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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路荣华-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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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却蛊惑着背后的人:“别跟他废话,赶紧把这小杂种抓起来,告他个以上犯上忤逆之罪,还有这跟他通|奸的小丫头,这入室行凶的暴徒都一并抓了送官。”

    “好!”二太太后面的人群情激奋,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小姐,这可怎么办?”半夏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群情况,她觉得眼前的人凶神恶煞一般太可怕了,而且他们说出来的污言秽语也太难听了。

    傅卿和没有说话,她的脸色很难看。

    她看了一眼服药之后情况好了很多的傅瑾仪,就想起自己的小侄子,她一言不发地为傅瑾仪擦头上的汗水。

    一边擦一边冷冷道:“李护卫,你出去给我打二太太两个巴掌,一巴掌是为着这几年来,她苛待信三哥兄弟两个,另一巴掌是为着她刚才的污言秽语。”

    李护卫听了道:“是。”

    说完,转身就走了出去。

    傅卿和是真的很愤怒,嫡亲的婶婶为了霸占房屋,不惜逼得兄弟两个到了要饿死的田地。

    傅瑾信不过十五,三年前父母过世的时候才十二,弟弟才两岁,他一个人又要与叔婶周旋还要带弟弟一定吃了很多苦头。

    族人不分青红皂白,不仅不看顾着这对兄弟,反而还跟着二太太一起来闹事,怪不得他们会渐渐没落,全是族人自己不思进取不知道互帮互助,只一味的贪便宜钻营才会如此。

    之前她不知道,那就算了,可是今天她既然知道了,她就不能不管。

    外面传来两声“噼啪”清脆的巴掌声,接着便是二太太那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傅卿和这才走了出去。

    “我是棉花胡同傅家嫡支的长女傅卿和,想来你们一定听过我的名字。”

    这话一出,原本激忿的人群刷地一下安静了下来,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傅卿和。

    二太太嗷呜一声反应了过来:“你就是三小姐,你就是为我们傅家增光的神医三小姐,是我错了,我刚才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被猪油蒙了心,你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她扑过来就要拉傅卿和的手,却被李护卫一胳膊挡开了。

    傅卿和点点头道:“看来,你们果然是知道我的,既然如此,其他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七房的二太太满口喷粪,臭气熏天,她这是病,要被人狠狠地抽两下才会好,我刚才让李护卫打她,实际是在给她治病呢。”

    众人听了傅卿和的话,脸上神色各异。

    有的一脸佩服,有的一脸惊诧,还有的一脸怀疑,虽然如此,他们却都异口同声道:“是啊,二太太最近嘴巴的确很臭。”

    傅卿和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有转过头来问二太太:“你觉得如何了,嘴还跟从前一样臭吗?”

    “不臭了,不臭了。”二太太惊恐地连连摆手:“多谢三小姐,多谢三小姐为我治病。”

    “嗯,既然如此,大家就都散了吧,瑾仪他病着,需要静养。”

    “好、好、好,我这就走,这就走。”二太太火急火燎地跑了出去,比上一次被李护卫拿刀赶的时候跑的还快。

    其他的人也一哄而散。

    傅瑾信回过头来,心里很不是滋味,按说他应该高兴,可是他心里却生出一股浓浓的悲哀,傅家族人居然欺软怕硬到如此田地,傅氏一族恐怕再无崛起之时了。

    不光光他们这些偏房,就连嫡支武定侯那一门如今也没落了,先是老武定侯亡故,接着嫡子大老爷亡故,庶出的二老爷袭了爵位没几年又失去爵位,四老爷打了胜仗却瘫痪在床,四老爷的嫡子傅珍失去了父亲的帮扶,如今也不怎么样。

    他们傅家,跟着太|祖打天下,建功立业立下灼灼功勋的傅家,就这样没落了吗?

    傅瑾信沉默了很久。

    傅卿和见他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就道:“信三哥,你放心,我等会让李护卫去跟族长说一声,以后你二婶婶必定不敢再如此明目张胆地来骚扰你们了。”

    对于傅卿和,傅瑾信满心满意都是感激,她救了弟弟,还帮自己解决了困境,傅瑾信心里就觉得自己不知道如何报答才好。

    自己身无长物,许下报答的话也显得太没有诚意了,他深深地给傅卿和鞠了个躬:“三小姐,多谢你今日援手。”

    有朝一日我有能力了,一定全力报答。

    “先不忙谢。”傅卿和道:“刚才听你说过继的事情,我这里有个建议,既然要过继,何不过继到我们家,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女儿,老太太目下正准备为我父亲过继一个嗣子来继承香火,这事情想必你也有所听闻了吧?”

