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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工坏淑女(楼心月)-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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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鸦雀无声——

    飘絮好半响忘了呼吸,只知道瞪大眼望着床上没有声息的父亲……

    当甘燕容提着热水回到病房时,却听到飘絮惊到动地、催肝断肠的凄厉呼唤。

    “爸——”

    “书香@书香。bookspice。

    。bookspice。书香@书香

    飘絮跪在父亲的灵堂前,失神地望着父亲的遗照,不言不语,任泪水默默往下滑,干了又流,流了又干,楚楚动人的苍白容颜格外惹人怜惜。

    甘燕容的泪也几乎没有停歇,而年甫五岁的风忆安,初次面临人生最无奈的残忍永别,小小的心灵深受打击,也显得郁郁不欢,泪珠儿不时挂在她的脸上,风家上下笼罩在愁云惨雾中。

    而风立言的公司中,几位重要的高级主管及设计师也前来拈香、慰问致意,当然,共中包括了沈安之。

    安之从没想到,再次见到飘絮竟会是在这种情形下!

    那纤弱的身影,他说什么也忘不了,是小絮,他系系念念了五年的女孩!

    他的目光一望向那清丽而惹人痛怜的容颜,便再也移不开了,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她,蹲在她身侧,柔声轻唤:“小絮!”

    曾经在午夜梦回时盘旋不去的嗓音,一旦再次听到,便再也忍受不住椎心的渴望,她反身投进他怀中,痛哭失声,“安之!”

    安之激动地紧抱住她,多么希望能因此分担她蚓痛苦。

    飘絮躲在他具有保护力量的臂弯中,尽情宣泄失亲之痛所带给她的剧烈打击,将痛心疾首的悲楚化剧串串泪珠,源源而下——

    安之无声的环住怀中看来荏弱无助的楚楚佳人,提供她一个最温暖的依靠,此刻的他只是想拥着她,其余一切的一切,都已显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他们无言的拥着,直到飘絮的抽泣声逐渐转弱,安,之才轻轻为她拭泪,无尽温柔的低语:“别又流泪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最舍不得看你落泪吗?”

    这句话惹得飘絮满心酸楚,泪水忍不住又夺眶而出:

    “又来了,”他索性将她的头按在胸前,轻抚着她的长发,不断柔声安慰着她。“不管风立言和你是什么关系,我都不希望看你泪眼蒙蒙的样子,擦干眼泪,勇剃坚强起来好吗?我喜欢看那充满朝气的阳光女孩,嗯?”

    飘絮只是一个劲的落泪,声泪俱下的泣诉道:

    “不,你不知道我有多恨自己的自私!这些年来刻不曾在他身边陪伴他,他说他不怪我,他明白我一直无法割舍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为了不使我触景伤情,到蹈五年前的情伤,他瞒着我,耐心等我平复伤口,回来和他重拾天伦之乐……他处处为我着想,就连即将走到人生的尽头,他还是极力保护我这个不孝的女儿,若我没能及时赶回来,真的连他最后一面也见不着……我真的好不孝!竟让他连临终之时都无法安心,教我怎么原谅自己?教我怎么不恨自己……”

    她说得这么椎心断肠,整个人陷入半失控的状态,泪水疯狂的奔窜在她苍白而毫无血色的脸庞。

    安之看在眼里,心如刀割,使力地将她扣在怀中,防止她失控挥舞的手伤着了自己。“小絮、小絮!冷静点,没有人会怪你的,停止自我折磨,小絮!”

    她彻底崩溃了,靠在安之的怀中,像个婴孩般无助地啜泣着:“不……我好恨哪!恨上苍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待我!这五年为情飘零的折磨还不给我?真的好不公平……”

    “是,我知道,我了解,”他轻抚着她苍白的脸蛋,因她那字字血泪的哭诉而感到心痛不已,“一定会补偿你的,一定会的!至少,你还有许多爱你的人,例如我。”

    可惜你所付出的“爱”,却不是我要的……

    她闭上眼,伤痕累累的心,似乎又狠狠被刺了一刀!

    “书香@书香。bookspice。

    。bookspice。书香@书香

    忙完了父亲的丧事,飘絮整个人迅速憔悴了下来,弱不禁风的她,再也禁不住一丝风哕:草动。

    这阵子,若非有安之在她旁边不断支持她、安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撑过去,而她好不容易独立的心,却在最无助时,如五年前般再度沉溺于安之的柔情与疼惜,这次,她陷得好深,再也离不开他了……

    她独自坐在花园中,望着天空的白云发怔,想着今后该如何适应自己回到没有安之软言慰语的日子,自已习惯了有他温暖修长的手为她拭泪,如果那双手、那份柔情能永远属于她,那该多好?

