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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限定完封(阳光晴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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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你知道的,我是孤儿,没有亲人,可那次看到你在树下哭得那么伤心,我真的觉得好难过,所以,才故意出声喊了你……」
    闻言,杜睿东黑眸中的讥讽转为冷光,整个人又变得凉飕飕。
    她为何要一再的揭开他那不曾愈合的伤口?
    她难道不懂,那会让他心中的恨再度涌起,让他的生活不再保有平静?
    「其实,你一直比我幸福,何必把自己弄得像冰块?我爸妈长啥模样,我从不知道,他们只是像丢垃圾般把我扔在慈爱院门口,可你不同……」她的神情变得很认真,「你有两个妈、一个爸爸,你有名有姓,而比你更悲惨的人就站在你面前,你还在不满什么?」
    「妳根本什么都不懂。」
    继母进入他的生命后,他与父亲的距离愈来愈远,就连父亲病重,他也没被告知,自然也没能见到最后一面,奶奶还以为他故意滞美不归,对他非常不谅解,虽然事后误会尽释,但又如何,遗憾已造成了。
    「我是不懂,但你可以跟我说啊,我懂了之后,也许就不来吵你了?」
    她绽放一个无懈可击的甜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为了源源不绝的咖啡豆、慈爱院的经济来源,当然,还有给他一个有温度的美丽人生,她是说什么都要缠上他的。
    面对绽放的笑颜,杜睿东有些无力,或者该说是无奈,「妳到底想干什么?」他怀疑她全身血液都加了「黏」这种特殊成份。
    「叙旧啊。」
    她答得俏皮,笑得天真无邪,一双美眸更是没有一丝杂质,看来清澈迷人。
    
    然而,要叙旧也得你情我愿才成,若有一方始终不肯就范,昔日的「小跟班」当然得重出江湖。
    幸好学校这几天放假,加上嗨六其他成员提供的超级情报,苏静棠要掌握杜睿东的形踪,一点都不难。
    但对杜睿东而言,不管是在公司大门巧遇她,或是在例行聚会时看到她,甚至她再度在他住宅门口堵他,他都只有一种感觉——烦不胜烦!
    当然,他也清楚她能这么准确无误的跟他偶遇个不停,他的好友们帮了不少忙。
    而几个帮凶目前就坐在他的客厅里,个个跷着二郎腿儿,有的喝咖啡、有的品名酒,更重要的是,后面的厨房正传来乒乒乓乓、动锅动铲的声音,而「厨娘」刚刚才戴着花格子头巾,一身像开喜婆婆的穿著,低头经过他的身边,进入厨房。
    他喝了口酒,扯了扯冷硬的唇角,看着几名好友,「你们是以为我的眼睛瞎了?」
    众友人迅速交换眼神,一致推举「帮主」也是「情圣」的范英奇开口。
    他洒脱一笑,举杯向他,「好吧,你看出她来了,但有什么关系,她说她有一手好厨艺,几次看到你买便当吃,当妹妹的她很舍不得。」
    「她什么时候成了我妹妹?」他没好气的反问。
    「她说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又觉得你可怜,连继母安排的菜都有毒——噗噗……」说着,范英奇自己都忍俊不住的爆出大笑。
    其他友人也跟着大笑出声,「哈哈哈……」
    杜睿东当然明白他们在笑什么,很不客气的瞪他们一眼。
    「老实说,苏静棠是个很可爱的女孩,你这么瞎说,她竟然也信了!」
    古南勋觉得她很真、很有亲切感,甚至有一抹难以形容的温暖,若她真的能成为好友的另一半,应该是件很完美的事。
    麦亚恩将手中的咖啡放到桌上,「睿东,你也真绝,怎么不跟她说清楚那瓶酒跟饭菜添加了催情剂,目的是让你对你继母安排的女人开胃,好翻云覆雨一番?」
    「干她什么事?再说了,我很不喜欢你们这么强势的介入我的生活。」
    「我们只希望你好。」众友默契佳,异口同声。
    「我已经够好了,别让她再来打乱我的生活!」杜睿东冷漠的从沙发上起身,步上二楼,「你们好好的享用她的厨艺,但吃完走人时,记得把她也一起带走。」
    于是,一个钟头后,停在屋外的几辆名贵轿车一部部离开了,在黑暗中,静静的躺卧在床上的杜睿东这才起身,往楼下走去,习惯黑暗的双眸立即看到一个人仍窝在他的沙发上。
    「妳为什么还在这里?」
    他的口气严峻如冰,黑暗中的苏静棠却是笑咪咪的,「你起床了?我去把晚餐温热。」她边说边起身。
    「不用!」她是听不懂国语?他问什么,她答了什么?
