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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宇-瑶琴佳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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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关系,哎哎,可别弃我不顾呀!”

苏少初起身,内伤令他步伐沉缓,慢慢来到可见天上明月的楼台前,冬夜的月辉显得清透

皎洁,照在温热溪泉上,雾气、月光,点缀的泉边的梅树上,一朵朵小小的白色梅瓣,薄雪浅

覆与月色的皎光交织,极是清雅逸丽。

“翡玉鈪!”见到独傲冬寒的梅花,少初不禁想起故人。“几回魂梦与君同?与此人同梦

,真是你之愿吗?宋梅萼。”

过往也只能尽付回忆的轻叹中。

“一缕幽香入梦,只怕情太切、只怕意太浓,终为君心不似妾意深,一曲衷情意,尽落独

调弹,今日的傲霜之梅,也不过是明朝凋谢的残瓣。”

深深的、重重的,又是一声托付月夜的长叹。

一阵激涌窜过胸口,苏少初皱眉捂胸,再次调息平顺体内的伤,目前不宜想太多恼人的过

往。

还是想想眼下的自己,功力仅存三分,自由无分,处境负分,各种条件加起来,要对上三

皇子朱毓这等深沉残狠的人,当真需要,智慧、天意,再几分视死如归……

“哎哎,我应该多想想随遇而安、吉人天相、否极泰来才是。”苏少初非常自我安慰的调

侃。

落到此身进退不得的地步,只能怨几个月前,一连串的演变,导致如今的局面。

事情的一开始,在于几个月前的一场意外……

第二章

“帝都的街巷最近常见到官府兵马,是出了什么大案吗?”

几个从外地来做买卖的采买商人,坐在酒馆二楼的窗边位置,居高俯望下方街道,不久前

才见一队官兵穿梭,今又见一队人马隔开人群,快速奔走而过。

“喔,这个月来处处可见这种情况,尤其最近官府的目标全锁定在三烟花柳地。”

负责作东尽地主之谊的朋友,边替众人斟著酒,边说著马路消息。

“尤其这阵子城门的守卫也特别严格,规炬甚多。”

“三烟花柳地!”风月场所的集中处。“是有什么江湖大盗躲在那些地方吗?”否则为何

要特别搜查那些妓馆?

“听说是近年来,江湖有名的夜盗紫飞双月,从上个月盗取外域进贡的奇珠以后,就凶性

大发,原本只是盗宝,现在开始滥杀人了,还都是官府中人,全都死在三烟花柳地那一带!”

“紫飞双月!不都传言只盗宝不伤人命吗?”

“大概是这段时间被连续追捕,火大了吧!”

“已经连续死了七个官府中人了。”

“这紫飞双月还真是愈来愈过分了,亏得以前还暗自佩服他,那么多次都能够在官府围捕

中从不伤人脱身,连盗宝都很有原则,只对贪官污吏和为富不仁的富豪地主下手,怎地现在跟

个为虎作伥的匪类一样了!”令人不齿。

“听说日前,朝廷下令身为御前神捕的陆家,半个月内捉拿江湖夜盗紫飞双月到案。”

“半个月?!”闻此期限,有人担心。“官府追查经年都没下落,半个月能逮到人吗?”

“搞不好就是已经有线索了,才会要陆家尽快逮人,而且这项命令据说还是负责掌管皇城

安危的三皇子亲自上奏,说不能任此等宵小为祸百姓,请朝廷速速颁下通缉的命令。”

“三皇子果然是个尽责又为百姓谋福的好皇子。”

说起这位外表看来一派华服贵气,总是金珠宝石戴满手的三皇子朱毓,却毫不让人有厌憎

之感,反觉他那不输女子的无瑕面庞,相映著金玉珠辉,充满一股独特的华艳俊魅,再加上那

派慵懒特爱以话毒损人的言行,令帝都百姓甚为著迷,总爱在茶余饭后谈论他的一言一行。

尤其这位天家皇子偏好“美的人”,且是不分性别的癖好独特,美女、美男、美少年全在

这位皇子的目标范围内,因为美之定义不只在容貌,性格可以是美、身段可以是美、体魄可以

是美,任何的美,皆在他朱毓的认定之内,因此这位朱三皇子所盛传的风流韵事,可用琳琅满

目来形容。

也因这种过人的言行与丰采和永远说不完的话题,反让这位天家皇子成为百姓心目中最不

一样的存在,也让三皇子朱毓无形中成为最亲近百姓的皇族。

“看来在帝都的这几天,还是安分点,别往三烟花柳地去了。”

否则要碰上近来四处杀人的紫飞双月,出了意外,那可真是不值!

