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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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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卿和元宝一定得救出来,不为别的,总算一场交情;只是不知道阮仲究竟将他们藏去了哪里,还真不好找。至于慕容靖么,方才应下西岭春,也只是权宜之计。以慕容靖的性子,怕是不会轻易屈服,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师傅回去宗门也不好交代。
  下了兽车,宋修问道:“二小姐,不知将赢来的奴隶送去哪里?”
  夙冰想了想,板着脸道:“直接送我房里吧。”
  宋修应了声是,立刻便指挥下人牵着兽车从后门走了,夙冰默默看着,好一会儿才回神,继而跟着宋修由正门入内,一路上谁也无话。
  直到快走到小院儿时,宋修才道:“二小姐,今日之事您也无需放在心上,她们针对的并不是您,而是已经陨落的大小姐,想必您也知道,大小姐的脾气不太好。”
  夙冰微微颔首,这一点她也想到了,“宋修,琰国那位殿下,是个怎样的人?”
  “不知小姐指的是哪一方面?”宋修面色沉寂,缓缓道。
  “没事儿,我只是随口问问。”
  夙冰说完,微微一笑,转身进了房间。
  阖上门,她走去椅子上坐下,举盏沏了杯灵茶,却只握在手中,并不饮下,“妖怪叔叔,你有没有法子,查一查宋修此人?”
  邪阙正闭着眼睛蜷在灵兽袋里睡觉,风声兽则胆颤心惊的蹲在一旁,忽闪着大耳朵给他扇风,听见夙冰的话,抬了抬眼皮:“你怀疑他敛了修为?”
  “以我的神识都窥探不出,此人若非修为极高,便是身怀灵宝。”
  “既是阮仲派来监视你的,隐藏实力有何奇怪?”
  “但我有种感觉,他不是阮仲的人。”
  “怎么,看人家长得俊俏,便不像坏人了?”
  夙冰拢起眉:“妖怪叔叔,我在与你商讨眼下的处境,如何才能寻到突破口,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不要总是阴阳怪气的行不行?”
  邪阙哼了一声:“我看干脆留在此地算了,好吃好喝还有一堆小白脸伺候。”
  夙冰老早憋着一肚子气,怒道:“爱帮就帮,不爱帮拉到,真当我稀罕!”
  “不稀罕就别问我,谁稀罕帮你!”
  邪阙一个猛子跳起来,脑袋好巧不巧撞在风声兽的大耳朵上,不由恼了,一爪子抓过去,骂道,“没用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吃!”
  夙冰正巧放下茶盏,从果盘里取过一枚灵果,放在齿间欲咬,被邪阙一骂,一拍桌子道:“没用便不能吃了!管得真宽!”
  “老子又没骂你,你激动个什么劲儿?!”
  “那你骂谁?”
  “老子骂的是畜生!”
  此言一落,夙冰一对儿眸子登时寒冬腊月似的冷,阴沉着脸,微泯着唇,面部线条紧紧绷起,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分化魂魄冲进去灭了他!
  邪阙也意识到中间可能出了岔子,嘴皮子掀了掀,本想解释一下,但他平素高高在上的惯了,还真拉不下一张老脸。
  心头憋着团火,只能拿着风声兽撒气,逮着它一顿猛爪乱踹!
  风声兽眼下的修为比他还要高出一阶,但苦逼的是,它清楚他的身份,出于兽类的本能,心里惧怕的要命,哪敢反抗啊?只能缩成一团,两爪抱着大脑袋,满地打滚嗷嗷叫唤,希望夙冰身为主人能够插手管一管。
  不过很明显夙冰根本不打算管,她心里想,反正皮糙肉厚的也打不死。
  风声兽两只大眼睛都快流泪了,半路领养的果然就是不亲啊!