    傅瑾信的身子不由一震,望向傅卿和的眼神就充满了质疑与惊诧。

    傅卿和就笑了:“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这是挟恩以报,与你平日读的圣贤书施恩不求报不一样,你我都是凡人,岂能事事跟圣人一般?我想你甚至认为我是故意来帮你们兄弟,就为了过继你弟弟,其实你又想错了。”

    “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兄弟的情况,如果不是你当街拦马,我甚至都不知道这世上有你们兄弟这两个人,至于你弟弟生病,你打算过继,我也是刚刚才知道,所以,你不必怀疑我对你们有什么企图,这是其一。其二,虽然我家失去爵位,但只要老太太说要过继,自然有人把孩子送上门,实在没有必要非要过继你们。”

    傅卿和的一番话说的傅瑾信两耳发烫,脸颊绯红:“三小姐,您说的是,是我想左了。”

    傅瑾信心里羞愧的紧,三小姐年纪比自己还要小,说话做事却比自己光明磊落多了,她不仅帮弟弟治病、出钱给弟弟买药,还帮助自己摆脱了二婶婶的纠缠,自己却以小人之心去揣度她,实在是太过于不知好歹了。

    周围的人都是对自己兄弟不好的,偶尔有人对自己好,自己不仅不感恩戴德,反而还恶意揣测,这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傅卿和见他满脸通红,十分惭愧,就笑了笑:“我施援手在前,提过继在后,你认为我是处心积虑挟恩以报也是人之常情。”

    “不、不、不。”傅瑾信满脸羞愧的摇头:“三小姐,你不必再为我开脱了,的确是我心存污垢,不够磊落,对于一般人来讲,或许可以用人之常情敷衍过去,可是我们兄弟二人身无长物,一无所有,实在没有什么值得你算计的,是我心思龌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将这一番的话说出来,傅瑾信觉得自己心里好受多了。

    既然自己做错了,就要勇敢地承认,不能因为对方大度自己就不当做一回事。

    傅卿和听了他这一番话不由微微侧目,没有想到,傅瑾信年纪小小,虽然有些迂腐,但却是个知错能改有担当之人。

    “那你心里有什么打算?”

    既然要过继,过继给谁不是?

    傅瑾信觉得傅家嫡支虽然落败了,但是从三小姐傅卿和的做派上就能知道,嫡支不是没有重新家业的可能,弟弟能过继到这样的人家,不仅衣食无忧,还可以读书习文,比现在跟着他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要好太多了。

    况且三小姐为人做事如此光明磊落,弟弟跟着她,自己也放心。

    他当即郑重地对傅卿和说道:“三小姐,我同意瑾仪过继到贵府。”

    只是如此一来,他与瑾仪真的要分开了,以后兄弟两个身份悬殊,一个是商户身份,一个是高门公子,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

    想到嫡亲的兄弟两个如同陌路,他心尖不由颤了颤,他目露不舍地忘了一眼依然在睡梦中的傅瑾仪,然后狠狠地别过头去。

 第121章 心动

    

    “三小姐,贵府什么时候把瑾仪接走,提前跟我说一声就是。”

    傅卿和见他一脸的严肃,好像在做生死交割一样,心里就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十五岁分明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承担起了照顾弟弟的责任,长兄如父,果然如此。

    “你不必如此着急,过继一事还需太夫人点头了才行,刚才我只是一个提议。”傅卿和道:“行与不行,暂时尚且不知,我先回去问问太夫人,等确定了,再通知你。”

    傅瑾信闻言,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担心了,他道:“好,那我等候三小姐的佳音。”

    佳音?过继或不过继,到底哪个才是佳音?

    傅卿和觉得,恐怕傅瑾信自己都不甚清楚吧。

    回了棉花胡同,傅卿和就将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给傅太夫人听:“……我看那两兄弟无父无母,与叔婶关系又如同水火,过继来之后,只会亲近我们家,绝不会与那边再有什么瓜葛,如此一来,岂不是比那些有父母的更要适合一些?”