    「那我打开灯吧,你至少看看我的手艺,也许会有胃口。」
    「我说不用了妳听不懂?!」他从牙缝进出话。
    「拜托,你不是大集团的总裁吗?不会连这点电费都要省吧……噢,痛!」在黑暗中走路的她,膝盖去撞到桌脚,她痛得往后倒靠在沙发坐垫上。
    此时,灯倒是亮了,她的狼狈状也见光死!
    「你还真会选时间开灯!」她龇牙咧嘴的瞪他一眼,一边急着将半掀开而露出粉嫩大腿的裙襬给拉回去,但因为是半躺着拉,微开的前襟还露出性感的乳沟,她一看,一手抱着发疼的膝盖,勉强让自己坐正,一张美丽的容颜充满着滑稽的怒气,鼓着两团腮帮子边揉膝盖,边瞪着眼光紧盯着自己的杜睿东,接下来,很不可思议的,他的嘴角竟然微微上扬。是笑吗?
    「你在笑我?」
    她这一说,那抹笑意稍纵即逝,她甚至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就在此时,大门又被打开了,一名香水味袭人、全身珠光宝气的贵妇,风情万种的走进来,身后一左一右还站了两个人,一名是白发苍苍的慈爱长者,另一名是似曾相识的性感美女。
    杜睿东脸色骤变,「你们来做什么?」
    「大少爷,夫人是特意过来看你……」
    「你居然又带了女人回来?」
    老管家魏德正的话被翁芫君的话给打断,她那修饰得宜的柳眉挑了挑,挑剔的扫过苏静棠那张在她眼里还算合格的容颜,只是,眼神再往下,她身上复古的开喜婆婆装,可就让人不敢恭维,她冷笑一声,「你的品味还真差!睿东。」
    深不可测的冷峻黑眸直勾勾的看着大自己十岁的继母,杜睿东不吭半句话。
    苏静棠有耳朵,自然听得出她在贬自己,本想回话,但看杜睿东都不说话了,也就忍下来。
    「媚儿,妳上回看到的就是她吗?还是咱们这个从不肯让女人近身的杜大少爷最近转了性,三不五时就带不同的女人回来睡?」
    翁芫君话中带刺的回头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柳媚儿。
    「是她,就是这个像乡巴佬的女人!」
    柳媚儿的口气里有怨怼、有怒气,因为她可是翁芫君钦点的未来儿媳妇,更是「流川株式会社」的掌上明珠,但杜睿东对她非但不屑一顾,竟还找了个不入流的乡下人来羞辱她!
    翁芫君正想接着批评——
    「我认出妳了,妳就是那个忝不知耻把自己剥光躺在沙发上的浪女!」苏静棠说这话的速度超快,简直像是扫射中的机关枪。乡下人?她也只是穿小碎花上衣、小碎花裙,再加上条围裙而已,再说了,乡下人又怎样,瞧她说得这么不屑,她脱光光比她穿这样还难看耶!
