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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田萌 我的尊爵总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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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请你不要赶我走,我会更努力的……”
“我会叫阿彩给你一笔钱,放心吧。”他依旧冷漠绝情,尽管他心里已兴波澜。
知道他要赶自己走,她真的慌了。她一点都不想走,虽然他是个如此阴晴不定、难以捉摸的主人,但这里的安定是她需要的。
她从没离开过家,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到哪里去。
冬馆虽不是她的家,但这里的人给了她依靠,她不想去面对外面陌生又复杂的环境,她不想离开阿彩她们。
“不,先生,求你别赶我走……”她立刻红了眼眶,“我犯了你的大忌吗?我……我……”
睇见她泛著泪光的美眸,他的心一震。
她是如此的楚楚可怜,就像当初“那个女人”要离开他时那般。
想起被抛弃、被彻底背叛的痛苦,他的背竟隐隐作疼。
他浓眉一纠,猛地推了她一把。“滚出去!”
未希好不容易站稳了脚步,“先生,拜托你……”
“滚!”不知是背痛引发了心痛,还是心痛造成了背痛,他的身体越来越不舒服,整个人像被压缩再压缩般,疼得他眉心一锁,身子一屈……
“唔……”他整个人跪倒在地上,手扶著床沿,神情十分痛苦。
看见前一秒钟还发出凶恶怒吼的塞尔,突然倒地不起,痛苦得再也站不起来,未希吓傻了。
她本木地看著跪倒在床边,全身赤裸的他,让她手足无措、六神无主。“先……
先生……”
怎麽会这样?他有心脏病吗?他该不是被她气到心脏病发作吧?
老天,她该怎麽办?她……不,她不能犹豫、不能迟疑。
顾不得他一丝不挂、顾不得会有身体的接触,她飞快地抓起床单往他身上一盖。
“先生,你能走吗?”她忧心地望著他。
塞尔尊贵而高傲的灰眸里有著受伤,就像只受了重伤还不愿屈服的狼般。
“别……别碰我……”他懊恼道。
他不要别人看见如此脆弱的他,尤其不要她看见。
“我扶你……”不管他的恶言相向,也不管他是否领情,她使出吃奶的力搀扶起他。
他虽然不愿意,但剧烈的背疼已教他没有力气拒绝。
未希奋力地将他扶上床,却无法把他移到床的正中央。她的力气实在不足以移动身高将近一九0的他。
转过身,她冲出房间,站在走廊上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不一会儿,有人来了。
“怎麽回事?”男仆见她神情惊慌,急问。
“先生他……他好像……”她不知该如何说明整件事情,而此刻也没有时间让她说明。
男仆警觉地往房里冲,几个大步就冲到床边。
看见全身赤裸只盖了被单的塞尔,男仆一震。“先生,你……”
“我的背……”塞尔艰难地道。
“我的天……”男仆见状,飞快地抓起电话,拨了一组电话号码。
“岩田医生,不好了,你快点来,伊瓦诺夫先生他的背疼复发了。”
未希一脸茫然却忧心地站在门口,直直地望著床上的塞尔。
她感觉得出来,塞尔的身体有着病痛,而且是一发作起来,就会痛到要他命的病痛。
他的背怎麽了?为什麽会突然的发作?难道……难道都是因为她?
她的存在让他的病痛发作吗?他说他不想再见到她的脸,是因为他知道她的存在将引起他的病痛?
如果真是如此,她想……她是该离开。虽然前途茫茫,她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但她不能变成他的困扰,她不能如此厚颜的赖在这里。
“我会走……”她喃喃说著。
但在她离开冬馆之前,她希望至少能看见并确定他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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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希跟著阿彩及几名老仆们站在房门外,焦急地等待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终於,岩田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先生他……”阿彩急问。
“他是不是很久没吃药了?”岩田医生问道。
阿彩点点头,“先生已经很久没吃药,也未发作过了。”
“唔……”岩田医生暗忖著,“可能是因为天气突然变化吧……”说著,他下意识地看著窗外灰蒙蒙的天色。
“最近的气温突然下降,又湿又冷,极可能是造成他背疼的原因。”
“那他没事吧?”阿彩忧心地问。
“我已经替他打了止痛针,也重新配了一些药,记得让他准时吃药,好好休息个几天再说吧。”
“是的。”阿彩点头。
岩田医生转头看著男仆,“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拿药。”
“是。”男仆点头,跟著岩田医生离开。
“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这儿我来就行了。”忙了半天,时间也不早了,阿彩决定由她一人留下来照顾塞尔。
“那我们先回去了。”其他人点点头,转身步伐轻悄安静的离开。
阿彩叹了口气,转头看著还站在一旁的未希。“未希,你也去休息吧。”
“阿彩姨……”未希眉心一纠,眼眶泛红地道:“让我留下来照顾先生,好吗?”
