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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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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隐藏着的对骆志远的轻蔑和不屑一顾,瞬间淡去了。
这最起码说明,骆志远绝不是滥竽充数的菜鸟,针灸上的临床实践经验丰富。
下了针,骆志远轻轻捻动其中一根金针,笑着问道:“林医生,有什么感觉?”
“浑身发热,小腹涨得厉害。”林景明皱眉回答,他突然感觉有一种想要排泄的,让他坐在那里很憋屈。
骆志远忍住笑,继续捻动金针,而林景明的表情则更加痛苦。
黄坤沉着脸站在一旁,冷笑不语。
骆志远眼角的余光从黄坤傲慢清高的脸上划过,又落在林景明的身上,他撇了撇嘴,最后一次捻动金针,而旋即飞速地起了针,耸耸肩:“好了……”
他的话音未落,林景明已经跳起身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骆家别墅一层的卫生间。
黄坤和郑秋兰莫名所以,不知道林景明吃错了什么药、犯了什么神经,但骆志远心里却笑成了一团。
这是他的一次绝无仅有的带有一丝恶作剧色彩的针灸治疗。他用了通便腹泻的重针法,林景明这一回一定是要腹泻如注的。不过,腹泻之后,他的腹胀和头晕、便秘等相关症状就会消除的。这一点信心,骆志远还是有的。
良久。
林景明才神色难堪涨红着脸从卫生间走出来,刚才那一阵他腹泻的无比强烈,如果不是他冲得快、又熟悉卫生间的位置,跑得也算是及时,否则他一定会在首长家里当场出丑,排泄在裤裆里。
腹泻之后,他明显感觉浑身清爽,胀鼓鼓的下腹部也轻松如也。
他边走边惊叹不已,果然是非常神奇的针灸之术啊!一针见效,不服不行啊!
黄坤和郑秋兰一起望向了林景明。林景明向两人点了点头,又走过来望着骆志远翘起了大拇指:“小骆同志的针灸术,直接颠覆了我对中医的认知和评价,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我们尚未完全掌握的领域,祖国的中医遗产,果然博大精深,神妙之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黄坤尴尬地别过头去,心里说不出是一个什么滋味儿。他虽然研究中西医结合,但实际上,崇尚西医,对于中医不过是怀着一种“了解”和“观摩”的心态,对于中医的疗效和价值,缺乏正确认识。
事实胜于雄辩。
接下来,骆志远在林景明身上为黄坤和郑秋兰作了示范,一一指明下针的穴位和要点。这套针法并不复杂,黄坤又有中医和针灸的底子,学起来也不困难。
骆志远因此在骆家别墅耽搁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直到下午四点多才离开骆家别墅,开车前往谢家,而此刻的谢婉婷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六神不安了。




 第337章 忘情

骆志远提着给谢老和谢国庆夫妻的礼物走进谢家的别墅,因为常来常往和身份特殊,警卫人员认得他,善意地向他笑笑,示意他赶紧进去。
骆志远推门而入,谢婉婷正焦躁地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姑妈谢秀兰调笑她道:“婉婷啊,你是着什么急呢?志远很快就过来了,说不定这会已经在路上了!这还没结婚就这样,如果是结了婚,你可咋办?天天跟在人家屁股后面不放?”
谢婉婷俏脸绯红,嗔怪地跺了跺脚:“姑妈!您又开始笑话我了!我这不是跟志远约好了还有点别的事情,他迟迟不过来,又是自己开车,他不熟悉京城的路况,您说会不会出问题啊?”
谢秀兰苦笑:“你这孩子,志远又不是小孩,没事的。再说从骆家到咱们家,也就是几里路,路很顺,一条道到头,又不需要转弯,开车过来顶多20分钟,你耐心等等好不好?你老是在这里走来走去,看得我眼晕!”
