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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国医-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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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冷一笑:“小伙子,年轻人还是要脚踏实地一点的好,干工作要走正道,走偏门是长久不了的!好了,这事再也休提,我一把年纪了,身子骨也不好,一时半会也没有兴趣到下面去转悠!”
“老政委,你歇着吧,我还要去其他几个老领导家里转转!”
说完,姜大成霍然起身,拂袖而去。他的去势风风火火,没有拖泥带水,不等谢老起身相送,他已经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门口。
骆志远虽然被这位姜首长给呛了一口,但还是苦笑着一路追出去。
谢老皱了皱眉,不满道:“这个姜大成,还是那个驴脾气,不分青红皂白,死性不改!”
骆志远出门去送,但姜大成已经一头钻进了黑色的轿车里,扬起一溜烟尘,飞驰而去了。
骆志远脸色难堪地走回来,谢老笑着宽慰道:“志远啊,你也别在意,这老家伙就是这个脾气,你这事先缓一缓,等我抽空再跟他谈谈。怎么说,我老谢的孙女婿,他敢不给面子,小样!”
骆志远是何等七窍玲珑之人,他马上就意识到,这位姜首长应该是非常讨厌“务虚”的老领导,自己的思路犯了他的忌讳。看来,想要扯扯他的大旗是不太好办了。既然如此,他马上就开始调整自己的思路。在他看来,文化炒作也是提升地域知名度的一种可行的载体路径,只要适度,并不影响大局。况且,进入改革开放以后,各地都在竞相挖掘本地的历史人文资源,鹏程镇这么做并不为过。
不过,常胜将军姜大成荣归故里的牌虽然没法打,但不代表这事不能继续做。以西夷的小说《烽火的翅膀》为切入点,也足以达到骆志远的目的。
西夷已经同意配合,以西夷在国内文化界和历史学术界的地位,邀请几个知名的文化学者和主流作家去鹏程镇搞一次活动,没有太大的问题。
一念及此,骆志远果断放弃了姜大成。
他笑笑:“爷爷,算了吧,既然姜爷爷不喜欢这种活动,勉强他也不好。”
骆志远心里明白,如果谢老出面邀请,或许姜大成会同意走一遭,但必然很勉强。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让谢老犯难了。
谢老凝视着骆志远:“也好,我们这些老家伙,也不能随随便便就下基层,总是会有些负面影响。志远啊,你还年轻,换一种思路开展工作,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骆志远笑笑,知道自己想的还是有些草率和简单。
到了谢老和姜大成这种层面,哪怕是退居二线或者离岗休养,也不能轻易下去的。以他们的身份,走到国内任何地方,都会惊动地方政府。
骆志远陪着谢婉婷按照谢老的要求,又去谢家的一些亲戚长辈家里去拜了拜年,还去给于春颖的娘家长辈谢婉婷的舅舅阿姨之类拜了年,这才一起去了骆志远家。
晚上,谢婉婷要留在骆家吃饭。
骆志远两人进了门,没有想到的是,安娜竟然也在。而母亲穆青则在客厅里摆上了一个简陋的“香堂”,供桌上摆放着外公穆景山和穆家祖先的几个牌位,还有香烛贡品。
“安娜,你也在啊。”谢婉婷笑着跟安娜拉起手,说起了话。
安娜本是性格清冷的女子,但谢婉婷明显感觉她自打来到华夏留学之后,慢慢开始转变。安娜跟谢婉婷说着话,又暗暗用喜悦的眸光从骆志远身上扫过,时至今日,她终于得到了骆家的承认,可以名正言顺地跟随骆志远学习穆氏祖传的医术。同时,还认了穆青作为干娘尽管干娘这个词对她来说有些别扭,但她也还是明白,从今天开始,她在华夏也有了亲人。
骆志远皱了皱眉,他明白母亲要做什么。
这是要让安娜祭拜穆家先祖,正式成为穆青的干女儿和穆氏祖传医术的第22代传人,而骆志远则是21代。
穆青扫了儿子一眼,却是沉着脸没有理会他。骆志远尴尬地一笑,让在了一旁。
穆青点燃香烛,深深拜了下去。
良久,她起身来向安娜柔声一笑:“穆瑾,你过来!”
