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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夺舍手札-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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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
  话还没说完,夙冰顿觉手腕一痛。
  低头一瞧,竟是手环生出几道枝桠,如藤蔓一般绕上她的手臂,并以非常快的速度攀上她的脖颈。夙冰无暇思考,那藤蔓已经勾住了它的脖子。
  “师兄,请将此物私下交予我师傅!”
  眼看着逃不掉了,夙冰当机立断,于另一只手上汇满灵力,折下一截藤枝,以空白符箓记录下灵息,扔给夏重霜。随后一纵身跳下飞行法器,掌风一动,将飞行器向大门打去,自己则从高空摔了下去。
  阮仲恰好挣脱锁魂符箓,垂目望着灰头土脸地夙冰,勾了勾唇角:“小姑娘,倒真是个聪明人,不错,不错。”
  “你究竟是什么人?”
  被藤蔓裹成了粽子,夙冰躺在地上,根本动弹不得,心里合计着要不要施放元神之力。但之前进入夏重霜神识,已经耗费一番功夫,元神之力已经越来越弱了。而且不知此人底细,又能控制自己手腕上的法器,根本没有必胜他的把握,搞不好,还会弄巧成拙。
  之前,他明明就能出手杀了他们,但他没有。可见,此人并无杀她之心。
  夙冰一琢磨,还是静观其变吧。
  阮仲淡淡一笑:“你莫怕,我断不会害你,与此相反,还将是你的一场机缘。”
  “呸!那你抓我做什么?”双眼已被藤蔓遮住,夙冰只剩一张嘴巴能够说话,“还有我那些师兄们,全都被你抓去哪了?”
  “啧啧,聪明归聪明,只是脾性暴躁了些,今后得改。”
  阮仲一抬手,便封住夙冰的嘴巴。
  藤蔓有毒,此人的音调间,又放佛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魔力,夙冰有些昏昏沉沉,但仍然强撑着自己清醒起来。微弱的感觉到,那人将自己收进了一处密闭的空间内,似乎是储物袋,也可能是芥子境域。
  但嗅着淡淡熏草香味,夙冰又很快反应过来,应该是他的衣袖内。
  随着衣料摩挲透出的声响,夙冰神识一阵纷乱,像是被什么割裂开来,心里暗暗揣测,此人定是穿过自己设下空间裂隙。不一会儿,识海那股疼痛感消失,双目有些微的明光透过。
  有女子在说话:“大人,您回来了。”
  阮仲的声音:“嗯,先前丢回来的男修呢?”
  “已经送回王都了。”
  “启程吧,咱们也返回王都。”
  “大人,此行找到二小姐了么?”
  隔了好一会儿,才听见阮仲轻飘飘的声音:“找到了。”
  此地灵气十分怪异,夙冰被阮仲施了法,神识越来越散乱,最后渐渐昏了过去。
  ……
  玄音门正殿上,此刻正一片愁云惨雾。
  那些真龙兴匆匆的席卷而来,闹着非要他们交出什么小王子,莫名其妙打个风云变色,这些龙的首领又说搞错了,倨傲地道声歉然后一甩袖子撤兵。
  可把天玄道君气个不轻。
  哪知众小修从秘境中退回,独独不见自家宝贝儿子,这下即刻由气闷转为震惊。一如夙冰他们先前所料,除却无极宗之外,无论门派大小,几乎全都丢了一名弟子,初步统计了下,共有二十几人。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偏偏全是宗门最受器重的弟子。
  “北麓之上,哪怕加上散修,也不过区区三十二名元婴期修士。”云上道君拉长了脸道,“此刻殿上便聚集了十几人,还能有谁?”
  一名道君猜度道:“难道是魔修,或是妖修?”
  玉衡道君摇摇头:“据重霜贤侄所描述的,那人理应是名道修。”
  “究竟谁那么大胆子?!”
  “莫非是东海九麟岛?”