  直到“噗通”一声,像有什么重物摔在地上,夙冰才从郁闷中缓过神,终于想起来房间里多出一个人。举目望过去,原来是慕容靖从榻上翻了下去。
  北堂府的下人真是贴心,她只说送进房里,却直接给送至榻上。
  另一方面,夙冰还真挺佩服慕容靖这厮,被金丹修士萃过的绳索,捆的像只粽子,居然还有能耐翻动。须知道,这些绳索看似平滑,一移动便会生刺入骨,扎的你不得不服。
  夙冰摸摸脸上的面纱,捏着嗓子道:“小子,你是北麓无极宗来的?”
  想起他被灵力封了口,便掐了个诀,信手一丢。
  慕容靖口关一松,立时吼道:“妖女,要杀要剐随便你,休想我会妥协!”
  回想当年在铜门山外,他领着几名小弟子差点儿没把拓跋战弄死,自己也被他打的满地找牙,夙冰就不免火大。她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给她找过不痛快,嘴上不说,心里统统有个账本,早晚有一天,是要他们连本带利还回来的!
  不过抛开旧怨,这小子铮铮傲骨,还是挺令夙冰欣赏。
  这时代,有气节的贵族男修绝对是凤毛麟角。
  夙冰端坐在椅子上,颇有一股盛气凌人的派头,抿唇道:“据说,你们无极宗还有一名风灵根的男修,生的十分美貌,今日怎么没见着?”
  慕容靖眸子一沉:“少卿师弟也被抓了?”
  只一句话,夙冰心里亦是一沉,看来少卿果然没和他们关在一处。既然如此,元宝肯定也一样,于是她便不再多问,一拍储物袋,取出师傅那枚芥子境域,一翻手将慕容靖收进去。
  空间内的灵气是自带的,总比吸食仙河散发出来的诡异灵气强。
  思及此,夙冰摸着下巴在屋内来回踱步。
  洛仙城内的男人大都活不长,且体质较为羸弱,然而阮仲却能够稳稳妥妥修至化神,肯定和他手中那件可以撕裂空间的宝物有关。其次,他的实际修为明明以臻至化神境界,但力量却与他的境界天差地别,估摸着只有元婴中期上下。明显的,由仙河散发出的诡异灵力,或多或少影响到了他。
  即便如此,他依然选择留在洛仙。
  有什么非让他留下的理由?
  夙冰不得而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和坚持,这与她无关,不过由此可得出,阮仲其人哪怕手段歹毒了些,总算是为洛仙劳心劳力。
  那么,只需找出仙河干涸的原因,改变男修活不长的命运,一切难题,皆可迎刃而解。
  但她不信,阮仲会不知道。
  除非……
  夙冰脑子生出一个大胆假设,于是她跳下床,不管不顾的,直接循着记忆向王宫飞去,最后落在一处禁制前,放出化神境界的神识之力,漫天吼道:“仲大人,还请出来一见!”
  不一会儿,只听阮仲声音飘入识海:“这么晚了,你来作甚?”
  “我觉得你们总将希望寄托在琰国身上,并不是长久之计,就算这一关逃过去了,下个五十年呢,预备如何?”夙冰叹口气,淡淡道,“终归是治标不治本啊。”
  “可惜,并无治本之策。”
  “这么多年了,难道查不出仙河干涸的原因?”
  “找不到。”阮仲忽然出现在禁制之外,却又好似一缕幻象,摇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能想的办法,洛仙人早已想尽,仙河之下什么东西也没有。”
  “我不信。”
  夙冰望着他的眸子,冷冷道,“必然是有东西的,而且是你一直在寻找或是守护的东西,所以你害怕仙河干涸之后,会将这个秘密暴露,因此一直臣服于琰国,不惜一切代价,换取金枝玉露来补充水脉,我说的对吧?”
  阮仲眸色瞬间一暗,许久,又微微一笑:“夙小友,你想太多了。”
  夙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若我猜的没错,你根本就不是人!”
  “越说越奇怪了。”阮仲好笑道,“我不是人,那我是什么?”
  夙冰一字一顿地道:“你是河灵!”
  脸色的笑容渐渐皲裂,阮仲一拂袖道:“夙小友,你这玩笑,开的也未免太大了!”
