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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璐璐45.贼窝一家亲7.融化呛蜜糖-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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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化呛蜜糖》(贼窝一家亲之七)作者:米璐璐【独家制作】
【简介】
“想要什么,就用尽一切方法夺得,赢了,就是你的。”
这句话,一直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十年前,他是个毫不起眼、以乞讨为生的无名乞儿
十年后,他成为人人闻风丧胆、沙漠之鹰的鹰王
这一切全拜她所赐,如今她终于落在他的手上……
对,他就是爱记恨,他要把她教他的一一奉还给她!
没想到他真的太低估了她的劣根性
一进他的堡里,就带着他的义妹处处挑战他的权威
偏偏义妹是他的“死穴”,他根本发作不得──
若她以为这样他便拿她没辙,那可是大错特错
征服她的方法多得是,她等着接招吧
他一定要让她像块蜜糖般,融化在他的怀里……
【男 主 角】赫连枭
【女 主 角】金玬玬
【出版日期】2008年09月26日
楔子
七岁的金玬玬,注意他很久了。
他,是新来的。
金沙城几乎是归她管的,而这个看起来像乞儿的少年,已经坐在这里好几天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看他不顺眼。
明明是一个乞儿,但那张脏兮兮的脸庞,就像是一座千年不融的冰山,性子也冰冷冷的。
有人欺他,他任由他人打骂,眉头都不皱一下。
有人笑他,他更是不痛不痒,镇日就窝在酒楼外头。
如果今日有人施舍他一文钱,他就拿去买一颗馒头果腹;若今天没有人施舍他半分,他就等到晚上去翻酒楼后巷的厨余填饱肚子。
在金玬玬的眼里,这名少年是个怪人。
她是这间酒楼的老板之一,也不见他对她鞠躬哈腰,性子淡漠得就像野草,任凭众人践踏,安逸的等死般窝囊。
于是,她坏心的命人将酒楼的厨余全倒去喂猪,不准众人分他一颗馒头或是一碗粥。
明明好手好脚,又年轻力壮,却当个要死不活的乞儿,太碍她眼了。
被驱赶后,他依然赖活在酒楼外,静静的窝在角落。
“是个废人,没救了。”每个人看到他,总是不屑的说着。
他不以为意,那双冷冽的蓝眸总是空洞的望着蓝天,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
她断了他三天的粮,只准他在城里找水喝,不准任何人施舍一米一粮给他。
她想要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他倒也满会硬撑的,这三天来只喝水,一粒米都没有进。
“喂!”
乞儿抬眸,是一名娇俏的小姑娘,火红的锦缎如同一朵玫瑰,娇艳的盛开在他的眼前。
他只是淡淡的一瞥,然后垂眸,那双淡漠的蓝色眸子又被他浓密的长睫覆住。
“你不觉得你很碍眼吗?”小霸王叉腰,以女王的磅礴气势问着他,“而且你连当乞丐都很不专业,也很没有职业道德,你应该要拿着碗,到处去求人施舍吃的或是给你铜钱吧!坐在这里做啥?”
回答她的,是沉默。
他的眸子冷冷的,就像冬天的冷风,被这么冷漠的眸子一瞧,她浑身抖了一下。
在那双眸子里,她见到四个字:多管闲事。
厚!他很没有自知之明,连当乞丐都这么懒,这怎么成!
于是,她冲回酒楼里,拿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像是在诱惑小狗般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想吃吗?”哼!她就不信,饿了三天的他可以抵挡美食的诱惑。
油亮的烤鸡确实吸引了他的眸光,刹那间,他的蓝眸迸出杀气,凝视着她的美眸。
圆滚滚的眸子与他相对,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那是一双希罕少见的蓝眸,而且他的眼光与刚刚不一样了,充满了杀气,原本似绵羊的他,一见到能喂饱他的食物,立刻伸手便要抢过她手上的烤鸡。'热书+吧&独@家*制#作'
她自小就学武健身,反应灵活的将脚尖往后一退,“怎地?现在才想抢食?不付出一点代价,怎能要到吃的!”
