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极品国医-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轻轻的抖颤。
“我不认识你!”唐秀华颤声说着,不由分说砰地一声关紧了门。
虽被拒之门外,可骆志远眉宇间却浮荡着一丝喜色。他本就是冒昧试探而来,从唐秀华的表现来看,唐家与郑平善定然有着不为人知的深层次关系。能证实这一点,对于骆志远来说,就足够了。
骆志远脚步轻快地下楼,在楼栋门口突然与唐晓岚不期而遇。
这个千娇百媚的女人袅袅婷婷背着包走过来,与骆志远擦肩而过,似是感觉他极陌生,就顺势扫了他一眼。
两人擦肩而过,一股淡淡的法国香水气味涌进骆志远的鼻孔,气味淡雅而在空气中经久不散,绝对是一个价格不菲的牌子。
一张极致得毫无瑕疵不像是沾染了任何烟尘的绝美容颜在他的眼前瞬间放大定格,骆志远忍不住脚步一滞,心底不禁泛起一种异样的情绪。
这样一个气质清纯的女人竟然沦为了当权者的情妇,甚至进一步沦为被利用和牺牲的道具,以悲剧收场,大概只能说明所谓“红颜祸水”的定论并不是无稽之谈了。
对于如此尤物,如果自己拥有为所欲为的财力和权力,想必也会想尽办法把她据为己有吧?骆志远轻叹一声,大步而去,心里却又更加不解:到底是什么因素让侯森临甘心把到手的美色推出门来并充作了嫁祸郑平善的棋子?
这不科学,没有道理啊。
……
骆志远回到家已经是傍晚时分。母亲穆青和表姨何金兰做好了晚饭,一直在等着他。
听到开门的声响,穆青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冲向了门口,一把抓住儿子的肩膀,急急而嘶哑道:“儿子,你去省里的结果咋样……人家怎么说?”
骆志远知道自己不能说实话,否则母亲会更担心。穆青现在成了惊弓之鸟,受不住任何“风吹草动”了。
他故作平静地笑着,“妈,我问了省纪委的邓书记,邓书记说我爸现在不过是协助调查,等过几天事情查清楚了,我爸就回来了。”
何金兰也笑着在一旁劝慰道:“是啊,姐,你就安心等着吧,姐夫清清白白地,能有什么事?志远啊,赶紧去洗手吃饭!”
穆青却有点失望,默然又走回客厅坐在了沙发上。她虽然是市教育局的普通干部,但人在体制中,又是干部之妻,对于这个案子的深层次背景有着自己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焦虑和担心。
何金兰向骆志远投过安心的一瞥,示意他去吃饭。



 第9章 大胆而疯狂的推断!

第二天是周日。
骆志远一早出门之前,还是再三叮嘱母亲安心在家休息,穆青点头应下,而表姨何金兰则回家去了,毕竟她也有家庭,不可能全天候留在骆家照顾穆青。
骆志远骑上自己的摩托车,用路边的ic卡电话给当刑警的发小陈彬打了一个传呼。一分钟以后,陈彬的电话就回了过来,告诉他,唐晓岚的母亲唐秀华的确是郑平善十年前从临海调进安北市工作的,因为郑平善的关系,唐秀华进了安北市最好最热门的企业安北石油公司,先是办公室的普通职工,后来成为公司办公室的副主任。不过,89年的时候,唐秀华办了病退手续,不再上班了。
陈彬通过关系查来的信息表明,唐秀华为人和气,性格善良,甚至可以说有一点软弱,在石油公司人缘不错。就算是现在,一些老职工提起她,还是蛮有好评的。
临挂电话的时候,陈彬突然压低声音轻轻说了一句话,声音有些古怪。
“哥们,我听石油公司保卫科的科长说,唐秀华刚调进公司的前两年,公司里传说她跟当时的成县县长郑平善关系暧昧……我虽然不知道你查这些干什么,但是作为兄弟,我劝你还是到此为止吧。”
郑平善被省纪委双规这是安北市最近一段时期的热门话题,市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陈彬此时已经知道骆志远的父亲骆破虏已经受到郑平善的牵连被纪委带走,隐隐猜出骆志远查这些的真正目的。
骆志远眉梢一挑,轻轻道:“嗯,我明白了,哥们,谢谢啊!”
