“……一念之间,可为仙,一念之间,可为魔,仙魔,魔仙,没有仙,何来魔,没有魔,又何来仙。”
蓝云念着这句话,眼睛狠狠闭上,扯过被子蒙在脑门上,腮边又滚下泪来……。
鬼主逍遥世间,却为了荒灵宗入世,为了化神成功,却又害人无数,魂引事件中,那位百折真人,临死时说,假令经百劫,所作业不亡,因缘会际时,果报还自受……。其间因果,是那么的不可解。
“哎!你老蒙着头干什么?”
林晴终于结束和阳大市的所有事,没办法再躲着,回六角飞楼,往南方赶路已经两天,几次神识瞄向二楼,发现她蒙着头睡觉,便没打搅,可是今天已经第四天了,发现她连动也不曾动过,终于忍不住,上了二楼。
拽开的被子,让她吓了一跳,蓝云一双漆黑的双眸,黑黝黝地望向她,“师姐,原来蒙着头,闭上神识,不用灵力,在被子里,真得能看到一个个的七彩小星,它们很可爱。你盯得越久,它们就越漂亮,甚至能结成蝴蝶状,翩翩起舞,顺着那些小星,有如在宇宙中,一路前行一般。”
林晴一愣,“这是谁告诉你的?”
蓝云脸上真心露出一丝笑意,有些怀念,“是我在修罗城时,明然的女儿,明茜告诉我的,那个小丫头,古灵精怪,我在那边几年,有一次,她拔了我院中花盆里的花,自己蹲到上面,说让我浇浇看,看她能不能像那些花那样,开出漂亮的花来。”
“噢,是挺有意思的。”林晴很想摸摸她的头,是不是脑子有点糊涂。
“师姐,孩子的世界,是最简单的,可他们的想象,却又天马行空,我做错了事情,杀了冠家那么多小儿,将来一定会有报应的,”蓝云脸上的笑意,好像随时会破,“不对,报应已经来了,你看,我现在就后悔了,说明心魔欲大。再也去除不了了。”
“冠家是罪有应得的,”林晴松口气,幸亏她早有准备,拿出一个玉简,“你看看,这里面,都是和阳宗岳掌教亲手罗列的冠家罪状,虽然有的不尽不实,可大都却都是真的,我想在你杀那些没有灵根的冠家凡人的时候,就查过,冠国其实有很多人,都觉得冠家那么多人的死,是报应,你只是那个上天,安排去了结因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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