    傅太夫人也觉得傅瑾仪不管是年龄、条件都不错,她点头道:“我正为过继的事情发愁,没想到你出门一趟就解决了这个问题,既然你觉得这孩子不错,过几天他养好了病,你带他来给我看看,若的确合适,我们就赶紧将过继的事情定下来。”

    傅卿和就笑:“老太太,我说的不是那个小的,而是那个大的。”

    “大的?”傅太夫人面露惊讶:“你不是说那个大都已经十五了,年纪会不会太大了些??”

    “老太太,我们之前说要年纪小的,是因为担心他跟亲生父母亲,我们养不熟他,可如今傅瑾信已经没有父母亲人,这一点倒不用担心了,我看他为人很是正派,不像是那种虚与委蛇之人,只要他同意过继,想来就会安安心心做我们家的子嗣的。”

    傅卿和又道:“瑾仪那孩子太小,看不出以后怎么样,等他长大,还要十几年,老太太您年纪却大了,家里如今就要有人支应门庭,十几年的时间也太长了。”

    不仅仅傅太夫人年纪大了,傅卿和也等不到十几年啊,顶多两三年她恐怕就要出嫁了。

    傅太夫人想了想,就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只要人正派老实本分,年纪其他的都是其次。”

    年纪大一些也不要紧,反正他亲生父母都不在了,过继大的,把小的也接到府里养着,这样他的心自然会靠向这边,过两年再给他娶上一门妻子拴拴心,等有了孩子,一辈子也就定了。

    傅太夫人仔细地思量了一会,越发觉得傅卿和这个提议好,反正他已经无父无母,不愁他不死心塌地。

    见傅太夫人同意了,傅卿和就道:“明天我先跟他们说一声,若是同意了,再让他过来给您请安。”

    话虽然如此说,她心里却笃定,傅瑾信一定会同意的。

    累了一个下午,回到自己的院子,已经是掌灯时分,傅卿和这才想起来卫昭,不知道他的烧退了没有。

    挂在床头的帕子已经干了,她拿在手中,认认真真地折了几折,棉布柔软的触感让傅卿和觉得很舒服,一想到自己午睡时做的那个旖旎梦,傅卿和的脸,不由“腾”地一下全红了。

    她轻轻闻了闻帕子,帕子上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味道…原来属于卫昭的味道。

    那天她扑到卫昭怀里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手软脚软起不来,而且,她也不想起来,反而很贪恋卫昭身上的味道,那暖暖的,闻起来令人全身无力想偎过去的味道。

    那天回来之后,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她可以确定卫昭并没有做什么手脚,也没有点什么香料,但为什么自己会那么不受控制地喜欢他身上的味道呢?

    之前自己可从来遇到过这种情况啊。

    傅卿和闭上眼睛,屏气凝神,仔细地回想那味道。

    电光火石之间,她突然明白了。

    卫昭身上的味道是费洛蒙,它是动物界包括人类在内的很多生物都会分泌并接受的一种是一种性信息素,这种味道会刺激人的反映,让人变得兴奋、愉悦……

    而人类的拥抱与亲吻的行为也可能与信息素有关……

    如此说来,傅卿和原本砰砰跳的心慢慢平缓了下来,她觉得自己终于找到原因,一定是这种激素在作祟的原因。

    外面传来木棉揶揄中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半夏姐姐,李护卫又送了一盒桂花糕给你,他可真是有心啊。”

    李护卫与半夏?

    傅卿和不由愕然,那李护卫是个死了婆娘的鳏夫,她一直觉得半夏之前是在老太太身边服侍的,于亲事上应该眼光很高,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跟李护卫扯到一处。

    傅卿和丢了帕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朝外看,正看到一向内敛老成的半夏满脸绯红地瞪着木棉:“胡说什么!你若是喜欢吃,这盒桂花糕就给了你吃便是。”

    木棉笑嘻嘻地摆手:“我倒是想接过来,不过这是人家李护卫的一片心意,我怎么能接?”

    “胡说八道!”半夏嗔怪道:“李护卫明明说是给我们吃的,根本没有指名道姓是哪个人,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变成了专门给我一个人的了?”