他像是被激怒的野狗,张开双臂往她面前扑去。
她左闪右闪,最后家仆赶来,连忙护在她的面前。
“大瞻!”家仆出声制止他,抡拳狠狠的将他打倒在地。
金玬玬虽然年纪小,却有超龄的早熟性子,从小在商场上打滚,她满心满眼都是坏心眼。
尤其这男子明明是个可造之材,却如此自甘堕落。
“野人,我供你吃喝,你来当我的奴才,如何?”她想,她身边缺了这种人。
“呸!”他吐去口中的血水,冷睨了她一眼,接着真像个野人般的冲上前,偷袭站在她面前的家仆。
不管是出拳还是用牙齿咬人,他的蛮力让家仆们都闪到一旁去,只剩她与他面对面。
她不怕,反倒抬头挺胸的看着他,“想要的东西就凭实力去偷、去抢、去争,只要你赢了,那么东西就是你的。”
他一听,怒火很快被激起。
电光石火之间,她已经被他推倒在地,手上的烤鸡也消失不见。
待她回过神,只见他蹲在角落,大口大口的塞满油脂满满的烤鸡……
是他的,没有人抢得走!他一边哨食,一边以蓝眸如是告诉她。
“你以为你弄伤我,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
她手脚都因为他的蛮力跌伤了。
他得罪了她,还能在金沙城混下去吗?
门都没有!
她要驱赶他,永远都不能进入金沙城。
第一章
十年荏苒,光阴飞逝如箭。
金沙城外,有一群专门劫掠旅人财物的强盗,城里城外的人都称这群强盗为——“沙漠之鹰”。
一听名字,响当当的又好记,霸道中又带着嚣张,仿佛傲视群众的枭鹰。
他们似乎以黄沙为家,天地为床被,真正的躲藏之处无人知晓。
官道四处总有虎视眈眈的沙漠之鹰,只要有人不小心脱离官道,想要抄快捷方式绕近路,通常都得付出一点代价。
多大的代价?没有人知道,必须看鹰王的心情。
赫连枭一身灰色劲装,脸上蒙着灰色的布巾,遮住了他鼻子以下的面容,只露出一双冷冽的眸子。
他的眸子是蓝色的,蓝得如天,也蓝得如海。
他有着高大的身子,黑色的披风为他挡住风沙,那双蓝得如海的眸子,此刻正扫视着眼前的众人。
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路人,竟然无知的踏进他的领土。他拉起弓,弦上的银箭瞄准地上的一对男女。
沙地上的小姑娘哭得浙沥哗啦的,抱着被他一箭贯穿手臂的男子,一副要面临生离死别的模样。
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就如同埋藏在他记忆之中的那一句话——
想要的东西,就凭实力去偷、去抢、去争,只要你赢了,那么东西就是你的。
那软软又带着霸气的音调,就像热铁般烙印在他的心底深处。
如果他们想要活命,就必须付一些代价,或者凭他们的实力打败他。
如果都没有,那么他们的命便是任由他操弄。
“等等!”
当他正准备一箭刺穿那小姑娘的胸口时,忽地有抹声音制止了他的动作。
一抹身影自白马一跃而下,身手利落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又是一名姑娘,而且气势不输给他,霸气凛凛的就像一团小火焰,亮眼得救他移不开湛蓝目光。
他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尤其是一名黄毛丫头,但他听到旁人唤她的闺名——金玬玬。
自那刻后,他的眸里流转着复杂的光芒,先是皱眉,布巾下的薄唇却是讽刺的轻挑起。
看来,命中注定的事,皆由上天来决定。
深深烙印在他心底那句话的主人,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这真是天意!
于是,他想也不想,愿意放过这群无知的人们,拿金玬玬抵做人质带回鹰堡“作客”。
“该死的!”此时,金玬玬已像一只待宰的小猪,硬生生的趴在马背上,还被蒙面的男子压住背部,逮不到一丝机会脱逃。
金玬玬万万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众叛亲离的一天,而且还是自己的手下,将她亲自送到这个听说吃人不吐骨头的沙漠之鹰面前。
她在马背上扭动着,却还是像只小鸭般被压制住。
可恶、可恶!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非要这么虐待她呢?
什么沙漠之鹰?说穿了,只是比她手段更残忍、更不为人道的一群土匪而已……
不,他们是土匪加上强盗,杀人劫掳肯定都不会眨眼心虚。
她趴在马背上,根本望不清这个强盗头子的长相与表情,只觉得骏马的奔驰快让她吐了。
“你……能不能……让我坐好……呸呸呸呸……”而且她这个姿势,只要一开口,便是吃尽无限的黄沙。
赫连枭没搭理她,依然驾着马,一手压住她的背部,让她没有任何机会逃脱。
“喂!”他玩真的啊?“好歹你要请我去你们鹰堡作客,也别这样整我,我可是娇贵得很,禁不起你这样玩的。”
她金玬玬可是一打从娘胎,就是爹娘捧在手心上的心肝宝贝,多跑快一步,就会紧张到心脏都快跳出来,连骑马也怕她会摔下来……
如果爹娘看到这一幕,肯定会将这个臭男人千刀万剐的。
赫连枭依然无语,照样在沙地上奔驰着。
可恶!他若是敢将她摔下马,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啊!呸吓呸!什么鬼呀鬼的,她金玬玬就算没有造桥铺路,好歹平日也算是借钱给急用的人家,也算是在积阴德。
她怨怼不断,然而这男人活像是个听不懂人话的王八,根本一点都不搭理她一下。
娘的!就不要让她双脚踩到地,否则她一定跟他拚命!
