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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红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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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柱连忙跑到楼上把情况告诉了江涛,江涛也很为难,毕竟这是在农村,当面退回礼金,对谁都是很没面子的事,江涛考虑再三说道:“柱子,记得把钱数查准确,到时候再说吧。”
    县里的大小干部事先被季正祥打了预防针,没有一个人随礼的,但是除了正常值班的,其余的都来了,县长结婚,而且还不用随礼,为什么不来啊?
    季正祥和县里的常委们来到章宁新村的小广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现场是人山人海,但是没有人大声喧哗,一切都是那么有秩序,就像事先排练好了一样。季正祥感慨的说道:“同志们!这就是人格的魅力,做官做到江涛这份上,死而无憾了!”说完后感觉不吉利,连忙轻轻打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惹得周围的常委们都笑了。
    就在季正祥和县里常委们发感慨的时候,远远的开过来几辆轿车,季正祥老花眼,看远处看的非常清楚,见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他大吃一惊,连忙对其他人说道:“快!快去迎接!”
    省委第一大秘书周传星,交通厅厅长童建生、齐鲁军分区司令员毕福刀、济北市市委书记孟祥斌一行走了过来。
    “各位领导!江涛在楼上忙着打扮呢,不能前来迎接,我代他给各位领导赔礼了。”季正祥连忙替江涛打圆场。
    “呵呵,正祥同志,你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揽了,我们也是不请自来,咱们就一起等等这新郎官吧。”毕福刀笑着说道。
    “毕司令,您来了我这主婚人,就让给你吧。”季正祥说道。
    “呵呵,你以为我来干什么的,就是抢你胸前这朵红花来的。”毕福刀开了个玩笑。
    但是章宁县的其他干部却不这么认为,江涛的婚礼一下来了两个省委常委,一个省第一秘书,意味着什么?
    看到婚礼现场这么多人,几个省领导也很震撼,这种场面实在是太少见了。
    十时五十八分,两对新人的家人们簇拥着两对新郎、新娘走出了楼梯口,人们自动给他们闪开了一条通道,偌大的广场霎时安静下来。
    江盈盈和季嫣然犹如天仙下凡,穿着洁白的婚纱,各自挽着新郎的手臂款款走向礼台。
    突然深情的婚礼进行曲在广场上空响起,毕福刀拿着话筒走上礼台。
    “各位来宾!先生们!女士们!有请两对新人闪亮登场!”你别说毕福刀还真有他弟弟毕福剑的主持风范,台下顿时掌声雷动,欢呼声响彻云霄。
    台下有人开始窃窃私语:“哥们,台上这个主持是谁啊,还真有范。”
    “切,没见识,他是咱们省军分区司令员,这江县长真够牛B的。”
    “嘘,别说话。”旁边有人不愿意了。
    “有请证婚人,张建新先生做证婚词。”毕福刀说道。
    张建新走上台,拿起两张结婚证书,念了起来:“江涛,男……”念完两张结婚证书,张建新分别把结婚证分发到了两对新人手中,然后补充一句道:“各位来宾,我现在可以宣布,以后两对新人就是有证驾驶了!”台下群众轰然大笑,张建新怕江涛踹他,连忙跑了下去。
    “有请新郎代表江涛发表结婚感言!”毕福刀喊道。
    江涛走到话筒跟前,高声说道:“今天是我和郑继国先生大喜的日子,我代表郑继国先生给两位新娘朗诵我写的一首小诗吧,表达我们的心声:不经意的一瞬间,已把对你思念嵌入了我的心坎。你累了,会有一双手会来为你捏捏肩;下雨了,我为你撑起一把伞,需要时,我就会站在你的身边。虽然不知道什么叫*恋,但我却愿意和你终生相伴。谢谢大家!”
