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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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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志远抬头望着谢婉婷,苦笑了起来:“婉婷,我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上了安娜的套了你说她要是真的憋着一股劲,学会了中文,那我到时候是教还是不教呢?”
谢婉婷嘻嘻笑着:“咋,后悔了?那就不该答应。”
骆志远叹了口气,“当时那种情形,我怎么好不答应,如果不答应显得咱泱泱大国没有一点风度,岂不是要在老毛子面前丢人现眼?”
谢婉婷掩嘴轻笑,“也是哦,人家可是说了,你是一个男人,说话要算话,不能失信于一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俄国女人。”
“哎……”
谢婉婷笑容一敛,轻轻认真道:“志远,说真的,你的医术真不能外传?我觉得吧,一脉单传不利于医术传承和发扬光大。现在时代不一样了,学医的人多了,可以治病救人。你有这身医术不当医生,也是浪费,如果能培养出几个学生来,也未必就是坏事了,你觉得呢?”
“婉婷,你说的我都明白,我也不是刻板守旧,非要守着穆家那些条条框框不撒手,只是我外公当年让我发过毒誓,坚决不能把穆氏的医术传承给外人你看啊,如果让我妈知道我教别人针灸,而且还是外国人,我妈肯定会被气疯的。”骆志远有些无奈地挥了挥手,“算了,先不想这些事儿了,以后再说!”
……
与此同时,契科夫家,安娜和契科夫这一对姐弟冤家又起了激烈的争执。而争执的焦点,还是骆志远。
契科夫认为安娜几次三番向他的朋友骆志远提出过分要求,丢了他的颜面,同时觉得安娜跑到异国他乡去学什么针灸太过异想天开,纯粹是别有所图。契科夫有预感,自己这个性格有点执拗和古怪孤僻的姐姐,究竟是对中医还是对骆志远这个人感兴趣还很难说;安娜则坚持说自己没有做错,她做什么不需要征求弟弟的意见,让契科夫少管闲事。
姐弟俩争吵起来,不欢而散。尼娜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索性就不再劝架,偷偷溜回了自己家。



 第108章 感情

骆志远和谢婉婷乘12月14日中午12点30分的飞机由莫斯科回国。
回到京城,已是日落时分。坐着谢家来接的车离开机场,谢婉婷的情绪明显低落起来。
骆志远知道回国之后,两人就不得不暂时分手了。经过了十几天的相处,两人的关系其实有了实质性的变化,只是互相都保持着一份矜持,都没有勇气主动捅破那一层单薄的窗户纸而已。
但实际上,这层窗户纸存在与否,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了。离别的万般愁绪伤感,早已将这层窗户纸悄然融化了。
“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安北呢?”谢婉婷幽幽道。
“明天吧,明天下午有趟火车,我得抓紧赶回去,家里还有很多事要做。”骆志远轻轻回答。
谢婉婷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她默默地垂下头去,眼圈涨红,几乎要垂下泪来。
骆志远犹豫了一下,探手抓住她的小手,握了握,安慰道:“我有空就会进京看你的。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去安北散散心,我给你当导游。”
“不,过了元旦,我也要上班工作了,不能老是闷在家里,会闷出病来的。就算是我真去了安北,你有空陪我吗?”谢婉婷摇摇头,“有空的时候,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话说完,谢婉婷再也控制不住难忍别离的情怀激荡,扭过头去,两行泪珠滑落,无声地哽咽着。
回到谢家,谢婉婷勉强打起精神跟家人简单“汇报”了这一趟行程的“来龙去脉”,尽管谢家人听到两人在火车上遭遇抢劫、骆志远为了保护谢婉婷还受了伤,非常吃惊,满心要询问个究竟,但谢婉婷实在是没有精神头细说,就一推六二五,让骆志远自己“坦白从宽”,至于她自己,则匆匆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紧门再也不出来。
谢秀兰在一旁看得分明,她是看着谢婉婷长大的女性长辈,非常了解谢婉婷的性格,知道自己这位温婉的侄女儿对骆志远肯定是动了真情了。
回国就意味着分别,对于刚刚陷进去正充满着各种美好期待的谢婉婷来说,伤离别的情绪难以抑制在所难免。
谢秀兰向骆志远使了一个眼色:“志远啊,你明天就要回安北了,上楼去跟婉婷说说话吧。”
骆志远红了红脸,起身点头默然离去。
望着骆志远上楼去的英挺背影,谢老心满意足地呵呵笑着,谢秀兰也笑着插话道:“爸,我看这两孩子有那么一点意思了……”
谢老眉梢一扬,“我也看出来了,这是好事。我就说嘛,两人郎情妾意地出了一趟远门,朝夕相处,要是再培养不出感情来,那我们也就没辙了。”
“爸,要不要跟骆家说……”
谢老连连摇头,“不不不,静观其变,我们顺其自然,不要强迫他们,给他们施加压力,那样反而适得其反。要相信他们会处理好自己的感情问题的!作为家里来说,不要横加阻拦就是了。”
……
骆志远在谢婉婷的卧房门口站了一会,这才抬手敲门。
“谁呀?”