阿彩一怔,“为什麽?”
“我……”未希神情愧疚地:“我觉得先生会这样,好像都是我害的……”
阿彩蹙眉一笑,拍拍她的肩。“傻瓜,不关你的事,这是先生的旧伤。”
“可是……”想起他发作时那痛苦的模样,未希的心一紧,眼泪也掉了下来。
“未希?”
“先生发作前在发我的脾气,我……我……”她声线哽咽,说不出话来。
阿彩笑叹一记,“所以你认为他是因为这样而发作?”
未希点点头,轻声啜泣。
“唉……”阿彩无奈地摇摇头,“看来我不让你留下来,你可能会哭一整晚……”
暗忖须臾,她像是有了决定——
“好吧,我就把照顾先生的工作交给你,一有状况要立刻通知我,知道吗?”阿彩说。
“嗯,我会的。”她感激地点点头。
阿彩摸摸她的脸颊,怜惜地道:“你晚餐也还没吃,我叫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吧。”
“谢谢阿彩姨。”她弯腰一欠。
“嗯。”阿彩轻抹去她的眼泪,“别哭了,嗯?”说完,她转身走开。
看著她的背影,想起刚才她那温柔的手,感性的未希又流下泪来。
阿彩姨就像母亲一样爱护著她、关心著她,而这是她打从心底不愿离开冬馆的原因之一。
但这一次由不得她,待塞尔的背疼症状稍缓後,她就会离开专馆,永远地走出他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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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夜,未希不敢合眼。她的两只眼睛没有一秒钟离开过塞尔的脸,她的心也始终悬在他身上。
高壮的他,此时是如此虚弱地躺在床上,原本肤色就白的他,如今更加苍白。
是什麽样的旧伤让他如此痛苦?
他的眉心纠结著,脸上的线条不时痛苦的抽搐,虽然眼睛是紧闭的,但她总觉得他并非睡著,而是痛得有点迷糊了。
窗外飘著阴阴的雨丝,雨势不大,但阴沉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
真是天气骤变造成他旧伤发作?还是她的存在让他……唉,不管是什麽,他发作时正在发她脾气是不争的事实。
“唔……”突然,床上的他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先生?”她趋前一探,发现他似乎正在作梦,而且显然是个不怎么愉快的梦。
他呓语著,唇片微动,却听不出任何一个字。他额头冒著汗,神情痛苦。
未希赶紧拧了条热毛巾,替他擦拭脸及汗湿的脖子,动作细心而温柔。
突然,他的手一抓,攫住了她的手腕——
她一惊,疑惧地看著他。
她以为他醒了,以为他会睁开眼睛要她滚出去。但……他没有。
他紧紧地握著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慢慢的和缓、慢慢变得安心……
“先生……”看见他的表情不似先前痛苦,未希松了一口气。
她试著从他手心中抽出手,但当她一动,他竟握得更紧、更牢。於是,她把手任他抓握著,然後安静地、耐心地坐在床沿守候。
看他一直纠结著的浓眉已经舒展开来,她知道他已经好多了。
唇角轻扬;她安心的一笑,然後打了个呵欠。
累了一天一夜,瞌睡虫不断地爬上她的眼皮蠕动,她的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沉……
虽然她知道自己不该睡著,但终究还是忍不住闭上眼睛,趴在床边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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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串的恶梦纠缠,伴随著从背脊尾端传来的刺痛感,让塞尔一直处在如梦似幻、迷糊不清的状况中。
母亲的微笑、母亲的画像,还有母亲的背影……这一切不断地在他脑海中流转,让他分不清自己是醒著或睡著。
“妈咪,你要去哪里?”他从床上爬下来,摸出了房间,只看见包著头巾,身穿大衣,提著皮箱,像是要远行般的母亲,轻悄小心地走在无人走动的走廊上。