    江盈盈和季嫣然的眼角湿润了,只有她们心里明白,江涛的诗是给她们两个人的。
    “有请双方家长上台!”毕福刀主持的还真是有板有眼。
    江涛的父母、江盈盈的父母、季嫣然的父母纷纷走上台,两位新娘的父亲抓住各自女儿的手,分别递交给了江涛和郑继国。至于郑继国的父母为什么没有到场,已经没有人关心,毕竟今天的主角是江涛。
    “新郎、新娘交换戒指!”毕福刀喊道,江涛心里很纳闷,毕司令是不是婚庆公司出身啊,怎么这么门清啊。
    台上的两对新人,互相把戒指套在对方手指上。
    “新人三鞠躬!一鞠躬拜天拜地,二鞠躬拜谢来宾贺喜,三鞠躬拜谢父母!”毕福刀喊道。
    江涛等人根据毕福刀的口令,集体鞠了三个躬。
    “有请双方父母代表讲话!”毕福刀喊道。
    季中侠走到话筒前,说道:“我代表江盈盈的父母,说几句,我们很放心把女儿交个江涛和郑继国,希望他们两对新人,生活幸福,白头到老!”
    台下又是欢声一片!
    “有请新人给对方父母敬茶!”毕福刀喊道。
    江涛端起茶杯走到江盈盈父母面前:“爸,妈!请喝茶!”看到这么优秀的女婿,盈盈娘高兴的抹开了眼泪,盈盈爹在一旁小声说道:“来了这么多大官,别给女婿丢人。”
    江盈盈和郑继国也分别端着茶杯走到对方父母面前,敬了茶。
    按说婚礼仪式到此就算结束了,没想到毕福刀高声说道:“有请两对新人到台前来!”
    细心的人不难发现,台上四个人排列很有意思,江涛伸手揽着江盈盈的腰,他身体另一边是季嫣然,其次是郑继国,不知谁说了句什么,四个人把手互相挽了起来,假如没有郑继国,倒像是江涛在和两个新娘一起结婚。
    这个时候,季正祥和夏天柱也走到台上,夏天柱接过毕福刀手里的话筒说道:“各位乡亲们!还有各位大官领导!本来江哥不让收礼金的,可是俺没完成任务,怎么也阻止不了,我通报下礼金数目,今天一共收到礼金一百三十二万元整,我手里是账本,还有些人扔下礼金就走了,没有登记,江哥决定他自己再掏出十八万,凑个整数,捐给咱们的镇中学,上几个高标准的微机室,让我们的孩子和城里孩子一样,都学会*作微机。”
    台下一片哗然,大家没想到江涛会这么做,许多人眼里含满了泪水,真是个好人那。
    季正祥接过话筒说道:“本来是安排了婚宴的,可是来宾太多了,无法满足大家了,我代表双方家长表示歉意,大家可以到广场出口领份喜糖,沾沾两对新人的喜气,至于中午饭吗,我看大家回家自己吃自己的吧!”台下一片善意的笑声。
    毕福刀接过话筒大声说道:“我宣布!两对新人的结婚典礼,现在礼成!鞭炮齐鸣!”
    顿时安放在广场远处的礼炮开始对天发射,整整一千零八响,在喜庆的礼炮声中,人们有秩序的走到广场出口,领走了喜糖,留下的是对江涛无声的祝福。
    很多年后,江涛的这场婚礼一直被人们津津乐道,齐鲁官场也把这场婚礼当成了典范,这是江涛没有想到的。


一百三十九章 江涛拍了桌子
    季嫣然在婚后第七天和郑继国到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在工作人员的白眼中,两人走出了民政局大楼,走到车前,季嫣然从包里掏出一张十万元的支票,递给郑继国:“郑先生,我只能帮你这么多了,我相信你会东山再起的,再见!”