    “是与不是,半夏姐姐与李护卫心知肚明,何必非要说明呢?”木棉道:“若是半夏姐姐如此说,那李护卫恐怕就该伤心了。”

    半夏闻言脸涨得更红了,颇有几分明艳动人:“好你个木棉,枉我待你一片真心,你却来这般打趣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说着,她抬着手就走了上去,木棉躲闪不及,被她一把抓住,两个人一个追一个躲,玩得好不热闹。

    傅卿和见了,就不由笑了。

    半夏已经将近十七了,的确是大姑娘了,自己之前还为她的亲事担忧过,不知道如何安排她才好,没想到她居然跟李护卫看对了眼。

    面对木棉的打趣,半夏只是一味的害羞,并未生气,可见这事情有七八分真,这可真是再好不过了。

    不仅仅是半夏,还有木棉,过了年之后就十六了,她的着落自己也该好好想一想才是。

    在秀水庄的时候,她与木棉相依相伴,木棉对她更是死心塌地的照顾,她一定要给木棉一个好的归宿。

    ************

    傅卿和答应驸马为他保守不孕的秘密,驸马的心里一块大石头就落了地。

    他如释重负地回了隆庆公主府。

    他先去看了隆庆长公主,得知隆庆长公主去了宫里,他就去看望郑姨奶奶。

    郑姨奶奶正在给几株菊|花修剪花枝,见儿子来了,她将剪刀交给一旁服侍的丫鬟,又在红姑的服侍下洗手。

    洗了手之后,在驸马的搀扶下,她一边朝里面走,一边看了儿子一眼,见驸马神情平和,就放下心来:“公主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驸马闻言愕然:“怎么今天公主又发脾气了吗?”

    郑姨奶奶脸色大变,焦急地把驸马往外推:“不是说了让你回来先去给公主请安的吗?你怎么又忘了?她今天心情不好,要是闹起来恐怕又要有几天不能安生,你赶紧到公主寝宫去。”

    “娘!”驸马连忙扶了郑姨奶奶:“公主去了宫里,这会子不在府里,您放心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郑姨奶奶这才松了一口气,由驸马扶着进了内室。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驸马道:“这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郑姨奶奶不过是个妾室,驸马这样叫她“娘”是于理不合的,不过眼下没有别人,他想怎么称呼也不会有人管。

    郑姨奶奶将景福挨打的事情告诉了驸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公主寝殿的几个宫女都战战兢兢的,那景福或许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但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跟了公主十几年的老人,就这样挨了打,旁人见了难免心寒。”

    郑姨奶奶摇着头叹气,对公主的做法非常不赞同。

    驸马听了也皱了皱眉头,隆庆长公主如此心狠手辣,对从小到大一直近身服侍的人都是如此,对别人就更不用说了。

    驸马冷笑道:“她向来心如蛇蝎,手段残暴,十几年前我就领略过了,娘,你不要太过担心,她不会嚣张太久了。”

    十几年前?驸马跟公主成亲才十年啊,这疑问不过一晃而过,郑姨奶奶只认为这是驸马一时口误,并未放在心上。

    “我不担心。”郑姨奶奶拍了拍儿子的手,无不慈爱地说道:“只要你好好的,跟公主好好的过日子,早日生下一儿半女,我就心满意足了。”

    “娘,你放心吧,你会孙儿绕膝,颐养天年的。”

    孙儿绕膝,谈何容易?都十年了,公主一次都没有怀上,她心里也着急的很。

    儿子孝顺,郑姨奶奶只当这是驸马的安慰之词,她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从郑姨奶奶的院子里出来,驸马就拿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去了景福的院子。

    景福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任令侍之职,不仅有自己单独的院子,还有专门服侍她的低级宫女。

    驸马一路走来,畅通无阻,居然连一个宫女都没有见到,他心里明白,这一定是公主的授意,或者这些宫女因为怕得罪公主所以都躲得远远的。

    驸马冷笑一声,对带过来的两个贴身服侍的小厮道:“你们在门口看着,有人来了立马报告我。”

    “是。”

    驸马径直走进景福的寝室,景福穿着月白色的中衣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受刑之后,她的脸色很不好。

    听到有人进来,她艰难地抬了抬头。

    来人风度翩翩,仪态不凡,景福做梦也没有想到驸马居然会亲自来看望她。

    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她挣扎着要起来行礼。

    驸马当先一步走到她身边,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阻止她:“你身上有伤快别起来了。”