  “你混入洪林秘境,尾随我们整整一路,而我却毫无知觉,因为周遭全是水,你的灵息能够与水融为一体。”夙冰扯扯唇角,续道,“但当你一离开水,立时被我发觉,在梦魇兽面前,你许是见过我的真身,你该知道,你的神识之力,并没有我强。”
  阮仲沉着脸,算是默认了。
  夙冰紧紧攥起的拳头,终于暗暗松了松。
  这番话听上去,似乎是笃定无疑,但夙冰很大一部分是在赌,因为自重生以来,没有强大的本体蕴养,她的元神之力已经越来越弱,神识的力量也在不断退化。那日在洪林秘境,她之所以能够察觉到阮仲,因为她也是个灵,灵与灵之间,哪怕修成人身,夺了别人的舍,终究会和胎生父母养的有一些区别。
  “夙道友果然聪慧过人。”阮仲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笑意,“阮某,确实是仙河之灵。”
  夙冰拧了拧眉头:“既然如此,你为何要离开仙河?”
  山水之灵不同于神器之灵,器灵可以脱离宿体而独立存在,但山水不可,因为它们与山水同心同脉,一旦离开,极有可能导致山崩水涸。
  “我也不想,但我回不去了啊。”
  “怎么可能?”
  阮仲淡淡道:“你知道仙河的传说么,得不到祝福的有情人,一旦殉于仙河,便将成为最圣洁的恋人,生生世世都将在一起,他们的族人再也不能阻拦。很多年前,便有这样一对儿痴男怨女,携手跳下了仙河,但最后关头,那男人却不愿意死了,踩着女子的肩膀,游上了岸。
  那女子沉尸河内,怨念愈来愈重,终化成魔灵,四处害人。洛仙城内的高阶修士折损大半,死伤无数,而我身为守护洛仙的河灵,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便以灵珠将她镇压在水门河底。”
  夙冰微微怔然,灵珠等同于妖怪的内丹,没了灵珠,等于散尽一身修为。
  “但这女魔的怨念实在太深,并对仙河下了诅咒,是以仙河所散发出的灵气,皆是异变过的,男子长时间嗅下去,便会灵根尽毁,寿数减少。”阮仲哀哀叹了口气,指着仙河道,“若没有琰国的金枝玉露,仙河水脉一旦枯竭,我便会死,届时,洛仙便真的完了。”
  夙冰不解:“为什么不设法杀掉她?”
  阮仲泄气一笑:“现如今的洛仙,除我之外,连名元婴修士都没有,怎么杀?”
  “不会找外援么?”
  “穹苍界内其他修仙之国,巴不得我们快些灭亡,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夺走洛仙内的资源,岂会出手?”阮仲目望仙河的方向,双眸深不见底,“况且我在地宫设下的封印,以我现今的修为都打不开,还有谁能打开?再说那河下,怨气太强,便是化神期男修,也无法深下仙河超过二十丈。”
  “那不会去找高阶女修么?”
  “放眼整个穹苍,化神期以上的女修,不过区区三人,且早已闭关多年,不理世事,想寻到她们谈何容易,再说寻到之后,无利可图,她们又岂会帮忙。”
  夙冰一愣,女道修能进阶化神,大都性子凉薄,这到真是个问题。
  阮仲转眸回来望她一眼,劝道:“夙道友,其实嫁去琰国,于你来说,根本便是百利而无一害,阮某劝你还是仔细想想。”
  夙冰斩钉截铁地摇头:“我更愿意下趟仙河,除掉那祸害。”
  阮仲呵呵一笑:“阮某知道夙道友曾是了不得的人物,可现今……”
  夙冰拉下脸来:“我知道我现在实力不济,但我还有别的法子,你只需告诉我,仙河水门位于何处,何时将会开启,其它无需操心。”
  阮仲眸中闪过一簇火苗,却又瞬间黯淡:“夙道友,我劝你还是考虑清楚。”
  夙冰摆摆手:“总要试一试,不试过就妥协,绝非我的个性。倘若一试过罢,我若真真改变不了一切,我答应你,我会乖乖嫁去那什么琰国,为你们换取此次的水源。”
  “我怕你回不来。”
  “我既然敢去,便有把握不死。”
  “当真?”