“婉婷,是我。”
门内沉默了下去。过了良久,谢婉婷才穿着睡衣、披散着头发、赤着双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走过来开了门,让骆志远进来。
骆志远顺眼望去,见她眼圈红肿,就知道女孩刚刚哭过。
说实话,对于骆志远来说,这场感情来得太突然、太猛烈,出乎了他的预料。
去莫斯科的一路上,六个昼夜的亲密相处,两个互有好感、相互欣赏的年轻人摩擦出了情感的火花,这其实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婉婷,你别难过了,我回经常来看你的。”骆志远坐在床边上,谢婉婷则蜷缩进自己的被窝中,默然望着他。
“嗯。”
“你的体质有点虚,以后要多注意体育锻炼,吃了晚饭多出去散散步,每天走上一万步,坚持下去,你的身体情况会好转的。”
“嗯。”
不论骆志远说什么,谢婉婷都千篇一律是一个轻柔的“嗯”字。
骆志远苦笑一声,“我说大小姐,要不然我不走了,留下陪你?”
谢婉婷撅了撅嘴,“言不由衷。”
“我是认真的。”
“那好,明后两天我们休息,然后大后天,你陪我再去一趟南云省。”
骆志远讶然,“你还想出游啊?你去南云省干嘛?”
“怎么,你不想去,那么我们去南海好了。”
……
两人扯了一阵,谢婉婷的情绪才慢慢好转起来。不过,女孩心思细腻,想要在骆志远离京之前,确定一下两人的关系,免得自己在骆志远离开后患得患失心神平静不下来。她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在骆志远即将离开回客房休息的时候,红着脸暗示了他一句:“你以后会不会嫌我烦?”
如果在别人听来,谢婉婷这话说得多少有些没头没脑。可听在骆志远耳中,却是女孩在撇开矜持勇敢主动得表白心曲了。
骆志远笑着,回望向女孩的目光清澈平静,“说不定你以后会嫌我烦了呢……不过,你就是嫌我烦,我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谢婉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欢喜,嘻嘻笑着开始撵客了,“好了好了,挺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好好睡一觉,明天上午我陪你去买火车票。对了,别忘了带上我给二叔和二婶买的礼物。”
谢婉婷在莫斯科买了一大包的纪念品,谢家人每人都有一份礼物。给骆志远的父母的礼物,是女孩在尼娜陪同下转了好几家商场才买到的,花了不少心思。别看是一些小玩意儿,但价格不菲。
骆志远离开,谢婉婷背靠在房门上,手抚着胸口俏脸绯红,一种温柔的情感充斥着她的全身。对于骆志远,她心坎里是满意到不能再满意了,而对于两人的未来,她更是充满了无尽的期待。
骆志远回到客房,洗了个澡就躺在了床上,可翻来覆去却始终难以成眠。
他毫不怀疑自己与谢婉婷之间的真挚情感存在,这场感情虽然来得快,却又像是和风细雨一般滋润着他的心田。他不能欺骗自己,但他同时也无法回避内心深处的另外一张绝美的容颜唐晓岚。
不过,此时此刻,他根本难以厘清自己对于远在安北的唐晓岚,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情怀。挥之不去,心乱如麻,便索性不再去想。



 第109章 亲密

12月15日上午,谢婉婷陪着骆志远去火车站买了下午返回安北的火车卧铺票。骆志远直接把行李带了过来,就没打算再回谢家。来来回回太耽误时间,走之前,他就专门去向谢老辞了行。
而出于礼貌,他还打电话给骆老问安。骆老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说让他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看看时间还早,谢婉婷就把行李寄存在火车站,然后拖着骆志远坐车去了京大。
京大是国内最顶尖的高等学府,国内无数莘莘学子孜孜以求的神圣殿堂。当年,若不是父亲骆破虏的生硬阻拦,以骆志远当时的高考成绩,报考进入京大就读不成问题。
站在京大雕梁画柱古色古香美轮美奂的正门前,骆志远微微有些诧异地回头望着谢婉婷,“婉婷,你带我来京大干嘛?”
