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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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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你们想多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们放心,我心里有数的。”骆志远笑了笑,“至于唐晓岚,她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女人,当然,我和她还是普通朋友。”
骆破虏勃然大怒,怒极之下,竟然爆了粗口,“你懂个屁!我比你更了解她!郑平善是怎么被冤枉的,就是她在背后作祟!这些年,她跟侯森临、陈平这些人纠缠不清,省纪委竟然没有把她搞进去,我就觉得很奇怪!”
“爸,她是郑书记的女儿,前面之所以诬陷郑书记,原因很复杂,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受了侯森临的逼迫。郑书记真正出事的原因是因为他查案查到了侯森临的头上,这一点,我想您比我更清楚!”骆志远淡然说着,“至于她跟侯森临的关系都是谣传,如果她真是侯森临的情妇、与侯森临之间有各种利益纠葛,省纪委专案组不可能放过她而事实上,侯森临案发的重要证据就是唐晓岚提供给省纪委的,而她跟省纪委的邓书记接上头,也是我安排的,所以,我对这一切非常清楚。”
“而且,您不知道的是,侯森临曾经要向她下死手……”骆志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骆破虏生硬地打断,“你就是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可能接受这个女人进我们骆家的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如果不听我的话,我骆破虏就没有你这个儿子!”
骆志远脸色一变,忍不住长叹一声。
他不是为父母不接受唐晓岚而无奈他和唐晓岚也远没有到达产生感情难分难舍直接谈婚论嫁的程度,他是从骆破虏强硬粗暴的态度联系到了当年骆老的态度,当时的情景他虽然没有亲身经历,但想必与此刻异常相似父亲骆破虏的话,几乎是骆老当年话的翻版!
他摇了摇头道,“爸,我再次说一遍,我和唐晓岚只是普通朋友,反正现在还是这样。您其实不必过于担心。我现在突然觉得,当年三爷爷也是这样反对您和我妈的婚事吧?人同此心,您好好想想吧。”
说完,骆志远就扭头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骆破虏脸色骤变,他嘴角哆嗦着,浑身感觉无力空虚。
他不是因为儿子的“不听套”,而是骆志远的一句话让他陡然间醒悟过来:三叔骆老当年强横的家长意志,今日在他身上重演……既然如此,他还能说什么呢?设身处地、换位思考,一念及此,他内心深处对骆老最后仅存的一丝怨恨,都瞬间烟消云散了。同时滋生的,却是些许惭愧。
……
经此一事,骆破虏再也没有提过唐晓岚。而穆青也就此不提,显然父母是达成了某种一致。不过,第二天下午,骆破虏从成县下班回家,一家人围在餐桌前吃晚饭的时候,他突然提出下周要回京一趟。
骆志远心头一动,立即猜出父亲要去京城做什么。
看来,父亲还是想通了,彻底打开了心结。但是……重归骆家……骆志远心念电闪,犹豫了片刻,还是推开饭碗轻轻道,“爸,三爷爷同意您回去,这没有问题。我只是想问您一声,您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骆破虏本不想当着骆志远的面说这茬,但儿子当面提起,他也不好不回答。
他叹息了一声,“我先回去看看,至于以后,还是以后再说吧。”
骆破虏最担心的就是回归骆家之后,妻、子会受到骆家人的排斥而受到委屈。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宁肯远离骆家。
“爸,上次我进京采访虞老,去过骆家一趟。”骆志远决定把自己的态度表达出来,“骆家的情况您比我更清楚,但我想,我们一家如果强行挤进骆家的门槛,人家未必会欢迎。”
骆破虏眉梢猛然一挑,他沉声道:“除了你三爷爷、三奶奶之外,骆家的人你都见过谁了?”