  “确有可能。”
  “……”
  十几名道君商讨了大半日,也商讨不出个所以然,之前他们联手将神识扫进秘境,再三确定那些弟子们的灵息已经从秘境之内消失。
  泡在玄音门也无计可施,而且仅仅丢了一名弟子,也不可能劳师动众拖着众人一起等。修士遇袭在正常不过,优胜劣汰,原本便是修仙界的生存法则。
  明面上如此说,但私下里派不派人去找,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几日内,各宗门便纷纷离开玄音门。
  无极宗也不例外。
  穿透云霄城禁制范围之后,夏重霜将那张空白符箓奉上,敛声道:“师伯,夙师妹让弟子呈给您的,便是此物。”
  秦清止取过手中,以神识探罢,搁在两指间细细摩挲。
  “你的意思是,当时那名修士被本座所画的符箓绊住,而阿夙手腕上那枚手环,则自行生出藤蔓,将她缚住?”
  “启禀师伯,确实如此。”
  “被本座的锁魂咒困住,此人绝无余力施法。除非,他就是那枚手环的铸造者。”秦清止立在宝船甲板上,抬眸望着天边如钩新月,好一会儿才道,“阿夙手上的法器,你可知是从哪里来的?”
  夏重霜搜索一下识海,颇不确定地道:“弟子曾经隐约听她提过,似乎是从天际城内,一处名叫万象居的灵器店中购得。”
  “铺子里买的么?”
  问完这话,秦清止心下忽地一声轻叹,自家徒儿腕上的法器,他竟不曾在意过。
  他这个师傅,也未免太不适格了。
  或许是从一开始,就认为夙冰足够自立,年纪小小便敢带着比她还小的拓跋战叛逃宗门,还敢同合虚期的大妖怪周旋,总感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她。
  秦清止默默思量着,决定此次将她寻回来后,便带她一同出去历练,增进一下彼此间的感情。
  夏重霜见他一直不说话,小心翼翼地问:“师伯,您知道她在哪儿么?”
  “不知道。”
  秦清止回过神,微微摇头,“不过既然有线索,想查出并不难,只要找到那枚手环的出处,顺藤摸瓜便是。不过以本座推测,此名修士,应当不是北麓人。”
  “莫非真是东海九麟岛?”
  “不要以为除了北麓之外,东海九麟岛内才有道修。”秦清止淡淡一笑,“天道之下,万道分立,未知之地数不胜数,比如上古之前,九麟岛不也不曾被人发觉么?”
  夏重霜默不作声。
  白衣染满月华,秦清止将那张空白符箓妥帖收入储物戒中,足下一点,跃入半空:“你且随众人回去,告知你凌夷师伯和慕容师伯,教他们安心。”
  “弟子遵命。”
  夏重霜忙敛衣垂首,直到秦清止的灵息完全消失,才将脑袋抬起来。转身正打算回舱内,却瞧见一抹倩影,不由一怔:“沈师妹,你什么时候来的。”
  “才来,里面太闷,出来透透气。”
  沈沁眉微微屈膝,“不过外头风甚大,我还是先回去了。”
  语毕,转身进了船舱。
  **
  夙冰沉沉睡去,好像做了一场绵长悠远的梦。
  梦里,还是初初筑基那一年,自己翘着脚,和衣半躺在谛听城最高的城楼之上,残阳如血,烈酒入喉,兴致来了,还要扯开粗嘎嘎地嗓子吆喝几声。身边那只长毛兽,也跟着偷喝,喝醉之后,同她一起扯起嗓子狼吼。
  城中贵族修士实在受不了,便冲去师傅府邸联名告状。
  那联起来的名字,足足写了满墙。
  师傅实在受不了了,便拿起一罐烈酒,泼了自己满头满脸……
  咦,这感觉不太对啊,师傅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来,夙冰觉得脸上湿湿的,伸手一抹,全是水,不由从梦中猛然惊醒。
  坐起身,发现自己正在一处极别致的房间内,瞧着铺设,应是女子香闺。
  夙冰抓抓头发,识海里一片空白,那阮仲果然非同一般,确有几分能耐,设下的迷魂咒如此厉害,竟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但屋里空空荡荡的,脸上的水是从哪来的?