谢婉婷红着脸刚要去坐下,突然扭头看到骆志远那张笑吟吟英挺熟悉的面孔。
谢婉婷欢呼一声,跑过去投入骆志远的怀抱,两人紧紧相拥。情动间竟然口唇相接,开始热吻起来。
见小两口如此亲密和情浓,谢秀兰心里也高兴。虽然是政治联姻,但难得侄女和骆志远是真心相爱,他们的爱情冲散了政治婚姻的灰暗色调,复原了婚姻的五彩缤纷。
谢秀兰其实对侄女有些羡慕。
她当初在谢老的安排下跟骆朝阳结婚,并非本愿。当年,她喜欢的其实是骆家的骆破虏,而不是骆朝阳。但骆破虏爱上了一个地方的平民女子并为之不惜与家族决裂,谢秀兰伤心之下,也不再抵触父亲的意愿,匆忙就跟骆朝阳结了婚。
好在那个年月,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先结婚后谈恋爱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儿,在这一点上,作为豪门结合的骆朝阳和谢秀兰与普通老百姓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虽然没有激情,但一年年的生活,也就这么过来了。夫妻都认可了对方的存在,而事实上,这也是无可更改的存在。两人都深知婚姻维系着两个世家大族的结盟,以及各自的利益,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将产生负面的连锁反应。
不论如何,最起码在外人眼里、在家人心目中,骆朝阳和谢秀兰是甜美和谐的一对。然而,在谢秀兰心里总是隐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遗憾。在父亲谢老一力推动骆志远和谢婉婷婚姻的时候,谢秀兰曾经非常担心,甚至有点抵触,自己这一代已经为此牺牲了,而谢婉婷这一代有没有必要、值不值得再继续为家族牺牲自己的爱情?
实事求是地讲,无论是骆家人和谢家人,其实都没有料到骆志远和谢婉婷的爱情产生于政治联姻的前奏之前。如此,自然是双方都乐见的结果。
骆志远和谢婉婷在客厅与门厅的结合部处忘情忘我的亲吻着,谢秀兰没有打扰他们,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心里弥漫着的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情感。
欣慰、复杂、羡慕、祝福、感动……
然而,她很快就看不下去了。因为这两个年轻人投入太甚,有些小动作已经有些少儿不宜了,她不得不忍着笑轻轻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
谢家的别墅底层静寂无声,黄昏的余晖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投射进来,给屋内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泽。这种如诗如画的氛围下,骆志远和谢婉婷甜蜜亲热,如痴如醉。正因如此,谢秀兰突兀的咳嗽声就直接打破了诗情画意,听起来非常刺耳。
骆志远吓了一跳,不由出了一身冷汗。他根本就没注意到还有外人存在,他眼角的余光旋即就发现,竟然是谢婉婷的姑妈、自己的大伯母谢秀兰!
谢婉婷羞红了脸,慌不迭地一把将骆志远推开,匆忙整理着自己被男人侵略进来而凌乱的衣衫,跺了跺脚,不敢再停留,一溜烟顺着楼梯跑上了楼,进了自己的卧房。
骆志远干咳两声,主动上前去脸色微红地向谢秀兰问安:“伯母,您在家啊!”
谢秀兰嘴角浮起一丝玩味的笑容来:“怎么,你小子不想看到我?”
骆志远汗颜,无语。
谢秀兰轻声一笑,指了指楼上:“上去吧,先去给你爷爷问安,老人家在楼上的书房!”