陈彬不知道该怎么劝说骆志远,也就只能叹息着挂了电话,他并不知自己刚才的那番话让骆志远心中涌荡起怎样的惊涛骇浪!
跟陈彬通完电话,骆志远骑在摩托车上,默然良久。
虽然他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有限,更是缺乏直接有力的证据,但是各种蛛丝马迹及千头万绪叠加在一起,用他重生者的前瞻优势、成熟灵魂来整合判断,他逐步勾勒出一个大体的真相框架。而心底,更是跳动着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推断!
这个推断,让他心神摇荡。如果这个推断成真,郑平善案的真相距离他,那就只有一步之遥!
……
中午,骆志远拖着沉重的步伐进了家门。
“妈!”他呼道。
无人应答。房中空荡荡地,略有回音。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做好的饭菜,是他最喜欢吃的回锅肉和蛋炒饭。饭菜被防苍蝇的纱帽盖着,犹自升腾着丝丝热气。旁边,还压着一封信。
骆志远脸色大变,一个箭步窜过去,抓起信匆匆看了一遍,表情越来越震惊和错愕。
穆青终归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惶恐,营救至爱丈夫的冲动让她失去了基本的理智。她抛开了丈夫之前的警告,在信中原原本本把骆破虏的身世跟儿子讲清楚,然后说自己进京求骆家求助,要求儿子骆志远安心在家等待、自己照顾好自己。
骆志远捏着这封信,神色变幻难测。纵然是这具年轻的躯壳里装载着一个阅历人生风雨沧桑的成熟灵魂,但母亲所言关于父亲的真实出身,还是让他经历了一场无与伦比的精神风暴冲击!
难怪父亲波澜不惊的微笑背后总是隐藏着些许无奈和哀伤。
难怪父亲言行举止中总是透露着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清高和孤傲。
难怪父亲坚决不允许他报考京城的大学而平日里更是对自己的出身只字不提。
难怪……难怪父母经过了20多年的风风雨雨依旧爱如当初,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良久。他渐渐从震惊的浪潮中清醒过来,取而代之的还是理性的判断。瞬间的调整,就让他明白,母亲进京求助基本上是不会有任何结果的道理很简单,父亲是骆家一个被“驱逐”出来的边缘子弟,20年不通音讯、没有往来,足以说明了一切。
骆家肯不肯为骆破虏出头,还真是很难说的事情。同时,严格说起来,母亲穆青从未被骆家承认过、更没有踏足过骆家的家门,这次去京城求助根本就不得其门而入。
骆志远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前世母亲进京不是上访而是向骆家求助,而正是因此在京城遭遇车祸身亡。这个意外,直接导致骆家的幸福平静就此终结,真正的灾难降临如果不是爱妻离世,单纯仕途上的打击,断然不至于让骆破虏心灰意冷而走上自杀的绝路。
一念及此,骆志远脸色骤变,疯狂地扭头冲出门去,骑上摩托车向火车站奔去。
……
穆青刚买上进京的523次旅客快车的车票。她捏着硬邦邦的白色纸质车票,提着一个黑色的行李包,默然站在候车大厅的一个角落,等候着检票。
淡青色的上衣,黑色的裤子,紫色的平底皮鞋。她的衣着极朴素,她向来都是一个朴素优雅的女子,一如她恬淡的性情。但是她的头发梳得一丝不乱,只是从来不化妆的清丽面庞上难掩哀伤和疲倦。
骆志远跑进候车大厅,一眼就望见了如幽静百合一般孤立风中摇曳不止的穆青。
他慢慢停下脚步,站在不远处凝望着自己的母亲,眸光落在了母亲优雅憔悴的剪影以及她脸上那清晰可辨记录着岁月痕迹的鱼尾纹处,心头一阵酸涩。
两世为人,他绝不会允许灾难再次降临,悲剧再次重演!
