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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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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长劳力敲门进来,见邓宁临竟然破天荒地在抽烟,不由讶然道:“邓书记,怎么抽上烟了?”
邓宁临苦笑一声:“劳力同志,来,坐。我心里闷,就抽口解解闷。”
劳力也没有太在意,更不清楚邓宁临是在为骆志远的事心烦。
他笑着坐下来,主动开始汇报“远东制药项目”的筹备运作情况,当然也顺便说了说骆志远的“失踪”。
不过,邓宁临的表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邓宁临沉默了片刻,才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抬头望着他,神色淡然道:“劳力同志,这个项目呐,能争取来是最好的,但如果争取不来,也没有必要强求。总而言之一句话,该做的我们做了,问心无愧就可。”
劳力眸光一凝:“邓书记……让小骆同志努力跟对方联系,这个项目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邓宁临微笑了起来:“呵呵,试试吧。我还是那句话,努力即可,不必强求。强扭的瓜不甜,我们推进招商引资,也不能失去基本的原则。”
邓宁临的态度突然变得这么微妙和古怪,劳力捉摸不定,也不好跟邓宁临往深处谈,只得随意又谈了几句市里的工作,告辞离去。但在路过安知儒办公室的时候,他停下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安知儒正在处理一堆文件,见劳力进门,赶紧起身笑脸相迎:“劳市长,您怎么来了,领导快请坐。”
“知儒啊,听说你们家安国庆跟骆志远关系不错,让他赶紧跟小骆联系联系,问问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离开市里,也不给市里打声招呼,现在正是医药项目运作的关键时期,他这个项目的协调人走了,让市里还怎么运作这个项目?”劳力淡然挥挥手,试探了安知儒一句。
安知儒心里一凝,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自己的言辞:“劳市长,小骆去京城看病去了,我听我们家那小子说,他可能是情绪有些不稳定,去京城找个专家大夫瞧瞧吧。估计也就是过几天就回来了。”
劳力故作讶然:“他自己不就懂医,还需要找别人看病?”
安知儒陪着笑:“劳市长,医者能医百样人,但治不了自己的病吧?呵呵,况且,小骆这一次确实是精神上的压力很大,您想想,他毕竟还是一个年轻人,承受不住这种压力也是正常的。”
劳力轻笑一声:“也是。公安局的人查案方式方法有点问题,保密工作也做得欠妥,总之,市里已经开始处理有关责任人。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小骆同志是一个心胸宽广的年轻人,不至于为这点小事一蹶不振吧?”
安知儒还是陪笑:“那是,那是。”
劳力扫了安知儒一眼,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我走了,你抽空跟小骆联系一下,劝劝他。如果他有什么想不开的事儿,直接找我,我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行,劳市长您放心,我一定跟小骆联系,我感觉吧,他应该过几天就能回来,毕竟,他不是那种半途而废的人。”安知儒小心翼翼地回答。
劳力闻言眨了眨眼,又想起刚才市委书记邓宁临古怪微妙的态度,就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好了,你忙你的,我还有个会要开。”
“劳市长,您慢走。”
安知儒眉梢一挑,一边送着劳力出门,一边心里暗暗苦笑。这事儿连邓书记都管不了,何况是自己一个县处级干部。虽然表面上看,自己跟骆志远关系密切,但要想左右骆志远的决定,恐怕也是不可能的。
安知儒毕恭毕敬地将劳力送出门去,对于安知儒的恭谨态度,劳力非常满意,向他笑了笑,这才离去。
安知儒最近一段时间,对劳力的态度日益恭谨。这与邓宁临即将升迁去省里有关。
邓宁临私下里与安知儒有过秘密的交流,当然没有明说,而只是暗示。邓宁临给了安知儒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跟随他去省里任职,如果邓宁临如愿当上省委常委、秘书长,他会安排安知儒进省委机关工作,解决副厅级,也算是给他追随这么多年鞍前马后一个交代;还有一个选择是留在安北市,邓宁临负责推荐他越过副厅级的门槛,在安北市任一个普通的副市长。以安知儒现在的位置和资历来看,还有邓宁临的大力举荐,这同样也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安知儒考虑了两天,决定还是留在安北市。