臭家伙……搞得她快吐了!
要不是一开口就吞进不少黄沙,她会一路吠到与他回城。
飞扬的黄沙让她几乎睁不开双眸,细小的石砾磨得她的脸好痛,直到她完全安静,马背上的男人才一手将她捞起,让她侧坐在马鞍上。
同时,她因为快马的颠簸,导致她两眼昏花,刚刚的气势全然不见了。
灰色布巾上方露出一对好看的湛蓝眸子,凝视着她安静的表情。
刚刚在那一眼,他的目光就移不开她的身上,而且脑中还忘不了她的名字——金玬玬
他等多久了?
不久,才十年而已。
当初她教他的生存之道,如今他会全盘奉还给她——
想要的东西,就凭实力去偷,去抢、去争。只要你赢了,那么东西就是你的。
他不强求哪天能遇上她,不过既然是命中注定的冤家路窄,那么他会珍惜这次的缘分。
男人,有时候也是很会记恨的!
十年前,他是金沙城那不起眼的小乞丐;十年后,没有人料想到,他是旅人口口声声所畏惧的沙漠之鹰。
原本他在金沙城当个乞儿要饭吃,既没惹事,也没生波,却莫名被一名小姑娘整治一顿,接着将他丢往黄沙中央,任他在沙漠之中自生自灭。
若不是他命大,被一群沙漠贼人拾回鹰堡,恐怕他早就横死在黄沙,成为一具白骨。
那一刻,他才明白,原来不是不争不夺,就能过太平天下的日子。
他被那群强盗捡回去之后,一眼就被堡主给看上,于是将他留在堡中,还教他武功、抢劫、掠夺等毕生本事。
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要去争、去抢,只要你赢了,那么大家就会对你俯首称臣。
进到鹰堡,他悟透了这样的定律。
日后,他想要的东西,就是用尽任何方式去得到,不管是正大光明的还是小人手段,只要赢了,都会属于他的。
而今天,就是他赢了,所以他可以为所欲为。
十年之后,换她落到他的手中……
赫连枭的心情难得的好,挡住半张脸孔的布巾下,薄唇往上扬起。
黄丘之后,是一座崔巍的直矗城堡,四周被一座绿洲围绕,城门外头不时有卫兵巡守。
待他们一行人靠近时,城门便放下吊桥。
这阵仗还真吓唬人,没想到这群沙漠之鹰行事如此低调,而且还戒备森严。刚刚金玬玬才在心里打算,若让她抓到机会,便要偷逃离开。
但看这样子,她唯一的希望没了。
这座城墙又高又厚,她要怎么翻?连只苍蝇要飞出去也是一个难题吧!
然而当她进到鹰堡时,她发现里外根本是不同世界……
她还以为鹰堡只有一堆臭男人,而且还是那种横眉竖眼、满身横肉的壮汉及强盗,没想到堡里其实就和她的金宝庄没什么两样——
有男、有女,还有不少孩童天真的在城里的广场奔来跑去,一见到他们进城,全围在他们周遭。
“王、王、王……”小孩子开心的嚷着,仰颈望着坐在马背又高高在上的赫连枭。
他见到孩童,便将抢来的银子,如同天女散花般的撒落在他们的面前,任由他们捡拾。
金玬玬一见这种画面,心狠狠抽痛起来。
那是她的钱、她的钱啊!她头一偏,恶狠狠的抓住他的手,“你别撤了!”
他眉一挑,依了她,下一刻却开口,“回去找你们爹娘到广场集合,等等我会派人来分银子。”
她的心又一抽,感到欲哭无泪。
这冷血的男人知不知道挣银子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啊?
任他大手一撒,就撒去好几百两了,等等还要将她的银子分给众人?