“我以后会在京大教书,我想从家里搬出来,住在京大的教师宿舍里。我带你进去看看以后我住的地方……”谢婉婷温柔地说着,扯了扯骆志远的胳膊,两人一起并肩进了京大的校门。
“婉婷,你搬出来住,家里能同意吗?”骆志远边走边问。
“肯定不答应,但我会坚持的。志远,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因为身体比较弱,家里看得就很严,我上大学四年,同学年年都约我外出旅游,可没一次能成行。好不容易做通爷爷的工作,我爸又不同意……我不想再当这样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我想尝试一下独立的生活。”谢婉婷轻轻说着,目光坚定不移。
“婉婷,家里也是为了保护你吧”骆志远笑了笑,“有的时候,被家里管住其实也是一种福气。我小的时候,家里管得也很严,我爸对我近乎苛刻,从不允许我犯错。学习已经够辛苦了,每天还要抽出一个多小时的时间跟外公学中医和针灸……回想起上大学之前的那些年,简直是地狱般的生活,苦不堪言啊。”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我倒是觉得,这未尝不是一笔财富。比方说吧,如果没有外公逼我,我今天怎么会有一身医术?有这身医术在身,我就算是事业上一事无成,将来也不至于会饿肚子。”骆志远微微感慨着。
“倒也是哦。”谢婉婷眨了眨眼,轻笑了起来。
两人又沿着林荫小道往前走了一阵,眼见前面因为天寒地冻不见了碧波荡漾杨柳垂荫景象的所在,猜测大概就是自己昔年神往多时的那个著名的校园人工湖,忍不住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扬手指着湖面上来回溜冰的一道道身影,“婉婷,那就是未名湖吧?”
“嗯,是的,看来是今年气温比较低,湖面都结冰了,往年这个时候还不行,要到过了元旦才能结成厚冰。”
两人正说话间,一个穿着棕色皮衣戴着厚厚一幅眼镜的年轻高个男子大步走过来,在即将与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讶然停下脚步,“谢婉婷?!”
谢婉婷扫了此人一眼,微笑着:“张志浩,没想到遇到你。”
张志浩笑着站在那里跟谢婉婷说着话,但狐疑和带有某种极其隐晦敌意的目光却一直在骆志远的身上来回逡巡。骆志远静静站在一侧,神色平静,面带淡然的微笑。
“婉婷,这位是……”
“哦,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骆志远,志远,这是张志浩,我的大学同班同学,也是毕业后留校任教了。”
张志浩哦了一声,主动伸手来跟骆志远握手,骆志远当然不能失礼,也就笑着跟对方握手。
但两人握紧手的瞬间,他蓦然发觉张志浩用力很大,不怀好意的抵触情绪很重,捏得骆志远手生疼。张志浩的小动作隐藏得很好,没有让谢婉婷看出来。
骆志远皱了皱眉,稍稍用力将自己的手从张志浩的手中抽出来,淡淡道:“张老师真是好大的手劲,请问是教体育课的吗?”
