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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情三部曲之一情关-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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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儿──薇儿──」抱着她的男子悲痛的呐喊,像要震撼天地。「是上天可怜我了,还是你终於愿意出来见我了──薇儿──」

她不是什麽薇儿,快放手!乔皖想大喊、想挣脱,却发现自己快窒息在这狂烈的怀抱中。
第九章

「凯尔!」罗睦天相当了解这个在业界与他同名的人。「你还是找人调查乔皖了。」

古圣渊神情严凛地起身,走到栏杆边,面对这片夜色,好一会儿的默然後,才缓缓道:「跟李家说一切照交易进行,尽速安排艾威斯的偷渡。」

「这表示你也打算对乔皖展开报复行动。」

「这桩婚姻不就是为此而缔结吗?」他燃起一根菸,环胸道。

「你不会看不出她的成长并不好过吧!」想到那双衷敛於心的眸子,罗睦天低吼:「报复一个心灵已受创的女孩子,有何意义?」

「又要旧话重提吗?」始终未转过身的背影,只有烟雾轻绕。「我还是只有一句话,复仇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无辜与公平。」

「你不齿乔万崇那夥人残杀无辜妇孺,现在你的作为又跟他们有什麽两样?」

「那也拜他们所赐,没有当年的开始,又怎麽会有如今?」

「乔万崇、艾威斯和王宪难道还不足以抵命?」

「可柔的尸骨找到了。」他忽道。

此话一出罗睦天愕然,毕竟多年来他一直协助古圣渊追查有关乔万崇这夥人的事,对事件中的小女婴寄予相当的同情,真听到这样的消息,倒还真令他一时僵愣!

而始终默立於旁的明云轩却有些沈思的垂眼。

「在曼彻斯特的一个郊外小湖中,捞起一具婴孩尸骨。」古圣渊深吸着气,像在极力控制乍闻时的震惊。

犹记得电话那头凯尔的叙述──

「湖中捞起的小婴孩尸骨,因年代太久,几乎已是散落的骨块,除了英国专业人员的鉴定,我也特别从美国请来两名法医权威,双方的鉴定皆一致认定是女婴无疑,依乔万崇当年的逃跑路线,再调查当地老一辈人的口述,这个女婴和乔万崇他们绝对脱离不了干系。」

「凯尔不是一个空口白话的人,不可能光凭一通电话就断定,证据呢?他要拿来,还是寄来?」没见任何证据在手,罗睦天律师的骨性不愿就此认定。

「不需要!」古圣渊悍然道。

「不需要?」像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答案,罗睦天愤然。「莫须有的判断事情不是你的作风,尤其为这件事,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该死!睦天──」古圣渊终也转身大吼。「你为什麽不能像以前一样,支持我做的任何事,别多问!」

「我怕你将来後悔呀!古大少爷!」他切齿拍桌。多少年来见他陷在复仇的桎梏中,年年岁岁的,好像生存只为这件事,罗睦天再也看不下去了。

「谢了,我们只是合作夥伴,不劳你罗大律师费心!」

「古圣渊──」罗睦天怒不可遏地大骂。「你高智慧的脑袋专门装这种垃圾吗?就算站在合作夥伴的立场,我也该提醒你,小心一步错,会让你悔不当初。可柔的下落,就连当年和乔万崇一夥的艾威斯和王宪都搞不清楚,你单凭这一条线索就定案,不但武断而且不智!」

「已经够了,依当地查到的证据,这个被沈入湖底的小女婴符合一切,七、八个月大,黑发、黑瞳,肤白,是个混血女婴,最重要的,当年带着这名小女婴的夫妇,丈夫是华裔,妻子抱着两名小孩,一定是乔皖和可柔,空难死掉的乔馨当时可还没出生。」

「那就找出科学证明,做DNA检定。」实事求是胜於一切雄辩。

「绝不能!」

「不能!」罗睦天律师生涯以来,头次知道什麽叫台湾话的「起乩」!