他跟随邓宁临去省里机关任职,暂时来看是得益的,但不利于长远。他是从省级机关下来的人,深知省里机关上的权力纷争要比基层更甚,竞争也更激烈。与其去省里蝇营狗苟,不如豁出去在市里拼一把,能获得一个副市长的职位,掌握一定的权力,他也相当满意了。
既然他选择留在安北市,那么,对于几乎注定要接班的市长劳力,他当然要提前交好,这是正常的事情。
邓宁临当然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不过邓宁临也并不放在心上。某种意义上说,安知儒并没有做错,就算是换成他,同样也没有别的选择。只是邓宁临并不认为劳力接自己出任安北市委书记已成定局,他估摸着可能还会有变数。要知道,对于各地级市的一把手,省里主要领导抓得相当紧,考虑起来无比慎重,同时还要兼顾高层之间的权力博弈和利益分配,不是那么容易确定的。
可对于安知儒来说,哪怕市长劳力最后当不成市委书记,保持原地踏步走,也不是他能惹的人。毕竟,失去了邓宁临的直接关照,来自劳力的权力威压,不是他能抗住的。
当然了,劳力日后若是当了市委书记,也不可能再像邓宁临那样重用安知儒,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安知儒是前任市委书记的心腹,劳力心里总有几分猜忌和提防。可对安知儒来说,只要劳力不刻意打压他、将之边缘化就够了,有自己的左右逢源,有邓宁临在省里的位置罩着,劳力不能不也不敢不给几分面子。
安知儒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所以才敢留下。否则,他宁可去省里坐机关清闲养老,也不敢留在安北市任人宰割。
第466章 老实交代
因为左肩的伤口还没有拆线,包裹着厚厚的纱布,骆志远不方便穿素日习惯的衬衣,而只能穿着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衫,下身也就换上了相应的牛仔裤和旅游鞋,整个人看上去休闲飘逸,与他往昔示人的成熟沉稳干练风格大相径庭。
因此,在傍晚时分抵京并跟随骆成飞身后进入骆家别墅大厅时,骆家一干亲属投射过来的眸光都变得有些诧异。
或者,这样的装束其实才符合骆志远年轻人的身份吧。
母亲穆青毕竟还是担心儿子,起身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抱住骆志远急急道:“孩子,你没事吧?伤在哪里了?”
骆志远被母亲拥抱着触动了伤口,忍不住呻吟了一声。他苦笑着轻推母亲,“妈,一点小伤,在肩膀头上,没什么大事,您别担心。”
骆志远已经看到了脸色凝重甚至可以说有点阴沉的骆老,还有骆靖宇等一干长辈在。他不愿意失礼,向母亲投过暗示的一瞥,赶紧大步走了过去,向骆老问好道:“三爷爷!”
“大伯,三叔,姑姑!”
骆老挥挥手:“你先坐下。”
骆志远依言坐在了一旁。
“伤口不要紧吧?”骆老淡淡问道,但声音虽然冷漠,还是透露出些许的关怀。
骆志远心里感动,轻轻笑道:“您放心,没事的,一点外伤,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缝了几针,没有伤到骨头。”
“好。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当着大家的面,你跟我说说,不许有半点不实。”骆老沉声道。尽管从各个渠道知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但骆老还是想亲口从骆志远口中再次得到确认,同时也不失为某种考察,看看骆志远是不是说实话。
“好的,三爷爷。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市电视台有个主持人、记者名叫杨柳,一年前出了车祸,虽然救了过来,但也成了植物人。她的母亲请我给她针灸治疗,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于是我就尝试了一下,不料还挺有疗效……”骆志远慢慢梳理着自己的思路,开始回答骆老的问话。他当然不能完全照实回答,因为那些虚幻灵异的事儿真正说出口来,骆老也断然不会相信,不如不谈。
这就相当于是要当面“虚构”部分情节了,面对骆老这种身经百战、历经风雨攀登过政治权力最高峰的开国元勋,他必须要将自己的情绪调整到最佳状态,否则被老人察觉他在“撒谎”,后果就极其严重了。
他自信心底坦然,回话滴水不漏,但骆老是何许人,还是从骆志远娓娓的叙述中洞悉了某种东西,他突然插话道:“这么说,你跟这家人是熟悉的了?”