    可惜只是痴人说梦!

    唉……又是一声幽长凄怨的叹息,这声叹息,传进了刚进花园的安之耳中,猛然揪痛他的心。

    “又在叹气了。”他坐在她身旁,怜疼的凝望着她。“你变了好多,不再是我印象中那个总是有着灿烂笑容的阳光女孩,你让我觉得捉摸不定,就像一阵凄美哀伤,却又令人无法掌控的——风!”

    或许,就因为她让他感觉像风,所以他无法掌握无法拥有,才会自心底升起强烈的恐惧,他害怕失去她!

    “风?”她苍凉的一笑,笑得悲楚。“我本来就像一阵只能四处飘流、心无处停泊的凄风,飘飘荡荡了五年,却没有人肯收留,没有屑于我栖息的温暖怀抱。”

    安之胸口一紧,难盲的疼痛冲击着他的心,他突然好想告诉她:就算你是风,我也愿留在你身边,让你永远栖息在我的怀抱。——无论多困难!“

    “风儿……”他有些失神地唤道。

    飘絮投以困惑的一眼,他温柔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

    “这五年当中,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原本开朗乐观的你,会变成愁眉不展的忧郁佳人?”

    当年不识人间愁滋味的小女孩是如何蜕变成眼前这个历尽风雨、妩媚成熟的风韵中又流露着几许哀愁的女子?他不会傻得以为她的转变只是因为丧父带给她的打击,一定还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内情存在,而这一定能解释当初她为何无声无息断了音讯。

    “最能改变和伤害一个女人威力最强的,除了‘情’字以外,还有更好的答案吗?”她幽幽然回答。

    “情?”他震惊的望着她,一颗心很难解释的抽痛了一下。“你曾爱过某个人,爱得很深,是吗?”

    “是!”她毫不犹豫地给予正面回答。“我曾为他付出一切,甚至远走异乡,在异国独自飘零了五年之久。”

    “这也是你为什么突然不和我联络的原因y”

    “是的。”

    他总觉得事情的真相并不如表面上这么单纯,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他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事?我发现,原来我一点也不了解你。”他若有所思的端详着她瞬间失措的表情,然后又立刻掩饰。

    “我——没有瞒你什么啊!”噢,上帝,原谅我的撒谎。

    “是吗?”他轻抬起她的下巴,锐利的目光研究着她那一脸和“口供”不太吻合的心虚表情,“我十分愿意相信你———如果你能收起你的惊慌表情的话,说真的,到现在我还是不太能接受你是风立言的独生女这个事实,我很难用常人的思考逻辑解释五年前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当,跑去公司当别人的受气包。”

    “体验人生啊!我相信有舍必有得,而我舍不下千金小姐的生活所换来的代价绝对‘物超所值’。”为了扯开敏感话题,她故意以轻松的口吻拉开安之的注意力。

    “物超所值?”她得到了什么吗?

    “对呀!至少我认识了你,多了个——”她硬是违背良心地说:“哥哥!”

    哥哥尹是啊,哥哥!但是为什么他心中会有强烈的失落和落寞?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能狠下心,五年来从不和我联络?打一通电话,写一封信其实不难的,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多怕你出了什么意外?”

    “对不起,我——只是以为,你大概和方雪媚结婚了,恐怕早忘了我,所——所以——”

    “我没有结婚。”他平静地说。

    “啊?”飘絮瞪大眼,心中升起一股难言的喜悦——莫非自己始终没有对他死心“

    “我和雪媚,早就成为过往了”。

    “为什么?你不是很爱她?”

    “更正,是我曾爱过她,但并非你所说的至死不渝,这段感情早就云淡风轻了。”

    飘絮咬着唇,不知该如何反应才恰当,毕竟“幸灾乐祸”不是她的本性。

    “风儿,那一段伤透你的心的恋爱故事,可以告诉我吗?而你,是不是也能释怀了?”

    “我想我一辈子也做不到‘释怀’两个字……”她望进他温柔的眼底,忘情地说。

    安之震撼住了!

    他强压下奔腾的情绪,语音嘶哑地问:“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好像别有所指?”