安娜乖巧地走过去,按照穆青的吩咐和要求跪拜在了香案之前。
穆瑾?骆志远则愕然与谢婉婷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狐疑的眼神。骆志远扭头望着抱拳站在一旁的父亲骆破虏,骆破虏微微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穆家的列祖列宗在上,爹,今天,我的干女儿穆瑾叩拜在下,正式传承穆家祖传医术,成为第22代传人,还望先祖在天有灵,保佑穆瑾学医有成、悬壶济世,将我穆家所传发扬光大!”
穆青如佛教徒一般念念叨叨,然后神情变得严肃起来:“穆瑾,穆家有十大戒律,一戒贪嗔,二戒邪淫,三戒妄语,四戒纵欲,五戒懒惰,六戒逐利,七戒嫉愤,八戒滥药,九戒狂悖,十戒不尊。我都一一给你讲过了。绝不能依仗传承医术唯利是图、欺世盗名,要对患者常怀慈悲仁德父母之心,你可能做到?同时,切记不可将我穆家所学传给外人,你可能发下誓言?!”
“干娘,我能做到!”安娜神色郑重地点头回答:“我发誓,绝不将学到的穆家医术传给外人!若有违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你复述一遍十大戒律。”穆青一本正经地挥挥手。
安娜微微有些迟疑,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始背诵,她的中文水平固然大幅度提高,但穆青教给她的这些戒律,有些用词很生僻,她发音起来有些困难,而且她很多不了解其中用意,只能死记硬背。
“一戒贪嗔,二戒邪淫……”安娜磕磕绊绊地背诵着,神色却极庄严神圣。看得出,她对这事看得极重,也很认真。
骆志远苦笑。穆家的十大戒律跟佛家戒律有些类似,应该是大同小异。也不知道是从哪一辈的先祖开始固定下来,成为穆家传人必不可缺的必修功课。其实无非是倡导从善如流,行医不走邪路,靠医术悬壶济世而不是坑害世人,大抵就是这么一个意思。
骆志远对此当然是耳熟能详,倒背如流。当年,外公穆景山可是一日一检查,他亦是一日一诵读。
安娜背到第七戒,为难地迟疑起来,她拼命地想着、回忆着,却死活记不起“嫉愤”这两个字的发音,脸色涨得通红。
谢婉婷扯了扯骆志远的胳膊,示意骆志远给安娜提示一下。但骆志远还没有来得及反应,母亲穆青严厉的目光就投射过来,骆志远赶紧乖乖地闭上了嘴,扭头望向了别处。
安娜抓头挠腮,憋得脸色更红。
骆志远和谢婉婷不敢出声,只得眼看着。
房里的气氛变得沉闷下来,穆青眯缝着眼,一点水分也不想掺。在穆青看来,如果安娜连几条戒律都背不下来,谈何学习穆家的祖传中医。针灸是那么好学的吗?单是那些复杂和成体系的经脉、穴位名称,就够安娜喝一壶的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安娜跪在当场憋了十几分钟,才艰难地吐出了“嫉愤”两个字,旋即又如释重负地连贯说完了后面两条戒律。穆青长出了一口气,望向安娜的目光又变得柔和了几分。
安娜之所以能打动穆青,一在于真诚,二在于她对中医的狂热和痴迷。这份心,让穆青感动。
倘若儿子骆志远能有安娜十分之一的学医的热情,父亲穆景山又何至于遗憾而去?想起这个,穆青就气不打一处来,目光“不善”地望向了骆志远。
骆志远心头咯噔一声,眸光闪烁地避开了母亲的怒视。
外公的抱憾辞世,骆志远也有些愧疚。只是他志不在于此,也断然不会委屈自己。在学医和从政两条路之间,他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
前者只能医人,而后者则能医国。骆志远心怀大志,目标高远,绝非穆青所能理解的。
穆青长出了一口气:“三叩首,礼成!”