骆志远明白父亲询问的不是宽泛意义上的骆家,而是狭隘意义上的骆家,就是骆靖宇这一枝。他笑了笑道,“见过靖宇三叔,还有……那一位我大概是应该叫她小姑吧,不过前前后后也没说两句话……”
想起当日骆秀娟当面的羞辱,骆志远眉宇间掠过一丝愤怒,但掩饰得很好,没有让父母看出来。
可骆秀娟是什么人,骆破虏远比他更清楚。虽然骆志远没有明说,可骆破虏却心知肚明,恐怕儿子这一趟去京城骆家,从骆秀娟或者骆靖宇那里吃了不少屈。
骆破虏长出了一口气,回头望着妻子母亲感慨道,“三叔和三婶那边,终归是长辈,他们都这么大年纪了,我应该回去看看他们。朝阳和晓霞挺好相处,就是骆靖宇骆秀娟兄妹三人不太好相与算了吧,不提这些了,我回去走一遭,看看情况再说吧!”
说来也巧,夫妻俩正谈话间,家里的电话铃声响起,骆志远走过去接起道:“哪位?”
“是志远吧,我是你大伯。”电话听筒里传来骆朝阳那熟悉的男中音,骆志远赶紧应了一声,“大伯,您找我还是找我爸?”
“呵呵,我找破虏。破虏在吗?”
“在呢爸,京城大伯找你。”骆志远向骆破虏招了招手。
能让骆志远称之为大伯的,只有骆朝阳一人。骆破虏跟骆朝阳几乎同龄,只是骆朝阳生日大一些罢了。
骆破虏大步走过来,从骆志远手里接过了电话,“大哥,是我,破虏。”
这一段时间,骆破虏显然已经与骆朝阳恢复了电话联系,从他平静自然的称呼就能看出来。
“破虏,我有个事儿必须要提醒一下你。三叔的80大寿快要到了,你今年能不能回来一趟?我刚从三叔那里回来,我看老爷子的态度,他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希望你能回来的。”骆朝阳轻轻道。他并不知骆破虏业已决定回京一趟,所以还是一副商量的口气。
骆破虏沉默了下去。
骆朝阳以为他还是没有转过弯来,就耐着性子劝道,“破虏啊,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三叔也年纪大了,有些事情,你也该想开一点了。”
“我回去。”骆破虏毅然道,“大哥,我下周准时回去,你先别跟三叔说这事儿。”
骆朝阳闻声大喜,哈哈大笑起来,“这就对了嘛。好,我在京等着你,等你回来,我们兄弟好好喝一次酒!对了,你来的时候,把弟妹和志远也一起带过来吧。”
骆破虏摇摇头,“不,我自己回去!”
第67章 与唐晓岚谈合作
电话那头,骆朝阳也沉默了一阵。他其实明白骆破虏为什么不同意带妻、子同时返京,大概是担心妻、子受到排斥和伤害。
片刻后,他才勉强一笑道,“志远这孩子的医术很神奇,他上次来京,给靖宇治病效果明显,靖宇不好意思说,他托我给志远带个话,如果可以的话,让志远再去京城给他继续施针。”
骆破虏哦了一声,“大哥,我问问他。”
骆破虏掩住电话听筒,扭头望着儿子,“志远,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进京去给你三叔针灸?”
“我不去,我现在手头上有很多事情,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再说。他的病不能急于求成,需要长时间的调养恢复。”骆志远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开口拒绝。他早已下定决心,这一生如果混不出个人样来,得不到骆家人基本的尊重,他绝不再跨进骆家一步。
至于父亲要回京省亲,那是父亲的事情。那是父亲的骆家,而不是他骆志远的骆家,他对那个没有多少人情味的京城高门,并没有什么归属感。
骆志远拒绝得这么干脆,骆破虏倒是有些意外。但在这件事情上,他无法勉强儿子,只得苦笑了一声,冲着电话听筒道:“大哥,这孩子最近单位工作很忙,他抽不出时间了,以后吧。”
骆朝阳默然。很显然,骆秀娟在骆家当面羞辱骆志远并让其怒极而去的事儿,他心知肚明。
……
上午,骆志远在报社没什么事情,就跟宋建军请了一个假,出门打车直奔唐晓岚的光明商贸公司。
骆志远在光明公司门口下了车,刚要入内,就被门卫老头给拦住。
“大爷,我找一下唐总。”
“找唐总?有预约没有?”老头不咸不淡地扫了骆志远一眼,继续摆弄着他手里的收音机,似是没有寻找到合适的播音频道,收音机不断发出吃啦吃啦的声音。
“预约啊,这倒是没有。不过,我可以给唐总打一个电话。”骆志远笑着指了指传达室桌上的内线电话。
老头有些不耐烦地挥挥手,“赶紧打!”