谢婉婷愕然。
张志浩仰天打了一个哈哈,“骆先生真是开玩笑了,我哪里是教体育的,我跟婉婷都在人文学院当讲师的。”
骆志远不愿意再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就转头望着谢婉婷,“婉婷,我们走吧,我的时间有限。”
谢婉婷温柔地点点头,刚要跟张志浩告辞打个招呼,却见骆志远公然当着张志浩的面牵起了自己的手,她虽然脸色发红,但还是柔顺地任由骆志远牵着,匆匆向张志浩点了点头,与骆志远携手离去。
张志浩脸色骤变,目光几乎要喷出火来。大学四年,他就追求了谢婉婷四年,虽然始终没有结果,但他却总是满怀希望。他放弃更好的工作留校任教,也是为了谢婉婷,打的正是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主意。谢婉婷以养病为由迟迟没来上班,张志浩十分郁闷,今日偶遇本十分欢喜,结果却被人迎头给了狠狠一棒。
谢婉婷何种性格他焉能不知,她肯让一个男人牵着手,足以说明两人的关系亲密到了某种程度。
骆志远牵着谢婉婷的手走了一段路,就撒手放开了。
谢婉婷回头瞥了一眼犹自远远站在那里没有动弹的张志浩,又望着骆志远脸上那古怪得意的微笑,猛然醒悟过来,却又跺了跺脚娇嗔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啊……这人对我满怀敌意,握个手都夹枪带棒,我这算是躺着中枪啊!我必须得让他明白,我无需跟他争什么!”
谢婉婷心头一跳,她这才发现自己喜欢上的这个男人并不像他外表表现出来的那样温和和谦恭有礼,在骨子里,他的骄傲,他的霸道和大男子主义,有的时候隐藏都隐藏不了的!
她幽幽一叹,瞥了骆志远一眼,嗔道:“这还没怎么着呢,就把我当成私有物品管制起来了?对了,什么叫躺着中枪啊?这话有点……”
骆志远一阵瀑布汗。他一时情切说漏了嘴,把前世的一个网络流行语给冒了出来,他无法解释、也不想解释,就打了一个哈哈,遮掩了过去。
好在谢婉婷也没有太较真。
她带着骆志远去了京大建在校内的教师宿舍区,上了其中一幢苏式风格的四层小楼。她虽然还没有来京大正式就职,但也跟学校申请了一间单人宿舍,一室一厅,足够单住了。
她想搬出来住。从小到大,她都好像是谢家高墙内温室大棚里圈养的花朵,从不经历风吹日晒,虽然是一家人群起呵护的掌上明珠,但心底里,还是渴望着自己能展翅高飞,独自翱翔于一片天空之上。
普通人很难理解谢婉婷的这种心态。不过,骆志远却能理解。
谢婉婷的宿舍内装饰很简单,除了基本的日用品之外,别无长物。但谢婉婷却很满意这种简单清雅的环境,她时常幻想着,在教书之余,在洒满阳光的窗下、搬一把藤椅躺下,品一杯清茶,读一本好书,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
而如今,如果能与自己所爱的男人一起……她回头来望着骆志远,目光轻柔如水,心里徜徉着无与伦比的甜蜜和温馨。
她缓缓闭上眼睛,白皙而精致的面容上,长长的眼睫毛在透射进来的温暖阳光中轻轻闪动着,犹如蝴蝶的翅膀。她心里突然羞涩地想起了一句诗:当一个女人闭上眼睛,就是期待爱人的拥抱和亲吻。
她秀美的脸蛋微红,红唇翕张,隐含期待。
此情此景,伊人翘首而立,沐浴着淡淡的金光,圣洁而柔美。骆志远再也控制不住激荡的心神,上前一步将女孩拥入怀中。女孩紧张地踮着脚尖,娇艳而柔嫩的唇瓣在骆志远的眼前无限放大,他心跳如鼓地俯身吻了下去。
……
“婉婷,时间不走了,我该走了。”
“嗯。”
“那我回去了,你不用送我了。”
“不,我要送!”谢婉婷倔强地一把抓住骆志远的胳膊,“我要看着你上车!”