    “我……”就算要掩饰也来不及了,他已紧扣住了她的肩,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

    就在她支吾其词,不知该如何蒙混过去时,一声天籁般清脆的童音加入了他们。

    “妈咪!”安安一蹦一跳地走向他们。

    “安安。”噢,她从没一刻像现在这般爱死了她女儿!

    她张开双臂,将安安抱在怀中,同时也收到了安之震惊的注视。

    “风儿,这……”他不是现在才注意到这个长相甜美的小女孩的存在,只是这女孩一直在甘燕容身边,偶尔听她唤一声“妈咪”,他也一直以为是他听错了——太荒唐了嘛,教他如何置信?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她确确实实是我十月怀胎所生的女儿,不用讶异正如你看到的,我是个未婚妈妈。,,她的反应倒是很平静,只能说习惯了吧!这几年,这种目光她早已能冷静接受,并大方承认。

    安之呆怔了好一会,直到完全接收,并消化她所传递的讯息,不过他的适应力倒挺强的,除了心中强烈的疼痛和不舒服外。

    “你……真的这么爱那个男人?甚至不惜为他背负未婚***命运?”

    “对,我从没后悔过。”她如斯坚定地回答。

    安之无法理解为何听到她番话,会那么落寞心伤、若有所失……

    “妈咪,我可以让叔叔抱抱吗?”如银铃般的童话拉回了他的思绪,飘絮也同时以询问的目光望向他。

    他温柔地淡淡笑着,展开双手接过令他莫名怜疼的小天使,轻轻搂在怀中。“你叫安安,是吗?”

    “风忆安,回忆的忆,安之的安,妈咪是这么教我的。”心无城府的安安,把母亲平时告诉她的话如数说了出来。

    安之呆了呆,心潮再度波涛汹涌,他抬首望着瞬间色变的飘絮,明显要她说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吃惊过后,她又恢复平静的样子。

    是我多心了吗?一切只是巧合?他暗暗自问。“风忆安这个名字是你取的?”

    该死的!安安没事干嘛这么老实?“是啊!很好听吧?”她开始学会了睁眼说瞎话的窍门,和他打起马虎眼。

    “是不错。”他特意借用安安的话,细细玩味着,“回忆的忆,安之的安,很巧喔!”要玩是吗?他就陪她玩到底。

    “呃,是—很巧——”她嗫嚅地低语。

    “嗯哼!”他一脸悠闲,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飘絮被他瞧得心虚,最后不得不竖起白旗。“好嘛,人家承认行了吧!是——在美国那段时间——呃,很孤独无依,尤其在生产的时候,我更是想念许多疼爱我的人,其中也包括你,这些人当中,只有你的名字搭配起来最完美,一时冲动下,我就以你当代表,替安安取了这个名字,满意了吧?”她真假掺半地解释着,天晓得,当时她痛得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脑海中唯一想的只有他,哪还记得起那么多“闲杂人等?”

    “哦!”他失望地应了声,其实他该满足了,不是吗?至少她曾想念过他,只是他仍希望他在她心中和其他人是不同的,至少不该是这么轻描淡写。

    不太甘心被忽略的小安安,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两个大人,出言抗议:“哎呀!人家知道我的名字很好听,但是你们也不能讨论这么久,把人家都给忘记了。”

    飘絮和安之对望一眼,同时轻笑出声。

    安之有些着迷的看着她多日来的第一记笑容,轻声说:“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你的笑容了,如果我有能力,我真希望我能抚平你丧父之痛和那个男人带给你的伤害,让你回到过去那个笑容洋溢的快乐女孩。”

    飘絮无声的轻叹,能吗?她还有“笑”及“快乐”的能力吗?

    她真的不知道。

 第六章

    无心理准备就被迫接下一间规模宏大的建筑公司的飘絮而言,不啻是个沉重的负担,幸而她适应力及学习力极强,很快便能跟上工作轨道,搞得有声有色,难怪那些元老的重臣会夸她“虎父无犬女”。

    然而,安之却在此时向她递出了辞呈。

    “安之,你这——”她望着桌上的辞呈,一颗心极度慌乱,他想离她而去吗?不,她离不开他!