骆志远没有理会老头的冷淡,走进门卫室,抓起电话从桌上玻璃板下的电话通讯表上找到了“唐总”的号码,然后拨号。
唐晓岚没有想到骆志远登门拜访,虽然意外,但竟然亲自下楼迎了出来。
老头吃惊,态度立即来了180度的大逆转,满脸堆笑地放了行,
骆志远没有理会老头的前倨后恭,笑吟吟地大步走过去,跟唐晓岚握手,“晓岚姐,你太客气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还让你亲自下来一趟。”
唐晓岚笑而不语,转身带路。
光明公司所在的这幢办公楼,只有四层,说实话比较陈旧简陋。而进了唐晓岚的办公室,骆志远更是没想到唐晓岚的办公室太小,大概只有十平米左右。而摆设非常简单,只有一张桌子和一组沙发,而办公桌椅也不是时髦和流行的老板桌和真皮椅,是普通的木桌子,油漆都有些斑驳的褪色痕迹。
骆志远环顾四周讶然道:“晓岚姐,你好歹也是一个老板,怎么办公条件这么差?”
“这都是当年我创业时候的样子,一直没有改变,我不想变。这会时刻提醒我,创业艰辛一个女人创业更加艰辛,现在的一切得来不易,由不得我奢侈挥霍。”唐晓岚微微一笑,“况且,光明公司还是一个小公司,还不到可以败家的地步。”
“请坐。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唐晓岚对那晚偶遇郑语卿母女并发生不愉快的事情只字不提。这就是唐晓岚的聪明之处了。
尽管她心里其实想开口试探一下骆志远跟郑语卿是不是“关系特殊”,但终归还是没有说出口来。
“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你。”骆志远哈哈笑了一声,从唐晓岚手里接过一杯茶水,低头小啜了一口。
他刚放下茶杯,唐晓岚又递过一个精美的陶瓷烟灰缸和一盒烟来,示意他可以自便。
对于他的说辞,唐晓岚显然并不相信。她知道骆志远专门抽时间跑到光明公司来,肯定不是单纯“为了看看她”。
“晓岚姐,你是做企业的,不知你对于纺织企业,有什么了解没有?”骆志远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凝声问道。
“纺织企业?这个行业受国家大环境的影响,整体都不景气,国内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纺织厂破产倒闭了,我们市里就倒闭了不少。”唐晓岚愕然,旋即又道:“你怎么突然对这个产生兴趣了?”
“晓岚姐,如果是你的话,面对这样的情况,给你一个即将破产倒闭的纺织厂,你会怎么做?有没有办法让之起死回生?”骆志远避而不答,继续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唐晓岚摇摇头,“我也没辙。纺织市场大形势恶化,企业除了转产之外,根本没有其他出路。但是,转产谈何容易,没有大资金的进入,这都是一句空话。况且,就算是有了资金的支持,转产就相当于用较高的成本建设一个新企业,也是得不偿失的。”
“没错,晓岚姐说得很对。”骆志远哈哈一笑,“所以市里现在就很头疼。一毛已经破产关门,二毛侥幸被外资收购、但市里付出的代价极大,现在三毛也不得不进入了破产程序其实资产方面都好说,惟独就是那大量的职工没法安置。全部下岗、撒手不管,他们肯定要闹腾,市里领导谁也不敢承担这个责任。”
唐晓岚知道骆志远肯定还有下文,就没有打断他的话,默然聆听着。
骆志远眸光中越来越光亮,“但是在我看来,这却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遇,如果把握得好,会是一笔划算的大买卖。”
“你到底要说什么,不要跟我卖关子,直接说!”唐晓岚皱了皱好看的柳眉儿,瞪着骆志远嗔道。
“好吧,好吧,我就直接说了。我这次来呢,想要跟晓岚姐合作一把。”骆志远嘿嘿笑着,但神色却渐渐严肃起来。
唐晓岚一怔,指了指骆志远惊讶道:“你跟我谈合作?我倒是要听听,你要跟我谈什么合作项目!”