他定了定神,大踏步地走过去,拦在了母亲面前。
穆青愕然:“儿子?你……你怎么来了?”
骆志远一把抓住穆青的胳膊,坚决而简短有力道:“妈,您回家,我去!”
他知道自己很难阻止母亲营救父亲的行动,要想避免穆青去京城重蹈覆辙,只有自己替母亲前往进京,只有这样穆青才可能会安心留在安北市。
对于骆志远来说,这是突发的“横生枝节”,由此,他不得不中途调整自己的救赎计划。当然,这也未必就是坏事,或许,这是一个新的契机和开端。
退一步来讲,纵然此去京城求助无果,也丝毫不会妨碍骆志远继续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



 第10章 进京

骆志远把母亲送回家,然后从母亲手里接过父亲骆破虏一直珍藏至今的一顶钉有上下两枚黑色纽扣的旧军帽。军帽外表早已泛黄,而帽檐内侧的边缘部位上则写着三个工工整整依稀可辨渐趋模糊的小字“骆云龙”。
这是骆破虏的父亲在抗战中英勇殉国的烈士骆云龙留给自己儿子的唯一遗物,也是堪可证明骆破虏骆家人身份的信用。
骆志远将军帽小心翼翼地用丝巾包裹起来,放进了自己的行李包。而他稍稍犹豫,还是顺手将外公穆景山留给他的金针皮套也放入行囊。
他虽无意以行医为业,但作为穆神医的嫡系传人,不管他承认还是不承认,这一生,他其实都很难放弃这套金针,而这一身家传医术和针灸奇术更是舍都舍不掉的。
穆青把儿子送出了家门,默然回返。她突然觉得,进京求助让自己的儿子出面,可能比她自己出马效果更好一些。无论怎样,儿子总归是骆家的子嗣,头顶着同一个“骆”字,骆家没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会施以援手。
下午两点十分。骆志远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上了开往京城的503次旅客快车。在走之前,他又给报社的领导打了电话续假一周,报社那边知道他父亲出了事,也没有为难他。
因为时下非客流旺季,绿皮硬座车厢的乘客并不多,三三两两地散坐在各处。
呜!
列车鸣笛缓缓驶出了安北站,风驰电掣地向前方开去。骆志远打开了车窗,任凭热风吹拂,转头凝望着飞速向后的铁路沿线景致。
这个时候的安北市火车站周边地区还没有进行改造,依旧保持着建国初期拥挤凌乱的成片棚户区和建筑群的布局,而有些院落的院墙上还遗留有那场举国****时期的近乎荒诞的标语口号,而纵深处那片茂密的白杨林深处被轰隆隆而过的列车惊起一群麻雀,黑压压地飞上天际,遮天蔽日。
此去京师,其实结果难以预料。但为了父亲和全家的命运,骆志远不能不走这一遭。路程还早,他缓缓闭上眼睛,准备迷糊一觉。
不多时,车厢内响起一个女列车员清脆急促的广播声:“旅客同志们,三号软卧车厢的一位得了急病的旅客需要紧急救治,列车上哪位同志是医务工作者,请速到三号车厢进行诊治。”
骆志远睁开眼睛,起身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回去。他虽有一身医术,却不是执证医师,想必这车上应该会有医生吧,他就不必献丑了。
可过了十几分钟,广播声再次响起:“旅客同志们,哪位旅客是医生,3号车厢有一位旅客得了重病,现在急需救治,请听到广播后马上到3号车厢,我代表病人和所有工作人员谢谢你。”
骆志远叹了口气,起身抓起自己的行礼包,大步向后端的三号软卧车厢走去。
硬座车厢与软卧车厢之间隔着软座车厢、硬卧车厢6节,其实是一段不近的距离。骆志远一路穿行过去,在3号软卧车厢的卫生间处被一个女列车员拦住,“同志,你是医生吗?”