    目送季嫣然的车离去,郑继国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支票装进兜里,迈着坚定的步伐走了。
    江涛在家呆了三天,实在厌倦了人来人往的应酬,他对江盈盈说道:“盈盈,我看还是去上班吧,我实在是受不了了。”
    “涛哥!我也是,今天我们就搬回别墅去。”江盈盈说道。
    下午,江涛和父母说了个瞎话,以有工作为由,和江盈盈搬回了章宁的花苑小区。
    江涛还有几天的婚假,现在县政府的工作已经步入正轨,副手们都按部就班的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江涛现在也没什么急活路,就想用这难得的几天,在县城里到处走走,毕竟他心里还在想着县城的新规划。
    江盈盈吃过早饭,去双江集团上班了,江涛跟蒋姨说了声,也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江涛漫无目的到处走着、看着,不知不觉来到了县钢铁厂门前。
    对这个厂子江涛并不陌生,小时候经常听到这个厂子的名字,计划经济时代,一切物资都是调拨,县钢铁厂的日子很好过,生产出来的钢筋不愁销路,那个时候,人们都以进入钢铁厂为荣。改革开放后,钢铁厂由于产品单一,耗能大,逐渐被市场淘汰了。现在几百名工人全靠贷款和县财政支持发工资过日子。
    江涛上任后,也去这个厂子做过几次调研,但是一直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县钢铁厂对面就是厂里的宿舍楼,这十多栋楼都是五六十年代盖的,但从外表就可以看出,房间面积狭小。楼体外面的红砖都已经剥落了很多,远远看去像一个千疮百孔的破碉堡,楼顶上还长满了蒿草。
    江涛骑着自行车进入了宿舍区,刚一进去他差点呕吐出来,整个宿舍区弥漫着刺鼻的臭味,由于年久失修下水道破损,楼和楼之间的过道上,溢出了很多污水。住在里面的人为了好走路,在污水里放上了些破砖头,来来往往的人都像是在表演杂技,蹦跳着从一块砖到另一块砖。
    江涛只感觉鼻子发酸,他没想到钢铁厂的工人们会这么苦,住的条件会这么差。江涛还注意到,出出进进的人,脸上表现的都很茫然,彼此间并没有表现出同住一个小区的亲热,何况都还是一个厂的同事。
    当江涛骑着自行车走到最后一栋楼的时,看到最西边一个单元门前,聚集了很多人,里面隐约传出哭声。
    这个时候,有个老太太抹着眼泪走过来了,江涛下了自行车,问道:“大娘,那边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那么多人。”
    “小伙子,你不是厂里的吧?”大娘问。
    “嗯,我是来走亲戚的。”江涛答道。
    “我说看你眼生呢,唉!你问的是西边老魏家吧?惨呐,两条人命说没就没了,都是*的啊。”大娘又抹了把眼泪说道。
    “大娘,到底怎么回事啊?”江涛问道。
    “唉,老魏两口子都是我们钢铁厂的职工,原来还是先进工作者呢,可惜好人没好报,生了个儿子是天生残疾,整个一个傻子,看了很多家医院也没看好,形式好的时候,家里还能凑合,可是最近几年,厂里每月只发点生活费,刚够买柴米油盐的,哪里还有钱给儿子买药啊,有的时候甚至连生活费都发不出,你说都是一个厂的,情况都一样,跟谁借啊?老魏媳妇兴许是怕拖累老魏,这不!买了敌敌畏给孩子喂上了,她自己也喝敌敌畏自杀了。唉!惨呐,两条人命哪。”大娘边抹着眼泪,边说了详细情况。
    江涛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在我们国家竟然会发生这种事。被生活所*,选择自杀!!!