“我们合作注册成立一个进出口贸易公司,批量低价收购一毛和三毛多年来库存和积压的毛纺产品,然后行销……”
骆志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晓岚匆匆打断了,“你真是异想天开啊,他们本身都卖不出的积压货物,你弄来又有什么用?拿钱去买一大堆破烂,然后压在自己手里?你太幼稚了,志远……”
第68章 空手套白狼
骆志远轻轻笑了,淡然的目光从唐晓岚妩媚秀美的面孔上掠过,然后道:“晓岚姐,你慢慢听我说!”
唐晓岚望着他,“那你倒是说说看,我洗耳恭听。”
“按照常理来看,这是一笔只赔不赚的买卖,但如果你换个角度看,就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商机。”骆志远笑吟吟地挥了挥手,“根据我的初步了解,第一毛纺厂和第三毛纺厂积压库存的货物布料为数不少。尤其是三毛最近大半年一直拖着、半负荷运转,但生产出来产品却卖不出去。”
“如果再加上市里乃至周边地区的很多小纺织厂,累计纺织库存成品的数量应该是一个无比庞大的数字。”
“这我知道,你继续说。”唐晓岚柳眉紧皱。
“这就是说,我们通过一定的渠道可以低价收购扫货,原本价值数千万的货物可能用不了百万就可以扫货。”骆志远笑容一敛,凝声道:“晓岚姐,你是做进出口贸易的,你当知道,如果我们把这批以白菜价收购的货物运出国门这其间的差价和利润将是惊人的。”
唐晓岚摇摇头,“纺织品出口贸易处在半瘫痪状态,不要说这些过时的积压货,就是新产品也很难在国外找到销路,你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晓岚姐可曾听说过皮革换飞机的故事?”骆志远点上一根烟,吸了一口,好整以暇的吐出一个烟圈圈。
“皮革换飞机?你是说……”唐晓岚一怔,旋即若有所思起来。
“皮革换飞机”是最近两年国内商业领域出现的一个近乎神话和传奇的经典案例。苏联解体后,一个姓魏的民营企业老板成功地完成了中俄民间贸易史上最大的一笔单项易货贸易用国内300多家企业的800个车皮的日用品、轻工产品和机械设备换回了俄方急切转让的四架飞机和相当于一架飞机的航空器材,大赚一笔,一跃成为国内首富。
唐晓岚也从报纸上看到过这个新闻,但没有过多地往深处了解。
她沉吟了片刻,抬头来望着骆志远玩味地笑了起来:“你想要学人家去俄国换飞机?志远啊,你还是太书呆子气了,姑且不说这种做法具有很大的偶然性,成功的几率很小,就算是你易货成功了你弄回人家即将淘汰的飞机来又有什么用?开航空公司吗?呵呵!”