「不能让一个患有心脏病的老爷爷等了二十年接受这麽残酷的事实。」明云轩轻叹的接道。

※※※

夜色下的溪岸边,乔皖和一名俊伟的中年男子,促膝谈心。

「对不起,你实在太像我妻子了!」男子为自己的鲁莽冒犯致歉。

听那一口流利的中文,她好奇。「你不是日本人?」

「我是。」他柔声一笑。「只不过亲友中不乏华裔,所以中文能力尚不差。」

「你┅┅不是坏人吧!」见他应对得体,谈吐温雅,应非宵小,可是「御景庄」有管制,怎麽进得来?

为她这天真的问话,男子有趣地支颚。「我若真是坏人此刻你要如何?」

乔皖一听,挪了一下原本靠在他身畔的娇躯,有些戒备。「大部分我听到的坏人是劫财劫色,看你┅┅不像好色之徒,如果是钱的话┅┅」她更为难。「你可能得找我未婚夫要,我已经没什麽身外物了。」

「你的未婚夫?」

「古圣渊。就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天呀,一讲出来,会不会让人更有藉口挟持她?

「你是圣渊的未婚妻!」男子相当惊讶。「这小子要结婚啦!」

「你认得圣渊?」她忙又把身躯靠过去。

男子仔细端详她,笑道:「这小子相当迷恋爱丽薇儿,没想到连未婚妻也找的模样相若。算了,事情也算一件好事!」只是也太像了,刚才若不是及时发现年纪不对,他只怕要做出更唐突的举止了,不知圣渊在哪遇到眼前的女孩。

「爱丽薇儿!」乔皖侧首。「这个名字,烈华姊和圣渊都对着我叫过,尤其圣渊刚见我还拉着我叫薇儿阿姨。」

对这件事乔皖还有些难以理解,她有长这麽老成吗?却听到一旁的男子传来忍俊不住的呵笑声。

「对不起。」他抑不住唇角笑意。「我只是难以想像那个情景。」一个大男人拉着一个少女叫阿姨,还是圣渊这个老一副冷酷模样不离的小子!

「我能问爱丽薇儿是谁吗?」没人愿意告诉她,眼前的人能给她解答吧!

男子改为仰望星空,神情却是无限温柔。「是我的妻子,也是我一生最爱和最要赎罪的人,我算是圣渊的叔叔,筱原英浩。」

筱原英浩!乔皖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他是「御景庄」原本的主人。

「爱丽薇儿┅┅她┅┅去世了?」乔皖润着唇,嗫嚅地问。因为看他这深深怀念的模样。

他颔首。「我与她的婚姻始於商业联姻,缘分却不到两年。」

「商业联姻!你说她是你的最爱?」见他充满男性魅力的性格外型,当年应该倾倒不少女子,最爱的却是商业联姻上结婚不到两年的妻子。

筱原英浩幽幽浅笑。「我的妻子长了我五岁,至今没有一个人知道,只怕连薇儿本身也不知道,在很早、很早,甚至她不认得我之前,十三岁的我便见过十八岁的她,就因这一见锺情让我刻骨於心。」

幼时的恋情竟能始终如一,好个痴情男子!

「当时的她已是一个在社交界相当出名的美女,身边的追求者多如过江之鲫,是不可能会注意到一个孩子似的我,我只能将这份怀念深藏於心,不敢奢盼。」

见他侃侃而谈,乔皖听入迷了,尤其对这一身带着沧桑气息的男子,她有莫名的亲切与好感。

「直至我年长时,幸福降临在我身上,我没想到家族联姻的对象竟然是她,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她会允诺这门婚事!」他兴奋地说着,彷佛回到当年。

「你们结婚後一定很幸福了。」像感染他的情绪,乔皖愉快道。

筱原英浩摇头,深深地闭上眼,神情哀邈轻幽。「我毁了这一切,我的自尊、我的好胜心,将这些唾手可得的幸福都毁了,来不及留住、也来不及把握!」

「为、为什麽?」

「她曾经有个差点论及婚嫁的男友,这个男人无论出身、长相、能力都是一流的!我既是薇儿选择的男人,我不愿意输,也因为能娶到她,让我兴奋得不知如何待她,她是那麽完美善良,我绝不能让自己任何一点的情绪起伏错待了她,结果过度的礼貌竟变成我们夫妻间的僵硬相处,再加上我小了她五岁,深怕任何一点错误会被她以姊姊宽容的眼光来看待,所以婚後我拚命的工作,我想用工作来证明,我是个不用靠家族羽翼,就能给她一切、让她依靠的男人!」他为自己当时的愚行苦笑。「以现在的我,会很想拿枪毙了当时的自己,难怪妻子怀孕後,岳父为着女儿的幸福,要我表明态度否则离婚。」