“怕什么,听说紫飞双月杀的净是官府中人,咱们平民百姓有什么好怕的,我倒想去‘玉

琼楼’看看传闻中艳艺双绝的名妓于紫烟,聆听她那绝艺的琴声与小曲。”

玉琼楼是三烟花柳地中最红的妓馆之一,于紫烟更是现今最炙手可热的红妓,无数权贵富

豪砸千金想亲近佳人,甚至起干戈流血之争也在所不惜!

“赵兄真有心呀!要我看,这于紫烟是个麻烦,虽号称色艺双绝,卖艺不卖身,问题是一

个月只出现两天,一出现也只在玉琼楼后园的湖心亭上献艺,每个人都只能在岸边聆曲,有钱

的公子哥儿就在湖上小亭听曲,虽然传说是艳光照人,可是这于紫烟每次出现都覆著面纱,见

过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搞得神神秘秘的,大家都是听说最多,谁知真实如何!”长居帝都

的友人大感不可为,他可不将钱砸在这种只有“传言”最多的事情上。

“大家就爱这种难以得到、见到的调儿,还听说要到湖心亭岸边聆曲就要百两,进入湖上

亭欣赏佳人抚琴风姿的要千两,我说赵兄,你要听的这一曲可不便宜呀!”另一个同伴道。

最重要的是,就算有钱上得了湖上亭,靠近佳人一些,都还只是隔著垂纱远观,花那么多

钱,还只看个“朦胧美”,不值得。

“看来要见这位紫烟姑娘的真面目,要倾家荡产了!”这样说来,更教人好奇这位当红名

妓生得何种模样。“那有没有人真正见过呀!”

“我猜看真正见过的,大概只有苏家的四少爷吧!”

“四大家族中的苏家吗?四少爷!”一位外地商人记起似的问:“是那位模样瞧起来挺风

流潇洒,经常流连‘玉琼楼’,据说和三皇子关系暧昧的苏少初?”

“正是那个被人谈论得不不于三皇子的苏少初。”

“听说男女通吃,非美不染指的三皇子看上了苏家最小也最俊美四公子苏少初,所以想一

会苏四少的心上人于紫烟。”

“不对吧!我听说苏四少和陆家少夫人颜珊珊有暧昧,陆少宗主陆明朝非常生气,从此常

到玉琼楼买醉;三皇子趁虚而入,亲近陆明朝,从以前三皇子就说过,最欣赏陆明朝的体魄和

性格之美。”

“我听说的又不一样,有点复杂,好像是三皇子喜欢陆家少宗主,陆家少夫人又喜欢苏家

四少,苏家四少喜欢的偏偏是名妓于紫烟,这五个人就成天明里暗著在纠葛,可精采了。”滔

滔不绝的人,扳著手指,二细述这之间的牵扯。

“不、不,这样说来不太对,如果三皇子喜欢陆少宗主,怎么会要他限期逮捕紫飞双月到

案,没逮到人朝廷可是会怪罪下来的。”三皇子应该不会这么对待自己喜欢的人才对。

“会不会这些谣传都是障眼法,其实是陆家少宗主和苏家四少才是那对苦恋的情人,搞不

好陆家少宗主喜欢的根本就不是那个什么第一美人的妻子,而是那个俊逸潇洒的苏少初;至于

三皇子,我看他搞不好全都喜欢,毕竟这里面的人,男的俏、女的美,多符合三皇子男女通杀

、绝不错手、要美人又不落俗的习性,我说,搞不好三皇子才是在背后坐享其成的人。”