  “比真金都真!”
  夙冰扬着脑袋,一拍胸脯,“但我若能宰了那女魔头,你必须答应我,放过我两位师兄,再送我们返回北麓。”
  阮仲沉了沉眸子,思忖片刻,扬起一只手:“成交。”
  夙冰也举起手,与他连拍三巴掌:“成交!”
  ……
  她和阮仲的对话,邪阙竖着耳朵,听的一字不落,才飞出王宫,他便冷冷道:“能将诅咒融进仙河的水脉之中,那女魔的修为,至少也有合虚中期了。”
  “我知道。”
  “那你给我讲讲,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没计划。”
  夙冰一路飞着,一路传音,耳畔凉气阵阵,心头亦是冷风嗖嗖,她方才说的慷慨激昂,其实一点儿谱也没有,但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坐以待毙不是个事儿啊!
  邪阙早知道她根本是信口开河,怒道:“你当你还是上古时候叱咤风云的魔头?!怎么和以前一模一样冲动妄为!一千多年活到狗身上了?!要我说,在哪修炼不是修炼,咱们离开洛仙,去穹苍其他地方不就成了?!”
  夙冰眉头一紧,定定道:“不行,我要回北麓。”
  邪阙咬牙:“北麓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为什么非要回去?”
  夙冰寒着脸道:“师傅此刻一定在四处寻我,所以,我必须回北麓!”
  “师傅师傅!”邪阙火冒三丈,想找个物什发泄一下,可是灵兽袋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便跳过去,一脚踹在风声兽屁股上,再拎住阿呆的脑袋,狠狠甩出去,“我才离开几年,你就师傅师傅的叫上了?”
  “他本来就是我师傅。”夙冰冷冷一笑,“你知道的,不是么?”
  “你……”听她一说,邪阙立时蔫了,“你都知道了?”
  夙冰冷哼一声,不说话了。
  邪阙垂下脑袋,拿爪子挠着地,挠了好一会儿,才畏畏缩缩地道:“阿夙,我也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只是怕你和他再有什么牵扯,你这个人什么都坏,就有一点儿好,太重感情。”
  夙冰眉梢一挑,他确定这是一句夸奖语?
  “你别看他回炉重造了,可骨子里还是和以前一样。”邪阙小心翼翼地道,生怕再惹恼夙冰,“而且他还有魔心,万一哪天入魔了,想起曾经的事儿,再拿你当垫脚石,看你怎么办。”
  “你放心,他什么都不知道,哪怕师傅变回曾经的师傅,我也不会再表露身份。”
  夙冰默默笑了笑,她心里有个结,不解开很难受,这也是她必须返回北麓的原因。她一定要搞清楚当年的真相,否则,她死都不会安心。
  见邪阙终于服软,夙冰趁热道:“妖怪叔叔,你说有办法杀了那女魔么?”
  “办法自然是有。”
  “来,说给我听听。”
  “回去再说吧,我累了,先睡会儿。”
  邪阙先前吞了太多梦魇之气,加上灵兽袋内又不通风,每次睡梦中一吸收,便热的十分难受。咂咂嘴重新躺下,勾了勾爪子,示意风声兽和阿呆继续上前扇风,“该置办个上品灵兽袋了,这都什么破玩意儿!”
  夙冰低声咒骂一声:“矫情!”
  作者有话要说:病中惊坐起,码字填坑啊!
  我:不撒花?放白毛!
  白毛:……




☆、67仙河传说(六)

    邪阙这一睡;整整睡了半个月。
  幸好根据阮仲的信息可知,仙河水门每月初一才会打开,满打满算,足有二十五六天的时间。这半个月,夙冰每晚都在淡定修炼,白日闲暇之余;还被西岭春约出去喝茶闲逛,两人相谈甚欢;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半点儿焦急,放佛自己已经成竹在胸。
  在邪阙醒来后的第二天;阮仲终于祭来一张传讯符,指出水门位置。
  夙冰看了又看,神色不定地道:“妖怪叔叔;你觉得阮仲那晚口中之言,有几分真假?”