骆志远和谢婉婷面色古怪地站在一旁,见安娜在穆青的指挥下动作生硬地完成了祭拜仪式,又发下了所谓的誓言,心里多少有些啼笑皆非。
骆志远心说:何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恐怕安娜还没有完全理解吧?这显然是妈妈给她定好的“台词”,她比葫芦画瓢、照本宣科罢了。
骆破虏想笑,却又不敢。如果他笑出声来,穆青肯定要跟他“干架”。为了不把自己扯进“战火”里,骆破虏忍着笑匆匆走进卫生间,关上门,打了几个哈哈,又点上一根烟,舒缓着情绪。
穆青收安娜为干女儿,骆破虏本来不以为然。可见穆青跟安娜竟然这么投缘,他也无可奈何,只得默许了安娜的存在。




 第344章 徒弟,姐姐

好不容易等穆青和安娜完成了拜师礼,一家人坐在客厅里说起了话,安娜突然又操着她那典型的俄式汉语洋腔怪调说道:“干娘,我要不要再拜拜骆老师,给骆老师磕个头什么的……”
骆志远眉梢一挑,谢婉婷掩嘴轻笑。
穆青忍住笑:“穆瑾,不必了,你是我替你外公收的学生,让志远代传。”
“从今天开始,穆瑾跟我们是一家人了,志远,婉婷,你们喊声姐姐!”穆青望着儿子和还没有过门的儿媳妇。她很排斥安娜的洋名字,给安娜取了“穆瑾”这个中文名字之后,越叫越顺口了。
骆志远张了张嘴,他跟安娜当然也是熟人,可无论如何,要让他改口喊安娜“姐姐”,一时间他真是张不开口。
谢婉婷则无所谓,反正她一向是喊安娜姐姐的,见安娜被婆婆收为干女儿,她心里也替安娜高兴。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相处,谢婉婷对安娜极为了解,这是一个与普通俄国女孩不太一样的俄国女孩,她不善交际,性格也有些冰冷,但绝对不是一个心术不正之人,心地善良,品行高洁。
“姐姐,恭喜你了。”谢婉婷笑着拉起安娜的手来,两女拥抱了一下。
穆青欣慰地望着两女,又转头扫了儿子一眼:“志远,叫姐姐!”
骆志远迟疑着,安娜赶紧连连摇头:“干娘,我是他的徒弟不是姐姐,让他喊我的名字就行了。”
徒弟?姐姐?
骆志远一阵瀑布汗。
骆志远心里明白,如果今天自己不喊声姐姐,恐怕母亲这一关就过不去。他纠结了半天,还是勉强笑着喊了一声:“姐姐。”
安娜却是眸光真诚地向他鞠了一躬:“老师,啊,弟弟,今后我要跟你学习,请多多关照!”
骆志远闪避了过去,却听安娜又认认真真地道:“一日为师,终生为……”
安娜皱着柳眉扭头望向谢婉婷:“婉婷,你们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着?一日为师,终生为……?”
谢婉婷愕然,张了张嘴。
骆志远直接崩溃,双手抚额,转身就走。
无论安娜再怎么狂热地学习中文,但她毕竟是外国人,在很多场合以她的洋人价值观和俄式逻辑说出来的话,想要不出笑话都难。
穆青也差点笑喷,她忍着半开了一句玩笑:“穆瑾,一日为师,终生为弟,你这样记着就成了。”
卫生间门口,骆破虏终于憋不住,放声大笑起来。骆志远“冷汗直流”,躲入了父亲的书房,闭门不出了。
安娜和谢婉婷帮着穆青在厨房准备晚餐,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骆志远走过去接起了电话:“哪位?”
“志远吗?我是你小姑姑。”电话听筒里传来骆志远不怎么喜欢的,有些刺耳和尖细的,骆秀娟的声音。
但终归是家族的长辈,骆志远强自撇开当初骆秀娟对于父母的蔑视和对自己的羞辱,笑笑:“姑,是您啊,您找我爸还是我妈?”