「离婚!」她忙叫。「不行、不行,你这麽爱她怎麽可以离婚!」

她那鲜明的反应,让筱原英浩有股疼爱感。「我的女儿如果还在,应该跟你一样大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突对一个陌生少女讲了这麽多,或许就因为这一点吧。

「女儿!」如果还在?

「当年的一场悲剧让我失去妻子和爱女。」

乔皖骇然掩口。

「几个心怀不轨的坏人潜入别墅,不但开枪打中薇儿还让她活活坠楼身亡┅┅」光回忆就令他有撕心般的裂痛,绷紧的声只能压抑。「唯一的女儿也被带走了,这场悲剧不但毁了我的一切,更让我永远活在追悔中,当年我娶薇儿为妻时,只想到往後要如何的共度,从没想到我们连未来都没有,就已经┅┅天人永隔,再也无法相见了┅┅」

乔皖没见过男儿落泪,但眼前的人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悲哽,比真落下眼泪更叫人动容。

「薇儿说过爱这片北国大地的自然,为着这句话,我努力在这北国大地上,也为刚出生的女儿,筑一个梦的家园,想给我的妻子惊喜,对她证明我的心意,不曾对她说过任何爱语,不曾面对她那蓝瞳中对我充满不解的忧愁,我以为┅┅只要这座庄园完成,只要带她来到这,她会明白,我对她的心意,会明白我有多爱她,那又何需那麽多言语,毕竟行动最重要,不是吗?」

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无奈的沈悲,乔皖颤着唇,鼻头已红,固然为这份情感动,却不知为何心好难过。

「我曾想随薇儿而去,因为就算付出生命能见她一面,我也愿意,可是我又怕,她美丽善良得像个仙子,走了以後应该在天堂,以我这庸俗之身,了结生命,去的只怕是地狱吧!」他自嘲。「结束性命却没见到她,岂非更没机会,无论如何我都想见她一面,所以十八年来我追寻她的足迹,走遍她到过的每一个地方,想像她曾身处此地时,心中的感受。十八年来,唯有那个让她丧命的地方,我不愿去,因为我不愿再见到那个让我妻离子散的场景。」

十八年!乔皖震撼!几乎是她的年纪,这个男子为妻子追悼了十八年!

「曾经,我是个什麽都不怕、什麽都勇於追求的男人,不信鬼、不信神,不信所谓的上帝,可是她走了以後,我开始愿意信,因为我只求一个奇迹,一个天降的奇迹,甚至用一切的一切来换我也愿意,只要能见她一面,让我告诉她┅┅」飘忽的眸采像沦陷在往事和追寻了十八年的愿望中,遥远而沈痛。「薇儿,请你给我一次来生的机会,让我对你证明,此情不渝。」

哀伤的默然陡降,好片刻的无言後,他转头看向乔皖,眸中尽是慈祥的怜爱。

「其实我该去追寻失去的女儿,无论如何她是薇儿生前最挂念的,也是我心爱的女儿,可是,我太怕再一次面对噩耗,以致让我犹豫的不敢行动。」

「我相信她会平安无事的!」乔皖用力强调,是安慰也平抚自己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激荡心情。

「如果可以,请你在此刻当我的女儿┅┅好吗┅┅」不待答案,筱原英浩已忍不住地拥她入怀,十八年来,不只思妻之情让他悲恸,更为着那不知是生是死的爱女,而忧苦难言。

他的下巴深深地磨蹭怀中的人儿,无比的心痛与怜爱。「可柔──爸爸很想你──从你出生┅┅爸爸只抱过你两次呀┅┅」女儿的名字他在梦里、心里叫了千百回,真正唤出口,竟让他忍不住凄哽。「如果爸爸知道──知道我们的父女缘分是如此浅薄──当初我会日夜抱着你──这样┅┅谁都不能带走你──爸爸也不会失去妈妈又失去你┅┅」泪由面颊滑落,隐入那厮磨的发中。「爸爸以为──能为你和妈妈构筑一个──梦想的家园,没有想到──这个梦还来不及筑好──天伦──就已经──碎了┅┅」