    柳媚儿脸色丕变,「妳、妳说什么?!」
    翁芫君一手制止盛怒中要向前的柳媚儿,一边冷睨着继子,「你的女人嘴巴挺利的。」
    杜睿东还是不说话,但眼神瞟向门外,逐客令非常明显。
    这个眼神让翁芫君更感不悦,「怎么说我也是你继母,你不喊我一声就算了,连请我坐都没有?」
    「什么?!妳是他继母?」
    苏静棠惊讶得叫了出来,一双瞪大的美眸上上下下的看着这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再转个两圈后,回到杜睿东身上才啧啧称奇的道:「看妳长得不错,怎么有一颗蛇蝎心肠?既然帮他准备了晚餐,何必还给他加——唔!」
    她的樱桃小嘴被人给封住了,然而,这一次不是温厚的大手,而是软软的唇,她错愕的瞪着近在咫尺的英俊容颜,压根忘了要挣扎。
    这、这太夸张了,他……爱哭哥哥怎么会吻了她?
    「杜睿东你!」柳媚儿气得一跺脚,转身跑出去。
    翁芫君柳眉一挑,表情也不太好,倒是看着杜睿东长大的魏德正,神情感动的看着这一幕。太好了,大少爷总算敞开心房让女人进到他生命,真是老天保佑啊!
    很快的结束这个蜻蜓点水似的吻,杜睿东直起腰杆,冷漠的黑眸直勾勾的看着继母,「我身边已有女人,妳不需再安排柳媚儿或任何女人过来。」
    这是他勉强自己亲吻他最厌恶的生物的主因。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会让这个女孩怀杜家的第三代?」
    「是。」
    「什么?怀?」苏静棠已回神了,但听到这件事,差点又昏头。
    她倒抽口凉气,双脚一软,若非杜睿东的手够快,她肯定瘫软在地。
    她目瞪口呆的抬头看着面无表情的他。开玩笑吧?她可不想生一个小僵尸脸。
    翁芫君轻蔑的瞟了一脸蠢样的苏静棠,再回到继子身上,「好,反正杜家人丁单薄,我不介意你找一个乡下村姑来帮你生孩子,但丑话说在前头,她充其量也只能当个情妇,孩子生下后,就由媚儿抚养,也就是,你还是得娶媚儿……」
    「那妳慢慢等吧!」
    她冷笑,「你认为我没办法?若我真的没办法,我如何安排我的至友成为你生命中的第一个女人?」
    他脸色悚地一变,黑眸飙出两道怒焰。
    「别忘了,我长你十岁,还是你的继母,我的安排永远都是为了你天上的父亲……」
    「死者已矣,妳干么打着死者的名号做爱……杜大哥不喜欢的事!」一道仗义执言的声音蓦地响起。
    杜睿东黑眸闪过一道惊愕之光,因为这句话可是从还得他扶上一把才站得稳的苏静棠口中说出来的。
    她不是吓得脚软了?怎么脑袋又可以开始运转了?
    翁芫君冷冷的睨她一眼,「妳这丫头懂什么!」
    脚终于能靠自己的力量站直了,苏静棠拍着胸脯,「我懂啊,杜伯伯我见过的,倒是妳这继母我居然没在那大宅院里见上半次?」
    那是因为她比较喜欢新居,也一直住在那,只是……她柳眉微蹙,「妳到底是谁?」听来她去过那间现在老太婆居住的大宅院!