    驸马的双手温暖而有力,驸马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景福的心咚咚漏跳了几拍,怪不得公主会那么喜欢跟驸马在一起,原来跟驸马近亲的确让人心醉神迷。

    她还没有好好品味,驸马已经收回了手。

    景福心里不由微微有些失落。

    驸马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心思,他小心地将被子往上提了提,盖住了景福的肩膀:“景令侍,你受苦了,你的委屈,我心里都知道。”

    景福心里的失落立马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动所取代,她抬起头来,泪眼汪汪地望着驸马:“驸马,奴婢不苦……”

    景福不过二十五六岁,虽然不如小姑娘水灵,却也容貌不俗,她只穿了中衣,趴在床上,高高地昂着头,从驸马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她修长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以及高高耸起的一片雪白的胸脯。

    驸马的眼神暗了暗。

    景福这才想起自己衣衫不整,她惊呼着去捂自己的胸脯,捂住之后又红着脸低了头,她的心跳的很快,有些羞涩,也有些后悔。

    为什么要捂住呢?

    如果公主是普通人家的女子,自己作为贴身服侍的大丫鬟,一定是会跟她共事一夫的,想到这里,景福的心跳的更快了。

    驸马见状,就坐到了景福的床头,他目光深深地望着景福:“景福,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我看着你从一个青葱般的小女孩,长成如此美艳动人的姑娘,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吗?”

 第122章 告白

    景福惊喜地抬头,她没有想到驸马居然对她有意,这简直太令人欣喜了。

    景福激动的几乎要直哆嗦,她想也没想就连忙点头:“驸马,奴婢明白,奴婢都明白的。”

    “景福,我从来没有当你是外人,如果不是公主,我早就想纳了你的。”驸马说着,伸出手,轻轻在景福的后背上来回摩挲。

    那温暖、温柔的手,另景福几乎要把持不住了。

    景福想到之前公主与驸马伦敦时的种种景象,不由浑身颤抖着说道:“驸马,奴婢,奴婢早就当自己是驸马的人了。”

    说完,她咬了咬下唇。

    驸马见了,不由冷笑连连,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什么样的奴婢,这两个女人连动情时候的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低了头,几乎是与景福面贴面了,他一把拉过景福的双手,景福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

    景福沉醉了,她几乎要晕过去了,她终于要成为驸马的女人了,她颤抖着闭上了双眼,一副任君索求的样子。

    没想到驸马却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她的手,抽身站了起来。

    景福愕然地望着驸马的背影,觉得既失落又委屈,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停了?

    驸马半晌才转过头来,一副努力克制的样子:“景福,我带了金疮药来。”

    景福满脸通红,她这才想起自己今天刚刚挨了板子,刚才自己跟驸马在一起的时候,根本没有觉得伤口疼。

    驸马明明……明明很想要她,却顾及着她的身上的伤,若真能委身驸马,哪怕只做一日的夫妻,她就是死也甘愿了。

    这一会的功夫,驸马已经重新坐了下来,他勾了勾嘴角,令景福万分着迷:“景福,我帮你上药好不好?”

    一想到自己的伤口在后背与臀部,景福就有些羞涩:“驸马,怎么能劳动你?”

    “这有什么?”驸马微微一笑:“别说是上药,就是为你死了,我也心甘情愿。”

    景福听了,脸又红了,驸马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她什么都没有说,任由驸马掀开被子,褪去了她身上的衣衫。

    给景福上了药,又温言说了几句话,驸马这才走出景福的院子。

    回了自己的院子,他就将袖笼中的一个小药包拿了出来。

    本来是打算今天晚上给公主用的,没想到公主出门了,这东西可真好用啊,对付公主无往不利,景福同样抗拒不了。

    驸马冷冷一笑,这药勾起了景福的欲|火,恐怕她今天晚上难以入眠了。

    ************

    第二天,傅卿和安排半夏、李护卫带着太医张晓一起去了西赣儿胡同,等消息的时候,她觉得有些无聊,不知道卫昭怎么样了?他有没有按时吃药?还有戴邦玉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他不顾发烧从虎口救了自己,为了免除后患还冒雨夜杀戴邦玉,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跟他说一声谢谢才是。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觉得自己应该亲自去问问卫昭,说做就做,她喊了木棉,拿了两盒糕点出了院子。

    在门口,她看见左边牛尚书家门口停了好几辆马车,一群仆妇模样的人在正在卸箱笼,估计是有客人来了。

    傅卿和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去,木棉却“咦”了一声,然后小声道:“小姐,你看。”

    傅卿和应声转头,就看到一个个子高挑,身穿直领齐腰缠枝牡丹纹襦裙的女孩子,虽然她头上戴着帷帽,却依然可以看出对方是个妙龄的少女。

    傅卿和听闻牛尚书的小女儿一直在他山东老家,难道这位便是他的小女儿吗?