母亲回过头,停下脚步,给了他一记温柔的微笑。
“妈咪……”感觉到母亲似乎要离开他到什麽地方去,他快步上前,想抓住母亲的手,或者是衣服。
母亲闪开了他的小手,“骏,妈咪要去一个地方。”
骏是他的日本名字,母亲总是那麽唤他。
“我也要去……”
“你还不能去……”母亲不时警觉地左右张望,“等妈咪准备好了,就回来带你去。”
“妈咪……”童稚的他忍不住提高声线。
“嘘,”母亲飞快地搞住他的嘴巴,“别出声,你乖,千万别出声。”
“妈咪……”
“妈咪最爱骏了,要乖乖等妈咪回来喔。”说罢,母亲提著皮箱,转身快步地离开。
他安静地、小心地尾随在母亲身後,他下了楼,走出客厅,穿过庭园,走过车道,然後来到冬馆入口的大门。
怕妈咪知道他跟来而不高兴,他偷偷地躲在树後。
这时,总是举止优雅的母亲,居然爬上了高约四公尺的雕花大门,而门外等著她的是一个……男人。
那不是他的父亲尼克·伊瓦诺夫,而是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男人。
他吓傻了,想叫,但却怎麽也发不出声音。
就这样,他眼睁睁看著最爱的妈咪,被那个男人带走……
他是那麽相信她,但她却再也没有回来过,即使他受了伤,差点摔成残废时,陪在他身边的,也只有总是威严冷肃的父亲。
他知道自己被骗了、被背叛了,他的妈咪再也不会回来,那个白皮肤、黑眼睛的漂亮女人再也不会回来。
思念母亲的父亲请人为母亲画了一幅画,记录下她最美的时候,然後他沉浸在无边无际的惆怅里,直至死前还念念不忘、郁郁寡欢。
那个温柔的女人有著夜叉般的心肠,而阴沉严厉宛如恶魔般的父亲,却有著柔软的内心。
从那一刻起,他诅咒母亲,也憎恨日本女人……
他是如此的憎恶著日本女人,尤其是像她的日本女人,但却有个神似她的女孩来到他面前,进入他生命中,扰乱了他的生活。
他要赶她走,是的,他一定不能留她……
突然间,他感觉自己又热又湿,十分难受。左右张望,他发现自己沉浸在滚烫的泥浆里,无论他如伺挣扎都无法脱身……
他拚命地挣扎,却越陷越深。伸出手,他抓到了另一只手。
那只手细细软软的十分清凉,一下子就减轻了他的痛苦。让他整个人沉淀了下来,背似乎也不再那麽痛。
就这样,他紧紧地抓著那只手,那只让他安心的手,直到……他睁开了眼睛。
看见熟悉的天花板,他知道自己在房里,而且躺在床上。他的手心握著某样东西,感觉软软的、温温的。
他隐隐听见雨声,往窗口望去,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很难判定目前是什麽时分。他慢慢地转动颈子,往旁边一瞧——
一张熟悉的脸映入他眼底,不只是因为她的脸像他记忆中的某一张脸,而是他已经慢慢熟悉了这张脸……
这时,他发现自己握著她的手,也就是说减轻他痛苦,让他慢慢从混沌的梦境中醒来的就是她。
真是不可思议,这只手的主人给了他安定,却同时也是让他混乱的凶手……
她像是累极了,脸上还隐隐带著泪痕。她哭过?为什麽?她担心他吗?她在这里守了他多久呢?
不知为何,他的心柔软起来,但他却不自觉——
黑田萌《我的尊爵总裁》
第五章 感觉到有道炽热却温柔的视线注视著自己,未希幽幽醒来。
当她睁开眼睛,发现塞尔还握著自己的手,而且……他醒了。
她一怔,不知怎地竟羞红了脸。
塞尔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若无其事地松开了她的手,不发一语地转头望著灰蒙蒙的窗外。
未希整整头发,站了起来,“先生……”
“什麽时候了?”他打断了她的话。
“喔,”她翻腕一看,“已经快七点了。”
“早上?”他问。
“是的。”她端详著他的脸色,发现他不似昨晚那麽苍白憔悴了。“先生,饿了吗?”
“不饿。”
“医生要你准时吃药,你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未希以商量的语气说道。
他不语,只是静静地看著窗外的天、窗外的雨。
“这两下了多久?”
“一整个晚上都没停过。”
“是吗?”他眉心微微一蹙,“雨天多梦,难怪……”
这话他说得极小声,但因为太过安静,未希还是听见了。
看来,他昨晚真是作了一整晚的恶梦。他都梦见什麽?像他这麽霸气强势且倨傲冷漠的人,会作什麽样的恶梦?