“只是借鉴一下思路,而不是照搬照抄去换飞机哟,晓岚姐。”骆志远轻轻解释道:“苏联解体后,俄方的经济开始走向整体大萧条,主要表现为两点:通货膨胀,物资匮乏。所以,这两年,去俄国淘金的跨国贩子多如牛毛。”
“这倒也是实话,不过,那都是小打小闹,而且风险很大。”唐晓岚撇撇嘴,“我也曾经动过这个念头,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我的思路是这样的……”骆志远没有再遮遮掩掩而是继续把自己的全部计划都说了出来,“注册成立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然后以这家公司的名义,收购两家毛纺厂和市里其他一些破产纺织企业的积压存货,然后低价行销去俄国小赚一笔,一次性买卖。这是我的第一方案。”
“我的第二方案是,我们注册一家公司,通过市里协调,与已经破产的一毛和即将破产的三毛进行合作,成立一家股份制公司,我们占绝对的主导权,让他们以现有的土地、厂房、库存等死寂资产置换为相应股份,新公司则接收他们的部分职工实现再就业,盘活一部分国有资产。这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采用第一套方案的法子,但却不是低价行销而是易货贸易,通过某种渠道与俄方谈判达成协议,换取对方同样滞销和市场消化不了的工业产品,比如汽车……”
唐晓岚静静地聆听着,轻轻说:“你继续说。”
“以汽车为例来讲。假如我们置换回一百辆小汽车,回国后可以组建成立一家出租汽车公司。现在注册这样的公司手续比较简单,成本很低。然后我们可以将汽车以多种形式面向社会招租或者直接转让使用权给司机,收取管理费用。以每辆小汽车集资获得五万资金来测算,一百辆车就是500万。这几乎是空手套白狼,无本万利。”骆志远哈哈笑了起来。
唐晓岚微微点头,也笑道:“你的想法是不错,如果能操作成,倒也是一笔合算的买卖。但是你不要忘记了问题的关键你套用人家的资产去赚了钱,可怎么去盘活这两家企业的资产和消化安置这么多的职工?如果没有切实可行经得起论证的方案,不要说市里,就算是企业本身,也不会同意跟你合作,人家可不是傻子。”
“呵呵,晓岚姐,这两家企业的厂区占地合计起来起码有700亩,把土地手续转换一下,就可以成立房地产公司开发商品房,前面套现的500万就是启动资金你也知道,现在市里的商品房市场刚刚兴起,随着福利分房成为历史,今后的市场前景将非常火爆……这样一来,一个房地产公司,一个出租车运营公司,一个配套的房产管理服务公司,加起来安置几百人不成问题吧?而且,随着公司的做大,还可以继续优先安置老国有企业的职工……这个橄榄枝抛出去,我想市里会同意的。”
唐晓岚眸光中的光亮越来越浓。一开始,她觉得骆志远的想法很可笑,可随着骆志远思路的展开,她突然又觉得这并不是不可行。如果运作成了,这将是一环套一环的绝佳市场模式,从“空手套白狼”取得启动资金,旋即实现了借鸡生蛋、资本的循环运转,堪称妙不可言。
想了想,唐晓岚突然笑了,“志远,你的思路很不错,虽然有些想当然的色彩,但真正做起来应该也有一定的可操作性。只是,你何不自己干、为啥要找上我呢?”
“晓岚姐是明知故问了。我没有融资渠道,也没有企业背景,更没有相应资源,怎么能跟市里合作?晓岚姐则不同了,你有光明公司,也有融资渠道,还有资本运作的经验,与你合作是我最佳、也是唯一的选择。”骆志远嘿嘿笑着。
唐晓岚抿嘴一笑,“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合作?有你的思路,我完全可以自己干,何必要让你分一杯羹呢?你想的倒是挺美,出一个思路,然后就坐享其成,这才是真正的空手套白狼啊!”
第69章 敬而远之!
“没有我,晓岚姐做不成这事儿。”骆志远轻轻笑了,“一方面,与市里的合作不是那么容易的,这个事儿你现在可能搞不定;另一方面,俄方的易货渠道你很难找到,你闷着头去做,吃亏上当的可能性极大,我想,以晓岚姐的精明,是不会做这种买卖的。”
唐晓岚眸光一闪,“哦?我搞不定的事情你反倒能搞定?”