骆志远温柔地抱住女孩,伏在她耳边笑了起来:“舍不得我吧?”
女孩霞飞双颊,猛地一把推开骆志远,娇嗔道:“臭美的你!你快走吧,我才懒得管你!”
骆志远哦了一声,“那我走了?真的走了?”
女孩转头,红着眼睛扑了上来,哽咽着:“不走行吗?”
……
骆志远和谢婉婷手牵手,默然离开京大校园。在京大门口搭了一辆出租车向火车站疾驰而去,路上,谢婉婷接到了谢老的电话。谢老见孙女送骆志远离开,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家,又把谢家的车打发了回来,他有些不放心。
谢婉婷跟爷爷通完电话,突然将手里的大哥大塞在了骆志远的手里,柔声道:“志远,你跟骆爷爷道别了吗?如果没有,打个电话过去吧,尊重一下老人家。”
“我打过了。”骆志远回答着,眼看火车站广场已至,两人分别在即,他的心情也变得伤感起来,忍不住抓起谢婉婷柔弱无骨的小手来,紧握着。



 第110章 不可承受之重

火车开动,送行的谢婉婷最终还是控制不住与爱人离别的哀伤,泪洒站台。骆志远坐在那里,从车窗探出头来向她挥舞着手臂,女孩痴痴地望着,忽地追着列车跑动起来。
呜呜!
列车轰隆隆咣当一声,开始提速。谢婉婷停下脚步,喘息着手抚胸口,香汗如雨。
一阵寒风吹来,她感觉到彻骨的冰冷,浑身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西北风骤然歇斯底里地席卷起来,吹打在脸上,如同刀割。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阴霾密布,鹅毛般的雪花没有任何预兆的铺天盖地地洒落下来。
谢婉婷仰脸凝视着天空中漫天飞舞晶莹的雪花,那雪花中透射出来的竟然还是骆志远那张英挺而棱角分明的脸庞。
……
骆志远回到安北时已经是深夜11点。列车在路上晚了点,迟延了一个半小时。
这是一趟长途客车,在安北站下车的人非常稀少。昏暗清冷的灯光下,骆志远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慢慢沿着地下通道,开始出站。
出了站,他正要走到车站广场的边缘去拦一辆出租车,却陡然间发现唐晓岚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站在不远处,清瘦而高挑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唐晓岚一眼看到了骆志远,神色兴奋地奔跑过来。
骆志远定了定神,也快步迎了过去。
“你总算是回来了,姐等你很久了哟,这车不正点、晚了一个多小时,真讨厌呢。”唐晓岚嘟囔着,张开柔美的双臂,笑笑:“姐代表安北市人民和康桥实业公司全体员工欢迎我们的骆总经理从莫斯科凯旋归来!”
骆志远跟唐晓岚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尽管寒风刺骨,但骆志远仍然清晰地感知到了唐晓岚丰腴身子的激情与热度。
“姐,我们回吧。”骆志远凝望着眼前唐晓岚这张如花的容颜,心底微有感慨。
“走,上车!姐送你回家。”唐晓岚拉起骆志远的手,向她停在广场左侧的车走去。
唐晓岚将车停在骆志远家楼下,微笑着指了指车门:“好了,你赶紧回家休息,明天我们还要跟两个毛纺厂的人谈判你早起点,我们争取8点见面,先把一些细节敲定,然后再去跟他们谈。”
骆志远有些犹豫,“姐,这么晚了,让你一个人开车回家,我有点不放心。”
“没事,你赶紧回家吧。好了,别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一样!”唐晓岚笑骂了一声,探身过去打开车门,示意骆志远下车。
……
骆志远蹑手蹑脚地走进家门,本不想惊扰早已熟睡的父母,但奈何骆破虏夫妻知道他今晚回来,一直等着没有睡。听到门厅有动静,便立即双双披衣下床,走了出来。
“爸,妈,这么晚了,你们还没睡啊。”骆志远有些心虚地笑着。
他此次去莫斯科,没有跟父母说实话,而是先斩后奏了。骆破虏还是从骆朝阳嘴中听闻骆志远去了莫斯科,很吃惊,不知道自家这个越来越看不懂的儿子到底在做什么。不过,后来夫妻俩就没再往深处想,因为他们又听说儿子是跟谢家的孙女谢婉婷结伴出游的。
骆破虏沉着脸,“你还知道回来?你去莫斯科,为什么不跟我和你妈说一声?”
