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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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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不仅仅是骆志远,作为官场中人,他的身份和职业也决定了他的衣着有别于同龄社会青年,这是必然的。
骆志远微笑着望着眼前只穿着粉色吊带睡裙的霍尔金娜,她的容颜依旧明艳,气质依旧热烈而高贵,金黄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散在脑后,她慵懒地靠在门框上,白皙的脖颈几乎全部暴露在空气中,眼眸流转,媚态十足,艳不可言。
霍尔金娜深吸了一口气,张开双臂笑着做拥抱状,高耸的胸前一阵波澜起伏。
骆志远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镇定自若地与霍尔金娜拥抱了一下。
本是基本的礼仪,但奈何霍尔金娜心有情怀、而身上的睡裙也极单薄,玲珑曼妙的身体曲线和热切的肢体语言都通过这深深的拥抱而表达出来,只是骆志远心中有事,一些不该有的旖旎或者暧昧感觉都不曾产生。
这未免让霍尔金娜心生失望和薄嗔,暗怪骆志远不解风情。
咳咳!
安娜在霍尔金娜的身后清了清嗓子。
安娜其实在霍尔金娜出迎的时候就同时起身跟了过来,见霍尔金娜如此不加掩饰地表露情怀,心生不满,就适时发出“警告”的信号。
霍尔金娜却不以为意地依旧还是贴着骆志远的面颊亲吻了一记,完成了她一贯的礼仪,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松开骆志远,先去关了房门,然后笑着挥挥手:“志远,进来坐。”
“霍尔金娜,听说你在美国谈业务,没想到你会突然过来。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提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骆志远主动问起了正题。
霍尔金娜意味深长地回答:“就是要给你一个意外哦。怎么,不欢迎我过来吗?”
“这倒不是,我是希望你能过来因为,你们派来的这位谈判代表克里莫夫,给我们造成了极大的困扰,带来了不少麻烦。”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你过来了,那一切都好解决了。”
霍尔金娜笑了:“看来,我猜的没有错,克里莫夫果然……”
霍尔金娜欲言又止。
霍尔金娜微妙的态度变化让骆志远心头一动,心道霍尔金娜此番过来,看来不仅仅是为了这个项目,难道还有更深层次的目的?与这个克里莫夫有关?应该是这样吧?
“霍尔金娜,我简单把这两天的事情跟你说一说,安娜姐,你帮我翻译一下。”骆志远扭头望着安娜,安娜点点头,眸光中闪过一丝柔情,不过极其隐蔽。
霍尔金娜现在的中文水平虽然还可以,但大段大段地用中文沟通,还是力有未逮,必须要通过翻译。
霍尔金娜无奈地耸耸肩:“志远,我们见面难道除了工作之外就没什么好谈的吗?能不能先不谈生意上的事儿?”
骆志远苦笑:“这事对我来说很重要,我希望你能先听我说一说。”
霍尔金娜哦了一声:“好吧,好吧,你说,我听听看。”
霍尔金娜单手托腮,凝望着骆志远,举手投足间风情万种。安娜在一旁看了暗暗叹息,知道霍尔金娜对骆志远的感情已经深植于心,已经很难再消弭了。
这世界上最难解的就是感情上的问题,作为局外人,安娜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只好听之任之了。
骆志远旋即将克里莫夫来的这几天的过程简明扼要地介绍了一遍,同时把己方提出来的包括修路、生态补偿和同步上马环保设备在内的要求,一并提了出来。骆志远并没有夸大其词,甚至没有因为自己对克里莫夫的恶感而多言几句,只是就事论事,只说过程、只谈项目和合作谈判本身,没有掺杂个人的情绪化态度。
他要看看霍尔金娜的态度。霍尔金娜的态度决定着这个项目是否可以实质性地推进下去,如果霍尔金娜与克里莫夫的态度一致,或者说,克里莫夫本就是秉承霍尔金娜父女的态度而来,那么,对于骆志远来说,其实没有什么好谈的了。
所以,骆志远说完,凝望着霍尔金娜,表情非常严肃。