    苏静棠下屑的抬高下颚,「我是谁妳管不着,但我知道杜伯伯很爱他儿子,他要是仍在人世,绝不会强迫杜大哥去做他不喜欢的事!」
    「妳——」一向伶牙俐齿的翁芫君竟然语塞。
    事实上,杜老头的确很疼杜睿东,也因此,她要他将儿子送到国外读书,他就是舍不得,一直拖了两年,因拗不过她,才将他送出国。
    但即便杜睿东远在国外求学,杜老头总是会排除万难的将公司的事安排妥当,飞到国外去看他,只是杜睿东早已心寒,根本看不出他父亲对他的关爱,也因儿子的刻意疏远,老头子抑郁缠身,健康状况每况愈下,最后就去见上帝了。
    苏静棠细细的打量翁芫君神情上的变化,最后,洋洋得意的笑道:「看妳接不上话,就代表我说的是真的了。」她开心的将目光移到杜睿东身上,却见他的脸色异常沉重,感觉到那双黑眸隐隐透露出的痛楚,她想也没想的就伸手给他一个拥抱,希望给他一点温暖。
    他一愣,略微吃惊的低头看她,而她给了他一个时空不同却同样温暖的阳光笑脸。
    「夫人,我想我们先回去吧。」魏德正微笑的看着大少爷脸上的冷意逐渐崩解,虽然未见笑意,但他很欣慰了。这个漂亮的女孩如果能一直留在大少爷身边,一定能融化他那颗冰冻的心。
    翁芫君虽不甘愿,但留下来也无意义,「那好吧,睿东,你就先尝点清粥小菜,上等料理我还是会替你安排好的。」撂下话后,她转身出去。
    魏德正则眼泛泪光的跟杜睿东点了点头,再以充满感激的眼神看了眼苏静棠,这才快步的跟上前去。
    第四章
    「什么嘛,我是清粥小菜?你那个继母会不会太看不起人?」
    苏静棠的反应是慢了好几拍,因为杜睿东居然默不作声拿走她摆放在一旁柜子上的几道小菜、一碗饭及筷子、汤匙,一一将它们全放到沙发前的桌子上,就坐下来大剌剌的吃起来。
    她问是问了,但也不怎么在意答案,而且看他的表情,他也不打算回答她。
    她咬着下唇,双手搁在桌沿,倾身向前,「杜睿东,你怎么敢吃?你不担心这里面有放毒哦?」
    「有毒的菜都是色香味俱全,跟女人一样,愈美的愈毒。」
    这话是褒?是贬?不不不,明明是贬居多,意思就是她煮的菜不够色香味俱全,所以没毒!至于毒美人,他继母长得是挺美的,也真的很毒,尤其是那一句
    「爱哭哥哥,你的第一次真的给了你继母的朋友?」她小心翼翼的问着,因为这算是那个女的老牛吃嫩草,杜睿东好惨!
    他脸色陡地一沉,冷冷的黑眸射向她。
    她干笑两声,「呃,好,我没问,你吃、你吃。」她催促他动筷,但心里不免犯嘀咕,又不是她要了他的第一次,干么用那种眼神看她!
    但见他将目光收回,再一次的将食物一口一口送入口中,她身上的好奇细胞却是愈来愈活跃,忍不住又问:「我还是很好奇耶,你回答我一下好不好?」
    他停筷,又瞪她一眼。
    「干么那么小气,男人惜字如金,很不大气的。」
    苏静棠撇撇嘴角,边说边坐下来,再小心翼翼的碰触下一个话题,「那不说这个好了,我们……你跟你继母说的是笑话对不对?就是让我怀孕……」
    他冷眼一射,她却笑开了嘴,一手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大大的吐了一口长气,「还好,你反应还是一样的,那代表这话不是真的了。」
    但她的开心,却让他莫名的感到不悦,「怀我的孩子很悲惨?」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不然妳怎么这样高兴?」
    呃……这人翻脸怎么跟翻书一样快?
    她受不了的瞪着他,「我高兴是当然的,我才大二耶,青春正飞扬,怀个宝宝能做啥?」
    「妳以为柳媚儿几岁?她跟妳同年。」
    「厚,怎么那么倒楣?跟我同年出生的人怎么会剥光自己的衣服去勾……」
    「妳的意思是向我献身很不可取?」
    苏静棠眨眨眼,看着俊颜紧绷的他。现在是怎样,她煮的菜有问题?是不小心加了炸药了?怎么她说什么都下对?
    杜睿东冷冷的瞠视着眼前娇俏的脸蛋,他知道自己有点反应过度,但她的每一句话听来都格外刺耳。他是讨厌女人没错,而女人虽然怕他的冷峻,却也喜欢他的外表,每双眼眸中的倾慕,他是清楚的,可是她,苏静棠,她的眼神及言语,却让他想起亟欲摆脱的心灵阴影!
    她就跟他的亲生母亲一样,不想跟他有太多牵连,也像她一样,只想过自己要的生活,而且,她不要他……就是不要他!