  脊背豁然一僵,她发现有道目光一直在暗处盯着自己,心下一沉,放出神识探查一番,最后将目标锁定自己背后。
  她在手心蓄满灵力,缓缓转过身去,正对上一只大眼睛。
  夙冰唬了一跳,朝后一缩。
  只见那枚自己从灵兽阁弄回来的黑色怪蛋,此刻正浮在空中,蛋壳上破了一个小洞,蛋里面的小家伙正趴在壳里,挤出一只大眼睛瞧她。
  夙冰欣喜不已,一伸手,那黑蛋却向右一闪。
  咦,不该怕自己才对吧?
  夙冰有些疑惑,灵兽若是吸着修士的灵气破壳,不必签订契约,便是灵息一体的,但怎么感觉,这小家伙独立意识那么强?
  倏地,有极轻缓的脚步声传来,目的地正是此处,
  夙冰心头一凛,而黑蛋里的小家伙同样有所感应,缓缓落在床头边的桌子上,从洞中伸出一只尖而细的小爪子,硬生生抠下一块儿木头,将蛋壳上的小洞重新塞住。
  然后,不动了。
  夙冰一眨不眨盯着它,直到敲门声响起,才终于回神。
  



☆、62仙河传说(一)

    门外之人低声说道:“二小姐;您醒了么?”
  声音听上去毕恭毕敬,夙冰将神识探去,来人是名灰衣男子,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只有练气九层修为,口中的二小姐不清楚是在喊谁;是以她也不知该不该出声。
  那人又叩了叩门:“二小姐?”
  夙冰疑惑着下了床,从内将门拉开:“你在叫我?”
  那人倏地一惊;向后连退几步,惶惶跪下;双手高高举起一方木制托盘:“二小姐,这是仲大人命仆人送来的衣裳。”
  “仲大人?”
  是阮仲么,夙冰沉着脸;垂目望他一眼,不由一怔。瞧这男修眉眼,生的极是俊俏,观其言行举止,倒像出身不凡,只是感觉颇有几分病态。
  再一探他的灵根,夙冰几乎瞠目结舌,居然是水木二灵根!
  这么好的资质,竟才修到练气九层,还给人家做杂役?!
  “护城卫现下在外恭迎,还请二小姐更衣。”
  “去哪?”
  “自然是去觐见女王陛下。”
  “女王?”
  夙冰听的莫名其妙,有些摸不着头脑,道修界内除了宗门和城主以外,哪里来的什么王侯将相?莫非自己身处凡人界么,但嗅着灵气,似乎不像。
  “这是哪?”
  “您的府邸。”
  “那我又是谁?
  “二小姐,您……”
  那男修听罢夙冰问话,亦是微微抬了抬眸,甫一接触夙冰冷凝的视线,即刻垂下眼帘,谨慎道,“您在外头,想必吃了不少苦头。”
  夙冰的脸色越来越沉,心头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看来从他口中,也问不出什么。暗暗运气,体内灵力一切如常,看来阮仲并没有动什么手脚,既然敢将自己丢在此处,他必有十足把握,自己是逃不出他手掌心儿的。
  夙冰寻思了会儿,取过托盘上的衣服,转身返回房间。
  掐了个诀,身上污迹斑斑的弟子服自动除去,她拎起托盘里的衣裳,仔细打量一番。嗬,出手还真阔绰,竟是件可御五行法术的上品法衣,每一处无不甄选最上乘的金蚕真丝,做工极为考究,一看就知出自名师之手。只是样式瞧着有些怪,道修通常喜爱飘逸散漫的长袍类,不论男女,大都广袖潋滟,但这上品法衣之外,却裹了一层兽皮,窄领窄袖,包的严实。
  夙冰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穿戴整齐。
  临出门时,瞧了一眼木桌上的灵兽蛋,那突出来的一块儿木头十分扎眼,便勾了勾手指,将其收入储物袋中。“行了,前头带路。”
  “遵命。”