月影西移,溪岸上,在那堵宽厚温暖的怀中,乔皖感受到顶上传来的泪意,她微颤的唇也尝到了自己滑落的泪。

※※※

当乔皖回到屋里时,整座宅第已暗下,她蹑手蹑脚地轻声上楼,深怕吵醒人,一到房里,她才靠在门扉上松口气地走到床边,灯也不打亮便将自己投入床海中。

想着方才不久前和筱原英浩的相遇,她轻合上眼帘叹息地想,好痴情又好令人悲伤的男子。

虽不认得爱丽薇儿,但一生能换得这麽痴情的伴侣,她若泉下有知该感到幸福吧!

正当她趴卧在被褥中,昏昏欲睡时,轻幽的足踏声从另一端的落地窗走来,显然从她一进门就己等在那儿,乔皖屏息地不敢乱动,因为心中明白是谁。

「你到哪去了?」古圣渊淡冷的声在头上响起。

「睡不着,去走走。」她闷在被中咕哝,既不坐起也不面对。

「走了大半夜?」疑问的声,随着一具结实的身躯倾覆在她背上。

「我┅┅遇到了一个男子。」那捱靠在她耳後的低喃热气,贴近她。

健壮的身形一僵!「你不会是告诉我你出去会情郎吧!」

「什┅┅呀──」她的双腕猛地被拉直扣在头顶上,抚在腰际的手窜进她的衣服下。

「以後不准趁我不备时溜出去!」乔皖整个身躯被压制在他和床褥间,动不得也翻身不得。

「我不是犯人!」第一次她对他这种独断反驳,却在衣内的大掌隔着胸衣罩住她一方浑圆时骇住!

「当然。」他的唇来到她的嘴边,沙哑的声刻意啄吻那抽息的唇角。「你是我的未婚妻。」

太清楚这种慢调子,乔皖发毛的有股想逃的冲动,身躯却被箝制的八方不动。

「你遇到谁了?」

「放开我┅┅」虚软的喊声充满恐慌,却毫无作用。「你到底想干什麽?」

他低撩的唇无言,眸中却溢满复杂的情绪与怒火。

温暖的身躯、馨柔的芳香,如果可柔活着,也该拥有这些!

七、八个月大的女婴,黑发、黑瞳,被沈入湖中时,女婴正生着病!

是可柔!他眸光一凛,是当年的小可柔不会错,被带走时她正因感冒而等家庭医师到来,当年的一切犹历历在目!

「圣渊┅┅」他蓦地咬上那纤细的颈项,乔皖痛呼。

可柔真的死了!虽有心理准备,真正证实,依然令他痛心疾首,像还能感受到当年那在他怀中踢动的小身躯。

「好痛┅┅你放开我┅┅」颈上的唇已改为舔吮那啮出的淡淡血丝。

至少别让她们母女的下场是┅┅先後惨死┅┅这是理查爷爷的盼望,而今┅┅

感觉到衣下的大掌用力揉挤着掌下覆住的高耸,不曾面对这种事的乔皖正想不顾一切的大喊,颈上的唇攻却停住了。

「耳环!」

他不会认错,看着乔皖那小耳垂下戴着一个熟悉的蓝色小饰品,这原不打紧,偏偏这对蓝宝石耳坠是属於爱丽薇儿的!

「这是谁给你的?」他质问。

终於让他停手,乔皖半支着身,拢紧衣服,很是尴尬,衣内的胸衣被他扯乱。

「英浩叔叔给的。」

「你遇见英浩叔!」他讶然。

「嗯,他还祝我们婚姻快乐。」趁他坐起身,乔皖赶紧更往後退开。

「他送你薇儿阿姨的遗物!」看着她耳旁的蓝宝石光辉灿灿。

「他说我适合!」记得对方替她别上时,还仔细端详了好久。

「适合!」古圣渊大笑。「你适合──」

他猛地拉过她,捧着她的面颊,狞笑着。「就因这份气韵、就因这份酷似爱丽薇儿的气韵,害得大家都醉了,而忘了最根本的事!」

她愕张着双瞳,不解他的怒火。

「该死!你的一颦一笑为何能如此像她──」他越吼越恨,恶狠狠地吻住她!