唐晓岚的声音下意识地带出了几分不以为然。
她自认为在安北市商场官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已经构建起星罗棋布的关系人脉网,虽然这种关系网因为侯森临和陈平的案子受到影响,但也不是完全失去效力。如果自己都办不到,骆志远一个小记者又怎么可能办到?别看骆志远的父亲是成县的副县长,但要做这种大事,骆破虏的能量还远远达不到。
骆志远微微笑着:“这样吧,晓岚姐,你先按照这个思路来做,如果你能打开局面,那么,我什么话都不说,就当是我免费给你出了一个点子。可如果你做不成,就可以考虑一下与我合作。”
“我既然提出了合作的思路,就有一定的把握。以后我们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我不是一个喜欢放空炮的人。”
骆志远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却透着些许的自信和坚决。
他之所以这样自信,当然不是没来由的。他是一个做事稳健喜欢事先谋划的人,没有把握的事情坚决不做,这一系列借鸡生蛋资本运作思路的出炉,本身就是前瞻信息和重生后各种社会资源、人脉充分整合利用的结果。
唐晓岚深深地凝望着骆志远,良久才轻轻笑了起来,“志远,你对姐有恩,可以说是救命之恩。姐虽然是女人,但也知道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抛开这个事儿不说,姐可以让你在公司挂个名,当个隐形的股东,今后,只要姐的公司不倒闭,你就不会缺钱。”
骆志远一怔,知道唐晓岚误会了自己。
唐晓岚眸光如水,清澈可鉴,她是由衷之言。
骆志远轻叹一声,“晓岚姐,我是想把握机会做点事情,不是为了钱。如果我单纯地想要赚钱,路子太多,也没有必要来跟你谈合作了。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想晓岚姐应该有一定的了解我的思路和建议,晓岚姐不妨好好想一想,如果觉得可行,咱们再继续谈。行了,你忙吧,我还要回报社去。”
说着,骆志远就起身告辞离去。
唐晓岚没有挽留他。一路将骆志远送下楼去,望着他打了出租车离开,这才慢慢又上了楼。
进了办公室,她左思右想,觉得骆志远的建议非常可行,可以大胆试一试。她的商业视野开阔,骆志远的话无疑给她打开了一扇窗,她很快举一反三就形成了自己的运作思路。
正如骆志远所言,这个大计划的实现,取决于两个关键环节。一个是与市里的合作,如何争取市里的政策支持和行政干预,获得两家国有毛纺织厂的部分资产,与对方进行合作,创造借鸡生蛋的先决条件;还有一个就是俄方的易货渠道。
在唐晓岚看来,第一个环节相对来说不是太难,难度在于第二个环节。她虽然是做进出口贸易的,但在俄方却没有市场渠道。要想从无到有,寻找到合适的易货渠道,显然费时费力成本极高。
她是一个很有野心也很有魄力的女人,能从无到有打拼出现在的一片基业,足以说明一切。
沉思良久,衡量多时,她决定尽快付诸实际操作。一念及此,她当即抓起电话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网”和在政府各部门的人脉资源。她倒不是想撇开骆志远自己单干,而是下意识地觉得让骆志远当自己的合作伙伴着实有些滑稽在她看来,一个从无企业管理和资本运作经验的年轻小记者,说什么都是纸上谈兵。
当然,这个事儿如果成了,她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补偿”骆志远这是唐晓岚此刻的真实心态。
但几个电话打下来,她才蓦然发觉,侯森临和陈平案爆发对她的负面影响比她想象的更大、更深远。她找上的人不是推诿扯皮,就是婉言拒绝。
扣下电话想了想,唐晓岚好看的嘴角忍不住浮起一丝苦笑。
犹豫再三,她决定单刀直入,抛开中间环节,直接找上市长孙建国谈谈。她跟孙建国是熟悉的,在几次宴会上都曾经同桌共饮。而前年,她还曾经找孙建国办过一个贸易手续,对方表现得很痛快。
唐晓岚再次抓起电话给孙建国的秘书林庆勇打了过去。电话拨通良久,那边才接起电话,林庆勇的声音微微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谁呀?”