骆志远尴尬地陪着笑脸:“爸,我就是去莫斯科转了一圈,办了点事。我不跟你们说,也是怕你们担心呢!”
“办什么事?自作主张办了停薪留职,又闷声不吭地就跑到国外去,你到底要干什么?!”
“呃,就是谈一笔买卖,一时半会也跟您说不明白,我改天仔细跟您说说,行吗?”
穆青扯了扯丈夫的衣襟,示意他到此为止,便笑着走上前来道:“儿子,你也真是的,你们年轻人呢一起出去玩,我们又不会拦着你们,何必要瞒着我们呢?路上累坏了吧,赶紧去洗洗澡,睡觉吧。”
骆志远见母亲解围,如释重负地嘿嘿笑着放下行李,正要溜进卫生间去洗澡,却又听母亲意味深长地笑着追问了一句:“抽空跟妈说说,那谢家的丫头……”
“哦,您说婉婷啊……”骆志远随口应了一声,“她还给您带了礼物!”
咳咳!骆破虏在一旁干咳两声,倒背双手又回了卧房。穆青见丈夫神色怪异,就只得闭嘴不言,跟在丈夫的屁股后面也进了房。
关紧门,穆青很不高兴地望着丈夫,压低声音道:“你为啥不让我问?儿子大了,有女朋友了,这可是大事!”
骆破虏默然道:“朝阳跟我说,谢家老爷子有意要把婉婷许配给咱们家志远,老头子跟志远特别投缘。我没想到,志远会跟婉婷这丫头也真的对上眼。”
“这不是好事嘛,儿子喜欢、谢家又不反对,你还有啥不满意的,难道是谢家那姑娘……”穆青眉梢一挑。
骆破虏摇摇头,“你别瞎想,婉婷那孩子我上次去见过,秀美温婉、端庄大方,绝对配得上志远。”
“那你还……”穆青有些诧异,盯着丈夫看。
“青儿,你不懂。这是政治联姻啊,单纯的感情和婚姻一旦牵扯上两个大家族,那就不是他们两人的事情了。因为背负的东西太重,将来也未必会幸福。真的,青儿,如果有选择,我宁可希望志远找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骆破虏感慨万千。
对于骆志远和谢婉婷的事儿,他不反对,但也不怎么支持。因为他深知,无论骆志远和谢婉婷两个人如何,他们一旦要结合在一起,那必然是政治利益的结合婚姻家庭掺杂上了一些功利的、复杂的、不可测的因素,对于骆志远而言,或者有可能是不可承受之重啊!!!