骆志远如释重负,赶紧向谢秀兰点点头,匆忙上楼,敲开了谢老的书房。
老人正在书房里凝神练字,这是他最近半年热衷的一种养生休闲方式,即可以陶冶情操,又能冶炼心性,堪称绝佳的保健载体。
“志远?来,来来,坐。”谢老温和地放下手里的毛笔,挥了挥手,示意骆志远坐下。与威严且不容易让人接近的骆老相比,谢老平易近人,更像是邻家老爷爷。而谢家与骆家相比,亲情的气氛也更浓一些,这是骆志远喜欢谢家的关键因素。
“从骆老头那里过来?”谢老眯缝着眼。
“嗯。”
“骆老头肯定又给你上课了吧?”谢老哈哈一笑,“我就知道这伙计沉不住气,总是喜欢摆谱!那天我还跟他辩论来着,我说志远一个20多岁的孩子,你还能指望他跟你骆老头一样挥斥方遒?年轻人嘛,总是要在不断地成长中逐步成熟起来的,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允许走弯路,也允许犯错误。”
“呵呵,三爷爷也是为了我好,我能理解,他对我要求严格,也是好事。”骆志远这话绝对是发自真心。骆老固然严苛,乃至有些吹毛求疵,但无论是出发点还是落脚点都是为了让骆志远走得更高、更远。
两位老人都是用心良苦,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罢了。
谢老笑着颔首:“嗯,你能明白是最好了。骆老头一辈子性格刚硬,估计也说不出什么软话来,但是,他对你越严肃、越严格,说明期望就越大。工作上的事情,我也没有什么嘱咐你的,我相信你是一个成熟稳健的孩子,做事做人都有分寸。”
“有一点我跟骆老头意见相左。他想把你培养成第二个他或者我,要让你向我们这些老家伙的风格靠拢,我觉得是异想天开了。时代变了,大环境也变了,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方法和思路,不能把我们老一代人的观点强加给你。志远啊,放心大胆地去做,只要守住底线,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不要做给家里抹黑的事情,在大是大非上立场坚定,就没有问题。”
“嗯,我知道,谢谢爷爷指点。”骆志远心头放松,起身向谢老鞠躬。
谢老笑了,“在我这里不要搞得这么紧张,我可不是骆老头,家长作风已经走火入魔了。对了,我听婉婷说,你似乎想找姜大成有事?”
骆志远正想找机会跟谢老谈跟这位姜首长接触的事儿,如今见老爷子主动开口,就喜出望外道:“爷爷,是这样的……”
骆志远把自己的思路简单给谢老介绍了一下,谢老倒是有些意外:“我倒还不知道这茬,搞了半天,你现在任职的这个乡镇就是当年老姜头走向革命发动武装起义的起点?”
“是的,爷爷,姜首长是当时领导和发动鹏程起义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后来起义失败,遭到日寇镇压,姜首长才和一部分人离开安北市投向了主力部队。”骆志远笑笑:“我仔细读过地方党史,上面对此有详细的记录。而我们镇里,还有鹏程起义的纪念碑。”
谢老哦了一声,“老姜头年纪比我小两岁,资历也浅一些,但后来他屡立战功,冒出来的很快,是当初我们野战军里的一员虎将啊。主席当年对他赞不绝口,称赞他是常胜将军,从来没有打过败仗,其实啊,带兵打仗哪有百战百胜的事儿?只不过他领兵的确有一套,纵然有小失利也无损大局,名气就给立下来了!”
谢老转头望着骆志远,笑吟吟地道:“你要找他,我可以给你安排。不过,这老头跟骆老头一样很难打交道,你要说服他很难啊。”
“爷爷,我总是想试一试。”骆志远陪着笑脸。
谢老嗯了一声,“成,年初一他肯定会来给我拜年,到时候你留在家里,我给你介绍。”
“谢谢爷爷。”
“跟爷爷还这么客气?快去吧,估计婉婷也等急了,这孩子从昨晚就开始念叨,一直就没有消停过,去吧去吧。”谢老笑着挥挥手。
骆志远红着脸从谢老书房退出来,轻车熟路地去了谢婉婷的卧房,他刚推门进去,谢婉婷就热情如火地冲上来,两人久别,相思郁积成灾,瞬间爆发出来,自然是干柴遇见烈火,纵然是两盆水也浇不灭了。
男女之间这点事,一旦开了头,就很难再关住闸门。纵然谢婉婷再娇羞、再传统、再矜持,也搁不住爱人的一番抚摸。
她气喘吁吁地倒在柔软的床上,被激情融化成了一滩香泥。骆志远肆无忌惮地探过衣衫渗进手去,握住了伊人的丰盈,低低坏笑道:“宝贝儿,似乎大了一点啊。”




 第338章 交皇粮!

谢婉婷大羞,挣扎着:“坏蛋,你去死!”
“我死了,你可要当寡妇了,你可要考虑清楚。”
“去死!”