“先生,”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想吃什麽?”
“我非吃不可吗?”他声音有点虚弱,但气势还是有的。
她低下头,“医生要你准时吃药,所以……”
“不吃也死不了。”他毫不在乎地说。
这麽多年,他不是熬过来了吗?背部受过那麽重的伤,却仍能长得人高马大已算是奇迹,这样的他还怕什麽?
他不怕疼也不怕死,因为他觉得自己早已死了,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而已。
听见他这句任性的话,未希只感觉到悲哀及难过。
昨天她听阿彩姨跟岩田医生说,他已经很久没吃药了,他是故意的吗?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会变成怎样吗?
这个表面凶恶冷酷的男人,心里有道她不了解的伤口,而那伤口恐怕才是要他命的真正原因。
他一定要吃东西,因为他得吃药。如果阿彩姨来,他应该会乖乖吃东西吧?
他不想看见她的脸,又怎麽会有胃口吃她准备的东西?
“先生,如果你不想看见我,那我请阿彩姨来。”
塞尔睇著她,那张忧心的、不安的、温柔的脸。
这张脸并没有那麽可憎,尤其是在她守在他身边一夜之後。
迎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未希略显不安地站起,“我去请阿彩姨来……”说罢,她转身就要离开。
“给我几片烤吐司跟牛奶。”突然,一直沉默著的他开口了。
未希一怔,回头看他。“先生?”
“你听见了吧?”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声音却是和缓的。
她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听见了,我马上去准备。”说完,她飞快地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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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侍著他吃完早餐,未希让他服下岩田医生开的药。
塞尔依旧半卧在床上,哪里也去不了。他将视线转向窗外,神情落寞而忧郁。
未希安安静静地坐在他床边,不时忧心地睇著他。
他刚毅的侧脸透露著一丝孤独,给人一种矛盾又难过的感觉。
她知道自己不能问什麽,但她真的很想知道,他的背是怎麽受伤的?他又为什麽故意对这样的旧伤置之不理?
他让自己痛苦,是因为这样的痛,让他想起什麽或忘不了什麽吗?
突然,她想起阿彩姨说过,绝不能提起他母亲的事,难道说这一切都跟他的母亲有关?他的母亲在哪里?活著还是死了?
“你什麽都忘了,对吧?”突然,他低沉的声音唤回了她。
她一怔,有点心虚。“嗯……”
“真好。”他幽幽地道:“如果我也什麽都忘了,也许会快乐点……”
听见他这麽说,她越发心虚起来。她没失忆,她记得一清二楚,装失忆只是为了留在这里。
“发生过的事也许不会忘记,只是会想不起来……”他灰色的眸子深处,有著深浓愁绪,“但越是想忘掉的却一直记起来。”
看沉默的他突然打开话匣子说了话,未希赶紧搭上话。
“先生想忘记什麽吗?”她问。
他微顿,以目光瞥了她一眼。她以为自己问错了话,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正当她以为他可能又要骂她两句时,他开口了——
“我想忘记欺骗我、伤害我、背叛我的人……”
她一怔。欺骗、伤害、背叛他的人?谁欺骗了他、伤害了他,又背叛了他?
“你应该在逃避什麽吧?”他的目光锁住了她,“因为你想逃避,所以你忘了。”
她确实是在逃避,逃避好赌成性、不思振作的父亲,逃避那些要抓她去出卖灵肉的流氓,她知道自己在逃避什麽,她并没有忘。
几乎,她想坦白诚实的告诉他,但她怕他不谅解、怕他认为她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
他不想被欺骗,他憎恶欺骗他的人,而她不想被他憎恶。
於是,她决定将这个秘密继续留在心里,即使是在她离开这里的最後一刻,她都不想告诉他。
“我也有想逃避的事情,但是我忘不了……”说著,他深深凝视著她,“我把气出在你身上,是因为……”
他没把话说完,但她感觉他想说些什麽。
她疑惑地凝视著他,却跌进他深邃的灰眸里,而心慌意乱。
不知为何,她的身体热了起来,下意识地,她低下了头。
睇著她低垂、羞红的脸庞,他的心隐隐波动著,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尽管他不愿意面对,却还是必须承认……他对她有著一种他所不愿接受,又不得不正视的情感。
怎麽会呢?她才进入他生命不久,而且她是那麽神似“那个女人”。
纵使她是如此的清丽动人,但还是一张他憎恶的脸,而他却越来越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他内心的矛盾挣扎很难向外人道,因为就连他都迷糊了。
不自觉地,他抬起了手——
当他的手背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她吓了一跳,而他也是。
她惊疑又羞怯地看著他,眼底充满不安。她不知道他为何突然有这种举动,但她知道的是……他这样的举动并未使她反感厌恶。
刚才他的手,给了她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及安全感……
塞尔为自己的冲动而懊恼,“真是糟糕……”他浓眉一纠,沉声地道。
未希不敢正视他,只是低头不语。她的脸在发烫,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她的身体里流窜著一股炽热的暖流。
他为什麽要这麽做?昨天还凶巴巴要赶她走的人,怎麽今天却如此温柔的抚摸她?他心里在想什麽?