骆志远心头凛然,赶紧微笑着正色回答:“三爷爷,我认识史可仁也就是现在已经被批捕的那个县处级干部,安北市原广电局局长。”
“多深的关系?”骆老淡淡又问,目光炯炯,紧盯着骆志远的脸庞。骆靖宇、骆朝阳几个人也在默然倾听,不发一言。骆老问话,他们不敢插嘴。
“普通的接触吧,我在做企业的时候,跟他打过两次交道。”骆志远目光清澈地回答,望向骆老的眼神平静而沉静。
骆老点点头:“继续说。”
“就在我对杨柳的治疗有效果的时候,突然有人在半路上袭击我,这就是我负伤的原因。”对于那场袭击的凶险,骆志远没有细说,几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他主要是不想让父母担心。但尽管他说得平淡,可众人也能猜出其间的惊心动魄。
三个歹徒带着凶器袭击,骆志远以寡敌众又措不及防,还受了伤,这足以说明一切问题了。
“后来,市里为此责成市公安局成立了专案组,专案组经过调查,才发现雇凶的幕后主谋竟然是史可仁。”骆志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因为他知道骆老肯定要追问。
果然。
骆老目光如刀地凝视着骆志远:“他为什么要伤害你?”
“一开始我也很惊讶,但现在的调查结果出来了,这人是担心我治好了杨柳,暴露出他一年前企图强奸杨柳并驾车将杨柳撞成重伤的事。”骆志远没有多说,回答得简单明了。因为面对骆老这种层次的老人,他说得多了就会露出很多破绽。
骆老闻言冷哼了一声:“无耻的败类、蛀虫,丧心病狂!竟然让这种畜生不如的东西混进党政机关来占据高位,你们安北市的领导失职!”
骆志远刚刚如释重负,正要松一口气,却听骆老话锋一转立即再次追问了一句:“他们之前怀疑你跟那个女人有不三不四的关系,原因何在?”
骆老说得大义凛然,声音冰冷。骆志远脸色尴尬,搓了搓手道:“三爷爷,他们的侦查陷入了误区,从一开始就走错了方向,我已经再三给他们解释,后来的事实也证明,我是清白的。”
“清者自清。”骆志远的声音也平静下来,他起身向骆老鞠了一躬:“三爷爷,这是一次误会,已经真相大白了。当然,我也并不怪公安局的同志,在线索不多的情况下,他们的怀疑也是本着尽快破案的原则,很正常。”
骆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他威严地挥了挥手:“爷爷相信你还不至于犯这种低级的错误。可这次虽然是你受了冤枉,但借着这个机会,爷爷还是要敲打你两句,今后务必要洁身自好,不要去做亏心事,伤天害理的事儿半点都不能做。否则,爷爷第一个站出来严肃处理你!”