谢婉婷恼羞成怒,刚要将骆志远推下身去,突然感觉男人那双魔手抚摸在了她最私密的敏感之处,顿时浑身过电,眼眸迷离地呻吟了一声,欲拒还迎地圈起修长美丽的腿,将骆志远的腰套住。
骆志远紧绷着弓弦,早已按捺不住,他呼吸急促地道:“宝贝,我可要来了……”
“……”谢婉婷嘤咛一声,却是狠狠地掐了骆志远腰间的软肉一把。
骆志远吃痛,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声,而整个身子也顺势挺了进去,旋即又畅快地哼了一声。
于春颖刚下班,听谢秀兰说骆志远来了,也没有多想,就上了楼,准备去见见自己这位准女婿。但到了女儿卧房门口,刚要敲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压抑着的若有若无的暧昧声响,她这个年纪又是过来人,焉能还不知道女儿女婿在里面做什么。
于春颖脸色一红,赶紧调头就走。
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上了居家的休闲衣服,于春颖却坐在房里多少有些心烦意乱,或者,可以说是有点意乱情迷的苗头。她越是不想去想,可越是明知两个孩子在做那事,这倒也罢了,只是想来想去,心里那点本来压制下去的念想被活生生勾了起来。
她还不到五十,处在风韵犹存的年纪,那点心思该有的时候还是会有的。
只是她对自己在这种时刻、因为刚才在女儿房门口被触发,感觉无言的羞耻。
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保养极好的身子,全身发烫,脸色涨红起来。
她冲进卫生间,开始洗澡,想要将自己心底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给洗干净。可有些东西就是春天疯长的野草,烧都烧不尽。
谢国庆下班回来,进了房门,听到妻子在房内的卫生间里洗澡,就随意喊了一声:“老于,你怎么现在洗澡,一会要开饭了,听说志远来了?”
谢国庆说着就脱去了自己的外套,换上了拖鞋。
卫生间的门被推开,于春颖头发湿漉漉地披着浴巾站在那里慵懒地向他招了招手:“过来给我搓搓背!”
谢国庆皱了皱眉,但还是依言走了过去,不成想,却被于春颖一把给扯进了卫生间。
“你疯了……”
“你才疯了,你多久没有交皇粮了?”
“唔……”
“你……我……”
……
骆志远和谢婉婷并肩走出了房间,准备下楼吃饭。谢婉婷清秀明艳的脸蛋上犹自浮荡着一丝红晕,自打跟了骆志远之后,她是越来越妩媚,高贵端庄的公主气质中渐渐多了些许的风情万种。
谢秀兰站在走廊下面,抬头向上喊了一嗓子:“婉婷,志远,把我哥和嫂子也喊下来吃饭了,他们躲房里干嘛?”
骆志远哦了一声,刚要回头去喊,却见谢国庆和于春颖一前一后走出房门来,谢国庆穿戴整齐,但头发却是湿的;而于春颖则用小毛巾裹着湿漉漉的头发,面泛淡淡的红光,眼角的鱼尾纹都似乎变得淡了。
“爸,妈!”骆志远侧身让路。因为他跟谢婉婷已经订了婚,早就改口了。
谢国庆笑了笑,“志远来了,走,下去吃饭!”
翁婿俩走了下去,说说笑笑。
谢婉婷等着母亲,主动挽起了母亲的胳膊,嘻嘻笑道:“妈,您不是一般习惯早上才洗澡的嘛,怎么今天改章程了?”
前面,谢国庆原本沉稳的脚步隐隐一滞,脸色一变旋即恢复平静。
于春颖笑容一僵,眼眸中闪过一丝汗颜,暗暗红了红脸,却是打着哈哈,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当先下楼而去。好在谢婉婷也没有多想,心情舒爽地跟随在母亲的后面。
谢家的晚餐非常丰盛,因为骆志远的到来,谢老特意安排厨房加了不少菜。谢老还让谢秀兰开了一瓶红酒,所有人都倒上一杯,一家人亲亲热热地碰了碰杯子,算是给新女婿接风洗尘了。
餐桌上,谢老正在询问骆志远当镇长之后的一些具体情况,客厅那边电话铃声骤然响起,响个不停。保姆刘阿姨跑过来笑道:“是骆家来的电话,找姑爷的!”