霍尔金娜认真聆听着,等安娜翻译完,她沉默了片刻,才用俄语飞快地说着。
安娜听了,慢慢开始翻译:“志远,霍尔金娜说,既然是你提出来的要求,她可以做主答应下来,尽管这会增加西伯利亚集团的投资成本和项目建设成本,但这点钱不算什么,从长远来看,这个项目对西伯利亚集团的回报是巨大的,不能只看一时的投入,不能鼠目寸光。”
“对,就是不能鼠目寸光。”霍尔金娜操着生硬的中文,重复了一遍安娜口中所引用的这个中文成语,自己又忍不住娇笑起来,望向了骆志远。
骆志远也笑了:“谢谢你没有鼠目寸光。”
霍尔金娜耸耸肩,继续用俄语飞快地说了一大段。
安娜有些惊讶地扫了霍尔金娜一眼,这才缓缓翻译过去:“所以,霍尔金娜同意你们的要求,请你不要担心。”
“志远,霍尔金娜还说,西伯利亚集团目前正在逐步将产业转移向国外,以美国和欧洲为主,亚洲和远东地区为辅,进行布局。下一步,还将在香港、马来西亚、日韩等地设立分公司。所以,她看重的不是这一个项目,而是长远的布局,这是西伯利亚集团的秘密战略,暂时还没有公开。”
骆志远也很吃惊。因为霍尔金娜的这番话不是随随便便说的,这意味着西伯利亚集团的重大战略转移,俄国能源寡头波罗涅夫似乎已经洞穿了俄国潜在的政治风险和经济危机,开始提前下手,准备转移资产,“逃离”莫斯科了。
如果消息外泄,这将是惊天动地的新闻,震动俄国上下和莫斯科城。
而由此可见,波罗涅夫敏锐的政治嗅觉超乎常人,如果他能顺利完成资本转移,哪怕是最终放弃一些利益,他也将成功“转型”,从而“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俄国的政治权贵想要控制他就成为不可能。
而在骆志远前世的记忆中,俄国寡头因为********而身陷囹圄者其实不在少数,这不是什么杞人忧天,而是现实的危机。
波罗涅夫父女未雨绸缪,显然具有大智慧。骆志远深深望着霍尔金娜,伸出了大拇指。
霍尔金娜嘻嘻笑着:“志远,这个项目是我们在华夏国和东亚地区的第一个项目,未来我们肯定还会有更多更大的合作呢。”
骆志远哈哈笑着:“那是,我倒是很期待。霍尔金娜,不能不说,波罗涅夫先生真是非常高瞻远瞩的一个企业家,他的当机立断和战略决策,令人佩服。”
“这种决策非常英明,是对你们家族产业和个人的一种保护,很高明。”骆志远深知日后俄国权贵对付各种领域寡头的残酷性,所以这番话是有感而发。
霍尔金娜的神色却是慢慢凝重起来,她缓缓点了点头:“我们也没有办法,国内呆不住了,只有走。如果不是国内政局太乱,我们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决定。就我个人来说,我是不希望离开莫斯科的。”
霍尔金娜的声音有些沉重。
但不走又能怎么样呢?风险太大,危机迫在眉睫,家族财富朝不保夕,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别看波罗涅夫现在莫斯科和俄国政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风光无限,实际上波罗涅夫家族资本帝国大厦的坍塌或许就在一夜之中,灰飞烟灭。
安娜如实地翻译过来,骆志远也心有戚戚焉,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霍尔金娜。
不过,既然波罗涅夫提前下手,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几年的时间作为过渡,慢慢转移,也不会引人注意,而只要实现了资产重心的转移,作为资产拥有者的人,就有了安全感,可进可退,进退自如。
从这个角度上看,霍尔金娜其实也没有必要再担心什么。如果俄国国内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她和她的家族都可从容而退,定居美国或者其他可确保安全的国家,然后遥控在全球的产业。
实际上,当初骆志远在莫斯科时,也曾经暗示过霍尔金娜。或许正是他当日的暗示,引起了霍尔金娜父女的重视。




 第528章 惊天阴谋

“霍尔金娜,还是说说克里莫夫这个人吧。”骆志远有意岔开了话题,调节一下室内沉重的气氛。
霍尔金娜展颜一笑,却又摇头:“说他干嘛,不提他了,志远,你不用担心,我在,一切都不会有变化,至于克里莫夫”
霍尔金娜嘴角浮起一丝古怪的笑容,挥了挥手:“先不管他志远,我肚子很饿,你不请我和安娜吃晚餐吗?”