这种推测获得大家一致认同,大伙替枱面这几桩流言汇整后,新添一桩定案的说法,同时

,小老百姓们不忘发出这是什么世道的感叹。

“那些公子哥儿和名门望族,老搞些乱七八糟的关系,男男、女女搅得一团秽乱,说来说

去,还都没一样能听的,啧,真糟。”

说来说去、传来传去,在做出定案、定调加定论的新一则流言后,大家举杯敬酒,继续作

乐,同时,不忘决定将这则新发现,明个儿说与他人分享。

在这些人的临座旁,隔著一道竹帘后的小厢,始终端酒品饮,敛眉兴味的专心听著这些闲

扯话。

“傅兄,帝都可爱吧?上至皇族、下至百姓,连谣言都可爱的让人怀疑随时有刺激的发生

,在这儿,谣言永远都有新生的生命力。”听罢后,扬扬眉,举杯一敬对面中年壮汉,笑饮这

杯酒。

苏少初一身淡黄白细纹的衣衫,不见赘饰在身,因为衣裳的主人所流露出的优雅自信,温

尔隽逸中带著一股清气,足以令人一望定睛,那看似正色内敛的眉宇,抿唇浅笑的唇角,却在

在宣泄出主人那向有的调侃趣调。

“无论在哪,你苏少初满肚坏水的德行永远不改。”

男子魁梧剽悍,充满棱角的面庞与不苟言笑的肃然神态,令人望之有些生畏,不同于苏少

初的优雅品酒,拿起一旁的大坛酒以大碗盛饮。

“款,傅兄这话是在为谁叫屈吗?或者傅兄也曾是小弟坏水下的苦主?”苏少初笑得意有

所指,“别担心,该负的责任小弟一定不会逃避,不会令傅兄你为难的。”

“一派端正的模样,隐藏的是不拘的戏谑,更正确的说是奸诡,交上你苏少初这种朋友,

就经常与为难打交道了。”

“哎哎,博兄,希望你别是在这紧要关头,才要与小弟我来个断情断义,为弟脸面薄,个

性又脆弱,坚强从来不是我的强项,千万别在此时来这手,少初弟弟我承受不起呀!”

“以你苏少初,还怕找不到傻子当牺牲者。”

“傅兄。”苏少初摊开折扇,笑得一脸灿烂与潇洒,“何必责备自己呢!”

三言两语轻拨回的话,令傅遥风当下脸色一沉,当牺牲者的傻子,不正是自己,常 被苏

少初几句话兜来帮忙。

“交友不慎,确实该自责!”傅遥风冷然一笑,仰首饮进一碗酒。

“傅兄,可是日前南源一行遇上什么不顺心的事了,还是帝都的秋白露喝多了,跟著心火

烈起呀!”怎么忽然起脾性?

“或许很想看你苏少初何时能乱了阵脚,何时能只问付出不问回报?”无论大小事,这人

绝不做没算计好的事,偏偏他这人最讨厌事事算计的感觉。

“嗯,任劳任怨是好人做的事,可惜……”苏少初歉然笑笑。“我不是个好人。”

“你自认是坏人!”

“太要不得了,傅兄,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好友呢!”收起折扇指指他,一副真是糟糕呀!

“我只说不是个好人,可没说我是个坏人呀!要我选嘛!好人不长命、祸害又遗千年,两样都

不好,那就当个不上不下的小人好了,尤其要当个称职的小人可不简单,哟~~傅兄,你酒也

灌太猛了,小心伤身呀!”

“我再次为自己的交友不慎自惩。”连灌两大碗的傅遥风擦过嘴边的酒渍,冷道:“傅某

一生肝胆相照,不与宵小为伍,今不慎误交小人,岂能不恼!”

“傅兄,这不是你的错,你我的交情,一开始就建立在你的正直、小弟的欺蒙上,有今日

完全不能怪你,毕竟君子、小人之争,由来也不会是前者占上风,你别这么自责。”

“你这是安慰,还是火上加油?”