  练气男修士佝偻着背,步调依旧轻缓的行在夙冰前头。按理说两人修为差距较大,他惧怕亦不为过,但怎么着,也不至于怕到这份上,夙冰默不作声,只管跟着走。
  穿过长廊,由拱门走进大院,再走出正门之后,夙冰不由微微一滞。
  门外清一色的妙龄女修,身姿挺拔地分立两排,加之身畔各有一头猛兽,越发显得英气逼人。一见着夙冰出现,一名筑基后期女修士麻溜的从兽背上翻下,笑道:“二小姐,您总算回来了。”
  夙冰揪起眉头,凝望着她。
  女修士见她不回话,也不觉得尴尬,直接一扬手,大喝一声,立时便有两名女修牵着一头巨型象兽急步而上,停在夙冰面前。
  夙冰回过味来,纵身跃了上去。
  这象兽背宽而厚实,还设有软座笼纱,倒真舒服。方才同夙冰说话的那名女修士,再是大喝一声,两排女修便拔开步子,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一路行过去,两边路人纷纷靠边,夙冰将神识逸向周遭查看完毕,渐渐摸出一些门道。
  集市虽大,却并不算热闹,由市面上的用品来看,当地修仙水平普遍偏低。其次,看顾铺子的全是女修,偶尔瞧见几名男修,几乎个个如同先前伺候自己的练气男修一样,唯唯诺诺弱不禁风,看来此处女修士的比例所占不低,甚至完全居于主导地位。
  上古时期,为了突破化神境界,走南闯北的,稀奇古怪之地夙冰没少去,自然见过不少女修作为领袖的疆域。比如当年的陇西魔界十二城中,就有两座城池的主人身为女修。还有当时的北麓道修界,也有一位赫赫有名的大乘期女道修,乃当时道门第一宗净月宗宗主流光大道君。
  大抵是因为性格的缘故,自盘古开天地,女修总比男修要少,而且越往顶端修炼,高阶女修越是少的可怜,但这并不代表修仙界必须以男修为主导,毕竟力量强弱才是衡量一名修士的标尺,若你真有能耐,无关性别,同样可以大杀四方。
  瞧此地的情况,那名“女王”必是位雷厉风行了不得的人物。
  不由然的,夙冰竟生出几分期待来。
  哪知抵达王宫御园之后,待一行人退下,一名小女孩儿笑着跑上前,拉着夙冰的手道:“二姐姐,你就是妙儿的二姐姐么?”
  夙冰拧起眉,打量眼前的小女孩儿,瞧她不过十一二岁,单木灵根,练气十层修为,能在王宫自由出入,看来出身不凡。
  正揣测着,听见阮仲的声音飘来:“王,您又忘形了。”
  夙冰讶异着再次垂目,虽说修士因为修炼一些秘术,会促使身体发生一些变异,有些会瞬间变老,有些会返老还童,但外貌虽变,根骨却是不能说谎的。
  眼前的小女孩儿,真真是个孩子。
  趁着夙冰怔愣间,阮仲已经走上前,无不爱怜的摸了摸小女孩儿的额头,微微笑道:“人您已经见过了,快些回去修炼吧。”
  小女孩儿咬了咬下唇,怯怯地偷瞄夙冰一眼,随后点点头:“嗯。”
  “前辈,您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看着那所谓“女王”,被侍从一步三回头的带走,夙冰一张脸黑如锅底,从醒来那一刻,她就感觉自己像只穷途末路的困兽,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
  “夙小友脚下这片土地,名叫洛仙国。”
  阮仲无视夙冰的怒气,缓步走去一旁的河岸边立着,随手撒了一些鱼粮,斜风细雨地道,“我们洛仙人,世世代代居于此地,并由四大家族共同守护,至于王的人选,则轮流从四家族小辈中抽选,这一任的王,恰好轮到北堂世家派人来做。
  夙冰冷道:“你们的家族史,同晚辈说什么?”