骆志远笑了,立即起身:“好,我们去吃饭霍尔金娜,安娜姐,你们想吃中餐还是西餐?”
霍尔金娜笑着:“在华夏国,当然是吃中餐了,我想吃川菜,我在莫斯科经常吃呢,味道很好,我很喜欢。”
安娜却皱了皱眉:“川菜太辣,是不是……”
“川菜也不都是辣的,安娜姐,走吧,不管怎么说,霍尔金娜远来是客,我们应该……”骆志远的话还没说完,安娜就立即笑着应声道:“好吧,就去吃川菜,我诊所对面好像就有一家,我平常见人还挺多的。”
安娜在国内呆了这么久,当然对中餐不陌生,她几乎也渐渐习惯了华夏的饮食系统。只不过,她对于辣味十足的川菜并不感冒,她更喜欢甜而不腻、清淡一点的淮扬菜和粤菜。
从个人的口味,其实也大抵可以看出两女的性格不同。与安娜相比,霍尔金娜性格张扬、外向、强势,而安娜则内敛柔和了许多。在某种意义上说,霍尔金娜与唐晓岚的个性有的一拼,很相似。
三人去一家川菜馆吃饭。骆志远随意点了一大桌子菜,都是川菜菜系中的代表招牌菜。诸如麻婆豆腐、东坡肘子、酸菜鱼、回锅肉、粉蒸肉等等此类,霍尔金娜的确是非常喜欢,吃得酣畅淋漓,赞不绝口。
霍尔金娜对华夏文化和饮食产生兴趣,当然是因为骆志远。骆志远当初拒绝她的“重金招婿”离开莫斯科后,她为了排解思念之情,就逐渐喜欢上了中餐,尤其是辣味十足的川菜。
莫斯科只有一家川菜馆,她基本上每周都要去吃一次,久而久之,就成了某种习惯。
受她的影响,波罗涅夫偶尔也尝尝中餐,不过,波罗涅夫最喜欢的还是华夏的高度白酒,特别是茅台酒。只是莫斯科世面上的茅台酒并不多见,波罗涅夫通过一些华夏商人才搞到一些,觉得远远比俄国的伏特加更够味儿。
骆志远感觉都有些诧异,他没想到,霍尔金娜对川菜的热衷度远超了普通的国人,看她的架势,不像是伪装。她甚至对此有了一定的了解和研究,对一些代表菜肴的主料辅料调料的配置都耳熟能详,顺口道来。
骆志远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只能心里暗叹,又略感无奈。
人都是感情动物,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霍尔金娜对他在感情上的执着甚至是痴迷,让他心有所感。
骆志远三人用餐的时候,克里莫夫下榻的酒店里,博维科夫办妥事,回来向克里莫夫汇报。
“先生,莫斯科同意按时注资打款,最早的一笔款项,应该是在后天上午。”博维科夫压低声音道:“我已经做好了准备,随时可以操作转移。”
克里莫夫得知莫斯科方面同意按期进行注资,不由兴奋地拍案而起:“博维科夫,好,太好了!这事只要一成,我们立即远走高飞,去美国定居。”
博维科夫也嘿嘿笑了起来,陷入了对未来美好生活的憧憬之中。
他并没有发现,克里莫夫满脸的笑容里隐藏着一丝丝的阴沉和冷漠。
博维科夫之所以甘心为克里莫夫所驱使,不惜冒着背叛波罗涅夫家族的巨大风险,说到底当然还是利益驱动。克里莫夫图谋的是这次西伯利亚集团投资的数千万美金,他在来华夏之前就定下计谋,准备铤而走险,通过偷梁换柱,将这笔资金诈走,然后立即远走高飞。
数千万美金对于克里莫夫来说,已经是足以暗度余生的一笔庞大财富了,一旦成功,他将后半辈子衣食无忧,隐居在异国过上逍遥自在的生活。而就算是不成功,他也安排好了退路。
他这些年在西伯利亚投资集团服务,已经利用身份和波罗涅夫的信任挪用了不少资金,日后迟早要暴露,为了一劳永逸和一走了之,他索性干一把大的。