骆志远凛然汗颜,毕恭毕敬地点头回答:“我明白的,爷爷,我一定不敢给家里抹黑的。”
“好了,咱们谈谈正事。”骆老满意地点头微笑,“你坐下,不要紧张。我这次叫你回来,不是怪罪你,而是想跟你谈谈你今后的前途和工作。”
骆志远心里暗叹,知道正事终于来了。前面的追问,不过是一盘开胃小菜而已。
骆老挥挥手:“我跟老谢通了通气,达成了共识。刚才,我又跟朝阳、靖宇、破虏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觉得你不适合再留在安北市工作了。”
骆志远张了张嘴,刚要说几句什么,骆老却没有给他留出说话的时间来,继续道:“你可以选择一下。第一,调离安北,去另外的地区从头开始,依旧在基层历练,爷爷相信以你的能力很快就能脱颖而出;第二,调回京来,先在国家部委锻炼一段时间,然后再放下去挂职。”
到了这个时候,骆靖宇才插话道:“志远,如果你不反对,我建议你去外交部,当一个外交官。外交官是最锻炼人综合素质的岗位,而且,经过几年的磨练,你的前途也能得到保证。这也是谢家的意思,谢家也准备安排婉婷去外交系统,你们小两口可以一起去驻外使馆工作两年,公私兼顾。”
对于骆靖宇的话,骆老没有反对。
由此可见,骆家和谢家是倾向于后者了。
不能不说,这是一种极其妥当的安排。当几年外交官,然后回国,就解决了相当的级别。然后再下放到基层任职,起步就高了。
可这不是骆志远想走的路。他一方面是不愿意放弃在安北辛苦打拼出来的基业和局面,另一方面也是潜意识里排斥接受骆家的大包大揽,成为骆家操控的棋子,失去了“自由”和自我发挥的空间。
接受家族安排,同时也就相当于走进了一个无形的牢笼。
骆志远长出了一口气,缓缓恭谨道:“三爷爷,三叔,首先我感谢家里对我的关心和安排,但是我暂时还是想留在安北。”
众人没有想到骆志远会拒绝骆老和骆家的安排,脸色都大变。尤其是骆靖宇,心说你这小子也有点忒不识好歹,家里明明是一番盛情,你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骆破虏夫妻也大惊,骆老一向说一不二,谁敢反驳?穆青赶紧给儿子使眼色,心说儿子啊你可不要惹老爷子生气,老爷子这可是一番好意,刻意的培养,你别不识抬举!
为了避免骆老生气,骆破虏不得不开口斥责道:“你给我闭嘴,家里怎么安排你就怎么做,哪有那么多的毛病?”
骆成飞也淡淡插了一句:“你有一两年在基层工作的经历,也足够了,调到京里来对你有好处。”
骆老脸色有些阴沉,但还是沉稳地挥挥手:“你们不要吵,让他自己说!”
骆志远松了一口气,继续恭谨道:“三爷爷,我明白家里是在关心我,但是,我至今还记得爷爷您对我的教导,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要善始善终、不能半途而废。我在安北市的工作现在刚开了头,手头上还有几件大项目要做,如果我走了,这些项目可能就要废了。能不能让我先把手头上的工作收收尾,再……”
骆老沉默了下去,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你这小子,狡猾。现在知道拿话来套我了。没错,我是跟你说过,做人做事都要善始善终,不能急功近利。但是,事情是永远也做不完的,你一个人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不要把自己看得很重!”
骆志远小心翼翼观察着骆老的脸色,又恭谨小声道:“三爷爷,您这一代老一辈的人为了民族解放和国家富强付出了太多太多,您们流血牺牲打下了这一片江山,殚精竭虑为一个大国铺下了复兴之路。与您们相比,我们这些年轻人坐享其成,不经风雨很难成长起来。如果我们一点挫折和磨难都承受不起,将来还如何能承担重任?古人说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我并不奢望能有这种大境界,但我却自问能守住本心,脚踏实地,在其位谋其政,施展抱负,为国家和社会做点实事!这是我的一点想法,还请三爷爷成全!”
第467章 谢老的坚持
骆志远没有慷慨陈词,但声音却也坚定有力。
骆老眸光闪烁,突然朗声一笑:“你这番话虽然耍了滑头,说的冠冕堂皇,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没错,你们这一代人躺在蜜罐里长大,很多人都不能吃苦,也缺乏责任心。好吧,既然你心里有自己的主见,我就不强求你了。记住你的话,守住本心,脚踏实地,不要让我和家里失望!”