“林秘书,我是光明贸易公司的唐晓岚啊,有个事情要麻烦你……”唐晓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电话那头再次传来林庆勇冷淡的声音:“不好意思啊,我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谈吧好,就这样啊,先挂了。”
说完,林庆勇当机立断地就挂了电话。
唐晓岚心里愤怒,旋即是一阵空虚和失落。曾几何时,她在安北市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如今却沦落到如此地步……找人办个事儿都这么难!
她也算是当局者迷。侯森临案发,虽然唐晓岚非但没有被牵涉其中,还成功摘清了自己、一跃成为举报侯森临的重要人证和省纪委破案的功臣,可却成了不少人眼里的“祸水”,如今安北市大乱初定,各方心态都非常敏感、关系微妙,谁还敢再跟她有一丝一毫的牵扯?恨不能都敬而远之!
这正是骆志远断定她如今在安北办不成任何事的主要因素。
……
省纪委专案组基本结案了,侯森临和陈平被异地关押,马上就要履行司法程序。但专案组撤离了,邓宁临却没有立即离开。
10月12日下午,骆破虏赶去京城为骆老祝寿,骆志远正在报社赶一个时政新闻稿,邓宁临的电话直接打到了他的办公室。
“哪位,安北日报社时政新闻部。”宋建军接起电话,那边沉默了瞬间才低声道:“我找一下小骆,骆志远。”
宋建军也没有在意,就将电话听筒放在桌上,抬头喊了一声:“小骆,电话!”
骆志远哦了一声,走过来接起电话道:“我是骆志远,请问您是哪一位?”
“小骆,我是邓宁临。”
“啊,邓书记,原来是您。”听到邓宁临熟悉而沉凝的声音,骆志远的眸光顿时光亮了起来。
第70章 邓宁临的邀请
“小骆啊,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帮我针针灸!我这两天感觉有些腰膝酸软,头昏昏沉沉的,不怎么舒服。”邓宁临没有客套寒暄,直接道出了来意。
骆志远其实知道邓宁临还没有离开安北市,继续住在安北宾馆三楼的05号房间,但却故作不知而为难道:“邓书记,我这两天手头上有些工作走不开,这样吧,我周末去省城帮您看看行吗?”
邓宁临淡淡一笑:“我还在安北,还在宾馆住着,你要是晚上没事,就过来一趟。”
说完,邓宁临就干脆地挂了电话。
宋建军竖着耳朵听骆志远接电话,见骆志远扣了电话,才满脸堆笑没话找话道:“小骆啊,这人说话的口气我听着像个领导,谁呀……”
骆志远笑了,“宋主任,也不是什么领导,是我同学的爸爸,找我有点事。”
骆志远当然不可能跟宋建军说实话,宋建军这种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势利圆滑、嘴巴极快,要是跟他实话相告,恐怕用不了多久,报社上下就会传遍骆志远跟省纪委领导“有一腿”的各种传闻。
宋建军哦了一声,也没再多问。骆志远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后面,继续写自己的稿子。
下午下了班,他想了想还是先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安北宾馆,找上了邓宁临。
不管怎么说,邓宁临在他父亲骆破虏的事情上是出了大力的,居功至伟。加上邓宁临的身份摆在这里,省纪委的重要领导传召,他总得给邓宁临几分面子。
邓宁临似乎是刚洗完澡,身上还穿着睡袍。他端着茶杯眯着眼睛坐在沙发上听收音机里的京戏唱段,听到有人敲门才起身去开了门。
“邓书记。”
“小骆,来,进来坐。”邓宁临的笑容很温和,一扫往常的威严和沉凝。
骆志远来的路上一直在猜测邓宁临找自己干什么他不太相信邓宁临专程把自己找过来是为了针灸,针灸或许还是要针灸的,但绝不是主要目的。
至于邓宁临没有离开安北市其实他已经从安国庆那里得到了确凿消息省委日前做出重要决定,让邓宁临出任安北市委书记。
邓宁临是省纪委常务副书记,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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