“我这是赞美傅兄你的君子情操,当今难见。”

“和你说话,真是令人难以招架。”

“唉!小弟不过少了点无私、无我的崇高,对朋友可也不差。”苏少初主动替他倒满一碗

酒。“傅兄你要喜欢肝胆相照,那么三不五时,大家剖胸划肚一番,看你要掏肝掏肺,少初向

来主随客意;只是千万别一恼起,就用你那啸龙刀法从我身上招呼来,为弟身子骨薄,怕是一

刀就断我苏家一条根,这可要哭断我家高堂与一干手足的心肠。”

苏少初望望他手边那把幽黑烁亮的大刀,刀鞘浮著奇艺的雕纹,厚实的刀柄与刀身,光看

都知道分量不轻。

“真断你苏少初这条根,岂止你家高堂和手足哭断心肠。”再饮尽一碗酒,傅遥风竖著眉

道:“你是你师父的心头肉,她待你可胜过自己的命,如今身陷皇宫,却不见你有半分著急。



“我终于知道傅冗你今天心情欠佳的原因了,原来是为了见不到我师父而吃味呀!”苏少

初了解颔首。“师父的身分可是长公主,当今皇帝唯一同母所生的亲姊姊,就算二十年前的夫

家涉及谋反罪,也是夫家的事,时过境迁,二十年后再相见,圣上对她只有重逢的惊喜和满满

的亲情,绝不会伤害她。”

“可是她身上的宿疾和毒患……不轻呀!还有东域的魔希教不会放过她的。”傅遥风忧虑

尽显脸上。

“就因为这样,才更需要待在皇宫,皇城守卫森严,御医群各个医术精湛,世上各处的珍

罕药材,无论多名贵,皇宫都有,要保师父周全,皇宫是最好的了。”

“魔希教门下,各个武功诡异阴狠,用毒能力更是一流,皇宫守卫虽森严,对这种邪门左

道,总怕是……防不胜防。”

“负责皇城安危的是三皇子朱毓,师父在皇宫中的一切更是朱毓亲自照理,谁敢在朱毓手

中动人,那可真是比惹阎王还可怕。”

无论魔希教多阴狠,苏少初都非常确信,朱毓横起来的手段绝对更高!

“真的不会有问题吗?”

“傅兄若还不放心,我想办法让你进宫当师父的护卫好了。”

“办得到吗?”傅遥风整个面庞霍地大亮。

“看造化了。”苏少初挑眉,悠饮一怀酒。

“造化?”

“若傅兄允诺小弟之事能顺利,一切都好谈。”

“你苏少初真是永远懂得掌握每一件事。”

分明转个圈告诉他,只要反悔或事有生变,他的愿望就难达到,所以答应他苏少初的事最

好依约定而行,没有回头的余地。

“只是确保每一件事的完整落幕,毕竞这事若不顺利,为弟万一丢了小命,命都没了,还

怎么帮傅兄这个忙呢?”

“在你苏少初口中,任何事都事出有因、成事有理,理直气壮。”驳也驳不了。

“我只是让大家有机会发挥兄弟之义。”否则没事称兄道弟来干嘛用的?苏少初举杯敬酒

。“想博兄你对我师父也真是痴情了,不在乎女大男小的差距,从外域追到中原,再从边关追

到帝都,最后镇日守候宫门外,就怕有魔人要对师父不利,十多年了,这份情真是痴到令人涕

泪齐下呀!”

这种调侃,傅遥风毫不改色的自饮不睬。

“对了,日前师父对我提到傅兄。”

正欲饮下的酒碗重重落桌,双眼睁得丰铃大,棱角的面庞微微泛红。

“云仙姑娘……呃,不,是、是朱、朱姑娘提到我……”想起回复真实身分的杨云仙,也

就是朱蜻屏,傅遥风力持不稳的呼吸。“她、她……怎么说?”

“师父她老人家说……”苏少初清了清喉咙。“傅兄你是个少见的侠义之士,会为许多不

平之事出手,当今武林少有人能够如此重情重义、说到做到,她深感自己心爱的徒弟能与傅兄

结交,是个福气。”

傅遥风连连颔首,聚精会神。“接下来呢?”

“喔,她要我有事、没事就找傅兄帮忙,来日,她老人家定然是要亲自拜会傅兄你。”

“朱、朱姑娘会、会亲自拜会我?!”