骆老的话让骆靖宇几个人目瞪口呆。
骆老在骆家一向威严专权,说出去的话从不收回,不要说骆志远一个孙辈,就算是骆靖宇这些人,也绝不敢对骆老的话有半点忤逆。可面对骆志远,骆老竟然让步了,这可是几十年来的头一遭。
骆靖宇倒吸一口凉气,暗暗与骆成飞交换了一个眼神。由此可见,老爷子对骆志远的看重可以说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程度,期望也很大。为了确保骆志远能稳步向前攀登,骆老不惜尊重和保留骆志远的个性。
骆秀娟嘴角一抽,心里不满,嘴上却不敢说出口来。
骆虹云几个晚辈艳羡无比地望着骆志远,心说自己什么时候能有骆志远这种待遇和勇气?当面抗拒老爷子的安排,他们哪有这个胆子?
穆青如释重负,这才放下心来。其实对于儿子的工作如何,她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作为一个母亲,只要儿子开心就足够了。
骆志远长出一口气,毕恭毕敬地再次起身来向骆老鞠躬:“谢谢爷爷,您的教导我一定牢记在心,夙夜不忘。”
骆老哈哈大笑,挥挥手:“你不要给我耍滑头,我这边好说,谢老头那边可不好说话,你自己想办法去搞定他吧。”
众人也就都笑。其实大家心里都在“腹诽”,心说谢老可别您好说话多了,既然这小子能说服你这个“老顽固”,谢老那边根本不成问题。
但谁都没有料到,谢老那边竟然真的比骆老难说话。
一个小时后,骆志远马不停蹄赶去谢家。
骆志远拉着谢婉婷的手,走进了谢老的书房。谢老放下手里的毛笔,拍了拍手,微微一笑挥了挥手,“来,你们俩都坐下对了,志远,你的伤不要紧吧?”
骆志远笑着:“爷爷,没什么的,一点皮外伤,让您担心了。”
谢老点点头,旋即又怒然拍案:“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应该就地枪决!我准备和骆老头给北方省的领导打个招呼,一定要严惩这种败类!严惩不贷!”
骆志远笑了笑,没有接话。
史可仁该怎么处理,自然有法律说了算,依法判处就成了。两位老人心里气愤,说的几句气话,显然也不会去干预司法。
谢婉婷也有些愤愤不平道:“是啊,爷爷,竟然还有这种人!让这种人当上干部,安北市的领导失察啊!”
史可仁伤害了自己的男人,作为谢婉婷来说,自然是心怀怨愤。可史可仁已被绳之以法,她也就是宣泄下心里的怨气罢了。骆志远捏了捏谢婉婷冰凉柔软的小手,示意她不要激动。
谢婉婷逐渐平静下来,她也扭头温柔地望着骆志远,眸光如水。
见小两口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卿卿我我起来,谢老忍不住干咳两声,苦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家伙,把我老头子当空气?”
不过,看到自己孙女和孙女女婿如此恩爱情笃,老人家心里还是无比欢喜的。
谢婉婷俏脸顿时涨得绯红,立即将自己的手从骆志远的手里抽回,低眉垂眼,正襟端坐起来,不敢再正视老人玩味的眼神。
谢老顿时哈哈一笑,转头望着骆志远,“小子,骆老头都跟你说过了,我们两个老头子做出这样的决定,可是为了你们好。你还年轻,有些事情分不清轻重,加上官场险恶,为了避免今后再出现这种情况,你还是听话回来吧。走走外交途径,去欧美国家当个外交官,让婉婷也跟过去照顾你,历练上个两三年,回来解决正处级,然后再下放到基层,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谢老一向温和,没有什么架子,远远比骆老更好说话。骆志远心里没有什么包袱,就轻松地微笑着跟谢老解释着,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本来以为骆老那一关都过了,谢老这边应该不成问题,但结果
谢老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我们的话你都不听?”