骆志远轻轻一笑:“算是吧,如果方便的话,让我看看病人的情况。”
女列车员匆忙打量了骆志远几眼,见他眉清目秀举止文雅,顿生几分好感,赶紧领着他走到车厢中部的病号所在的包厢处,几个列车员正聚集在那里,其中有一个白大褂的跟车医生正拿着听诊器俯身做着什么。
一个年约七旬面容清朗、精神矍铄、穿一套不着肩章领花的淡绿色夏常服军装的老者眉头紧锁站在那里,一个七八岁虎头虎脑的男童牵着他的衣襟,面色紧张。
“怎么样,大夫?”老者的声音有些焦急,但仍然不失沉稳。
白大褂姓李,是列车段门诊部的一个“半吊子”医生,随车出差也就是给某些偶然头疼脑热的乘客开些药,多数时候都在卖晕车药。
听到老者问,他煞有其事地摇摇头道:“老同志,病人的情况很复杂,车上条件有限,我建议到下一站时下车去医院就诊,我们可以帮你们联系医院。”
老者眉头越紧,沉声道:“查不出病因来?到下一站还有接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就让她这么硬撑着怎么能行?”
听到老者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白大褂大为不满,脸色也拉了下来。他刚要说什么,一个列车员插话进来,“李医生,车上有医生过来帮忙,让人家先看看!”
几个列车员让开,骆志远向老者微一颔首点头,就走了过去。他顺眼望去,只见床位上半躺着一个身着奶黄色运动衣的长发女孩,也就是二十出头,跟他仿佛年纪。
绚烂的阳光透过车窗的磨砂玻璃丝丝缕缕的照射进来,温和的落在女孩那白皙精致秀美的面容上,她微微偏起了头,双眸紧闭,只是小巧的嘴角微微扭曲痛苦地上扬,直接破坏了这整体美丽的弧度。
骆志远俯身查看,见她嘴唇略有肿胀,嘴角处一个黄豆大小的疥疮是那么地触目惊心!
“请问病人是怎么发病的?”骆志远起身转头望着那明显是女孩亲人、家属的老者。
老者虽然神色焦灼,但却举止沉凝,不慌不忙轻轻道:“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她这两天有点上火,嘴角长了一个疖子,吃了点消炎药……刚车开不久,她就开始头晕目眩,恶心呕吐,还发起了烧。”
“这会反应更严重了,不仅发起高烧,神智都不清楚了。”老者又斟酌着字句补充道,同时深深凝视着骆志远,眸光深邃而具有无形的洞穿力。
骆志远哦了一声,探手试了试女孩的额头,果然滚烫高烧。
他又问道:“病人以前有过什么病史没有?”
老者摇摇头:“没有。她的身体虽然弱一些,但也没有什么大病,昨天我们还在海边度假,也没有什么异常表现。”
骆志远闻言长出了一口气,医者尤其是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望”和“问”是两道关键的步骤,其实从女孩的病体病况来分析,他早已有了基本的诊断。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给女孩号号脉。
骆志远坐在了女孩的身边铺位上,探手过去号住了她的脉。
本来骆志远过于年轻的年纪让老者还有一丝疑虑,可一看他熟稔老练地号脉动作以及那眼眸微闭悄然散发出的空灵气质,让老者心头略安。
“病人气虚,脾经热毒郁发、胃火炽盛上攻老先生,这是锁口疔,正生在地仓穴上,同时因为病人体质较弱,导致发病迅猛、反应强烈,陷入了昏迷状态,需要立即治疗。”骆志远松开手笑了笑,“麻烦你们把病人扶起来,让她坐平,把双脚垂下来。”
老者依言上前,一个女列车员也去帮忙。



 第11章 谢婉婷

旁观的“白大褂”突然冷笑道:“年轻人,可别乱下诊断。病人的病情很危重很复杂,必须要通过医院全面检查才能出结果。你捏把这么两下,就乱下定论,是不是不太好啊?再说,你不会认为病人发病就是因为嘴边的这个小疖子吧?”
骆志远抬头瞥了“白大褂”一眼,淡淡道:“就是疖子在作祟。你别小看这么一个疖子,毒火攻心,治疗不及时,甚至会有生命危险的。”
“危言耸听!”白大褂撇了撇嘴,转头向老者说道:“老同志,我劝你要慎重。目前病人需要静静休息,而不是胡乱摆弄。”
老者眸光一转,投于骆志远身上,见他眸光清澈,从容镇定,点点头说:“这位小大夫,辛苦你了!”