    “我从很早以前就打算离开自行创业了,之所以留到现在,全是因为你。”他拍了拍飘絮的手,给她一个安定人心的笑容。

    “为我?”她喃喃重复。

    “是啊!当时我有预感,只要留在这里,迟早有一天,我会有你的消息,而我如愿以偿,可以全心去闯一番属于我的天下了。”

    她该感到满足了,至少他曾在乎过她,为她改变他的人生规划,她真的该满足才是,但是,不知从何时开始,她变得贪心了,她想留住他,好想!

    “不,安之,别离开我,你不知道我有多依赖你吗?留下来好吗?”

    望着她脆弱无助的神情,他全身掠过一阵刺痛,他差点就点头答应了她,只是理智又适时的抬头,“傻风儿,我什么时候说要离开你了?我好不容易才又和你重逢,怎会轻易离开?我只不过是离开公司,去为自己的事业奋斗罢了。”

    “是吗?”她极需保证地望着他,看到他肯定的点头,她才轻吁一口气,松懈下来的她,放任自己的感情,柔弱地靠进他怀中,说出了心中最真的感受。“也许现在的我,在你眼中已经不同于五年前那个处处需要你保护的小女孩,我是个有能力独自扛下父亲留给我的公司的女强人,但是你知道吗……”

    他惊愕的看着倚进他怀中的飘絮,除了风立言刚去世那段日子,飘絮会悲恸欲绝地躲在他怀中哭泣外,他们都注意到男女有别的问题,不敢有过于亲密的举动——毕竟她不再是他眼中那个十八岁长不大的小女孩了,于是现在飘絮主动亲近会让他微微呆愣,但他只犹豫了两秒,然后就主动环住她,专注聆听她抒发心事。

    “其实在我坚强表面下的脆弱心灵和五年前没有什么不同,本来我以为经过五年的磨练,我不再是容易受伤的温室小花,我可以独立起来,不需要倚靠任何人,直到我爸爸的死,带给了我这么大的打击,让我一下子崩溃了,若非那段时间有你在我身边,我几乎要以为我失去了一切,没有人会再分担我心中的愁苦,更没有人会在我伤心落泪时为我拭泪……我才发现,在五年前的感情创伤之后,我刻意武装起自己,告诉自己可以独自撑过所有难关之类的想法根本是自欺欺人,我依然像当年的小女孩一样,必须时时刻刻依赖钧;,受了委屈也只想到要找你,尤其在我失去父亲之后,你对我而言更是重要,我无法承受同时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你明不明白?”

    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他?安之有些困惑地思考着。

    她的话,感动了他的心,他不由自主地亲了亲她的额际,温柔地道:“只要你需要我,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虽只是轻轻的一吻,她却紧张得心漏跳了一拍,心湖漾起阵阵涟漪。“那么就别离开好吗?我知道我很任性、很强人所难,但是现在我真的很需要你,不论于公或于私。”

    “别逼我,风儿……”他内心强烈交战,左右为难。

    “求求你,安之,多待一段时间,至少等我真正适应目前的状况。”她抬起盈盈如秋水的星眸,看得安之心生不舍,怎么也狠不下心肠拒绝,又加上最近无意间发现……他绝不能对飘絮弃之不顾,就看看情形发展再说吧!

    “好吧!”

    “真的?”她黯然的脸庞立刻亮了起来。

    他再度承诺性地点点头。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幸福充塞在他的胸臆,他忽然觉得,就算他失去了一切,只要拥有她,他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许久前,扬之曾对他说的话毫无预警的跃人脑海,多年来他曾不断自问,却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再次出现时,答案却再清楚不过了。

    是的,当他再度和她重逢时,他便不可自拔地爱上了她,这便足以解释他许许多多莫名的情绪反应,及一直以来他对她出乎寻常的怜疼、心痛、关爱,只因他是那么在乎她、那么深爱她,从前因为有方雪媚,以致他不敢承认、不能承认,如今,他再也逃不掉这则深刻烙印在他脑海的事实。

    “风儿,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跳离多年的感情伤害,重新面对崭新的感情天地?”他试探性地问。

    “不。”她毫不犹豫地回答。

    “你怕再度受伤?”他屏息问道,一颗心全在半空中。

    她抬首望着他,以只有她才明白的口吻别有所指地说:“因为他是我感情的唯一,任何男人都取代不了他,不论经过多少年,也不论这段感情伤我多深,我无怨无悔。”

    她眼中强烈传送着对他亘古不渝的爱恋,任谁都看得出她是以怎么样一颗热的心在爱着安之——唯有他,迟钝到不知道这颗心是为他而燃烧!