    天啊,那双没有温度的黑眸怎会突地射出两道仇恶的怒光?苏静棠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不好!此时气氛诡异,她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至于她还想要问下去的「意外之吻」,就算了吧,干脆当作没发生过。
    「呃……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她连忙起身,可才走了几步,腰部陡地一紧,在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杜睿东拖入怀中,她吓傻了,瞠目结舌的望进似乎想将她吞噬的阴骛黑眸。
    「我没要妳走,妳就不准走。」
    怎么反了?「你、你不是老要我走吗?」她很努力的从瘫痪的声带中挤出字来。
    「我叫妳留下就留下,哪那么多废话!」他凌厉的瞪视她。
    好凶!「好好好,我留,你放手嘛,这样才能好好的吃一顿饭。」
    事实上,他也抱得太紧了,好像怕她逃跑似的,这样,她很难呼吸耶。
    他终究是放开了她,但冷硬黑眸仍紧盯着她,瞧得她浑身不自在。
    杜睿东阔步走到酒柜前,从里面拿出一瓶酒及杯子,再走到沙发坐下,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她,她也很识相的没再移动位置,只是……
    「喝酒伤身,别喝吧!」
    其实她想说的是酒后会乱性,还是甭喝吧!但她是卒仔,不敢说。
    杜睿东心情欠佳,不再动筷子,倒是酒一杯杯狂饮下肚。
    他通常不会这样放纵自己的,但苏静棠勾起他记忆中那最不堪回首的部份,他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让自己远离被母亲遗弃的椎心之痛。
    「你别喝这么猛,会醉的,我会很危险的……呃,我是说会很伤身的!」
    苏静棠觉得自己的处境很危险,脑中的警铃更是响个不停,可是看到杜睿东的眼神逐渐变得涣散,她就知道他根本没有当酒鬼的本钱,不过他要是醉了,她就有可能倒大楣了。
    所以她努力的劝他别喝,但她愈劝他喝得更猛、更凶,眼见一瓶洋酒都见底了,他竟然还摇晃起身的要再去拿酒?她眼内冒火,真的火大了!
    「别喝了,你醉了!」她一把抓住他的手,使尽吃奶力气的将他拖回沙发上坐下。
    「妳会管我?愿意理我了?呵!」全身无力的瘫靠在沙发椅背上,杜睿东嘲讽一笑,但神情哀戚,有别于清醒时的冷漠,此时的他有种令人心疼的脆弱。
    她眨眨眼,突然明白了,「原来你在借酒浇愁。」她真是后知后觉。
    突地,他抱住她,吓得她尖叫一声。
    「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我一直都很听妳的话,我一直很努力的要讨妳欢心,妳怎么忍心走?怎么忍心丢下我……父亲说过只要妳愿意,妳也可以带我走的,妳带我一起走啊……」他紧紧的抱住她。
    苏静棠知道他醉了,但这一席话——
    她拧眉,原来……她怜悯的看着他,原来当年那个十几岁的男孩一直没有离开,还藏在他心里。
    她眼神放柔。真可怜,说来,也许下知父母是谁的她还比他车福呢,拥有后再失去,是最难承受的吧!
    「噢,」她突地哀叫一声,「嘿!你别压着我啊!」重得像头牛的男人居然把她压倒在沙发上,再见那张俊脸一吋吋的接近她,她更是吓得脸色发白,她紧张的警告起他,「你可别藉酒装疯,给我乱来!我会尖叫求救的,杜睿东!啊呀——」
    他整个脸压靠在她的右脸颊及脖颈间,她紧闭着双眸,动也下敢动,但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只有一道平稳的呼吸搔痒着她敏感的肌肤。
    「杜睿东?杜睿东?」
    没回应?张开眼睛,她以眼角余光看着仍趴靠在她脸颊边的俊颜,而那双眼眸竟是闭上的?