他既然这样说,就是选择信任骆志远了。
“好。”骆志远说话间,已经取出了自己的针灸包,用酒精棉开始给金针消毒。
老者扶着女孩坐在铺位上,凝视着骆志远的动作,见他金针光灿,而皮套医囊更是精美古朴,不由讶然道:“小伙子这么年轻,没想到是学中医出身的哟,还懂针灸,不简单呐。”
“家传医术,不足挂齿。病人的这病我能治,但是我不是执业医生,老先生,这一点需要提前说明。”骆志远捏着一根金针,淡淡道,“如果同意,我就尽力试一试。”
老者和几个列车员顿时愕然,闹了半天,这位竟然不是执业医生?可若不是医生,随身带着针灸包干什么?
“白大褂”忍不住出言讥讽:“小伙子,你不是医生来充什么行家?人命关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滚蛋!”
骆志远耸了耸肩,声音古井无波:“我可没充什么行家,这样吧,你来治?”
“装神弄鬼!”“白大褂”被噎了一下,脸色涨红,冷笑着后退了两步。
老者顿了顿、突然微微笑道:“小伙子,我相信你。我孙女的病情危急,麻烦你了。”
老者眼眸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骆志远,心头弥荡着一种难以言表的亲切感。这个不期而遇颇有些神秘色彩的年轻人,让他有着莫名的好感。当然,他阅人无数、经历过的大风大浪更是无数,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
骆志远闻言轻轻笑了笑,对一个神色狐疑的女列车员点点头道:“大姐,麻烦你把病人的袜子脱下来,脚下垫上点东西。”
列车员哦了一声,蹲下身去把女孩的白袜子脱下,露出两只白里透红纤细光洁的玉足来,非常精致,令人不忍亵渎。
骆志远凝视着眼前这两只如同艺术品一般的足,心头悄然泛起一丝惊艳之感,想要揉捏把玩一番。他旋即汗颜,暗道了一声惭愧。
这位女孩的锁口疔虽然不是生在胃经的起穴,但是在距起穴很近的第四穴,根据外公穆景山的传授和他当年为同学诊病的临证,骆志远决定在胃经的止穴历兑下针,通经络排毒。
骆志远俯身下去,左手抓住女孩的脚踝,入手处温润而有弹性。他强自排解开内心的异样感,在女孩左足第2趾末节外侧距趾甲角0。1寸处闪电般下了针。而旋即是另外一只脚,同样的对称位置下针。
众人根本没有看清骆志远下针的动作,只是似乎在眨眼的当口,女孩光洁的两只脚上就已经插上了两根光灿灿的金针。
女孩依旧双目紧闭,呼吸低促。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起身又抓过女孩雪白纤细的手腕横纹上2寸中两个大筋之间,取关内穴,略一紧摁,女孩便立即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
骆志远回身再次取出一枚金针,缓缓在关内穴下了针,轻轻捻动。
经脉疏通,毒气外泄,立竿见影。这是穆景山所传授的一个秘法,看上去简单,其实医理博大精深,是穆氏医者一脉千百年来历经无数临证而总结出的独门法则。
女孩当即一边呻吟着一边睁开了眼睛,疲倦痛苦地望着眼前正小心翼翼为她施针的骆志远,嘴角抽动了几下,神色震惊。
见女孩清醒过来,老者大喜忙柔声道:“婉婷,乖孙女,别慌,让这位小神医帮你针灸,一会就好了。”
这个叫婉婷的女孩眨了眨眼,神色渐渐放松,背靠在车厢的壁上,她如水的眸光凝视着温文尔雅的骆志远,见对方犹自捏着自己肤若凝脂的手腕捻动金针,一股酥麻感觉弥漫全身,她忍不住俏脸绯红、嘴角轻抿。
十分钟后,骆志远果断起针。
随着金针齐出,婉婷骤觉神清气爽,恶心、呕吐和晕眩感一扫而空,而嘴角的那颗疖子,也有了明显的“消肿”,只剩下一个“包皮”的红点。
婉婷试探着活动了一下清凉的双脚,慢慢将双脚收到了铺位上,下意识地用毛毯盖住,尔后微微涨红着脸吐气如兰道:“谢谢你,谢谢。”
这个时候,聚集在包厢内外围观的列车员们轰然叫好,开始热烈地鼓掌喝彩。
“白大褂”张了张嘴,羞臊地低下头去,趁没人注意,赶紧开溜。一个平时跟他不怎么对付的女列车员咧开嘴嘿嘿笑道:“李医生,你不是说人家装神弄鬼吗?啧啧,人家妙手回春,你却是干瞪眼哟!”