乔皖不解地被那浓浊的吐息给吞噬,陷在那粗暴的吮吻中。

当年的小女婴是被活活沈入湖底吗?

直至他的唇舌放缓的描绘那红肿的唇瓣时,某些理智也回来了!

母亲坠楼而亡,女儿惨遭溺毙!

「皖皖┅┅」他在她唇齿间轻唤,宣布道:「我们结婚!」

被他忽来的情绪和动作给吓住的乔皖,已经不知该如何反应。「结婚┅┅」

他将她拥入怀中,轻悦的嗓音,又恢复成一个温柔的情人。「我们离开日本,到欧洲一座小岛举行婚礼。」最好的计划已在脑中形成。

「欧洲小岛国┅┅」听起来很浪漫。

「对,你和云轩先去,我有事要回到巴西古家。」他又是宠溺似地揉着她的发。「等我从巴西回来,会送你一个大礼。」

「大礼!为什麽?」她天真地问。

「就当结婚礼物吧!」又是那醉人的醇厚音色与笑容。

「圣渊┅┅」看他心情又好了,乔皖鼓起勇气。「你能放过艾威斯舅舅吗?」

灰眸掠过寒光,随即隐去。

「他虽不好,总是我仅存的亲人,请你┅┅」她垂首。

残酷的犀冷射出,面庞却是放柔一笑。

「好,我为你放过他。」

「真的?」小脸充满喜悦。

「但是你也要答应一件事!」他万分亲和地道。「记住你是我的人,你的全部都属於我,不可以有任何悖逆我的事!」

见那快乐颔首的小人儿,他勾唇,再次将她拥入怀中。

抚着她的发,望着那纯真的神态,心中替她惋叹。真可惜你不是可柔,身为罪人之女,只能怪上天的不公吧!
尾声

风和日丽的天色,一早乔皖的行李就被打点妥当,望着住了两个多月的「御景庄」她心中有些离情依依。

「等我在巴西处理完事,就会赶去,记得想我,皖皖!」房车旁,古圣渊亲吻她的额头,充满疼爱的神情。

「我会的,『哞』可以陪我,又有云轩伴着我,这趟旅程不会无聊。」她娇艳的脸蛋已完全像个新娘子。

「的确不会无聊,只会把人搞疯而已!」罗睦天冷哼。

「睦天!」乔皖不明白他似乎极不高兴。

「没办法,他的正义得不到伸张,火正大!」明云轩抿唇轻笑。「再加上他没打算叁加婚礼,怒火加恨火,快自焚了。」

罗睦天横他一眼,开始明白古圣渊这副喜怒不形於色的稳定是怎麽练来的。

「睦天,你不来叁加我的婚礼吗?」台湾的奶妈因病而不适长途跋涉,她最希望这个像兄长般的人能来叁加婚礼。

「看情况。」不忍毁了那双殷盼的眼,他回应着笑容。「皖皖,一切保重,真有什麽事,烈华和我都会帮你。」拍拍她的面颊後,他拿出墨镜戴上,朝另一辆车走去。

「上车吧,皖皖。」古圣渊打开车门招呼着。

「圣渊!」坐上车的罗睦天忽叫道。「我只有一句话,悬崖勒马!」随即关上车门,扬尘而去。

悬崖勒马!什麽意思?