  邪阙懒洋洋地道:“五分。”
  夙冰难得认同的点点头:“穹苍的修仙水平比北麓略微高出一些,西岭春告诉我,两千年前,仙河还没有被污染时,洛仙豪杰辈出,元婴以上修为的大能修士便有四十人之多,而当时的洛仙王北堂昊,则是化神大圆满修为。”
  “所以呢?”
  “仙河是他们赖以修炼、生存的圣物,那些大能修士怎么会任由一个魔灵壮大,却始终不采取行动?”夙冰坐在椅子上,曲着指节,有一搭没一搭叩在椅柄上,“试想一下,倘若天枢山养出一个魔灵,就算师傅他们探不出来,翼宿阁内既有法宝时刻检测,又有阵法不断探查,怎么可能感应不到呢?不然,你也不必在引天罚转生之前,先行废去一身修为了。”
  “你的怀疑不无道理,但也不尽然。”
  “此话怎讲?”
  邪阙扑闪了几下翅膀,漫她一眼:“她若真是怨气化为的魔灵,便不能以寻常妖或魔的修炼之路来复制,怨灵的成长速度,绝对超乎你的想象,比如我,甫一出世便吸了那么多魔魇之气,足够我在一年之内结成金丹。”
  夙冰瞪大双眼,一瞬不瞬盯着他,这也太夸张了吧?
  对于夙冰的反应,邪阙很是受用,不禁得意的扬起脑袋:“所以说,世事无绝对,超乎常理未必不存在。而且,只要她不浮出水面,天道便无法感应,等她化了神,便可放出分|身出去害人,杀不尽,灭不绝。”
  夙冰若有所思的垂下眼,蹙眉道:“但也不能否认,存在别的可能。”
  “或许存在其他版本的可能性,但并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邪阙抖了抖尾巴,沉沉道,“不管事情的真相如何,阮仲想要诛杀她那是一定的,凭我的感觉,只要你能帮忙灭了她,别管诅咒会不会破除,他都会放你走,此乃可信的五分。所以你什么都不用管,杀了那魔灵便是。”
  夙冰眉头越揪越紧,指节亦是敲的有些发白:“凭我现在的修为,不是找死么?”
  “哈,你也知道啊!”邪阙给她一记白眼,揶揄道。
  “凭我自然不行,但可以找人帮忙,不是么?”夙冰抬起头,轻飘飘地斜他一眼,“这些日子,我已经查过了,阮仲口中那三名化神女修士,全是琰国护国长老。”
  “你请得动?”
  “我请不动,自然有人请得动。”
  邪阙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与夙冰的视线对上,两人对望了片刻,登时猜到对方心中所盘算的计谋,同自己大致相同,不由微微勾了勾唇角。
  “不过还需验证一下。”
  夙冰一拍储物袋,祭出救命匣子,轻轻打开,捻起那两块儿真话石,继而再将目光投向邪阙,笑眯眯地道,“妖怪叔叔,你会帮我的,哦?”
  邪阙讷了下,脸一黑,抖着翅膀就要朝灵兽袋里钻,却被夙冰揪住尾巴,便恼道:“你这真话石对我一点儿用都没有,你去找别人试!”
  “那你怕什么?”
  “谁怕了!老子只是讨厌被人当做试验品!”
  邪阙挣扎着转过头,直勾勾瞪着夙冰,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戾气,绝不是装出来的。夙冰心下莫名一悚,本是开个玩笑,不知怎么竟会触犯他的逆鳞,急忙松开手。
  邪阙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清了清嗓子,指着匣子里流光溢彩宝玉:“想做实验的话,里面不是有个现成的吗?”