骆志远觉得奇怪,因为骆秀娟很少主动跟骆破虏夫妻有往来,骆家家族的大聚会例外。
骆秀娟始终对骆破虏怀有一分偏见,而对出身平民的穆青怀有一分轻视。不过是骆老的态度摆在前面,加上骆志远已经被骆老确定为骆家第三代“掌门人”的地位,骆秀娟不得不被动转变了对骆破虏夫妻的态度。
实事求是地讲,骆秀娟的轻视也不是专门针对穆青,就算是“李青”或者“周青”,只要是平民出身,骆秀娟都会居高临下俯视。这是她出身豪门,骨子里带着的、后天养成的一种骄纵和傲慢。
这种傲慢,骆靖宇也不是没有,甚至是骆朝阳和骆晓霞等人身上,也都或多或少地存在,只是骆秀娟表现得格外明显罢了。
远的不说,如果骆志远没有骆家这层身份,他跟谢婉婷的爱情恐怕就来得很艰难。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想要心想事成,间隔着巨大的障碍,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骆破虏与穆青的结合,就是一个例子。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骆志远和谢婉婷是幸运的,非常幸运。
骆志远两世为人,对此洞若观火。正因如此,他才违背自己的个性,与骆秀娟保持着面子上的尊卑有序。无论骆秀娟的性格有多“膈应”,身上有多少毛病和缺点,她都始终是骆老的女儿,骆破虏的堂妹,他的长辈。
“呵呵,志远啊,我不找你妈和你爸,我找你呢。”骆秀娟的态度很是热情,只是这热情明显带有一丝生硬。
骆志远讶然:“您找我?有事吗?”
骆秀娟继续笑着:“志远啊,你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要不然你上姑妈家里来一趟?我有个事情想跟你谈谈!”
骆志远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下来:“好的,姑,我这就过去,您稍等。”
骆志远扣了电话,向父亲道:“爸,小姑找我过去说是有事要谈,我过去一趟。”
骆破虏皱了皱眉,沉声说:“她找你干嘛?有什么事电话里不能说?这大过年的,跑出去干嘛?”
骆志远耸耸肩:“她说电话里说不方便爸,我还是过去一趟吧,她是长辈,我不去也不好!”
说完,骆志远就穿上了外套,又跟母亲和谢婉婷、安娜打了一个招呼,下楼而去。
骆志远的家与骆秀娟的家间隔并不远,大概隔着两条马路,绕行过去,普通车速,也就是十几分钟。
今天是大年初一,京城街面上的车辆人流相对于平时略少,而此时的京城还没有出现后世的拥堵现象。骆志远慢慢开着车驶进了骆秀娟家所在的小区,之前他出于礼貌来过一趟。
其实,骆秀娟的丈夫郑安捷、儿子郑学章,给骆志远留下的印象还是不错的。郑安捷沉稳大度,与骆秀娟的尖刻骄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骆志远有时候很难相信,这样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男女,是如何被强行揉捏在一起、组建起一个家庭、并在一起生活了20年的。
父亲骆破虏和母亲穆青感情如此之好,还时常会闹别扭、起争执,何况是郑安捷和骆秀娟了。
骆志远小视了高门子弟对于政治联姻的服从和家族利益至上根深蒂固的观念。如果骆秀娟和郑安捷没有世家大族的出身,两人的婚姻早就分崩离析了。当然了,如果不是世家联姻,两人的人生轨迹也不会有交集、走不到一起了。
骆志远将车停在郑家楼底下,下了车,站在车前静静地抬头凝望着郑家三楼的窗户,点上一根烟,良久没有动弹。
他在思量,骆秀娟为何会一反常态找上他无论怎么看,她都不会找骆志远联络姑侄感情。
骆志远掐灭了烟头,缓缓上楼而去。
郑家是东西两户打通的,也就是两套两居室合二为一,接近180平米,在如今的京城来说,算是很大的房子了。骆志远摁响门铃,骆秀娟很快就来开门,热情地将骆志远迎了进去。
郑家空寂无人,加上装修的风格有点偏冷色调,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虽然骆志远不喜骆秀娟的为人,但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家族的女性长辈是一个极其干净整洁利索的女人,收拾得家里一尘不染,这一点,跟母亲穆青有点相似。
骆志远神色淡淡地跟着骆秀娟去了郑家的客厅,坐下,骆秀娟又去殷切的给他冲茶。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骆秀娟越是殷勤客气,骆志远就越觉得心里不得劲。
骆秀娟泡茶的当口,骆志远左右四顾,郑家悄无声息,显然,郑安捷父子并不在家。而事实上,骆秀娟也正是趁郑安捷带儿子郑学章回郑家拜年的当口,把骆志远喊过来,背着郑安捷办事。
骆秀娟泡了茶过来,笑吟吟地:“志远,喝茶,这是你姑父从江南省出差带回来的今年的新茶,你尝尝看!等回去的时候,给你爸妈也带点回去!”