    “大娘,他们家的情况没跟厂里领导反映吗?”江涛问道。
    “领导!那帮混蛋早不知道去哪里享福了,说了也没用,人家不管这个的。”大娘怒骂道。
    “你们厂的领导不住这里吗?”江涛奇怪的问道。
    “呵呵,小伙子你看这里还像人住的地方吗?那帮当官的人有别墅,这地方让他们来他们也不会来。”大娘笑着指了指脚下的污水说道。
    “大娘,我这里有点钱,麻烦你带给老魏家吧,我还会回来的。”江涛把兜里的几千元钱一把掏出来,放到了大娘手里。
    大娘哪里见过这么多钱啊?一时竟然楞了,“小伙子,你,你跟老魏不沾亲不带故,干嘛要随这么厚的人情啊?”大娘拿钱的手都哆嗦开了。
    “大娘,麻烦你告诉老魏,人死不能复生,他的事情会有人管的。”江涛调转车头,飞身上了自行车,蹬车走了。
    “好人呐,这下老魏能好好安葬媳妇、儿子了。”大娘转身回去,给老魏送钱去了。
    江涛心里的怒气随着车轮的转动在慢慢积累。
    回到家,江涛给马宗翰打了电话,让他来别墅接自己。又给县委办公室打了电话,要求立刻通知所有副县长,到会议室开会,谁也不许请假,另外通知民政局、公用事业局、公安局的一把手参加会议。
    县委办公室的办事员听到江涛口气不善,不敢怠慢,连忙按照江涛的要求,分别打了电话,而且在最后都加了一句:江县长生气了。
    江涛赶到县政府会议室的时候,与会人员都已经到了。
    参会的人们都很奇怪,江县长不是在休婚假吗?怎么突然召开会议了?
    江涛走到自己座位前,但是他并没有坐下,江涛环视一圈,众人感觉到江涛不同以往,这次他的眼神里像是有把刀,让人不敢直视。
    “同志们!我给大家讲个故事,就在我们县城有对老夫妻,曾经是厂里的先进工作者,但是很不幸生了个孩子是天生智障,原来生活还能维持,可是最近几年,由于形势的变化,厂里发不出工资,借又没处借,*的实在没法了,孩子的母亲跑到街上,用兜里仅有的几元钱,买了瓶敌敌畏,回家后灌进了孩子嘴里,她也喝药自杀了。她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活着的人能活下去。同志们,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很震惊,这种事竟然会发生在我们这个社会主义国家,群众竟然会被生活*的去自杀,这是我们当官的耻辱!”说道这里,江涛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吓得众人都一激灵,有几个茶杯被震的蹦了起来,掉到地板上摔碎了。
    众人也被江涛的话震惊了,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只是呆呆的望着江涛,他们发现江涛的眼角闪过一丝泪光。
    “同志们!请跟我走。”江涛转身出了会议室。
    众人跟着江涛下了楼,又上了停在院子里的中巴车,没有人说话,车里气氛凝重的都能拧出水来。
    “钢厂宿舍。”江涛对司机说道。
    汽车很快开到钢厂宿舍门前,江涛率先下了车,其他人也跟着下了车,一阵刺鼻的气味传来,副县长韩秀琴从兜里摸出手帕捂住了口鼻。
    走到门前江涛丝毫没有理会脚下的污水,蹚着散发着臭味的污水,径直向最后那排楼走去。其他人一看江涛都走远了,也纷纷蹚水追了上去,韩秀琴咬了咬牙,也下水了,心里直骂江涛,你他娘的有钱,回去可以买新鞋,老娘这鞋可就白扔了。
    江涛一行人早就惊动了宿舍区的人们,纷纷驻足看着江涛等人,有的还从楼上跑了下来。看到江涛等人向后排走去,也纷纷跟在后面,看热闹。人群里有人认出这是帮当官的,连忙躲到一边偷偷打了个电话。
    江涛径直走到老魏家,那个老大娘老远看到江涛就喊道:“魏子,送你钱的人又回来了!”