「别理,他们又在说高深莫测的话。」车内的明云轩耸肩。

「可是┅┅」今天怎麽大家都怪怪的,乔皖抱着「哞」坐上车。

「云轩,一切有劳你了!」

「好说。」那轻漾的浅笑,不改其泰然。「别忘记我说的,你有比人强的精神毅力,想做的会得到,但结果会是┅┅」

「情何以堪是吗?」古圣渊自嘲着。「你和睦天想的一样吧,并不认同我的作法,只是,早在当年我在这场悲剧下幸存,不就已经如此了吗?」

「圣渊┅┅」虽不明了他们的对话,但他那少见的寂寥神色,让乔皖不禁关切地拉住他要关上车门的手。

「怎麽了?」

「我┅┅等你┅┅」她用力强调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只要能抹去他瞳中那层经常浮现的忧愁。「我会乖乖地在那个小岛上等你,我会记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是你的人,全部都属於你,也不会再做任何悖逆你的事,所以┅┅所以┅┅」

所以如何她已讷讷地说不出,只知想让他舒开眉间的凝锁。

当温暖的气息传来时,她的螓首已被托起,承接他深深的一吻。

「记得我说的就好,乖乖地等我,知道吗?」他在她唇上柔声道。

乔皖热切的点头,却不明白为何他眸中好像闪过一丝痛苦。

「好了,再下去云轩要笑话了。」他又是揉揉她的发。

乔皖这才意识到一旁的明云轩,不禁娇羞的红着脸。

明云轩摇头。「希望你不会为自己的选择後悔。」

「後悔是我从没遇过的事!」古圣渊坚定的声音在关上车门时像绝然般。

「我们是要去欧洲哪个小岛?」看着後车窗人、物已远的景色,乔皖问身旁的人。

「你不知道?」明云轩支首笑问。

她摇头!她一直忘了问圣渊。

「绿风岛。」明云轩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悠悠道。「一个即将展开一切的地方。」

房车绕过庄内的车道,在古圣渊的目光中离去。

当异声在他身後响起时,他并未转身,依然盯着那远驰的车身消失至一个小黑点。

「来多久了?」如往常地叼起一根菸,他问道。

「在你扮演温柔好情人时。」来人沈稳的声音,威严中掺杂着一丝漫不经心。

古圣渊转身面对来人,对方那偏银的发色在阳光下映出刺眼的银晖,身後背

着淡色帆布袋,墨镜虽遮去大半面庞,却依旧看得出那脸上的线条像由冰般刻成,充满冷硬而犀利,危险与优雅在他身上交织着。

「我要的装备?」对这个久违的家伙,他吐烟的唇笑意高扬。

「我身後背的总不会是登山用品吧!」对方拿下墨镜,一对黄玉眸瞳金灿剔亮,在淡凛的沈目中反透绿泽,诡谲得教人迷眩。

「你这对豹眼无论是用来杀人或者魅惑,都教人感到着迷呀,法西。」他赞赏地打量。

「承受!」法西双手插在口袋中,淡哼着。

「只是别想诱惑和栽呀!」

「真那麽宝贝,就拿炼子锁起来呀!」法西撇唇,迳自往屋内走去。

「这小子,还是自大狂妄到目中无人!」

袅袅的轻烟衬着他的叹息,随即在那道骄傲的背影之後步上石阶,大门在他身後掩上,却掩不上他即将挑起的风雨序幕。

※※※

斯加基拉克海峡,绿风岛。

阳光在薄雾中隐隐透光,乔皖站在一座典雅的建筑前,随行而来的和田正指挥岛上找来的仆人卸下行李。

「这里好像有点荒凉。」

「年代久远的关系,放心吧,圣渊已安排好一切,过不久就会有人来清理。」

明云轩拍拍她的肩。

「可是┅┅」她不太想走进去,心头无端压来一股沈重。

「来,我先带你叁观吧,这里可是圣渊和筱原英浩心中的圣地与地狱。」

「为什麽?」乔皖忙跟在他身边,这宅邸深幽得让她不敢一人独行。

「这里是圣渊度过最快乐的童年。」

「这里?」

屋内虽满布着烟尘与蛛网,却在那豪华的建筑与摆设中,可看出那曾经辉煌的风华。

「来後园看看吧,後园面海,每天都能看到海面上的日出。」明云轩推开一道斑驳的玻璃门,阳光下的俊颜灿烂地邀请她。