骆志远欠身道谢:“谢谢姑,不用了,家里有茶。”
姑侄俩面对面坐着,其实很是尴尬。骆志远借着喝水掩饰着自己内心的不舒服,想了想,还是念在亲人的面上,主动开口打破了沉闷的僵局:“姑,学章和姑父不在家吗?”
“嗯,你姑父和表弟回郑家去拜年去了,要到晚上才回来,你一会留下吃饭吧,跟你姑父好好喝一杯!”骆秀娟虚伪地邀请着。当然,如果骆志远答应了她的要求,不要说一顿饭,就是骆志远天天来家吃饭,她也乐意,绝对高接远送。
“哦,是这样。我们家里有客人,今晚我得回去。”骆志远笑笑,不想再跟骆秀娟扯皮下去了,径自道:“姑,您找我有啥事?”
骆秀娟满脸堆笑:“志远啊,姑有点小事,想要找你帮忙,不知你方便不方便。”
骆志远面不改色,却心道果然。
这个时候,骆志远也大抵猜出了骆秀娟的几分用意。他淡然笑着,“姑,您真是太客气了,有事就说呗,咱们是一家人。”




 第345章 白眼狼与吸血鬼

尽管知道骆志远不过是一句客气话,但骆秀娟听了还是很舒服。她却浑然忘记了,从始至终,都是她骆秀娟高高在上、骄矜傲慢,不把骆志远一家放在眼里,且还极尽羞辱之能事。
骆志远能隐忍至今,还与骆秀娟保持着面子上的和谐,给予长辈的礼遇,无非是为了家族内部和谐,看在骆老的面子上。
无论如何,以骆老如今对骆志远的看重、关怀和培养,骆志远感恩在心。
因此,只要骆秀娟的要求不过分,在承受度之内,骆志远还是会满足她。
“志远啊,你也知道,你学章表弟学习成绩一般,在国内上大学也没什么出息,最近我几个朋友的孩子都办去了美国留学,我就考虑着是不是也送学章出去锻炼锻炼,将来学上一点真本事,也好回来成家立业、自力更生啊。”骆秀娟轻叹一声。无论如何,作为一个母亲,她对儿子的那点牵挂和考虑,还是掺不了假的。
骆志远心头一突,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骆秀娟此番主动把自己找来,果然是为了郑学章留学的事儿。
他定了定神,笑笑:“姑,挺好的,出去见见世面也挺好。”
听骆志远顺着自己的话来,骆秀娟心里更高兴。
她眉开眼笑地望着骆志远:“志远啊,可是姑家里的经济情况不是很好,我和你姑父都是国家机关的普通工作人员,全靠工资吃饭,也没有什么外快,所以……”
她眸光中透出了几分热切:“志远,姑是想你能不能支持一下。”
真亏骆秀娟能当面张得开这个口,若是一般人,还真没有这种厚脸皮。骆志远再次笑笑:“姑,成,我们是一家人,总得互相帮助才是,这样吧,我个人支持学章几万块学费,等过了春节,我想想办法筹集点资金给您打过款来。”
骆志远答应的很干脆。既然骆秀娟张嘴要钱,他给就是了,反正几万块说多也多,说少也少,他并不放在心上。
不管怎样,骆秀娟始终是长辈,她既然开口,骆志远怎么说也得给她几分面子。不看僧面还要看佛面,骆老站在背后,骆志远不能熟视无睹。
但骆志远没有想到的是,骆秀娟其实并非是想要“化缘”,要几万块钱就能打发而是试图让骆志远名下的康桥企业集团承担郑学章所有的赴美留学费用,作为企业的“委培生”。这样的操作路径有着不少现实版本,骆秀娟是看着身边人有这么运作的,也就起了这个念头。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她心底的那一丝贪婪。想要借儿子留学这事儿,从骆志远那里揩油捞点好处,要不然,心里就不平衡。
作为一个自私和骄纵惯了的女人,骆秀娟考虑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很简单:她觉得骆志远反正有钱,这点钱算什么,有了钱,不给家里人造福,还能一个人独吞?左右他将来还要指望家族的庇佑,这也算是一种投资吧。