    救人喔!他睡着了?!「杜睿东,你给我醒来!你把我当床啦?你重死了啦,快起来!」她努力的狂叫、用力的推挤,但一个熟睡的男人,体重可不是普通的重,她压根推不动他。
    好痛又好重,她的身体都要僵硬麻痹了,她真的好想哭……
    十点钟时。
    「起来啦——杜睿东……」她还在做最后挣扎,但已经没力气了。
    十二点时。
    「起来——」她的眼皮愈来愈沉重。
    午夜一点。
    「呼……呼……」
    熟睡鼾声响起。
    
    「叩叩叩!」
    一大清早,洪庆夫心急如焚的来敲老院长跟蔡修女的房门。
    不一会,蔡修女臭着一张脸来开门,「干什么?」
    「对不起!」他忙弯身道歉,俊秀的脸上有清晰可见的焦虑,「静棠一整晚都没回来,我原以为她只是会晚一点回来,可我等了又等,也打了她手机,但一直是转语音信箱,等到天亮,我不得不……」
    「又来了!她到底要到哪时候才不会给我惹麻烦?!」
    蔡修女怒不可遏的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老院长,「妳最疼爱的娃儿又给我找事做了,妳听到没有?!」
    老院长布满皱纹的脸上尽是笑意,但那笑意无邪,恍若稚儿。
    「院长是老年痴呆症的患者,蔡修女妳……」洪庆夫看不过去的开口。
    「那又怎样?她倒好,一失智什么事都落到我头上来了,你们这些人,我前辈子到底欠了你们什么!」蔡修女愈说愈火大,顿了顿,看着洪庆夫,她不耐烦的又道:「你还杵着干么,叫那些娃儿都起床找她去!」
    不一会,一大群院童全被叫醒,有的知道「小妈」不见,已经开始哭闹,有的认为「大姐头」不见,可能是被警察捉走了,也哭得浙沥哗啦。
    哭声震天已经够吵了,外面又传来乒乒乓乓声响,接着是一阵冲撞声,最后,是汽车急驶离去的呼啸声。
    蔡修女跟洪庆夫急忙走出院外,却惊见静静咖啡小站被撞得面目全非,所有的东西都东倒西歪、不见完整。
    不久,两名鸿兴帮手下在追了该辆肇祸轿车一会后,无功折返,「你们放心,我们会逮到他们的。」
    「这事还是其次,重要的是静棠不见了,你们有看到她吗?」洪庆夫心急如焚的抓着他们的手问。
    他们摇头,表示他们要去跟帮主报告刚刚发生的事后,便先行离开。
    洪庆夫的心沉甸甸的,看着被撞得稀巴烂的咖啡站,更担心苏静棠的安危了。
    「我们报警吧,蔡修女,也许她被何震凯那家伙给抓了!」
    蔡修女以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瞪向他,「他若真的抓了她,还会来砸烂我们的咖啡站?」
    说的也是,可是静棠从不曾像这样,未交代一声就留宿在外头。
    妳究竟去了哪里?静棠。
    
    她居然没走?
    杜睿东难以置信的瞪着近在咫尺的美丽容颜,在点点晨曦金光的亲吻下,她的脸颊更是白皙无瑕,美得动人。
    他凝睇着她,忍不住的思索着,她为什么会二度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两人甚至接吻不只一次?他讨厌女人,不只是嘴上说说。
    在二十岁那年,他被继母下药,与她的友人李琳发生关系后,他对女人再没产生过欲望,当时李琳那张贪婪亲吻他、喘气不休的嘴脸令他整整作了一个月的恶梦,但眼前的苏静棠,看来却如此的纯洁,隐隐挑起他心中的情欲?