    就在傅卿和疑惑的瞬间,那少女就对傅卿和轻轻点头示意,这个简单的动作,令傅卿和对她充满了好感。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傅卿和向来如此,她对着那位妙龄的小姐微微点了点头,这才转身去了卫府。

    得知傅卿和来了,韩竟满脸堆笑将傅卿和迎进门:“三小姐,你来了,你跟我说的关于衣服的事情我都照做了。”

    傅卿和见他一副“我很乖,快夸奖我”的样子,不由笑了:“你做的很好,我带了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来,等会你多吃几块。”

    韩竟原本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变得纠结起来,他又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三小姐总是当他是小孩子呢,可是这桂花糖蒸新栗粉糕毕竟是三小姐的一片心意,若是自己说不喜欢,那三小姐岂不是会很伤心?

    韩竟想了想就点头说道:“好,谢谢三小姐,我一定多吃几块。”

    “没有想到你居然喜欢吃甜的。”傅卿和道:“那下次我来的时候给你带一些窝丝糖来,窝丝糖很甜的,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

    韩竟当然吃过窝丝糖,也知道窝丝糖很甜很美味,可大人却说那是小孩子才吃的东西,韩竟纠结地想了半天,没有回答。

    不过傅卿和却认为他是默认了,进了内室之后才发现卫昭不在:“你们家大人到哪里去了?”

    “哦!”韩竟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挠挠头道:“大人去了武厅练武。”

    练武!

    他明明发烧很严重,昨天更是烧得昏迷,就算退了烧也应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才是,怎么能去做练武这样消耗体力的事情?

    他本来只是伤寒微微发烧,却在夜里冒雨出门,才使他的身体雪上加霜,难道自己说的话竟然是耳旁风吗?他明明答应过自己会听自己的话,好好休养的!

    傅卿和的心头不由就生出一股气来,她拉了脸,用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语气道:“韩竟,练武厅在哪,你带我去。”

    韩竟见傅卿和脸上一股怒色,忙不迭地带路。

    等到了练武厅,他才想起来大人练武的时候常常光着身子,可是此时提醒已经晚了,傅卿和已经怒气冲冲地推开了门。

    没想到卫昭只穿了裤子,上身却未着寸缕,古铜色的肌肤上沾着点点的汗珠,精壮的肌肉,宽肩窄腰,六块腹肌下面是令人面红耳赤的人鱼线……

    “呀!”

    傅卿和惊呼一声,赶紧退了出来,她面红耳赤地站在庑廊下,心里热腾腾的,这可真是尬尴,天!

    傅卿和觉得自己活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这么冒失。

    上一次扑到他怀里已经够糗了,没想到自己居然又做了这种糗事,呆会要如何见面啊?

    算了,干脆还是走吧。

    可是帕子还没有还给他呢。

    还帕子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傅卿和想了想还是决定先避开这尴尬的时刻。

    没想到卫昭却叫住了她,他大步流星走到傅卿和身边,声音温柔而轻缓:“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衣,随意用腰带扎了,可以看出来,他是临时救急披着出来的,薄薄的外衣有些宽大,却掩不住他猿臂蜂腰的好身材,傅卿和想起刚才他浑身赤|裸精壮的肌肉,脸隐隐有些发烧。

    特别是现在,他还用那么温柔的声音跟自己说话,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也这般直勾勾的毫不掩饰,傅卿和觉得自己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卫昭见她一张俏脸红扑扑的,嫣然是害羞了,心里不由得又怜又爱,恨不能将她捧在手心里。

    昨天自己对她做了那种冒犯的事情,本来以为她一定再也不会理会自己,没想到她居然派了李护卫来看望自己不说,今天还亲自来看望自己……

    这一瞬间,卫昭的心软成了一滩水,她不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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