“没那么惊讶吧?这十来年,你与我师父都见得不知几回了。”虽然每次见面也都脸红脖

子粗的直冒汗,相当令人摇头,老大不小了,有必要每回一要见面,就像初见梦中情人的模样

,紧张不已吗?

“你、你不懂,无论过多少年,朱姑娘……在我心中都是当年那个尊贵高雅、清丽如仙,

意志坚定过人,是世上没有人可以媲美的仙子。”傅遥风恍痴的神态,完全沉醉在对梦中人的

思念中。

“所以要见你的仙子,就先顾全仙子的爱徒。”马上顺阶而下,抱拳一礼。“先谢过博兄

的拔刀相助之情了。”

“少初小弟究竟有何计画?”扯半天,就是要他回到这件事上头。

呵呵,亲情、爱情、友情,三大情的符法,对这位一流名刀又加持了一次后,苏少初满意

的以扇支颚,扬眉笑睨傅遥风。

“这紫飞双月可真坏呀!你说是吗?傅兄。”

“确实是个坏到骨子内的恶胚!”回以精锐冷眸,骂这个人他是不会客气的。

“有意思除暴安良,替百姓造福吗?”

“少初小弟有兴趣‘斩杀’紫飞双月,为兄非常乐意出手毙了这个四处闯祸闹事的浑蛋!

”他也恶狠狠道。

“想来紫飞双月和傅兄有涛天的仇、满腔的恨呀!”说得这么面目狰狞。

“我只是如少初小弟所言,替百姓除暴安良,手诛这个专爱盗宝,不知进取,只会使尽宵

小计谋,干尽相害邻里,最后还四处杀人的浑蛋凶手,这种人当真是要斩、劈、剁、砍,最后

淋油、放火再闷烂他,才对得起每一个为紫飞双月所害的人。”

苏少初撑在扇把上的下颚滑了下去,对他的慷慨昂然,瞠大了双眼,继而颔首。“傅兄的

胸襟果真是狭、狭小难言……唉!是侠义过人,还相当过人哪!”

“除恶求务尽,少初弟既要为兄相助,就要有心理准备,对紫飞双月我下手不会留情的。

”对这种送上门的事,傅遥风话中是话,意中更有所指。“为兄一句忠告,少初小弟实也不宜

再流连烟花混杂之地,对于紫烟,无论这是一个多么动人的存在,劝你痛下决心,孽缘非缘,

放久生事,该断则断!”

“款,为弟的见解与傅兄相同,只是,该负的责任小弟一定不会回避,尤其对‘于紫烟’

,既是孽缘,那么流言生出的事,便在流言里去吧!”苏少初缓缓勾扬起的唇角,笑得相当坚

毅断然。

“你有决定便行。”傅遥风忽又放下酒碗,凝重道:“这趟南源一行,你苏少初的另一半

要我传句话给你。”

“哟!这么些年,他肯对我吭声了,传什么呀!”苏少初兴眸大亮。

“有个旧识到中原了,希望你能避开她,同时,保护她。”

“她?”苏少初蹙眉。“不会是……”

傅遥风点头。“正是,希望你能尽力办到。”

“她来中原做什么?”

“你该清楚,轩辕娲式一族的人从没放弃当年的圣女与护教使女惨死在帝都的仇恨。”

“她来中原有任务?”闻言,苏少初大感不妙。“目标是谁?”

“圣女与陕女都在皇宫出事,尤其护教使女还是在失踪之后,皇宫外被找到惨死的遗体,

源出何方,便是线索所在,目标还能是谁?”

“当今圣上吗?”苏少初一愕。“他……不阻挡!”

“在那,他的地位虽备受尊崇,好些事也不便出手干涉,况且这次的行动,全部长老一致

认同,也倾力支持。”

“连她要来了,他都还打算隐而不现!”