    老魏听说送重礼的人又来了,连忙从屋里跑出来,见到江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溅得污水四射,“你可是俺家的大恩人呢,谢谢,谢谢。”老魏边说,边不停地叩头。
    江涛用力搀起老魏,脸上带着愧疚说道:“老魏大叔,应该是我们说对不起,我们来晚了,走,进屋去看看。”
    周围的群众有人认出江涛,小声说道:“是江县长来了,这下我们有盼头了。”
    老魏也听到议论声,得知眼前这位年轻人是县长,脸上的表情一时竟然凝固了。
    “江县长,您别进去了,屋里,屋里脏。”老魏急忙阻止江涛。
    “魏大叔,你看我都这样了,还怕脏吗?”江涛指着下身说道。
    老魏低头看了看江涛的裤脚和鞋子,没再说什么,伸手把江涛等人请进了屋。
    群众见来了领导,连忙从屋里走出来,给江涛等人腾地方。老魏住在一楼,光线很暗。江涛进了屋,眼睛适应了一会,才看清屋里的摆设,小小的客厅里空荡荡的,中间摆了一张小地八仙,几个马扎,江涛一眼就看到一间卧室的床上摆着两具蒙着白布的尸体,整个家,江涛没看见一样家用电器。
    “江县长,您坐,我开开灯。”老魏说着伸手拉开了电灯,其实这灯开不开没什么区别,一个五瓦的灯泡,跟人长了红眼病似的。江涛的眼睛湿润了,媳妇、儿子死了都没舍得开灯。
    其他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他们没想到在眼皮底下,竟然还有这么贫困的人家。
    民政局局长豆冬运满脸愧疚的走到江涛跟前,“江县长,是我工作没有做好,您批评我吧。”
    “豆局长,这话你跟我说不着。”江涛面无表情。
    “老魏同志,是我们工作没有做好,你放心,回头我会安排好你的事的。”豆冬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说道。
    “江县长,我马上让人来维修这里的管道,其实,其实本来是该钢铁厂负责的。”公用事业局局长李金良喃喃说道。
    江涛什么也没说,只是冷眼看着豆冬运和李金良。
    这个时候,门外一个粗嗓门喊道:“江县长,您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啊?”


一百四十章 你算什么东西
    进来的这个人江涛认识,他就是县钢铁厂的党委书记兼厂长曹洪杰。
    曹洪杰脚上穿着双水鞋,手里还拿着方手帕捂着鼻子,进到屋里,曹洪杰对江涛说道:“江县长,您来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啊,呵呵,我好迎接你啊。”
    “曹厂长,你恐怕是第一次到这个宿舍区来吧?”江涛不冷不热的问道。
    “呵呵,平时工作忙,真没时间下来看看。”曹洪杰尴尬的笑道。
    “曹厂长,你看到眼前这个景象还能笑的出来,肚量不是一般的大。”江涛讥讽道。
    曹洪杰这才注意到,屋里停着两个死人,吓的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心里暗骂:这个狗奴才,怎么不告诉我老魏家死了人。
    曹洪杰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正在别墅里搂着个妖艳的女人。当他听到电话铃声时,十分的不耐烦的:“你他妈找死啊,打搅老子的好梦。“
    “曹书记,你快来宿舍区吧,我看到县里的领导过来了。”那人在电话里说道。
    “嗯?谁去了?”曹洪杰用胳膊支起肥胖的上身问道。
    “好像是江县长,领着七八个人来的。”那人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
    曹洪杰没了心情,急忙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
    “曹哥,你别忘了答应我的事啊?”床上的女人坐起来说道,胸前两个雪白的*上下微微颤动,曹洪杰,伸手摸了一把,*笑道:“宝贝,哥哥忘不了,不就是一辆车吗,只要你好好伺候我,金山我也给你搬来。”
    司机很快过来接上曹洪杰到了钢厂宿舍,一到门口,曹洪杰就被熏的受不了了,又看到满地黑乎乎的污水,连车门都不愿意下:“这个死江涛,芝麻大的官,搞什么微服私访,害的老子起这么早。”
    司机还是很有眼色,连忙从汽车后备箱里把自己平时洗车穿的水鞋拿出来递给了老板。
    曹洪杰换上水鞋,趟着黑水向小区里走去,群众看到他,都特意扭过头去,一路上竟然没人跟他打招呼。曹洪杰边走边向两边看,走到最后一栋楼时,才看到西边围了一些人,就连忙走了过去。
    听到江涛这么说他,曹洪杰面子上挂不住了,他扭头骂老魏道:“老魏,家里死了人,怎么不送到殡仪馆,这成什么样子嘛?”