她从来不替别人考虑,也不会站在别人的立场上换位思考。她也不想想,骆志远有钱没有钱,本质上都与她没有关系。而从一开始,骆志远所表露出来的态度也很明确:康桥集团是他个人的创业成果,属于骆志远个人,而不是属于骆家整个家族。
其实钱不是问题。真正的关键在于,如果康桥集团让骆家的人插手进去,公司将来“变质”翻天的可能性太大而受此影响,唐晓岚将难以管理公司。所以,骆志远答应唐晓岚,绝不让骆家人影响到康桥集团。
在他可以接受的范畴之内,可以给骆家人提供一定层面上的经济赠予,这是难以避免的;但凡事都有度,不能越过骆志远的底线。
因为这个头一开,今后骆家谢家亲戚众多,都找上门来,他根本无力承担。
骆老也是支持骆志远这种姿态的。老人看得极其深远,他既然要把骆志远当成第三代的掌门人来培养,就不会看重这些蝇头小利,不能因为这些细枝末节让骆志远产生对家族的疏离感,与家族离心离德。
骆秀娟满脸堆笑着:“志远啊,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有个同事的儿子跟京城一家企业签订了委培协议,由企业承担他所有的留学费用,等学成回国,可以在这家企业工作,呵呵。我觉得学章也可以这么操作一下,康桥集团那边,没有问题吧?”
骆志远心里冷笑起来:委培?委培个鸟毛!不要说你在美国学不出什么花样来,就算是学业有成,真成了美国精英,你还能回来?无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找块遮羞布就这么肆无忌惮了。
骆秀娟在热切地等待骆志远答复,在她看来,骆志远肯定会答应下来。不管他本心本意如何,可她就不相信,她一个骆家长辈,骆老的亲生女儿,这点小要求,骆志远敢不答应。她之所以选择当面提出,也是为了封堵骆志远的回避空间。
答应,皆大欢喜;不答应,就要撕破脸皮。
骆志远敢吗?除非他不要自己的政治前途了。
但她根本就不了解骆志远的为人。他本就是那种坚持原则、恪守底线,个性遇刚则刚越强更强喜欢迎难而上的人,最抵触和反感的就是别人的威胁和得寸进尺。
骆秀娟的无理要求,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骆家不是骆秀娟一个人的骆家,骆志远岂能轻易低头“变节”;而倘若骆家真因为自己拒绝骆秀娟的无理要求而放弃自己,那么,这样的骆家也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一念及此,骆志远再无犹豫,他淡淡一笑:“姑,有些事还请您谅解一下。首先,我虽然是康桥集团的创始人之一,也是股东,但这个企业并不是我个人的企业,还有一个合作伙伴。再加上我现在不在企业、不参与经营管理,公司都是由唐董事长掌控。”
“其次,公司没有这种先例,让康桥集团出资供学章上学,这是不可能也是不现实的,董事会也通不过。公司行为,不比我个人资助姑,我还是那句话,我个人可以想办法凑点钱赞助学章留学,要说别的,请恕我办不到。”
骆志远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低沉有力,很是坚决。
骆秀娟没有料到骆志远拒绝得如此直截了当,当即脸色阴沉下来,不满地瞪着骆志远:“你虽然不是董事长,也不在公司了,但这家公司你总还是有49%的股份吧?几个亿的企业资产,你有接近一半的份额,你家大业大,帮帮你表弟上学,多简单的事儿?你出了力,将来你表弟、我和你姑父,我们一家,还能忘得了你?家里的长辈,还能不念你的情?”