骆志远苦笑:“爷爷,不是我不听您的话,而是我……”
谢老很不高兴地霍然起身,冷冷道:“你有自己的主张?翅膀硬了?我们这些老头子的话你也当耳旁风了?”
谢老的态度似乎有点过激,也是一反常态了。
骆志远愕然,他望向谢婉婷。谢婉婷其实也是很意外,她跟骆志远面面相觑,暗暗向骆志远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谢婉婷笑着起身走过去挽起谢老的胳膊,撒娇道:“爷爷,志远有他的想法,他说得也没错啊,他在安北还有很多事没做完,等他把手头上的工作结束,再回来也不迟嘛,再急,也不急这一年半载的。”
谢老一瞪眼,甩开谢婉婷的手,扬长而去,撂下一句冰冷的话:“不行。他还年轻,不能完全由着他的性子来。出了那种事,他不能再在安北呆下去了,不管什么原因,将来都会影响他的仕途。你好好想想,家里不会害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来找我谈!”
谢老砰地一声将书房的门关紧。
骆志远苦笑起来,无奈地耸了耸肩:“婉婷,爷爷今天似乎情绪不太对劲啊?”
谢婉婷也眨巴眨巴了眼,有些迟疑:“是啊,平时爷爷可好说话了,像今天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头一次见呢。”
谢老气呼呼地走出书房,下了楼,去了客厅。骆朝阳和谢秀兰夫妻见到老人,赶紧起身来笑道:“爸爸,跟志远谈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这个小子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还刚愎自用自以为是!”谢老不满地挥挥手:“你们两个也是长辈,给我好好说说他!我和骆老头还能害他?我们吃的盐比他吃的饭还多,不听我们的话,将来后悔都来不及!”
谢秀兰和骆朝阳也是愕然,一时间,没敢立即接老人的话茬。
谢老似乎心情糟糕,也不想跟他们多谈,就扫了夫妻俩一眼,气冲冲又走出了客厅,去院中的养鱼池里逗弄他的那几尾红鲤鱼了。
“秀兰,爸爸今天……”骆朝阳眉头一皱,“不太对劲啊。”
谢秀兰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朝阳,我知道老爷子为什么发火了。他之所以这一次难说话,完全是为了婉婷着想。”
“怎么说?”骆朝阳讶然。
“我想的也不一定对,但应该大差不差。你想想啊,志远这么优秀,品貌兼优都是上上之选,他一个人在安北工作,围着他的年轻女人肯定少不了。这次的风波虽然是误会和偶然,但我想也给老爷子提了一个醒。志远的人品当然我们都信得过,但是烈女架不住赖汉缠,遇到的诱惑多了,难保志远这小子不会犯错误,如果他在外边有了别的女人,岂不是害苦了咱们家婉婷?”谢秀兰或许是一语道破天机了。
骆朝阳啼笑皆非:“秀兰,你太扯淡了。按照你这种逻辑,志远这孩子不管在哪里,都少不了遇到诱惑,你还能把他牢牢得锁在家里?再说了,我看志远这孩子志向远大,分的清主次和轻重,不会流连于美色的。”
“你们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恨不能都三妻四妾左拥右抱,家里红旗不倒外边彩旗飘飘!”谢秀兰鄙夷道。
骆朝阳尴尬地打了个哈哈:“秀兰,你可不能一竿子打倒一大片,咱可是正人君子,不管外边彩旗飘飘,只有老婆大人你这一面红旗哟!”
谢秀兰似笑非笑:“骆朝阳,你心里真的这么想的?我相信,你暂时在外边还没有女人,因为老娘看得紧。但你敢说你心里没有动过歪歪念头?看到那些漂亮娘们没有动过心?”
咳咳咳!
骆朝阳剧烈地干咳起来。
谢婉婷走进客厅,讶然担心道:“姑父,你身体不舒服吗?”
骆朝阳老脸一红,摆摆手,止住了干咳,“没事,婉婷,志远,你们跟爷爷谈的咋样?”