  “相信来王宫的路上,夙小友也应该瞧的一清二楚。”阮仲摇了摇头,叹息道,“我们这里情况比较特殊,男修大都早死,能修到筑基者寥寥无几,所以只有女修才能为王。而北堂家血脉凋零,仅剩下三个女儿,偏偏大小姐前段时间冲击结丹失败,陨落了。而二小姐性子桀骜,十二三岁便独自离开洛仙,不知去向。无奈之下,只有将三小姐扶上了王位。”
  “前辈,我想您搞错了。”
  夙冰将手腕一举,指着腕上的手环道,“此物,乃晚辈从灵器市上无意购得的,晚辈并不是您要找的二小姐,所以,还请您将晚辈放回去。”
  阮仲呵呵一笑:“我当然知道,珊儿离开已是十五年前的事儿了,夙小友的年纪似乎要小一些。若我猜的不错,珊儿估计早已凶多吉少。”
  “那您还……?”
  “巧的是,夙小友与她一样,皆是四灵根,而且桀骜的性子,也略有几分相似。她在洛仙时便极少出门,认得她的人,不多。””
  “相似又如何,总归不是她。”夙冰有些无语,这是什么逻辑,“所谓家族,不是最讲血统的么,您将我抓回来滥竽充数,有何意义?”
  “自然有意义,要不然,我也不必大费周章的出去寻找。”阮仲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就着池水净了净手,道,“北堂珊是死是活、是真是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洛仙必须交出一个二小姐来。”
  夙冰一愣:“此话怎讲?”
  阮仲道:“洛仙国民的用水和灵气,全都仰赖境域内的仙河提供,但自两千年前,不知因何缘故,仙河突然渐渐干涸,灵气也越来越稀薄。为了维持臣民生计,以及修士们的修炼,只能向琰国求助,每隔五十年,借用他们的神器金枝玉露,为仙河充盈水脉。而今年,正是第五十年,琰国王室却提出,除了进贡大量灵石与宝器之外,还要同北堂家结姻……”
  夙冰眉梢一颤,听到这里,她若再听不出来,便真是个傻子了。
  北堂家的大小姐已经陨落,二小姐没了去向,结姻的对象只能是三小姐,但三小姐现下乃是名义上的王,一旦结姻,等于整个洛仙都要落在炎国手中,所以阮仲他们才想到那个离家出走的二小姐。
  阮仲望着她道:“琰国是我们穹苍七国最富有的国家,修仙水平比你们北麓高出不知多少,且容殿年纪轻轻便已结丹……以我之前所察,小道友在北麓修行的十分艰苦,物质匮乏,无所依傍……”
  “晚辈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夙冰眸光一暗,斩钉截铁地道,“晚辈一心向道,虽然穷困潦倒,亦不会依靠他人。”
  “那日在云霄城内的拍卖所,夙小友对着宣于公子,似乎可没那么有骨气。”
  阮仲轻蔑的扯了扯唇,“既能收人家两百万中品灵石的宝贝,夙小友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说自己不会依靠他人?”
  夙冰微微一滞,原来那日在拍卖所中,一直暗中窥伺自己的人,竟是他。
  如此看来,那个不断竞价的黑衣斗笠人,也是他了。
  忧心云霄城内高阶修士太多,自己一直不敢放出神识,也窥探不出他的修为。既然此人一直锁定着自己,那么她和元宝之间的传音,便一字不落的听进他耳朵里。
  原来他竞价的目的,并不在于争夺血牙月魄轮,而是想让自己将人情欠的更大。
  无意间,竟将元宝给连累了。
  “宣于师兄人呢?”
  夙冰生平最厌恶算计,尤其是被人算计,寒着脸道,“还有我无极宗的两位师兄,被前辈抓去哪儿了?不过要挟晚辈一件小事情,至于那么劳师动众,抓走那么多人?”