    安之推开她,转身望向窗外以掩饰不断抽搐的心,有谁在听到她对别的男人这般痴情不移的爱后,表白的话还能说得出口的?

    —认了!

    他咬咬牙,强压下满腔的爱语,故作平淡的转回身,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我该回办公室了,有一份设计图很赶。”他像逃避什么似的匆匆往外走。

    “安之!”她突然开口唤住他。“安安说她很想你。”或许是血浓于水的父女天性吧!安之和安安特别投缘,每回只要安之上门找她,安安就不惜和她撕破脸抢安之,硬要霸住他不放,她作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们母女会有抢同一个男人的时候,惹得她和安之啼笑皆非。

    “我知道了,今晚我会去看她。”说完,他开门离去。

    安之望着壁钟:十点钟。

    “安安,你该上床睡觉了。”他对眼睛已经快合上,小手却还紧抓住他衣角不放的安安说。

    “叔叔陪我睡。,‘安安满含期盼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安之,教他打心底升起浓浓的怜爱之情。

    “安安乖,等你睡了我再离开,嗯?”

    “好。”安安满足的点头,蜷缩在他怀中。

    安之不由得泛起宠溺的微笑,轻柔地抱她上床,细心为她盖好被子,满心怜疼地在她额上轻示一吻。

    现在,闭上你的小眼睛,快快休息。“

    “人家的眼睛才不小!”安安抗议道,一脸骄傲自信地仰起下巴,“每个人都说我的大眼睛很漂亮,就跟妈咪一样,水灵灵、闪闪动人。”只不过她不晓得“水灵灵”是什么意思罢了。

    安之眩惑了,他望着安安此刻这种似曾相识的神情,那充满自信的神采——好熟悉!

    如果不是当局者迷,他会发现此刻的安安简直是他的再版!

    “沈叔叔,你在研究我的眼睛吗?”安安偏着头打量他,童真的言词令他哭笑不得。

    “就当是吧!我承认安安的眼睛跟妈咪一样漂亮我都一样喜欢,可以闭上你的‘大眼睛’睡觉了吗?宝贝蛋!”

    “可以。”安安满意地笑,开开心心梦周公去了。

    安之俯视她安详的睡容,这张容颜好像似某人的错觉再度袭向他,一时间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原先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疼爱安安,并不是他不喜欢孩子,而是安安的存在会提醒他,飘絮曾深爱过某人到不惜献出所有的地步,他该感到伤心,而不是比飘絮还疼爱安安——至少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但是连他自己都意想不到,他竟然会如此不受控制地打心底接爱了安安,并真切的怜惜她、宠爱她,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但凝视着安安天使般的睡颜,他又释怀了,任谁看到安安甜美讨喜的小脸,都做不到排斥她,何况他并不是心胸狭小的人,安安又是他全心挚爱的女子视为瑰宝的心头肉,爱屋及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带着怜爱的笑容,他轻轻抽出被安安紧握的手,放柔脚步离开安安充满童真色彩的卧房,仿佛怕惊醒她似的,连关门声也格外轻柔小心。

    安安房间隔壁便是飘絮的卧房。

    安之轻敲了两下门板,没有回应,他又再敲两下,唤道:“风儿,你在吗?”

    “门没锁,你自己进来。”隔着门板传来飘絮甜美的嗓音。

    安之旋动手把,浴室里传来淙淙水声,伴随着飘絮的声音传进他耳中,“我在洗澡,你等我一下。”

    “哦!”安之找了张椅子落坐,随意浏览房中的摆设,然后,他好奇的走向陈列着琳琅满目书藉的书桌前,他发现飘絮拥有不少和电脑资讯有关的书籍,脑筋反应一向快速的他,适时想到五年多前,她可是把他给骗得团团转。更把公司那些人事部小姐的自信心打击得寥寥无几!

    他的目光随着成列的书籍往下和移动,最下一层并不是摆放书本用的,而是几个小抽屉,其中有个半开的抽屉没关妥,他反射性想伸手关上,才刚触及抽屉,目光便再也移不开,他右手微颤的取出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发现的东西——玻璃鞋耳环!

    他脑中轰然巨响,脸上迅速血色褪尽、呼吸急促,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同为水晶制成的耳环——一个和他看了五年、一模一样的耳环!