因此,他在莫斯科所表现出来的对于霍尔金娜的狂热追求,不过是一种假象。他为了保护自己,故作此假象。
当然了,如果能追求霍尔金娜成功,那是最好不过了。霍尔金娜是波罗涅夫唯一的女儿和庞大财富的继承人,娶到霍尔金娜,他自然不需要再搞什么小动作。然而,他深知自己与霍尔金娜并无任何“花好月圆”的可能性,与其耗下去,不如更现实一点。
克里莫夫本质上是一个极其功利和现实的人,他更看重眼前利益和能掌握在手里的既得利益。
自打知道霍尔金娜准备在华夏国投资医药项目,他就动了心思。而根据他的观察,波罗涅夫父女正在逐步向国外转移资产,克里莫夫觉得自己捞一把全身而退的时机成熟了。
因此,他一方面指使博维科夫带人提前来华夏国,通过自己的关系渠道在华夏国注册公司,开设资金账户,然后另一方面又不遗余力地向波罗涅夫争取来华夏主持这次项目合作的机会。
侥幸的是,他成功了。
波罗涅夫很重视他,就委以重任,让他成为在华夏投资的全权代表。
这让克里莫夫欣喜若狂,这种身份带给他最好的伪装和便利,他将在华夏国瞒天过海,操纵导演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阴谋、大窃案。
克里莫夫非常谨慎,每一步棋都经过了慎重的推敲考虑,确保万无一失。而在此之前,他实际上已经做了很多基础性的准备工作,背后也有不少人在为他服务。要知道,这么大的计划,单靠他和博维科夫两个人想要完成,基本上是痴人说梦。
一言以蔽之,在莫斯科的西伯利亚集团和子公司西伯利亚投资集团内部,都有他安排下的人。而这,让霍尔金娜略有察觉,所以这一次,霍尔金娜秘密前来,暗中观察。
只有几天的时间,只要西伯利亚投资集团将资金分批注入克里莫夫在华夏国开设的秘密账户,然后他就开始同时分批将资金转移到他在美国开设的账户,从而逃之夭夭。
当然,要想成功,他还需要时间。
这是他不断跟安北市官方“推诿扯皮”、打太极拳的关键所在,为了达到目的,他将安北市政府和西伯利亚集团玩弄于股掌之中,两头都骗了。
至于博维科夫,为了得到此人的效忠,他的承诺是500万美金和在美国某城市的一幢别墅。类似的承诺,他也许给了不少人。为了安排好退路,让博维科夫更安心和死心塌地,他甚至暗中安排博维科夫的父母跟自己的家人一起提前去了美国。
但克里莫夫骨子里是一个非常阴险狡诈和贪婪的人,他断然不可能分一杯羹给博维科夫,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将博维科夫一脚踢开,然后自己金蝉脱壳,让博维科夫成为替罪羊,同时遮挡安北市官方的视线。
而莫斯科那边,一旦事情曝光,来自于波罗涅夫的怒火也是需要有人来承受的。作为俄国寡头,波罗涅夫的能量很大,因为大资本家的力量是无穷的,触怒了波罗涅夫的结果,就是要面临来自于无孔不入的追杀风险。
而为此,克里莫夫不得不推出一个或者几个替罪羊来。博维科夫就是其中之一,但应该不是唯一。
博维科夫自以为是克里莫夫的绝对心腹,其实,未必掌握克里莫夫真正的计划。比如克里莫夫日后的隐居地点,他究竟将定居美国还是其他国家,他的家人目前何在,这些年他暗中的布置为何,博维科夫都不清楚。
那边,骆志远带着霍尔金娜和安娜走出位于红星路上的这家川菜馆,并肩说说笑笑地走向了隔壁的一家装修豪华的歌舞厅,其实就是这个年月流行的卡拉ok厅,有跳舞的大厅,也有唱歌的单间,不过音响设备与后来没法比的。