“白大褂”羞愤地跺了跺脚,狼狈而去。
众多列车员和乘警围拢过来,将骆志远团团围在其中,七嘴八舌地请求骆志远给她们诊治各自身上的一些小毛病,比如慢性咽炎、慢性胃炎,还有个大胆的女列车员凑过来说自己有个月经不调的毛病,求骆志远给治一治。
……
好不容易才应付完一群列车工作人员的纠缠,骆志远要回自己的硬座车厢去,老者不肯,再三挽留,极力邀请他同乘软卧。骆志远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知道老者是担心孙女再次发病有个闪失。当然,也有几分感谢的意味。
列车依旧在飞驰。
女孩婉婷抱着毛毯躺在铺位上,静静地聆听着爷爷与骆志远的谈话,间或还有她的弟弟那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玉杰的嬉闹和“插科打诨”,轻柔而明亮的眸光时不时落在骆志远的身上。
看得出这是一个极有教养的温柔女孩。而且,祖孙三人能坐软卧包厢,显然家世也很不错。
老者很是健谈,有意无意地询问着骆志远的出身来历,同时对他身怀祖传医术却又不当医生很感兴趣。
老者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气质,言谈举止大气磅礴,声调虽然温和、也面带微笑,但却流露出不容拒绝的味道,自有一番威严。
交谈中,骆志远得知老者姓谢,京城人。此次是带着孙女谢婉婷和孙子谢玉杰去临海旅游,同时探视一位老朋友。在返回京城的火车上,不料孙女谢婉婷突发怪病,若不是遇上骆志远,后果不堪设想。
骆志远随口回答着谢老的问话,反正是偶遇邂逅的陌生人,车到京城便各奔东西,他也犯不上说谎。
他并没有注意到,当谢老听说他姓骆、又是安北市人的时候,眸光中明显多了些许光亮。
“小骆,请问你父亲的尊姓大名是……今年贵庚啊?”谢老紧盯着骆志远的面庞,目光慑人。
虽然觉得谢老询问父亲的名字较为奇怪,但骆志远还是照实道:“我爸叫骆破虏,今年47岁。”
“破虏,破虏!驱逐胡虏,卫我家国!……真是好名字!”谢老莫名感慨了一句,话锋一转紧接着又问道:“小骆啊,你爸应该不是安北市本地人吗?”
“我爸是从京城下乡来的,跟我母亲结婚就留在了安北工作。”对谢老的再三、喋喋不休的询问,骆志远渐感几分不耐烦,面部表情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听了骆志远兴致不高的话,谢老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将头扭向了车窗之外。



 第12章 骆靖宇

就在骆志远说他父亲名为“骆破虏”、又是京城下放知识青年的时候,女孩谢婉婷原本幽静柔和的眼眸顿时起了激烈的波澜。
过了一会,她慢慢坐起身子,望着闭目养神眉目浮荡着一丝焦虑的骆志远,欲言又止。
她的爷爷谢老向她摆了摆手,示意她继续躺下休息。
谢老静静地坐着,坐姿端正,上身笔直,一如军人不动如山岳的作风。他眼角地余光掠过骆志远的身上,突然开口笑道:“小骆啊,这一趟去京城是出差还是旅游啊?”