  夙冰顺着他的爪子一看,才想起来芥子境域里的慕容靖。
  将他丢里头时,可是解了绳索的,自己若是进去,搞不好会和他打起来。夙冰寻思过罢,在周身布下结界,盘膝一捻指,抽出魂魄来,再默念宝玉上的法诀,缩身进入空间内部。
  慕容靖正在院子里站着,眼神有些呆滞,差点儿没被一道白光闪瞎了眼。
  等到缓过来神,才铁青着脸想要出手,但对方属于化神期的威压稍稍一放,便惊惧着停下了脚步。以他的修为,根本无法探知对方的修为境界,但因着出身,自小在元婴修士膝下长大,还从没有谁,给过他这样的震慑。此人的修为,肯定是在化神中期以上……
  不自觉的,竟连双腿都有些微微打颤。
  倒不是他胆子小没见识,在高出自己太多的力量面前,有些反应根本无法自控。
  但他还是强撑着没有跪下,只敛眉顺目道:“前辈,不知您乃何方神圣,这里又是何处,将晚辈这样囚禁起来,究竟有何意图?”
  瞧他怕的要命,却又故作沉稳的模样,夙冰并没有心存鄙视。
  一弹指,暗暗将一道力量打在慕容靖身上,她微微一笑,温言款语地道:“在回答你的问题前,你可否先回答本君几个问题?”
  “前辈请问。”
  “你最爱吃什么?”
  这算什么问题?慕容靖眼皮儿一跳,略微抬眸,这才瞧清楚她的模样,不由倒吸一口冷气,慌忙垂下头。好一会儿,才愈发恭顺地道:“晚辈最爱吃芙蓉鸡。”
  邪阙传音道:“石头亮了。”
  夙冰挑了挑眉,又问:“你最讨厌的人是谁?”
  慕容靖的眼皮儿又是一跳:“晚辈没有讨厌之人。”
  邪阙摇头:“石头没亮。”
  夙冰呵呵一笑:“你撒谎。”
  威势陡然加重,迫的慕容靖向后一个趔趄,他唇角缓缓滴出血来,无奈道:“前辈,晚辈讨厌的人实在太多了,除却寥寥几个瞧着顺眼的,其他人,基本全都十分厌恶,您究竟要晚辈怎么回答?”
  夙冰抽了抽嘴角,静静听邪阙道:“真话。”
  “那你的心上人是谁?”
  “晚辈的心上人是……”慕容靖舌头像是打了结,死活说不出来,一咬牙道,“前辈,此乃晚辈的私事,恐怕不便说与您听,还请您高抬贵手。”
  邪阙同样鄙视道:“你无聊不无聊?”
  夙冰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那好吧,换个问题来问……”
  一连问了十几个问题,慕容靖恭顺着一一回话,有些不欲为人知的事情,他刻意遮掩,且自认为说的合情合理,却被对方一眼辨出真假。
  渐渐的,他额头开始有冷汗冒出。
  夙冰实验的也差不多了,最后心血来潮的问:“你储物袋里一共有多少灵石?”
  慕容靖头脑发昏,想也不想地回:“三千七百块儿中品灵石。”
  夙冰双眼一亮,迫不及待地问:“打开你储物袋的口诀是什么?”
  慕容靖越来越觉得奇怪,不由暗暗掐了自己一把,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关太久,关出幻觉来了。等确定不是幻觉之后,他又开始琢磨,自己储物袋里的法宝不少,对方……
  唉,对方修为那么高,自己这点儿法宝哪里够看,况且她还懂得观心术,瞒也瞒不住啊……
  所以,慕容靖便老老实实的将口诀说了出来。
  才将说完,便被对方一甩袖子打晕了,夙冰美滋滋的一勾手,他腰间的储物袋便缓缓飞入自己的手心,默念慕容靖教的口诀,储物袋果然开了。
  要说储物袋真是修仙界一项很神奇的创造,每个储物袋,都有属于自己的一套口诀,由最初的所有者签上印记。从此以后,除非所有者陨落了,否则,哪怕是练气修士的储物袋,若不使用口诀的话,也无人能够将其完好打开。
  夙冰将储物袋里的宝贝扔了一地,法宝什么的统统视而不见,只将灵石和一些符箓、丹药类消耗品洗劫一空,然后将储物袋收紧,丢回慕容靖身上。
  抱着大袋小袋的出了空间,她喜滋滋地道:“收获不小啊!”