穆青哦了一声,她倒是觉得丈夫想得太多了。就是一桩男欢女爱情投意合的好事,只要儿子跟那谢家姑娘之间是真心相爱,就不怕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年,骆破虏能为了她放弃整个骆家,其中起决定因素的不就是爱情嘛。
对丈夫的话她不以为然,却没有跟骆破虏争执什么,只是笑笑,“破虏,睡吧,儿子的事情让他自己做主,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骆破虏哦了一声,躺下就睡。最近一段时间,他没有什么心事妻贤子孝、与骆家二十多年的芥蒂也悄然化解,正准备开始一段新生活,因此睡眠质量奇高。
穆青温柔地为丈夫盖了盖被子,然后才上床躺下,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她眼前不断浮现起一张陌生而又美丽的女孩容颜来,间或有儿子的面孔若隐若现,足足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唐家。
唐秀华听到女儿进门的动静,披衣下床走出房门。
唐晓岚匆忙脱下外套,回头瞥见母亲目光复杂地站在那里,凝望着自己,不由轻轻笑道:“妈,您还没睡啊。”
“你去哪了?”唐秀华走过来。
唐晓岚回避着母亲紧盯的眼神,“妈,有个客商从京城来,我去接了一下。”
唐秀华轻叹一声,“岚岚,你还在骗妈!什么样的客商能让大晚上不睡觉跑到火车站一直等到三更半夜?是骆家那小子吧。”
唐晓岚俏脸微红,“嗯,他从莫斯科谈生意回来,我去接了一下妈,主要还是我们有些重要的事情要碰碰头商量一下,毕竟我们是合作伙伴。”
“岚岚,不是妈说你,妈劝你不要陷得太深。这孩子是不错,但他跟你不合适。”唐秀华有些伤感地搓了搓手,“妈也帮不了你什么,但妈实在不愿意看到你受伤害。”
唐秀华的话让唐晓岚听了心里一酸,她勉强一笑道:“妈,看您说到哪里去了,我跟志远不过是好朋友,他喊我姐,我就拿他当弟弟,没什么的。”
“那样最好。”唐秀华摇摇头,“反正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有自己的主意,但妈妈还是要唠叨两句咱们女人啊,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能盲目地动感情,到时候自作自受,自己摔倒自己爬!”
唐秀华说着,扭头就走。
她想起了自己当年的境遇和感情的创痛,如果继续这个话题,就不是她来劝诫女儿,而是女儿要拿出“万般解数”来安慰她了。
唐晓岚望着母亲憔悴单薄的背影,心头百感交集。母亲的暗示她不是听不懂,事实上她早就心中有数她与骆志远之间,年龄或许不是问题,但她这些年“闯社会”的“不良”名声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障碍。她固然清者自清,奈何世人眼光不明,她又不能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
骆志远的父母很难接受儿子娶一个昔日的、与很多男人都不清不楚的“交际花”以唐晓岚的心智,焉能堪不破这点。只是如今,她已经很难回头了。
她的眼前旋即浮现起骆志远那张熟悉的面孔。她站在那里痴痴地思量了片刻,幽幽一叹,扭头进了自己的卧房。她有些心烦意乱、慵懒无比,连洗澡都懒得动弹了。



 第111章 骆总

一觉醒来已是早上七点。
骆志远睁眼一看,知道自己睡过了头,便匆忙起床洗漱完毕,跟父母打了一个招呼,就草草出门而去,也没顾得上吃早饭。
他打车去了唐晓岚的光明商贸公司如今,这里也是康桥实业有限公司的办公地点,与光明公司一幢办公楼、两块牌子而已。实际上,也可以理解成为一家公司。
骆志远在公司对面的小吃摊上吃了一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然后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公司大院。看门的老头扫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新公司的“老板”之一,倒也没有阻拦他。
在公事上,唐晓岚非常守时和信守承诺。她说早上七点半就是七点半,只能提前赶到,绝不会迟到半分钟。骆志远上了三楼沿着空旷寂静的走廊走向唐晓岚办公室的时候,她业已等候在了门口。
“今早起晚了一点……”骆志远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嘿嘿笑道。
唐晓岚表情严肃地抬腕看了看表,“晚了20分钟。志远,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要想做大事,就必须要有付出,如果连准时守信都做不到,就谈不上其他了。”
骆志远不禁有些啼笑皆非:“姐,何必这么较真呢?我昨晚到家已经半夜了,早上一不小心就睡过了头……”
“不要强调客观理由。我昨晚睡得比你还晚,但我却没有迟到好了,没有时间扯这些了,你跟我来”唐晓岚挥了挥手,率先盈盈向走廊尽头的一间办公室走去。
她今日因为要出席跟“三毛”和“一毛”厂的谈判活动,特意换上了一身正装且薄施脂粉,高挑的身子被合体的套装包裹得曲线玲珑,丰腴而挺翘的香臀将贴身的毛呢裤裙在走动间勾勒出优美的弧线,稍稍注意便容易将人勾得眼热心跳。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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