    “曹厂长,要是有钱我早就送去了,俺也不想给你惹麻烦。”老魏怯怯的说道。
    “抓紧找人送去,钱厂里给你出。真是的,一点也不注意影响。”曹洪杰怒道。
    “曹厂长,你进来能换水鞋,住这里的群众总不能每天穿着水鞋过日子吧?”江涛问道。
    “江县长,你批评的对,是我关心不够,我一定配合公用事业局的同志,把这里的管道疏通好,这点钱厂里还是有的。”曹洪杰献媚说道。
    “老魏同志,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只有更好的生活下去,才能对得起死者,我让民政局的同志留下,帮你办理后事,你放心,我不会让现在的情况继续下去。”江涛起身握住老魏的手说道。
    来的其他领导,知道江涛给老魏送了钱,也都或多或少的留了些钱,老魏感动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作揖。
    出了小区,江涛对曹洪杰说道:“曹厂长,一会去县政府开个会。”
    “好的,我马上到。”曹洪杰点头哈腰的说道。
    上了中巴车,江涛对大家说道:“今天对不起大家了,害的同志们损失了一双鞋,不过我认为还是值得的,这样的场景难得一见哪,大家回去换换衣服,半个小时后在会议室继续开会。”
    江涛回到办公室,简单洗了洗,换了衣服,稍坐了会起身去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与会人员都到齐了,尽管大家都洗了一遍,可是空气里还是有一丝淡淡的臭味。
    江涛看了看坐在旁边的曹洪杰,说道:“同志们应该闻到点臭味了吧?臭点好啊!可以让人清醒。”
    开发区管委会主任宋青书说道:“江县长,您这一课给我们上的生动那。看了后我感觉很惭愧。不,是羞愧,没想到群众生活这么苦,我是有责任。”
    “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也不是找谁的责任的时候,我们大家应该好好商量下,怎么解决这个问题,是彻底解决。”江涛说完,用眼睛直盯着曹洪杰。
    曹洪杰从进会议室就心惊胆战,怕江涛批评他,此时见江涛拿眼睛看着他,知道自己必须说点什么了,他站起来说道:“江县长,各位领导,我们厂的情况,上次江县长去调研的时候,我都汇报了,现在工人们的工资都很难保证,不是我这个厂长无能,是社会大环境造成的,产品销售不出去,厂里没钱啊。”
    “不是你无能,那么我问你,你们厂的状况是今天才有的吗?这么长时间你都干了些什么?想了哪些办法?我看就是你无能!”江涛怒道。
    曹洪杰的胖脸变的紫黑,尴尬的站在原地,嘴张了张,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我看你不仅仅是无能,而且是严重失职,职工宿舍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过问过没有?老魏家的情况都好几十年了,你过问过没有?老魏的妻子儿子为什么自杀你清楚吗?曹厂长。你拍拍胸口,你还有良心吗?群众这么困难,可是你坐的什么车?比我这一县之长的车还好,你应该好好反省下自己,换了我,早就引咎辞职了!”江涛的怒气终于爆发了。
    与会人员都惊呆了,谁也没见江涛发过这么大火,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人们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曹洪杰,哎!谁叫你撞枪口上了呢?