“你和他与轩辕娲式一族情分特殊,这件事要怎么做,他的内心也该是挣扎。”

第三章

秋末之际,拂来的风已是寒凉瑟瑟,近郊的溪水更见结冻成霜,荒野处的岩石草皮已覆上

冷白霜意,处处皆可见。

入夜后的北风嚎鸣似的刮耳,无论大街小巷的商家、酒馆好些已开始打佯,街巷上只剩零

落的行人与收摊的小贩。

轻掀轿窗的帘子,此时平日热闹的大街上,已连行人都难见到了,夜风吹得落叶尘沙飞窜



“四少爷,入夜风大,请放下轿帘,小心受凉了。”随行在轿旁的一位白衣者道。

“冰玄,经过陆府的时候提醒我一下。”

“是。”白衣剑者冰玄颔首。

除了四轿夫外,还有三位向来保护在苏少初身边的道家三剑者,护轿而行。

轿内的苏少初,闭眸环胸,俊秀的面容充满沉思。

“轩辕娲氏的圣女产生不易,也从不轻易离开居所,但三十年前轩辕娲氏与中原之间,纷

争祸乱不断,心怀悲悯的圣女为免生灵涂炭的乱事一再上演,自愿以婚姻缔造和平,成为中原

皇帝之妃,这位圣女一入皇宫便深受皇帝宠爱,没想到生下一子后,就染病去逝。”傅遥风道



“这位进宫的圣女就是三皇子的母亲,所以朱毓有一半外族的血统。”这则往事人尽皆知



轩辕娲氏,地处南源最为山灵水秀之地,气候长年四季如春,男子精于细致的铸雕之街,

草药医理发达;女子更是有著奔放擅舞的热情,各个身姿轻灵美丽,尤其护毅圣女,无论内外

几乎都是万中选一的绝色少女,朱毓外表有著雅致不输女子秀逸的外貌,一半也是母族的血统



“就因当年的圣女留下血脉在中原皇室,才让轩辕娲氏对圣女的死亡虽有满腹疑点与悲愤

,也只能按下哀恸接受这件事情;皇帝也深知圣女对轩辕娲氏一族的人意义重大,便开了特例

,让轩辕娲氏派人将圣女的遗体迎回安葬。”否则身为皇族之妃,遗体岂能说带走就带走。

“难道多年后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单纯的事吗?”

苏少初对轩辕娲氏可说是熟悉,对当年进宫的圣女,族内疑惑忿忿不平者维多,却未有实

质证据而不敢妄加行动。

“莫忘了,轩辕娲氏这一族对草药医理相当通透,他们喜欢钻研每一种相土相克的药材,

早在当年迎回圣女遗体,使发现圣女死于一种诡异的慢性奇毒,这种毒来自于相当亲密的接触

,每一次接触都将累积毒性,最后毒发而亡,医术再高者,从外在看来也会以为是猝然染病而

死。”

“亲密的接触?”苏少初思蹙起眉,却见傅遥风咳了咳的端碗饮酒,了解道:“行房吗?

”只有这些事,可让这位一派刚正的老友不自在。

“也因此他们对皇帝有怀疑是一定的。”

“论调上说不通吧,皇帝要杀一位妃子不用这么大费周章,而且行房若能散播累积奇毒,

其他妃子也该遭殃了。”后宫佳丽之多,就算皇帝当时再怎么宠爱这位外来的绝色佳人,也没

那么专情,只疼爱一位宠妃。

“确实如此,当年发现圣女身中奇毒的长老们,虽愤怒也很纳闷,因为除非圣女与他人有

染,否则皇帝实在无此必要用这种手段杀人。”傅遥风也认同。

“身为轩辕娲氏的圣女,对贞节是相当自我严律,再加上当年的圣女极为受宠,与他人有

染不可能,而且听起来这种毒可非几次就毒发,应定频繁接触,皇城如此森严,后妃所居之地

更是重重护卫,真要有私通丑事,也绝无法长久,更遑论要接触得如此密集到累积毒害。”这

一点确实令人费解。“以此而论,当真是身为枕边人的圣上较有可能,只是……为何呢!”无

此必要呀!