这家名叫“夜来香”的歌舞厅,算是安北市新营业的比较高档的夜店,据说老板有较深的后台,投资也比较大。从事这种行当,没有后台是干不成的。单是应付本地黑白两道的牛鬼蛇神,就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与之相适应的是,这里的消费价格也很高。能进出这里的,多数都非富即贵,普通市民是不敢进的。
门口停了不少当时看来挺上档次的豪车,也有不少黑色的公务用车。这个年月的机关公车非常好辨认说白了,现在的私家车几乎没有,大多数都是“单位车”或者有钱人的车。
骆志远眼尖,一眼就看到这其中还有康桥集团在安北分部的一辆车,似乎是电动车公司总经理薛强的车。




 第529章 踩到狗屎了

三人进了舞厅,没有开单间,而是在舞灯旋转、乐声火爆的大厅边缘处找了几个空座,随意点了些啤酒,一边谈笑,一边看着舞池中十几对衣冠楚楚的男女舞客在旋转跳舞,而不远处光线黯淡的角落里,隐隐还有不少男女在搂抱接吻。
因为霍尔金娜和安娜金发碧眼的老外特征,加上两女貌美如花气质优雅,很快就引起不少人的关注,有很多年轻人窃窃私语着扬手对骆志远三人指指点点。
骆志远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就生出去意。因为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兼之夜生活放纵,霍尔金娜和安娜这么扎眼,说不准会引来麻烦。
但霍尔金娜和安娜却不怎么在意这些,她们无视了不少男青年的狂热的觊觎目光,不断说笑着举杯畅饮。她们兴致很足,骆志远只好耐着性子相陪。
霍尔金娜喝了酒,醉意朦胧地望着骆志远,眸光火热。骆志远微有尴尬地避过眼神,刚要举杯喝一口啤酒,却突然看见一个穿花衬衣牛仔裤的男青年晃荡着身子走过来,身后跟着三五个“喽”,心头立即浮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果然,花衬衣嘿嘿笑着主动坐了过来,向霍尔金娜伸出手去晃了晃:“姐们,哦,洋姐们,外国姐们,我请你们喝酒哟服务员,来,开一瓶轩尼诗。”
当前,在90年代的安北市,娱乐场所里的高档洋酒大多还是凤毛麟角,只有极少数高档场所才有,而即便如此也基本上是摆设,没有几个人点。因为价格实在是太昂贵,而且口感也太一般,物不所值。与其喝这种洋酒,不如喝国产的高档酒,比如茅台。
但花衬衣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和熟客,服务员熟悉他,知道他家世渊源、财大气粗,也就不以为意地取过那唯一的一瓶轩尼诗,开了瓶,按照花衬衣的要求取了三个高脚杯,倒上。
服务员一边倒一边暗叹,这每一杯可是不少钱,都是白花花的钞票,人和人真是没法比啊,人家用来泡妞的道具就是他一年的生活费了。
花衬衣将酒杯推向霍尔金娜和安娜,豪爽道:“姐们,见面就是朋友,喝杯酒!”
霍尔金娜和安娜对视一眼,没有理睬花衬衣,继续面对面说着自己的私房话。
骆志远皱了皱眉,刚要起身,却见那花衬衣端着酒杯凑了过来,竟然直接将酒杯递在了霍尔金娜的红唇边上,而色迷迷的眼神也不断在她高耸的胸脯处扫描着。
霍尔金娜是什么身份的人,她厌恶地扫了这人一眼,用生硬的中文冷冷道:“拿开你的手!”