  “抓来要挟的你的,只有一个宣于逸,其他人,自有别的用途。”
  阮仲苦涩一笑,目色悠远的望向那条灵波涌动的长河,“自仙河开始出现干涸现象之后,城中居住的男人们,开始变得日益羸弱,灵根也越来越杂,极少有人能够活过百岁。渐渐的,男人越来越少,子嗣也越来越少,其中身怀优异灵根的苗子,更是少上加少。如此一来,后辈们一代不如一代,洛仙渐渐成为穹苍大陆中最弱小的修仙之国……”
  夙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为了保证子息繁衍,灵根传承,你们便以撕裂空间之术,进入其他境域,将他们境遇内灵根资质俱佳者,抓来、抓来配种?”
  



☆、63仙河传说(二)

    说这话的时候;夙冰只觉得舌头有些打结。
  哪怕使用撕裂时空之术,也必须有媒介,由此可知,此人身上必有异宝。若是杀了他,得到他手里的宝贝,说不定自己就能回去了。
  杀他;胜算是多少?
  夙冰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我早说过,夙小友是个聪明人;也请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宣于逸同你那位少卿师兄,暂时不会有事儿。”阮仲瞄她一眼,颇为赞许的抚掌一笑;“一个月后,城中撷芳苑中,有一场贵族女修之间的宴会,夙小友倘若有兴趣,可以前去瞧上一瞧,说不定将会有所收获。”
  “瞧什么?”
  “呵呵,去罢便知,天色不早,小友是时候回去了。”
  “前辈……”
  夙冰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阮仲已如一阵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瞧着此人性子温和,不显山不露水的,这一招,竟是化神境界的神通,摆明是在恐吓自己。
  夙冰暗叹,看来想弄死他没那么容易。
  先前那名带路的女修士上前道:“二小姐,请回吧。”
  夙冰默默伫了会儿,点点头:“走。”
  乘坐象兽返回北堂府的路上,夙冰倚着靠背,不断在心里头琢磨,眼下她的处境实在不妙,其他人也就算了,那些天子骄子们死一个少一个,她没准还会偷着乐,但元宝和少卿总不能不管吧?
  再者,就算不管他们的死活,自己想要离开此地,除了杀人夺宝之外,只能通过寻找北麓同穹苍之间的空间裂隙,但这无异于大海捞针,根本行不通。
  她思来想去,眼下似乎只有一条路行得通,那就是等。
  乖觉的听从阮仲吩咐,然后等待师傅寻来,以师傅的博闻强识,以及自己留在符箓里的灵息,应该能够想到办法吧?
  但现在的师傅再怎么厉害,比起曾经的师傅,无论修为还是阅历,都相差太多,说不定等他寻来,元宝他们都已经子孙遍地开了。
  唉,这种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事儿,她还是做不到。
  纠结着行了一路,下了象兽,之前送衣服的英俊男修立在门边,像是等待多时了。照旧跟在他身后,夙冰瞧他佝偻着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宋修。”
  “你原不是洛仙人吧?”
  那男修踟蹰了下,低声道:“启禀小姐,不是。”
  夙冰淡淡道:“被掳来的?没想过回家么?”
  “属下自来到洛仙,便是洛仙人,一生一世,必将忠于仙河。”
  “……”
  听他语气,竟无半分怨怼,莫不是被洗脑了么,夙冰默默叹气,也不知道元宝他们怎么样了,亏得蓝少卿自命风流的,这回真真掉进女人堆儿里,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属下就住在临间屋内,二小姐若有需要,只需吩咐一声。”
  见他欲要退下,夙冰道:“等等。”
  宋修微弓身,敛着眉眼:“不知二小姐还有何吩咐?”
  “你可知,撷芳苑是个什么地方?”
  “自然知道,那里是洛仙贵族女修士玩乐之所。”
  宋修始终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声音亦是淡淡的,“仲大人每次带回来的男修,总是先要给贵族挑选,再将残次品流放出去。”
  “残次品?”听见这个词儿,夙冰微微一抿嘴。
  宋修接着道:“听说仲大人此次出门,收获颇丰,掳来的货色,比往年皆要好上一些,亦因此引得不少贵族女修争抢。仲大人也不好得罪她们,便决定公开竞拍,价高者得。二小姐问及此,是要去参加竞拍么?”