    他的唇离她的只有两公分的距离,他微微阖眼,轻轻印上她的樱唇,感觉到那诱人的柔软,一股悸动在他心房间浮现,随着心脏狂跳的节拍,他渴望更多,于是这个吻亦逐渐加深,更多的渴望唤醒沉睡的欲望,他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在她凹凸有致的柔软身躯滑动……
    「噢!」沉睡中的苏静棠突然哀叫一声,而这让被情欲占领理智的杜睿东猝然清醒,他急忙的离开她的唇——
    「痛痛痛……」她却莫名其妙的叫得更惨了。
    「我、我又没有做那种事,妳何必一直喊痛!」杜睿东的俊颜涨满难言的尴尬红潮,他不善于跟女人交往,而今居然趁她熟睡时占她便宜,教他既感困窘也觉得羞愧。
    苏静棠睁开美眸所见到的正是这样的表情,「怪了,你看来怎么像是做错事刚好被逮到的小孩?」
    「妳为什么没走?」
    他咳了声,连忙改变话题,试图平复难得脱序演出的狂乱心跳。
    「我为……」她不解的重复,但下一秒,在意识到他的身体仍迭在她的上方,她全身被压得疼痛不已的关节、骨头、肌肉,仿佛也在瞬间苏醒,她皱得跟苦瓜无异的小脸顿时喷出怒火,「杜睿东先生,你还好意思问我这个问题,你瞧清楚你躺在什么地方好不好?!」
    他直觉的低头,在看到自己居然将她压成肉饼似的躺在沙发上,一张俊脸涨得红通通的,他慌乱起身,但这一移位,她又哀哀叫痛,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痛死了人,杜睿东,你可真行,把我当床,睡得还真好……」
    她的身体真的很软、很舒服,他有多久没有这样一夜到天亮了?杜睿东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只是看到她那皱成一团的包子脸,他眸中笑意更浓,他虽然转过身,但还是让眼利的苏静棠瞄到了。
    「你会笑的嘛。」她还以为他嘴巴的功能少了这一项。
    他当然会笑,只是除了嗨六成员外,其他人没啥机会可以见到他的笑容。
    「嘿,我爬不起来,你拉我一把。」看到他笑,她的心情变得不错,因为这样被当床也还有点代价嘛。
    他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回身,伸出手将她拉起来。
    「等一等,慢一点,好痛,全身都痛……噢呜……啊——啊——痛痛痛……啊!」
    「妳别这么叫行不行?」不知为何,她那哀哀叫疼的声音让他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渴望,他闷闷的睨她一眼,「像在叫春。」
    「我叫……」她难以置信的瞪着他,「哪天让我压在你身上睡你一夜,我看你会不会跟我一样「叫春」!」
    「也许真的有机会。」
    「咦?」怎么这话带了暧昧的意味,她诧异的瞪着他。
    杜睿东却是定视着她的。依继母的个性,她绝不会放弃的,所以,与其要他跟柳媚儿在结婚证书上签名,倒不如找眼前这个至少让他看了不倒胃口的女人。
    什么眼神?好像在打什么坏主意。苏静棠心想,她也装出很阴险的眼神给他瞪回去,意谓着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对她那像视神经抽筋的滑稽表情,杜睿东忍俊不住的笑了出来。
    笑?好笑吗?她狐疑的看着他,但怎么回事,这个男人笑起来还真有魅力,少了脸上那层冰,看来更英俊了,她的心怎么开始乱跳?
    「铃铃铃……」电话铃声突地响起。
    他看了电话一眼,笑意仍留在嘴角,走过去接起电话,他听了好一会,脸色却逐渐转为冷漠,「我明白了,我会带她回去。」
    不管话筒另一端的范英奇还有一肚子的疑问要说,他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他站起身,「走吧,妳的咖啡小站被砸,慈爱院的人也四处在找妳。」
    他走到门边从钥匙盒里拿了车钥匙。
    「一定是何震凯那个臭家伙!」她气愤的从沙发上要跳起身来,但这一个大动作,让她痛得又倒坐回沙发,她呻吟一声,眼泪都掉下来了,「好痛啊,我根本不能走路。」
    被一座山压了一整晚,她的骨头是不是错位了?痛痛痛……
    杜睿东站住不动,回头看着泪汪汪的她。
    厚,还没啥表情?以为她在诳他?她愤愤不平的瞪着他,「我可没骗你,我全身骨头、肌肉都疼,我要是撒谎我就是小狗!」
    「那妳是不回去?」
    「开玩笑,我当然要回去,不过……」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背我好不好?」
    「什么?!」
    从小到大,她一直很想尝尝这种滋味,像是爸爸背女儿、哥哥背妹妹的画面,感觉就好温馨,但那种美丽画面立即被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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