花衬衣一怔,旋即回头向自己的几个随从放肆地笑着:“哥几个,洋姐们竟然还懂中文,不错嘛。”
那几个“喽”一阵哄笑。
骆志远霍然起身,走过去一把推开花衬衣,怒道:“你干什么?请你放尊重点。”
花衬衣勃然大怒,奋力将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发出砰地一声脆响,顿时就惊动了周遭隐藏在暗淡光线中卿卿我我的暧昧的男女们,而几个服务员也注意到此处,围拢过来。
但很显然,他们都认得花衬衣,固然围拢过来,却不敢靠前来阻拦。
“麻痹的,你是什么玩意?给老子滚开!”花衬衣骂骂咧咧一拳就击打过来。
骆志远身形一闪,避过这一拳,顺势探手一抓一拧,就将花衬衣拧翻在身下。
花衬衣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尖细的惨呼,舞厅的音乐声顿时停止下来,明亮的灯光打起,很多舞客都远远张望着这边。
花衬衣的随从们咋咋呼呼地就要围上来动手,骆志远冷冷一笑,回手一勒,将花衬衣控制在手里,怒喝道:“都滚开!”
骆志远铁钳般的胳膊死死勒紧花衬衣的脖子,花衬衣痛不可抑又感觉阵阵的窒息感,哆嗦着肩膀,挲着双臂,面容苍白得近乎扭曲,隐隐有些踌躇。
几个喽见主子受制于人,就迟疑着不敢上前来了,骆志远回头扫了安娜一眼,沉声道:“安娜姐,报警!”
……
安娜报了警,双方僵持着。霍尔金娜嘴角挂着微笑,双手抱胸,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在莫斯科,她经常出入娱乐场所,对这种情景和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了。只是在她的地盘上,敢调戏她的俄国人,是没有的。
寡头波罗涅夫的女儿,谁敢动?她的保镖在旁边一站,任何地痞流氓都要退避三舍。
边上的服务员却在暗暗为骆志远三人担心,因为他们太清楚被骆志远制住的这位男青年的身份和来头了,在安北市,谁敢动这位主儿?这边报了警,其实是自找麻烦的。
这些服务员已经不知道目睹过多少次类似的场面了,不是花衬衣喝了酒带着打手寻衅滋事,就是偶尔遇上几个也够厉害的对手,但报警之后,公安局的人却直接就站在花衬衣一边,最后的结果就是花衬衣平安脱身,而本来“受欺负”的一方却惹上了无尽的麻烦,不得不花很大的代价摆平。
甚至,明明是自己吃了亏,还得花钱向花衬衣方面进行赔罪。
果然,派出所的人过来了。为首的一个民警带着三个经济民警闯进舞厅,扫了现场一眼,就大刺刺地向骆志远走过去,怒斥道:“放开人,你要干嘛?当众行凶,还有没有王法了!”
安娜闻言有些生气,见警察过来竟然不问青红皂白就隐隐要站在花衬衣这群人的一边,不由开口驳斥道:“是他们先动手挑衅的,我们又没有动手,马上就报警了!这里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民警撇了撇嘴,仔细辨认,见竟然是老外,不由楞了一下。不过,他还是挥挥手冷冷道:“先放了人在说!”
“快放人!”民警的声音陡然拔高了几度,在空荡荡的舞厅里回旋着,非常刺耳。
骆志远眉梢一挑,他知道今晚惹上了一场无谓的麻烦。他是何等人,又人在官场,哪里还看不出这些弯弯绕看来,这个花衬衣有点来头,派出所这些人明显要护着他了。
但这个关头,当着派出所人的面,他也只能松开花衬衣。
他默然手一松,顺势将花衬衣推开。
花衬衣身子踉跄着跳了过去,嘶嘶吃痛连声,几个喽赶紧将他团团保护在身后。花衬衣根本就无视了民警的存在,站在打手后面立即放声发狠道:“狗日的,你小子给我记住,你惹上老子算你倒霉,今天我要把你弄死,我就不姓李了!”
一般人哪里敢当着民警的面放这种狠话,而关键和微妙之处在于,民警竟然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反而是大刺刺地挥了挥手:“都带走,回所里问话!”