小孩如鸟兽般散去,他带着她来到前方不远的门殿前,然后他先行跃马,再一手将她捞下。往门坎跨去。
这一跨,又是不同的景色。
若说门殿外是市井小民的生活,门殿后俨然是有身分地位的人所居住的楼房。
她不是意外里面的一砖一瓦,而是没想到这群强盗竟然也有这么好品味的生活。
刚刚有好一大段的路程被他压在马背,没能好好记住往鹰堡的路线,要不依她有仇必报的个性,肯定等她回家之后,找人铲了他的鹰堡!
“枭哥哥。”一名娇俏的姑娘,一身紫衣绫罗,款款自屋内步出,“你回来了呀!”
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皙肌肤配上深邃的五官,水灵的眸子还熠着水光。
这名姑娘称得上倾国倾城。金玬玬看了下此结论。
“嗯!”他一见姑娘前来,便松开原本箝制住金玬玬柳腰的大手,拉去身上的披风,往姑娘的身上覆去,“风大,你为何要出房?”
“因为……”姑娘往金玬玬方向一看,嫩唇微张,“枭哥哥,这姑娘是?”
“奴隶。”他一句话便决定了金玬玬的身分。
“啊?”金玬玬拢眉,非常不悦的瞪着他的后脑,“什么奴隶?我明明是来作客的!”
“噗!”姑娘轻笑一声,“你好有趣。”
“但我看你们一点都不有趣!”她又不是猴子,干嘛觉得她有趣?“我觉得你们一个个都好可恶。”
赫连枭回头,瞪了金玬玬一眼,“先将她关进地牢。”
一旁的卫兵不敢怠慢,一人一边抓住金玬玬的手臂,将她拖了下去。
“喂……”
尽管她吼破喉咙,还是没有人理她,直到她的声音消失在他的耳边。
“我带你进去吧!妤儿。”他扶着姑娘孱弱的身子,往一旁的华屋进去。
金玬玬被丢进地牢,一阵阵难闻的湿霉味扑鼻而来。地上还不时见到耗子,肥大的身驱钻来钻去,一副不怕人的样子。
“可恶!”她气呼呼的叉腰,生气的拍着铁栏杆,“沙漠之鹰了不起啊?等到七天之后,我统统都将你们铲平了!”
敢这么无礼对她,日后就不要再让她遇上,否则肯定还他们个五倍、十倍。
“别拍了。”
幽幽暗暗的地牢内,傅来有气无力的声音,似乎就在她的邻边。
“谁?”她皱眉,循着声音的来源,一转头,便见到一名男子背靠墙,一副活死人的模样。
“找和你一样是囚犯。”
“我不是囚犯!”她呿了一声,“倒是你,怎么会被这群强盗关在这儿?”
她慢慢的接近他,透过微弱的光线,发现他身上缠满白布条,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我也不是囚犯,我本是远从北都来的贵族,当时为了赶路,所以并不知道沙漠中的规矩,一行人偏离官道,才在途中遭这群强盗抢掠。”他简单的解释。
“喔!那你的运气真不好。”她皱眉,最后不解的问着,“你的同伴呢?”
“我的家仆为了保护我,都因为反抗而被杀掉了,只剩下一些年纪较大的老奴,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们才肯放了那一群老奴。”他抬眸望着她,发现她不像他以前所遇过的姑娘。
这姑娘好有生气,那双凤眼灵活的眨着,气势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神,脸上没有任何一丝害怕,只有无限的怒气。
“你没想要逃?”她又接一句,“你伤得这么重,要逃也很难。”
不过也奇怪,明明是一名囚犯,怎还会有人帮他上药?这真是不合逻辑。
“是啊!”他苦笑一声,“所以我只能等……”
“你等多久了?”她突然全身一颤,该不会她的下场也会像这男子一样吧?
“整整有三十天了吧!”他其实也记不得什么时候了,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
她来到墙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上坐着。
“你会怕你永远都被困在这儿吗?”这里黑黑暗暗的,虽然她不害怕,却觉得味道难闻极了。
她最怕的是——
她若没办法回金宝庄,她那些银子要怎么收回,要怎么养活一大群人啊?
爹、娘都已经不谙商场的事了,她的大哥也只会败家,就连她那几个手下若没有她积极的督促,肯定也是让那些借钱的人延过一天又一天。
她还真怕她不在的这七天,金宝庄就乱了章法了!
“生死由天,既然都沦落到这田地了,就顺其自然了。”男子似乎很能自得其乐,“我叫风塞,姑娘你呢?”
“金玬玬。”她很大方的说出自己的闺名,“你想得这么豁达,是因为这世上没有人让你牵挂啦?”