他让她的心好乱,她明知不该胡思乱想、不该对他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此刻还是忍不住……
“我不是故意的……”他声线中带著懊悔。
“那麽……”她轻抬起眼帘睇著他,“是一时冲动?”
她自知不该这麽质问他,但当她想反悔时,己来不及了。
面对她的质疑,塞尔微顿。
“有……有理由吗?”不知为何,她好想知道他为什麽这麽做。
她期待听到什麽样的答案呢?对她来说,他是那麽遥不可及的人,她对他能有什麽样的希冀?
有理由吗?他也很想问问自己,有任何理由吗?
他为什麽会那麽做?刚才的他到底是中了什麽邪、著了什麽魔?
看他沉默不语,未希不知自己是哪来的勇气,“先生,你能告诉我为什麽吗?”
她直视著他,坚定而勇敢。
迎上她明亮的、澄澈的眸子,他心头一悸。
他回答不了她的质问,而她却有著非要个理由不可的蛮劲。
“为什麽先生刚才会……”
“你期待我给你什麽样的回答?!”被她逼急了,他不觉恼羞成怒。
他反过来凶她,让她十分不解也不悦。
做出那种让人觉得尴尬,又暧昧不清的举动的人是他,怎麽他却反倒质问起她来?
他是个成年人了,难道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不可以轻易为之的吗?他为何那麽理直气壮?好像她跟他要理由,是愚蠢又莫名其妙的事情般?
“因为你是主人、是老板吗?”她秀眉一蹙,不能谅解地说:“因为你高高在上,所以就可以随你高兴,爱怎样就怎样吗?”
听出她话中强烈的质疑及愠恼,他眉间一拢。“注意你的身分及态度。”
从来没有人敢这麽跟他说话,而在这之前,她也不曾如此。
“这句话,我送还给你。”她不知哪根筋不对,竟跟他拗了起来,“这种举动一点都不适合你的身分。”
“你……”他一时辞穷,只好瞪视著她。
“我收留了你,供你吃住,不过是摸个脸,你……”这不是他的本意,但也许是被她问恼了,也可能是新药让他有点迷糊,他竟说出了这种连他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蠢话来。
“不过是摸个脸?”未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
她真是个笨蛋,她还期待他给个什麽答案,原来他只不过是
他就真那麽讨厌她吗?讨厌到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而轻薄她?
虽然只是摸个脸,不会死人也不会掉块肉,但……他怎麽可以那麽无所谓?
突然,一个念头钻进脑海里。他这麽做该不会只是想赶她走,让她心生畏惧吧?
“你想让我觉得待在这里不安全是吗?”她直视著他,倔强却又、受伤地道:“你怕我赖著不走,所以用这种愚蠢又可笑的招数想赶我走?”
他一震。
不,虽然他希望她走,但那并不是他内心的真正想法,他也从没想过用这种愚蠢的方法逼她离开。
他想解释,但倨傲又习惯隐藏自己感情的他,说不出口。
“你放心,”她眼眶里隐含著泪光,“我本来就决定等你的身体好一点再走……”
他眉心一皱,讶异地看著她。
“别一副惊讶的样子,这本来就是你希望的。”她紧抿著唇,神情倔强地说:“不过我改变主意了。”
他微怔。改变主意?她不走了吗?