这种“微妙之处”,连安娜和霍尔金娜都看出来了,虽然从始至终这嚣张的民警都没有跟花衬衣一群人说过一句话,但傻子都能看出来,派出所来的这些人是认得花衬衣的,甚至就是一伙的。
看看民警身后的几个经济民警倒背双手冷冷旁观的样子就能看出几分来。
骆志远忍不住心里暗叹一声,他不是害怕什么,而是觉得扫兴,本来是陪着霍尔金娜和安娜出来放松放松,消遣一下,结果却踩到了狗屎,真够倒霉的。
至于霍尔金娜和安娜也没有怎么慌张。
因为她们知道骆志远的身份,不要说在区区一个安北市,就算是在华夏国的任何地方,只要他亮明身份,没有一个人敢动他。不要说骆志远,就算是霍尔金娜表明身份,也会立即惊动安北市高层,化险为夷。
只是两女此刻唯骆志远“马首是瞻”,一切看骆志远的处理罢了。
骆志远苦笑一声,无奈地向两女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们不要惊慌,一切等到了派出所再说吧。
他好歹也是党政领导干部,到了派出所亮明身份,想必派出所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这是他的想法,后来在派出所发生的事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也没想到,一场小麻烦竟然让他在派出所过了平生绝无仅有的一个夜晚,堪称记忆深刻、终生难忘了。
省城,某宾馆。
邓宁临倒背双手在夜幕中下了宾馆的台阶,开始沿着马路开始散步,安知儒紧紧相随在身侧。
在光线昏黄的路灯下走了一段,邓宁临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笑道:“知儒啊,跟俄国人的那个项目到底推进到什么程度了?还没有实质性的进展?”
安知儒陪着笑:“邓书记,暂时还是没有落地,不过,应该也快了吧?我想,这个项目是骆志远引进的,凭他跟俄国客商的关系,应该问题不大。”
邓宁临沉默了一下,笑了:“也未必啊。我看这两天劳市长比较上火,他还是过于心急了。”
市委书记对市长进行点评,安知儒没有敢接这个话茬。这种话题,他是不敢继续下去的。
邓宁临继续往前走,再也没有提这事。
两人今天来省委开会,而下午省委主要领导找邓宁临谈话,邓宁临这才是刚从省委返回来,在宾馆吃了晚餐,出来散步。




 第530章 来头更大

安北市。当晚。
骆志远三人跟着派出所的人到了红旗街派出所。花衬衣也跟了去,不过却没有乘坐警车,而是带着自己的吉普车。而且还是两辆车,他自己一辆,喽们一辆。而他本人进了派出所,他的打手们就聚集在派出所门口抽烟等待。
派出所的人装作什么都看不到。
嚣张到这种程度,肯定不是一般人了。
派出所的会议室里,花衬衣大刺刺地坐在那里,叼着烟卷,目光凶狠地盯着骆志远,他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吃过这种亏,等走过了派出所这道形式,他一定要找回面子来。
按照他的风格,一定要亲手揍骆志远一顿,才能出了这口恶气。
骆志远坐在另外一侧,霍尔金娜和安娜则皱着柳眉坐在他旁边。
几个经济民警站在中间,面色冷漠。
红旗街派出所的所长龚建国见到花衬衣,知道这位纨绔子又给自己带来了麻烦,但麻烦归麻烦,却还是不能不帮着他擦干净屁股。只是他看到骆志远这边有两个漂亮的外国女人,也不敢轻举妄动,事关外国友人,就没有小事啊。一个搞不好,就闹出国际纠纷,他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哪里承担的起这种责任?
龚建国亲自带着民警张凯走进会议室来,径自走到骆志远三人的面前坐下,示意张凯问话。
张凯望着霍尔金娜和安娜沉声道:“你们的护照呢?”
霍尔金娜不动声色地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掏出护照来递给了张凯,张凯接过扫了一眼,回头向所长压低声音道:“龚所,是俄国人!”
俄国人?倒是少见。在市里,美国人、英国人、香港人、日本人乃至韩国人偶尔能遇上,但是俄国人却几乎见不到,今晚却是一见就是俩。龚建国皱了皱眉,挥了挥手。
“你呢?你是什么单位的?工作证和身份证拿来!”张凯将护照还给霍尔金娜,转头望着骆志远,声音不善道。
骆志远淡淡一笑:“我叫骆志远,在民兴县的鹏程镇政府工作!”
骆志远说着递过了自己的工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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