“姑,我想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我虽然是康桥集团的创始人和股东之一,但我现在没有权力随意处置公司资产,同时越俎代庖干预公司经营。学章留学,我个人帮忙没有问题,但扩展成企业行为,不可能!”骆志远没有让步,淡淡道。
骆秀娟直接恼羞成怒,她霍然起身来怒斥道:“你这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我啊!别给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能给谢国庆两口子买别墅,就不能给学章留学出点力?对外人这么阔绰,对自家人这么吝啬,你的胳膊肘子怎么往外拐?!”
骆志远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他咬了咬牙,反驳道:“别墅是我个人出资,也没花几个钱。更不存在什么胳膊肘子往外拐的事,婉婷的父母对我来说也不是外人。”
骆志远冷冷扫了骆秀娟一眼,心说你骆秀娟一家算是“自家人”吗?劳资宁可不要你们这样的“自家人”!如果真是“自家人”,你能不考虑一下我的难处?
骆秀娟呸了一声,越说越激动:“如果没有家族,你算什么?你公司搞得好,完全是打了家里的大旗,没有骆家,你屁都不是!”
“我看,你跟你爸爸一样,都是怎么养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骆秀娟最后这句话直接触怒了骆志远。
他心底的怒火,包括之前对骆秀娟羞辱而隐藏隐忍下来的旧恨,一股脑地爆发出来。
他可以承受骆秀娟的蛮横、无理乃至挑衅,但他无法承受骆秀娟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自己的父母!
“我是看在三爷爷、看在我爸妈的面上,才喊你一声姑。我给了你足够的面子,拿你当长辈来尊敬,但既然你没有长辈的样子,那也不必再说什么了。”
骆志远缓缓起身,眸光冰冷如刀:“如果我们是白眼狼,那么,请问您是什么?是大家族里的蛀虫还是吸血鬼?”
“我在这里也撂下一句话,如果骆家人都像您这般粗鄙、狭隘、自私和贪婪,这样的骆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能代表骆家,那么骆家给了我什么,请带走吧;而我,所能给予骆家的,就只有这些!”
骆志远斩钉截铁,一字一顿,说完,立即拂袖而去。




 第346章 骆志远在骆家的影响力

骆志远愤怒而去。
他大步下了楼,在楼下突然与刚回家来的郑安捷父子不期而遇。大年初一,父子俩本来是要留在郑家吃晚饭的,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提前赶回来。
在自家楼下遇到骆志远,郑安捷先是一怔,旋即心头猛然一跳。
骆志远不会平白无故来自己家里,而看骆志远此刻盛怒的脸色,显然他跟妻子骆秀娟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志远来了?”郑安捷满脸堆笑。
骆志远定了定神,勉强一笑:“姑父,我回去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郑学章却是笑着拉住了骆志远的胳膊,亲热道:“大哥,你既然都来了,干脆留下吃饭吧,跟我爸喝点酒,大过年的。不行让舅舅和舅妈也都过来,咱们一起!”
年轻的郑学章对骆志远这个表哥还是非常崇拜的。骆志远沉稳成熟,心怀大志,又靠个人创下了一份殷实的家业,堪称事业有成年少得志,又是骆老确定的未来骆家的“少家主”,如此种种,都让郑学章年轻的心羡慕和追随。
郑安捷也笑着道:“是啊,志远,来都来了,留些吃饭!我一会给二哥和二嫂打电话,让他们也过来!咱们好好聚聚!”
实事求是地讲,骆志远对郑安捷父子的印象还不赖。
但他刚跟骆秀娟闹翻,此刻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答应郑家父子的邀请。他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不了,我家里还有客人,就先回去了!”
说完,骆志远再无犹豫,径自走向自己的车,打开车门,上了车,发动起车来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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