乔皖一走到那绿地的小坡上,便为那壮阔的海景而心驰。

「好漂亮的地方。」她开始觉得自己会喜欢这里。

看向四周尽是坡林与苍翠,盛开的繁花是未经修护的怒放,反顾生机的盎然。

接着在明云轩的带领下来到更为偏内的花园。

这时,一道细细柔柔的声音,隐隐约约地低回在整座豪宅中──

如果┅┅

天也有神  地也有灵

心的希望怎会远远无涯

如果┅┅

风懂柔情  海懂真心

梦的期望如何遥遥一方

「是┅┅歌声吗?」徐徐淡淡的声音,幽幽入耳,让人不禁跟着揪心。

身畔的明云轩闻此,了然而笑。

世间的人听不到那离世的声音,唯有强烈的感情震荡,还有血缘的联系┅┅

无边的天  地苍茫

万里岁月的等待是孤独的叹息

哀伤已唤不回散尽的红尘

而今┅┅

身如片羽飘

而今┅┅

一缕芳魂如烟

「云、云轩,这到底──」哀怨的沈调像在远方又清晰缭绕,让乔皖莫名的惶恐,想拉住一旁的人,身畔却空无一人。

「云轩?」她惊慌大喊。「你在哪?」

回应她的是在风中依然回萦的低泣──

如果

天也有神  地也有灵

失去的稚子可会回到母亲的怀中

破碎的天伦可有再次重逢的相聚

「云轩──」乔皖奔跑在这荒颓的园林中,惊恐地找人。

身旁的林木、繁花像回应着她,如英漫洒的落叶在浅风中旋飘,光影的错落更炫灿了这件景象!

如果┅┅

风懂柔情  海懂真心

声音像永远缠绕在耳边,拨开高至腰际的层层杂草,乔皖已不知是想找到人,或者想甩脱这令人如心刺骨的声音。

别让这心的希望是天的一方┅┅

为何这声音让她如此心慌与痛苦?

别让这梦的期望是海的一端┅┅

终於在前方一个废掉的温室中见到明云轩的身形,她高兴的跑过去。

更别让这亲情的呼唤尽付浪花远去┅┅

然而温室中并非只有他一人!站在门口的乔皖怔愕看着,在明云轩身旁一个金发蓝瞳的少妇,那雅绝清美的姿态是毕生仅见,然而最令乔皖动容的是,少妇容颜上的衷恸,看向她的神情,是难掩的激动与凄梗!

泪,像颗颗明亮的珍珠,缓缓从她那灵采的蓝瞳中滑落┅┅

悲泣的声像又幽幽的在耳畔响起──

如果┅┅

天也有神  地也有灵

失去的稚子可会回到母亲的怀中

破碎的天伦可有再次重逢的相聚

┅┅我的女儿┅┅

首部曲  完

编注:

(一)关於李龙腾与夏茉妮的爱情故事,请叁阅「花蝶系列」50《美丽小煞星》。
(二)关於古圣渊和乔皖在绿风岛又将掀起什麽样的爱情波涛,请密切期待──
「恨情二部曲」:《谁来爱我》、「恨情三部曲」:《情难绝》。
 
 
遥忆母亲 四方宇

「情关」进行到第四章时,母亲骤逝,有生以来第一次遭逢如天般的剧变,家中陷入一股无法以言语形容的哀痛中,尤其母亲於我而言,一直是相当大的精神支柱,丧母的恸,一度非我能承受。

「情关」虽延到十二月,也还是差点写不出来,因为这一本书是从写作以来,写得最痛苦也最难受的,跟故事无关,而是心情根本调适不来,又得面对必须交出稿子的压力,每当一静下来,就无法不想起母亲的种种,想我上学时的母亲、想我刚出社会时的母亲、想我遇到任何事时一定给我力量的母亲、更无法忘记母亲在生时的仪容,最後只能站在灵堂看着灵相里的母亲,突然间要面对已经永远都见不到母亲的事实!不否认四方宇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哪怕到现在,也不曾看开过,小说的生离死别发生在自己身上时,说不出是什麽感受,文字叙述起来很容易,现实的感觉,真的需要时间来平抚。

当初着手写「情关」时,全然没想到母亲会逝去,书的一开头便是女主角的母亲魂魄流恋人世而谱的词,从来没有想到开头会成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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