  “嗯。”夙冰笑笑道,“你且先退下吧。”
  “遵命。”
  夙冰进屋关门,一张小脸立刻垮了。
  头疼的厉害,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半个月后,倘若自己出席竞拍会,等于在众人面前承认了自己就是北堂姗,但若不出席,蓝少卿和元宝估计就惨了。”
  这阮仲当真是老谋深算,毫不强逼,攻心为计。
  盘腿坐在榻上,夙冰本想修炼,但怎么都静不下来,思绪有些纷乱。便将那枚宠物蛋摸了出来,曲指一弹,送入半空。两指一捻,默念法诀,引丹田灵气,想要助它蜕壳,但灵气绕了许久,根本无法渗入壳内,里面的小家伙似乎趴在壁上,动也不动一下。
  夙冰疑惑不已,瞧着出门时的模样,分明已经有了意识,怎么回事?
  夙冰讷了会,勾了勾手指,将灵兽蛋勾回在手心上,伸手去拔蛋壳上木塞,哪知竟然拔不动,似乎被一股力量从里面拽着。
  害怕伤到里面的东西,也不敢用力,只能恐吓道:“喂,你小子别装死了,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蛋打碎,听见没!”
  灵兽蛋还是动也不动一下,夙冰揪着眉,她从来没有孵化过宠物蛋,莫非孵化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不都依着书上说的么,每天一块儿下品灵石,隔三岔五的投喂一次丹田灵力。
  难道自己太凶了,不够温柔么?
  夙冰凝神一琢磨,确有这个可能,毕竟刚出世的小灵兽,总归是怕生的。便丢开拔木塞的手,改成抚摸,继而扯出一丝笑容,捏着嗓子道:“乖,听姐姐的话,出来吧,姐姐……”
  她话还没说完,只听一个嘲讽的声音从蛋里传了出来,闷闷道:“得了吧你,一把年纪了,还装什么装,也不怕被人听见了活活笑死。”
  听着这熟悉的腔调,夙冰错愕不已,差点儿没把手里的蛋丢出去。“邪阙?!”
  那蛋又闷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我,怎么了。”
  夙冰不由拢起眉,审视着手中黑蛋,疑惑道:“不对吧,你天生地养的,本无实体,转生之后理应由气态化为兽形,怎么会从蛋里出来?还有,你成形之后,起先不是不开灵智的么,就算开了灵智,不是不能言语的么,言语了之后,不是不能……”
  “你还有完没完!”
  那蛋壳在夙冰手心里滚了一圈,咔吧一声响,似乎被他从内踢了一脚,“我转生的时候,满心想着日后开了灵智,前去无极宗方便一些,便在溟空海附近刨了个坑。又忧心天雷若是降的太多,无极宗翼宿阁内的浑天仪将有所察觉,便事先散去一身修为……”
  “然后呢?”夙冰盯着手里的蛋,定定问。
  “然后天雷不曾降下,却忽然冒出来一条小蛇妖,一口将我吞入腹内。没多大会儿,天雷就把我俩一起劈死了,之后我便失去了意识,直到最近才慢慢苏醒。”
  夙冰皱眉:“我的问题是,你为什么会在蛋里?”
  邪阙无奈道:“我估摸着,那是条母蛇,肚子里也不知怀了谁的种,天雷将我们劈死之后,我的妖魂就被这蛋给吸收了。”
  “夺舍?”
  “更像投胎。”
  夙冰嘴角一抽:“你先前不是说,要七八年才能开灵智么,怎么一成形就能说话了?”
  “多亏你去了洪林秘境。”提及此,邪阙美滋滋地道,“那处秘境,原本就是个心魔之境,我将里面的魔魇之气全给吞了,修为直接提升到筑基。”
  “原来,导致秘境出现动荡的罪魁祸首是你啊!”
  夙冰悲戚着仰天长叹,还以为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化生兽,令她白白兴奋一场:“说来也真惨,各大宗门长老们不遗余力打开秘境,最后便宜全给你占尽,结果弟子还失踪了。”
  邪阙咂咂嘴,测测一笑:“你也别泄气么,那叫阮仲的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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