骆志远一怔,这个时候,是谁打来的电话啊,父母都知道自己在谢家,应该不会吧,难道出了什么事?
他起身去客厅接电话。
电话是骆破虏亲自打来的。骆破虏的声音很低沉,也很急促,明显还带出了无奈和疲倦:“志远,你在谢家吧,你马上回来一趟,你妈要跟你谈个事!”
骆志远听出了父亲声音里的异样,讶然道:“爸,咋了,出什么事了吗?我在这里吃饭呢,谢爷爷在问我话,我这么走不合适啊!”
骆破虏冷哼一声:“你自己做的孽,回来自己收场,赶紧的!要不然,你妈可是要发疯了!”
骆志远如堕云里雾里,莫名所以。他还待要再问几声,骆破虏那头却不由分说就挂了电话。
骆志远捏着电话听筒,愕然思量着。
“咋了,志远?”谢婉婷温柔地站在他的背后,轻声问道。
骆志远苦笑:“婉婷,我爸打电话来,让我马上回家,说是我妈我妈好像有点事!”
谢婉婷有些惊讶:“妈妈咋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走,我陪你回去!”
骆志远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答应下来。两人向谢老和谢家一干长辈告了罪,就匆匆开车离开谢家,驶向繁华的城区。到了自家楼底下,骆志远将车停稳,就跟谢婉婷下了车直奔楼上。
骆破虏打开门,看到谢婉婷同来,尽管心情不爽,但还是笑着招呼了一声:“婉婷来了,快进来!”
谢婉婷红着脸喊了一声爸爸,然后就进了骆家的门。
穆青沉着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横抱在胸前,犹自呼呼喘着粗气,显然是跟骆破虏刚刚有过争执。
谢婉婷陪着笑脸走过去,坐在了穆青身边,柔声道:“妈妈,您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穆青勉强笑了笑,“婉婷,妈没事。婉婷,你在一边坐着,今天这事跟你无关骆志远,你给我过来,跪下!”
穆青说话从来没有这么声色俱厉过,不仅是骆志远,就连谢婉婷都吓了一大跳。




 第339章 赶出家门

骆志远吃惊地瞥了父亲骆破虏一眼。
骆破虏阴着脸扭过头去,不肯正视儿子的眼神。只是骆志远在他飞速转过去的瞬间,看到了他嘴角掠过的一丝玩味的笑容,暗暗皱了皱眉:老娘今天一反常态,从温柔大妈一跃变成河东狮吼,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
“过来!跪下!”穆青骤然又尖声大喝道。
谢婉婷见穆青是动了真气,没有开玩笑的样子,也有点不敢再插话,无奈地坐在一边,向骆志远投过一抹自求多福的眼神。
“妈,您今天为什么生气啊这是?”骆志远定了定神,大步走了过去。
穆青眼睛一瞪:“跪下!”
穆青指了指摆放在茶几上的一个相框,骆志远这才发现是外公穆景山的遗照。
如此,骆志远才陡然醒悟过来,八成是自己教给安娜穆氏医术的事儿被母亲发现了,今晚这是要向自己兴师问罪来着。
骆志远尴尬地搓了搓手,他早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大的难题,在他看来,现在都什么年月了,把穆氏在中医临床上的一些独门秘法和心得有选择性地传授给安娜这种对医学无比狂热的人,造福世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总比烂在自己心里强。可母亲的性格以及穆家对传承的坚守,他又心知肚明,所以这事一直就瞒着穆青。
不知道穆青从何而知。骆志远回头望着父亲,骆破虏无辜地耸耸肩,示意自己也是莫名所以。
“妈,您听我解释……”
“跪下!”穆青再次尖声吼了起来。因为情绪过于激动,她的肩头都在剧烈地抖颤,骆志远担心她出问题,就叹了口气,噗通一声跪拜在外公穆景山的遗照跟前,垂下头去。
见他跪下,穆青激动的情绪稍缓。她脸上流下泪来,泣不成声,一边哽咽道:“你好好想想,你这样做,对得起你死去的外公吗?”