    它怎么可能在这里y怎么可能是飘絮所拥有?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的心脏几乎无法承载这个突如其来的讯息,一股难言的愤怒在胸口熊熊燃起,显然那晚设计他的人肯定和飘絮有关……该死的!她究竟对他隐瞒了什么?

    一项呼之欲出的答案直逼脑海,几乎成形的事实不断冲击着他……

    安安是他的女儿!,

    他瞬间激动起来,内心波澜汹涌。

    是的,安安是多么酷似他,只是他一直没敢承认罢了,而“风忆安”这个名字也绝不像飘絮表面所说的这么简单。

    真要命!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而飘絮就挑在这个节骨眼出现在他眼前。

    她莫名所以地看着安之近乎失神地望着她的玻璃鞋耳环,虽然困惑,她还是笑着对他解释:“你也觉得很特别吗?这是我爸爸送给我满二十岁的生日礼物,以满足我的灰姑娘情结,很别致吧!只可惜另一只遗失了。”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望着她,冷冷说:“你欠我一个解释。”

    “什么?”飘絮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步伐不稳地向后退了一步。

    “要我说更清楚一点是吗?”他逼近她,语气隐含着一触即发的怒火。“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你遗失的另一只耳环会出现在我的那里?”

    在——他那里?天哪!难道……噢,她不敢想下去了。

    她困难的咽了口口水,脸色渐渐泛白,声音细如蚊蝇。“我——怎么知道?要是知道——就——就不叫‘遗失’了嘛!”

    安之所有耐性全消磨殆尽了,他失控的冲向她,猛然扣住她的肩吼道:“风飘絮!别试着考验我的耐性!”

    “我……”不,死也不说,不然后果……就是“天崩地裂”、“风云变色”、“草木含悲”也不足以形容其严重性!“我真的不知道嘛!不就是不小心丢了,然后被你捡到,这样而已。”

    安之气得失去理智,箝制她的手一使劲,猝不及防地她便撞进他怀中,他的唇猛然压下,充满报复性地磨蹭着她柔软美艳的红唇。

    当他的唇碰上她,她意识一片混乱,全身的力气好似全抽干了,只能伸出手臂揽着他,双脚已无力撑身体的重量,整个人软软地往一旁的床上倒,而他也随之压在她身上。

    她闭上眼,逆来顺受地接受他称不上“柔情蜜意”的吻,无怨无悔地回应着他。

    安之微微一怔,粗暴的吻立即软化下来,轻轻的、柔柔的碰触着,好像补偿什么似的,一遍又一遍……

    突如其来的柔情呵护,让飘絮有股酸楚欲雨的冲动,他显而易见的怜惜,惹得她泪眼朦胧,两颗清泪顺颊滑了下来。

    她的泪敲醒了安之的理智,他猛然警觉自己恶劣的行径,气昏头的他,居然强吻了飘絮,害她委屈羞愧得落泪!

    但是他的内疚又瞬间被怒潮压下,非但是当年被设计的不悦和被人当傻瓜耍的气愤,而是飘絮居然因他的亲密举止而委屈到流泪,难道他的碰触真的这么令她难以接受,甚至排斥压恶?

    思及此,他面罩寒霜,威胁性地逼近她的脸,粗声怒道:“还有点危机意识,知道要流眼泪!不想我强暴你的话,最好说实话。”这样的举止,加上两人早巳紧密的贴合在一起,他的威吓就更具“公信力”了。

    他气得差点错过去!“风飘絮!别以为我在开玩笑!”他大吼。

    “虽然我这个房间的隔音设备良好,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放低音量。”她居然还不怕死地纠正他音量过高。

    此刻的他,真的有股杀了她了事的冲动!

    没吐血是他平时修养太好了,但现在他最不需要的就是修养和理智,只需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一点教训,让她明白她说的话一点也不好笑!

    他再度造访她的唇,这回不再具有柔情蜜意了,而是充满饥渴的需索,他狂热激情的引导她张开嘴,挑逗地探进她口中,而她也十分合作,从头到尾都没有他所预期的反抗。

    他更加忘形地投入,原本只打算吓吓她,如今却演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火般的欲望包围着他们,他解开她睡衣前的衣扣,双手在她如凝雪的光滑肌肤游移着

    “安之……”她如梦如幻地轻吟,双手紧紧扣着他腰际。

    安之一阵轻颤,煞风景的理智倏地抬头,他用力推开她,背过她猛喘着气,硬是压下了如浪潮般来热汹汹的欲望。

    究竟是谁“吓”谁啊?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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