“怎没有?我还有爹娘、兄弟姊妹。”他咯咯的笑着,“不过我命不由我,一切交由上天来安排,这样有时候期待与失落不会相差太大。”
她皱眉,冷不防的啧一声,“什么我命不由我!难道你不工作、不种田就能吃饭吗?想要的。还是得靠自己去挣来呀!”
“是吗?”他又苦笑,却也没有反驳,“争夺到最后,你若发现一切又是梦,该怎么办呢?”
“换挣其它啰!”她想,她和他无法达到共识,“这世上这么多东西可以挣到,何必汲汲于其中一项呢?所以这辈子挣不到的,换挣别的东西,不成吗?”
她的人生哲学就是,赚钱不一定要赚到银子,黄金她也很爱。
就算没有黄金,宝石她也愿意接纳。
所以人生何必死脑筋,不知变通呢!
“你真有趣。”风塞头一次见到这么积极的姑娘,有些吃惊她的想法。
“好啦!我年纪还小,还没有法子悟世,这些只是我做人的原则。”她坐不住,像一团火焰般从地上站起。
她积极的又回到栅栏前,褪去脚上的绣鞋,用力的拍着铁栏杆。'热%书?吧&独#家*制^作'
“喂!该死的,我明明是来鹰堡作客,你们这群土匪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放我走……”
了亮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牢传开,彷佛注入一股未曾见过的生气。
这辈子挣不到的,换挣别的东西,不成吗?
对,这就是她做人的原则。
说她墙头草也好,反正她没有一颗不知变通的脑袋——
要她在这里等死?
作梦!
第二章
会吵的小孩才有糖吃,所以有人前来地牢了。
只是金玬玬万万没想到,来地牢的,不是鹰堡的大王,而是她一进鹰堡时,那名娇弱的姑娘。
明明是深夜,这名看起来很娇贵的姑娘,竟然提着一笼竹篮,身上穿着黑色的斗蓬披风,一个人也没有带,独自前往地牢。
金玬玬原先在角落假寐,夜深人静,人的脚步声在夜里听起来其实是很清楚的。
待她睁开双眸时,那名姑娘已进了牢房,然后蹲在风塞的身旁。
“风塞,你今天还好吗?”妤儿心疼的问着,小手还覆在他的伤口上,“我今天要婢女跟大夫要了一些治伤化脓的药粉,以及一些去瘀的丹药,你要记得吃。”
“我好很多了。”风塞的大手反握在她的小手上,“妤儿,倒是你,这么晚还不睡,你的身子……”
“我的身子好得很,不需要你瞎操心。”妤儿小声的开口,“我还为你熬了粥,等你吃完,我再帮你换药。”
“你对我真好。”
“傻子!”她脸一红,抽回小手,连忙从竹篮里拿出食物。
金玬玬嗅到食物的香味,再听到他们的对话,终于忍不住的爬起身子,并出声,“喂!”
“啊!”妤儿没想到金玬玬会突然醒来,手上的碗差点打翻,幸好风塞接得快。
“我认得你。”金玬玬非常杀风景的来到到邻座的栅栏前,望着他们你浓我浓的模样,“你……你是强盗头子的……”
咦?这姑娘是那头目的谁?瞧早上沙漠大王对她百般宠爱的模样,两人的关系肯定不简单。
只是这姑娘怎么夜探地牢,还对这北国的风塞如此的好?
这是……三角关系吗?
哎呀呀!她是不是发现什么秘密了?
“金姑娘,请你别嚷嚷。”风塞急忙压低声音,要金玬玬小声点。
“要我小声点可以……”金玬玬眼儿一转,将目光落在妤儿的身上。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又是沙漠头子的谁?”
“她叫赫连妤。”风塞代为解答,“她其实才是鹰堡的少主,只因为她幼小身子孱弱,所以她爹为了她,收养了赫连枭,要他永远保护她,命他永远对她不离不弃。”
听着风塞的解释,脑筋灵活的金玬玬,一点就通。
喔!原来沙漠之鹰的大王叫做赫连枭,而这姑娘算是他的妹子兼主子,难怪那个目中无人的老鹰会对这姑娘百般宠爱。
“那……”金玬玬一双澄澈的美眸望着她,脑子里似乎有其它的诡计在绕转。
她的运气真好,不小心捉到赫连妤的小辫子了。
嘿嘿……如果不拿来利用,那真的是太浪费了。
“如果我将你们的事……告诉赫连枭,不知道能不能邀功?”金玬玬俨然化身为坏人,还露出贼人般的笑容。
果不其然,赫连妤一张小脸倏地惨白。
“不、不可以……”她的小手微颤,急忙摇头,“不可以告诉大哥,他会、会……”她不安的看向风塞。
“会杀了他!对不?”金玬玬接了下句。
见到赫连妤泫然欲泣的模样,风塞拢起了眉。
“妤儿,别怕,我不怕死。”风塞安慰着赫连妤。“金姑娘,你我毕竟相识一场,非得赶尽杀绝吗?”