“我们穆家医术世代相传,血脉相连。你外公从小开始培养你,毫不藏私,几乎将后半生的所有心血都花在你的身上,可你怎么对他呢?让你学医你不学,你外公遗憾辞世,好吧,妈妈不能勉强你,因为人各有志,我不愿意让我的儿子受半点委屈……但是,你没有资格、也没有权力把穆家的医术传给外人,传给一个外国女人!”
穆青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打颤,喉咙嘶哑无力。
骆志远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只会让母亲更生气,就暗示谢婉婷帮忙。
谢婉婷试探着凑过去抱住穆青,柔声安慰道:“妈妈,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志远做了错事,以后改正就是了,您千万别跟他生气啊!”
“你的良心何在啊?骆志远!”穆青哆嗦着手指着儿子的额头,骆志远尴尬地陪着笑脸,不敢回避。
“你们姓骆的就没一个好东西!”穆青心怀激动,又扬手指着骆破虏,“骆破虏,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直都在骗我!我真是瞎了眼了……骆破虏,我要跟你离婚!”
穆青剧烈地咳嗽起来,谢婉婷赶紧轻拍她的后背,安慰着,心里却是苦笑。心说您别一竿子打翻骆家所有人啊,这话要是让骆老听到,可是要出大问题的!
骆破虏难堪地再次耸了耸肩,他感觉冤枉之极。穆青坚持认为是他和骆志远父子俩串通了欺骗她、瞒着她,而事实上,骆破虏也根本就不知道此事。见妻子迁怒于自己,也知道穆青也有点借题发挥趁机发泄近期憋屈的味道,骆破虏哪敢跟妻子理论,无奈地躲进了卧房,求一个眼不见为净。
现在京城的生活虽然富足而安逸,但很显然,穆青并不是很适应。她在京城举目无亲,连一个可以说话的朋友都没有,孤独而寂寞。但这是丈夫的归宿和儿子将来的目标所在,她又不得不勉强接受这种豪门按部就班规矩森严的生活。
“你走,走,我不想再看见你,走啊!滚!”穆青的情绪再次激动起来,别过脸去。
“妈,我……”骆志远见母亲暴怒之下已经失去理智,不敢再跟她拧下去,赶紧起身去了父亲卧房,跟父亲说了几句,然后就拉着谢婉婷的手当即离开。
他太过了解穆青的个性。她一向温柔如水,但一旦发了火,如果不让她彻底发泄出来,她就会憋在心里久久不能消散,不定哪天还是要再次爆发。类似的一幕,在骆志远当年不肯让步报考医科大学的时候发生过一次,当时穆青也是将他赶出家门,他在陈彬家住了两个晚上,到了第三天,穆青就亲自去把他接了回来。
下了楼,谢婉婷皱眉轻轻道:“志远,你不该这么走的,妈妈生气成这个样子,你不认错,她会更生气的!”
“我如果认错,她会更生气。我明白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火了,一方面是思念外公”骆志远叹了口气,“外公的忌日就要到了。另一方面,恐怕也是冲我爸来的,我们留在家里,我爸反而不好说话。”
“我就知道,这事早晚会捅出来。”骆志远苦恼地挥了挥手:“也不能怪安娜,就算是没有安娜,也会有别人,婉婷,你不知道,我外公和我妈对穆家的传承看得太重要了,这简直就跟宗教的信仰一般无二,哎!”
“那你准备怎么办?”谢婉婷拉住骆志远的手。
“还能怎么办啊,明天就是除夕了,看看我妈能不能自己调节一下,要不然,我就只能在你家跟你们一起过大年夜了。”骆志远苦笑着:“小生无家可归,沦落街头,还求小姐大慈大悲,收留在下啊!”
谢婉婷嗔道:“贫嘴走吧,回家!”
骆志远和谢婉婷又赶回谢家,这让谢老和谢国庆夫妻很吃惊。谢老听说骆志远被母亲赶出家门,就仔细询问缘由。得知前因后果之后,谢老也表示无奈,传统文化中这种家族的传承早已融入民族的血脉,不是谁都能这么无私大度,肯把传承了二十多代人的家传瑰宝教给外人的。
于春颖则为穆青的激烈反应而意外:“婉婷,志远妈看上去这么谦虚温和的一个人,怎么火气也这么大?”