“就是缺乏证据,也想不通,才会在当年没有对天都王朝做出任何动作。”

中原与轩辕娲氏最大的交流便是冶炼后的铸雕术和草药,武力上,轩辕娲氏多得是对剑术

造诣极高的能人,因此每几年也举行剑阵上的君子交流,但从三十年前的圣女身亡后便停下这

些交流,唯有民间百姓的往来买卖未曾断过。

“就算没有做出动作,心结仍在,才会将每年代表朝廷来对圣女吊慰的官员拒绝于外。”

苏少初就记忆听闻所及,在皇帝方面,也因对亡者的尊敬与思念之情,始终对轩辕娲氏一

族包融体谅。

“我想双方最大的交恶点,在于他们当时对中原皇帝提出,希望能将圣女之子交予轩辕娲

氏一族扶养长大,皇室断然拒绝!”

“当今皇帝怎么可能答应这种事,将自己的皇子送给外族扶养,再说当时刚出生不久就失

去母亲的皇子,可受皇后疼爱了,对他的呵护与亲生子无异。”

生母在襁褓时便染病去逝,这位当年的小皇子不但没受到现实的帝王家冷落,相反的,温

柔充满母性的皇后不但关怀这位失去母亲的小皇子,最后还带在身边亲自照料,连当时已封为

太子的皇后长子,对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婴孩也充满兄长的疼惜,因此朱毓的成长,当真是备受

长辈与父兄的关爱,也才有如今权势一身的地位。

“我记得双方再有交集是到三皇子十六岁。”苏少初喃言的自语,努力唤起过往的思潮。

“记得听人说过,当时的轩辕娲氏忽然愿意接受天都王朝的邀请,一见当年的圣女之子,

那一次双方不但排除早先心结,甚至为著能让圣女之子了解轩辕娲氏的历史,弥补早年裂痕,

才有第二位护教使女嫁到中原来的事。”

轩辕娲氏举国上下一心信仰牟尼玄道,以中原角度看来,这是一个融合佛、道两教教义的

教派,圣女更是几十年一得,由教中六位观星天象者,来测知圣女的降生;而护敦使女每十五

年选出二任,在圣女未出现时,便是由二位使女暂代圣女之职,地位仅次于圣女。

“记得这位来到中原的护教使女还是上一任圣女的妹妹,算来是与朱毓有血脉之亲的姨娘

。”

上一任圣女与后来的护教使女虽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年岁差异却极大,所以使女对曾是圣

女又嫁到中原的亲姊姊,根本不可能相见,因为还才出生不久,亲姊姊就死在中原了。

在皇宫中,人尽皆知,这位使女与朱毓,虽名为姨娘,也不过虚长二岁,但是姨娘和侄儿

间的情分极好,令旁人也欣慰,以为与轩辕娲氏一族的恩怨终于可以有个完美的落幕,谁知…



重翻往事,触及苏少初极不想再回忆的过往,不禁深深长吸一口气!

“没想到使女才到宫中一年就失踪了,八个月后被找到已是一具尸体,死状凄惨,这一回

,可让轩辕娲氏一族大怒,天都王朝也给不出交代,从此轩辕娲氏一族自封交流门户,彻底与

中原决裂!”讲述完的傅遥风轻叹,对命运中的二位女子深感同情。

“圣女与使女在轩辕娲氏而言是尊贵崇高的代表,将族中如此尊贵崇高的地位象征,嫁进

天都王朝,却才一年就被杀身亡,要轩辕娲氏一族怎么谅解?”唉!棘手事。“只是这二个人

的死都过了这么久,为何现在才要报仇……莫非,报仇只是其一,实际另有……”

一个可能掠过脑海。“若真如此,事情可麻烦了!”

苏少初缓缓睁开闭目沉思的眼,并非为著心中烦恼的事,而是轿子停下了。

深秋一轮弯月的街头,风起声啸声撩荡月夜长空,十多名皇城侍卫紫金军戎时武卫,挡下

苏少初一行人的轿子。

在领首者扬手下,武卫暂退两旁,一顶轿子置于其中,一身端正锦服相貌堂堂的男子,气

度沉稳的步上前,身后跟著另一名高挺冷漠的持剑者。

“四少爷,是三皇子身边的晏平飞和封言。”轿旁的另一名青衣剑者玉玄轻声朝轿内的苏

少初道。

“晏平飞问候苏四公子还有道家三玄剑。”晏平飞抱拳以礼道:“三皇子有请苏四公子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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