    曹洪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他没想到江涛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的他这么厉害,自己孬好也是个副县级啊。
    “江县长,老魏老婆和儿子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吗?又不是我*死他们的,再说我又不是哪吒有三头六臂,您不能把所有责任都推我头上吧?”曹洪杰脸红脖子粗,激动的脖子上的青筋鼓起老高。
    众人一听曹洪杰说车这话,心想:这下老曹算是完了,依着江涛的脾气,他这厂长算是到头了。
    “啪”江涛猛地一拍桌子,“你算什么东西,还是人吗?这话都能说出口,你的职工被活生生*死了,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给我滚出去!”江涛气得手都发抖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没有人性的东西。
    “你,你敢骂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济北市市长曹洪山的弟弟!”曹洪杰气急败坏的说道。
    “你就是天王老子的弟弟,这顿骂也跑不了,给我滚出去!”江涛一指门口说道。
    县委办公室主任和孙吉星连忙过去,拉起曹洪杰,向门外推去。
    江涛点燃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稍微平静下心情,说道:“我提议,立即组成调查小组,入驻县钢铁厂,把亏损的具体原因搞清楚,看里面是不是还有人为因素,大家举手表决下吧,同意的请举手!”
    副县长们哪里还敢有异议,急忙把手举得高高的,全票通过了江涛的提议。
    “很好!韩秀琴同志由你担任这个调查组的副组长,直接对我负责,有什么问题吗?”江涛扭头对副县长韩秀琴说道。
    “没问题江县长。”韩秀琴心里是有苦难言,自己要面对的可是省城市长的亲弟弟啊。
    “散会吧,刘局长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江涛站起来对政法委书记刘仁杰说道。
    刘仁杰本来想回避这次县长办公会的,可是见江涛没有要求,就和民政局、公用事业局的两位局长一起列席了会议。
    跟着江涛进了办公室,刘仁杰笑着说道:“江县长,今天你骂的真解气,平时这个曹洪杰就仗着他哥哥飞扬跋扈,真痛快!”
    “刘书记,你是我老大哥,我也不瞒你,我想拿曹洪杰开刀,打开县钢铁厂的改革局面,看到职工们这么苦,我心里难受啊。这次他一定会去济北找曹市长诉苦,如果曹市长深明大义,还好说,但是我们不能不防,你立即让人对曹洪杰展开秘密调查,防止他转移、销毁证据,我一会去找季书记,和他通通气。”江涛说道。
    “我明白,您放心,我会让人把他盯得的死死的,一有异动我会立刻采取行动。”自从打算跟定江涛,刘仁杰已经把江涛当成了领导看待,毕竟江涛的实力摆在那,别人不清楚,他刘仁杰可是门清的很。
    江涛估计的没错,曹洪杰从会议室出来,气鼓鼓的上了车,对司机说道:“去省城!”
    听说弟弟有急事找自己,济北市市长曹洪山立刻赶回了家里。
    “哥哥!这次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江涛骂我不要紧,可是他不该骂我们祖宗十八代,他根本没把你这个市长放在眼里,骂了我等于打了你的脸啊!”曹洪杰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哥哥曹洪山。
    听着弟弟的哭诉,曹洪山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猛地把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太过分了!”


一百四十一章 班子全烂了
    “洪杰啊,你跟我说实话,你身上干净吗?”曹洪山问道。
    “哥哥,你也清楚,干企业的要说绝对干净我不敢保证,但是绝对没有大问题。”曹洪杰心虚的看了看哥哥,好在曹洪山没有注意到弟弟的表情。
    “你先回去,想办法把自己屁股擦干净,有些事得慢慢来,你不了解这个江涛,他的根很硬,不是轻易能晃动的,得找机会。”曹洪山说道。
    “哥哥,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别生气,他骂的是我。”曹洪杰临走还没忘了再添把柴火。
    “唉!”看到弟弟出门,曹洪山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弟弟还真是刘阿斗,按说这次江涛骂的一点也不过分,自己的职工出了这么大的事,不能说一点责任也没有,不过江涛知道他是自己弟弟后再骂,就过分了,看来要找机会敲打敲打江涛了,不然尾巴都要翘上天了。
    副县长韩秀琴带领调查组很快进入了县钢铁厂,正如她想的一样,调查组在厂内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所有找来谈话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个说辞,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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