谢婉婷扫了正在客厅跟父亲和爷爷说话的骆志远,压低声音道:“妈,看您说的,泥土人还有三分火性,志远妈妈生气发火有啥好奇怪的?不过,我也是头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火,我都担心她会气出病来。明天就是年三十了,如果她还是拧不过弯来,这个年可该怎么过哟。”
谢婉婷幽幽一叹。
她当然愿意让骆志远留在自己身边过年,但她同样不愿意看到公婆家因此亲人失和,破坏了过年的气氛。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骆志远留在她的身边,心情也是会很糟糕的。
谢婉婷突然想起了当事人安娜。
她迟疑了一下,匆匆走上楼去进了自己的卧房,拨通了安娜住所的电话。
安娜刚从俄国探亲回来,她在华夏的学业还有一年就要结束了。但她来华夏的主要目的是师从骆志远学习骆志远的中医针灸,如今才刚开了头,她暂时还没有走的打算。
安娜家也是莫斯科的贵族,家资丰厚。在谢婉婷的帮助下,安娜为了长居,索性从京城买了一套房子,就在城郊,与谢家别墅间隔大概半个小时的车程。
听到是谢婉婷的声音,安娜明显有些兴奋:“婉婷,骆老师回来没有?”
谢婉婷苦笑:“安娜,他是回来了,但也有大麻烦了,他被他母亲给赶出家门了。”
安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婉婷,你说得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的。”
“安娜,是这样,因为志远交给你针灸医术,被志远的妈妈知道了,她不高兴,很生气,就把志远给撵出来了。”谢婉婷小声解释。
安娜愕然:“为什么?他妈妈不喜欢我吗?哦,我还没有见过她,为什么?”
谢婉婷一阵无语。她知道跟安娜解释下去很有难度,但还是得解释,她耐着性子一点点跟安娜在电话里“沟通”,费了好半天的劲,才让安娜明白了其中的门道。
安娜虽然号称是明白了,其实还是有点半迷糊。她是外国人,很难用华夏式的价值观来考虑问题她无法接受,医术为什么不能传授给外界,多收学生,只有这样才能发挥医术的最大价值啊?
同时,她还接受不了,为什么自己跟骆志远学中医,只是学了一点皮毛,骆志远没有真正教也没有时间教,她至今还处在中医理论的系统学习之中,而骆志远的妈妈又为什么生气?
因此,临了,安娜还是在电话里冒出了一句奇葩的话:“婉婷,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交学费,骆老师的妈妈不高兴了,这样好了,我明天就去交学费,他要多少钱我都可以交的,没有问题!”
谢婉婷当场崩溃:“安娜,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哎,算了,你什么都不要管了,这事跟你无关,就当我没有说过吧!”
谢婉婷无奈地扣了电话。




 第340章 宿命的缘分

骆志远留宿谢家。他跟谢婉婷早已订婚,婚期也定,留宿谢家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当然是住在客房。当着谢家一干长辈的面,他断然是不敢跟谢婉婷同居的。
谢家长辈可以对他跟谢婉婷片刻的亲密装作看不到,但公开同房,那是绝对不行。
穆青应该是知道儿子不会真正沦落街头,所以才将他肆无忌惮地赶出家门。
正如骆志远的判断,穆青是那种柔中带刚的女人,尽管她性格中刚性的一面很少显露出来,如果不让她彻底宣泄完内心的各种负面情绪,肯定是要憋出病来的。
骆志远走后,穆青又主动找上骆破虏挑起了“战火”,可无论她怎么“挑衅”,骆破虏都保持沉默,微笑以对。闹腾了一个多小时,穆青也累了,倦了,就躺倒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半夜时分,穆青就醒了。
她起身坐在客厅里,惆怅地思量着。穆氏医学传承无人,这种结果让她悲哀和无奈。而儿子的做法,她心里固然排斥和不满,但潜意识里也清楚,这其实是一种必然的结果。
骆破虏听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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