不知怎地,他感到窃喜,但他没有让那样的雀跃,表现在他冷漠的脸上。
她霍地站起,坚强而勇敢地直视著他。“我现在就走。”说罢,她转身就要走。
塞尔没料到她的“改变主意”竟是如此,一时情急,他竟伸手拉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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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他声线虽还虚弱,但这句话却彷佛是用尽全身力气喊出来般。
回过头,她气恼地回:“是你要我走的!”她奋力甩开了他的手,迈出大步就往门口走。
情急之下,塞尔想翻身下床,却忘了他的背疼……
“唔!”一个突然的大动作,让他痛得闷哼一声,整个人又瘫回床上。
听见他痛苦的问哼声,未希心头一紧,停下了脚步。
转过身,看见他神情痛苦地瘫软在床,她忍不住快步跑了回来。
“先生……”她忧心地看著他,眼底有几分的歉疚。
塞尔深深呼吸著,扭曲的表情也慢慢地缓和下来。
“别走……”望著她,他几乎是以请求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未希一震,惊疑地看著他。
他神情严肃却诚恳,两只灰色的眼睛深深地凝视著她。那一刻,她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被用力的槌了一下……
就那样,她本木地站著、本木地迎上他深沉的目光。
不一会儿,她的耳朵、脸颊、颈子……最後连身体也热了起来。
别走?这代表著什麽?不许她走还是不要她走?
她真的迷糊了,他到底想怎样?他到底要她怎麽做?他到底要不要她离开?
眉心一拧,她掉下了不知所措的眼泪——
见她突然掉泪,塞尔陡地一震。“你……”
他从不知道女人的眼泪,是如此的具有震撼力及杀伤力,他慌了、乱了,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验。
未希觉得好糗,她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要哭。她低下头,以手掩脸,非常懊恼。
“对不起……”他说出他这辈子第一次说的字眼。
未希一怔,慢慢地把手从脸上移开,难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跟她说对不起?她没听错吧?总是一副尊贵高傲、睥睨天下姿态的他,居然会跟一个女佣说对不起?
他神情平静地睇著她,“我做了失礼的事,但那不是因为我想赶你走。”
她疑惑地问:“不是吗?”
“我刚才说的话不是我真正想说的,我……”他微皱著眉心,“我迷糊了。”
他也迷糊了?不,迷糊的人是她。
明知他的身分尊贵、明知他不喜欢日本女人……她明明都知道,却还对他有著莫名的期待。
“先生才真的让我迷糊了……”她声线软软地,带著一丝委屈。
塞尔一顿,不解地看著她。
“先生收留了我,却又因为讨厌看见我的脸而要我走。现在我要走,你又说……”
说著说著,她的声音哽咽起来,“我不知道该怎麽想,我……我很迷惘……”
看见她那不知所措的心慌模样,他不禁心生怜惜。
他冰封的内心世界,在那一瞬间产生剧变。
她的眼泪温暖却又炽热,宛如长长冬日後的第一道曙光,融化了他累积多年的冰雪。
他彷佛可以听见冰雪融化的声音,而那是他的心……他的心又开始跳动的声音。
终於,他知道当时他为何将昏倒在他车前,且神似“那个女人”的她带了回来。
不是因为她神似“那个女人”,而是在初见面的第一眼,他的心就已经被她牵绊住。
他一直在抗拒这样的感觉,他以为那是因为她神似某人而使他心乱,但现在他知道不是,他之所以心乱,是因为……他对她有著单纯的、男人对女人的爱恋。
虽然这极不可思议,但它还是发生了。
“你一定要知道原因吗?”他凝视著她,然後再也无法从她身上移开视线。
她眨眨泪湿的眼睛,不安地、疑惑地、娇憨地望著他。
“我想我是……”他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著接下来要说的话恰不恰当。
她一脸期待地看著他,像个等待揭开谜底的小女孩。
看著她美丽的脸庞及那双彷佛会说话的眼睛,他竟不忍让她失望。
“情不自禁。”他说。
未希怔住,脸儿刷地一红。
情不自禁?这表示说他对她有……有那种感觉?
她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傻傻地、愣愣地看著他。
她那娇憨的神情令他心情浮动,不由得伸出了手握住她的。“未希……”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是……是……”她不知所措地道:“有什……什麽吩咐?”
她可爱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抿唇一笑,而他惊觉……他已经好久好久没这麽笑过了。
“不要走了。”他平静地说:“留下来。”
“先生……”这转变实在太大,大得让她有点措手不及,无法反应。
“这次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来。”说著,他闭上了眼睛,神情是放松的,“昨晚握著你的手,我睡了个安心的觉,真是不可思议……”
看著他闭上眼睛,她放心而大胆地端详起他的脸。
此刻的他,有著一种沉默的、不明显的温柔。她看傻了,也看痴了……
“留下来……”他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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