“你有没有听过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呀?”小朋友,你懂不懂出来混都是要自保的呀?“是赫连枭先对我不义,我为何要给他妹子面子?除非……”
“除非?”赫连妤不知人心险恶,很快的便往她挖好的炕里跳。
“除非你得听我的!”唉!她什么事都不会,就是会收服人心。
“我听、我听。”儍儍的千金小姐,不必人家拿刀抵在她的脖子上,便急急忙忙的点头。
“很好。”金玬玬满意的点头,看来老天还是站在她这边。“以后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的,要不然我会……”
“小姐、小姐。”赫连妤的婢女从外头进来,“惨了,王已经带人前来。”
赫连妤一听,小脸惨白,赶忙收拾地上的东西,让婢女提起竹篮,目光却还流连在风塞的身上。
“快走。”风塞摇头,也替她的处境着急。
“走不了吧!”金玬玬仰颈,听到外头有人前来的脚步声,“不要说我没有贡献,不过记得,我帮你们这一次,赫连姑娘以后可要听我一次。”
“嗯!”赫连妤离开风塞的牢房,与婢女相偎在一起,看来她们已经来不及离开。
“见机行事。”金玬玬使了一个眼色给她们,最后一同安静的等待着赫连枭的到来。
不到一会儿,赫连枭即霸气的来到地牢,那双湛蓝的眸子一见到赫连妤时半眯了起来。
“妤儿,你来地牢做什么?”赫连枭上前,望见赫连妤手上提着竹篮,一看就知道是准备好前来。
赫连妤支支吾吾的,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用眼光求助于金玬玬。
这一瞧,正好让金玬玬帮她演戏,“喂!你不是觉得我有趣,说回头要求这番子让我成为你的小婢吗?现在正好是大好机会呀!”
赫连妤咬咬唇,怯生生的望着赫连枭,“呃……大哥,我……”她欲言又止,让人以为她只是害羞不敢表达。
“你大半夜不睡觉偷跑到地牢,就是为了这个女人?”赫连枭冷声的间着,又望着她们两人。
“嗯!”赫连妤低头,小声的回答,却不敢直视他的蓝眸,“大哥,我觉得这姑娘很有趣……所以才……”
“为何不跟我说?”赫连枭举手,“把里面那女人带出来。”
卫兵一听,很快的打开牢门,让金玬玬活泼乱跳的离开牢笼。
“太好了,恢复自由了。”金玬玬眉开眼笑,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
既然能离开牢笼,那么要离开鹰堡也不是难事!
“你喜欢这女人?”赫连枭眯眸,轻声问着赫连妤。
赫连妤这时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嗯!”
“如果她不喜欢我,何必来牢房找我?”金玬玬演得自然,天生就是小骗子,“谁救我人见人爱,你得接受这个事实呀!这样好了,这七天我可以委屈待在她的身边,省得她不睡觉天天夜探地牢,对她的身子也不好。”
赫连枭沉默一会儿,望着赫连妤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最后勾起她的下颚“我将这女人指派到你的身边当小婢,然后答应我,不准半夜不睡再来地牢了。”
赫连妤倒抽一口气,但怕他发现她有其它心思,只好点头,“我知道了。”
“地牢湿气重,对你身体不好,我带你回房。”他不像外人所说的那么冷漠,在赫连妤的面前,他彷佛是个温柔似水的男子。
呿!这男人变脸如翻书一样快,在赫连妤面前就像另一个人似的。金玬玬在心里嘀咕着。
“将那女人安排在下人房,明天一早再做安排。”赫连枭冷声交代。
金玬玬虽然不满,但还是委蛇闷不吭声的。
至于地牢里的风塞……
等她有能力再帮他吧!毕竟她也是困在人家笼下的笼中鸟啊!
哇!没想到赫连枭说到做到,还真的一早就将她分派到赫连妤的身边,让她换上婢女衣裳,待在赫连妤的身边伺候。
不过可惜的是,她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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