谢婉婷刚要回答,却见谢秀兰几步走过来,挽住侄女的胳膊,意味深长地道:“婉婷,你可要把志远看紧了,男人啊,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不是好鸟!”
谢秀兰这话说得就有些“粗野”了。谢婉婷俏脸绯红,低下头去,心说姑姑今天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说出话来酸气冲天难道,姑父……?
谢婉婷震惊地抬头来望着骆朝阳,她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放在这种情境下,其用意就不言而喻了。
这么一来,不仅骆朝阳给搞了一个面红耳赤,就连谢秀兰也自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红着脸打着哈哈,拖着自己丈夫狼狈而去。
第468章 牢笼
谢婉婷冰雪聪明,稍加思量,就明白了爷爷谢老今天的反常表现与姑姑谢秀兰的古怪表现源自何因。她红着脸扯着骆志远的胳膊,柔声道:“志远,你别在意,爷爷那边,我去做工作,他最疼我了,一定会没问题的。”
骆志远轻叹一声:“婉婷,两位老人家的好意我心里有数,原本,按照家里的安排去做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个人有点个人的想法我在安北刚刚打开局面,如果就这么放弃,实在是太可惜了。我现在手头上有好几项工作都开了头,半途而废心有不甘呐。况且,换了一个新环境,我必须要从零开始……希望你能理解我!”
谢婉婷温柔地依偎过来:“志远,无论你怎么做,我都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你!”
两人紧紧拥抱着,心头各自涌荡着一股热流。
谢老从外边散步回来,见孙女孙女婿旁若无人地在客厅里拥抱亲密,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沉着,迈着四方步脚步轻盈地上楼而去。
骆志远其实看到了谢老上楼去的背影,他心里平静下来,他知道,谢家这一头不再是问题了有婉婷在,一切都好说,谢老最终还是会同意尊重他的选择的。
他之所以谢绝两位老人为他的安排,一个重要因素是他不希望成为两个世家大族牵引控制的政治木偶,好意固然是好意,拳拳的盛情也无法否认,只是到时候,他就身不由己,会被动地沿着家族规划圈定的路线慢慢前进,失去了自我发挥的空间。风筝飞得再高,那也还是有根线在地面上牵着,貌似海阔天空,其实毫无自由可言。
当然,这些话他断然是不能说出口来的,哪怕是亲密如未婚妻谢婉婷,也不能表露半分真正的心迹。
本心里,骆志远实际上没有太大的野心。他知道两家对他寄予了怎样的期望这种期望又掺杂了太多太多家族兴衰荣辱的使命和利益构陷,他只希望拥有适当的岗位和权力,一展抱负。他不希望被家族牵绊,更抵触被家族利益捆绑。
实事求是地讲,骆志远对家族并无太深的归属感。骆老和谢老的关怀让他感动,但这并不代表他会失去自我。与他不同,谢婉婷从世家出生长大,她从小到大,家族观念灌输至今,考虑家族的政治利益已经成为她的本能,伴随她的血脉滋生。她其实并不能真正理解骆志远试图自我打拼、自我发展、自我飞腾的所谓理想,她倒是觉得,有了家族的帮助,既然愿意从政,那么,他能飞的更高更远为什么要拒绝家族的帮助呢?
只是她爱骆志远至深,爱情使她盲目,更使她无条件地信任和支持自己的爱人。只要是骆志远喜欢做的,她定然不会反对在她看来,大方向不会错,无论骆志远怎么做,将来的结果都只有一个,他始终是骆家的第三代掌门人、谢家的孙女婿,两家的荣辱系于一身,早晚,骆志远都要兼顾家族利益。
这一点,谢婉婷深信不疑。
骆志远心里也明镜儿一般,无论他接受还是不接受,他这一生都将难以摆脱家族的标签。但即便如此,他也要尽最大限度地保持自我,这就是他说的守住本心了。
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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