  邪阙干干笑了两声,鄙视的将头转去一边。
  夙冰才不管他高兴不高兴,反正她是乐坏了,将钱财全都丢进自己的储物袋中,正打算说话,忽然察觉一道神识在妄图穿透禁制:“谁?”
  那道禁制的主人不防会被发现,即刻便要收回,夙冰等的就是他,怎么会轻易让他跑掉,一瞬将神识放出,顺着那道神识便追了上去。
  这道神识属于金丹中期修士,夙冰虽然拦不住,但不代表追不上。
  神识追出去的同时,人也一跃闪了出去。
  追到一处暗房外时,夙冰停下脚步,左右环顾。不一会儿,宋修从右边的回廊走出,颇惊讶地问道:“二小姐,您怎么了?”
  “咱们府上可有金丹修士?”夙冰偏过头,淡淡道,“刚才有位前辈,在暗中窥探我呢。”
  “北堂府上,共有六位金丹长老,且都在闭关。”宋修也淡淡地回,“可能是某位长老知道您回来了,又不好出关,便放出神识觑上一觑,并不奇怪。”
  夙冰微微颔首:“哦,是这样啊,怪不得神识如此强横。”
  宋修低低垂着眼,笑道:“二小姐您也不遑多让,居然能窥探到金丹长老的神识。”
  “我方才正好在修炼,全神之下,侥幸窥探到的,还以为是什么坏人,吓的我心肝一颤,立刻放出神识来追。”夙冰拍了怕胸口,身子一软,欲要倒地,“哎呀,这会儿真有些虚脱……”
  “二小姐,您没事吧?”
  见夙冰软的跟面条似的,就快摔在地上,宋修踟蹰片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无奈之下,还是伸出胳膊挽住她,将她打横抱起,“属下冒犯了,这便送您回房休息。”
  



☆、68姻缘线(一)

    就在夙冰一手捂住脑袋;一手攀住他的脖子那一刹,掌心立时现出一张上品定身符箓,猛地在宋修背后一拍。宋修正预抬步,脊背豁然一僵。
  夙冰顺势从他怀里跳出来,微微笑着望向他。
  宋修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一面暗暗运气;一面道:“二小姐,您这是做什么?”
  “容城郁;琰国储君,时年七十二岁;金丹中期顶峰修为,生性狡诈多疑,冷漠无情;最是精通易形之术。”夙冰一板一眼的念着打探来的信息,眯着眼道,“只是不知道,什么风将您刮来洛仙,还在北堂世家做起了奴仆?”
  宋修不动声色的打量她一眼,许久才道:“属下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夙冰摸出真假石,弹出一丝微光出去:“你敢说,你不是?”
  宋修紧紧抿住唇,不言语。
  根据夙冰原本的打算,是想拿真假石来试探试探他,但经过刚才的事情,心里已经笃定无疑,便摩挲着手里石头,峨眉一挑,冷冷道:“我听说,你是大姐于半年前买进府里的奴隶,但你进府没多久,大姐便因冲击结丹失败而陨落。大姐的死,同你有关系吧?”
  宋修还是闭口不语,他索性连眼睛都闭上,不断调用体内灵力,打算冲开禁制。
  夙冰只当不知,继续道:“弄死我大姐,便只剩下一个小妹,再提出联姻的策略,名正言顺将洛仙控制在手中,你们也未免太贪心了吧?洛仙都已经千疮百孔了,有这个必要?”
  “没有谁会嫌自己的资源太多。”宋修终于开口,神情阴郁地道,“只是没想到,阮仲那只老狐狸,真将你给找回来了。”
  “既然想要洛仙,为何还要借出金枝玉露?”
  “我们要的绝非一座死城。”
  夙冰忍不住摇了摇头,无论躲去哪里,躲不开的无非名和利,现如今的洛仙,便如当年的拓跋氏,根本就是苟延残喘,朝不保夕。
  见她不说话,宋修也不吭声,他刚才之所以开口,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只要冲开定身符箓,他便能一巴掌将这小丫头拍死!
  他肚子里那些心思,夙冰清楚的很。
  定身符箓取自慕容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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