“谢老,我去京城求人办点事情。”骆志远简单回了一句,就闭口不言。交浅言深,显然是不合适的。
“呵呵,办事啊,能不能给我老头子说说?或许我还能帮上你的忙哟。”谢老的话一出口,一直保持沉默的谢婉婷突然就轻柔道:“是啊,说来听听,说不定我爷爷能帮上你的忙呢。”
谢老一瞪眼,谢婉婷顿时俏脸绯红,立即闭上了嘴。
骆志远怅然一笑,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自家的事情,涉及个人,他怎么可能对火车上偶遇的陌生人敞开心扉。
见他不肯说,谢老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再问了。
……
列车晚了点。中途在某车站滞留了一个多小时,车上的乘客怨声载道。原本晚上十点钟可抵达京城,到京城基本上就是第二天的凌晨了。
骆志远跟谢老祖孙三人一起下了车,在出站口有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来接。
“谢老,再见了。”骆志远背着自己的包向谢老笑着,又瞥了脸色犹自有些苍白的谢婉婷一眼,轻轻道:“婉婷姑娘的病,其实不要紧了。如果信得过我,就按我开的方子抓几幅药调养一下。如果也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见!”
“小骆啊,这么晚了,要不去我家住一晚?正好婉婷的病也需要再观察观察,你这个主治医生不能半途而废、要负责到底嘛。”谢老朗声一笑,指了指前面的轿车,“走吧!”
“不麻烦你们了,谢谢。”骆志远无视了谢婉婷微微有些期待的眼神,婉言谢绝。
谢老眉梢一挑,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写有谢家电话和家庭住址的卡片来,递给了骆志远,“小骆,这是我的地址和电话,如果你办完了事,麻烦你来我家帮我瞧瞧病,我有个腰疼和神经衰弱的老毛病,不知道吃了多少药也不见效,烦劳你这位小神医费费心。”
“好的,谢老。”骆志远哦了一声,接过来塞入口袋,向谢老再次微笑点头,然后转身大步而去,转瞬间就混入了熙熙攘攘的出站人流之中,消失不见。
谢婉婷幽幽一叹,跟随着谢老上了自家来接站的车。
……
骆志远就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一家国营旅馆,住下。心中有事,根本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他虽然到了京城来,打着向骆家求助的旗号,但该如何做起他心头其实还没有谱儿。不过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经验可循,母亲穆青亦不能给他指出什么“明路”,只能靠他抵达京城之后随机应变、再想办法。
只能这样了。
对于骆家,无论是骆志远还是穆青,都是一片空白。关于骆家的些许支离破碎的信息片段,不过是父亲骆破虏当初给穆青讲述的大概情形。骆破虏对骆家极端失望、曾立誓不再与骆家人有任何交集,这20年来与骆家不通音讯,渐渐已经不拿自己当骆家人看。
在来之前,穆青只给骆志远提供了一个骆老长子骆靖宇的名字,工作单位为国家工商局,至于具体职务为何,穆青也不清楚。好在前世的骆志远是记者出身,又转入仕途,对于日后一批重量级的中…央高官有着清晰的印象,他记得骆靖宇后来从京城下放在南方某省担任副省长、省长、省委书记,权势显赫。
而根据年龄来倒推,这个时候的骆靖宇应该是国家工商局的司局级干部,也是骆家第二代中目前职位最高、亦是支撑门户的顶梁柱。
骆志远自己根本不可能见到骆老,唯一可以想法接触到的也就是骆靖宇了。
可如何见骆靖宇这样一个国家部委的厅局级干部,对于骆志远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难题。思之再三,骆志远决定还是“单刀直入”,直奔骆靖宇单位求见。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此来京城本就为了求助,也就撇开那些所谓的“清高”当然,如果骆家人冷酷无情,骆志远也不至于去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这只是救父的一条出路,而不是全部。能成固然好,不成也丝毫不会影响骆志远逆转命运的决心和信心。
第二天早上,骆志远离开旅馆,在附近的小吃摊上吃了两根油条,喝了一碗京城特有的味道怪怪的豆汁儿。完了,就向路人问清路径,打出租车去了国家工商局。
在机关门口,绚烂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